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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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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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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40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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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又打了个哈欠,重新坐了下来,靠在那破旧不堪的张君墓后,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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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哪不知怎么飞来一只鸽子,白白胖胖,落在我家的窗棂上,但我和元姐姐都在京城,不常有人给我们传书了。】

【好奇的把信筒子拆了,从里头翻出了一张密信,巳时张君墓。我也不晓得是给我的还是送错了信,反正左右无事就抱着那大白鸽去了。】

【墓右侧有颗大树,我就在树下蹲在,静静从巳时一刻等到巳时四刻,肚子饿的咕咕叫,但荒山野岭没有半个人,于是琢磨着就把送信的大白鸽烤了填肚子,心道烤乳鸽进了肚子还没人来,我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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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
冥河
3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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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鬼

光脚的汉子从燕山府回到京城,身上的盘缠早就用的七七八八了,没有钱,在京城这些小帮派云集的地头混口饭吃(坑蒙拐骗)也不容易,于是只能把主意打到别的地方了。

花了小钱打探了消息,就往郊外一路走,走道那大叔梢头雀子巢,盯着墓上的字半晌,不认得。

正巧是旁有个小姑娘,于是问

“敢问娘子,这上头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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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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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裴昭 于 2020-8-7 17:29 编辑

——承平元年——

汴京一连下了三天的雨,前些日子还赖着不肯走的秋老虎如今连尾巴尖儿也瞧不着了。我于倾盆如瀑的大雨中穿行,每一步踏出的水花无一不染上逶迤的残红,我伤的太重,素日疲于奔波,以致伤口无法愈合,即便做了简易的处理,仍旧捱不住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那日自香室街成功出逃,此后便不断有追杀者紧随其后,不依不饶,我先时还以为是那年轻男子的手下,待交手后才觑出些不寻常的端倪,他们是血狱的人,血狱的人,要杀我。

虽刺杀失败,然最终期限未到,执令者缘何这般急不可耐?关乎人情世故,我的脑子一概周转不开,现下更容不得我深究,杀一人,下回便是三人,三人又三人,反正血狱里最不缺的就是为之送死的人,金山银山,买得多少条无关紧要的性命,生杀予夺,皆凭他们一句话定论,我曾是其中之一,如今沦为弃子,容这般大费周章,倒也不枉。

匕首又斩一人,冷铁卷刃,几乎已称不上是一件趁手的兵器,或许也只能到这儿了,背水一战,兴许能博得渺茫生机。思定,辗转于市井街巷的身影忽而变了方向,直往城郊而去。

我对汴京的地形并不熟悉,单凭直觉往城外逃窜,及至一方孤村,一碑野坟,甚是应景,这才停下脚步。

“全都,出来。”

嘶哑的嗓嘣落生涩的词句,抬腕,牙齿叼住手臂上面目全非的绷带,绑得更紧了些,再抬眸,空旷的野地上猝然多出五位黑衣杀手,加上先前被我一刀毙命的,看来这一遭,上头是非要让我交待在这儿了。

双匕在掌中随意挽了个花儿,又死死反握,我彼时还以为撞开那扇门便迎回一线生机,想来是我见识太短,不懂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道理。命悬一线的时刻并不多见,以往没什么体会,事后也觉游刃有余,唯有这次,有种强烈的,逃不过的宿命感,避无可避,那便战至流光最后一滴血,此一生,也算为自己活过一回。

平静得瞧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一一扫过眼前五人。

“你们,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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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翻墨,白雨跳珠,势若倾盆的雨夹着一两道电闪雷鸣劈亮这一角阴暗,掀开倒地的尸体,仰面一张惨白的脸在黑衣衬托下愈显骇人,颈间一条致命伤还淌着血,粗略一看就联想到那交过手的短匕,灵活一斩的痕迹与之如出一辙

“这是第几个了”

视线挪开,失去参考价值的尸体“嘭”一声又跌了回去,在水坑溅起大片,又不断渗出鲜红的血,与淤泥雨水汩染一处

“回大人,第八个”

如果说一开始时尚觉意外,这几次下来却已近麻痹,我知道她扛打,但没想能扛到这程度,似乎出现再多的尸体都已经能坦然接受,不知道该说她命硬还是血狱的杀手太没用,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打算坐壁上观,放了这么久的线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何况鱼饵已经到了极限,否则这具尸体上的致命伤就不会有两处,除了脖子,胸口亦有一伤,只是当事人下手时出了偏差,没能一击毙命,后补上的一刀,势必花费了代价,可血狱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

追踪到张君墓的时候,数人停马站定,雨势依旧阻眼,水珠像断了线,不停从笠帽边涌下,下巴微抬,将视线聚于数丈外的战场,翻掌朝上,很快有人往掌上递了弓,拉弦搭箭,箭心与目光同点一线,朝向打斗的人群,从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雨水瓢打里更是狼狈不堪,凌乱的衣服贴在身上,单薄的摇摇欲坠,可偏偏就是这个不起眼的饵,接连杀死数条凶猛的大鱼,使得我凝目瞄准时,在她高耸的眉眼间略有停留,仿佛透过皮囊,得窥血骨,当真硬得咯牙

