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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 广通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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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谦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 08:12: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场景
场景名称: 广通渠
场景介绍: 《隋书•食货志》曰:“命宇文恺率水工凿渠,引渭水,自大兴城东至潼关三百余里,名曰广通渠。转运通利,关内赖之。诸州水旱凶饥之处,亦便开仓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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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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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柳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3:40:15 | 只看该作者
————————承平二年 秋————————

【这日柳盈到了沧州地界,正想寻个地方填满五脏府,却听到一群地痞在议论,说是广通渠岸边捞上来一个女子,初时都以为死了,没想到后来呕了几口水,又活过来了。几个地痞啧啧称奇。】

【柳盈想起阁内正在寻找聂姑娘,若是她,如今早离开了吧,不过说不定能打听到去向?】

【正要询问那女子如今在何处,又听一个地痞无赖道,听说那女子失忆了,曹老汉鳏居多年,如今又救了她性命,她还不得以身相许?】

【柳盈急忙上前,却跟个姑娘撞了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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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玫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4:11:41 | 只看该作者
【到了沧州地界,寻了客栈打算稍作歇息再去找姐姐,正要落座呼唤店小二上菜,一旁地痞在那说着什么新鲜事】

【地痞声音太大,整个客栈都是他们的声音。听他们说着沧州趣事,觉得比说书人还要有趣】

“广通渠岸边捞上来一个女子,初时都以为死了,没想到后来呕了几口水,又活过来了。”

【地痞纷纷称奇,看了他们一眼偷笑地痞无知,呛水之后人并不会马上死去,方法得当救活也不是不可能】

“听说那女子失忆了……”

【放下茶杯,向门外走去。呛水不会失忆,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经身受重伤,虽然知道并不可能是姐姐,却还是忍不住去看看】

哎呀

【走的太急,跟一个姑娘撞了满怀,匆匆道歉,牵了马儿就赶去岸边】

【心急之下却忘了问地址,岸边当然无人。问了岸边洗衣的大婶,找到那曹老汉家,大门虚掩,直接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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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柳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4:41:01 | 只看该作者
【那姑娘撞了柳盈匆匆道歉离去,令柳盈十分在意。所幸身上并无遗失否则就要怀疑是她偷的了!】

【柳盈给地痞们买了一壶酒,晓得那女子还在曹老汉住处,便又打听了不少事情,才直奔曹家。】

【到了曹家门口,正碰到几个大妈一边议论着一边出来,听着像是附近的街坊。听她们所说,这里必是曹家了。柳盈避过她们,走了进去。】

【小小的院落,一览无余,厢房那边有人声,柳盈走进去,发现那个撞了她的姑娘也在此地。原来也是来认人的?】

【床上半倚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可是……并不是聂姑娘。她正期待地看着柳盈,似乎希望柳盈认出她来。】

【柳盈心里一动,要帮助她吗?可是阁里疯狂地寻找聂姑娘,现在不是时候啊。】

【柳盈歉然地摇了摇头,又指了身前的姑娘问女子】她也不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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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玫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4:55:05 | 只看该作者
【沈君玫呆了半响,发现并不是姐姐,正准备离去,来了一姑娘,就见她指着沈君玫,问】

“她也不认识你吗?”

【沈君玫向她望去,觉得这姑娘说话太过直接,心下不喜也不多说,直接出了屋子,上马准备离开】

【想起了什么,飞奔回屋子,拿出包裹中的一个小瓶子,递给失忆的姑娘,却大意露出了玄机阁令牌】

这药你早晚一粒,三日后或许能让你想起以前

【说完,拿起包裹,出了屋子上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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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5:13:46 | 只看该作者
【姑娘去而复返,柳盈差点又跟她撞了!一步后退,柳盈蹙眉看去,却正好瞧见了玄机阁的令牌。】

【如果不知道她是玄机阁的人,柳盈一定要质疑,怎么随便给人家药呢!人家怎么会信你!你造人家请郎中看没,跟郎中的药冲突了咋办?!】

【可她是玄机阁的人,那一切都没有疑虑了。这人原来懂得医理】

【见她风一样又走了,只留下床上迷茫的女子。柳盈晓得自己一个陌生人也给不了人家什么信任感,便出门去追那个姑娘。】

哎~姑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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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玫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5:22:39 | 只看该作者
“唉,姑娘请留步”

【沈君玫拉住马匹,看向驾马追来的姑娘,觉得眼熟】

有事吗?

