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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惜尘|——经典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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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莲玉 莲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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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惜尘
参与人员:覃阎  郭含贞
剧中角色:刘珩  林碧薇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参考夜半歌声制作的同名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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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阎 + 5 + 5 颤颤抖抖用女帝号来开戏Σ( ° △ °|||)︴
冉红衣 + 5 + 5 嗷嗷嗷终于开出来了,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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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

[大雨如瀑腾起细白水汽,仿佛河流倒转自天际直冲而下。密密的雨帘将朱红宫墙掩映成一团潋滟,皇城中央飞檐斗拱,最为恢弘的一处清凉殿里,狻猊铜炉缓淌出龙涎香的甘苦,冷意不曾让这明黄琉璃瓦连绵成的大片虚浮隔却,阴昏得反将时光也溘然枯滞。]

[嘉平二年早春,我登基的第七个月。]

[大周自建朝百年以来尚文轻武,及至我皇父弱冠之龄于德宗灵前继位,国体内外已落下不少弊端。外有突厥、回鹘蛮夷等之族虎狼环伺,内则朝堂昏庸,权臣把政。时值关外西戎及匪类勾结成披靡之势攻掠南下,几将冲杀入玉门关内。危急关头幸而二皇叔骁勇,亲率御林军挥师北上扫荡边关,驱逐敌军出长城外,平定动乱。]

[凯旋之师未至城门,宫闱中即传来父皇晏驾消息。边陲甫定,我虽为唯一皇脉,但不过总角之年。稚子难堪家国重任,且二皇叔力挽狂澜,身倨不世功绩,即有老臣请言,皇叔谦谓“权引彗星,越升明两”,自君临天下始一扫朝中颓靡昏聩之风,于内外予我诸多“照拂”,待舞象之年立为皇嗣,大有扶正固本亢宗守常之德。]

[然天生不测,及数月前皇叔意兴陡发夏夜狩猎于平山鹿苑忽遭偷袭。刺客内出鬼手不胜防范,竟令先皇当即毙命于辔下。举国同丧之期,我受庇护二十年,以父礼服丧尽孝道,悼七日感其恩德,同年六月,顺遂天道,乃加冠冕旒。]

[迁居清凉殿,擢天下至尊,受群臣礼拜,威仪于外。以“护驾不力”为由将先皇留在禁内统领护卫尽数撤换,上下一应由我亲兵把持,至朝中推陈出新,振长策制六合,令天下归心,莫不从服。]

[天已乌黑,远处钟声敲动,大地茫茫混沌不清,洪声隔着九重宫阙叠撞而来,终于淹没在雨声里。九龙缂金衣袍染着雨意的微冷,旧年积累成的习惯未改,暇时静坐捧埙为伴,一抚便是半日。直到听得门扉极轻吱的一声,埙声戛止,我知她会来。]

[闻声只是不动,臂横膝上依旧斜倚着,我阖住眼时有一瞬曾想这只是场浮梦,醒时仍是章台午后疏雨纷纷,信马由缰入走锦屏山,窸窸窣窣的步履跌入眼中惊鸿。可咫尺之近,参商背离,终于还是长叹出一口气]

我不可能留下他的孩子。

[惊雷轰然劈响,伴着闪电刹那将殿宇照明如白昼,漫散瞥见那素白裙袂自阶下转瞬,将我心口掣出丝不忍。然而天家薄凉本性已融贯血脉,眼波不兴,一手缓缓将埙放下,直起身]

你应该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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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郭含贞 发表于 文兴二年九月十六日 (秋) 2017-11-2 17:37:55 | 只看该作者
林碧薇

