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涛涛，奉天逍遥|——经典再现

剧目名称：云海涛涛，奉天逍遥
参与人员：沈峤、萧胤堂
剧中角色：玉逍遥、君奉天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云海仙门日常生活。

君奉天
[故人之地，凉碑挺立，却不见丝毫杂草丛生，仿佛有人按时祭扫，不曾让离去之人感到孤寂和冷落。一老一小相伴而来，小子问“阿爷，为什么每三十日，我们便要来此，给那些墓碑除草？”老者慈祥一笑，摸摸乖孙的头顶说着“因为在这里沉眠的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既受他人之恩，我们当涌泉相报。他们英灵永存，就是我们最好的救赎”]

[老者话音刚落，一道坚毅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彼端，伴着洪亮诗号再临故人沉眠所在。瞬息，本是阴郁深沉的天色，乍然天光驱散密云，阳晖遍布大地。象征着来人能驱邪斩恶，光明正大]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无情，法儒、无私！


[谢过祖孙二人后，缓步走向两座石碑，一者“玉逍遥”，一者“玉萧”。做好一切祭扫后，来人凝视双碑，不曾言语。最终，走向前者，起手轻轻覆上冰凉的碑体。良久，来人方启唇念道]

师兄。

[再忆往昔，旧人音容依稀可辨……]

[因为在学堂上，众目睽睽之下熟睡，以至于忘了授业之人乃是父亲，我与大师兄玉逍遥双双被罚——在造化之间抄古籍，思悔过]

玉逍遥

按照小默云所说，自从成了名副其实的仙门大师兄，我是越发“得意忘形”。瞧瞧瞧瞧，这小师弟偏心偏到天边去了。他怎不说奉天也是他师兄？不过嘛，身为大师兄，偶尔被小师弟“腹诽”一番，我自然是宽宏大量，只是什么肉粽什么的……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昨夜与奉天临时抱佛脚到天明，今个一早便急忙忙赶回课堂。可惜时也运也，方才开课就趴在桌上睡过去。

梦里妖魔鬼怪一大堆，只待仗剑天下，江湖流传玉逍遥大侠之名，简直乐不思蜀。

可惜玄尊还未耳聋，一番吵闹后在小妹嫌弃的眼神中滚去造化之间思过。亏得奉天在身侧，不然一个人抄书多没意思。

咬着笔杆抄录典籍，满脑子都是还剩多少遍还剩多少遍。可恨小妹不来帮忙，手腕都酸了还得抄。

龙飞凤舞一大叠后，终是耐不住了。一丢笔杆，转头看看一边的，拖着声音就是一句

“奉天呐——”

这声音拖的九转十八弯，终于让正襟危坐的人打个激灵。见此，才笑嘻嘻开口：

“天剑峰比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君奉天
[禁不住一声“奉天呐”，才点墨的笔尖在手下一抖，圆润一笔直接成了个墨点。自从玉逍遥成了我的师兄，但凡“奉天呐”三字打头，后续接上的八九不离十都不是什么好康。本以为，接下来他会说：“这罚抄就交给你完成了，反正玄尊也不会仔细分辨你我二人的字迹。”正欲启唇回绝，却听得对方提及近在眼前的天剑峰比试]

[鼻息轻轻一叹，无可辨。袖手落了笔，正襟危坐答曰]

不过是一场比试，何须准备。

[说罢，又起笔誊抄典籍。虽面无异色，心中关注地却是另一事。正法神谕双剑，剑中无双者。父亲曾允诺，谁能赢得天剑峰比试，即所留之剑痕更甚于他当年所留，便将正法神谕双剑赐予谁。更重要的是，赢此比试更有机会接近“天迹”]

[“天迹”名号，势必为我所得，也只能是我。因为……]

玉逍遥

今日说起天剑峰比试，非是心血来潮。天剑峰上剑魂千千万，每一条都是可论绝代的剑者遗物。而留刻于上，更是证明剑法是否高超的证明。

仙门之学，杂糅佛道，饱蕴儒学，出此之外，更广涉百家，又兼览外邦，可说是瀚如云海，却不脱登仙之术。玄尊点育者虽多，但自仙门开创，能唤他一声师尊的人到现在也就四个人罢了，而这四人中，我虽是大师兄，可怜下面的小师弟小师妹没一个能正正经经唤一句大师兄，一个两个比我还能闹腾。

