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肆】——承熙书肆（开封）

店主：容绾
一层、二层是书籍买卖
三层设有阅览室长桌拼成，要求观者保持安静
不定时聘请大儒做讲

承平十年 夏


客串 金多多


今日新进了一批书目，趁着午后人少，抱着算盘开始核对类目。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打破了昏昏欲睡的平静。信步从一楼上到二楼，再上到三楼。放眼望去，寥寥两三人，居然还有人在睡大觉。

睡觉也就罢了，偏偏还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欲忍不忍，走过去拿着算盘往那人脑袋上就上一拍，打醒那人，又把算盘一收

“回家睡去，一会儿应天的夫子要来讲学。”

此话一出，还看书的几个少年一副期待的眼神看过来问是哪位夫子，故意吊人胃口的长吟几声，还没解答他们的疑惑，余光就瞥见一熟悉的身影上了楼。扭脸一瞧，果然是容老板。马上换上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跑过去。

“老板你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晨起时瞧着窗外天气不错，午后便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金多多手脚还算快，前些日子坏了的马车已经修好，让侍女准备了一下，前去书肆】

【刚到门口，收了伞搁在门口，由于是雨天，店里的人并不多，小厮也无所事事，站在一旁没什么精神，掌柜正要过来，摆了摆手让他去忙了，自己一个人上楼】

【低下头，瞧见金多多精神头倒是不错，居然都学会用算盘往客人头上砸，有一回自己掂量过那算盘，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异常的重】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打开了二楼的窗户，摘下面纱放在一旁，抬手倒上一杯茶】

--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还会敲打客人？

客串 金多多

容老板其实是个谜一样的人，开了这家店，把自己揽进来，平日基本不露面。搞得自己说是账房，还要劳心劳力看店管店，不知道的以为我是掌柜。她不来我倒是可以装装样子，她一来立马就听话的跟小狼狗一样。

跟着她亦步亦趋的走着，手里的算珠上下晃动，声音清脆。

“这您可就误会了。三楼写着不许喧哗，那人睡觉的呼噜声都快把房顶掀翻了。本来客人就少，我再不提醒一下，都要跑完了。”

她推开窗子刚好让凉风灌了进来，顺势瞧了一眼外面的雨况，啧舌道

“这雨也不知道何时停。下着雨恐怕书院的夫子不会来了吧？”

【早年爹娘为我定了亲事，不想晏家被抄殃及无辜，我也因这身份流落风尘，幸得遇见晏澈为我赎身，才得以换个身份，过上太平日子】

【书肆比酒楼茶馆要清静的多，毕竟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也不是谁都可以全凭一杯茶一本书就能坐的住的】

--你这提醒的如果出个好歹，那人闹起来，我可不帮你

--书肆开门做生意，若是出点什么事，你可让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活

【这雨下的不大，但就是不停，雨落屋檐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个不停】

--不如让小厮去接一下夫子，恰巧马车也在，应天的夫子来一次可不容易，得好生对待着

客串 金多多

“放心，寸着劲儿呢。”

那算盘看似普普通通，实则暗藏玄机。若真有人闹事，凭自己那点功夫对付几个小混混应该没啥问题。再说了天子脚下，青天白日，也不会平白无故有人找麻烦。

刚刚那一拍，听起来响，但真的是疼的恰到好处的能让人清醒，又不至于有什么外伤。

眼瞧着雨没停的意思，听她这么吩咐，应了一声，起身下楼去安排。顺手把算盘放柜台里面了，然后又从厨房端出一盘点心。重新上楼到她坐的地方，往桌上一放。

“诺，今早才买的点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早起路过八珍阁正好看到有海棠酥，想起先前她提起过这家的好吃又难买，就顺手买了打算派人送去府上，结果她人自己来了。

【金多多虽然人懒了一些，嘴上不着调一些，实则还是个机灵会来事的，比起那老实忠厚的掌柜要讨人喜的多】

【既然夫子来书肆，那得招待好，我也只是稍许点上一句，该如何他们心里清楚，我也不是经常来这书肆，很多事都他们自己看着办，不出纰漏就好】

【坐在桌案边捧着茶杯，金多多在楼下来回跑吩咐着，安静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跑上楼的声音，也只有他有这么快的步子了】

【他端来一盘点心，我一看原来是海棠酥，这是八珍阁的招牌，早上让侍女去买过回来却说人太多没买上，想着下回亲自去，倒是在这里吃上了】

--这么懂事？是有什么事要说么？如果是涨工钱可就别提了

【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这海棠酥做法就复杂，也不是请谁都能做出一样的味道】

客串 金多多

一向仔细吃穿用度，难免在书肆时也习惯了。上次顶着烈日走着回府，自己虽然无所谓，但容老板一个姑娘家因为自己那点小心思搞得也跟着受苦，心里难免就有点过意不去。毕竟这是东家啊。

一来二去的，就留意了些她的话。想着算是赔罪，也让她改观。况且这般讨好也的的确确很少见，容老板一番揶揄，佯怒

“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么。”

“都说了是赶巧了，你要是晚来一会儿可能就没了。我一大早过来忙到刚才顾不上吃。再说了用的又不是我自己的钱。”

本是一番好意，话到嘴边却成了借花献佛。

【这海棠酥每日都是限量，很难想象金多多一男人和一群大姑娘小丫头争这点心，平时让他多走几步路都嫌腿酸】

--你，你可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啊

【听着他说从早到现在也没顾上吃，正巧还有三个，把碟子移到他面前】

--你也吃些，别饿到了晚上直接晕了，还得请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等你醒了又得心疼银子