[长秋宫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整条河水暴烈地从高空倾泻,滚滚黑云层层相叠,一股脑按压下来,藩篱一般窒住呼吸,怀中稚儿无声无息地贴服,肌肤由温转凉,渐渐如石块一样沉重。恍惚阖目,似乎仍能看见他不断挥舞的手臂与耸动的鼻头,小嘴巴一张一合,响亮的哭音透过嘈杂雨声灌进耳中,是讲述喜怒哀乐,而垂首张眸时,入眼却唯有僵直的身躯与一张青紫面庞,了无生机。]

[春雷惊梦。腿像灌了铅沉笨难行,不慎绊住桌案一脚,踉跄扑倒在地上,膝盖磕出响音,香炉翻倒,锦灰倾洒,扬起一片带着香的尘雾,遮蔽视野,似繁花焚烧后遗留的灰烬,到头来终要尘埃落定。痛楚自膝上蔓延至小腹,拼命揉按不能止歇,仿佛我的孩子又复回其中,一路茁壮生长,却在最后关头被人生生挖出,一块血肉剜去,徒留空落落的窟窿,再也无法填补]

娘...娘,太疼了...就让我去陪您,让我死了吧

[将死鱼儿挺动摇摆,又瞬息颓败,面色惨白,双唇发青,冷汗一层一层覆盖前额,佝偻腰身低喃胡言乱语,可惜抚远将军一家阖门遭祸,孤女贵为皇后,其实不过瓮中鳖、笼中鸟,而满殿宫娥俱为傀儡守门人,线捏在刘珩手中,悬丝提纵化为杀死我孩儿的帮凶。]

[甩脱搀扶臂膀的一双手,强撑起一口气向清凉殿去。宫外连绵雨丝像银刀子一般狠狠扎下,刺痛双眼,身后一枝竹伞遮不住四面扑来的豆大雨滴,缓慢步伐穿过青石甬道,沿长廊向下,衣裙湿透,额角碎发黏成纠结丝缕,泪水混在雨珠里自面上滚落,濡湿朱漆重门,熟悉埙声从门缝中幽幽透出,似春日里一阵烟一片云,被风吹散,无踪无迹。]

[推门而入,曲音霎时断绝,我在殿内与他默默对视,还未言声已被堵住所有话语。手指不知何时深陷入掌心,指甲掐进肉内,摊平了留一道月牙形嵌痕,下唇颤抖,眸中亮光随窗外劈下的闪电骤起骤灭,一瞬间黯淡下去]

那么,你也不应当留下我,毕竟我曾是你皇叔的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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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

[随她步入殿内的还有雨天潮湿的水汽,寒浸浸为这昏暗的殿宇更添一层挥散不去的阴戾。我做了二十几年皇嗣,从父皇驾崩到先皇遇刺,早早就深知这皇权角力倾轧的碧瓦朱墙下一棱一角皆是血漫浮华,百代功绩掘地三尺,都是森森的白骨。]

[可,即便是如此,我也不甘屈居那一人之下。这天地江山与世间万民本就该是我的,包括她。]

[沉默的对视是场短暂无声战火,我坚冷眼神看住眼前的女子等待她一如往日败落。闪电霎时的彻亮看清那苍白脸颊,下唇颤抖极快抿去,她瘦削的身子朝向王座踽踽独立,而我却须得微微仰视过去,才能接上她目光。]

“我不想对他下手了。”

“他待我太好。”

[入耳话提点起的不是她以先皇姬妾身份逾矩入宫,而是头次向我反抗时的情景。我记得那亭台楼阁,宫阙万顷,二皇叔爱重她玉琼容姿,令作掌上舞。华堂盛筵上她是最浓墨重彩一笔,灯影摇曳,飞扬的红裾转成未央宫不坠灭的惊艳,轻易便夺去春日繁花姹紫嫣红。她照着我的吩咐,君王从此不早朝。]

[一颗心劈作两半,半是将得以满足的野心蠢蠢欲动,半是挣扎。天意教花色潋滟一地冰凉,吹埙天明,苦的不止她。我想我亏欠她的太多,当以毕生弥补。可惜,她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娇养后庭,金尊玉贵,便是“好”?待五月末皇都渐让暑气濡染,郊溪泛舟扬上那心意畅爽的恣肆笑容,即便她眼中已有了绝然抗拒,我寻见她芳踪依旧迷醉。甫登大宝,亲将后印握入她掌心,以比肩之尊宽慰,怀一颗怜爱真心愿抚去她血泪伤痕。]

[我守着她,看她生下别人骨血。她还是违背了我]

姬妾?