【拉住马匹离她几步远,马鞭紧握。虽然那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行走江湖也不能大意】

【思索间,想起来,这是客栈那不小心撞到的姑娘】

你是有撞伤的地方还是如何?为何一路跟着我?

【本来以为只是一般搭话,现在发现这人居然跟了自己一路,拿出腰间纸包,一纸包的要足够让她昏迷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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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5:28:58 | 只看该作者
【柳盈拉住马缰,笑道】

我没有一路跟着你。想来我们只是有缘。

【眼尖看见了她捏到手里的纸包,柳盈扯着马头后退了一步,随后道出了玄机阁的暗语。】

【柳盈暗暗防备着,毕竟那枚令牌指不定是她从谁身上扒下来的呢。这样一想,自己似乎有点莽撞啊!】

【握着缰绳的右手微微放松,取刀飞刀,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瞬间能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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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玫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5:39:37 | 只看该作者
【听她说出暗语,想到刚刚打开包袱,皱眉,不知道不知道话可不可信】

【见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举手扬扬纸包,放回腰间,不知道这样的示好她接不接受】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呢?比较暗语这东西我从来不信

【虽然示好了,但是警惕心却一刻不敢放松。转念一想。或许她也是一样的想法,突觉得悲凉】

【自从进了玄机阁,一切都不一样了,本只是找个地方报恩,没想到却把自己栽进去】

玄机阁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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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5:52:16 | 只看该作者
【柳盈见状,一夹马腹,靠近她】

玄机阁琅琊山。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交换令牌,我对你也不是很相信呢。

【阁内多有秘密,不认识也正常,但回春堂的人不留守阁内,跑出来做什么?聂姑娘已经需要连回春堂都出动寻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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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玫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4 15:59: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沈君玫 于 2016-5-14 16:01 编辑

岸边空旷人少,姑娘跟我来

【驾马赶去岸边,也不去多做猜想】

【打探消息的探子,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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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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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兀术 于 2018-3-20 10:02 编辑

——承平六年 秋——

【岁月辗转,春夏忽忽,从扬州一路到沧州,初时是马踏花泥香四溅,至此,霜威已侵吞河北大地,荡秋风飒飒,吹落木萧萧。】

【孤蓬小船泊于广通渠上,天泼暴雨如注,大鱼惊窜,击鼓船头。水面宽达百丈,似一带黄流从天河而泻,九曲盘旋,因狂风呼卷,不住翻浪腾波,时而触山奔回,激白沫碎散,时而断岭劈峰,悬倾瀑飞落——全由人力开凿的运河,亦有不输天工之壮丽。】

【独身一人仰躺于船蓬之下,与影相吊。江风刀刀刮割,寒雨不住地拍打,皆毫不留情地,卷荡这一身落拓,破旧不堪的毡帽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盖在脸上。身下小船无人撑持,时而踊波与山巅而齐行,时而逐浪跌入谷底,只随这运河奔流之势,竟似被冥冥操纵般,抵至沧州境内渡口。】

【小船方才飘至江边,便有人声、饭香、酒味从风雨中荡来。暗潮拍寒渚,菰蒲簌簌,寒蚓齐蠕,诸般杂响中却有隐隐打斗之声,令毡帽之下的厉目猛地一睁,精光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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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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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十载师恩,隐深山累年。自承平六年端月始,负一刀一匣别过恩师,行游于世,已识冬花开闭、春情萌绿、夏雷滚滚,今兹秋霜归寒。】

【二十年生而为人,不过乏善可陈的滥调。刀谓武,匣为文,刀法三脚皮毛,文章一窍不通,可知众人光阴皆如水逝,通渠走江入海,一程有一程的进益,唯我将日子过成了泥沙,看似与水俱下,实则潜底藏渊,深淹埋、止步罢了。】

【风雨是日。急抬斗笠斜里飞去,正阻刺来一剑。霡霂交睫。开鞘抽刀,亮芒一闪,以刀尖挑开剑脊,遂抬臂行大开阖之势,劈劲未老,背后又跟破风声声,咬牙暗骂,到底矮身改径落刃,仅伤人皮肉尔尔。】

【乌合之众。纵我三脚皮毛功夫,亦应不足为惧。然一月奔波劳累,未免存群蚁噬象之患。早记不清此乃第多少次争端,褪下碍事的蓑衣,于十数人合围中蓄势,以刀鞘信手点地,恣笑道】涎皮赖脸追了爷爷一个多月,你们可真是天下第一“孝子贤孙”!

