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

客串余党C—伍耀斯：

[双手已废，毒气攻心，伍耀斯如死尸一般伏在地上，血流如注。]

[直到被人捆起拖走，他仰面望着残缺了一角的下弦月，不禁胆寒。他有一死的觉悟，却没有面对阁内刑堂的勇气。]

[这女人居然是刑堂的！]

[结]

承平四年·春

[自来大理幽皇殿，已经半年有余，时间过得倒还真是快。初来之时，殿内十巫之间的各种刁难，好像都随着时间，变成了一种遥远的回忆。而他也好像渐渐适应了在幽皇殿里，新的生存方式]

[叫弟子带着幽皇殿新研制出来的药，发放给附近的村民。其实在幽皇殿待得久了，就如同他在冥教待的久了一样。他似乎觉得幽皇殿，也并不是只做所谓“活人炼药”的坏事，一个教派能够在大理独存数百年，更替了那么多任教主，他们对于苗疆的付出，从这万千信徒来看，也是不可衡量]

[他站在那里，看着弟子将药物发放。这个村落的人，患有一种罕见的血病，很多人不到十八岁便会死去。而幽皇殿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研究出来了缓解血病的丹药]

[他们几乎抓了一代的婴儿去炼药，也致使了不少婴儿夭折，但他们确实在这十年里，研究出来了延缓血病的丹药。每个月发放一次，这村落里的人，寿命也被延长到了三十多岁]

[他默默看着弟子在那儿聚集发药，这炉药算他监制完成，药品无误就好，发药的事情，他也懒得再管那么多，暂得了清闲，一个人在这周遭散步]

【不知黎安是不是跟她较上劲了，整日里除了他的武器，偶尔见面却也是无话可说，最近不知怎么的，食欲不好，还总是有脾气要发】

【看了周围一眼，早上一气之下出门，这走了多远也不知了，那日带回去的女人，让她照顾黎安的一切，并未让她跟着我，毕竟初认识的，自己可不会放心】

那不是....

【气归气，可是气完之后，又会在想，自己一气之下离开，黎安呢，会找自己吗，看了看四处，气也消了大半，抬眸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身影，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倒是惊了一下】

墨青笙？

[耳边传来了海潮拍岸的声音，正寻思着大理这儿怎么会有海声，想到洱海的时候，便不由得为自己的无知笑了一下。洱海虽然是一个湖泊，但是其面积之广，一眼望去，在这大理之地，确实像海]

[只是在书本游记里见过对大理洱海的描写，想到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来，正打算过去看看，却隐约听到有人唤了他一声]

[若是幽皇殿的弟子，见了他也断不会直呼姓名，而这个直呼姓名的女生，在他听来又有几分熟悉，但还是陌生。抬头看见的少女，倒是令他有几分吃惊]

凤……凤姑娘？

[凤一一是温翘的师侄，就算平时再教中，她与温翘的关系，好像都要比他更亲密一些，温翘对于这个师侄，更是宠爱有加。只是今日竟然会在这里遇见，确实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冥教难道出事了吗？）

[这是他最先想到的，可方才那声唤带着疑问，也让他瞬间扫去了这个想法。嗯……略微思索，缓步临近，却对那隆起的小腹，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

[有些干涩的语音刚出，还是梗在了喉头。别人的事，他无权过问，也无心思过问，可是这个女孩，是温翘的师侄，而今也只是刚满十八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又怎么会……]

你一个人吗？

【看着真的是他，倒是多了几分亲切，总之是冥教的人，微微颔首，向他打了招呼】

刚也只是看着像墨大夫，还有些不大敢认，如此一看，是了

【看了周围一眼，冥教诸多事情没有过问过，比较自己如今也是焦头烂额，自是对他出现在这里有些疑惑】

是，我一个人

随了朋友到这，朋友有事，我便一个人出来走走

【应了他一句，似乎又怕他不清楚，后面又加了一句，抬眸看他，抿唇一笑，看着他似乎也只是一个人，并未看见其他人】

墨大夫这是一个人来这的？是为冥教办事的吗？

[听其说有些不敢认，不禁笑了一下。就是从前还在冥教的时候，他在教中所待的时日就不是很多，更何况这一来大理，基本又是一年过去……]

[他并未问及一一的事情，但也确实因着温翘的关系，出于关怀的问候一下。他记得他离开冥教那日，曾在冥教见过这个少女，只是那时候的样子，也和现在十分不同]

嗯……不是一个人就好，女孩子一个人行走江湖本就些不方便，更何况你还身怀六甲。

[他略微点头，缓缓说道，将怀孕也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虽然十七怀子，并不罕见，但年纪还是尚幼。但看一一也没有掩饰的样子，而这本来就是眼见的事实，所以他也没什么好避讳]

我啊——我在被冥教追杀，凤姑娘忘了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一直淡漠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玩乐的，这是他鲜有的样子，只不过看一一气色，觉得她有点积郁，所以便带些戏谑样子，帮其纾解]

嗯....

