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坊】——如意胭脂坊（开封）

李寒枝
【喜悦没有维持多久，脸色忽转阴，无奈叹了口气】
  “可是东方夫子是太乙观的人，听崔姐姐说起过，道士是不能成亲的，而且好像东方夫子是因为一个女子才去的太乙观。”
  “算了算了，不想这个了。”
【甩去不开心的念头，出来玩嘛，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回忆着平日瞿姐姐擦的胭脂味儿，从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里挑了个出来递给她】
  “试试这个？我哥可能会喜欢。”

杨芜
确是听闻太乙观不能成亲，只好安慰她道。
“那为了心爱的人离开太乙观或许不无可能。”
自被她知晓了心事，便不再扭捏，接过胭脂凑近鼻尖。
“是么？那下次擦这个去见他。”
结

文兴三年春

客串：吕瑶

【日前阿秀看中了我新用的胭脂，说好了今日带她过来挑一挑，临出门她却遣了人来说不去了。我如今想出一回门实在不容易，她改了主意，那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领着小桃到了如意坊，左看右挑，试了一样又一样，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崔瑶
  “崔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去如意胭脂铺带些....胭脂？我钱已经付过了，你直接报我名字拿就行...被关屋子的李寒枝...”
【吞吞吐吐念完不知李府哪个小厮塞来的信，上头歪七扭八的字一点儿也不像个大家闺秀写的，目光在“胭脂”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嘴上虽嘟囔着，却还是下了防衣裳也没换，直往胭脂铺走，进门便道】
  “老板我来取李府小姐定的胭脂。”
【掌柜听罢忙招呼我寻个地儿坐，再命伙计去后边取胭脂，我遂坐在了一旁椅子上，打量店内陈设】

吕瑶

【阿爹也不知在跟谁斗气，非要让我练出大家闺秀的模样来，可怜我日日被圈在自个儿院里，人都要不正常了。叹息着又拿起一盒，左手偏深右手偏浅，问小桃哪个好看】

“都不买回去不成吗？小姐又不缺银子…”

【小桃果然没让我失望，一点儿有用的建议都给不出来，下回出门还是带杏儿吧】

【店里人不多，看了一圈儿只一位像是有空的样子，我倒真是不认生，几步过去含笑与人打招呼】

打扰姑娘了，可否帮我挑一挑胭脂？

崔瑶
【空暇时，伙计端来茶水，揭开盖一嗅，淡如白水，我皱眉直摇头。】
【不曾想到，没等到胭脂，倒有一人上前，闻言不由一怔，手指自己道】
  “我？帮你挑胭脂？”
【素来不施粉黛的自己，大抵是连胭脂水粉都认不全哪儿该抹哪儿的。】
【略有为难道】
  “可是我从不抹胭脂，怕是挑了你不满意呢。”

吕瑶

【瞧她素着一张脸，不像是精通此道的人，然而此刻店中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能给建议的人，我也是没有办法】

【店里伙计看着我们这边，嘴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来，匆忙转身去招呼新进店的妇人。我低头看了看手里两盒胭脂，又露出个笑来】

不抹未必就不会挑嘛，姑娘就当我可怜，帮帮我吧

【说着又把胭脂稍微往前递了递，这行为似乎有些讨人嫌，连忙又缩了缩手】

抱歉

崔瑶
  “这...好吧..”
【向来耳根子软，禁不住人求，尤其是二八芳龄的姑娘，一求便是头皮发麻心也化了，李寒枝就是回回抓住了我这点，没少给我添麻烦事儿。】
【洒然一笑】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闲着呢。”
【仔细看了看她手中两盒胭脂，又细细端详了那姑娘的脸，思虑片刻，极认真的指了深色】
  “这个好看些。”

吕瑶

【她若真不愿帮忙，我也只能两个都买了，回去要是不喜欢了，赏给小桃杏儿谁都成。正如小桃所说，她家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结果事情还有了转机】

这个？

【举起她所指的那一盒，确定之后就把浅色的交给小桃，没再试试便定下了】

好，听姑娘的

【话音刚落就有伙计拿了包好的胭脂过来，像是她要的】

我送姑娘一盒，总不好让你白帮我这一回，你可别嫌弃啊

崔瑶
【“客官，这是您要的胭脂。”】
【盯着伙计手中那一大包袱，里头瓶瓶罐罐少说也有十余个，以掌托额，心道果真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任性。】
【本想同眼前人道自己平日用不着，若当真明日去皇城司涂了胭脂，怕是才要吓着人了，但听人如此说，再拒绝又实是不妥，只得应下】
  “那...我便却之不恭，谢过这位姑娘了。”