【话音未落,早兔起鹘落般猱身而起,力竭前务求脱身。此地临江,吹面是柔柔的水汽,岸边苇草椿茂,荡悠小舟数条,一路不敢卸力,提气飘纵上一叶尚未停靠的轻舟,不及看顾舟中情景,遽反身鹰视,水匪之凶恶与庶民之淳朴迥然大异,便又想起那日打马过沧州时,顺手救下的、因饥馑偷窃三枚铜板而惨遭虐打的小子。】哈,锄强扶弱,天道轮回——狗屁!

【我是后悔了——后悔未有余力,没能保下跟随我赏过各路好风景的大白马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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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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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兀术 于 2018-3-20 16:30 编辑

【厉目睁开之瞬,便已撑身而起,毡帽倏地落在腿上。手扶船蓬,正小舟一沉,周遭水浪一荡,不由地将视线往前一扫,两道利光如电,从沧桑微浊的眼中射出,盯住那落身小舟的人影。】

【鼻孔出气冷冷一笑,低身躬背,先将头往船蓬外一探,一张刚硬粗犷的脸,无论深皱如壑的眉心,抑或紧绷的嘴角,和连腮的霜白须发,皆戾气极盛,透着一股慑人的气魄。】

【没有再看那避身的小子,而是慢吞吞地,一面将毡帽戴回,一面从船舱走出。比寻常中原人高大许多的身躯,立在轻摇晃动的船头】日子不过,何故惹我好眠。【从牙关中吐出的话,皆似带着冰碴般的寒。足下一点,纵身跃出,水面涟漪几点轻散间,人已掠至岸上。】

【几乎一瞬不停,右脚前迈猛地一扫,随之身躯疾转,途中左手推刀出鞘,寒锋似飞雪一片,力势刚劲,迅若疾电,划过三人咽喉。顷刻间,皮肉破裂,鲜血喷薄,血珠、雨珠从刀锋薄刃上迸开,而那三人,连一声惨呼都未出口,便已“砰”地一声,同时砸落在泥浆之中。】

【旋刀归入鞘中,刀面锋亮,未沾一丝血色。将目光从毡帽边沿挑出,还未落定,残存之人已是惊鸟四散,逃窜而去。迈步回身,看向船上的人,吐出两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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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汀 发表于 文兴三年六月二十二日 (夏) 2018-3-20 20:52:22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谢一汀 于 2018-3-20 20:59 编辑

【初打照面,即被其势所摄。背脊倏地绷紧,右手扣实刀柄,一时不辨岸上舟中,何处更险。未及动作,乍观其一刀毙命三的雷霆,控刀之手用力太实,始竟微微轻颤。木立当场,脱口道】好俊的功夫!

【一派秋杀,凭狂风疏雨乾清;霜天鹤唳,嘶三山六水诡秘。还有未曾出言的一句——好凌人的气性!扰眠之过,立时丧命三条。】

【承他一问,默然片刻,将在外的油滑泼辣片片剐去,现出萧索的磐石底来,忽谓】足下所在,使天下之须眉而妇人者,耸然心惕、愧自弗如。  

【背手一托书匣,略紧肩带。陈情直言,转腕收刀恣意而禀】我自荆州来,因月前自贼匪手下保下一个乞儿,害人两命,开罪了此地的地头,一路且避且杀,斩其多人,结怨深厚。  

【中心郁惄,言多絮絮】那乞儿不过稚龄,大抵没有父母亲朋护持的孩子,咸都譬如草芥,任人收割,我——【醒转过来,截口不言,其后之语太私,不便于人前剖白。改口冷哼一声】救便救了,岂容宵小作梗?去他娘的!  