所以啊，别看奉天此刻正襟危坐，但他闹腾起来时可不比自个动静小。但同时，能与自己一较高下者，也就只有他了。

听他话语虽是随意，这居中狂傲可真是不简单啊不简单。要知玄尊之所以特意叮嘱，便是因要在彼此两人间选出天迹人选，不然怎么昨夜临世抱佛脚？

可见他神情不改，眨眨眼，心下暗想这也是他脾性。不过嘛——屈了膝，坐没坐样但是舒服，手掌支着下颚，慢悠悠道：“神谕正法可是好剑，你可别因为没准备就半路漏气，到时候我拿着剑也不舒坦啊。”

君奉天

你可别因为没准备就半路漏气，到时候我拿着剑也不舒坦啊~

[听得此话，依旧神色无虞，下笔如注，思绪清晰应答之]

大可放心，赢你，我还是绰绰有余。

[无论如何，都要将正法神谕独自揽下，只因我绝不容许师兄和父亲有差，不管未来之眼所见是否属实，就让一切被斩杀在萌芽中，亦好过届时过后仅存惘然自责。虽我与师兄同出仙门，但他并不知我除了是仙门玄尊之后，还是鬼族后代——阎魔鬼后的亲儿。若是能利用阴阳双极体这一便利，配合剑招，或许能稍胜一筹]

[未来之眼……思及此，已然忘了笔下书写，“谶”字一撇划出重重一道，在素白文宣的映衬下，这一笔尤为突兀，正如在未来之眼中看到的那一幕，惊心动魄，如刀剜心。再醒悟时，见此状不由眉峰微蹙。既然心已不静，父亲之处罚又有何用？遂停笔罢抄]

[还想着说些什么，听得外间脚步声由远及近，便就此作罢，转而闭目养神。来人必是小师妹无疑，不出意外她是带着父亲的意思前来，这经书终究是抄不完的。何况在堂上，我故意忽略了师弟云徽子的提醒。师兄岂会让自己独自受罚，想来也知我必定是不二人选，又何须在意课堂之上是否会被父亲责罚？而且，昨夜与师兄二人在无名之渊一道修炼剑法，我确实感觉有些疲惫，是故小憩，引来面壁思过之罚。实乃天意……]

玉逍遥

想当年山下挑衅玄尊，哪里想得到成了仙门大师兄。为了大师兄的颜面，就算玩闹也得适可而止。好在玉逍遥大侠聪颖，从不需担心课业进展，才不至于让玄尊一巴掌拍下仙门，滚入了这红尘之中，市井生活，哪有仙门有意思。

因而在知道奉天是玄尊之子，却排在第二时心下更笃定了念头:玄尊肯定是看我资质不差才让我进的仙门，为了这份恩，总得用着心。

所以听他之言，嘿嘿一笑不作答，唇枪舌剑哪有真正比试有意思。可咬了咬笔杆，对着那叠龙飞凤舞又发了愁，明知道自个是耐不住的性子，可玄尊为什么还要按着头抄这个？

好在小妹及时过来解救了她苦海中的兄长，出造化之间时“感激涕零”却被拍了头说假，摸了摸鼻尖也不来什么感恩戴德了，只待回了起居之所，等候据说是多年一次的天剑峰之诀。

这一次，将决定谁属天迹。

君奉天


[从造化之间出来，师兄和小师妹走在前面，独自一人压后，脑中浮现着三月前同父亲的交谈情境……]

[玄尊寝殿内，两人一坐一站相对]

吾儿，为父既将这未来之眼交付予你，希望你能善加利用，帮助苦境众人脱离苦海，远离战乱纷争。
父亲，孩儿定不辜负您的托付。
只是有一点，未来之眼之所以能预示将来，其所感知与天命轮回相关，切忌逆天而为。
孩儿谨记父亲嘱咐。

