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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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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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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4-8-16 14:07: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场景
场景名称: 天禄阁
场景介绍: 未央宫书阁,阁共两层,下层藏书万卷,名家孤本皆在其藏纳之列。二层四面有窗,均以雨过天青纱糊就,采光极佳,面南窗前设有卧榻,推窗可见镜月湖,榻上一张金丝楠木小几看似古朴,实则乃先帝为其元后秦氏亲手刻造,秦氏薨逝后睦元阁便鲜有人往,直到新帝登基才被重新修葺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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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年 冬=

[一轮日头惨淡泊在碧瓦,捧捧云气郁积,遮没泰半庑殿飞檐,丹柱、琉璃为稀疏淡至泛白的金烟枯照,剥褪盛华,凝泓黯澹微光。人影裹在这片冷雾里,似也沾了霜化的残露,染作朦胧一截灰枝]

[身着当值时的圆领窄衫,孤行廊下,阔处瑟风无端而凝,盘旋铺绕,并非烈及刮骨冰刃,而是无数尾拍翅的幼鸟,灵活地钻进衣襟袖口,寒意泼及上下。官家退朝后起兴欲取《六韬》一观,从崇政殿至天禄阁并不远,但还未至半,朱唇已然泛白,未似洒扫的小宫娥瑟缩着手足,两掌交握曲于腹前,仍端直瘦窄肩脊,螓首微低,清丽眉目平落前处]

[入宫迄今已有三年,初初分至内仆局时,也曾淋冬雨,晒夏日,经春雷秋霜,或为传句话,或为折支最盛的花枝,但凡难熬,便必要熬过。如今比来,已是天地之别。]

[目随步转,至岔处左折,漆柱侧对行来一名眼生的青衣內侍,面庞瞧来十分稚嫩,半佝身朝我一礼,遂也缓步与其颔首稍作致意,再续提步时他却开口]

“这样冷的天,姐姐可有甚么需要小的帮手?”

[我着男衫系银束带,足蹬皂靴,发鬓工整束在软罗皂巾中,面容素净,耳无坠饰,一身御前妆扮,小黄门献殷勤是常有的。扬唇,笑色明媚,明澈眼眸落抵他身,又颔下颌]

多谢,不必了。

[天禄阁书册贵重,闲杂人等哪能擅入,即便是能,也万不敢轻易交旁人之手]

[也无半丝不耐或鄙夷,话毕将滢目调转侧向前,雪颊抿笑别过。步履微快,风声匆匆,再行片刻,两层富丽书阁便渐晰映瞳中,天际澄光恍亦稍重,少缕推开浓云薄雾,筛来仍是浅淡的一团,轻纱般漫及脊上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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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寒俏,已褪秋光,值勤径由石山顶处的风亭,驻步抬头只见天青云淡,灰蒙蒙一色已数日不见昭朗,遥遥可见重瓦明殿外的南山,依旧是一片郁郁苍苍,此刻薄雾翻绕,隐作蓬莱仙屿]

[冬风已至,身居高台,更觉万簌清明,脚底几株高大杏树,早已堆落灿灿黄金,别枝残头,拢万叶千声,迎风作响]

[视线高阔,览之无余,排扫过后焦点蓦随一抹人影浮动,她脚步方向是天禄阁,寻常御前服饰本无在意,只是擦过的视线余尾里骤然见她跌身惊呼,再将目光摆回,见其左右四下无人可应,便蹬袍下阶,快步走了过去]

[御刀挂在腰侧,习惯行步间握柄摆姿,肘臂撑起披风,现出一小截银锻刀身,露出里面漆黑描金的衣料,质感威肃,总称得上这御前当差的身份]

[天禄阁前有一小段鹅卵石铺成的路,我刚踩上去就觉得脚底生滑,险是站不住,鞋尖踮了踮,应是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泼了水,又被这严寒的天气结成了冰,覆在光滑的石面上一时不察就会失足跌跤,她应是如此着了道]

[到了跟前拢过一侧披风蹲下身,视线从她双手捂着的脚踝慢慢及上,一张秀气的脸因拧折的双眉苍白几分,想来摔得有些疼,轻声问了句]