【骂声既出,凛然一惊,不知他到底是何秉性,只看他做派,可见向来不吝刀兵摄人。抄手借拏篙之机徐退几步,试探道】观足下面貌,不像是宋人。又乘不篙、不系舟,此行若无目的,不如允我随侍一程,我游历日久,东边的花雕西边的蹄肘,门儿清!——也好报答足下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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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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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身立于秋风寒雨中,脊背是微微佝着,头颈稍往前探,双手虽还刀入鞘,却仍扶在刀柄之上,未曾松开。一双厉目隐在晦暗的光色中,从他手中刀、扫向他背上匣,听他絮絮之言,讲明来历、所遭和流落,却始终不发一语——历游中原江湖已十余载,见过饿殍枕藉,哀鸿遍野,也在半年前手刃斛孙儿一家十三人,连老弱亦不放过。】

【啃心噬骨的仇恨蒙蔽一切,令心如坚石、魄似寒铁,早已没了半分热切。】

【直至他一句怒骂,似从茫然之中猛然抽出一线清明,忽地,显出一个少年的过往——他狂放不羁,心怀激荡,他不知天高、不畏地厚,为帮一个老妇讨回公道,借着酒意,生生用拳头,打死了大辽权贵,自此身陷囹圄,连妻儿亦没保住。】

【那个久远的少年,与眼前这高声怒骂的少年,双影交叠,如今这个落魄的中年人,又与眼前这流离失所的少年,再度交叠。一时间,神魂震荡,早已结成冷石的心弦倏地一颤,竟令手脚一僵。】我是个辽人,我叫……金、兀、术……

【一句话出口,“金兀术”三字,字字一顿,却不知是答他,抑或是答己——这个绝非常人可有的名,是昔日勇冠大辽、威震上京的象征,是充斥着勇猛、忠诚、正义的铿锵三字。】

【蓦地,足点泥浆,拔地一跃若攀青云梯,点风踏雨。落回船头时,船却连荡都不曾荡一下。微俯身过去,极近处盯入他眼中,同时左手拇指一推刀柄,弯月寒光乍闪,刀锋半出鞘】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要学人行侠仗义,就不怕,折了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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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谢一汀 于 2018-3-24 01:34 编辑

【一打潇潇冷风吹雨,近岸处亦流转湖心似的波旋,浪白哗哗翻拍舟腹,浮木沉声萦回。苇管疏落,次第高低,幽咽作响。远汀州鸟凄绝,哀艳啼血,韧处几可裂气破空。好比天地勃然,同台问道,竞相齐奏,争一个孤影任我行的决绝疏狂。】

【世不可避。按下“金兀术”三字入耳时猛跳一拍的心,任眼眸中温润澄明,容纳其锋芒。这个名号太响,自负传奇,自挟恩怨,他竟肯托真于我么?……想来迄今也未与我抄起枪兵,或应非歹意。】

【思虑斟酌原一瞬,恩威并压,愈加不敢动作上造次,虚退一步,执篙之手探出,于岸边一磕、水中一拨,舟筏轻飘飘地打了个摆,顺着静水徐行。腹稿将出之际,翕张唇舌,却无声响,讷讷几下,不知缘何对他做不了假,索性闭眼横心,实话实说。】不敢于足下面前有所欺瞒——我名唤谢一汀,据坊间传,是弃在水边为人救起,后随夫子姓,七岁才得了浑名。磕磕绊绊学武习艺,自知拳脚稀疏,所图不为侠义,只为求些本事——专为逞性放纵。从前没尝过顺心的滋味儿,二十载转睫弥年,过得还不如个活王八,一时意气我忍得,当真触我逆鳞,决然不肯缩头。

【兴起而至,嘬唇朗啸,雨具先去,寔不觉狼狈,篙将水花拍得欢快。】我无父无母无友,如今师父也发了丧,孑然一身,哪里都可来去,有朝一日失了性命,魂归九重天外无拘无束,躯壳滚地化泥沃花培土,也算乐事一桩。

【话放得太狂,虽非虚言,却也没有因言获罪、白白丧命的道理。觉察失态,偷觑他一眼,开始往回找补。】您是英雄侠士,有绝学傍身,不必听我这浑小子胡咧咧。【却没忍住,低声又诌一句。】我要是有您这样的功夫,也要尝尝一刀三命的狷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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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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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杆一推岸,小舟荡水摆开,再度入渠如投梭,悠悠而行。方才转急的雨势此刻又渐收,滴答滴答的雨珠,从阴云中从珠幕转作滴漏,只在茫茫江水上,偶点几圈波漪。听他直掏心窝一番话,终是"啪"地一声推刀锋进鞘,双手从刀柄上撤开,一躬身,又钻入船蓬之内。】

【江面之上风浪逐平,北面重山叠起,或削峰似槊,或延绵如鱼脊。岸边人语、饭香由近渐远,如同山中振翅而去的鸟啼,从松涛中来,到松涛中去,恍似从未来过。江风亦随雨势减弱,却仍余几分凛冽,卷荡于江面之上。】

