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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不只是个故事|——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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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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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陈钤 于 2018-7-29 00:39 编辑

剧目名称:不只是个故事
参与人员:苏珏  陈钤
剧中角色:千弃   迩辉
剧目类型:(原创/经典再现/活动)原创
剧情简介:解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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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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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苏珏 于 2018-7-29 00:44 编辑

----------------------------------公元2016年-------------------------------
千弃

“华阴市……华西镇……华西大街工业示范园区东门……”我从黑框平光镜后再瞄一眼手机上的地址,摘了套头耳机挂颈下,吐掉口香糖,把宽大的棒球服圆领掰正,确保自个儿是妥妥帖帖的人形,咳嗽一声,走进灰扑扑人来人往嘈杂得和农贸市场没差的接待大厅,还没东张西望完,前台那堵蔫了吧唧的白菜墙里突然跳出一只兔子……不,一个长得像兔子的小个子白脸男:“是……是山艺16届的殷谦期同学吗?”
我眼疾手快捂住差点竖起来的耳朵,把反射性冒头的门齿缩回去,深吸口气才忍住没啃上他的脖子,脸色不佳地回他个白眼:你说呢?!
他倒是和兔子一样和气,没和我计较,“殷同学,是这样的,场景就位,人员也准备好了,可是季先生还没到,要不我带您先进去看看?”
我偏头示意他带路,我们穿过堆满杂物的走廊,进入尽头的玻璃门,迎面是一座样式古怪的拱券,头部荧荧闪烁着几个参差不齐的发光大字:Trueman Room Escape。旁边的立牌还有几行小字:第一期摄制现场/主办方:旅游卫视节目组/协办方:华阴市文明城镇项目策划小组、渭南网络电视台、XXXXXX……季氏集团华中通信总部。

五十六小时前,西岳,金锁关前。暗穹星太白,野径云俱黑。
我一路蹦跶,在险峻的山道上走得甚是轻松。自深谷喷薄出的云雾波涛在身旁缭绕,我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回望黢黑耸峙的苍龙岭,那边厢峰顶入口处,已经没有师父的身影,只一棵桃树伸展出湿漉漉的手臂,仿若依依惜别。

嗯,在成为人类大学生殷谦期之前,我和师父住在壁立云深的大华山。师父交给我一个任务……不,是系主任介绍了我一份实习工作,今天来这儿做一档叫啥劳什子逃脱的综艺节目。
我停在幽蓝色灯光下的密室入口,皱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老狐狸,您不是又在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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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陈钤 发表于 文兴四年三月十四日 (春) 2018-7-29 16:25:34 | 只看该作者
-迩徽-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
甫一睁开眼就见到一张和我贴面相对的鬼脸。鼓起的眼球几乎要迸出眼眶落到我的眼皮,下颚一开一合拖着一条猩红的舌头,我仿佛可以听见下颚骨的咔咔声以及口水滴在身上的腥臭与滑腻。
“滚开!”
我往旁边侧了下头闭上眼抓起腰侧的抱枕就砸了过去。抱枕穿过他的身体落在床脚,微微晃了几下悬在半空没有落地。没有骨骼的咔咔声也没有腥臭的味道这些都是我的臆想,我的心还是不能抑制的快速跳动起来。
平复下心情我从床上爬起来懒得搭理笑到抽搐在半空直打滚的家伙,换上深赭红的衬衣银灰西装。他飘到我身后,镜子里隐隐约约照出一团雾气。“你还真打算去?”
“不然呢?!”我系上最后一粒纽扣,架上银边眼镜,变成死鬼口中的斯文败类。

“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季先生可以开始了。”一下车媒体蜂拥而至闪光点噼噼啪啪的闪个不停。接待的是节目组的女工作人员,白色的衬衫黑色一步裙彰显出浓浓的职业范。我的视线则被趴在她肩头的小鬼吸引。小鬼见我看他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咬向女人的脖子。女人有所觉伸手按下肩膀见我还注视他讪讪放下手。
小鬼露出得意的表情,我垂下眼:请……尽情的!