等胎稍微稳妥一些准备回冥教...

【小手搭在肚子上，点了点头，于他，在冥教打过几次罩面，冥教里的人，上下这几年多少也都认识，许是都在冥教，对这个人有了那么一点亲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得遇到同教的】

追杀？？

【双眸圆瞪看着面前的人，思绪飘远，似乎回想起，那时候有人来找过自己，似乎也曾听师伯说起过，只是近一年过去了，还没安稳吗，抬手拉着他往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

被追杀你还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

当时也就这么一听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过去

【可能是同为一教的，自然要上心一些，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有这样的通病，你欺负同教的可以，但是别人不行】

[随口一言的一句玩笑话，看到将这少女的思绪拽了过来，又露出了本应该是少女才有的模样，他也不由得垂眸笑了一下，说道]

是啊，都过去了。

[冥教的那一次做戏，在后来进入幽皇殿的范围之后，便不再有所动作，而南宫易让他做了十巫之一，虽然让他在幽皇殿再次经历了如同当年初入冥教时所承“御天”名号的刁难，但也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好的保护，也同样是在他的顺应阎王的计策之中，所得到的一个很好的局面]

唔……胎象不稳吗？我看你面色是有点不太好，初始以为是心情郁结……不过，怀孕的时候，心情郁结也是正常现象……

[他将话语一转，转到了胎儿身上。要等到胎稳了再回冥教……看来这个胎儿对她来讲很重要，那他先前所做的担心，看来都是虚晃一场了]

[虽然散步有助于孕妇的身体健康，但走太久太疲惫，也并不好。到了一旁休息处，他将这少女安置好，问道]

凤姑娘，你介意让我帮你看一下脉吗？

墨大夫肯定会在笑我吧，未婚先孕，这不管在哪都是会被唾弃的

我当初也不曾想过...可是时间长了，对着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眼神黯淡下去，坐在一侧休息，低眸看着自己的肚子，当初知道怀孕的时候，自己都是懵的，完全来不及反应，曾想过不是自己所爱之人的，不要也罢，可是当那汤药送到唇边的时候，我退缩了，怎么说也是一条命，时日长了，倒是看开了，毕竟这是自己身上的肉】

墨大夫知道那种感觉吗？割舍不掉

对了，我能唤你墨大哥吗？墨大夫，墨大夫的，我总觉得怪怪的

【红唇勾起，回到那个随性的丫头身上，抛开黎安不说，过几日便能回冥教，这么一想，似乎又看开了许多，想想冥教，想想沁鸢，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好，你出手，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怎会介意？

【抿唇笑笑，撩袖伸出手腕，微歪着头，看着他，任由他给自己把脉】

小小年纪，不要乱想。

[待其话音刚落，他便出口宽慰。明明不过十七八岁的丫头，说出来的话，竟然带着这么多的无奈。不过也是，情爱一事，伤人伤己而已，至于孩子……]

哈……墨大哥？可以啊，还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不过……我与你师伯兄弟相称，或许你应该称呼我为墨叔叔。

[他又对着这丫头开起了玩笑，好像是要将方才那情绪引到别处。情爱之事，他本来以为了解，但到后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

[不过从这丫头表现来看，她……她应当是对这孩子的父亲……没什么感情吧……没什么感情，也还愿意为这生命，保住自己，只因为难以割舍……]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自己若是没有和夜凰分开，此时孩子应该也将出生吧……没有感情之人，尚能为孩子着想，好生爱护自己。可是那个千里迢迢追他而来的女子，却丝毫不顾及他们的孩子……]

[那种割舍，他无法作为母亲去体会，去也曾作为为之紧张的父亲去在乎，只不过到头换来的，是冷漠和误解，还有被人以为的无理取闹罢了]

（唉……）

[心中不由得叹气，反正都过去了。他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如今在哪里，又怎么样，他已经不想去想了。如果关心是一种罪过，换来的是近乎逼命的质问……想起又有什么意义]

来，我给你看看脉吧。

[似乎也想不到什么词来宽慰了，这丫头的一堆话，倒是把他的情绪提起来了。手指搭在她手腕的脉络上，复而又换另一手探脉。脉象平滑稳健，没什么太大问题]

