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沙湖

========开

客串 ： 风尘

【良辰美景与佳人，于己更是快活逍遥，卖了官马，换了酒一路走走停停，终是到了此处】

【仰头惯下几口又地给她】

方才你问我，为何要看尽天下美人？

若我说，我也不知，你会怎想？

傻子。

[我一路走过去，却发现酒楼的菜，竟然比不得这街边小吃]

[这里要碗小汤圆，那里要碗小馄饨，这里吃个小肉串，那里来个小烤蛋]

喂，你吃这个

那个也要一个。。也好吃。。

客串：风尘

【女人微醺，摇摇晃晃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华清池中贵妃沐浴】

【随即有些脸红， 只道她平日里也是这般不羁么？】

【这如花般倾国倾城的女人...，耍起来可像贵妃一般雍容么】

好...   我知道...  

这个不错..   还有那边，  那个糖人

还真是呢。

[这个也要，那个也买，一条街走下去，俩人身上兜里，挂的，插的，简直就象唱戏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高地，声道]

要不，我们去那里数数战利品？

客串：风尘

好.....

【轻声落下，他自出来从未跟任何人这般，更别提是个美貌的女子】

【开始的小心翼翼全然放开，跟她逗笑着】

【片刻，高处，他盯着她的眸子，又红了脸】

你...嫁给我可否...

[好吃好喝好玩]

[有人陪着就行]

[不管是真是假，故人西辞，到底都不是我的谁，还不如陌生人来的快乐]

[闻其言，不由一笑，呶嘴]

喜欢我什么？

客串：风尘

【她努嘴眨眼得样子都让他心动，开了开口，又尴尬得沉默了片刻，才又出言】

因为你美..

你是我见过得，最美得女人

若你嫁给我，我就不用去寻遍天下美人了

【年少轻狂，亦是少不更事，他喜欢她却是真的...】

美？

只因为我美吗？

那爱我多少年？十年，二十年？我老了呢？丑了呢？病了呢？

那个时候你还爱吗？

［我笑了笑，不置而否，只是顺手从树上摘下一个果子扔给他］

客串：风尘

【树下，拄着头看她，身子轻柔如飞燕，更是喜欢万分】

【顺手接住果子，缓缓开口】

不管十年，二十年，你病了，丑了，尘儿都不嫌弃

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你嫁给我， 家里的二娘，三娘，五娘和七娘就再也不会嘲笑我有个丑娘了..

爹说，娘是世界上最美得女人...

男人的话，从来就不能相信，包括你爹。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口蜜腹剑，他这一天的功夫也在说这个］

［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那么不安稳］

今天就到这吧，我走了。

［言落，不待其回话，便转身离去］

一一结一一

承平十年 冬末

【离开荆湖路时还是初秋，折往京城看过景色繁华，再向塞外方向，一路景致愈来愈萧瑟，等至塞外梁州，业已冬末，本该是春节团圆喜气洋洋，这一回却显得格外凄凉萧索，我从前跟随颜禹游走四方，早已忘却安定度日是何滋味，不知她心下又该如何想法】

【街市无趣，干脆带她到贺兰山，观塞外奇景，衬着月明如洗，一路向西麓而去，曾途经过这里，记得有一沙湖奇特，却不知她喜欢还是不喜欢】

【暗自命府邸属下在沙湖边上放置两个孔明灯，也不知大风狂肆，会不会被吹去。等到了之后瞥见石头后方露出的一角，稍稍安心，说道】

到了，我也没过过几回新春佳节，塞外荒凉，我们便如此过了吧

【边说，走到旁侧取出俩孔明灯，将其一给她】

【抵达凉州时已是冬末，一路上寒风萧瑟，行人匆匆，这塞外景致如今看来确是分外凄凉，紧了紧兜帽，和季离一同来到荷兰沙湖】

【以往每年春节，都会留在太乙观度过，即便观内冷清亦可下山游玩赏灯，在这大漠戈壁过年，还真是头一回，只是看见沙湖边上两盏孔明灯，顿时来了兴趣】

【京城那边时兴荷花灯，许多姑娘会围在岸边，把一盏盏等推入河里，看着灯顺着水流慢慢飘远】

--倒还挺新奇的，你也放孔明灯？

【其实只放过一回花灯，是因为初次看到觉得稀奇，我独自一人在河边放花灯，任之随水流而去，后来年岁渐长，又觉得心无牵挂，便失了兴趣。可这一回好像不同，在颜禹逝世之后已经又过一年，反而生出一种别样兴致】

