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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裴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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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实商贾] 【绣坊】——潇潇(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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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二年十二月三十日 (冬) 2017-12-24 21:13: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裴簌 于 2017-12-24 21:17 编辑

[初认字懂事时,稚涩幼嫩的童子郎朗读书中不断绝于口便是“医之道,至精至微之事。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医者要怀仁慈之心,施救患者疾苦伤难,可芸芸众生万方百姓从不是裴簌的病人,她所学医术本领也皆是为一人所用,在十余载年月里逐渐也扭曲变形了当初所背诵的先贤明言。]

[一瞬恍惚,瞳孔微转回神过来,只见手中已握着另一碗滚沸的药汤,终究是遗留在心中那一丝最后的怜悯,那一柄小刀早已丢在一旁,右手捏开玉娘紧闭的下颚,齿关轻启缝隙,左手拿碗便强行灌入,浑浊的药汁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手腕流下,沾污了白色的衣袖,药汤见底,随后右手捏住玉娘的喉咙,迫使她将药尽数吞下,随手便将碗甩了出去,砸落在地。]

[这麻沸散乃是前任少司命数年钻研古方后,添以许多药材重新制成,见效奇快,且能使昏迷过去的人尚有一丝知觉,如此不至昏死过去让身体僵化,进而影响剥落下的皮肤发生尸化。]

[不肖一会儿,见玉娘已昏昏倒在身后榻上,口中依稀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裴簌无心去听,将人翻身露出背部,从香案上抱来木匣搁在手边,之前那柄小刀锋刃朝下,柔软布料如纸张一般在刀下齐齐切开,袒露出毫无伤痕的白净背肌,她慢慢审视不放过一丝一毫,指尖触及温热肌肤,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女子繁冗的发髻挡住了小片脖颈,她觉得碍事,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于女子而言头发更是命,可人即将要死,何来生命之谈,便打开下层抽匣拿出剪刀,银光闪掠,青丝落地。]

[师父讲下刀之手切忌慌张,稳重有序,若是慌乱便会让大量血液涌出污秽肌肤,神情从容淡然,看准发根下一寸,刀尖利落插入肌肤之下半厘,手下轻稳缓慢,沿左侧肩胛骨脉络顺势割下,腰线、脊骨、沿右侧向上,不时挪动脚步,双眸凝视片刻不敢松懈,最终刀尖来至右侧肩胛骨同初始第一刀痕迹回合,拉平接拢的一瞬,蓦然一口长叹无声吐出。]

[割皮解肌,诀脉结筋,一气呵成。将皮完整解下,好似新制的宣纸白净细腻,触手上有余温,便搁到一旁早已预备好放满药液的铜盆中。暂且放下心,分去一缕神思探去玉娘,她早已在血色全无奄奄一息,伸指去摸鼻下,探了许久才觉察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

[莫要再遇见我——]

[回首香案上线香正好燃尽,玉娘的命,也亦如这烧成灰烬的香一般。裴簌便用方才割皮的那柄刀,比准颈间,手起刀落不过眨眼间,锋利无比的弯刀划过的喉咙,一时不见鲜血仿佛凝滞一般。]

[幽幽转身来到铜镜后换上家常衣裳,对镜四顾看不出任何端倪,将白衣扔出恰好落在女子血肉模糊的背上,衣染朱色似梅花绽放点点簇簇,出了密室。]

[室内一片光明通透,春日风光顺打开的窗扇吹走了身上残留的血气,雀儿啼叫喳喳枝头,明日复明日,可惜对玉娘来说,她的明日早已搁浅在了昨夜那个凄清荒废的道观里,或有不甘、怨恨、以及悔恨晚矣的愚蠢,这一切早已与她早不相干。]

[裴簌推门而出,门外两名仆人见此悄然进了门后,他们要去干甚么?裴簌已懒得去管,不过是毁尸灭迹,游廊曲折弯弯绕绕直通前院,此时也该是绣庄开门迎客,绣娘们都在前院静妙堂织绣,仿若甚么都未发生。]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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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燕燕 发表于 文兴二年十二月三十日 (冬) 2017-12-24 22:20:4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玉娘

