万梅山庄（所有者：有琴颜）

那可惜了，上好的葡萄酒，我刚讨的

【转身仍旧是靠在树干上，一手提着酒壶】

不过话说回来，那么晚 你一个人蹲树上做猫头鹰么

【权衡之下还是觉得不能喝，一脸可惜】

听着挺珍贵的，你自己享用吧

【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多了个说法嘲笑小月亮】

没有没有，待在树上是我师妹的爱好，我就是感受一下

【伸开双臂挥了挥，好像挺傻的】

我要真是猫头鹰就好了，可以飞，不过我不想吃老鼠

那还真是可惜了,一个人喝酒好没劲的

【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继续靠在那树干上】

看来你师妹还是挺有趣的，真想下次认识一下

不过啊，你是哪个门派的啊

其实她应该算我师姐，只不过我不想承认

【吸吸鼻子，淡淡的酒香，又是种没见过的】

我是昆嵛桃花峰的

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

【伸出手指凭空写名字，一笔一划写的极慢，写一个字念一个字，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看懂】

宋、凝、芝…这是我的名字，你呢？

昆嵛桃花峰唉，肯定有很多桃花，桃花醉鱼和桃花酿 配起来真是想想就流口水啊

【无限向往的神情，对上面的人说着】

我叫袁衮衮，她们都叫我衮衮。我是五雷盟的

有时间我去找你啊

【桃花于我，基本只是用来看的，酒酿佳肴…倒没想过，看着人家这么高兴的样子，也跟着点头笑】

好啊好啊，你一定要来啊

【五雷盟…好像有点太远了，还是不要胡乱许诺了】

天色太晚，我要去找客栈投宿了，不然就得在这谷里过夜了

结

===建元六年 春===

【骑着阿苏哥哥给我的小白马，慢吞吞的走在林间的小路上。时近午后，日光懒散，便趴在白白的身上，脸压在它的脖颈间，手拨弄着它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当，叮当，当然怀里躺着我的猴子棍棍，它因为很久没见苏苏舅舅了，时常会发个小脾气闹闹，刚刚打了它的小屁股，这会它含着泪委屈的睡着了。】

【趴着马儿的背上，睡意也渐渐的浸过灵台，便就这样闭着眼睛抱着棍棍，睡得很踏实。但走一路，忽是前方蹿走了一头狍子，把马儿惊着了，一个颠簸把怀里的棍棍给扔了出去，本给它穿的整整齐齐，手里现在只余下它的小裤子...】

【得公冶世伯修书一封，告知去岁他许我那一对鸳鸯剑已铸成，我本是小辈，断没有让长辈千里送剑的说法，简略交待过，一路轻骑赶来，尚未误了这谷中春光。】

【世伯留我几日，未辞。人说“老小老小，老人如小孩”，正应他现在性子，相谈几言，直打发我出来猎只狍子，道是什么打牙祭，我哭笑不得，却是取了墙上一张旧弓、牵马出门来。】

【狍子惯是呆傻，消半刻已寻着一只，射箭一项委实非我精通，力道不够拉弓，一箭偏了十成十，声响惊得那狍子逃窜开去，我自是催马跟上，继又蓄力挽弓，却听得一声马嘶，循声瞧过，便见一物自马背上飞出，心下惊诧，凝目看清那猴子，转眼又去瞧那姑娘，一时讪讪。】

我可是……惊扰了姑娘？     

【睡梦里生起一幅紫瘴，漫漫开来覆在了身上，只见赞普爷爷正慈和的握着阿满的手，要阿满去瞧东山的那颗星，可是紫气旋绕在周侧，视线哪里能挣脱这混沌。】

【梦里被已过世的赞普爷爷唬得一愣一愣的，梦醒来辨不清实还是虚。自额角处淌下的汗水流进脖子里，一个凉意十足，手里还拿着棍棍的小裤子，怎么睁眼见到了一个仙女...】

【偏眸，望见肩侧衣料有破损，连忙醒悟的侧颈，见旁的大树上正扎着一箭，见箭尾的令羽还在迎风抖擞，随也身上起了一个抖擞，握着缰绳的手无知觉的松开，适而嗓子用力的大喊了一番，停下之时与仙女一派镇静的道】姐姐，我无事.【但是棍棍没有穿裤子，却顺溜的爬到她的怀里，拿手遮住脸嫌弃而难堪道】姐姐，它没穿裤子...