[如今，没有将自己看到的禀告父亲，就算他知晓，亦不会干预事情的发生。更何况，如果把父亲抬出来，劝师兄放弃竞争天迹的名号，如此对师兄并公平。只是，我真的可以吗？]

二师兄、二师兄？
嗯、师妹唤我何事？
无妨，只是看二师兄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担心。
我没事，让你费心了。

[说罢，抛弃那些想法，快步跟上师兄和小师妹。是夜，独自一人去往天剑名峰。此峰名“天剑”，取其形状似青锋三尺耸立于云海之境内。朗月之下，巍然挺立的天剑名峰更显庄严，起手碰触山壁，丝丝凉意透过肌肤沁入心神。明日就要在此，与师兄一决高下。论内力，我俩趋于伯仲之间，论剑法，若要分个高下，虽不易却依旧要做个了断。倏而，凝气提神元，纵身而跃，沿山壁快步而上，穿云拨雾，终来到一处有剑痕留下的山壁，瞬施未来之眼，欲窥探其中奥妙，但眼前所见皆是虚无。无奈，只得顺势而落，返回住处休憩]

[翌日，同师兄一道前往天剑名峰下，而父亲早就等在那处]

逍遥、奉天，若是准备好，就开始吧。

[侧首与师兄对视，彼此了然于心，后颔首退至两旁，准备应战]

玉逍遥

对奉天来说这是个机会，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自知晓玄尊将点玄黄三乘时，我无法否认心中的跃跃欲试。天下苍生、黎民陷水火，正为侠者当为。而三乘维护天地平衡，更是能者应为之事。

但首先，我必须要赢过奉天。

可真到了比试之日，看着小妹跟小默云在那插科打诨一下子说今天天气不错一下子说包子味道不差，模样比我还紧张。三两下啃完手里的包子，起了身看向奉天一眼。

论内力论剑法，我俩总是相差无几。偶有赢一局时，下一次也能搬回面子。而天剑峰顶，所留剑痕正是玄尊。要越过玄尊的剑痕……我可不敢打包票，但要越他……想到这里时，已容不得我多考虑，他先走了，我得跟上去。

至了天剑峰下，长风排云掩晴空，玄尊静候，也不敢多开玩笑。视线微抬，看着这峰上剑痕，只待宣令，便将一击而出。

我紧张么？不，我不紧张。若在这个点退却，对奉天来说不是照顾而是侮辱。一眼望去，恰好见他也看来，彼此了然时，两方应战。

无论如何，此战不退。微阖目，天峰形貌已在心中。不需招呼，瞬忽，两道剑光冲天破日，直朝天峰而去。闻得一声闷响，想来结果已出。抚平震荡的内息，睁眼欲观结果，可在看清之时愣了下。

诶？

下意识看向奉天，又看了看玄尊，这可怎么办？

君奉天

[仿佛心有灵犀般，两人同时纵身而起。遥遥望去，一蓝一玄双色真元护体穿梭于云海间，速度之迅猛，彰显着竞争者的必胜决心，然而结果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当一切尘埃落定，接触到师兄惊诧的眼神时，我亦是心头一震。天剑名峰最趋近于山巅之上的两道剑痕，平行而划，分界而治，没有丝毫偏差，皆屈于最顶峰一道剑痕之下]

[如此结局，只能期盼父亲念着一点私心，把天迹的名号赐予我。虽说这私心本不该有，更不似我之为人，但只有此时此刻，我不想让如今的一切皆化为泡影。就算师兄与我，皆拿出最佳状态，拼尽全力，不留遗憾，不辜负彼此，且唯有争先恐后的心情，才更显得他与我之间默契无比]

请父亲圣裁。

[趁着师兄还在惊讶之时，先行一步来到父亲身边，拱手抱拳，待他宣布结果]

