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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垂名利钓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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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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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韩镜堂 于 2019-10-17 22:49 编辑

应命作钓娱词

金钩放纵云水深,满抛香饵入漪论。

天池九重闲无事,也垂名利钓世人。




存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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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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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三年十一月十一日 (冬) 2018-5-29 00:39:4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韩镜堂 于 2018-8-9 23:00 编辑

2L存坑
1、  汗德尕特泉-燕山府路   打戏天花板,基本上是死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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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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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二月二十八日 (春) 2018-7-21 23:47: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韩镜堂 于 2018-7-21 23:54 编辑

小雪乃真的是这几年最喜欢的角色之一了。
存一下和我家小哥哥开的血色婚礼吧


剧情1·笼中之鹰

=婚礼前一日=

立花雪乃
【发潮的光线透过棉纸照进居城内裹的最深处,斜照的光线映亮的地方仅仅尺余,屋中更深出仍笼于凝滞的、无边的暗。】
【无力地仰面躺着,手脚发软,只能隐约感觉到阳光照在雪白的足袋上带来的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温度。滴漏和日晷是最早撤走的东西,想来应是由布惟信认为只要模糊了时间,就算是我也会轻易地崩溃?很可惜,仅仅是这样的程度,还远不及香久山山腹中那间密室里我所遭遇过的十分之一。】
【翻过身,趴伏着爬进屋内唯一被阳光照映的所在。费力地撑起身体,半靠着墙壁,用磨出鲜血的指尖在柚木的立柱上刻画出又一个五的计数。在此不得不夸奖由布惟信的小心,这间屋子太空了,花艺、金鱼缸、兔毫瓷每一件应该出现在女孩子闺阁中的东西都不存在,这着实让人苦恼,哪怕一块瓷片呢?竟真的连一角有可能杀死看守者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真是讨厌呐。】
【廊外想起了一阵脚步,我知道是谁——由布桐生,唯一一个被允许接近这所囚笼的人。我曾经无比信任的玩伴。】
【呵,信任。】
【移门向两侧打开,洞开的门外端着餐食的那个人,温柔带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振动着,似乎能听见尘烟掉落的仓皇。刺眼的阳光照耀在湖心孤零零的囚笼里,照亮了阴影中,由布桐生,那个男人的脸。】
【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阖了眼,由布惟信!你总是懂得如何挑起我的怒火。】
【层叠的织锦下双拳徒劳地攥了又攥,嘶哑地嗤笑】你挡到光了。


由布桐生
[每天的药父亲都有亲自验过才肯让我送去雪乃的“住处”,说是住处不如说是囚禁点;雪乃从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性子,即便我希望能看着她身着振袖手握折扇翩跹而舞,她却会认为千鸟与雷切才应是她手中该拿的东西。]
[每个人都应有自身原本的追求,正如我爱雪乃是因她是雪乃;若她哪日肯放下手中长刀,身披白无垢,樱唇一点朱,正坐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妻,她或许不会再是雪乃。]
[思量许久才决定将解药点入香里,只房门前跪坐的侍女,庭外持刀的武士无不是对我与她的监视:父亲到底不会真正信我,要从他手里抢一个雪乃出来又谈何容易?]
[我将叹息咽入喉中,漫步踏入房中,身后侵入的光在我身子没入黑暗中再度被关在房门外,只余我的影子落在她卧躺着的身体上,挡住了她原本就剩余不多的光芒。]
雪乃。
[我侧开一步跪坐下来,将餐盘推到她身边,看不到她有半分要起身的意思。]
明天会是我们的婚礼,你需要进食。


立花雪乃
【见我一手支地缓慢而费力地调整姿势,艰难地想要撑起身子,跟来的一个生面孔的女中极其合时宜地伸手相扶。看向扶住自己的那双并不细腻的、女人的手,心头莫名地燃起一簇火焰,被怒火灼烧充血的双眼仿佛经冬久未曾进食的孤狼,满是暴戾的冷芒,刺得近前服侍的女中不住缩瑟。猛地一抽衣袖,织锦厚重振袖重重地抽在女中的脸上,顷刻间便浮起一道红痕,喉中滚动着暴怒的低吼】滚!
【霓虹似的袖袂失去了力道之后,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幽幽如垂死的蝶跌落在枯槁的花叶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刚才如果是他过来扶我就好了。】
【扶着心口微微喘息,一瞬间的爆发似乎耗尽了整日积累的力量,无力地斜靠在墙边,望向光线的来处,无动于衷地开口纠正。】
立花。
【固执地纠正他的用词。自从我在这个屋子里醒来,我便再也不想听他叫我的名。】
【半靠着僵持了一会,略微恢复了,接过女中轻颤着递到手边的木勺,轻啧了声,防得真严啊。】
【戳了戳碗里的香鱼,冷笑着刺他】你管这种东西叫食物?
【明知饭食里必然混入了该死的药物,却还是捏着勺子开始无声地进食,缓慢而优雅仿佛正享受着飨宴的贵族而非一个事实上的阶下囚。】
【我不会傻到绝食。药物的确会令我无力,但也并非全无机会,只是不那么容易恢复罢了。何况依照最近的感觉判断,药物对我的控制力正在下降。】


由布桐生
[女中捂着脸的指缝里还是能看出那细微红印,只是如今的雪乃受制于药性,并没有太足太强的力道去对她造成何样伤害,所以我看着那个女中从原地颤巍巍爬起,重新递上木勺。]
[与我同往的武士背对着室内贴着门站,我能透过昏暗的光看见他二人的身影。榻榻米上存着斑驳的日光与阴影,将地面分割成太对碎片,正如我与她如今尴尬的关系。]
[在父亲要我娶她为妻时我心里是欣喜的,可我同时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结局并不会是立花雪乃想要的结局。那次的晤面前我或许会猜想雪乃是在任性,在那之后我这样的疑惑都不会留。她称生父为“外人”,她以雷切千鸟为傲,而立花家并非没有出现过女主,我想或许我该成全她。]
[金丝雀适合豢养在笼中,可竹枝做的笼如何能困住一只鹰?]
[就如她固执的试图改变我,我亦执着的唤着她的名。]
雪乃,吃下,你现在别无选择。
[吃下才有力气走我为你铺好的路。]
[角落中的香炉几乎燃尽,我唤女中去取替换的熏香,解药从我宽大的衣袖中落入指尖,并不必担心有任何人会注意。]
我来换罢,我想在履行婚约以前为我的未婚妻做最后一件事,这会是回忆。
[微笑着从女中手中取过香,我在她犹豫时补出一句深情款款的话;并在她眼神尚且停留在我面部时将解药掺进香炉中,迅速且稳当。]
父亲总不会因这种事苛责你。