“这次活动我们很荣幸的邀请到季迩徽先生一同参加。”
我叫季迩徽,但我不是季家的孩子。我是季安轩夫妇收养的孤儿。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比如飘在我身后的、趴在女助理肩头的大小鬼……们。我把我看到的告诉我父母,换来的却是他们惊恐不安的表情。他们选择遗弃了我,我依稀还记得他们如释重负的眼神,那时候我才明白我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渐渐的我学会了隐藏,学会了熟视无睹……

整个发布会死鬼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视线几次飘到半空中,我暗自咬牙,如果我能灭了他……
“你们人类真会玩。”死鬼在我前面背着身子往后飘,间或打一个转。这是一个巨大的塑料甬道嵌在两侧的壁灯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有意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效果。
我懒得理他,说的他自己好像不是人……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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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弃

兔子男从身后轻戳我一下:“这天眼看到晌了,同学,您要不先吃个饭?”
“免了,谢谢。”我干脆利落拒绝,“导演呢?麻烦给我场次提纲,我的单镜进度可以提前。”
“导演出车祸了,我是临时代理,提纲最快明天才送来,不过监视摄影机都开着,可以临场发挥……”在我匪夷所思的目光中,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消声。我把耳机和棒球帽放进背包,“OK,包袱自己编,漏场有补拍,您歇着,我找找机位。”
立牌上书游戏规则及地形提示:密室是一方带回廊的巨大天井,采光天窗已封闭;1层沿廊有八个房间,东西侧各三间相通,北面两间独立,夹一部升降电梯,倒座位于脚下。接待大厅是单层建筑,又无地下停车场,却有部电梯,怪怪的。我盯着平面图看了半天,决定先进去瞅瞅。

刻意做旧的木门嘎吱作响,正前方内墙镶嵌精美的哥特式玫瑰镂窗,依稀有暖光泛出。两侧开一人身宽的纵道,那头窄门想是回廊入口了。没发现监控摄影机的踪迹,我小心翼翼通过左侧窄门,便见那暖光的来源——躺在地下的LED大屏,屏幕上是幽幽燃烧的橙红火焰。天井四周均以写真布围挡,仅从高度判断,屏幕位置至少在B2层。而写真布上印的并不是赞助商广告,是……人像?
我从背包掏出口香糖丢嘴里,趴廊栏朝下扫视,南面十个,其他三面与房间数合。这十八个人,穿袍著巾,面慈含笑,真似金锁关来去的那些怡然自乐的隐士。
此时,第一个房间里亮起了一圈荧光灯带。我刚直起身,来时的门发出一声“咔”轻响,锁上了。一缕熟悉的音乐传入耳朵,循声而去,乐曲从房间逸出,是巴赫那首有名的一号大提琴曲。师父直呼这玩意儿“Prélude”。
——序曲。

房间很大,中央玻璃台上是一尊披着绿绣的容器,有点丑笨的萌。下方一字排开四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通往第二个房间的槅门紧闭,音乐在空旷墙壁间回荡,延迟的尾调重叠交错,刺耳又诡异。
把口香糖捏吧捏吧粘玻璃上,我撸下眼镜,饶有兴致地端详这个丑萌的大罐子。
老狐狸,我倒要看你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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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陈钤 发表于 文兴四年三月二十四日 (春) 2018-8-3 13:15:0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陈钤 于 2018-8-3 13:24 编辑

-迩徽-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暗金色雕花铁门,哥特式风格。握住把手轻轻转动发现门是锁死的。回望狭长弯曲泛着幽幽蓝光的通道……
如果是我会把钥匙藏在哪里?