既是如此结局，那么我宣布——

[当我从父亲手中接过正法，而师兄得到了神谕，那一刻，我已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当真是天意如此吗？我扪心自问，却又不得而知。回想在比试的时候，我于父亲留下的剑痕中，见识到他当年在天剑名峰之巅的丰姿矍铄，剑法超然。同样是天之圣痕此招，师兄与我同父亲当年的差距，除了阅历便是那份睥睨群雄的天资与气势。天剑名峰，天剑名封，古今多少豪杰剑圣，在此峰留名，永垂不朽]

[拿到正法后，我先一步离开。不管身后的亲人如何作想，想我是不服气也好还是伤心黯然也好，我只想寻一处静下心来，思考如何应对今后即将发生的一切]

玉逍遥

我原本想着就算我与奉天并驾齐驱，但偶尔的胜负也会为此事画下一个句号，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等大事前我与他的默契又显示出来了：居然是平局。

仰头见着那两道剑痕，微微蹙眉，竟一点落差也没有。对此平局，我无意见，端看玄尊如何抉择。若玄尊心向奉天，是他也并无不可。毕竟这份功力当世除我之外，也只有奉天了。

可奉天……似乎有点不对：他这样的人，浮云不遮眼，因何对天迹之位表现出了急切？哪怕他极力压制，与他相交多年的我也能察觉，更别提玄尊了。

玄尊不表态，这份疑虑只能深藏心内。耐心承接神谕剑，此后玉逍遥大侠也有名器傍身了哈哈……眼光一扫，又笑不出了。对小妹和小默云的问题含糊应了几声，看着那越去越远的背影，眨眨眼。

总不会真是受打击了吧？

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随人过去。这一去，就见他去了平日里的老地方。抱臂立身其后，他还是看着远处湖泊没出声，想了想，反正玉逍遥在旁人眼中是个无赖，那不如发挥无赖的本性。这便过去在人身边坐下，与他一般望着远处湖泊，开口语调却是优哉游哉：“你这是生闷气呢还是想事情呢？”

君奉天

[南冥天池旁，一人独自席地而坐。不刻，另一人款步而来，仿佛约好一般，无人言语却胜似千言万语。感知到身后师兄的存在，方才一直紧蹙的眉头才有一丝松动。直到对方认命似地在我身旁坐下，心里那最后一丝异样感觉终于烟消云散]

[逝者如斯夫，在面对似静非动的天池，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正想说些什么，倒是师兄先开口了。而打头阵的第一句，就把我难住了。不过，那又怎样？一直以来，在众人面前的君奉天总是沉着淡定，喜怒不化于形。再难，表情也不会有一丝松动。就像平常一样，把问题扔回去就好]

师兄你觉得呢？

[到了这一刻，如若对方还不明白，那多年的师兄弟情谊与默契又当如何审视]

[既然正法与神谕已经交予我与师兄，父亲下一步计划应该就是以制止天地人三界纷争，让罪魁元凶鬼麒主接受天谴。不出意外，师兄与我必然作为仙门的代表前往，终结“血河战役”]

[只是，这一步步即将按照未来之眼的预示发展，我难道不能做些什么彻底改变这一切？第一次觉得，无知是件幸福的事情]

[不待对方回答，唇角勾起一丝坏笑，说道]

如果我生闷气，师兄是否愿意将神谕让给我？

玉逍遥

他是甚少叫自己师兄的，动不动就是一句玉逍遥，再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看着我都听习惯了。也因此，这句师兄还让人愣了下。

食指压了压额角，能让他开口就是师兄的事，想来麻烦的很。难不成真是因为双剑之事闹别扭……想着的话肯定不能对他说出口，免得气急了被踹下去就不好说了。

只是怎么劝人……思来想去，玄尊旨意既下，便无更改之理。奉天是他亲子是如此，又何况是我。只得放在眼下之事：人界诸国纷乱，根据仙门所获信息，应是有鬼族插手。

天地人三界不平，而玄黄三乘又是必须有的。所以剑比不得，也只有……这场血河战役了。

正想着将这事和他商量商量，面前青年就笑起来，好似玩笑般道了句可愿让神谕。倒没因此恼怒，眨了眨眼，道：“若真是双剑之事惹你不快，让你又如何？以我本事，再夺一把神谕也不是难题。”

倒也没放大话，神谕是好剑，也能舍得。但前提是：他的确是考虑这件事。

“奉天，你有心事，而且不乐意说，是么?”