立花雪乃
【味同嚼蜡地、机械地进食并未持续太久,在大段的沉默中用完餐食,从怀中抽出和纸仔细地擦拭削薄的菱唇,指尖干涸的血迹在绵软的和纸上留下两弯殷红的新月。指尖一松,和纸飘然落下,悠悠的跌落在门边的位置。只差一寸,就可以离开这个屋子。】
【阖着眼半靠在日光和阴影的夹缝中,长发垂下,像一丛死去的藤蔓。】
【灵与肉仿佛在这一刻分离。】
【我清楚这扇门外的一切。这里是立花山城的本丸,户次立花的根本。哪怕我不曾作为它的主人住过一日,却早已在心间刻下了它的印记。这座由祖父亲手筑起的城一直活在我的整个人生里,每一处水、木、砂、石都是我童年乃至少年的全部。师门的清苦的日子,城垣的图景是我最大的激励与慰藉。这里的每一粒石英砂都是由军神的荣光凝铸,这里的每一片草叶都镌刻着祗园狩荣耀的章纹。】
【然而,今时今日,祗园狩最后的血脉却被发誓要毕生向立花氏尽忠的人囚禁于户次立花世代守护的地方!这间母亲生前最爱的凉殿反而成了反逆者囚禁少主的牢笼!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眼眶酸涩,偏偏却哭不出来,那两片薄薄的唇渐渐凝成了一抹带笑的弧。】
【俄而听见他说的话,不由冷笑,由布桐生你令我恶心。】
【降真焚燃的冷香嫋嫋升腾,冰冷冷地贴着肌肤,冷意直渗入骨髓里,身子深处似乎有一道空洞寒冷的隙滹,散尽了仅有的一点温度。】
【低语】出去!【如受伤的猛兽,一遍遍嘶吼着】出去!出去!出去!!!


由布桐生
[好似我今天无论做什么都会激起她的激烈反抗。就如她方才挣扎起身的时候,如果上前相扶的是我,她指不定会用更激动的反应来对待,而不仅仅是留下五个指引就足以消气了。]
[女中听着她暴怒的嗓音不由一颤,求助似的望我一眼,我并未给她任何回音,只直立着腰板,悲悯的望着因药性暂时还软弱无力的雪乃。我和她分明都知道她不该是以这样的姿态无助的任人采撷,手握千鸟在敌军中肆意拼杀才是她该走的路。]
[即便那条路我到如今都不肯赞同。]
你该知道如今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我悲哀的牵起一抹笑。]雪乃,当我的新娘这样让你不愿?
[此时我靠着门,声音或多或少会传到室外被那些武士听见。我对雪乃的心意整个由布家都清楚,自然不必在此时此刻去演无情——如果学着父亲的模样,去以某些条件对她做要挟或许更能令父亲放下戒心。]
[到那时雪乃才能获得她的自由,可惜这些我现在却无法同她道明。]
[只望来日她能明白我此时所做的深意。]


立花雪乃
【阖着眼感受着力量从血脉中抽离的滋味,蛰伏于骨血的凶兽叫嚣嘶吼却始终无法突破药物的囚笼。】
【向着日光张开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日光给骨肉匀亭的指节镀上一层金红的颜色。眯着眼追寻着空气里微亮的、如同萤火般的光点,未几,因他的问话而下意识地偏过头,在刺目的熹光中兀地笑了,目光炯炯,盛满了嘲弄与怨毒,却又不知究竟是看向了谁。】
【语气轻快得宛如爱人的低语】是呀,你今天才知道?【那双分明映着晨光的眼,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好似拥抱野蜂的松脂,以窒息的方式凝结住生命的颜色。】纵是死,我也永远只会是祗园狩立花的女儿。
【猛地伸手揪住他羽织的绒球带缔,用力一拽,迫他前倾,凝视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修长的手指蓦地收紧,仿佛扼住了谁的咽喉。】
【瞳仁中的倒映着纷覆长发下露出瘦削的下颚和过分苍白的面目,似一尊没有生气的玉像。】
【笑声温柔低哑,眼底戾气大盛】你最好祈祷那种下三滥的东西永远有效。
【毫无预兆地松开手,脱力似的背靠墙面,压抑地低喘着偏过头摆出拒绝的姿态。】


由布桐生
[我虽打定主意救她,可心底深处还有一个天真的念头会希望雪乃在这些天能改变想法,肯安静下来成为我的妻。我知道这个愿望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实现,可在她嘲弄而怨毒的视线投过来时仍旧会觉得刺心。]
[“纵是死,我也永远只会是祗园狩立花的女儿。”]
[若是良清院殿依然活在这世上想必会为她的豪言欣慰罢?生为女子却有壮志雄心,放在别的家族或许会显得桀骜不驯,而立花家早已出过女家督,雪乃的一切行为就有了论据;可闇千代殿下尚且都没留下一个良善的结局,又有我父亲从中作梗,雪乃要夺回立花的计划实在艰辛困苦——所以若是我都不肯帮她,和夺去她的生命又有什么不同?]
[由布需要的妻子定是温恭良善的,父亲定也只是想挟持雪乃好替主膳铺平继任之路,若她真正嫁作了由布的妻,还如此不肯听话顺从,想必父亲届时定会有抹杀她的决断。]
[——那不如,现在我就放她走。]
[突然接近的距离使我能更好的看清她如今略显憔悴消瘦的模样,黝黑的眸中水光一闪,顷刻间又隐去;既然做好的了决定,我便不能在真相大白以前暴露自身半分的真实想法,而眼前的雪乃——虽然言语锋利伤人,却是配合戏本的最好的姿态。]
那你也最好祈祷,你的千鸟会始终安然无恙的供在大殿上。
[在她松手后踉跄一瞬,我低头撑地恢复了站姿,望着她似笑非笑的挑眉。]
受制于人时就该有受制于人的姿态,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立花雪乃
【靠坐在地的、如傀儡般精美的偶人,终于也被他话中的威胁激怒,收起了置若罔闻的冰冷微笑。勃然道】贼子尔敢!谁给你的胆子擅动军神的遗物!!
【双目被怒气熏得微红,半是痛恨,半是讽刺】还是说由布惟信终于不再甘心做“雪之下”了,是吗?
【言罢,唇边却凝出了一丝冷锐,幽幽太息】是啊,我早该想到的……