“这是什么?”
“别动!”
我转脸就看见死鬼的手几乎已经触上悬在门框处的摄影机,急忙开口喝止。与此同时“啪”的白光暴起紧接着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烧焦的味道,代表摄影机正常工作的红灯也偃旗息鼓不在闪烁。
“你……”
为了让玩家有更好的游戏体验,节目组拟定流程的时候就表示全程不安排跟拍,只在沿途安插机位全程由工作人员在幕后跟踪拍摄,室外部分则由无人机巡航跟拍。
“SONY PXW-Z90便携式摄影机,售价42万日元折合人民币两万五千元到两万六千元左右……”就让他这么一指头杵没了。
白光暴起的时候老鬼已经飘到另一像是一张贴纸紧贴在管壁上瑟瑟发抖。

摄影机的镜头上隐隐的投射出一个长圆的形状,我顺着看过去才发现略高于壁灯阴影里挂着着一枚不起眼的钥匙,如果不长时间盯着摄影机看是不会发现的,正常来讲谁又会盯着工作中的摄影机不放?
“别装死了,把钥匙拿过来!”
老鬼叽咕着:他本来就是个死人之类的话取了钥匙给我。如果这时候有人或者摄影机正常工作的话,大概会看见很诡异的一幕:钥匙自己飘了过来。

房间由菱境组成。我站在房间中央,不管看向哪里,那个地方必然有一个我回看过来。、
“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必将回应凝视,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我沿着房间中缓缓绕行,手指触摸过没一块我能触碰到的菱境。
“我不是凝视深渊的人,我就是深渊。”我在一块镜子前站定,对着镜子里的人微笑,抬头一拳打在镜子上,蛛网一般的裂纹向四周弥散,一张脸被切割成千万张,姣好的面容说不出的诡异。

镜子后面是一条通道,通往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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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弃

<文王猷四海作龙罍,周公策宇内而贤至。
世贯泾川,治学伊阳,先是,赋美人以刺花鸟之制,辄擢门下拾遗,侍官家文章十载余,克言撰疏,兢毅健勉,又敕题庆唐观碑阴,俟衰服毕,迁中书舍人,再改工部视事,蹇目老病,终,赠华阴太守。>
我默读一遍玻璃夹层下的文字,明显是某人生平,可和这罐子,这玻璃,这水,这游戏有什么干系?龙罍……大罐子上那条半死不活的草蛇灰线,难道是条龙?我白眼翻到一半,歪打正着,在天花角落里发现了一闪一闪的监控摄影机,就势冲它比个中指。
四个玻璃瓶里,分别是水,酒精、润滑油及……某种散发腥膻味道的不明物。我揉揉鼻子,在斜眼注视瓶子的刹那,这味道越发浓烈了,空气分子吸饱了气态病原,自鼻腔侵入五脏六腑……背脊到尾椎的毛发根根竖起,带出半截尾巴,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对,这什么鬼?!
几乎同一时间,那东西附上瓶壁,蠕蠕爬出,秒坠地面,俄而溅射向入口,门扇“砰”然关闭,它们在门后汇作一处,蜿蜒淌下,又兵分数路,朝我包抄过来!
音乐低回,门动而送腥风簌簌扑面,我精准一跃呼翻摄影机,整根尾巴扬起,蓬开,龇出犬齿,纵身落到玻璃台上。

“此物为龙漦,雌沾之即孕,雄沾之即痿。”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弹了我一个激灵,我缩紧前爪,束腹撬尾:“……谁?”那声音并不答我,只续道:“将其引入龙罍中。”
废话!我看着呈“S”形沿玻璃攀上的液体异形,你倒告诉我怎么个引法?
“尔周后稷化生之姬狐,践轮回若吹絮,履死地如平梁,千生千弃,千弃千生,取尔臊溺三寸,伏此淫物足矣。”
What?这家伙意思让我光天化日的巴住大罐子尿一泡?
要脸吗?

那东西蛇行蔓连争先恐后涌入大罐子,而后,云飞雾敛,一室静谧,连音乐声都趋于高昂,最后一乐章结束,荧光开始节节熄灭,二室槅门无息洞开。
我掸掸衣领,黑着脸在原地站了片刻,才重重跨门而出。

音乐由巴赫的序曲进入维瓦尔第的四季。玻璃碎裂的巨响乱入,我扭头向廊门,中庭对面的房间多了个人。
我倚门掰出个假笑,打招呼:“哟,这就是阿拉搭档季总吧,火气不小啊,哪个不长眼的兔子惹着您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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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钤 + 5 + 5 你……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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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陈钤 发表于 文兴四年四月四日 (夏) 2018-8-8 17:00: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陈钤 于 2018-8-8 18:50 编辑