可是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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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辛洵 于 2018-2-6 00:15 编辑

[行出回廊画檐,忽又满身风动,仿佛是一尾缀着长穗的银络扑上面颊,冷凌凌地,耳畔都激起琅琅细响,风过了瑟意犹未止。宫中其实少有这样的冷寂,高阁一座,云絮矮铺,空廊朱镂下风语轻窸,不明不晦,非晴非雨,反叫人恹恹的]

[乍溢出的惊呼也是空荡荡半声,不惊起任何回漪]

[手掌按在冷硬石径,窄袍卷起几道灰痕,狼狈伏在地上,心口竟先是一舒,好在没叫李淑真瞧见。再试将动靴履,便凝眉倒抽口凉气,右足脉络里窜起密匝的疼,聚成束锐利疾刺,深扎入骨]

[正按捏着伤处,却又闻步履及近,少见的不轻不缓,间伴银带坚鞘相磕的铿锵之音。双眸仰举,来人身形高大,从未望及的高台上朗步踏来。一时眼目仿佛劈成半,一半是身后是混沌乏味的天色,稀疏浊光,一半是起迭的暗纹锦衫,腰间一柄长刀首缀零星银芒,这影披光踏阶,渐行渐近,颇有几分巍峨高峭、无刃自锋的气势]

[皇城司陆大人。在御前当值自然见过,蔽于隐处一瞥,抑或垂首恭闻来的零星半句,只是朦胧模糊的一廓影,但却晓得,他是极得官家宠幸的。勉力平稳神情,唇瓣勾起清浅笑痕,乌黑瞳眸微垂,轻俯身示意施了一礼]

陆大人

[他问话十分和善,反倒令我面上飞起些许赧红,我从十四岁入宫,至今也自认勉强担得起妥帖稳重几字,行事素来谨慎,没曾想这句推脱会出自我口、还会入这位大人的耳。胡忖间忽又忆起旁的,伤足无力来支,他又不便搀扶...长睫低一举,倒正巧睇垂在披风外的半角长刃。声依旧平稳,只咬轻了尾音]

是,一时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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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在宫中,行事作派收敛不少,不比宫外官衙无所顾忌,况她又是个殿前女官,自然不能看作是寻常宫奴,皇城司本有巡防护察之责,当下情境应对只不过略在脑子里摹了形就直接付诸予行动]

此处地凉无蔽,我先带你去那边的亭子

[经年习武,扭伤或许对我来说是小事,但她细胳膊细腿的,仿佛一折就会断,此刻怕是行动不便,探出手臂示意她作倚,踌躇过后素手一搭她斜着半边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显是不敢将力托大,眼看又要摔倒忙又伸手固住,这下整个身量都靠在双臂之上,竟觉得份量挺轻,宫里是没给她饭吃?]

[腹议于半边挑高的眉角,熙熙拢回,步子也带着几分小心走过了鹅卵石道,踩过杏叶铺就的金毯,脚下柔软如絮,身形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被臂上那一深一浅的力道桎梏了速度,是以走得极慢,面料绒滑的披风自肩头覆下,褶动如流水,冗黑暗调与身边那极素极淡的束带衣袍形成醒目反差]

[苑中这亭并无桌凳,只在四方壁角凿出半尺长的木椅,镀了红漆,与四根绿柱相得益彰,只是年岁久了有些剥痕,将她放置在长椅上,寻思是不是该去找个太监宫女来帮忙,只是目光一瞥,正是我站她坐的高度,甫一低头的瞬间觉得她轮廓有几分熟悉,突是出声]

你可是御前当差的女官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又蹲下身去看她,目光捕捉的同时已溢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我记得你,那次我从垂拱殿出来教细账勾住了佩刀,是你帮我小心解了才不至我落个毁坏宫物的罪名

[话是玩笑话,不过当时的确情况犯窘,也得亏她缜密耐心,才没让我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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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履陷在松软落叶中,踏出脆裂的清音。右足强撑着虚向下一挨,贝齿立时吃痛一交,眉羽拢拧,然下瞬,就觉掌下这袖锦衣中的力道似是向上微托,旁侧人步伐益发稳健]

