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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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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 驼峰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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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秋水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21 13:01:1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曲秋水 于 2016-12-21 13:57 编辑

[说起和那位便宜师父的结缘,饶是自幼长于兵营,对各种程度的不修边幅都见怪不怪了,那年在街上偶遇到那老酒鬼时,还是不免被他那副石破天惊的潦倒样惊了一惊,只觉得在眼前仿佛阴魂般晃里晃荡的,就是一个会飞的穷。]

[但他醉归醉,竟然三言两语点出我剑招中的破绽,“过分拘泥于招式规范,反而束手束脚。况且你一个女娃娃,想把剑使得跟五大三粗的爷们儿一样刚猛,可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么”——两句点拨犹如凛冬的雪水,兜头激淋直下,且他说至激昂处,还带着唾沫星子,亲力亲为地演试了一番,招招炫目,彼时涉世尚浅,酒鬼见过许多,这般诲人不倦好为人师的酒鬼却从没遇过几个,一来二去,渐渐的也就默认了这桩强买强卖的师徒关系,但有疑问总去找他解惑,这一问,便是堪堪两载光阴。]

你认谁当师父不好,认一个醉生梦死的人当师父。他使唤你跑腿的?

[听罢此话,默默朝他露出了一个“你不也是”的表情,尔后压下眼里三分笑意,道]

是,我离开西夏时他将此剑托付与我,而且特意嘱咐,必须将它亲手送到你手上,这趟“镖”才算成。

至于你说的少年...不曾见过。

[日昳后光线逐渐黯淡,残阳由茶碗缩成咸蛋黄大小,溶进绵延山岭的背脊后,怒风夹杂着愈下愈大的雪片,从山石枯枝的缝隙中呼啸而来,天色凄迷的仿佛一把浸泡出铁锈的阔刀。转首回顾了一眼来路,先前踩出的窄径已经被新雪覆盖,腐叶残枝凋敝,飞鸿爪泥不现,从足下到山脚,尽数铺陈开一片茫茫雪白,隐约透着股荒芜死气。眉心簌簌一动,回身抖了抖衣上沾濡的雪沫,向他们二人说道]

天色渐晚,你们二位若要赶着下山,最好别耽误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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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21 15:30:04 | 只看该作者
是,我离开西夏时他将此剑托付与我,而且特意嘱咐,必须将它亲手送到你手上,这趟“镖”才算成。

【他点了点头,不再接话。托剑是大师父干得出来的事,特意嘱咐却未必,此地乃兵器坟冢,刀剑无数不乏神铁,就算有人动了歪念头,就算他们偷得走,也绝对盯不上他的剑。况且埋剑之意,即是为了各行方便,她大可以埋下剑直接甩手走人,守在这不知是在等他,还是等什么别的人。】

【无论如何,好在剑已完璧归赵,他直觉这半路冒出的“师妹”应当确确实实只是大师父一时懒病发作的结果,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将师兄妹的关系点破,以他眼下的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稀奇了,他竟然一个人在瞎跑

【听闻轩辕十四没跟着大师父,他大感意外,不由随口道】

莫不是他穷得发光,这才收了你帮忙结酒帐

【岩送杵在一旁欲言又止,因为中原话尚还说不顺畅,手比划半天也啊不出一个字来,有些丧气。他看了岩送一眼,突然想到自己入中原以来刻意放缓步伐,其实只是在等这一天,等着大师父来信,等着这剑回到他身边,然后仗剑恩仇,轻衣怒马,前路能走过去也好,需杀过去也罢,都是他自己的事。】

【是时候将岩送交给能照顾他的人了。】

确实该走了,姑娘留步罢。

【他言简意赅地话别,抬眼观察雪势。正值薄暮时分,加上云层过厚,故而天色较平时暗下几成,他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里赶路,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劝女子留步,则是让她不要跟着冒险。这种时候,山顶反而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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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秋水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22 08:18:38 | 只看该作者
莫不是他穷得发光,这才收了你帮忙结酒帐

[一句话惹得琅琅轻笑,唇口呼出的一团白气氤氲成雾,映的一双眸子分外晶亮,笑的时候想起那老头每次来都装的不大满的酒袋,搓着手支吾时缩成绿豆大小的眼睛,和他脸上挂着的那副分外和蔼的假笑,心里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可不就是麽