吕瑶

【原是想替她把这一包的银子都付了，与我而言也不是多大的数目。转念一想却觉得这包东西多半不是她自己的，或是送人或是替人来取，无论是哪一种，我来付账都不大合适，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方才那盒浅色的买下送她】

这样谢来谢去，能一直谢到天黑呢

【微笑打趣一句，把胭脂塞进她手里】

出来有一会儿，我得回去了，后会有期

崔瑶
  “后会有期。”
【不过最好还是别在我执行公务时遇见。】
【看了眼手中胭脂，随手塞进衣下口袋，拎着那一大袋极重的包袱，去了李府。】

结束

文兴三年四月初一

明坤

【初一相国寺有法会，不止城内的集市热闹连带铺子里的生意都好了几分】

刘夫人您慢走，下次缺少了什么派人说一声我给您送到府上

【点头哈腰送走员外郎夫人，算盘没打两下又有客进门】

这位……小姐瞧着您面生，头回来吧？！需要点什么？胭脂、水粉、口脂、香膏都是定好的

【婚期定在六月初，近日随着阿娘置办了不少东西，整个人都晕乎乎的，阿娘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阿娘今日要招待云州来的表姨母，我总算得了空自己出门逛逛，也没想去多远的地方，也就是去离家不远的几家铺子转一转】

【书斋里给哥哥买了两册他前些日子提到的书，出门右转进了一家胭脂铺，店面不小，掌柜也热心】

确实是头一回…掌柜您这儿可有什么新样式的口脂香膏，我瞧瞧

明坤

您这边请！

【将人让到一侧的绿檀木方脚蹬落座，又招呼点翠奉茶伺候。而后取了几款新鲜样式的口脂并胭脂码仔托盘中奉到眼前】

您看看这个，这是才从扬州那边过来的新样式

【装口脂的盒子小巧精致，约莫丸眼大小，通体绘着红枝从盖子蜿蜒而下】

说是加了茯苓膏子，便是孕妇也是可用的

【且不说这胭脂坊里的胭脂水粉品质如何，单看这待客的周到程度，我也是愿意在这儿花些银子的。抿一口伙计奉上的茶，竟不比家中常喝的差】

【精巧盒子里装着大红色的膏体，正是我想要的颜色】

我原是想买来成亲那日用的…这颜色正好

【定下了口脂，又去瞧香膏】

我平日爱用茉莉香，时日久了便想换一换

明坤

原来小姐要成亲了，小的得先祝您阖家欢乐，子孙绵延。
多宝，去把后头架子上的香膏取些来

【先道了喜，才转脸儿吩咐多宝去取客人要的香膏子，末了还刻意提高了声量叮嘱一句：】

记得拣好的拿……
还有那蔷薇的胭脂也区些个

【先是捡了客人指明要的茉莉香膏递过去，又摸出一盒薰衣草味道的香膏子打开盖子推荐：】

你瞧瞧这个波斯来的新鲜货，说是什么薰衣草制得有凝神的功效……
味道还挺特别的

借您吉言

【同是茉莉香膏，他着人取来的似乎和往日用的不大一样，另外推荐的那盒什么草，倒是可以给阿娘用一些。就是这远道来的物件，不知道阿娘能不能用得惯】

茉莉，蔷薇，还有那个薰…薰衣草，我都要了。嗯…还要一罐蔷薇水

【我这儿一样一样选的极欢喜，身后站着的阿桃都要哭了，终是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小姐…若非她提醒，我都要忘了，今日出来可不止是挑胭脂水粉的】

掌柜的，您这儿能帮忙送货吗？

明坤

好嘞～

【这边不等吩咐，多宝已经转到后面去取蔷薇水。要说这水也是稀罕物，是用蔷薇花熬煮出来的。看着不如何却是高门大户太太、小姐的心头好】

【这位客的身份必然不低，我脸上的笑容瞧着越发真挚起来】

可以可以，您留个地址，我让伙计给您送过去……

口脂、香膏子、蔷薇水……您看还需要点什么……咱们楼上还有甘松、苏合、丁香、白芷等香料……

【掌柜既热心又会推荐，伙计手脚麻利，卖的胭脂水粉也属上乘，难怪店里这么多客人】

劳您让人送去华阳街东头第三家冯宅，就说是他家大小姐买的，银子我这就结给您，您算一算，总共多少

【只顾着口脂香膏，险些将熏香忘了，自荷包里取出张纸来递给掌柜】

我这有张香方，就按这上头写的给我称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