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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霓虹] |生死游戏|——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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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生死游戏
参与人员:贾仙童  萧逸之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你光鲜下的罪恶,铺织成网,我奋力挣扎,最终坠入绝望的深渊。


剧中角色:贾仙童—— 顾羲和  小一只——林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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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

[皇家国际酒店位于C市金融和购物的中心地带,高十三层的的旋转餐厅能将整个天河城商业圈一览无疑,一到晚上,百货中心,购物广场,林立起的霓虹彩灯就像两条开道的长龙匍匐在脚下,不仅仅展示着这座城市的繁华,更能彰显坐在这顶级酒店俯瞰者的身份]

[林氏做为C市最大的家族企业到我这一辈不但没有按盛极必衰的走势下滑反倒更是如日中天,有我这在国外镀了层金的林氏长子接手以来,不仅以雷霆手段将名下分散的股份逐渐收回,更让那些早年随上一辈打拼的元老甘心退居幕后再不管事,权力集一人之手足以做到呼风唤雨,霸道强劲的手段在一身笔挺儒雅的西装上掩饰的恰到好处,也只有在不经意的一瞥能偶尔看到那锋刃外割时所逼仄出的凌厉,此刻随唇上泛起的弧度一下子将五官柔化]

今天我不想谈生意,这里的红酒不错,开一瓶让大家尝尝

[有服务生托着刚开的红酒挨个倒入酒杯,目光在无意触及时略是一愣,在她走到跟前时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微微一斜,红色的液体瞬间泼了一身,然后在她诚惶诚恐的道歉中状似不经意的拂过她正一个劲擦拭胸前的手背,掌心带起暧昧的触碰有意无意的挑抚,视线半垂,将她有些羞赧的表情收入眼底,唇勾了勾,才慢慢将手撤回]

[初秋的惠山,斑斓的各色树叶密密匝匝的簇拥堆积在山道,蜿蜒出一条罕有人至的道路,绵延到山顶,一片秋叶打着转缓缓落于停在树下的一辆黑色车底上,随起伏的震动移到边缘地带最终又归尘土,车窗内的火热阻挡了山间晚风的凉意,赤裸如两只不知餍足的兽,交缠间快意厮磨,每一次的撞击都像用尽所有气力,至死方休]

[等到彻底恢复平静,车窗上黏附的雾气还未散开,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带着慵懒的手抚上她的眉心,继而滑过鼻梁再到丰润有些红肿的唇,无不一象征着年轻美好,两指在唇上揉搓许久,才哑着声问道]

你出来,可有人看见

“没有的,林少爷…..我没让人看见”

[带着讨好又羞怯的目光望来,眼中还有没褪去的春意潮动,回以一个满意的微笑,在她几是雀跃的表情中将手移到那细嫩的脖子,然后缓缓收住,勒紧]

[那才泛着水雾的眼睛顷刻放大,瞳孔几乎张放到不可思议的境地,双手紧紧缠上那制扼的手臂,妄想脱缚,手中力道却一再加重,将她深深扣入平放的车椅中,仿佛一眨眼,刚才温柔亲昵的情人顷刻化为森然阴骇的恶狼,那双平日里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的眼此刻也布满戾气,长身罩前就像是死神降临,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手中镰刀劈下,一条生命就此终结]

[将手收回的时候,车内的空气已经有点稀薄,将车窗摇下一些,冷风飕飕飞入,激得人起了一层颤栗,穿好衣服,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黑袋将尸体放进去,连着那些衣服和随身用品全部扔在后车箱,便开车离开了山顶,沿着惠山山道一路开到另一边的背山处,杂草凄凉,荒无人烟]

[开了车门,一身黑色便装融在夜色里不甚分明,头上还戴着掩人耳目的鸭舌帽,将黑袋从后车箱拖出来,扔进一条不远处足有十米长的暗沟,沉闷的坠地声从脚下传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缓缓擦了擦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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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羲和


【七月,大山大川从深冬的沉寂中苏醒,在春日里复苏,在这明媚的初秋里,热情似火。我素是闲不住的性子,热爱天高云阔的山川,热爱广阔无垠的大海,喜欢刺激,也乐于冒险。每年努力赚钱,然后努力出走,也有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结伴同行,带一只猫两本书,流浪在红尘盛景。】

【这次也不例外,一行五人,走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次行程短暂,没有出市,只是绕过郊外的大山,走一次短途,此地虽然荒芜了一些,但山上有个绝妙的山洞,山洞深广背阴,湿气很足,每年的六七月份,萤火虫占满整个山洞,进入时,就像置身银河,很是壮观。我们将别停在山脚,徒步从山腰往深处走,入夜则在空阔的地方搭了帐篷。】

乔儿,我去找找我们家陛下,那厮又不知道钻哪儿去了

【穿上一件薄外套,我一边把头发束起来,一边往山林里走。陈小乔正整理帐篷,见我独自行动,不免又叨了两声】

“要陪你去不,可别迷路了”