-迩徽-

“魔术!”
墙壁上的声控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仅能照亮眼前一寸见方。前方依旧是无法穿透的黑… 黑暗滋生邪恶。那一闪一闪的红灯是蛰伏的猛兽。  
“在西方,巫师认为镜子是可以连接两个时空的门。在特定的时间用特殊的方法打开“门”就能进入另一个时空。大概就和修仙文里的幻境、芥子空间差不多吧……所以,门一定是在镜子后面,关键是找到镜子……”
寂静中皮鞋踏过地面的回声清晰的有些刺耳。不同于先前的PVC管材,这里好像是一座地下迷宫。我猜这里可能是遗留的防空洞。
“你说那个……单向镜而已。手放在镜子上面,如果手指跟镜子里的倒影之间是完全重合的,这就是一面单向镜子。而正常的镜子,手指与倒影之间是会有一个隔断的。 是因为单向镜子玻璃面上涂有很薄的银膜或铝膜,这层膜并非反射所有的入射光,而是能让一半的入射光通过,而另一半被反射回去……说了你也不懂。就……科学?!”
当然我更愿意称之为魔术。“别这么看我,我只是选了最简单的解法,运气不错!” 真的这么简单吗?恐怕“寻找”不是重点,“战胜”才是!战胜对人的恐惧、对自身的恐惧、乃至对抗黑暗无望的恐惧……
战胜恐惧才会赢得光明!
“到了!”

通道尽头连着天井,还有十几步就隐隐有光透了进来。中庭悬垂的帷帐绘着巨幅人像,布衣纶巾,姿态不一而足。
“有点意思。”穿过镜子仿佛真的进入另一个的时空。

那画像中的人眼珠极快的动了下,死一般的寂静以我为圆点像四周扩散开来,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束缚力落在我身上,沉重的让我连弯曲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我瞪圆了一双眼看着画像中的人越来越清晰越真实,下一刻从帷幕中走了下来。我忍不住在心里开骂:“这TMD的是什么五毛特效?几百万的投资都喂了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我的心声,他竟然笑了起来。
我可能真瞎了!竟然觉得他舒展的法令,上挑的眼角有几分的风情。
“你来了!”一远一近两人的声音。这时他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标准的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眉目间一丝遗憾,“可惜……”
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我们还会再见的!”

身上倏然一松,周身的束缚消失不见。老鬼在一边鬼急鬼吼的,我视线约过中庭看向对面的人,动了下嘴角算是打过招呼。
不过是不是他,我都不打算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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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苏珏 于 2018-8-12 14:15 编辑

千弃

高贵冷艳的资方爸爸对表情极为吝惜,敷衍都写在脸上。好在,琴弦下饱满奔放的春色一点点弥室塞道,我耸耸肩,如鲠在喉的不爽稍去。

室内设螺池怪石角亭,上有孤鹤,朱翅金羽,叼一支紫毫。活水上溯石孔,储鹤腹之后出喙,成珠滴落亭檐,逐一填入八颗雷公柱,再导入四角金柱,柱顶交铜箔方牌,渐次镌十二地支篆字,柱中水亏则牌没,水盈则牌立……哦,一个奇技淫巧贼多的计时器。
三室槅门东西两侧,各有铜鹿熏笼,盘香于内,烟袅袅不绝;南向相对为等身飞天俑,蛱带霓裳,执璎珞大宝相花。我揣手在胸逛过去,和飞天大眼瞪小眼良久,他的眼珠忽而微微一动,紧随着一个扑闪:“咦?一只活的姬狐!”
我冷漠脸:“你又是个什么鬼?”
他笑了,衣带上蛱蝶振翅,琳琅光动,“小狐狸好凶哦!莫气莫气,送你一朵解语花。”说着摘下冠上白团华放入我手心。我捻吧一会,面无表情抽出布头来,将其还原成一方绢帛,嗯,套路毫无创意,上面有字:雁京骢马额前朱,东都女儿韶颜初,紫闼益高黄纸贵,曰风曰露曰潜愁。玄月有情照螺户,客心无梦到西洲,始待南山萸兰熟,弗羡梁园薛脯足。
雁京,西安;东都,洛阳;还有个终南山,这不就是写的唐朝诗人王维?我抬头看去:所以呢?
山寨飞天歪歪头:“此处唯一物属大人私有,找出来,你就过关啦。”
受老狐狸的影响,王右丞的料,我自诩还是听过那么点儿的,扫视一圈,这些幺蛾子一个赛一个的浮夸,与王大诗人的形象不符。转头对上山寨飞天,我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若有所悟,揪住他的裙子,毫不犹豫往下扯。
撇下这位懵逼半晌才大叫“流氓”的,我把手中碧罗展开,妥妥的,山水相间,云气往来,宋郭忠恕摹版之<辋川图>。