【伊人却是面露惺忪，恍惚答曰无事，见她肩侧衣裳似有破损，心下已添歉意，正思度如何补偿才好，不防一物钻进怀里，触及绒毛，便知是方才那猴儿。】

【聆她道什么裤子，低眉去瞧，素闻猴儿野性，它却显得机灵温顺些，想来是这姑娘家驯养过，寻常家姑娘多养些猫狗雀鸟，我观她又不似驯猴卖艺之人，自有一派天真之色，却不知是出自哪家了。】

好伶俐的猴儿！我弄破了你家主人的衣裳，你便要来占我便宜不成？

【眸中含笑，嘴角抿些戏谑，悠悠道。】

【翻身从小白马的背上下来，手里的小裤子在风中嗖嗖的飘着小裤腿儿，跑到了那位仙气飘飘的姑娘面前，一把拽到棍棍的腿上，笑道】它就是个小色鬼，姐姐不要吓着了【生拉硬扯的把棍棍拖过来】快把裤子穿上再到姐姐面前卖乖【这么把裤子给它套上再放手，它便是脱手又回到仙女的怀里。】

【笑着由了它，不觉得身上那个破处有什么，跑到树那边将箭拔下，在手里挥舞了两下，拿回来递给她又舍不得的摸了两下】好帅气的箭，姐姐送我两支可好

【棍棍见仙女在和我说话不理它了，便气呼呼的立着身把自己裤子给扒了以博注意。此情此景，瞠目结舌，倒是无奈的先把自己的脸给羞红了...】呃..

【她下马往我这方来，瞅见她手中那裤子，心下明了，下马站定，顺势将那猴儿往她面前递了递，由她给套上小裤子，且听她絮絮几言，偏首去瞧那猴儿，往常在宅里也曾见有婶娘养了猫狗，我略略一眼瞧去总觉是懒猫恶犬，今日遇她所饲这灵兽，全无半分嫌恶，只道是宠随主罢了。】

【猴儿灵巧，几言又钻回怀里，也不去撵它，抬眸见她取箭递与我，又聆夸赞，公冶师伯于铸造一项素是颇有造诣，寻常使的箭枝也较旁的更为精细些，她眼力不俗，一眼便瞧出了不同。】

【未待应答，猴儿却是立身扒了方才穿上的裤子，一时怔愣，她亦是瞠目无言，我同她四目相对，须臾缓神过来，不由笑出声来，将那箭往她面前送了送。】

可见猴儿是护着你的，我倘是不送，它可要耍流氓了！

【手指拨弄着箭上的令羽，顺着那箭身指摸到了箭头上的锐利，日光下那流光在眼前教得视线发直，眯着眸子只是觉得这箭比吐蕃的精进许多。就算衣服烂掉几百件，求得这一支，也算是值得的，粗枝大叶亦不拘小节。】

【棍棍扒掉裤子，这般窘迫，却被仙女一言扭转了境地。听闻她答应把箭赠给自己，红着张脸倒是开怀】好啊，姐姐你人真好【四周环绕的都是山，自猜自道】咦姐姐这里都是山，你是住在这里的么

【作势要拿箭打棍棍的屁股，它哀嚎的叫了一声，很不乐意的背过身将裤子提起来。穿好了裤子，它又扭过身子蹿到仙女的那边去卖乖。】【空着的那只手指着自己身后的小白马道】我叫阿满呀，我大哥给我买了匹马，我今天出来遛马玩呢【笑嘻嘻的摸到腰间的小鱼儿兜兜里，拿出两块黏糖糕】姐姐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吃糕啊

我本是来瞧一位住在这儿的长辈，老人家打发我出来寻些吃食。

【言至此未有多提，我观她似是纯善之人，就连饲只猴儿亦如待人一般裁了衣裳，猎兽之事恐她道一句不妥，就此含混带过也罢，我尝遇逢佛门之人，也知虽非同道，但凡是以尊重为先，莫在僧人面前言杀生，如我此番略去“猎”之一字，总是没错的。】

【静瞧一主一宠玩在一处，待猴儿至跟前，顺势伸手轻挠它脖颈，聆她介绍，颔首应道。】我姓萧，单名一个缃字，缃素的缃。

【继循望那白马，复闻她相邀，倒是未有客气拈了一块。】难得吃到这样的糕，只是教我吃去一半、怕是不够你饱了，倒不如随我一道回去吃顿热饭可好？

【原来是来孝敬老人家的，想了想自己家里的老人家也就是父王了，可是王兄不让我看他。想到这里鼻子酸酸，巴巴的望着仙女】姐姐我真羡慕你，还有长辈疼，阿满只有哥哥姐姐们疼，没有长辈来疼。