【唇齿被人强行撬开,酸苦滚烫的药汁灌进嘴里,玉娘在一片狼藉里昏睡过去。冰凉的刀刃终于划上肌肤,她是否感觉到了疼?或许吧,或许那药的药效,并不足以抵御分筋剥皮的痛】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这是玉娘临去前最后的想法,可惜人死万事休,她的仇她的恨,怕是无人替她报】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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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正月二十二日 (春) 2018-1-4 19:38:55 | 只看该作者
--------- 开 我都觉得楼上很残忍 -----------

[承平十年,六月夏,微雨过,小荷翻。]

[夏午正是沸盈时,薰风暖帐,乳燕抵飞檐,新蝉鸣叫,倚于罗汉榻惟见额际汗沁细密,在旁青葙手弄团扇摇来许许热风,愈发不胜其烦,眼下淡青黑,反衬肤比绡白,昨夜又是难眠。]

[碧纱窗下人影缓来,须臾侯在门外,禀声告得侍婢引进,裴簌的近身婢子皆是九歌门人,要论外人除却那些掩人耳目招来的绣娘,这座绣坊里外都是圣墟的部署。]

[她被苦夏所烦扰,海岛四季如春,并未有过如此厉害的炎夏,此时尚未入三九,却已是难耐,略有烦躁道。]

何事?

[人在帘帐外,弓身背腰,吱唔半晌方才回禀道。]

‘少司命......那位小公子一直不肯进食,属下们又不敢用强,不知如何是好?’

[聆毕,勃然呵怒,拂袖起身,翻覆起的袖摆卷挟阵阵威势赫然扬来,琼珠乱玉,散帘冲荡砌下纷乱人影。]

一群废物!竟连个人都不知如何照顾!

[忿然不满的口气,全然不见往昔,那人屈膝跪下求告饶恕,裴簌却漠然拨帘朝外走去,屋外艳阳高照,热浪扑面,经游廊至中庭,几处房舍清朴雅致,不同寻常处乃是其中一间外现站着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家丁见是裴簌,急忙先行启门,待得她拾裙进屋,径自走进被打开的立人衣柜后洞开的小门。]

[藏在衣柜后的夹门,是另一处天地,四壁石块砌墙,不见窗扇,一处床,一张桌,一把椅,便是全部。]

[床上躺着一人,正是被裴簌关押起来的少年人,死气沉沉,若非尚有一丝鼻息,只怕谁见都以为是个死人。她站在床畔前,凝光搜视,确实是被饿了几顿,想至此不由得触眉。]

你想寻死吗?饿死可不是甚么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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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小少年吕宁-

[我想外头应该阳光满院了。]

[可惜,再盛的骄阳再浓的暑气都穿透不过四下森冷的石壁。气息虚弱躺在石床,心头尽是悒悒,委实迷惑那女子将自己抓来此处囚禁为甚。我不过一时不慎在酒楼睡了过去,醒来时身已在此处。隐约间听见她与人交代几声,只见了个模糊背影,明白过来她多半是此间的主事。可,既不与我谈明条件,又不急于夺财害命,只这么长日的囚禁着,不得不说又是另一番苦刑。]

[石室内固然漫无天日,一日里总有人定点送来水食,混沌记忆着已关来四五日有余。没有出路,索性咬牙断绝水食。]

[我归不了家,也不能落在旁人手里成为要挟爹娘的把柄。再则若逼得那女子现身,问明白倒也好。]

[这一发狠闷头躺了三日水米不沾,送饭送菜要挟哄劝全当不闻,到此刻虚眯着眼,仿佛荧晃晃的真见到了三伏天里的毒日头,我娘得急死了。]

“你想寻死吗?饿死可不是甚么好法子。”

[极快睁眼看去,果见是那女子,可这动作太急又跟着晕眩,索性仍旧闭了眼]

是你抓我?为什么?
[发帖际遇]: 宁律 因醉酒在州桥夜市跳起脱衣舞被玄字捌壹捌录入文兴十一载娱乐新闻卷,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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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十八日 (春) 2018-1-17 21:17:22 | 只看该作者
[一切都是因缘际会,自在雷雨交加的黄昏时起,裴簌的任务,圣墟的将来就都已在命运下平缓铺展开来,几代少司命,残缺不全的记载,都皆是为寻找传说中医性命,起白骨的药,那可让凡人延年益寿,乃至触顶秦皇汉武穷极一生追求的长生。]