三室空空如也,只地下铺了一幅八卦图,不伦不类地映衬着老柴的四小天鹅。
我百无聊赖转了几圈,撇撇嘴,出门研究那部电梯。不经意回头……中庭布面上的画像人物,不觉何时已少了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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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陈钤 发表于 文兴四年四月十四日 (夏) 2018-8-13 17:45:50 | 只看该作者
-迩徽-

乐曲到了中段,大提琴低沉浑厚的音色仿佛午后那一阵暖风带着说不出口的慵懒。神经松弛下来的那一瞬间音乐陡然间尖锐起来,小提琴的音弦被拨到极致针一般尖刻刺进意识。
心神战栗不已。
“有古怪!”

房间正中一架仿古条案,摆着铜铸的香炉和一支笛子。香炉是一朵半开的莲花形状,花蕊中飘出一缕缕的薄雾。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火气息,越靠近条案气味约明显。
我生出一丝疑惑:这味道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老鬼第一时间就扑上去抱着香炉使劲吸着烟气,一脸的陶醉相。“你上辈子是个大烟鬼吧?!”我看的惊奇,两道白烟像从他鼻孔进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随着烟气的吸入,他的身体也更加凝实?
“你?”
“不懂了吧?这可是是水沉香……号称‘一寸沉香一寸金’的水沉香……多少年了……”老鬼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
视线略过香炉落到管笛上。笛子通体雪白,似玉非玉,触之阴凉入骨。
“原来是箫!”

维瓦尔第的《四季》停的悄无声息,丝竹靡靡带着一声泠笑远远的传来。古韵之声穿越时间空间带着历史的厚重扑面而至与心跳合二为一。渐有薄雾声起,须臾再看不清眼前景象。只有越发浓郁的香气。
执箫而立,拇指擦过箫管,感觉到些许粗粝不平。琴声越发清晰起来,铮铮而鸣如落盘碎玉,却不见弹琴之人。琴声倏然就低了,像是在符合又像是在倾诉。未及,点唇压孔一点呜咽声,而融进琴声里的还有笑声,带着说不出的妩媚。

曲毕,香气大胜。一道人影显了出来。宽衣水袖,袒胸露乳,倚榻斜卧,加之面如好女,妖魅却不妖媚。
他身后的白雾分开,一个身着道袍的小童子气鼓鼓的在前面,他笑嘻嘻的追在后面。我心里声起莫名的酸涩,那个道童儿好熟悉……
“小惠儿……”
“我不认识人妖!”我张口打断他的话,他笑容凝在脸上肉眼可见的一点点龟裂,而后指着我破口大骂。
“痴儿……‘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于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最后他长叹一声,“切忌……切记!”