君奉天

哈，既是知晓，何必再问？

[强装潇洒一哂，以问作答]

[确实难以言说的真相和未来，父亲的叮嘱时刻回荡在脑海中，就似警钟般敲打着我，仿佛起手落子之间，陷入两难之地。心境如斯，纠结万千，即使和风徐徐轻抚面颊，却依旧抚不平内心的波澜。袖下五指，屈卷成拳，又心志坚定]

[今日过后，正法神谕降临苦境，志在扫荡天下污浊与邪恶，一洗血河枯骨，一改摧枯拉朽，立万扬名，旨在今朝！]

罢了，扫兴之事暂按下不提。
今日你我二人虽打了平手，至少正法与神谕双剑已然到手。
如此令人振奋的时刻，怎少得了一坛好酒？

[话语不曾挑明，但想必对方必回了然于心，遂双双起身，相视一笑，后一同离去，奔赴老地方，今宵有酒今宵醉]

===第一幕，结===

—— 第二章  血河战役 ——

玉逍遥

北幽临品元年，玉衡纪元三年。鬼麒主伏字羲策动诸国战役，战火纷飞，目之所及妖魔丛生，天地人三界皆乱。

入世近十载，持神谕剑纵横战场。斩魔歼邪，一时间江湖流传神谕正法，奉天逍遥之名。他人说是如此，而这十年中，心态亦有所变。从年少不知事，见得血河白骨，轻浮总是去了几分。仗剑天涯时，磨砺的不只心性，亦有越发精进的剑术。

而小妹心悬战事，却因为修行不够只能顾守仙门。每每回归，见她虽是看着奉天，眸中极淡的缱绻与挂念让做大哥的看的清清楚楚，若是平日，指不打趣两句。可惜理智抢先了情感，她不曾说什么，只是安心当着小师妹。

心下不是没有遗憾，只是生里来死里去，谁也无暇顾忌他事。也幸有奉天在侧，师门守候，才不至于千帆过尽只有一人。

诸年鏖战，已能准确追踪伏字羲下落。是日，得鬼麒主似在南方沼泽之地现身，休整一番，与奉天急忙追去。却不想方入此地，心下蓦地一凉。鬼兵叠影，冷笑绕耳。

——是个陷阱！

君奉天

[自得正法，便在不刻之下与师兄二人一道入世，誓戮力讨伐现世妖邪，救苦境苍生于血海枯消之间。然，以杀止杀非是正途，亲入战场方知，天地人三界相互之间，尽受挑唆，此层因缘不解，三界永无安宁之日]

[解铃还须系铃人，血河战役的幕后黑手乃鬼族智者鬼麒主。此人虽智计过人，却不曾善加利用，做有益三界之事。即使与之算得半个同族人，内心却十分不耻其背后做尽挑拨离间之事，钻营邪魔外道，企图混淆视听，从中获利]

[十载春秋，与师兄携神谕正法襄助三方，平定内乱。但眼见牺牲不止，血河长流，遂决意共同讨伐此战元凶鬼麒主。赖以身有鬼族血统，以同族气息追踪其痕迹之法稍有作用，故今日来南方沼泽截堵。不料，却是身陷险境]

师兄，你我只怕中计矣。

[持正法与师兄背对而立，一身正气凛然，丝毫不畏惧眼前奸计得逞之畅快笑意。鬼声催命，又有阵法辅之，诡异掌法挟邪风自四面八方而来。与师兄手肘相碰，心有灵犀，瞬间起剑欲破除阵法陷阱。此时，起阵者留声传来]

好一对仙门风范师兄弟，好一个奉天逍遥。
请好好享受，鬼者特意为你二人而设的万鬼噬心盛宴吧，哈哈哈哈——

玉逍遥

沼地属阴，又有山木。放眼望去人影憧憧，妖声鬼唱叠起。甚至有阵法辅助，携掌风迎面。无论从哪一处看，这里都是个专门杀人的陷阱。

若让常人进来，只怕吓得涕泪横流。奈何进此地的是仙门的奉天逍遥，常人把戏也是无用。察觉到奉天举动，不由笑出声。神谕剑作蓝芒破空而去，相携有正法锋芒，双剑同现。刹那涤荡鬼影扫阴霾晦气，直击声源。