不用啦,那家伙肯定走不远,我一会就回,再说不是有这么,大不了一会你们来捡我

【笑嘻嘻的抬了抬手腕,腕上有一只电子表,内设了求救信号,咱们虽然折腾归折腾,但也不把危险不当回事。我冲她挥了挥手,就着手机的光进了林子。果然陛下虽然名字起的威武雄壮,但本质上却是个怂货,胆小的很,根本不敢走远。倒是我见天空澄净繁星一片,舍不得就此丢下,便仰躺在一片稍微平整的地上,摆弄着相机与角度,试图将星空与密林构造出一张完美和谐的截景。】

【正拍的起劲儿,突然远远传来了汽车驶过的声儿,由远及近,在不远处没了动静。我不由有些好奇,从地上坐起来,举着相机东张西望,这种深夜,毕竟谁没事闲的跟我们一样蛋疼也是很少见的。】

【今晚的星星似乎特别亮,即使没有血色,这片林子也不会显得太过阴森。我以茂盛的野草隐蔽,见一个身型颇是修长的人从夜色里踏进了我的眼里,我心中有些奇怪,但又抓不住是奇怪什么玩意儿,直到对方将一个长袋子往坑里一扔,我才猛然惊觉,危险!】

【呼吸伴着那重物落地的声音狠狠一窒,手却在鬼使神差之下按下了快门,咔嚓一声,十分轻微的生响在这寂静的环境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我的头皮发麻,如果我像我们家那猫祖宗身上有毛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炸毛了。】

【发生不过须臾,我连忙矮身一躲,一屁股坐回了略湿润的泥里。心率狂起,我都觉得我的心跳声,足以掩盖这大山里十万虫鸣的声响,咚咚咚,咚咚咚。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在山里遇上陌生人不足以让我害怕,让我害怕的,是在重物落地的时候,从那黑袋子里倏然掉出来的一节手臂!】

【刚才还静谧幽深的山林,一瞬间在我眼里变了样子,山影憧憧,如鬼魅张开的兽口,山风吹过,松涛如怒。】

【安静,安静的有些死寂,我支着耳朵听不远处的动静,猜测那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如果走了,大概什么时候会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是等别动了再动,还是现在就跑?心里计较着,冒出一层一层的冷汗,浸湿单薄的衣物。】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但是我的祖宗,我的陛下,却蠢的人神共愤,大概是我抓着它的手过分用力了,它不耐的挣扎,气急败坏的嚎了一声】

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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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惠山占地面积广,苍天大树遍布,尤其是这一处背山面,方圆百里都不见一个活物,更别提还会有监控摄像,也是自己找了很久才最终确定的地方]

[我本以为也是万无一失,但不知怎地风中细微的一声异响让自己生起警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那发声处看去,霍然抬头的眼睛里如一潭死寂的冰冷,只是黑夜光线太暗,又有树林遮挡,我不确信那隐藏的地方是不是真有人]

[等了很久没动静,才将疑的皱了皱眉,直到一声诡异的猫叫悚然响起,瞳孔登时一缩,身子已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披荆斩棘的扫开重重阻碍,却又将有些急促的呼吸压到最低,等看到那一处灌木丛后露出的人影,手比脚反应还快一步伸出,就要将她抓住,但冷不防一团黑影蹦了出来,只见模糊的一跃,迫使脚步退开避过这一击,脸上却泛起火辣辣的疼,定晴去看,原来是一只猫,脸上却被它划出了一条口子]

[很快它就窜进树林里不见了踪影,而凌乱的脚步声在前面响起,追着那踉跄的背影几乎脚步不停,速度与力量的差异,使两个人的距离越缩越短,近在咫尺的时候长臂一伸,已牢牢擭住她一只手臂]

[一声短促的惊呼响起,手上一用力,那猝不及防的回头,借微弱的月光打了个照面,化在黑夜里的恶魔还没褪去伪装,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沉在那双满是杀气的眼睛里,将她紧紧锁住,而那苍白了面色的脸上瞪着一双惊恐万分的眼,或许本该是如星子般耀眼的光芒,但抵不住恐惧的扭曲涌上一层模糊的水雾,表情已骇然到极致]

[狰狞的面目拧起诡异的笑,对着她一字一句道]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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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冬) 2017-6-8 20:21:22 | 只看该作者
顾羲和

【这蠢猫一出声,我心里就有一块坚石崩塌的声音,我心想,完了。】

【被这一声猫叫惊起了一身的冷汗,我死死的将小猫按在怀里,眼神散乱而慌张,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步之遥,很近,又好像在我心里拉了很远,就像眼前呼啸过列车,车身早已飞驰而过,厉风却刚刚踏来,那脚步声在我心里踏出了绿皮老火车的龟慢速度,哐当,哐当,一下一下的砸在我的心里,但是,他的到来,也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我甚至还没从这变故中回过神来。】

【怀里的猫儿终于耐不住被我毫无章法的禁锢,挣扎的从怀里跳了出去,我坏中一松,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慌乱之下不及思考,连滚带爬的起身就跑。山林的地算不上平整,我跌跌撞撞穿梭在黑暗之中,心如擂鼓。】