【太刀千鸟、打刀雷切都是祖父的遗物。昔年的“雷神道雪”就是用他们斩断闪电,驯服天雷,在漫天的雷光之中成就了“军神”的赫赫威名,为宗主、也为整个户次立花的后人们杀出一条由森森白骨铺就的通天之路。也正是因此,这两柄刀不仅是立花的家宝,更是立花的精神所在。】
【是我为之生、为之死的信仰。】
【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九死一生夺来名枪蜻蛉切,拼着一死也要从那个人手里迎回雷切,迎回属于立花的珍宝。】
【只因,放下刀的立花就再也不是立花了。】
【而千鸟之于我,比之雷切又更重要一些,自记事起常伴在侧的便是太刀千鸟。彼时我不过和千鸟一般高,是个寄养在老师门下的小小孤女,不说使用其实连拔刀都做不到。在那些近乎残忍的、接受痛苦锤炼的日子里,多少次午夜梦回温暖我的,只有怀中冰冷的千鸟。】
【我始终记得,老师教我的第一课。他要我用千鸟划开掌心,用自己的血向佩刀起誓,刀在人在,刀碎人亡。】
【由布桐生,你好样的!】
【刹那间杀意化尽颓然,蓦地安静下来,蹙紧眉头定定看他,似在看一个不相识的人。良久,问道】你想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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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二月二十八日 (春) 2018-7-21 23:49:17 | 只看该作者
由布桐生
[我与她竹马青梅,自然不会不知道千鸟之于她的意义。我自幼学的唐人礼义,读的诗书文法,于武技不通亦不懂,唯一能知晓的关于太刀打刀的区别都来自于雪乃,那时我虽不能完全懂她的意思,亦不明白她为何能对两柄死物怀有这样大的感情,却一心一意的觉得,如果雪乃这辈子都能笑的像她提到千鸟一样开心便好了。]
烦请你注意言辞,父亲从不曾这样想过,无论何时由布家都会是立花的家臣。
[父亲究竟有没有反心我并不清楚,他对纪伊守的忠诚到底是否在纪伊守故去之后变了味,这才执意要扶主膳继任,抑或只是不希望良清院殿的事迹重演才三番五次意图阻止雪乃的野望?子不言父之过——这并不是我可以谈的内容。]
[所以那句话是想表达的是我对她不变的忠诚,可她此时并不会信就是了。]
[看着她神情瞬息万变,由痛恨转为冷寂,再化为最终的颓然静穆,我才将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明日就是婚期,我想我们该通报一声良清院殿,你如果此行都肯安静下来别再这样闹,我就将千鸟还给你,好不好?


立花雪乃
【家臣?如今除了同样孤立无援的宗珊和宗忠,户次立花哪里还有什么家臣?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或许活在噩梦之中,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又为何会得来今日的结果?】
【耐着性子对他的建言漠然置之,他却得寸进尺地提出要去告祭母亲,胸臆间翻滚的恨意仿佛瞬间被抽空了,一时只觉得可笑,于是也便笑起来。】
【凄厉的笑声仿佛万鬼的嚎哭,直到笑得自己不断呛咳,肺叶也因这剧烈的震动隐约发痛。】
【眼前的视界一红,舌根甚至来不及感觉腥甜便已喷出一口的血沫来。暗红色的血迹,如点点的樱,绽放在衣角,最终渗入到唐绫的织纹中去。】
【指背轻轻搽去嘴角的殷红,答道】好,我跟你去。

=结=




剧情2·血色婚礼
-婚礼前一日-

由布桐生
[女中收拾了碗筷退下,我又命人替雪乃换了一身,美名其曰不欲令岳母大人瞧见女儿染血的模样,这才吩咐了随从去抬驾笼来,一并取了正殿供放的千鸟在身边——等到合适的时机就交给雪乃,助她得偿所愿。]
[此时父亲并不在城中,自然无人能阻我的路,即便遇上高阶武士亦将说辞用的冠冕堂皇。加之婚期将近,一整个山城中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带的侍从并不比看管雪乃的武士数量要少,走的自然容易。]
[坐在马背上沉思时雪乃由女中半掺着从房里出来,身上的留袖印有立花家徽,更有花卉点缀。她面上依旧不施脂粉,毒素半清后面色也不比方才在雅室中惨白骇人,反倒染了些微红晕在颊边。]
[我收回了远飘的思绪挺直背脊,扬声。]出发。

立花雪乃
【被成群的女中环绕着换上层叠繁复的振袖,正统的女儿装扮令我浑身不适,烦闷地扯松严实包覆的领口,不过片刻,又被伺候更衣的女中重新抚平褶皱,于是愈加气闷起来。被搀扶着步出这座金笼,耀目的天光洒落肩头,祗园狩的章纹随着衣袂在微风中款款轻摆。】
【雕饰华丽的驾笼,敞开着移门伫在庭中,金碧辉煌的内饰和之中安设的锦缎地垫相映成趣。】
【厌烦地颦眉,愈发痛恨此刻的无力,甩开了相扶的女中,眼不见为净似的趺坐进去。】
【架笼在眼前阖上,遮断了凛凛日耀,只有些微的光线穿透垂放的竹帘的筛落进来。随着马上的人号令出发,驾笼蓦地被抬起,摇曳着行进起来。】
【沉默之中,不知行进了多久。在昏冥的幽暗中不住地重复攥紧双手的动作,在又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紧握的双拳和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之后,终于松开了紧蹙的眉。】
【兴奋地意识到武士的天恩战胜了药物。】
【体内洞开的隙滹渐次弥合,力量逐渐回笼,欣喜得如同得到了执念已久的玩具的孩子,享受着力量逐渐充盈地流淌在血管中的奇妙感受。视网膜被雀跃的情绪染红,胸中的忿恨仿佛燎原的星火,很快便燃起一道道跳跃的火舌不遗余力地剧烈灼烧。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颤抖,叫嚣着渴望以血为代偿的杀戮。】
【按耐着雀跃地心率,谨慎地掩去眼底的精光,悄然挑起竹帘的一角,探出头来,语气不善】还有多久!由布惟信克扣你们口粮了吗,连驾笼都抬不稳?不会就给我换人!
【说着,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周遭的环境和整个马队。一面侧耳倾听着随行武士的气息,一面快速演算着最合适一击脱离的的攻击线路。】