你身体不错，孩子也已经三个半月了，胎坐得很稳，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们。

[他没有用“他”，而是用了“他们”，因为刚刚那明显要比正常孕妇脉象更加健硕的脉动，让他很大胆的下了这个判断。只见他嘴角轻扬，对小丫头温声嘱咐道]

如果我没有断错，你的孕脉，有点像双子。一一，既然决定要生下来，就好好照顾自己，照顾他们，不要做太过的事情，也不要太劳累。

大理去广南，也要半月路途，你若决定回去，趁着身体还便利，不防就近日动身。路上慢些走，别太颠簸。安胎药我就不给你开了，药草一类尽量少吃，更何况你也没那个需要。

[话至此，他便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续道]

食补吧，蔬菜水果，鸡鸭鱼肉，均衡着吃，能多吃就多吃点。

嗯嗯，不乱想

【露齿一笑，抬眸看着他，听他后面的话，连连点头，墨大夫墨大夫的叫，总感觉是喊外人一样】

墨大哥，叫着要比墨大夫好点嘛

师伯？

【看了看他，微歪着脑袋，抿唇想了想，想起师伯，在冥教算的话，墨青笙与师伯一辈份，自己唤他墨大哥，好想是有些不妥，嘟唇嘟囔了一句】

墨叔叔，怎么感觉好老的样子呢？你又没有多大

【皱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在思考，他搭上脉搏诊脉，不一会儿工夫，换了一手给他，两手收回，看着他，等他的结论，养了也有些时日了，只是还是有些担心】

他们？

【听他说他们的时候，曾听黎安说过，可却并未在意，在说怎么可能，那一次就怀了两个，所以如今听他说他们的时候，不免疑惑，却在听到他后面的解释之后，震惊了】

双子？真的吗？

【震惊之余，抬手搭在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难怪他们都说三个半月的肚子比其他孕妇都要大上些许，如今算是明白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再次抬眸看着墨青笙的时候，却是释然】

我会的，从留下他们开始的那一天，我便在做着一切准备，你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他们的

【红唇勾起，却是开心的笑了，本以为是一个，没想到怀的却是双子，想象着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人，那心里就如灌入了蜜罐一样，我没有了所有，如今我却收获了他们不是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恩恩，我都记下你说的了，我也想好了，本来还以为胎不稳妥，不敢回去，这么看来，是要准备启程了

墨大哥，在这里遇见你真好

【早已下定决心，如今更是坚定了些许，不为其他，就为这肚子里的孩子，我一无所有，他们便是我以后的倚靠，我今后的所有】

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的话，我可以去看你

墨大哥，叫着要比墨大夫好点嘛。墨叔叔，怎么感觉好老的样子呢？你又没有多大。

[闻言他又是很沉默的笑起来，笑得很淡，不深。有时候他是真的羡慕这样的明媚与天真，只不过江湖的浑浊，无时无刻不在冲刷着江湖儿女的内心]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这女孩身上，恍惚想到了自己十八岁时候的样子……是啊，他其实也不过比这女孩大五岁吧……可是他总觉得自己……总觉得自己要比实际年龄大上很多]

[再切完脉后，他也没再说那些称谓的事，而是小心叮嘱着。虽然并不知道一一经历过什么，但既然决定留下孩子，也让他切了脉，那他也有这个义务去多照顾一些]

虽然脉象还有些弱，但是很像双子的脉象，至于是否是双子，可以再过三个月。三个月后请个切脉准的大夫，不仅能够从脉象断出是否双子，也可以断出孩子性别。

[看一一对双子的诊脉又惊又喜，他便点头将这个脉象又补充说明了一下。然后看着那张欢快的脸上，隐约透出的郁气，缓缓说道]

你身体不错，只不过我看你心情欠佳，多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吧。至于我什么时候回冥教嘛……

[幽皇殿在大理扎根已久，若是再度脱逃出来，恐怕也对冥教不利。但若是真的以肆意抓人炼药，也无法发动群众来反叛]

[他又想了想现在幽皇殿的局势，巫彭的反势越来越明显，就连他这样一个外来巫即，都开始被笼络……嗯……也许帮南宫易解决了这件事情，或许就能够有理由离开幽皇殿了……]

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

[说话间，他看了看日头，恍惚发现他们已经聊了有些时候了。春初大理虽然暖和，但是临近洱海，吹来的凉风也有些冰寒，他又看向一一道]

海边风寒，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你朋友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挺着他说的话，点了点头，一一都给记下，对着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越发好奇了，当初没有，自己也就不想了，其实留下一部分是舍不得，另一部分是，那时候动了不要的念头】

好，等到那个时候，我在寻大夫瞧瞧，不过.....