【但我总归不是温室里的小花,天生有爱冒险的精神,也知道这世道的危险,所以慌乱之下,仍然记得按下手腕上的警报器,这是一种特殊的装置,看起来像是电子手表,但是几人之间可以相互定位,并且约定非危险情况并不启动,以免多了之后当成玩笑。手表在我按下某个按钮的时候闪着红点,在黑夜里分外明显。】

【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一个踉跄差点朝前扑出去,而后,手腕被一把扯住,我顺着这外来的力道回身,撞上恶魔未曾掩饰的黑暗。风不知何时起,将我奔跑间散乱下来的发丝吹上了眉眼,我透过丝丝缕缕,看见男人的下颚与狰狞的嘴角,眉眼掩在鸭舌帽之下,像是裹了一团黑雾,看不清,但透着绝对的恶意,配合着脸颊上那道血迹,他说:抓到你了】
【或许是被晚风吹的,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汗毛一层一层竖起,手腕上就像是纠缠了一条冰冷邪恶的蛇,它吐着信,对我耀武扬威。大概是同伴知道我身处危险,远远的寻了过来,从林间传来几道手电的光,穿过山林,穿过月色,光源越来越近。我从怔愣中回神,大声呼救】

救——

【命字还没能吐出口,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捂住了我的声,冷血的毒蛇靠近,我的双眼中,除却恐惧,还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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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

[头顶稀疏的月光倒竖在这杂草阴蔽的荒山里,夜风不断灌入嘴中,呼吸之间都带了凉意,猫抓老鼠的嬉戏,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使血液里的兴奋空前高涨,不比那些事先预谋,一步一步精准的算计,这计划外的遗漏就像吃腻的清汤寡淡里飘浮出的一块肥肉,出现在我意味索然又未尽兴的寥趣中,期待又刺激]

[反手将她拽进怀里钳制住,另只手将她喊了一半的口捂了个严实,低头看到她手腕上闪着光的手表,想都没想暴力脱下,丢在地上用力一踩,瞬间黯淡,带着她的身子边往后退,远离前面那些射来的光线,尽量找个可以隐蔽的地方]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来人,车子还在对面的暗沟附近,如果被找到连着沟里的尸体都有暴露的危险,想到这起先的兴致如同被浇了盘冷水褪的干净,连目光都变得阴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带着这么一个人想离开怕是不可能,但刚才跟她打过照面,我不确定她有没有看清自己的样子,那眼下只有一个办法]

[她背对着靠在自己怀里,头发上还传来淡淡的香气,想起刚才那一眼,就算她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但也应该还很年轻,又朝气,手掌滑上她锁骨没有停留的摸向她颈间,完美的贴合甚至能感觉到掌下光滑细腻的皮肤]

[可惜了、]

[眼里短暂的叹息,继而五指一拢收紧,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凸起不甚明晰的青筋,她脖子那么细甚至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彻底扼杀,觉察到她激烈的挣扎,手臂横穿过她的腰腹紧紧贴住,掌下再用力,看不到却可以想像她现在痛苦的模样,这双手葬送过多少像她这样的生命,早已冷酷到不见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没有害怕,没有同情,有的只是看惯生死的冷漠,映在那一潭死水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起伏波动]

[微弯了身贴在她脸的一边,随着手中力度的不断收紧,喉咙里提着的一口气也突然呼出,贴着她耳朵轻轻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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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冬) 2017-6-9 12:14: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贾仙童 于 2017-6-9 12:39 编辑

【没有什么比经历绝望去之后看见希望更振奋人心,但希望在你还没看清之际徒然熄灭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狂潮掀起万丈波澜,然后兜头盖了下来,潮水褪去的毫无痕迹。我在恶魔的手中挣扎,奋力的呼救,却都生生的堵死在他的手掌之下。】

【光源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我背靠着他,分明是有温度的胸膛,但我却如同置身冰窖,在他的手抚上脖子的那一刻,血气就像凝固了一般。窒息的感觉并不让人觉得舒服,空气受到挤压之后胸肺胀的疼痛起来,随着他手指的收紧,我只觉得自己是一只离开了水的小鱼,面色也因此憋的胀红,双手下意识的抠弄缠在脖子上的手指,不惜用精心修剪的圆润指甲去挠,去抓,但是,收效甚微】

【眼前泛起了白色的光,我想我就要死了,真是太遗憾了,这些年忙着到处疯,还不曾认真交过男朋友呢,还有上次乔儿要的橡皮章也还没来得及给她刻好...】

【眼角憋出了眼泪,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起橡皮章,是了!我终于放下挣扎在他手臂上的双手,就好像终于在窒息中脱力了一般,但却是慌乱的摸向外套的口袋,因为受制于人的窒息感与惊慌失措,好几次都没能摸准确,好不容易才将手伸进口袋,从中握紧了一柄精巧的笔刀。】

【要么死了,要么逃出生天,绝境之中的求生意志可谓十分坚韧,反握住刀柄,我大概是预支了未来三十年的所有力气,一把将刀锋送进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臂上,扎进去,一气呵成的划拉下来,一瞬时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及长的口子,然后趁他吃痛挣脱了他的控制。而刀,不知何时早就脱了手,刚才那么一下,已经算是超常发挥。】