[不由侧抬双目,映来是虚光晦凝,灰白天际几枝半秃的杏枝横嵌,重檐朱阁静矗在后,万物沉而未惊,只有游丝般的雾,冷涩滞缓地流动。而他朗目举落前处,神容亦平淡得似静澹的天光,好似缓慢步伐仅为错觉。垂睫抿唇亦未出声,只就相搀臂力向前,眸波所抵落处,足下一团杏叶碾作斑驳碎金,少许为行进间细澜所惊,轻飘坠向后头,悄无声息]

[及落座,一路行来,先前羞赧、跌摔搀扶之事已能暂且搁下,四周并无旁人,事已就,再忖来又能如何,久作些痴态哀声也惹人厌烦。大半忖念倒是这位陆大人,他可出入宫禁,气度又不凡,往日在宫娥闲话私语时多有提及,真假好坏,都囫囵听过几句,因心思尽在御前,大多过耳便忘,但如今,纸宣上单寡的影描了第一缕彩,开始落墨生动的形,便也睫下目色轻涌,当真有些恍惚]

[细指捋袖稍整仪态,衫袍下右履轻抻在地,好叫伤处不受力。素白面容再抬时,他凌厉下颌竟隐现柔色,于是我仰起的墨眸也倒映出一星笑光,秀颊浮薄薄笑意,启唇]

陆大人好记性,不过那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他叙话宽和,又非内宫之人,言语举止倒也并不十分拘束。笑眸滑至那柄隐现的佩刀,彼时满心只在那交错纹路,倒未见上雕镂的银兽缠枝花叶栩栩如生,只一瞥掠,莹颊复定,令他看清面上诚然谢色,又稍重了词句音色,恳道]

倒是今日之事,却不知该如何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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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非初睹,但挨得这么近又没外因干扰,寻常忙碌不留神的心好似这才有偷闲的功夫,认真端详起她的容貌,能筛选入宫,自是不差的,只是难得见到我没一丝胆怯,女官虽也是官,但不涉朝事政务,以才情技艺专精于掖庭,说起来比卖身入宫的奴才要高了一等,但见着真正的朝官总要自降身份]

[况皇城司声名在外,中听的不中听的摞起来有一排巨浪那么高,就我陆定权平日为人,也都要冠上专横暴戾,狂妄跋扈这些谤词,朝中舵向总是以风口浪尖那个作为众矢之的,不过禁得久了,皮糙肉厚,几番浪打下来也不见得会倒]

[宫里来得勤,不少内侍宫女见了我都只露个黑乌乌的脑袋,更别说近一步,只是我一个外臣也不便与内庭多接触,眼下这情况倒实属难得]

[见她脸上既无刻意谄献,也无避畏疏离,又因之前结了一面之善,此刻顺利成章就有了后叙闲聊,她脸上笑容很得体,又不失真挚,不自觉多看了几眼犹自接道]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只是你要怎么回去,需要我帮忙喊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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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言正是胸中所虑。衫下足腕单便这般耷搁着,便觉细缕痛意时有袭来,若平日未上值时孤自再缓片刻也无甚要紧,只是现下还需往阁中一行,四下又并无旁人,不得不再累他一道。念转定,亦不扭捏推辞,因疼痛而微抿的瓣当即翘分明笑,柔声应来,复表谢意]

多谢大人。

[前佝微俯一礼示意]

本也不该劳烦,只是现下不便,只能有赖大人帮忙寻人来。

[天禄阁内侍宫婢也算相熟,现下大抵是在躲懒,应是在…自廊下眯眸略略一望,树枝飒动,漆柱高瓦拼成几条纵横交错的长廊,空寥几束凉风穿过,右尽处溶在天色处的一抹淡青也逐渐鲜明。凝目稍一忖,认出那是御前的宫婢,或因心神陡松,抑或因他所帮太多,弯颊跃笑,径抬袖向前一指]

麻烦大人唤那位妹妹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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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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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她抬指方向一望,见正有一宫婢缓步走来,颔应过后拾阶而下跨步拦制其跟前,高大身躯笼罩下的阴影使她一怔,旋即抬起头正对我垂睇的目光,惶惑一闪而过,惊疑凝出了声]

“大,大人.....?”