真的可以测出性别吗？

【相信能测出性别，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那时候月份小，根本看不出怀孕，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却无意间撞到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孩子，看着他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似乎是看出我不开心了，竟然还安慰我，那一刻，心的某一处，似乎被什么敲了一下，时日久了，竟然打消了堕胎的念头】

回冥教，回冥教，我会很开心....

很久？

【只要想到回冥教，感觉自己的心都踏实了，看了身边的墨青笙，忽略了他前面说的很快，念叨了一句很久？不过想到，他应该有事做，便并未问其他】

若是有什么事，飞鸽传书冥教

我住在三塔客栈

【听他说送，并未拒绝，报出了自己住的地方，起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一路上，两人也说了很多】

==============结=========

——————承平四年  夏——————

[月圆之夜，租一叶扁舟，醉卧洱海之上，所见所感，仿似梦境。]

[他爱美人不假，却更爱这不同风景，大好河山。年少，便合该鲜衣怒马，踏尽繁花。]

[提起酒壶，清冽美酒汩汩而下，给他的桃花眼中添了几抹醉意。]

[忽闻脚步声靠近，不由侧身撑头看去。]

大理风光又是不同于燕山苍茫的，南下至此，途中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她是否对耶律鸿烈心存爱慕，想来是有的，否则她怎会离开须弥山数日过后，心头郁郁仍有恨意。河山万里，她虽不曾痴想过会与他共赏，却也描摹过她就这一生独守这一人的模样。可这镜花水月，在那一晚已是破碎。


月色已高，夜中微风几分薄凉，更趁周遭景色幽幽。圆月倒映水面，她站在岸边儿，望着倒影之中，白衣随风，红纱轻覆，她不知自己也能妆饰得如此妖冶张扬，书有云，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唇角笑意一丝戏谑，宽袖垂落拂过水面勾起涟漪，将那倒影一片虚无，当真——讽刺。


她自是有目的的来，瞥见那洱海边上一叶孤舟，人影模糊。
那便是耶律要她找来的人罢。

[女子容颜娇媚，轻纱覆体，踏月色而来，竟让他生出几分恍惚，如坠梦中。]

古人云，山灵水秀之地必生精怪。

[将手中酒壶放在船头，他缓缓起身]

不知姑娘是何处的仙子，又为何而来？

[如此夜色，又是在僻静无人之地，她直奔自己而来，足以他生出几分警惕之心。所谓山野精怪——也不过是他玩笑之语罢了。]

“我也不过随意瞧瞧，倒巧了这有扁舟一叶，便来看看是何人闲情逸致，泛舟于此。”


轻提裙下，便是径自上了那船头，因着小舟轻晃，水声曳曳，广袖扫过清香盈盈，矮身轻靠了船头，扬颔侧目，眸光流转。他眼中的警惕，她看得见，便隔了这数尺之远，轻拢了襟口。


“夜深寒重，走了许久有些困倦。同是过客，想必公子不会介意我在此小作休憩？”

[但凡学武者，脚步落地声音与姿势定然与常人不同。女子这一步步行来，他看得真切，她根本不会武功。]

[但这人迹罕至之处，又是孤身一人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便当真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与他相见？可女子从头至尾，皆未表现出一丝敌意，让他放松防备的同时，心底又添疑惑。]

[其姿态行为皆是从容，若是拒绝，反倒显得他太过小气。遂放松了身子，转向女子坐起，打量着轻纱之下的窈窕身姿，挑眉笑道]

这人迹罕至之处，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船，在下又是年轻气盛之人，美人就不怕么？

[以身试险也好，将计就计也罢，美人在前，便是玩上一场，也无妨。]

“呵...”

聆其言，执袖掩唇，她微侧首，眸中隐有水雾氤氲，几分娇俏。侧身转向男子，素手撑了那侧颊，颇是玩味姿态，她未搭话，目光却流淌于他身间，似是审视，又似是新奇。不过呼吸间，她才笑了一声，声线绵长轻佻，却是一字一字咬得清晰。

“怕什么...公子既然不怕我这山中精怪，难道...我还怕公子，能吃了我不成？”

若我这位公子……当真会吃了你呢？

[有趣，当真有趣。女子一颦一笑似羞怯更似邀请，直教人心痒难耐。一步踏前钳其皓腕拉入怀中，手掌隔着薄纱在曼妙背部游走]

你可愿……从了本公子？

[话落不待其回复，手掌便已覆上胸前傲人，不轻不重的揉捏着。碧波微漾，带着轻舟轻轻晃动，明明是盛夏，却多了几分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