【粗喘着气,退开几步之后转身,我对于将后背露在恶魔面前充满着不安全感,我瞪他一眼,眼中燃着十足的倔强与求生欲。我半点也不想听天由命的死在这荒山野岭里。喉咙好像被火油浇了一样,火辣辣的疼,想喊一声,却嘶哑的什么声都出不来。我甚至来不及思考,只拼命想着得离开这里,以至于慌不择路,退了几步之后一脚踩空,我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从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风声之中,我听乔儿在喊我,羲和,羲和,我想应她,但只来得及发出一阵痛呼,滚落到了山坡底下,腰正好撞上了一颗盆口大的树干。我想摸一摸手机,但手机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丢了,挣扎的站起来,那人似乎没有再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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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

[如果我知道她后来所谓的挣扎是为了把那把刀刺进我血肉里,那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有得逞的机会,可是当生死操控于手的时候谁又会想到濒死的猎物还会绝地反击]

[刀尖切入皮肤带来的轻微刺痛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回过神,紧接着刺拉的剧痛就汹涌来袭,她虽然看着弱,但就算是一只蚂蚁在关键时候都能生出吞象的本事,她同样也把对我的恐惧和愤怒都化在那柄刀锋里,深刻让我体会到我刚才杀她的决心有多大,她对我生出的恨意就有多强]

[手臂一松,她立马挣脱逃开,血流如注,很快就把半边臂都染成通红,捂着伤口抬头瞪她,却不见她脸上闪现出先前的慌乱无措,反倒是被这一击激出点底气,不甘示弱的回瞪过来,让自己眼睛一眯,抿起的唇也似刀刻般的冰冷]

[她衣领上还沾着自己的血,一路淌进衣服里,就仿佛要融为一体,一时间闪过的诡异想法让自己翘了翘唇,她像受了惊吓般一路后退,蓦然就从身后的山坡滚落下去,汲然上前几步,却只模糊看见团黑影跌跌撞撞的消失在视线里,刚想再踏一步,却在听到愈来愈近的凌乱脚步声时生生止住,两秒钟后返身,却突然踩到一个硬物,撤开脚一看,好像是个手机,弯腰捡了起来,不知怎么触到了屏保,在黑暗中闪出一片格外光亮,慌忙将手机往袋里一收,又走了几步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小刀,我可不想留下任何对我不利的证据]

[跨着大步走向停车的地方,随意找了块布将手臂上的伤简单的包扎,便迅速驾车离开]

[一路驶到高速公路,才渐渐有了川流的车辆和昏暗的灯光,回到了人气的地方面上冷峻的杀气也消失的荡然无存,折射在车窗玻璃上的澄暖灯光将眉目都染上淡静温和,而左手臂上透过毛巾浸出的鲜血依然狰狞,痛感依旧存在,仿佛随时提醒着我刚才那铩羽而归的一幕]

[掏出袋中的手机,屏保再次点亮,手机设了密码锁进不去,但也不妨碍它能透露出更多的消息,屏幕上一张恬美微笑的脸,与刚才树林里那恐惧,愤怒,又倔强的容貌重叠在一起,使崩紧许久的唇终于又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轿车朝着绚彩霓虹的市区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淹没在车流中不见了踪迹]

=第一幕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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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冬) 2017-6-9 19:44:5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幕================

【入秋后依旧十分闷热,但午后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磅礴大雨,将沉闷的天气带出清凉的意思。雨势很大,劈头盖脸的浇在落地玻璃窗上,洗刷的尘埃沾染的世界。】

【下雨天的咖啡馆没有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聊天看书,偶尔进来几个形色匆匆躲雨的路人。我家不是什么富贵家庭,母亲早逝,父亲二婚之后移民国外,我独自一人生活,开一家咖啡馆,凭着父亲每个月给的钱和咖啡馆输入,生活不算很艰难,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还有一些时间和金钱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旅行,比如纸雕。纸雕是妈妈十分喜欢的艺术,从小我便跟她学这纸上的创意,咖啡馆里挂了好些纸雕作品,有我自己的,也有妈妈的陈年旧作。我找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将卡纸、铅笔和笔刀一一散在桌子上。纸雕很需要一些绘画的功底,我在卡纸上打了样,是麋鹿的雏形,然后拿笔刀将卡纸上的形剥离下来,选刀的时候从一排十来支笔刀中划过,悬在笔刀上面的手顿了顿,7号刀,不见了。】

【我不禁又想起半个多月前的那次萤火虫之行,惊险万分,死里逃生,并且给我的生活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我到如今,还不敢一个人独行,怕落单之后遇上黑夜独行的魔鬼。当时报了案,作了笔录。警察先生也为此忙了好些日子,我作为证人,他们也认为凶手有回头杀我灭口的可能,派着警察跟了几天,试图请君入瓮。但显然对方十分谨慎,我的身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过。全国十几亿人口,天天都有命案发生,天天有人死于非命,显然警力十分有限,经过半个多月的侦查,他们虽然没有放弃抓凶手,但注意力不可能一直放在这里,所以跟着的警察也先后撤了,只嘱咐我不要单独行动,有情况及时报警。】