[师兄妹的这层关系,他不点破,我便也没有提,默契地选择心照不宣。下山和回木屋的路是两条,一条向左,一条直通,送他们往下走了几步,到了岔口即顿了足,沉默地伫立在飞雪中,目送他二人离开。江湖儿女,大可比作这荒冬里的飞蓬野草,在偌大的武林中餐风露宿,为跻一席之地,脑袋和性命都拴在裤腰带上,萍水相逢,潦草作别,山高水长里也许也就只有这匆匆一面,过了今日,谁也料不到自己会客死在哪处异乡,埋进哪座孤坟里头,想到这,竟不由地朝那两团背影“嗳”了一声,等他们回过头,仍是孑然站在原地,只是嘴里轻声说了一句]

路上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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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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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22 13:38: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路不通 于 2016-12-22 13:41 编辑

【下山的路已不能称其为路,放眼四面皆是苍茫一片,稍有大意便会迷失其中,踩空踏错。他凭借来时在树干留下的印记辨认方向,途中却忽然停了停,拔出剑,又在几棵更为显眼的青松上划了几道,方转身离开。】

【或许是太久不拿剑了,他左手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觉得这剑似乎手感上有些变化,十分细微,一时之间难以确定。老酒鬼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摇摇头,决心下次逮住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下至山脚,天还未全黑。他问岩送】

[西夏语]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岩送擦了擦口水道】

[西夏语]吃粉汤饺的日子


【他笑了,二人身影渐渐消失在暗蓝天穹之下。】

【日暮苍山远,风雪夜归人。】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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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路不通在丰乐楼一掷千金,得到行首青睐,春宵一夜,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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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覃阎 于 2017-5-12 19:40 编辑

------------承平二年  冬 -------来会我小美人儿----------

[多故之秋。月余前合欢宗主为夺一宝物于桐柏山与昆嵛首座首座交战,败其剑锋之下,更不意调养期间走火入魔,以至筋脉尽断崩逝。一时门众失首,怀不轨之心伺机而动。合欢派内高手虽多,但得先师亲传,可将妙音铃练入化境者,独我耳。实力无可置喙,又蒙尊主青眼,无异议于先宗主灵前继任。教中久无此盛典,教主亦甚重之,乃出关主仪,令合教同观,亲点冥火朱印于我前额,成礼。]

[时年不过二十初头,我已攀居教中高位。]

[或许令人艳羡垂涎,或许招人嫉妒恼恨,于我都不打紧。毁谤自五年前已如影魅丛生纠缠,视作过耳闲风,只一心钻研武学,精益内功,如今更懂自己所走之路。生堕苦狱,甘愿生生世世不入轮回。]

[恭贺已毕,循例迁居天绛宫。待众人散去,启窗凭立。寒月渐深,至午后天气翻转,铅云浓密将天幕压低,少时纷纷扬扬落起骤雪,山头旷野染与。素手轻移,承接落白,莹莹摇曳掌心,再难分辨。若皎无纤尘,而我手中的污秽是再洗不去的。]

[屏退随侍,氅被秾纤,独撑一柄十二骨伞,羽披纹靴,行入山腰。]

[故地并不相熟,过长亭寻了片刻方才认出那抔土坯。一方断石横立于前算作墓碑,其上并无铭文。于前伫立片刻,缓缓抬袖拂去半爿积雪,呢喃启唇,低低一声“娘”很快便被铺天盖地的风雪淹没。]

[百年来归,若有转世,她当不愿再与秦氏有分毫沾染。可此生不堪,即便灰飞湮灭也是与铭恨挫髓之人枕骨同眠,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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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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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中残茶已然凉透令得温润细腻的白瓷回归冰冷,值此光景只觉窗纱外雪花簌簌宁谧安和间亦别有韵致,到底是日渐入了隆冬。碧莹莹的窗纱清冷漂浮,几瓣雪花趁空稀稀落落地打在雕花窗棂上,冰雪消融,蓦是引的眉心一动。方才,信首闲阶小立赏着寒梅琼枝浮碧,我想,木本之谊恩重情切,我想....]