[唇上弧度倏然折成抹残酷,笑意登时化作重重一哂。一个该死的孩子可换你我百世同好,换这江山万里安定,换朝野上下缄口无言,我不必选择]

他可没给你皇后的名份。

[漠然的眼中浮现她曾经惊鸿照影,讽刺带出阴鸷,话语里仿佛那不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鲜活生命,只是一桩交易中的有力筹码]

至于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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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郭含贞 发表于 文兴二年九月十七日 (秋) 2017-11-3 09:41:03 | 只看该作者
林碧薇

[对刘珩,我向来是一颗真心捧出,连反抗也做得直白分明,从无欺瞒诓骗,自然也期望他全心全意待我,而对先帝,起初便是来意不善,凭美色获爱重,不敢奢求更多。若安稳平宁是三分理由,腹中骨血则更增五分重量,余下两分仍旧偏颇刘珩,被他窥明利用,一瞬间天地又翻覆。]

[青瓷香炉内残烟袅袅,一点烟火烧尽,缭绕溃散进晦暗日色里,雾气割裂两端,无形勾画天际银河般距离。我们本是夫妻,同床共枕,却彼此难知对方隐秘真意,所奇异是言辞如刀,竟能锋利扎入心内最软弱之处,刮骨般剧痛]

皇后的名分…你当这是恩赐,我当它是物归原主

[眸中汲水,咬着唇想生生迫回,垂目时却掉了大滴大滴的泪,慢慢渗进单薄衣衫,似无助的手枯萎蔓延,仓皇辗转抓向旧日里那丁点温存。恍惚不知身在何处,或许是丞相府上牡丹花会,远望他择花而笑,或许是云息山下曲水流觞,观他赋诗饮酒,或许是更早的时候,与家中姊妹一同在将军府过乞巧节,大姐的琴艺最佳,二姐的女红第一,我则尤擅舞技,三人攀比嬉闹,却始终亲热无比。]

[可惜好景难长久,蛮匪虎狼潜京行灭门之举,血与火的颜色落入眼瞳,鞋底沾泥,白璧无瑕的襦裙上覆满暗灰,魂魄散了,变成将军府外一缕幽影,飘来荡去,无所归依。将为皇子正妃的林家三姑娘堕去名头,阴差阳错坠入圈围在暗处的死士营里,头顶上强压下一位需誓死效忠的“主公”来,平日里一个不知是什么官职的侍卫也敢在自己面前抖起威风,长鞭抽击在肩背,痛苦化作新墨,白纸上平抹狼藉画作。]

[蒙尘明珠在泥水里淌来滚去,惶然里被主公的一双手捞出,拭净了重焕光彩,一根毒刺暗藏,以之为礼相赠皇叔,他满心满眼只想荣登大宝,全然忘却往日情意。]

[刘珩,你欠我的。]

[桌案上桃枝的影涂在面上,仿佛胭脂描摹精致靥钿,随烛火微晃猛然跳动,勾勒朦胧神情。哀恸阖目,乌密眼睫在脸颊投下一层绒绒暗色,寥寥几滴残泪潸潸而落,这世间万事万物皆难持初形,交谊褪色,人心变化,最初的心意再也寻不到,最好的光景再也回不来]

刘珩

[缓缓抬眉,望向他凌厉双目,狭长眸子里一片寒凉,冰锥子一般尖利刺人,割得人血肉模糊,如今竟已觉习惯。殿内一片压抑的安静,似滔天巨浪来之前的静谧憋闷,攥紧衣袖的手沉着垂下,开口方觉语气平缓,轻描淡写毫无起伏]