由布桐生
[路行半道就有后头的武士上来同我报说雪乃在驾笼中不肯安分,我想是那余毒也该清了,否则按她的性子定不会如此行事,笑意浮上嘴角,我活像一位宠溺妻子的夫婿。]
不必管她,看严即可。
[武士领命而去,这样浩荡的队伍走在城中是有行人让道,只良清院殿的墓并不在城中,一行队伍逐渐入了深林,各部亦提了警惕心以防有别的暗部前来刺杀,我抚了抚腰间的千鸟——其实我并不擅武道,虽说带这柄刀是说要防身,可如果真的遇伏我恐怕是抵挡不了几个回合,白白可惜了这样一柄好刀。]
[千鸟的命运更与立花家相同;良清院殿去世前唯独留了雪乃一条血脉,父亲又不欲女子继承大统,却使得高桥家鸠占鹊巢,意图改姓自称“立花”。可雷神于立花的重要又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立花由雪乃继承,终究是续了雷神的血脉,总比“旁人”要好太多。]
[我虽是学的儒家道法,重视“孝”道,并不能完全认同雪乃对于她生身父亲的态度,却也觉得立花家不该由旁支继承。]
[就如千鸟迟早有一日该回到雪乃身边一样,立花家族该尊的“少主”,也该只有立花雪乃一人。]

立花雪乃
【看着随行的甲士战战兢兢地按住腰间博多带上的佩刀不由暗笑,由布惟信还是老了……这些年轻人竟无一能不为外物所扰动静如一,紧张戒备色溢乎言表,哪里还有半分雷神鬼军大友之魂的遗风。】
【昨日的荣光仿佛随着祖父的离去日渐消散,这片土地孕育的武人的肩头仿佛再也没有昨日的担当。】
【捍卫忠贞与荣耀已不再是鬼军的信纲,我所见的只是畏于权势的令行禁止和敷衍媚上。肩是垮的,腰是塌的,我甚至可以看见那些收在鞘中的佩刀的哭泣。】
【松散的队形已经失去了研究的必要,仿佛腻了似得放下竹帘在驾笼内调整着姿势,安静地等待最后的时刻。】

【良清寺的钟鼓已近了,近了。】
【驾笼在寺前的山阶下停伫,雕饰精美的移门和天窗相继打开,趺坐在其中将手交到早已等在驾笼外的人手上,轻道】走吧。
【相携着从逼仄的驾笼中起身的刹那,仿佛脚下不稳似得跌进桐生怀中,反手便是带风的一掌自侧下往上劈向颈侧,却是虚晃一招,寒光一闪,原本相握的手已然将了千鸟拔出。】
【紧接着抬手旋身,长约五尺的太刀大开大阖的锃亮刀锋在落樱中划开一道光弧,在围上前来的三名甲士的咽喉破开一道血线,片刻间,热血飞溅。】
【饮血的千鸟在手中兴奋地微微颤抖,反手抖落刀身的血花,嘴角终于露出真实的笑容,眼底闪过的寒芒宛如那年一起仰望过的星海,明亮而冰冷。】
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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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二月二十八日 (春) 2018-7-21 23:50:16 | 只看该作者
由布桐生
[到时是整点,我仰头能看见从山脚爬满整个山棱的茵茵绿光,伴着僧人击出的寺钟鸣声不断游弋浮动,偶尔惊起一两只山雀,欢叫着从林中跃起,飞往不远处的枝丫。“佛”字中蕴含的深意就有着包罗万象,如眼前不一的景致,如身后战兢的甲胄,矛盾而统一,融合且安宁。]
[不长的山路尚且要步行前往,以免坏了佛门清净的规矩。我下马换了山屐,由身边近卫引路到了雪乃乘坐的驾笼边,朝她伸出相扶的手——]
[确实赏心悦目;我不曾见过这样的雪乃,可这样的雪乃却一直出现在的我的梦境中。梦里她就是作这样一身淑女打扮,手持折扇,满是习剑得来的手茧全数消除,舞动时长袖迎风绘出画卷的形状。如星的眼里漾满了别样光辉,却始终少了些什么,使得雪乃在梦境里的模样像极了父亲喜欢的那些名门贵女的姿态,而面貌却模糊不清——可我仍是执着的要以为,那就是雪乃。]
[梦境总会醒来,就如现实总会揭开。她撞向我胸口时像是失足跌落,眼光却不同于先前在府邸中的凄惶抑或是前些日子中的哀沉,反而带着丝丝生机与嗜血的危险味道。我想该是先前的药性依然起效,或许是该将千鸟交还于她,但在我的手搭上刀柄之前,就有一双极熟悉却又陌生的手强夺过太刀而去,银色的光辉反射着太阳的余热刺的我睁不开眼睛,血的气味要比三个近卫倒下的模样更早潜入我的印象里。]
[——这才是雪乃,我总算想起梦里的她缺少的到底是什么。]
[颈间传来的麻痹感总算消退,让我能有足够的力气扎根在地上。循声赶来的武士纷纷对着手持千鸟的雪乃作出警备姿态,可他们哪里会是立花家的女儿的对手?]
雪乃。
[我笑,像是无奈。]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立花雪乃
【微笑着爱娇地抱怨道】明明是你们逼我的啊……
【弓步前开,劲瘦笔挺的腰肢下沉,一手托住反握的千鸟的闪动着冷光的刀锋,挽出一个起势。面对作拱卫状分三圈围住桐生的甲士,毫不怯场,反而隐约是享受着这一刻的风啸与剑鸣,山林间弥漫的血气仿佛某种讯号,轻易地释放出这具身体里蛰伏的恶鬼。】
【这一刻提刀站在风中的,已不再是世人所知的那个年轻武士,而是从血池的地狱里爬上人间的修罗。视界里一片血红,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这对鲜血的渴望。】
【刀锋前刺而出,没入正中相对的甲士的咽喉,紧接一个腾挪闪转,前出长锋伴着切开细微山风的呼啸剖开了外围队形散乱的两甲士的腰腹,撕开一片温热的血雾。鲜血点缀上衣角,身后两具栽倒下去的尸体已流了一地的胃肠。】
【中间一层的甲士仿佛是被顷刻间横尸的同袍所震慑,一再收缩阵型,举刀对峙却已失了战意,看着眼前几乎一触即溃的拱卫,不由地笑弯了眼。】
【刻意放慢了进攻的速度,闲庭信步得如同一只饱餐后巡视领土的巨狮,戏谑地玩弄着胆敢冒犯的脆弱猎物。写意地屠杀着每一个挡在自己和桐生之间的甲士。】
【最终,逼近了将桐生牢牢护住居中调度的卫队长,片刻之间短兵相接,来往不过十招,只听“噌”的一声,千鸟轻易震断了对方的佩刀。跟着将刀用力一送,直插进他右上腹肝脏的位置,刀尖透体而出。拔刀时,看向那个卫队长扭曲惊恐的眼中,自己满是喷溅的血珠的脸颊,笑意更浓。】
【用手背胡乱的抹去颊上的血污,千鸟的刀尖直抵桐生的咽喉。】
【遗憾地笑】谁叫我先是立花,后才是雪乃呢?


