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萝花馆

【原来小哥哥也只知道是山茶，笑笑也知道】

山茶花…笑笑以前也没看过

【花都没怎么开，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看的，挥了挥手和小哥哥道别】

小哥哥我走了，哥哥应该来接我了

【一蹦一跳地出了花馆，果然重光哥哥已经等在门口了，跑过去拉住哥哥的手，往远走了】

结——

=======================建元元年 春==========================



今后，你便叫做颜汐楼。

【这句话恍若魔咒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

【心里是知晓的，在慧娘心里，自己莫不如一条丧家犬亲切，她却替自己起了这般好听的名字，慧娘说，好看的脸要配上好听的名字这才得当，她初救自己的时候，自己还真以为被仙子救了，抚过自己的脸，万般风情，她的玉指滑滑嫩嫩的在自己脸上游走，只觉得口干舌燥，享受一般的闭上眼，下一瞬间却被她一柄剑横在胸前，逼迫自己立誓，是了，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我本就是没人要的，慧娘救我，却让我活得生不如死，教我琴音，却生生差点要了我十指，这天下间的爱，全是这般的吓人吗，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啊，自己，就是这样心甘情愿的爱着这个比蛇蝎更加毒辣的女人，自己的恩师，自己此生的执念】

慧娘说如何便如何....

客串慧娘

【第一次见到他时不过八九岁，生得精致的紧，当真不负她那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娘，纤纤十指揉碎了一朵曼陀罗，真是让人有毁掉的欲望。偏着露出一抹媚笑】

莫要叫我失望

【之间尖锐在细嫩肌肤上留下一道伤口，细细血珠渗出当真美不胜收。寒暑更替转眼五年，少年出落得越发漂亮，顾盼之际竟有了倾国之姿，叫我爱不释手又恨之入骨】

（颜挽真……你便是死了竟也这般阴魂不散）

【摔了手中胭脂盒，镜中女人因为嫉妒面目扭曲，望之生畏。继而收敛了一身戾气，笑意缱绻】

（你便在地狱好生看着我如何折磨你儿子】

【倚在榻中柔弱无骨，锦纱半落裸露大片香肩，着人唤了颜汐楼上前】

城中方氏有一女据说姿容无双，你……且去剥了整张皮来，但凡有损伤，自去领罚

【又是这样的事，只有这样的时候慧娘才会叫我到跟前来，平日间难得才能瞧见她一回，上回见她还是她在吩咐照亭他们的时候隔着屏风远远的听着她的声音，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就非她不可，她像是罂粟一般搅在自己心头，难受得急了便自己杀人来忍受这份酸楚和心痒】

【弯腰替她将胭脂盒捡起来，倒是染了自己一手的红粉，抬起头瞧她却看见她正面目狰狞的望着铜镜，她是如此的蛇蝎手段，如此的绝情寡义，可在自己心里她就是那山谷里自己呵护了百世的罂粟花，甘之如饴】

【好想抱抱她，好想走进前亲近她，可自己心里是知晓的，她连骗自己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厌恶的】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铿锵有力的说着】

汐楼定然不让慧娘失望，慧娘希望的，便是汐楼希望的.........

客串慧娘

【他越来越像他的母亲，不止容貌还有举止与性情，凡事皆是淡淡的不入眼不过心，别人费劲心机争取的于他们而言不过是舍弃不要的——你要便送你了。真真让人想要撕了那张脸。鲜红的指甲插进掌心，心头那一把火烧的旺】

【不，我怎么能这般便宜了那贱人的儿子。一夕神情变换，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眼波潋滟，不经意间带着点点情丝。放佛方才狰狞的表情只是一场错觉。手指弯曲将人唤过跪坐身前】

要说这胭脂阁的胭脂也算是定好的……只是却不是极品……用处子的血调和出的胭脂才是最好的

【吩咐常日里为我上妆的碧奴给他化妆，自己靠着软榻在一旁看着碧奴在他脸上涂上一层珠粉，铺上胭脂点了朱唇，看着他一点一点越来越像她，心也一点点的绷紧】

像……真像！

【碧奴为他换上大红的罩纱，趁着一身的雪肌更加莹润剔透。这张脸真是和那贱人一模一样。这一刻我我分不清他或者是她。让她靠近再靠近些】

【她双眼如媚，带着点点情意抚上自己，在她身前只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味，美丽的罂粟花，一点点的将自己吞噬，听着她话里的意思，多半是明白了，慧娘喜欢的，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定会如她所愿，处子之血吗…】