不知名笑了下,搭弦的臂微移,“咻”一声蓄势而发,贯穿一人肩骨,而那人手上的刀正要朝她砍下,处于左右夹击中的人,此时根本无心顾及,我这堪称救命一箭瞬间扭转了场中局势,惨叫声穿雨而来,我收臂,沉目下达了命令

“抓活的,一个都不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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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狱里,我逞凶斗狠的威名赫赫远扬,总有不怕死的前来挑衅,口口声声说,区区一小丫头片子,何惧之有,他们看不起我,到头都没能讨到好果子吃,再厉害的高手遇到我这种不怕死的硬茬,如何体面,也总要被剜去二两肉,但凡心里有杆秤,都知晓这是桩不值当的生意,于是乎找我麻烦的人越来越少。眼前五人见我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谨防有诈,都没敢轻举妄动,此举正中下怀,随即操刀破防,占据先手,筹谋着能先杀一人,胜算便多加一分。

以一敌五,放在平日都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如今这个境地。夜行衣浸雨透湿,刀痕错落,倾天雨幕如注,冲刷周身猩红的血渍,水雾弥漫肃杀凛冽的杀气,他们五人配合有致,锋芒交织成阵,我旋身点足辗转于阵中,在方寸天地下搏杀,每挥出一刀,皆裹挟着以身为刃的惨烈。

原来,想为自己活一回,真的很难。

意识开始混沌,匕首被眼前挥来的寒光斩做残兵断刃,左右攻势不绝,勉力尚能应付,余光却瞥至身后,那一刀角度刁钻,突如其来,一时竟避无可避。我坦然等待疼痛的降临,它却未能如期而至,箭矢掠水惊风,于千钧一发之际救我性命,紧随其后,一众陌生人等加入残局,风卷残云般将我们一网打尽,紧绷的神经猝然断裂,沉重的伤势如巨大的石板压落胸腹,伏在泥泞中,任由雨水自睫梢滚落,迷离了双眼,我看见自箭风始处信步走来一人,缓缓行至我身前站定,手肘撑地,将自己颠了个方向仰卧,迎向他睥睨的眼,那日月光太黯,我唯独记得这双眼,和他腰上那把刀。

混杂着雨水,扭头啐出一口血沫。

“为何,救我。”这还是我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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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擒不费吹灰之力,在看到朝廷兵马的时候就足够乱了阵脚,残将五个,加上之前七七八八的尸体,血狱栽在这次暗杀上的人数可谓史无前例,是最轰动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前后系成刺杀朝廷命官的铁证,血狱在江湖上的名号注定终止在这个秋杀

笠帽偏向一边,掉落的雨水更急,是一声汇报请示,于是将目光扬去,盯锁的须臾下马,踩着泥泞雨地来到她跟前,扫过遍布全身的伤,正不断受暴雨侵蚀的生命力在眼见得流失,细淌的血蜿蜒脚下,让鞋底也沾上了腥气,奈何雨下得大,鼻翼下只留住潮湿的气味,我相信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因伤气绝,再硬再倔终来也不过化成副蜷缩的人骨,匍在这荒山野岭中,甚至落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在她问声里沉默,仿佛是纳罕这首开的嗓子,虽然哑得不似人声,又或是同样在思考她的问题,是了,我为什么要救她,即便刚才那一箭不放,也不会对结果造成影响,可我偏偏放了,且的确存了相救之心,仅凭数面之缘,就能让我心生怜护?

突然就笑了,为这想法觉得滑稽,声也自然而然开启

“血狱早该绝了,等到今天,你是见证者,也是缔造者”语气停在那光亮的眼睛上,这应该是她浑身上下唯一光彩的地方,即便雨这么大,也不能从她脸上洗涮走,十几年的年纪,却已涵盖同辈人太多的东西,揉在其中,使我无甚思绪的路突然劈叉开一条,冷不防开口

“想活命么”居高临下的眼神随蹲身而逼进,冷静得找不到一丝情愫变动,这关系着性命的问题口出淡漠,显得毫无人气,却是我进一步,她退一步的路,唯一的活路,我相信她的拼命只为活,而答案注定掌控在预料之中,所以紧接着掀开唇角,露出胜券在握的笑,与在青楼撞面时一样,带了点恶意的跋扈嚣张

“想活命就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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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且将身子蹲下欺近,笼罩目下灰暗天幕,像极了那夜闭月愁云,雨水顺着笠帽边缘滴落在我脸上,我们离得很近,甚至比交手时更加亲密,如果可以,我的匕首定然能一击划破他的喉咙,但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拜他所赐,我成了血狱倾力追讨的叛徒,我同他素不相识,刺杀任务作废,便再没有非杀不可的理由。

更何况,我早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口不服软的硬气吊到现在,充作任人宰割的鱼肉,挣扎不得。我见他喉头攒动,面上显山露水,满载志得意满的笑,漾溢挥斥方遒的少年意气,吐露的话语却挟足了冷漠,如同昔年血狱中冰冷的枷锁,要将我好容易生出的名为尊严的反骨再次捣碎。