由布桐生
[在她拔出千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立花的刀出鞘的速度,舞刀时优美却又迅捷的身段,以及天空中不时溅射出的腥红色,慢慢编织起一段血色乐谱;我有些恍然,仿佛回到了那个童年,我坐在廊下捧书朗读,雪乃却男孩子气的拿抹额束发,抱着木剑一下下枯燥而又认真的批着眼前的草人,“沙沙”的茅草声与“嗤嗤”的炸裂声不时传来,成为了我幼年时期唯一能记住的一段乐曲。]
[纸笔于我,亦如刀剑于雪乃。或许在最初我们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时这个结局就已注定,只是我一直不愿且不想去面对,总天真的以为或许会有别的路,不一样的,我和雪乃能够殊途同归,携手同游的路去走。]
[冰冷的刀锋抵在喉间,我吞咽时都能感觉喉部的皮肤或被切开,将血管暴露在眼前嗜血的女孩面前。]
[我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的终结呢?在我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我已经笑了,笑着,原地不动的站着,开始慢慢的说话。]
毒终于解了呢,应该也没给你留下什么后遗症吧,真好。
[那些可能为父亲耳目的甲士皆已倒下,如立花雪乃终生都会是立花一般,由布桐生最终也该走向由布的末路。我不能苟同于父亲的一些做法,却得背着由布应有的态度站在家族的一方与雪乃所对立,所以我能作为桐生活着的时间,除了刚才擅自往香炉里加解药的一瞬间以外,只有死前的片段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雷切我带不出来,依旧供在由布家;现在父亲不在,但这样大的阵仗离开,还是我带着你离开,不可能没有人去找他通风报信,雪乃,你得快点走。
[我似乎从不曾说过我对雪乃的爱,更甚的,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会有多喜欢这个笑起来天真无辜,漆黑的眸里如藏万千星辰的姑娘;在说之前我早已行动,在熟虑之前我早已退却,我以为我对她的会是偏执的占有,会是罪孽的妄想,可在雪乃伤痕累累,困顿不堪的倒在由布的草席上为囚时,我却成为了那个打开囚牢的钥匙,释放这只鹰重回苍穹。]
[——我该多喜欢她,才能这样做啊。]
听着——雪乃,你没有时间相信或者不信,拿到雷切以后必须马上离开,杀尽甲卫虽未尝不可,但这太浪费时间,一旦父亲回来重掌局面,你就容易被再度生擒!
你要马上离开这里,去找到北白川宫殿下,投奔他——路我已经为你铺好,只要离开了父亲的控制区域,离开了立花你就是安全的;夺回立花你需要亲王的帮助,雪乃,你不能再任性了,明白吗?


立花雪乃
【听着他平静地交代遗言似的叙叙,呼吸不由一窒,平稳地端着千鸟的手却不曾动摇分毫。】
【心绪如被吹皱的湖水,激荡起层层涟漪,我从未想过他此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解开钳制我的毒药并顺利带走千鸟,一直以来我都只当他是唯父命是从的贵族幼子。】
【少年时,我总是听他说一期一会,每每提起这个词语,他总是会流露出那种向往的神色。“一生只有一次的相遇”听来唯美,就我看来却不切实际,我从不追求这些,我只知道只有攥在手里的才是你的。】
【而今天他却用性命完成了他所以为的一期一会。】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不,我不会的。】
【你知道,于我而言,只有死神不懂背叛。况且,为了不让由布惟信再控制你,我也必要这么做呀。】
【心如止水地听罢他殷殷的嘱咐,握住千鸟的手向前一送,刃纹如绘羽的刀尖切开皮肤和喉管,贴着颈骨透出体外。微笑着呢喃道】我信你啊。
【抽出的千鸟扎进地面,殷红的血沿着刃纹蜿蜒着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汪深色的印记。抢出几步,环住了他软倒的余温未散的尸身,在他坦然阖上的眼睑上留下一个微凉的吻】……为什么要帮我呢?傻子。
【俯下身将他平放在地上,摘走了他羽织上染血的带扬,胡乱塞进袖中,提着千鸟轻捷地跨上马背飞驰着往立花山城的方向赶去。】

【那一日,化身修罗的立花单骑杀入山城本丸,血洗喜堂,以在场由布、荐野等三姓族人的鲜血告祭先祖英灵,携家宝雷切、千鸟而去,远奔北白川宫,正式拉开了户次立花长达数十载的家老之乱的序幕。】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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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三月十一日 (春) 2018-7-28 00:03: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韩镜堂 于 2019-12-7 23:44 编辑

发现我真的不会写好好谈恋爱的剧情,写过的爱情都是没有善终,连两情相悦都至少要隔个父女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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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四月六日 (夏) 2018-8-9 23:13:5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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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四月六日 (夏) 2018-8-9 23:27:08 | 只看该作者
#存梗#


1、夫妻结的是发,母子连的是心
2、屠龙的勇者变成了龙。
3、既然得不到,那就变成你,而后超越你吧。真正站到可以平视你的、甚至更高的位置之后,你也就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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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的梗3忽然想到一句话,爱你爱成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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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五月二十八日 (夏) 2018-9-4 14:32: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韩镜堂 于 2018-9-4 14:3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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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六月三十日 (夏) 2018-9-20 21:55: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韩镜堂 于 2018-9-20 21:57 编辑

#存梗#

我伸出手去,指尖的影碰了碰他落在墙上的轮廓,心中分明无限惆怅,却又涌出一丝莫名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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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画面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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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四年十二月九日 (冬) 2018-12-9 00:50:5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韩镜堂 于 2019-5-11 02:16 编辑

官方人设:正五品小侍御,年二十四,承平元年入宫,家中长女,另有胞弟五名,不受亲族重视。容貌既丽,善辩慧,工诗赋,为人颇有林下风气。尤善书法,字无女子柔婉之气,笔力峻激,气概凛然。