汐楼明白了…

【她唤了碧奴来，自己便知道了，呵呵，若是没有事她又怎么会让自己踏入她的房门，一动不动的坐好，任由那碧奴在自己面上涂抹，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甘心扮作女子，甘心做任何事，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失去了尊严，可这又如何，慧娘喜欢便好，自己的命是慧娘救的，自己便是慧娘的，自己若做得好，她便离不开自己，如此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痴痴的想着，望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温柔，却听她樱唇轻道：真像？究竟是像何人呢…温顺的过去，到她身边去，盈盈开口】

慧娘…

客串慧娘

【指尖抚摸着艳丽的容颜，从额角到眉梢慢慢向下。就是这样一张狐媚子让男人趋之若鹜。鲜红的指甲掐进娇嫩的肌肤落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印记，伤口丝丝缕缕渗在这倾世容颜上添了三分妖异，也更激起心底施虐的欲望】

疼吗？恨吗？

【再疼也疼不过我，再恨也恨不过我。眼前的面孔与旧日的面孔渐渐开始重合，他到底是谁？颜汐楼还是颜挽真。不，这都不重要，只要不妄想脱离我的掌控。我从没想过要她死。即使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我是这么的……

【情人般的呢喃消失在彼此贴合的唇间。如果唯有死亡才能让你安然留在我身边……毕竟我是这么的……爱你】

【感觉到指尖已经生生的插进血肉，咬着牙仍旧微笑着，怎么会不疼呢，可是，只要慧娘想要我疼，我便疼也无憾】

慧娘喜欢便好....

【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却未想到她会贴上自己的唇，只觉得身体僵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望着她眼底的柔情，却再也忍不住，径直撬开了她的唇牙，绝望的允吸着，感受着她唇上的温热，不放不过一分一秒，只觉得便是她的口中含着剧毒自己也是甘之如饴的，她的唇那么甜，怎么舍得离开】

（她会不会推开自己，她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再也没有办法离开了）

【双手不听使唤的攀附上她的肩，只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颜汐楼，你该不会是要死了吧，否则怎么会得偿所愿呢】

【仿佛只有将她杀死才能永恒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是啊，她那么绝情，根本，不爱自己】

【猛地用劲，将她的双手抓住，就这样看着她的双眼，这双勾人心魄的眼珠子怎么样才能永远属于自己呢】

慧娘，永远让我在你身侧吧

客串慧娘

【倾世容颜在眼中渐渐扭曲开来，带着无可掩饰的嘲讽——即使是你也无法逃脱。嘲笑声越来越大，所有的声音都被这笑声覆盖起来，再也听不到其他】

（——我没有！）
（——你有！）

闭嘴！

【两种声音在耳边争论不休，心底最难堪最阴暗昭然若揭。猛然眼前的人推开连连倒退，身子撞在梳妆台上，熟悉的容颜出现在铜镜里，葱白的指尖颤悠，尚不及触及铜镜，那张脸又开始扭曲，一道道划痕纵横交错，腐朽的肉块一块块往下掉。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双手掩住耳朵也阻挡不了。】

啊——

【惊呼一声抬手将铜镜扫罗在地，眼角余光扫见墙上银鞭，扑上去抢在手中反手一阵乱抽】

闭嘴！都闭嘴！！

【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交错出现带着种种恶毒的表情，耳边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诅咒。该死！你们都该死！背叛我的人都、该、死！！】

【她的身子为何在颤抖呢，为什么她的唇是苦涩的呢，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敢靠近她却又越渴望亲近她，慧娘，为何就是看不到我呢，你眼里的恐惧和柔情到底都是为谁付出的，你为何如此，我又为何如此呢？】

【苦笑着想要搂紧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只见她狠狠的撞到梳妆台上，冲过去扶住她，却见她不断的挣扎着，好不容易擒住她，却看见了铜镜里映出了我与她的影子，她忽然震住了一般继而发疯似的大喊，捂着耳朵痛苦的在屋中发狂】

【慧娘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她从不告诉我为何，也不告诉我这“癫病”的来由，我从未因为她如此就心有余悸，可这样也不是办法，任由她发疯依然拉着她，深怕她受伤】