客串 金多多

难得自己有觉悟没跟老板怼，听了她的话也是一忍再忍，面上带笑。

“甜的腻嗓子的玩意儿，就你们女人喜欢吃，我可没兴趣。”

摆摆手，说起来对这点心还真是不感冒。毕竟当初为了过活下厨做饭什么的不在话下，但也都是正儿八经的一日三餐，很少去研究这种华而不实的点心。也就有钱人家才吃得起的东西。

“既然老板在，我就偷个懒吃口饭去。”

礼了一礼，没等她回话就转身下楼去了。下到一半还嘱咐似得道了句

“窗户开一会儿透透气得了，别在被风吹傻了。”

【八珍阁请的都是扬州的面点师傅，这海棠酥也不似其他家的那般甜腻，味道正好，也不知到金多多那里，倒成了甜的腻嗓子】

【他既然不喜欢，也不去多说什么，晚点让侍女带回府里，应天的夫子还没到，这个档口正好可以让他休息吃点东西】

--你去吧，我坐会儿就回去，这里交给你们

---------结束---------

---------------承平十年秋-----------------
【八月十五将近，自己也不知该准备些什么东西，送给哥哥，叔父总说才华是男孩子最需要的，而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下，叔父才教了自己一些书法。】

【听闻承熙书肆中，有很多书籍，虽自己并不是太懂，却也带着好奇心来到了书肆。】

【里面的人并不多，却也不少，一楼的最里面有一群人在围着，不知是为何，自己走到面前才发现里面有一人在写字，那人便是魏钰哥哥，那就可以理解这种情况了】

我可以跟你学写字么？

[秋节将至，街市张灯结彩，汴京风华一览无余，恰是万邦来朝的太平盛世，愈是这样的日子，偏难寻到一处清静之地。]

[彼时家父出使荆湖巡查，带回一卷书轴作为伴手礼，如今闲暇，便借了承熙书肆一角清净之地抄摹，不巧竟引了一众书客围观，面上挂不住，但抄摹之事最忌半途而废，遂只垂首不语，终还是叫一嗓子软糯唤抬了头]

你是……陈同年的妹妹？

【他还记得自己，那就好，免得生出什么误会。听其言，点了点头】

是我，魏钰哥哥，你还记得我啊

【周围人随着自己的出现渐渐散去，自己走至人身侧，看着桌面上的抄摹，很是羡慕】

魏哥哥写字就是好看，我也想学可以么？

[因着与齐卫均熟络，遂与他相熟的一众武院弟子时常也有照面，陈钤算是一个，因而他那貌美如花的妹妹，也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官家闺秀大多深居简出，如今在书肆遇见，也算稀奇。]

[待书客散尽，碍着姑娘家在此，吩咐小厮支了一帐屏风，才拖了张凳子邀她入座。]

我见过的女孩儿不多，如你一般清隽的更少，自然记得。

[余光一扫临摹的宣纸，可圈可点，到底因为吵杂而不尽人意。]

若论写字，你兄长不见得在我之下，小姑娘怎不去寻他？

【他总是懂得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落座之后听到问话，摇了摇头】

我哥他教过我，但是对于写字他更喜欢习武

而且我前几日同他提过，他竟说些吓唬我的话，说写不好的话教书的先生，会打手板的

【魏哥哥的样貌在书院很出名，私下也是听小漓姐姐提及过，见过几面之后，就觉得文气的书生，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好】

其实魏哥哥的样貌才是让人过目不忘呢

[陈钤的文才在武院称得上佼佼，即便落到文院也俱是不俗，偏巧他这个人尚武不崇文，今日才晓得竟连妹妹也唬得出口。]

莫听他胡言，手打坏了，如何写得好字。

[姑娘家大抵都喜女红，而今与这姑娘数言相交，年少早慧，日后许能成就才女嘉誉，恰听她一提样貌之事，未出口的话梗在喉头，啜一口茶掩去些尴尬。]

样貌之事……不提也罢，我倒想生得像你哥与大齐那般英气些。

【看出其听到自己的话有些尴尬，但自己也并未说错什么，他并平常的男子，多了一丝秀气】

这样也很好啊，我觉得男子不单单需要我哥那种俊郎的样貌，往往独一无二的才是最好的

【也许是看惯了哥哥，还有官宦家的公子哥的样子，第一眼看到魏哥哥的时候，就觉得很特别】

我就说，他竟吓唬我，也罢

他也是怕我坚持不下去罢了，也不怪他，自小我都只爱女红，没学过其他的

[因着这张脸，没少被一些同窗嘲笑，与齐卫均不对付的一些武院弟子更是常拿此说事，不欲与人争执，到底也是软弱了些。]

到底是女孩子家心善，陈姑娘的美言，子渊腆言受下了。

[是时小厮呈上些茶点，将精致的小碟推到她面前。]

不晓得你喜欢吃什么，书肆甜食简陋，且随意将就些，这里人多，男女相处恐有损姑娘闺誉，我想你与江府的小姐是识得的，下回与她一道来，子渊备好笔墨相迎，如何？

【性子温润的他，总是能想到很多方面，替自己考虑周全】

无碍的，什么都好，简单的不一定不是美味

【原想着今天可以让他教授自己一些的，可他说的也无错，同意的点了点头】

还是魏哥哥考虑周全，可以的

那下次我同小漓姐姐一起去找你，你可莫言嫌我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