#二设#

姓名:韩镜堂
年龄:24(承平十二年)
生辰:九月十五(昴宿)
表字:绍仪
籍贯:河北路真定府栾城县
容貌:柳眉薄唇桃花眼,腻白如玉,凛然不群
特长:善辩慧,工诗赋,尤善书法。
职位:正五品小侍御。
经历:承平元年,入宫。次年,尚寝司设女史。四年春,福宁宫茶房长使。七年至今,福宁宫小御侍
原生家庭:
祖父,韩纲,字法身。年六十八。栾城县里正,首富。
伯父,韩况,字孟观。年四十七。屡试不第的老举子,放弃科举后做了栾城的教书先生,兼代乡书手。将来等韩纲百年,势必要接棒做里正的。写得一手好字,每逢年节十里八乡总有人捧着银钱来求。况中年丧妻,膝下无子。高氏一直琢磨着要把双胞胎出继一个给他,为大房承嗣。
父,韩准,字荣期。年四十三。文不成武不就,只在家中管些庶务,又因是次子,故娶了家境殷实,陪嫁丰厚的本地白蜡商人之女高氏为妻,有些惧内。母,高氏。城北高家庄白蜡商人高晞女。虽通经营,却目不识丁,受原生家庭影响认为女儿不必学什么读书写字,唯恐挤占长子的学习资源,只是碍于公爹命令不得不听从,故常以帮助家计为由变相压缩女儿的学习时间。
大弟,韩蝮,年二十三。承平五年真定府解试第四十六。栾城县最年轻的举子,虽至今不第,仍是全家的希望和骄傲。
承平六年春节后,为方便韩蝮参加当年省试,二房举家搬迁入京,现于外城赁屋居住。
二弟,韩蛟,年十七。自幼顽劣,在栾城时,曾因纵奴行凶致人残疾,后经祖父里正出面疏通,赔银了事。入京后更染上纨绔习气,终日与三教九流混迹勾栏酒肆。后又因与世家豪奴争夺卖唱女,大打出手,致人受伤,对方要求韩蛟以家中白蜡林场作为赔偿,并扬言不照办就将他送官严办。韩蝮恐因此事影响自己的科举仕途,借会亲求到韩镜堂处,要求其为韩蛟出钱出力摆平此事。
三弟,韩螭,四弟,韩蟠,双生子。年十二。幼弟,韩蝌,年五。均是韩镜堂入宫之后出生。



[发帖际遇]: 韩镜堂于端午节参与汴河龙舟会勇夺第一被黄字捌伍柒录入文兴十一载娱乐新闻卷,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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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五年十月十五日 (冬) 2019-5-11 02:11:0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韩镜堂 于 2019-5-11 02:18 编辑

接上,小韩的二设
2、角色有从小时候就是死党的好友吗?有兄弟姐妹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角色和他们还有联系吗?还是已经分开了?
①韩家内知王忠的女儿大莲,侍女同时也是玩伴。
②5个胞弟,见1
③大莲嫁给了韩蝮的小厮李桂。5个胞弟均在京中。
④十二年来未曾一见。承平十二年正月陪人会亲时,由小黄门转交了韩蝮的手书。

3、角色的童年是什么样的?造成了什么影响?
富足宁静,因父母偏爱儿子,长期忽视,形成了冷漠疏离的性格,不重视亲缘。认为情爱如朝露,真心亦有瑕。唯有枯荣与共才是真靠得住。

4、角色是如何走到现在的位置的?有没有帮助他/她的人?有的话,是谁?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①初入宫便被魏忠贤看中培养,在尚寝局学习四年后入福宁宫茶房任长使。三年后,抓住机会,不顾魏忠贤阻拦,在众长使中脱颖而出,升任小御侍。
②有,原左班都知魏忠贤,名义上的义父。魏忠贤真心待韩镜堂,但韩一直不肯正面回应,后见魏降调,遂态度敷衍,现与年轻俊美的新任左班都知关系暧昧

5、一切开始之前,角色有什么特长?是谁训练了角色学会现有的技能?
书法上的蒙师是伯父韩况,先学科第常用之颜柳。入宫后又法帖苦习王字、褚字,日日勤练不辍,下值后往往习书达旦,所幸女史执掌文书不必站班,倒也不曾误过事。调入福宁宫后,长在侍茶间隙蘸水习练,并藉此与书墨上的X氏交好,偷师学习侍墨的技巧

6、角色的三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为了维护信仰,他会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谁或什么事情教会了角色这种道德观念和信仰?
①表面信奉儒学之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实际上是个唯权术论的实用主义者。为讨好太后和娘娘们在佛学上下过苦功,很会说些似是而非的佛偈,但本人其实一个字都不信,也不认为世间有因果轮回,所有所谓报应只是没处理干净首尾罢了。
③天生反骨+童年表现的孝悌和才能并不能换来父母的关注和资源倾斜,只有讨好家中实际掌权的祖父才能过得比较好的现实。入宫之初曾目睹了看同室无靠宫人因病惨死,更确信了权势的重要性

7、角色能杀人吗?他/她为什么会做出杀戮的行为?
①能,也不能。人有时真就这样可笑,分明早已满手鲜血却偏又看不得眼前鲜活的生死。仿佛只要不见血,就不是死亡了。
②为了排除障碍和威胁

8、角色平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别人吗?还是特别不容易相信别人?
①对上驯顺,对下刻板,很少说笑,油盐不进,但态度温和,八面玲珑
②比起人心更相信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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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五年十月十五日 (冬) 2019-5-11 02:19:16 | 只看该作者
签子挂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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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五年十月十五日 (冬) 2019-5-11 02:21:37 | 只看该作者
存一下丰乐楼会所梅妈妈的人设

梅藏春,年三十,扬州人,丰乐楼的鸨母。原是落了乐籍的官妓,十四岁应选了金陵城上元灯会的锁骨观音,一举成了秦淮河上千金一刻的国色美人。趁着年轻时很是攒了些身价,自赎出来,千山万水来了京畿路,原以为换个无人认识的地界能就此过上舒心的平静日子,可这世上求个舒心哪那么容易?不谈她是乐籍从良,往前学的诗词歌艺哪样也换不来米粮。因非是什么夫死子幼的节妇,立女户文书迟迟下不来,输身丁钱一分不少地交,官府还三不五时逼嫁。眼见青瓦小院外头乱人泼皮逛得一日勤过一日,左右没了活路,凭着一手好琵琶自典自身入了丰乐楼,拿出周身本事调教姑娘,没几年就教混成了鸨母。她拿捏姑娘,讲究一个体面,等闲不兴动手,却从没人敢在她面前撒泼使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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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六年八月九日 (秋) 2019-10-5 01:43:10 | 只看该作者
给小韩整了一套剧情
希望@糖@阿瑶能陪我刷一下