【曲膝靠船蓬而坐,左臂搭在膝上,右手则伸向头顶,将那湿透的毡帽摘下,放在身旁。听他提到"英雄"二字,不由神色一滞,转瞬,大笑声裹挟着浑厚气息,从胸腔冲喉而出,疏狂、不羁、倨傲】小子,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江湖上的人,说我……【猛地侧过头去,将眼定在他脸上,伸了手掌狠狠在胸口拍了一把】是个……【面上神色亦因话语更阴戾了一分,孤身独胆闯走江湖磨砺出来的杀伐气息,早已深入骨髓】草菅人命、不分黑白的疯子!

【从牙关中挤出的话,字字带狠。转回头,将目盯向船蓬顶上,鼻孔出气冷冷一声嗤笑,整个身躯却似泄了口气般,脊背松垮了些,又佝起来。后脑抵上船蓬,任由江上浓浓鱼腥味的风从面上扫过,吹透方才淋雨而湿了的衣服】你甩那群水匪,却上了一个杀人魔的船,可真叫倒霉透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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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船头掌篙,听得归刀入鞘的声音终于响起,饱含威压的眼神也随他进去而移开,几不可察地舒了口气。腥风过处,吹背发寒。毕竟萍水,不当将身后空防直曝人前,乃面朝船篷,由是也落下轻微的打量,看他朗声大笑、面目都冷,横纵一声,是独步千山的桀骜。身形却如失了铁甲,垫肩亦去,背脊便微佝,大抵人倦怠时,是不分英雄还是狗熊的。】

【一时起念,如忽通关窍,只觉惊惧忌惮之情十去八九,蓦然谓他。】我适才称你一句“英雄”,未尝没有讨巧取容、想在你手下续命图存的心思。

【渠上刮的不是“吹面不寒杨柳风”,而是江湖上经久流徙、生生不息的风,人事不灭风亦不止。面上隐有笑意,邈邈道。】可我眼、耳、心三位一体俱在,眼不瞎、耳不聋,最要紧是心不盲,如何评判你,我心中自有定论,不会轻信流言。【叹喟,声音放轻。】你又何必……拿外人的谰语污糟自己耳、目,及心?

【书匣恁沉,伏在后脊,压着湿衣死死往身上合,黏腻耷拉,忒嫌,索性顺手卸下,只犹豫得一瞬,匣子便脱手掷去,并一句不如何真诚的谢意和歉意】得罪——烦劳您能放船篷里,先人遗物,不敢要它陪我受风吹雨淋。

【我早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郎了,可在这个落拓不羁的中年游侠面前,感知他零落一身的豪迈纵情,竟也催生我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轻狂意气。嘬唇清啸,又拉长调,高声唱吟。】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歌声被江风一绞,兜头撞上峭立的徒山徒壁,良久,方悠悠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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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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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话声卷荡在刺骨江风中,贴着江面,旋了半旋,落入耳中。松垮抵靠在船蓬的身躯,几不可察地震了一震,只因他那一句喟叹,犹如惊天闷雷,亦似白光一闪,轰地砸在早已历杀伐而冷、经流离落魄而寒的心口,不由得神思一恍,眼底随之一颤,竟险些生出热意来。】

【猛地闭紧双目,霜白鬓发衬着凌厉而坚毅的眉眼,从那道道如风割霜刻出的深壑中,透出几分怆然来。怔怔间,伸手接过他抛来之物,凝厉目去看,却是一只叫雨水淋湿的匣子,沉甸甸地,落在怀中。】

【小船泊入江心,顺江流而涌下,千山重峦从两旁忽逝,云聚云散在层霄中交移,猿啼鸟叫啸天地萧瑟,从胸腔滚滚涌过的悲凉感,随他吟啸讴歌逐渐消散。】

【将那匣子放在脚边,从怀中取出以布匹包裹着的几块干饼】我乘舟顺江而行,却不知去往何处,你也无需再撑杆……【沉哑嗓音,隐了杀伐冷厉,只从淡然语气中,又道出一句】进蓬下来,我有些干粮,咱们勉强裹腹。

【话至此处,却又忽地偏过头去,从目中射出两道寒锋薄刃般的锐光,扫了一眼渐渐远去的烟波沙渚】那些小辈,是不敢来惹我的。【回头,将干硬的饼子掰开,沉沉再落五字】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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