[却然裴簌并不信世上有长生之药,昆仑之巅是否真有天宫,但这耗尽几代九歌门人心血的药,必定有起死回生之效。]

[因而在她根据记载、及大司命所留下的书卷中,独自钻研下,终于让她在某日发现了有这么一个人相近符合,于是裴簌便趁人不备,命手下将其带回。]

[少年饿了几日甚是虚弱,好在尚活着,这几日他所服用的水中皆被下了药,那是毒,据传药人有奇效,可自行排解毒素,裴簌在确认他是否就是药人。]

我要用你来救一个人。

[眼前的人,于她看来,而是一味药。]

[抓起少年皓腕,放置身前,另一手伸三指切脉,脉相虚浮不定,沉赘负重,不应如此,毫无解毒的迹象,凝眉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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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宁-

[那女子的到来如挟了夏日里清爽的一股风,如神祇裹携着溶淡的霰霞临世,亦如一面寒冷的刀锋步步逼来。因饥饿导致格外敏感的嗅觉让我最先觉察到一股并不浓烈的药香,牵动眉峰,关于此间重重揣测的疑惑在一瞬倦懈后立即愈加警觉的盯住他。]

[她不可能是个大夫,那么......]

[手臂并没力气抗拒,她三指正搭于我右腕列缺,眯眼看去,自己苍白皮肉下突突作跳的脉搏与大街上熙攘往来的路人没个分别。与我所想不同,她的手既无诡魅妖女一般冷如触冰,亦是力道适中,连指甲都干净而整齐,那不过是双极寻常的少女的纤细柔软的手。]

放了我。

[忽然,我睁眼朝她开口。即便我并不理解她话中含义,但已身不由己被卷入巨大的恐惧里。她擒在腕上的手仿如一把刀,一只水泵,正将我皮肉掀开,源源吸走血液。取之灌入的是无穷无冰水,她神情渐凝,眉目生疑,而我半个身子愈发麻痹了一般难以动弹]

你放了我,我爹娘可以给你钱,很多钱,你随便抓什么人来都行!

[我想活,我不愿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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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七日 (春) 2018-1-27 11:47:30 | 只看该作者
[探脉实虚也不过在少顷间,眸低藏霾,眉紧愀然,密不透光室中更添冷冽肃穆之气,裴簌心中已有定论,看来不是他,怫然滚起怒气,又是失败不成]

[他苦苦哀求她高抬贵手,可惜她从不是良善之辈,哀鸣亦如蝉鸣亦不过同处夏日声嘶力竭的求存,片刻,扬手松下少年手腕。]

[而今,明眸微抬,目光搜阅着少年,若有所思状,这个人不是药人,自然也留不得,他知道了这座绣庄的秘密就不该活着,可若要平白无辜死去,岂不浪费了。]

[他再三的乞求,恍若未闻,恍若未知,却见唇齿起。]

来人。

[在屋外待命的俩人应声入门——‘姑娘,有何吩咐。’]

把他带到密室去。

[俩人得令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床上消瘦的少年人,他那微不足道的挣扎也全然不够看得,挣脱不开便死气沉沉的被人带走,裴簌跟在其后。]

[出了屋外,由幽闭昏暗的夹室到霍然晴朗的天光下,眼前忽明,下意阖眸躲避,须臾适应方缓缓睁眸,一切都已不急不慢,不复来时匆匆,夏暑盈日,草丝莺飞,她显然是有闲心逸致,款步慢行在游廊。]

[终来至地下密室,吕宁已被放在那张当中的塌上,她未管,故自到了一旁的多宝格上翻找东西,她不想无故害人性命,即如此就留着吕宁当个药童,专司试药。]

[起初在圣墟时,闲暇摆弄些古怪药方,调配出几味丸药,可无人尝试未免可惜了,从盒子内掏出青瓷瓶,给了在旁的门人。]

喂他三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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