慧娘，冷静一点…

【一个晃神，她手上的鞭子便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觉得身上一阵抽痛都咬牙挺了下来，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立刻冒出露水一般的血珠，吃痛得厉害，那银鞭比一般的鞭子更加厉害，伤口只见血珠却不见其他，然而伤口却及其治愈】

慧娘…

【害怕她伤到自己，也不管她鞭子有多犀利，闯进她的乱鞭之中，强制性的拉住她，对准她的后颈处狠狠的拍了一下，瞧着她昏倒在自己怀中，一脸的疲惫，她脸上有些细微的伤口，不由得更加心疼，】

伤我便好，为何伤了自己…

客串慧娘

【鞭影所过之处就有一张脸孔碎裂。同一张脸孔在眼前碎裂开来又组合在一起，耳边笑声越来越肆意，震动骨膜。怎么还不死，去死都去死啊！鞭子挥舞的越发急促起来】

我在原地转个不停，密密麻麻的浮影将我包围起来，我渐渐的挥不起鞭子。浮影越转越快，朝着一个方向投去，正前一个虚影越来越清晰】

颜挽真！

【这三个字仿佛禁忌一般，在出口的一刹那浮影倏然真实起来。红衣翩然，妖艳夺目。就好像……就好像……是被鲜血染就。我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拼命想把脑海里的一幕剥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我几步扑上前，抓着他的衣襟，拼命的解释。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这样，她倒在血泊之中，白色衣裙渐渐被染成血色，我明明是要带她离开，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是……我就是故意的！背叛我的人……

【都该死，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一双鬼爪伸到眼前，爪子的主人带着一抹恶意而又畅快笑】

欠我的，都还给我！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惧怕，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快感。欠你的，都还你】


-结-

承平七年 秋

【沿途跑死了十来匹黄骠马星夜兼程八九日才到了益州地界。一行六七人莫不是灰头土脸，为求便捷来时一袭靠色长衫如今皱巴巴的早就分不出颜色，垂在肩头的发尾一缕缕如蒿草般结在一起】

【缰绳甩给小厮大步向内并吩咐一侧侍候的人准备热水与自己并手下梳洗。那人应声而去继而后转头放手下人自去修整，只一则不许离了园子要随传随到】

【时已进九月陛下生辰渐进各地贡品陆续发往京城，大理国素来与天朝交好此时亦有贺礼呈上。大理国派了五百精兵押运贺礼，知州为表诚意亦派了兵马在边界处相候。不成想领兵将领在此守候七日不见来人遂斥候去寻却只只在深山密林中寻获大理国兵丁的尸体，贡品早已不翼而飞】

【兹事体大知州不敢隐瞒直达天听，上震怒命人彻查之余又令我深入江湖探听消息。寻常匪盗轻易不会劫掠官家，况且还有五百兵丁。益州驻军离出事地点不过十余里路，全然未听到半分动静，且那五百兵丁也全未有求助之意。这其中隐情恐怕不浅】

【一路行来尚不觉得如何，此时沁在热水中每一丝肌肉都在抗议。这三两年虽是江湖行走生活反而舒适许多，所谓“由俭入奢易”如今返回头来再吃不得苦处。着了宽袍方才唤人进来，湿发散在肩头，接过甜羹吃了几口才问起关于贡品失窃案的来龙去脉】

[江湖中从不缺少事端。刀剑隐世风波未平，竟有人又将主意打到了天子头上。]

[玄机不问朝廷事，却并非毫不关心。贡品被劫一事刚刚传出，阁主便有令：务必将此事查清。]

[作为乾，他自责无旁贷。听闻皇帝派出一队大内宦官调查此事，便一路追至广南，恰也是贡品丢失之处。]

[所谓宦官，倒也心知肚明，怕是那儒门所属，方能入得江湖。]

[一袭黑衣，将己扮成个面容冷峻的汉子，来到这队人马下榻之处。心道这些人倒会享受，面上不显，唯将拜帖递予，言欲见管事，有事相商。]

[身份未尽实情，只道大理一脉派遣，协助调查此案，已在广南停留数日，愿互通有无，以便尽早破案云云]

[雅间独坐，由几人将己上下前后打量了遍，仍不动声色垂眸品茶，静待领事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