[室中地龙暖炉燃起熏熏暖意,女子乱发披散枯坐于地,乌红薄唇轻微翕颤,血迹胡乱蔓延着,月白寝襦上金线缕纹已被暗红血色抹去原本模样, 怀里抱着还未凉透的尸体,一母同胞的弟弟。垂目盯着纤瘦骷髅般的五指翻覆,软舌不受控制舔过指尖上淌下的鲜血,这是她第一次尝到鲜血的味道,体内暴涨的内力充盈着奇经八脉,脏腑痛彻,心如刀刮,快感却无法遏抑,宛如死去,宛如新生。]

[将胞弟推下膝头,颤巍站起直直盯向尚未断气的母亲,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抚着干痒的喉咙,脑中只有对鲜血没有尽头的欲望,不够,远远不够。一步一顿近前跪至向母亲身侧,伏身埋首于她脖颈之处享受着血脉孱弱的律动,张口欲下,上方传来母亲气若游丝的声音,“囡囡... 你...你病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宛如惊雷敲打在心,周遭死寂,入耳分明,寥寥五字渗出森森冷意,比之隆冬大雪,过犹不及。]

[呆楞片刻,仿佛是从梦魇中骤然苏醒,慌乱抛下母亲,仓惶起身望见云镜中披头散发宛如鬼魅的自己,四肢百骸无不绞痛,踉蹡后退,不可置信望着满室尸身。她说,江羡离,你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愿食汝肉,她冷笑,既入阿鼻,神道茫昧,何惧践踏璇玑!脑中混沌为一,只余下三字——我要活。惊身飞起夺窗逃去,霜白月色朦胧飘雪笼着一抹血影,消失于茫茫湖海,不知何去。]

[夜深,不知许久过去,直到精疲力竭内力干涸她才停下,重重喘着粗气,雪瓣落在冷到失去知觉的面上久久不融,茫然四顾,只见苍山落白,已是离家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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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覃阎 于 2017-5-22 11:23 编辑

[旷野中伫立良久,不闻一息人声。直到四下暮合,远天才划过几影孤鸿,拖曳着长音哀鸣将着天地拖入墨黑。污秽仿佛教这一天一地的大雪掩没干净,断石上拂去那一片很快重新积盖,密密实实,等再抬头,月已明晃晃挂在枝头。]

[冷月下,雪反荧光,将我裙裳愈显烈红,暗焰一般晕开。我原本是惧怕红色的。]

[那时五岁,秦世用一把大火烧尽了我娘同他的夫妻之情,也烧绝我与他的父女亲伦。家便是在那时没有的,如今想起来,就连那座富丽锦绣的宅府也只剩一团模糊柔和的影。即便秦世后来仍旧在那里很住了几年,还纳了两房新妾。这都是后来在合欢门下,女弟子们背地里对娘指指点点时传开的。我只记得我娘原本出身书香世家,容貌姣好,眉梢总带着温婉的笑意,眼里仿佛能淌出水来。]

[她在那场大火里逃出命,毁了脸,便戴着面具领我入合欢派。]

[娘就埋在几步外,骸骨和秦世缠在一起,至死没分开。我继任合欢宗主的第一日来凭祭,却什么都对她说不出来。她生前也并不教我道理,只敦促好生练功,教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万不可轻信他人。她走了十年,也是因一场大火。比之前一回有的放矢的仅仅摧灭她居寝的院落,她更加肆意也决然的令火海吞噬整座秦府,三日三夜,夷为废墟,她便在火场里决绝的与秦世拖缠至死。]

[眉心一点凉意将我拉回人世,罗伞难庇风雪。轻轻一叹,其实这些年我过的,也不算太好。]

[将这句话交代出来,算作完成仪式。再往后,无非是踩着更多的人往更高处攀,用别人苦难困厄,换心中平和舒坦。我祭罢母亲回身归去,入主天绛宫的第一夜,不可轻负。]

[雪地坎坷难行,自负内功精湛,如履平地,行动并无半点声息。抬首忽然看见一女子,雪雕似的立在那里,脸庞白得几乎难辨。恰是伞篷半覆上她头顶时,足下似无意识踩出吱呀一声。睫一抬,盯住茫然失状的人,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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