【将其一孔明灯托起，拿出笔墨将要在上面写上名字，点了点头又摇头，说道】

才第二次放，去岁春我师父去世，才有理由放孔明灯

【写上“颜禹”二字，心中诸多感慨，终究也要被时间消磨殆尽，余下回忆再无爱恨。不复提故人，而反问她】

你呢？有什么思念的人吗？

【荷花灯常见，孔明灯倒是很少放，年少时还未在太乙观，和师傅他们在一起，他们几个男人可不会玩这个，加之也并未有什么思念之人，也就不在意这个】

【手里拿着灯仔细的看了一遍，听闻他说他师傅已经去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再想想自己的师傅，如今不知又去哪里游历，这些年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连师兄都不晓得他老人家在哪里】

【孔明灯上写的都是思念人的名字以寄托相思，可突然之间不知该下笔写谁的名字，直接大笔一挥，写了云尘二字】

--我是师兄捡到的，自小无父无母，我就算想写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索性就写我师兄吧

【原以为她性情如此至少自小安稳快乐，听闻以后我不得不缄默沉寂，眸光微起涟漪，单看她侧颜静谧，又想到自己——生于尧光圣墟，圣墟上乡民皆一心听服于主上，颜禹身为九歌之一自是身份非凡，从一众幼婴中挑出根骨体质极佳的孩子并不算什么难事，亦可堪称掠夺，而生父母愚昧迷信，将我拱手献奉，成为颜禹的徒弟】

【时过境迁，那对夫妻容貌在颜禹的记忆里都已模糊不清，也好断自己一丝留念，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倏然一叹，取出随身火折，点燃孔明灯，目视其双双升入空中】

放孔明灯本便取的是虚无缥缈的传闻，若是你思念你师兄，寄一封书信也好

【活人尚可如此，死人更不必多提。再扬首时一扫眼底阴霾，同她一笑释然】

人生在世求个快活，你看，你这样同我行走四方可快活？

【我自小跟着师兄他们生活，已经很是庆幸他们没把我打扮成一个野小子一般，倒是也让我快活逍遥了这么多年，孔明灯下点了火烛，看它缓缓的飘上天】

--先前已经写了一封，也不知师兄在不在太乙观，若是下山了，恐怕得好一段日子才会看见我的信

【瞧这附近人烟稀少，唯一的一家客栈也是冷清的很，店家和小二坐在那边昏昏欲睡，若不是还能瞧见几个客人，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家黑店】

--自是欣喜，只是见识了那么多，倒还有些想家了

【舒眉一笑，远行多日看遍千篇一律的景，会无故生出倦怠，何况塞外风沙无非是一个“奇”字，只是这里还有几处险地还未涉足，安抚道】

那……等开春回暖我们便回去可好？

【算时日也是足够，又或往内城寻一些奇人异士，指不定就有“活体”所在】

这里再往西去四五里，又是另一城池。城外还有一汪奇泉，终年泉水不断

【大漠黄沙虽是壮阔，但满眼都是同样的景色也是乏味，远不如京城的繁华景致，眼下正值年关，这边气候寒冷，也不知还有什么好地儿值得他可以等到回暖再回去】

--这也没什么，只是这年过的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热闹

【往年这时候自己总爱寻个由头，偷摸着下山，山下游玩一整夜，若是师兄也有兴致，那就两个人一起，只是同他一起他也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去，随便找个茶馆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可是无趣】

--一路上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话音方转透出些委屈意味，让我不禁笑出声来，侧首睇她，宠溺道】

那下回我们就不在这荒芜地过节了

【一路相伴相知，或看过秀丽山水，或看过大漠云烟，不知觉中似乎将要习惯这种陪伴，抬手摸她头，边道】

是啊，我去的地方可比你多得多

【面具之下的眼瞳粲然，跋山涉水长途奔波不在话下，其中还多为山野僻静地，人迹罕见，往往隐藏着看不见的危险】

你要不愿亲自前往，我一处一处的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