【最终选了一把与七号刀差不多的六号刀在手里,我握着刀柄,在白色的卡纸上勾勒,脑海中不由的又浮起当日的情况,我以第三视角回顾,像是看了一场悬疑恐怖的电影,那人极其高,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卡着我的腰,好似不用费什么力气,而我,需得用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那小而锋利的刀锋送进他的手臂,鲜血溅上我的颈肩,浸染了我白色的衣领和大半的面容,我微微低头,好像还能从身上闻到极致的血腥味。】

【我总觉得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波澜不惊的,平平顺顺的平白无奇的过完匆匆碌碌的几十年。而我呢,我以为去年往青城遇上的山难已经算是我经历过最大的生命劫难,但世事无常,有时候莫名就撞上了恶魔的双眼。我又发了一会呆,最近总是常常走神,埋头刻纸的时候也做不到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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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

[惠山的女尸隔天就被发现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听说还有目击证人看到凶手当场抛尸,市公安大队也是信誓旦旦要对凶残的歹徒严惩不怠,只不过经过半个多月的追踪,仍是一点进展也无]

[那女尸的身份暴光出来正是皇家国际酒店的一位刚来不久的服务生,人际关系简单,除了酒店接触的客人和同事,就是远在乡下的父母兄弟,高中毕业没多久就上城来打工,靠着年轻和漂亮的脸蛋应聘到这高级酒店当一名服务生,对于大城市的梦想还没开始就已经彻底熄灭的生命之灯,平日也没什么仇家,社交圈子不广,几乎查下来就要往谋财害命方面去想]

[C市做为全国综合实力排行前五的大城市,人口密度大,人流复杂,每天都有失踪人口报案,而像这样的命案更是时常发生,所以在经过半个月的消磨期,除了孜孜不倦还希望能破案立功的民警来说,普通大众的视线早就被转移到别的地方,说到底一条陌生的生命,除了唏嘘几句世态险恶借以引戒自身,实再也难在这物欲横流,人心淡薄的社会激起多少同情心]

[就这样,如果长时间破不了案,就会被归为悬案,只等哪一天心血来潮再翻案,或是无意中逮到凶犯,基本就很难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回到林氏集团,公司运转依旧井条有序的进行,其实就算被人看到,以我目前手上的资源和关系,想要脱身也是轻而易举,在这世上,就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所以我完全不受影响,更没有警察会找上门来询问案情,毕竟在他们眼里,这林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跟那不出名的死者完全八竿子打不着一边,更谈不上谋财害命,就算是劫色,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为了一个没身份没地位又谈不上倾城绝色的女人犯命案]

[日子依旧过,但同时我也没落下另一手的工作,等到那一沓资料摆上办公桌的时候,距离惠山命案也就过了短短五天时间,而由于手上的伤及脸上的伤让自己养了好一阵,等我终于踏足这家咖啡馆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

[来来往往的人群也依旧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除了少数几个人,还有谁会在意当天发生的事]

[玻璃门打开的时候,迎面扑来的香味将身上湿重的雨气稍稍打散,拍了拍遗漏在肩上的雨水,目光微微一扫,随角落那身影的跳入双目一眯,又逐渐散开淡淡的笑意,接着有条不紊的点了咖啡,买完单就径自朝那角落走去]

[她正对着我,只是因为低着头神情太专注,所以一时没觉察到有人靠近,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似乎是觉察到有人,她专注的目光终于抬了起来,就这样视线相对,唇边还留着自门起就始终淡淡的微笑,在看到她那双黑又亮的眼睛时,才有所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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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元年十二月八日 (冬) 2017-6-16 17:15:0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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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笔录之后我也曾约见过心理医生,医生表示我有轻微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起初表现在不能很好的回忆起凶手的面容,无法做凶手画像,同时回避与创伤经历有关的某些事情,而后也有些过度警觉和情绪焦虑,但好在情况并不算严重,通过两次心理治疗,心理医生赞许我自我情绪控制不错。】

【起初时对于是否报警小伙伴们其实也出现过意见分歧,一方认为不该报警触怒凶手的报复,一方则认为应该报警寻求警察的庇护。我左右思量,始终觉得逃避不该是我该有的态度,我心底的倔强因子并不许我面对劲敌就此低头。但不低头的后果便是迎来无止境的心理折磨与压力,我甚至时常出现幻觉,在幽暗的角落,幽闭的电梯与昏暗的床尾,闪神之间只觉得身边有人,揣着恶意十足的微笑看着我,就如同困兽撞进了猎人蛰伏已久的包围圈。】

【身边有声响,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到对面有男士不知什么时候做在那里,我还未从深渊拉回思绪,猛然一撞上来人的面容,心里还有一个确定性的声音在说,潜伏在我身边的,无处不在的那种冰冷的笑意,就是眼前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这种。这种想法呼啸的闪过脑海之后才猛然回过神来,脑中的弦瞬时紧绷,从脑后到手臂迅速颤栗起一层小疙瘩。手下一慌,笔刀的刀锋狠狠一顿,垫着刀锋的中指就被划出一道极深的口子。但我并不能感知这种疼痛,只觉得海浪迎面而来,扑将而下,将我的五感与四肢甚至五脏六腑,全部包裹束缚。】
【我明明不能再回忆起这张面容,这面容也与山林所见大相径庭,山林幽暗,我只见过那人隐藏在黑暗里的下颚,而眼前人,在白日里无所遁形,甚至称得上眉目俊朗,但不知为何,我只一眼就将二者重合为一,然后冰凉的感觉从四肢一直渗透到心底。】