[习惯崩起的眉峰缓缓柔下,与她说明了来意,或是知道原委后那紧张的脸顿时轻松了不少,只是抬起目光朝那山石边的亭子望过几许,干脆轻快的应下,便随我一路返去,到亭前时已是一个擦肩越了过去]

“辛姐姐,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崴了脚,伤得可厉害”

[见她们原是相识,便止步在亭外背过身,搭上刀柄的手惯性摸着那光滑的柄首,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杏树,显得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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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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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就有两抹身影折身近来,眸波一定,又颇觉好笑。阿嫀半垂首款款行在陆大人身后,青衫一把细袅,俏面素白,粗看来并无异样,但若叫明眼人细瞧,便可察她落履似比着尺般过于恪矩,肩颈也端得有些太直了,及快步而来擦过他身畔时,两只乌靴似还绊了绊。顾忌着她颜面未曾出声,只弯眸往她目中递去含笑轻谑一瞥]

没事

[又叙遍原委,也不曾提石子湿滑一事,只说是大意,央她搀我往阁中一行,她自是满口应下,佝腰双臂将我右臂一搀,左足使力,另大半力道压在阿嫀拢势下,右足以靴尖虚点着地,双目牢盯着脚下,慢一挪,阿嫀虽不及那位大人扶得平稳有力,倒也还算稳妥]

[缓行至他身侧止步,见他手握剑柄,身形隐现肃厉,一双深目虚睇远处,稍顿,启唇唤以轻声]

大人...

先前多谢大人援手

[此时腿脚有伤,且阿嫀在侧也不便多言,只能潦草一谢,微佝身复是一礼。身侧阿嫀亦施礼示意,又臂膀微扯着力欲迈步离开]

因妾等还有职在身,就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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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39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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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见影,便将视线撤回,见她二人微微施礼,略一点头应过,目光自然滑过时却是有意无意在其面上多有停留,见她微垂的眼,睫羽根根细长,唇角提了个不易觉察的笑,慢捻声道]

举手之劳,客气了

[待她二人蹒跚的背影消失在宫廊拐角,这才抬头看了眼天,阴沉沉的仍是不透半点光亮,平目视线里是杏叶堆叠,饱蘸金辉,举步一跨,踩过广袤金秋,身影就随之消失在了山石边]

=结=
[发帖际遇]: 陆定权夜半独寝难眠,闲逛时遇见美人,聊天赏雪吟诗作对,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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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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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平十三年二月 春 ----

[天禄阁外雪纷纷,天光惨淡憔楚,地凝霜辉映庭前,料峭枝梢朵苞蔫败,偶有灰雀驻留叽喳便又振翅,因天禄阁乃藏书重地,故而前挖一池引活水称做‘天禄池’,为扑火所用,而今池中半冻半融,枯枝败露,天禄阁内二层上,铜禁燃火而温暖,随侍寺人时刻盯着,以免火星溅出殃及书籍。]

[室内设有两案,长案后是爹爹,身着青色盘领窄袖袍,手持一卷《周髀算经》,另一案略小巧,我坐直伏案写字,青皮纸上笔迹稚嫩未成风骨,写字最费腕力,悬臂提腕要做到笔划有力,字形稳定,我方写完半篇,就觉得酸软乏力。]

[抬笔写字间悄悄望向爹爹,已专注书中,仿佛可以偷个懒,边是心绪边悄无声放下笔,唯聆一声厚沉‘咳’,惊雀噤声,心中一怂,皱眉可怜兮兮看向爹爹,他在看书似乎那声咳并不是他发出的,可这里除了他,何人敢。]

[委屈地重又握起笔,继续临下半贴《玄秘塔碑文》,描红本要从大字起,可爹爹却说中楷适宜,便择了柳少师,其实扪心自问道,爹爹比先生们严厉多了,不过爹爹就是爹爹,我还是很喜欢他的。于是继续在灯下奋笔疾书,窗外雪未停,又兼西风起,漫天丝絮。]

[两柱香后,书下最后一笔,搁笔在案,欢欣地跳下椅子跑到爹爹膝边,不管他在看书,伸手拽着常服下摆来回抻动,拿着刚写完的字帖,眼睛发亮,笑嘻嘻邀功道。]

爹爹爹爹,妧妧写完了!你快看啊!