我掌中仍握着断刃剑柄,曲指一弹,那东西擦着地飞射而出,与之腰间剑鞘擦出破锣般的声响,尔后应声弹开,反插入不远处茅屋的房柱。眼神空茫,并未因他三言两语而产生动摇,甚至未曾就那羞辱给出应有的反应,恼怒也好,怨恨也罢,皆未寻到踪影,可方才那一击,明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骗人。”斩钉截铁。

我偶然回忆起一些沉淀在记忆深处的模糊画面,养父母将我卖给人伢子的时候我求过,求他们不要卖掉我,可我还是被带到了斗奴场,我也求过那些年长的奴隶不要打我,可他们还是将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我身上。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东西注定求不来,自己的命,还得自己去拼。

我想活,是我自己的事,活不了,我也从不畏死。

“我,只会杀,不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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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血污,散发凌乱,身上一处接一处的伤没眼着看,那张寡淡的脸除了惨白些多余也无奉,所以我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的眼睛,从我开口那一刻起,就不放过那眼中借以表达的情绪

匕首掷上刀鞘,敲击让其他人戒备贲起,整齐划一的将手搭于腰侧,但见我无所动,才放开握在刀柄上的手,退了回去,雨声淅沥得将那音迹抹灭,这也是她不愿求饶的态度,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冲着她那句话觉得好笑,忍不住泄出了声

“我从不骗人”极其肯定的一句话,撑着强大的自信脱口而出,“但你不求,我也会救你,知道为什么吗”并没打算得到回复,将身子又压低了些,笠帽圈住了她娇小的脸,迫使她聚于狭窄的视线里,四顾皆是我架起的眼风凛光,无处可逃

“血狱只教会你怎么杀人,你就这么命硬扛打,如果教会你更多,不知能激发多少潜力,我很好奇”

是的,好奇,又惜才,在她这般年纪,身手禀性已是难得一见,若能图以利用,兴许会是我如虎添翼的一将

“效忠我,我便带你走”忠与求不同,求字只为折骨,但显然折不动,才有了忠,若能自她口中掷诺,我相信她会用后半生来奉行,血狱也会强买强卖,但往往杀心比忠心更招人待见,所以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她出身血狱合该与其他杀手一样损殒,但我开恩留了一条活路,便算不得要挟,吃力不讨好的事我陆定权不做,她若想活命,就得服从于我,完完全全的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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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着探究的眼神,打算在他眉眼深处觅到谎言的踪迹,哪怕一瞬的闪烁其词,我也能敏锐地捕捉而后尽收眼底,但他言如其人,张狂夹杂无匹的自信,掷地有声,一句话蓦地敲落心头,远比云罅惊雷威力更甚,直将我经年筑起的铁壁铜墙生生敲砸出蜿蜒的缝隙。

能信他吗?

我落入近在咫尺的渊壑,雨涛风嚎俱是他吐纳呼吸,喷薄的暖意融雪消冰,明明这一切称不上温柔,手段也足够卑劣,无非这世间千万筹算交易之一。之于未来,从始至终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念想,泅于天光尽碎的暗,朦胧得不辨声息,它与燕小五同我娓娓道来的人间一般,是他人魂萦梦牵的余岁清欢,我只聆刀戈杀伐,终究落入混沌的黑。

我分明握不住未来,也抓不住人间,却也只因他一言,无端动了心念。

信他一次,何妨。

左手拇指衔唇齿之间,尖利的虎牙咬破指尖,缓缓地,郑重其事抵他眉心一点,以血为契,誓死相随,我尚不知忠义何解,只一腔孤勇作筹,赌命,亦赌他。

骤雨方歇,十一载凄风苦雨悄如烟霭,我终自他肩头,窥见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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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缘何赌信她会低头,明明宁愿被打死也不肯求饶的一个人,偏偏比任何人都想活下来,也许就是这强烈的求生欲,我朝她开启了一扇门,可能只是从一个漩涡到另一个,但是人生在世,总在相搏,与天,与地,与人,与物,活命也是追求,是追求就会有风险与阻难,而她最大的危难莫过于横尸于此,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呢

我如是这般想,而我看上的人,定是相谋,所以我笃定

当她拇指按上来时,我笑了,我本是不爱笑的,但遇到喜欢的事物总是掩不住情绪的表达,就比如一把称手的兵器,来之不易,食指点向自己的眉心,有些好笑的问

“这是血狱行誓的仪式么”倒也不必,你点个头就可以

这话到底没说过出口,不想破坏她庄重的仪式感,权当一出幼稚的配合,却也悄无声息的取悦了我,于是我伸手抱住她,将她从血污纵横的泥地上分离,仿佛预示一段全新的开始,天色霁晴,雨后骄阳展露,我自天光窥回,落下影响至深的一句话

“昭昭日月,可明心镜,往后你就叫这个吧”

我没说是哪个字,她也没问,但裴昭这个名字却陪了她一生,我将她揽上马,伤痕累累的身体护在怀中,份外仔细,骑声渐远,留在原地的鲜血终究会干涸,包括曾誓不离手的断刃,安静杵在木柱上,再无人问津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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