那日在紫薇洲,从日出到日落,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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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

[这些年在皇叔威慑之下磨炼就一副阴鸷脾性,凡万事皆知隐忍乃为保全之道,诸如纨绔庸颓之类蜚语直戳着脊梁亦能保持着起坐谦恭顺从的虚张表象。她声声所诉意指我寡心薄幸,这本无言以对,直到听闻“物归原主”四字,岌岌败落的眼瞳忽然就一扫仓皇,猛地挑视住她苍白面孔]

你也知物归原主。

这江山皇位何尝不是该我所有!他若有心归还,怎会置我空做这二十几年皇嗣!

[霍地抬袖扫落案上物事,怒意猝不及防的暴起将两人之间仅存的些微冷静与体面彻底掀翻,砰砰几声却是那枯败的灯盏滚落在软织铺就地面,留下长条抹涤不去污痕。眼中即有火星迸出,两腮微微颤动,一字一字咬得分明]

他早就该死。

[二十几年前改朝易主他刘焕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偏偏老天见怜教我从幽禁深宫的老妇口中听到实情,父皇迷丹信药不假,春秋鼎盛之年怎就会忽然崩逝,正是刘焕送入宫来的女子在父皇素日所饮的茶水中添加微量的马钱子,长年累月才使他一朝暴毙。自来帝王家的出路就是血中扑杀,死生成败有进无退,从那时我就下定决心,被夺走的一切终会有一日会亲手夺回来。]

[室中座地灯台上本高底错落燃着数点火光,兰高明烛,惊雷倏忽跳动即有不少伴着扑窗的潮湿水汽辗转湮灭。眼中凝滞寒色如同千年不消的冰川,她每多说一字便更阴沉一分,冰冷得渐将整间殿堂封冻,唯独那纤纤身影所立之处桀然似残焰执着]

紫薇洲......

[带着无限倦意缓缓起身,双眸眯起,早该归还的原不止这江山。]

[活着的人争名夺权,千百年后不过青史中一抔灰土,我怎知后人笔下的“庚申之变”里是将我称贼称主。此生空白教她填补,不是没有感激过上苍。她永远不会懂得锦屏山那日的午后于我之如甘霖所降,烟花虹霞之短足以一世回味。生是命数钉在局中棋子,穷极所能不过是血肉尸骨腐败里开出刹那光辉。她不晓得,我教她明白。]

[趁蛮匪动乱之机混入一批暗卫,借烧杀掠夺之名行灭门夺户之举。林氏位居镇国大将军乃由刘焕一手提拔亲敕,留下迟早会成心腹大患。屠城狼烟未散从死人堆里刨出苟延残喘的遗民,许他们一条性命换来犬马效忠。残忍将水中洁净百合连根拔起,死士营中见她血污泥泞里苦命挣扎,淬火荼毒过后那双眼褪去纯稚青涩,一方面具隔开千重山水,被转过身生生压抑住胸口灼痛,她身上每道伤痕无异于撕裂在我心尖。城东遍寻不见她的身影,原来却是近在咫尺。既然阴差阳错进了组织,以后休要怨我不认你。]

[我与她,为何又会如此。她本该是我骨中之血,掌中之珠。是他刘焕亏欠了我,亏欠了我们]

彼时你重任在肩,我若以儿女私情牵绊,岂非辜负了你我这垂手可得的江山。

[每想一回,恨就愈深一分,恢复惯常冷静,自榻间走向她面前,不徐不疾将“你我”二字特特咬住,唇弯一泓甚于先前。如今我已将刘焕挫骨扬灰,将昔日折磨于她的兵营千总腰斩于市,凡见过她狼狈之状者或杀或逐尽数剿灭,我要她稳居这后宫主位同尊天下无可指摘置喙,自然这些也不曾让她知晓。该物归原主之物我会分毫不少双手奉上,但她违背我却是不可原谅]