迷雾散去,额角隐隐作痛。身边的老鬼一脸凝重,“你说这是特效吗?”我没等答案,就往外走手里紧握着骨箫——据说这箫是上古神兽应龙一截骨头雕成的。
中庭垂着帷幕,大片的白。头疼的更厉害了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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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屏幕上的火焰还在燃烧,橙黄中析出幽蓝的芯子,似幻犹真,淡黑雾霭浮起,诸人画像在雾中神色莫辨,泛出森森鬼气。电梯指示灯显示数字“-12”,我回头的当口,数字一跳,变为“-11”。
我把能按的钮都按完了,电梯再没动静。站定了,回想一遍老狐狸手迹<狐说>总述:姬狐,东方孟章麾下心月星官,炳烛照之阳,堕大荒之野……后稷以降,其载凡十七朝——周、嬴秦、项楚、两汉、孙吴、两晋、两齐、宇文氏周、杨氏隋、两宋、耶律氏辽、蒙元、朱明……查隋末,兰陵萧氏流徙突厥,婢玉姜怀妊偕南阳主奔岐山,诞狐于山中。贞观年间,玉姜陟遐西京,获见主母,萧氏视其白发黧肤,傍狐曳地而行,大惧,怒而令蜀王恪杖杀于市,遂有李唐一代,泯然迹佚……
这位冰块脸季总,是我奉命找回唐朝先祖的引子,惟一的引子。然而,看第一眼就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不待见我,我也不稀得他。
大写的愁啊,无比之想吃个鸡冷静一下。

慢吞吞踱回三室,我席地坐乾卦六爻上,托腮思考狐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熟悉的梦境。甬道狭长,雾气隐现,左右岔路摇晃着掠过,俨然是另一座迷宫。
沉重的脚步应和着心跳,追逼而来,我从垂下的头发间往后望,雾中魁梧的黑影越来越近,真容慢慢显现——身长九尺有余,牛头,人身,羊蹄。
我循着先前的惯性蹭出去,想走个风骚的七星步,没成想眼花腿软,功败垂成,不得不靠墙大口抽气,吐气,竭力接上血氧补给——三界中提溜着真身尿罐子,三界外仿照弱鸡被追着跑……传出去要怎么混!太羞耻了——我转身,撸袖,扬头:“哥们,你撵我不说上千,也有八百回了,说吧,师父他老人家还想让你免费陪我玩儿多久?”
牛头怪一言不发,麒麟臂稳举长矛,望我胸前便捣。
“……”
枉小爷轻功绝步太华,在这儿卵用没有,爬得堪堪赛过老狐狸养的垫桌脚大王八。然破天荒的,这次,生门朝我开启,眼前弘门广轩,迥然自雄,楹殿之下传来琴声,还有咕噜噜含混不清的说话声。我跌跌撞撞踏上杂草盲生的台阶,一应声响戛然而止。中堂下抚琴的赤袍人抬起头,露出鹰隼状貌;背向而侍的四人亦回头来。
四……四小天鹅?

我蓦然醒了,支起手肘,半边身子好一拨酸麻。
摸了摸腚底,阳爻初九下边,似乎有条缝。我把八卦地毯推到一边,掀起地下四四方方的合金盖子,一阵凉气浸上,石阶屈曲,深处透着跳动的火光。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电梯不靠谱,这不还有消防楼梯呢么?

峰回路转,及踝草茎从零星到丛丛叠叠,柳暗花明,白桥桐荫。梦境再现,峨楼雀阁平地而起,古琴铮铮,夹杂清透明朗的吟诵,诵的是<庄子·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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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徽-

询问意料中的没有得到答案,我看着对面的人,走进下一个房间房间。我对他的身份生出来些许怀疑:
“他……是人吗?”
从本心里我希望他是,毕竟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见其他的参与者,假如……
“还真是个大写的……悲剧!”