[还不忘补一句。]

写得手都累了!

[眼里都直白写着‘爹爹快夸妧妧,妧妧写字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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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 + 2 乖,爹先给你撒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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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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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兴三年十一月二十四

【天阴沉沉的过了辰时也不见起色反到挂起了白毛风,夹着星星点点不知道是雪花还是冻雨的水珠子直往脖颈子里灌,一呼一吸间全是淡淡的薄雾】

【袖手走在宫道,步子迈的不紧不慢。天禄阁本就偏僻又是这个天气故而一路上除了我以及身后跟着的两个小黄门几乎没遇到什么人。身后的两个小黄门说好听是随侍,实则大约是监视的人。在生死间走过一遭的人都是多疑的】

你俩去取水把架子地面都擦下,这么厚的尘像话吗?!

【话是这么说这里虽没什么人来往每日里却是有人洒扫,不过是借个引子发作下。说什么体恤劳苦奔波不若留在大内荣养,不过是鸟尽弓藏】

磨都卸了,也是时候杀驴了

【手里拿着一本从架子上取下来的古籍《尉缭子》,屈指在上面弹了弹,起了些似有似无的微尘】

魏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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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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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赵渊 于 2019-12-6 14:14 编辑

【仲冬吹雪,天地白茫,仿若寰宇未辟,极目间好一片混沌,教人看不清切。朔风夹杂雨雪,落在面上更下刀子般。】
【寒风摧树而木叶尽脱,宫道两侧椿茶了无生机,枯枝残桠苟存梢头,只消几分雨雪便能折节。辰时未与已至天禄阁,这处阁楼平时人迹罕及,如今严霜结庭覆青阶,更是活虫也不见一只。】

【拾阶而上,抖落一身寒意。】

【天禄阁藏书万卷,经纶百千,奈何出世入世,不得自主,困在这方小小楼阁,任由烟尘掩芒。】

【寂间远闻几许杂乱,随即尖细嗓音窜入耳中,骄张挟裹尖刻,冷目轻阖,不过是只尖嘴薄舌的内监。自听其自言自语,叨些什么卸磨杀驴,口中神神叨叨又叨出几分真相,驴也知自己大限将至么?】

【未几,瞥见晏澈执书一册,原是《尉缭子》一卷,不理其言中谬妄,笑声微唏似若无】原来晏公公亦晓饶子解旱渴。

【宫中谁人不知晏澈未及舞勺入宫为宦,一路攀升,性子养得乖谬难解,自掌了儒门后更是“手不释卷”,是愈缺什么便补什么?】

【面色轻揶,偏偏言似欣赞】今日雪大,晏公公来此,可见敏而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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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37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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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阁是禁火的,所以也没什么炭盆之类的取暖物什。初时尚好,时间久了就觉得冷风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厚棉袍也不顶事】

【手里的书半天没翻过一页,字大约是认识的可惜放在一起跟天书也差不离。早先是不爱学,后头是想学也没得学,总是得不着的才是好的,这就是人呐!】

奴才见过王爷,千岁千千岁

【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话,故而也没接话茬子只是跪下见礼。我被官家发配到天禄阁看书,他不会不知道,却摆定一副“对着和尚骂秃子”的脸孔。照理说,我跟这位郡王爷素未谋面……只能说姓赵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够揍儿的】