却不想剑锋方破鬼影，猛地一阵心血翻涌，危机感暴涨，当下便欲召回神谕。却是不及，一口热血便洒落土中。放眼一望却是神谕难破结界，与正法同嵌其中。

强行破之，必让心神牵连的神谕受损。而这个阵法……

“地气勾入阵法，除非将此地彻底毁灭才能破开。”

望着奉天同样惨白的脸色，一抹唇角血迹，总是得拿出点大师兄的风范。因而前言虽冷，后言又复常态。笑眯眯问他

“能让鬼麒主这么花心思，我们是不是挺荣幸的？”

君奉天

还是你自己消受这份荣幸吧，师妹和师弟还在仙门等我。

[计中计，环中环，深知此刻若是与师兄以命硬闯对方所设下的阵法，只怕逃出生天，等待二人的还有更多的车轮战术。倒不如，退而求其次，保存实力，冷静分析，再伺机而动。起手召回正法，回眸时正对上师兄，两人一同抹去嘴边殷红，同时运起仙门绝学]

天罡玉旨！

[神谕正法携天罡正气，所向披靡，极朝祭出，天地为之失色，瞬间沼地百废待兴，哪能听闻鬼哭神嚎。然而，强招过后，鬼泣之声死灰复燃，百万邪魂如狼虎之兵，直扑阵中两人。幸而，就在方才天清地阔一瞬，以未来之眼看清沼地以西有一处山洞可暂作喘息之地，遂传音入迷之法告知师兄]

“师兄，我们往西退，再以双剑结阵，抵抗此处邪魂大军。”

[手下挥剑、运招抵抗的动作始终未停，脚步却是踏着轻功，是退非打，借力使力，减轻与阵法相碰时带来的负担。此刻心里想着，待回到仙门还需精益求精，不能有一刻懈怠，只因对手从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玉逍遥

“诶诶诶，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怎地，这等荣幸可是送给你我的，少你怎么会有意思啊？”

嬉皮笑脸不应是这时候出现，能在这时候出现的也只有仙心藏玄才能做出来了。可惜唯一能看懂的人压根不搭理，只好召回神谕剑。剑指一抚察觉剑身尚无大损，只是方才强行破之反而让鬼麒主得以借力震伤心神。

既如此——剑光动，剑招起，同行天罡玉旨。刹那剑芒破暗氛，真元倾泻，总得涤净之功。奈何一招方落，又复哭声。

诶诶诶？真得炸地？？还未来得及反应忽闻奉天传音，还未回复与人抽身退去。便见沼泽地内光影在前，邪魂追后。约莫半刻，终在西地见了奉天所言的山洞。

地气勾连，使偌大沼泽天有殃云地有邪魂。收剑回鞘，回身望远方邪气凝聚，啧啧称奇。

“好大的手笔，整个沼泽都是陷阱了。”

君奉天

再看就留你一人对抗万鬼哭嚎。

[借力打力，两人之仙门轻功早已驾轻就熟，一路西行至山洞前，可顺理成章进入，并有闲暇布置阵法。只是身旁的师兄，还是一副“我逍遥我自在”的模样，事情迫在眉睫，如何解二人深陷沼泽的燃眉之急，好似只有自己在忧心，他倒是一派乐观挂象]

[遂起了泼其凉水之意，缓步入内，留下一句恐吓]

[甫入山洞，便觉幽暗邪气泛滥，然较之洞外情形，让人庆幸万分。师兄方才所言非虚，这整个南方沼泽俨然就是一个生生不息的五行阵法，非戮力破除不可。观眼下二人状态，虽不至此，却也不能硬拼]

[喘息片刻，在万鬼大军到来之前，在山洞外分别设下两道阵法，一者驱魔扰息灭邪端，一者天罡正气煞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