【手中紧紧握住了笔刀,我极力的克制,才维持了表面的镇定,也或许,这镇定也并非是“维持”的,而是吓愣着了。笔身压迫中指上深而细的伤口,血迹不多,但很快划过手指渗到了洁白的卡纸上,卡纸之上,深林麋鹿初具形态。我盯着来人,强迫自己对上他饱含笑意的眼睛一动不动,抿着嘴角也不先开口,怕一开口心中的那股勇气就卸了,然后被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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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很多再次碰面时会发生的场景,但她现在轻描淡写的态度几乎扼杀了我想到的所有可能,偏偏只剩下最寡淡的一种,不过很快就没有让我失望,在我一度以为她真如面上维持的那般镇定时,那“不小心”滴在白纸上的血一下子就将注意力吸引,猛然间让我想起那天她用刀子扎在自己手臂上流出的血,不也正是这样腥红刺目]

[坐直了身子前倾,手向前两指夹住那裹了血的刀身,抽了抽却发现握的很紧,但她可能因为距离靠的这么近有些吓倒了,苍白的脸上只有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亮却无神,透着几分空洞的茫然任由自己微微用力将刀从手中抽了出来,刀尖还有血在滴淌,沿着一路留下血串印最后被压在了桌上]

这么危险的东西,以后还是不要随身带了,伤到别人不说,还容易把自己弄伤,多不值

[带着沉沉笑意的嗓音无比磁性浑厚,是我一惯左右逢源在风月中诱哄的手段,但我不认为凭这么几句话就能让她卸下防备,相反,这带了深意的话出口,只会让她更担惊受怕]

[仿佛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很是好心的掏了块手帕出来在她犹还不知所措时将那受伤的手指简单包扎了一圈,很快白色的帕面就让鲜血染红,但已经不会再往下滴了,视线退开些正好又重新回到她的脸]

[照片虽然看过无数次,当时在惠山也亲密接触过,但真正面对面还是头一次,那双眼睛很好看,安静下来的时候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带着沉淀过后的黑,纯粹又不失灵气,连带着整个人都难得的在这烟火气浓郁的地方还能生出一股子清冷的味道,即便在惠山当时的处境下,仍能教我一眼记住,总得来说还算对自己的胃口,如果没有那浓烈的排斥与抵抗的话]

你别怕,这光天化日的,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话说的很轻很慢,骨子里的有恃无恐透着浓浓的趣味随一抹弧度挂在嘴边,说不到两句话那边服务生就送来两杯咖啡,正是刚才点的,在那有些异样的目光下端了一杯送到她跟前,很贴心的说道]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随便点了一杯,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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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二年三月四日 (春) 2017-7-29 16:38:03 | 只看该作者
【我楞楞的看着他,眼中是惊惧还是迷茫,我已经分不清楚,手中的笔刀被抽走也一无所觉得,只是愣愣的由着他抽走笔刀,然后用一块帕子包着手指上那小小的伤口。】

【他轻描淡写的坐在这里说话,话语都云淡风轻,仿佛他不是一个杀人犯,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绅士。他说伤了自己也容易伤了别人,旁人听来,简直像是教育自己不太懂事的小女友,而我却听的一个激灵,恐惧化作一滴眼泪,从眼里夺眶而出,我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我猛然回过神,将双手收回放在桌子底下的腿上,大半个多月的担惊受怕,和随时随地的恐惧阴影,已然将我逼到崩溃的边缘,而他呢,却依然轻描淡写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轻描淡写的说请我喝咖啡。】

【委屈与害怕在这一刻化成无边的愤怒,我恨他带给我那些如影随形的不安与恐惧,我恨他无端将我平静的生活搅和的天翻地覆,我突然站起身来,也不管是不是哭了,不管不顾的冲他喊】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才放过我!是不是想我死?啊?!

【说着伸手去抓桌上的那些笔刀,但紧绷至崩溃的精神导致手脚的不利索好几次没抓到一支笔。边上的人好似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也没出来阻止的,任他们谁也想不到,我眼前坐着的是一个杀人凶手,服务员也不知眼前这个人是谁,大概是当他是我的朋友,弱弱的喊了声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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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

[竭斯底里的怒吼声夹杂着掩盖不了的颤音冲口而出,顿时在这不大的咖啡厅内吸引了不少目光,若换成属于我的私人空间里,我怕是会很享受她这种近似小兽面对强者时作出的作谓挣扎反抗,也有的是办法调教到她学会屈服和低头]

[但现在这环境显然不适用我那些见不得光的发挥,只能略是遗憾的掀了掀眼皮将她脸上的愤怒眼泪统统在心里舔舐了一遍,从内口袋掏出一个手机放在桌上轻轻推了过去,借势缓缓起身,随着摁在手机屏幕上的两指身子向她靠了过去,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不紧不慢道]