原来,你是等不及了。

[轻佻含笑,一臂揽过那素腰禁锢在怀中,伸手就去扯她襟前衣带。丝毫不理会女子的挣扎,低头吻上她的唇,柔软冰凉的唇瓣含在口中却是腥咸苦涩。她方才大颗眼泪滚入衣衫,秀骨拔竹,姿容胜雪,强缚之下玲珑身躯毕现无遗。瞪目相对映上她的眸,眼底不加隐藏的抵触更挑动起占有的欲望。瞳孔倏然一缩,本该是我的,她本来就该是我的。]

[刺啦一声扯落裙衫,推搡着就将她往榻上掼去,大掌揉拧上她胸前那片柔软,狠狠咬住她耳垂。她对我,不该是予取予求、毫无保留的么?一向的逆来顺受仿佛消失无踪,愈是如此愈是以近乎暴虐的姿态压制她的反抗,要在这每寸肌肤留下烙印。帘幔翻动着不知人世几何,她被牢牢的控在枕褥之间,就俯在那耳边,吹出一丝残忍的旖旎]

皇后放心,即便朕百年之后,继承这大周千秋基业的也只会是朕与你的骨肉。

[先前为诱敌剜下一块血肉引之入瓮,我不成想这血肉竟会在仇人身上生根发芽,成为不可撼动一席之地。往昔回不去,我便要她心甘情愿作我笼中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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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郭含贞 发表于 文兴二年九月十八日 (秋) 2017-11-3 13:33:22 | 只看该作者
林碧薇

[桌上逸斜桃枝一捧,孤削枝条支撑兰蕙蕊瓣,随青釉玉瓶粉碎坠入寸许厚的织锦软毯,被滚落灯盏当中砸断,暗扑扑覆一层残余灰烬,泯灭灯火反激起心头怒意,熊熊燃烧将从胸口喷薄而出。帝王野心自阴暗处滋生,雄心壮志遮蔽卑鄙手段,似鹰隼阴厉的目光骤然刺来,伴随每字每句冠冕之词,皆在心腹上挑起抽紧的疼痛。]

[那一线火光终于烧到峰巅。]

以弱女子作棋子,你所用手段又如何光明磊落?!

[昔日身怀刘焕骨肉,不愿多造杀孽,不料刘珩以身为饵,假作受其叔父毒杀假象,诓我入局行刺杀之事。可笑他对我心思曲折摸的如此清楚,却从未顾及我真正所求,而我对他爱慕多年,亦未看清他此人本来面貌。]

[一双纤细的手推抵他强硬身躯,修长脖颈半仰,苍白侧脸一如多年前锦屏山的春日,我是不谙世事的将军府嫡女,他是眼蕴温柔的翩翩公子,尚无野心亦无欲望,阴错阳差相遇于林边,苍翠竹海在身一侧,春风送绿来,那时我问]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刘珩。]

[后腰被一只长臂紧紧箍住,翻覆间仰倒榻上,碾压唇舌,扑碎怒火,柔软往事阒然而逝,再无力挣脱。我推拒他入侵,柔韧的身体扭转成一尾银鱼,细长光裸双腿悬起,微湿长裙垂落,藤缠树树缠藤,环绕难分你我乾坤,呜咽轻吟娇声婉转,被摧毁被捏碎,难以遏制的毒从骨头缝里涌出来,细小钩在体内,撕着化作恨意。发鬓珠钗散乱,额际碎发被汗水黏湿在眉骨,眼前朦朦胧胧,急促断续喘息里瞥见那一地残花,似是望见它尚存枝头时之光景,冷风里颤颤切切,一身性命叫人捏在指尖,把玩采撷。]

[或生或死,我都做不回林碧薇了。]

==第一幕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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