【在嘴里复念她的名讳，萧缃，不曾闻缃素，抬头望着她笑道】缃字怎么写的呢，姐姐，我不太明白中原的字【偏着脑袋笑】我是吐蕃人啊，牛好多的地方。

【手里抱着自己的糕吃着，看棍棍在那里流口水，也掰着给他喂着，跟仙女摆摆手】能和缃缃姐姐一起吃，不知道多高兴呢【棍棍识趣拍着两个小爪爪，用袖子替它擦着嘴也替自己擦着嘴，听到吃就忍不住的点头】好啊好啊，姐姐带我吃饭咯【赶紧扭过去，牵自己的小白马，重新骑上去和仙女并排】姐姐我什么都吃，我最爱吃饭了【嘴巴馋，这是云云一直认同的，虽然嘴巴硬不肯承认，但是每每犯馋病的时候，自己便也意识的到，诚实的对仙女道】因为我是馋嘴巴

【我同她相较，也未见好了多少，父亲极是疼爱我，我提笔而书，是他曾手把手教我的字，我纵马轻骑，会想起他曾为我驯出一匹温顺良驹，我执剑而舞，是他授与的剑术……我如今可以在外闯荡，无不是他为我争取，即便他已故去，我仍是觉得那一份亲情还在。】

有哥哥姐姐疼也很好，疼爱又不分长辈平辈。

【寥寥几言带过，只听她说吐蕃，我不过在书里有所闻，现今见她，确是举止同中原人有些不同，抿笑在空中比划了一个缃字。】

文人弄墨，书卷就称作缃素，实则不过是浅黄的绢帛罢了。

【翻身上马与她并骑，一路听她絮絮言说，不时颔首应和几句，又询问些吐蕃风俗，教人大开眼界，后至师伯处用饭诸事不提。】

===结===

[从峡中走出，头顶烈日正盛，推算下来清晨来此采药，前后将近耗去两个时辰。竹编的药篓里躺着几株黑节草，因时节缘故这东西并不多见，芙蓉谷内也不盛产，仅得二三已属不易]

[正欲抬袖抹去额上沁出的汗，才察觉衣袂染尘，低头见前襟也因攀石采药而沾了污秽，手上也有土叶痕迹，对此颇为不适。不远处碧潭莹彻，是芙蓉谷中最大的一处水潭，临近湖风四泛，可以嗅到水草微腥]

[把药篓放在磐石之上，将外衫脱下步进潭中，半身入水，在春寒乍暖的季候中尚觉微凉，行脉运气，俄而则已觉五内回暖，寒气四消]

【可恶的易师兄居然仗着轻功好欺负人，哼哼，我还非抓到你让你带我下山不可了。】


【一大早守在赤松院门口的大树上等着他，然后偷偷跟着他到了山下。见他带着药篓就知道要采药了，采药什么的没几个时辰可搞不定，索性绕到小镇上买了两个大包子和一串糖葫芦，逛的差不多了才回到山谷去找他】


【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最后只剩下上次同阿满一起去的那个水潭还没去，咬着糖葫芦决定去碰碰运气的。可不想运气真是好！站在潭水边上直愣愣的看了好半晌才醒悟过来易师兄在！洗！澡！】


【忙用双手遮住眼睛】那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


【虽是这么说，却偷偷打开指缝，圆溜溜的眼儿直往外看，一看又有点好奇，心说易师兄洗澡居然不脱光的！这么想着不觉就问了出来】易师兄，你洗澡洗衣服一起的么？

[淙淙水声回荡山谷之间，与紫云山中的清寂相较，更添山林中的至真空灵。浅紫外袍浮在水面上，袖袍处的痕迹已为清水冲刷干净]

[本意是涤去衣上秽渍便上岸，尚未转身就听到岸边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回头见到云师妹欲盖弥彰捂着眼的样子，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

[芙蓉谷离昆嵛所在并不很近，门派弟子鲜少来此，没想到会遇上云师妹，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事出意外，又不能直接上岸，只好维持泡在水里的姿态，对岸上那个张着指缝明目张胆‘偷看’的丫头道]

师妹不是什么都没看见吗？那怎么会知道我是如何洗澡的？

。。。。。


【他说都很对我竟然无法反驳，将欲盖弥彰的手放下，反正师兄也不是光溜溜，那索性就蹲在岸上光明正大的看，还不望伸出手去试试水温】。。。师兄，冷不？


【甩了甩有些清凉的水，目光落到脚边的外袍上，倏尔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眼疾手快的将他的外袍抓在怀里抱着，笑嘻嘻的望着水潭里的师兄】易师兄，我记得你说过追得上你你就带我去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