我是不是想你死,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么

[戏谑的声音夹杂着隐不可见的笑意轻微溢在眼底,仿佛又回到那天将她细嫩脖子握在手掌中慢慢收紧的感觉,在捕捉到她神色变化的同时又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随手指离了机身,身子也正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不再收着声道]

看来今天你情绪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改天再来找你

[礼貌性地朝周围笑了笑,在一众了然的目光中自然而然默认了似一对情侣发生了别扭和争吵,在逐渐散去的视线中将要转身,鞋尖挪动了一个弧度却又突然停住,侧了视线看她,带着居睨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将她锁住]

忘了告诉你,我叫林旭

[出了咖啡厅的大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马路对面停了一辆商务车,弯身钻了进去,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开动,将那带着雾气的玻璃大门甩在了身后]

[手机的密码锁已经解开了,她只要点进去就能发现,而至于林氏集团的大名,相信稍微查一下并不是难事,堂而皇之的将名字告诉她,倚仗的就是如今这个身份地位,就算她去报警我也不惧什么,而之于她,包括她周围的一切,我想要拿捏,就好比解一个密码锁这么简单]

[我要她不敢轻举妄动,又要她孤立无援,颤颤颤巍巍的呆在原地,等我一个命令,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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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二年五月二十日 (夏) 2017-9-5 13:43:11 | 只看该作者
【无助与惶恐,不知不觉已经深入心肺,透过骨血散在四肢百骸】

【他人已经走远,但我依旧沉溺在无边的苦海里,彷徨和颤抖着】

【愣了许久才稍稍回过神来,耳边还依稀回档着,我叫林旭...林旭】

【手止不住的抖,几乎是哆哆嗦嗦的划开手机解锁,从手机里得到的信息足以让我崩溃,林旭是谁,是无法撼动的高山,他的脉络深入地底,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在这个世界,我就如蝼蚁,如何套的开他的目光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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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二年五月二十四日 (夏) 2017-9-7 15:19:50 | 只看该作者
【林旭,自从他出现,他的身影便一直在脑子里徘徊不去,带着阴郁与凶狠,笼罩了我一身。他就像是一个牢笼,一个深渊,是无形之中的一个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到了网中央,困在他的领地里,无端成了他的猎物。】

【我握着手机,白皙的皮肤下青筋隐约可见,因为用力,指尖的一丝血色也褪的赶紧。外头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收了,但是天气阴沉沉的,再也没有透出一丝光白来,我忽而从位置上起身,来不及收拾桌子上的笔刀和点点的血迹。】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我的性格,如果是这样,我早就死在他的手里,也许尸体就在那个晚上,消失在遮天蔽日的丛林里。我心中有许多的不甘,愤怒与斗志,页夹杂了许多不安,彷徨与紧张。我将角落里的行李箱摊开,胡乱的塞了些衣服进去,这种逃离的紧张感,刺激着我的神经,紧绷着一根弦,无端的兴奋。】

【打电话订机票,我想他的网拉的再大,页不至于是个天罗地网,天下之大,我逃开他的视线还不容易?也许过几个月,他就不会将目光盯死在我身上。最早的航班,明天早上八点钟。我还有一些时间去想明天的事情,离开这里,那我要到哪里去,干什么,以什么生活等等许多。但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紧张与不安导致脑子无法正常思考,只觉得要走,赶紧走。】

【想起那人的眼神与笑意,身心就按捺不下,坐立不安,一分一秒都想着逃离这里,就这么在房间里兜兜转转几百圈,终于在后半夜消停下来,缩在床角睡一会,手中依旧握着一把精巧的笔刀,大概是因为这小玩意儿伤到过他,以至于我觉得这个东西能带给我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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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声是在早上六点多响起的,在恍惚漫长的睡梦中,没有半点梦境的大脑几乎处于一片空白,直到双眼乏懒的睁开,被闪烁的手机灯光吸引才一下子回过神,眉头就先皱了起来]

[不成文的规定,在休息的时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我打电话,身边的人一向恪守规矩,何况昨天公司的事务基本都处理干净,怎么今天这么早还会打电话,总不是叫我起床吃早饭]

[摁了接听刚沉声说了句“喂”电话那头的助理上来就汇报了情况,皱着的眉尖微微挑起,落到嘴边一记嘲讽的弧度,界于清明散漫的眼睛里仿佛腾起了一层浅淡的雾气,沉默不过片刻就接话道]

把她给我抓回来

“可是八点的飞机,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到机场了”

[偏头瞥了眼钟,已经指向了六点半,怕是已经在候机了,不假思索道]

你们自己想办法,带不回人你们也别回来了

[这种事情都搞不定,养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末了又添一句]

直接带她去金项山那的别墅

[说完就摁了手机甩手扔在了被子上,虽说我偶尔有花边新闻但不至于像其他纨绔那样狂蜂浪蝶的招引,其实说起来也就是搞些暧昧似是而非,不过是为了掩盖我那些见不得人的目的,所以即便我现在突然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感兴趣,充其量也就是突然换换口味而已]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这么快就做了反应,跑?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既然小东西不听话,那就先抓回来调教两天,我倒是很期待那倔强的脸在真正孤立无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这么一想剩下的惺松睡意也顿时全无,起身捞过衣服就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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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二年五月二十四日 (夏) 2017-9-7 17:10:13 | 只看该作者
【凌晨是被汽笛声惊醒的,短促而尖锐,直接将人从浅浅的睡梦中惊醒,我某出手机一看,三点多一点,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只不过算是打了个盹。】