1、韩蛟伙同地痞与屯田员外郎家管事林程的独子林玉书争夺卖唱女芳儿,并将其打伤。见现场见血,众人做鸟兽散。后韩蝮担心林玉书告官,令韩蛟入罪而影响自己科举前途,压韩蛟上门赔罪。林程出面表示私了可以,但要求韩家用白蜡林场作赔礼。
2、韩父为保韩蝮科举之路,要求韩高氏拿出林场地契时,韩蝮突然提起长姐,认为就是林程的主子也要卖御前女官一个面子,且韩镜堂在御前多年体己不少,理应帮衬兄弟,回馈家族,并直言将来自己若高中也对姐姐有帮助
3、韩蝮以韩御侍亲弟的身份,找到门路托人送信给韩镜堂,信中韩父一面夸大韩蛟的可怜和难处,一面以孝悌相挟,要求韩镜堂摆平韩蛟的官司(不帮就去告她不孝大逆),信辗转由魏忠贤转交。韩镜堂展信冷笑,决心与家族切割。
4、韩镜堂私下了解伤人事件始末后请托崔瑶陪其回家。
5、韩镜堂在崔瑶的陪同下与韩父等见面,承诺为韩蛟摆平官司,但作为交换,韩父需立书分家,令韩镜堂独立为女户(言语中暗示自己已在宫中与权宦对食)
6、三个月后,崔瑶问韩镜堂,对前日丰乐楼状元郎红笺游谒(可关联卢晚词的状元郎相好,也可背景),有个落第举子(即韩蝮)醉酒闹事,被革功名还摔断了右手的事知道多少,韩承认是自己设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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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六年八月二十四日 (秋) 2019-10-12 22:56:15 | 只看该作者
#男皮精分练习#
#灵感来自深海色带鱼鬼畜曲《冠世一战·清浊之辩》#

清浊之辩

永兴十八年,冬,京郊翠屏山鹤庐

魏平彦(字美成)
鹤庐最深隐的丹房,是洞玄真人素日打坐静修之处。自旬日前借作他用,能入内的,便只有唯一的亲信魏巡。
已近中天的月色从窗口照进,森森然,映得丹房中惨青的石壁一派寒色。
提着一壶冷酒,推门进去。
“我带了好酒,我们师兄弟许久不曾喝过一杯了。”

丹房里炉烟缭绕,幽幽照见一席青帘后,高冠博袖的人影。鬓发微乱,负气昂首的样子,显得越发清癯矍铄,凛然不群,全不像是被软禁多日的囚徒。
酒置案上,银壶玉杯,光从杯壁透出,如月照清霜,银洒白雪。
端起杯来,将其中一只递到他面前,用手中的轻轻碰了, “昔曹孟德煮酒论英雄,与刘玄德讲‘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今日此时,某顿生同感呐。”

傅全钰(字宝钦)
自燕郡归返已逾十日,京城近在咫尺,心念燕郡饥馑,只恐拖得久了万事蹉跎,却偏偏被困在这洞玄道士的丹房中寸步难行,未曾想连方外之人竟都做了他魏美成的耳目。
按了按紧贴心口存放的奏疏,听任门外的守卫换了一轮又一轮,仿佛灵魂出窍。幽暗香径有人渐行渐近,灯火从浓黑里挑出来,团团照见来人。
随一声帘动,魏平彦单寒的声线在丹房里响起,仿佛是要把酒言欢,只我实不知,事到如今我们师兄弟还有什么“欢”可以言。

面对他递来的酒只觉恼恨,蓄力在掌,拂手一推,满腔愤恨凝于风雷一击,两杯酒“泠”地撞在一起,全敬了脚下的尘土。
浇洒在地,如祭亡人。
“大奸与大善岂能并列,你这等国之硕鼠,老夫耻与同殿为臣!这酒不喝也罢!”

魏平彦
从容拂袖落座案前,兀自斟满了酒。
修长手指衬出玉杯莹莹。
杯中酒色在目中映出一泓深碧幽幽,容色萧索如覆霜夜清光,喉头颤动,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罢罢罢,便是君忠我奸,君廉我贪,君贤我恶。天下清名在你,天下恶名在我,如此你我岂能不浮一大白?”
扬袖引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傅全钰
终于明白了,先时见他孤身一人夤夜而来,心头尚存一丝微妙的欣慰。以为到底只剩下同门兄弟,无间无碍。却原来,又看错了他。
此间并无师兄与师弟最后的相见,只有一对携手看宿敌覆亡的彼此。
人心,终抵不过人间一场富贵。

看着灯下人,分明舒朗依旧,偏混沌得看不清楚。这双眼原来真的老了,老得看不清人鬼妖孽。
目光粘住在酒杯中跳动的烛火,语声一分分冷透了,“燕郡十万饥民,随时都有人饿死。到头来却只等来麸糠草料这等牲食,君喝这救命米粮造的酒就不亏心?”

魏平彦
执壶斟酒,捻着玉杯隔空敬他,语声沉缓,“亏心?某心安理得。”
空了的酒杯被随手放在案头,捏着银剔子把一颗香丸掩埋进烟炉的余烬里,拨弄着把浮灰聚在一处,在蒸腾的紫烟里呵呵笑了数声,掰着指头给他算一笔账。
“一斛米换三斛麸,则便是使一份钱粮得救三人饥馑。这可是大大的功臣良策啊!”
“至于牲食……”望定他,目光深透,仿佛洞穿了什么,“这饥民还算人吗?”

傅全钰
“你!”
一字字,听在耳中,切中胸中隐痛。
看向魏平彦的目光如同看向一个从不认识的人。终于听他说出凉薄如斯的字字句句,心中除却惨酷愤懑再无其他,为燕郡黔首,也为曾几何时以为殊途同归的自己。
不由出言讥诮:“亏你也是遍读经史子集求得功名,真教我大开眼界!”言罢,拍案而起。一掌下去,案上的玉杯晃了晃,厉色质问:“如此兽性狂言,你有何面目为天子牧民?”

魏平彦
这声断喝如惊雷夹着雪片而来。
不得不站起来安抚,与多年前一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之按回座中,“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重又满盏,抚着杯沿,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你可知,这行将饿死的人已经不是人了。只要能活命,谁还在乎什么牲食?草根,树皮,连泥土都可以吃。”
抬手截住他的话头,“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你一介书生,只合在桌案前奉圣人之言骂骂当朝者而已。”

傅全钰
明知他满口善恶颠倒,刚要反论又被截住,将字句生生吞下,竟一时语塞。独自运着气,只从喉间挤出一声:“当朝者不公自当抨击!”