【心里骂的凶,脸上却带着一抹近乎谄媚的笑:】

这天寒地冻的,王爷怎么还自个儿过来了?差了什么吩咐一声,奴才遣人给您送府上去
别傻愣着了,还不给王爷沏茶去,咱家没扣热水喝也就算了……

【把人往座上让,这里本就是个发配的地儿什么俱是没有的,我自己尚且没口热茶喝哪里有东西往上孝敬?唯有虎着脸训底下小黄门,一来借势发威,二来也算是变向跟这位郡王爷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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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衔枝
44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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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起吧。
【见惯奴仆谄上欺下嘴脸,嘴里喊着千岁万岁的,肚子里却揣着镫亮小刀等着何时冷不丁插一刀。】
【晏澈出身本高普通宫人几阶,如今他也与其他奴仆表现无二,皇城这个大染缸,硬骨头都泡没了,软骨头遍地爬。小黄门听着晏澈差遣小奔而去,背手信步上座】
天寒地冻人也稀啊,趁着清净出来走走,想不到晏公公也这么早
【桌面还蒙薄尘,来的人不会多,尤其是内侍。指面轻捎几尘,只当没听见他方才在外喝扬】
本王也不缺什么。这里天寒,火气活气皆无的,晏公公在此奋读,小心身子骨受寒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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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37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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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生下来就是软骨头?不过是打断了磨碎了再重新拼起来,熬过去的从此就知道该怎么做个达官贵人手底下的“玩意”,熬不过去的就烂在乱葬岗里做个孤魂野鬼】

【只是熬过去熬不过去从此都不是个人了。怨谁呢?怪自己命不好罢,没投生在个金肚皮】

若说散心您该去梅园。

这说起来得往前数个七八日奴几个就瞅见那枝丫子上积满了骨朵,这两天又冷怕是就开了。园子暖阁里的地龙早就烧上了,从那边饮酒赏景才是好看……

【那出去泡茶的小黄门总算是回来了,手里托着个茶盘子,幸而还算他聪明知道套上壶套,差摸上去还有些烫手,略烫烫杯子斟了一碗过去】

不比这连个碳火都没有的地儿……
奴们不论都是贱命一条,您可是千金之躯,有道是“千金之躯,不坐垂堂”
您说,是这个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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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衔枝
44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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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在御苑,常有惊鸿艳影,纵然官家无明旨禁,也自觉不想节外生枝。】

寒梅自有赏惜人,本王何须挂记。

【天禄阁安于一隅,除了阁中书卷,自也别无他物,他却不怠慢,端来热茶,言语仍不失恭敬】

【两指轻敲几面,茶杯顿桌。晏澈浸淫皇宫多年,早谙官场之道,虽非恶习却生冷感。几上茶雾氤氲,略略暖去寒气,抿茗啜尝,茶水苦不回甘,弥舌不去,倒不生嫌,面色从常】

自轻者,能登高堂亦失大雅,襟怀坤灵,何惧山崩?

【乘兴信步,如今索然无味,轻杯放下生离意】

承公公热茶一杯,也不算空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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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37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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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约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评价我的。残暴、酷吏、无耻阉党、玩弄权术……做不过是这些话。我猜眼前这位约莫就来瞧瞧这话的真实性有几分,毕竟……名声有时候还是挺能唬人的】

【论理该是彻底平了儒门光光鲜鲜的走个阳关道,都黑成煤渣了还能指望能有洗白的一日?!是还存了三分情谊亦或是动不了了?!或者兼而有之……】

【毕竟,官家的心思太深这些年我自问也就能摸个三四分。偶尔,他也会在不该心软时动容】

殿下所言甚至,教人貌似顿开

【皇室这些年被打压的不轻,这位郡王能出头应该是有几分能耐的,至于几分日后且看吧】

只是……胸怀广阔便真的广阔吗?

【我见人人似如来,人人见我执菩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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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京畿路
衔枝
44 岁
255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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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非也,然也。
【不是或是唯心相论而已,究其终极又能得到什么?踏进宫门一步,脑袋已寄在阎王殿,皇权纷争方圆博弈,成王败寇,兔死狗烹。江湖里刀光剑影,人心里何尝不是。若为枪下魂,怨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今日亦非为论道而来,大雪初霁,不作逗留。】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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