【但终究不在意这个,只匆匆忙忙的裹了一件外套就出门,顶着漫天星辰,带着逃命般的焦虑。到机场的时候时间还早,所以在大厅又等了等,直到天色放亮才办理了登机手续。以他在咖啡馆云淡风轻的表现,我料想他不会很快下手,毕竟如果要对我如何的话,并不需要在咖啡馆现身引起我的警惕。但我没想到,他虽然没有想捕猎,但是却也没放任我不管。】

【所以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但事实是还没过安检就被人拦了下来,虽然来的两个人我并不知道来历,但是直觉跟那个人有关系,虽然抵死不从,但依旧没能挣脱两个大汉的钳制。】

【眼睁睁的看着车从川流不息的城市驶向山区,人迹越来越少,心也就越来越沉。被送入房间的时候,其中一个拿了根绳子牢牢的将我的双手捆了起来,我当然不任由他们捆绑,但力气悬殊,根本就挣脱不开,一边几乎绝望,一边听他们在交谈】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Boss可没说绑起来啊...”

“你没见她刚刚还想跳车么?不绑起来万一跑了你跟boss交代?....嘶...这妞真能折腾,多少女人想上boss的床,啧啧啧”

【那人嘟哝了两声,从只字片语里我就知道这些人原来以为只是以为林旭看上了个女人?我不由的着急,在他们关门之前徒劳喊了两声】

林旭他是杀人犯!!你们放我出去!

【踉跄了两步跟上去,结果被边上的茶几绊了一跤,心中笼罩了无边的阴影】
[发帖际遇]: 贾仙童 因醉酒在州桥夜市跳起脱衣舞被玄字捌壹捌录入文兴十一载娱乐新闻卷,纹银-3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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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萧逸之 于 2017-11-2 10:35 编辑

林旭

[林氏集团财力雄厚,在C市拥有的房产商铺数不胜数,我常住的地方在黄金地段的闹市区,离公司大楼比较近,但名下还有一栋鲜为人知的别墅,就座落在外环郊区的半山腰上,交通很方便,虽然不止一家,但每一栋别墅都有单独的划分地段,互不干扰,可以称得上幽雅安静,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往山顶别墅一站,能将整个城市划入眼底]

[出了门直接往郊外开,车上有刚才买的一杯咖啡,还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等开到别墅大门,看到已经有车停在了门口,这才教早上还郁结的眉头略舒,提着咖啡下了车,进门后径直踩着步子上了楼,这别墅的装潢都是极尽奢华的,玻璃吊灯,回旋楼梯,长长的波斯毯一路覆盖,越有钱越往上铺,仿佛用这种方式就能掩盖只有自己能触摸到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临到房间门口时“咚”地传来一声闷响,步子略停,然后从还没关上的房门里看见屋子里的人以一种狼狈的方式摔倒在茶几边,双手被捆绑在背后,模样有几分滑稽]

[对着手下人讨好又尴尬的表情,脸上寡淡的笑意虚无的让人捉摸不透,比了个手势让他们离开,片刻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在这空旷少有人气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把咖啡放在茶几上,慢慢在她面前坐下来,身子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两手交握在打开的膝盖前,歪着头方便对上她的视线,唇角勾了勾,带着几分嘲趣道]

又见面了

[空气仿佛一下子停滞,除了挥散出的咖啡味,我还从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害怕,一如头两次见面的时候,不过这次再没有外人来干扰,可以说这漫长时间里的无所欲为,让一股兴奋流窜过血液刺激着大脑神经,但习惯性的压抑住,只透过一双黑沉沉的眼,慢慢倾了身凑到她跟前,明明没有其他人,却仍刻意压低了嗓子以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到的声音道]

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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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贾仙童 发表于 文兴二年十月二十八日 (冬) 2017-11-23 15:55:38 | 只看该作者
【四周安静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并不是静寂无声,而是一种声音在耳边响到极致。】

【就如你置身山林,只听见山风从耳边流动,那可称为安静,就如你置身闹市,周身只有一两声汽笛声,那也可称为安静。但没有一种安静是现在这样的,四周死寂,耳边只有恶魔轻声细语的问候。】

【他凑在我跟前,气息几乎抚过我的肌肤,我不由被激起一身清寒,身上泛起颤栗的小疙瘩。】

【我几乎挪着往后退,腿脚并用的远离他,直到背脊抵上了房间了放置的床沿,我的背脊贴上了床尾的实木,感受到的是一片冰凉,心尖都在打颤,我一时间不知道我是该求饶,还是该找个机会自行了断一了百了。生没有生的希望,死没有死的勇气。】

【我从他眼中看到我自己,头发凌乱,形容狼狈。我深呼吸,力持了镇定,开口却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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