魏平彦
“傅卿不要这样大火气。来来来,吃酒,吃酒。”
双手奉杯,倾身敬他。
“君可见过吃观音土活活胀死的人吗?君可见过这千里平原寸草不生,树皆无皮的景象?易子而食,于君或不过是史书中轻飘飘的四个字。可我见过,我都见过。这易子相食,及到炊釜,就是锅里的一堆肉。”
神色如常地讲述人间炼狱惨况,夜来冰寒的气息凝窒在胸口,薄薄如霜片,只消一杯酒便瓦解了。
“你只道我人面兽心,敛财无度。旧历十五年,云州大旱,我亲去过。待真见了,心便凉了,便知无论朝廷拿出多少赈济,永远是杯水车薪。若不设法变通,云州十七县便不是饿殍遍野,而是白骨辘辘喽!”

傅全钰
民生多艰。一字字,如针入耳,如戮在心。
胸口冰凉一团,全凭一点微弱暖意支撑。这暖意来自心口的奏疏。微凉的缎面紧贴,护着心口一簇不灭的火,抗衡这铺天盖地的冰寒。
“赈济若不敷用,便再请朝廷拨放。你这都不过是为掩私欲的借口!”

魏平彦
眼里有刹那阴霾密布,旋即敛入幽深瞳仁。深摄着他,忽而扬眉一笑,笑里的蔑彷如灼灼金辉穿透云层,再无遮掩。
朝堂之不便,是不足道的。
“拨放?你道府库还有多少存银?自仁宗朝复旧例以来,世袭罔替,你也袭,我也袭,偏没有降的,每代又有新功,哪样不是钱帛封邑?眼下朝廷府库就是一个空壳罢了。”

傅全钰
触上他深敛无波的眼,其中深不见底的洞悉,无声无息,要将人湮没。一时无言,慌乱中按住了心口,掌下奏疏的棱角令人瞬间冷静下来。
转而问起燕郡查访所得:“便是如此,这赈济钱粮又如何全进了许长福的如意钱庄?上下官绅一个个全在这百姓的救命钱上伸了手啊!”

魏平彦
向后靠坐下去,摆手道:“可不能这么说!这许老板可是个妙人,一文钱到他手里就成了两文,若非如此哪来足够的钱粮赈济。”
闭上眼仿佛是在享受丹房内嫋嫋的香烟,浓眉深目投下一片暗如夜色的影子。缓缓道出的真相化作一支铁扦,深深凿刻进三尺冰冻中去。
“再者,自来都是救民先救官。官都活不了,还救什么民?纵你觉得荒唐,这却是事实!千万灾民呐,不先救了官,谁去前线赈济?你去还是我去?还不是得靠上下官绅,喂饱了他们,才有人给你卖力!”

傅全钰
心中起伏良久,一腔苦恨如在铜汁中滚沸,到此煎熬肺腑的铜水一寸寸冷了,留下一脉惨淡空洞。
一声长叹,连声惨笑,笑得身躯几近佝偻。
“荒谬!滑稽!老夫未曾想有一日,贪墨成风竟还有了大道理?!”

魏平彦
抬眼望了望对面的人,眼中有了一丝怜悯。
“这是几十载宦海沉浮换来的大道理,是千万血淋淋的事实换来的金道理呀,宝钦兄!你怎么,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世上的炎凉,人心早已捂不暖了。

傅全钰
胸口仿佛被击穿一个大洞,透入彻骨之寒,一时眼前都有些发暗。
手在轻颤,仿佛用尽力气才能握紧手中的酒杯,想要一浇胸中块垒,这滴滴美酒却又重逾千斤。“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点点滴滴都是民脂民膏。魏美成,你!你于心何忍,从饥民口中去夺这一线生机啊!”

魏平彦
“来,吃酒。”
又满了一盏,手蘸九酝在案上写就一个“官”字,端正不过的馆阁体。
“官字两张口,只有喂饱了上面这张口,才能再去喂下面的口。”

傅全钰
眼里的光一寸寸灰颓,他这声声诚心劝诫,每一个字都似淬了毒,毒过青竹蛇口,毒过黄蝎尾针。
玉杯轻碰,“汉有黄次公,杨伯起,唐有狄怀英,景宗朝有裴公,代代清官愧杀魏公也!”

魏平彦
语气平和,带着淡淡笑意。
“甚是。清官的确令人敬,可清官也令人畏啊!”

傅全钰
看着杯中酒,神容也温和下来。
万语千言到了唇边,眼看就要化作风烟散了,却仍有些不甘心。
遂刺他道:“魏公便是无敬无畏,才这般无法无天了!”

魏平彦
不置可否。
揽杯啜饮,漠然挑起眉峰,开口平静,眼里是分明的讥嘲,“好!我来问你,古往今来有多少清官,又有多少贪官?”

傅全钰
目光落在他含笑的脸上,第一次这样不加掩饰地看清他眼里的讥嘲。
彼此揽杯的动作相似又不似,每一丝相似的痕迹落在眼里,此刻都成了撒在断腕处的盐。我们师兄弟间,纵然理念相背,从未如这一刻的遥远,远得几乎看不见背身而行的影子。
手中酒杯转动,琥珀光里盛满苦涩。
惨然而笑,说出他未尽之语:“清官如凤毛麟角,贪官似黄河之砂。”
这一句,如同高擎在手的巨鼎终于放下。回避一生的真相,至此,避无可避了。

魏平彦
抬起目光,长眉隐入鬓发,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与他目光相触的刹那,瞳仁里幽光一闪,整好以暇地饮尽了杯中酒。
酒倾尽,抛掷了玉杯,开门出去。碎玉之声未止,夜风灌入的声响宛似龙吟,将一切言语化尽幽幽
“这便是了,若无这些黄河砂,你我这平章事无异空中楼阁,还牧什么民,理什么事?”
他看不清的,不想看清的,我早有准备,不过是尽力拖着这个满身虱蠹的秀丽江山在泥沼里走一步是一步罢了。
大齐这半壁江山,不会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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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韩镜堂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冬) 2019-12-13 21:59:40 | 只看该作者
[发帖际遇]: 韩镜堂帮助开封府抓获一名盗贼被公示表扬,此项被天字捌捌陆录入文兴十一载社会新闻卷,并参与了年终见义勇为奖评选,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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