房间空无一物。我哼了一声在房中站定:“出来吧!”我现在已经很肯定这次的活动不单纯,我不想猜测养父母的动机,毕竟他们养了我将近20年。
“有间,为圃者曰:‘子奚为者邪?曰:“孔丘之徒也。’为圃者曰:‘子非夫博学以拟圣,於于以盖众,独弦哀歌以卖名声于天下者乎?汝方将忘汝神气,堕汝形骸,而庶几乎!汝身之不能治,而何暇治天下乎!子往矣,无乏吾事。’”
凭空一阵朗朗书声,我被一阵强大的力量强行按到在地,那书声每传来一句,我便不由自主的跟着诵出一声,听上去不过十一二的年岁,混在人群里并不十分显眼。
“烦不烦,每次都来这一招!”
仿佛听见了我内心的吐槽,一阵温润的笑声带着水纹波动手执书卷赭色长袍翻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背到身后,侧过的半个身子可以看见刀削一般的侧脸三捋长髯。
“小惠儿,你又顽皮。”他食指虚虚的朝我的方向指了指,随即好些个目光都看了过来。此时屋中平添了许多学子打扮的人,大的十五六,小的如我不过十一二的样子。
“先生此言差异。”这时我才发现,与其说“小惠儿”借我之口倒不如说我蛰伏在那“小惠儿”的身体里更为贴切。
“小惠儿”学着先生的样子一甩宽大的袍袖,我注意到他穿的外袍并不如其他人一样的学生服饰,更像是……道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生出这样的想法,但心里极其笃定。
“……天地遂然,身心顺理、唯道是从……才说了两句,先生的书卷已经落到头顶,笑叱一句“歪理”。
“不许再胡闹!否则打板子……”先生背过身又开始诵读:“子贡卑陬失色,顼顼然不自得,行三十里而后愈。其弟子曰……”
这些能听懂但是不能理解的古文听得我昏昏欲睡,恍惚间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
“哎呀!”
这个不是我的声音,再睁开眼已经不在刚才的屋子里了。手是我的手,脚也是我的脚……

“终于换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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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弃

师父是只狠狐狸。
彼时我还只有桌腿儿高的时候,被剪了趾甲,面大雄殿壁抄书,爪子跟不上脑子,横和竖都画不直,急得扔了笔大哭,惊动诸路山精,壁上一时风云追瀑,山阿鹤唳雉嗟,高冈罴逐虎啸,光影幻化,晦明起伏,闹将至日薄天青。是日,师父把尿了裤子的我丢温泉里涮干净,送回去继续。
“生死遭际,往往成人在心,心无算,则嗔使众哗,疑令众耻,易效孟津小垒,表穷途故事,欲得不倨不辱,只消’惟精惟一,允厥执中’而已。”
面对这种人模狗样的大道理,我说,“师父,我不想成人啊,做个混吃等死的小畜生不好么?”
师父指指壁画,“去吧,混吃不保证,等死是可以的。”
……
说好的我是绝无仅有的天狐呢!这待遇,还比不上家犬!

为了混碗饭,我好歹经过了老狐狸的摧残,升级打怪挺到了今天,真是不堪回首。
庄周之身早已湮灭,可絮絮叨叨吃他剩饭的人,却只多不少。眼前给赤袍人讲书的,除了成人的四小天鹅,还有另六人,可辨服色深绿,面貌依旧模糊,便像黄纸上被水洇开的一滴血,曾经红得热烈,干涸后只余焦黄。
我再往前走,那些抑扬顿挫的声音又都消失了,音乐不知从哪里漏进来,能大概听出是锯木神曲——二十四随想曲。
面前是一堵苔霉斑斑的墙壁,壁上十一人言止行拘,永远定格在尘灰虫蠹构筑的巢窠里。他们背后,宝闼连阙,曲檐分圃,贮邺架之藏,入南塘之秋。
我往回望,那儿已经没有来时的台阶,草色和着音乐旋律抽茎发叶往上窜,挤挤攘攘,没多久就够到了顶,风从草丛深处涌来,万株齐摆,清音簌簌……等一下,这草好像在往前移动?细看那不是移动,是新的芽孢破土疯长,目测用不了两分钟,我就得被吞了。
风里意味不明的潮腥让我额际青筋直蹦,我退后一步,一脚怼上面前这堵墙。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小爷很荣幸做了这句唱词的执行人和见证人。
我睁开眼睛,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音乐又换了,换成诡异的管风琴曲赋格。都说这是巴赫青年时期的作品,如果这是真的,只能说他绝对是被魔鬼附身了。
八卦图不见了,地上铺满字迹端秀的黄纸残页,脆化得差不多了,足底踏上,即轻松碾成粉末。我瞅一眼灯光下那一边的冰块脸,吸吸鼻子,“季总,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糊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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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堂 + 3 苏兄真乃妙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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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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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陈钤 发表于 文兴四年九月十日 (秋) 2018-10-25 22:40:33 | 只看该作者
-迩辉-

地上铺满了黄纸,画着不看不懂的符号。我瞳孔骤缩,这是符咒。每一张符纸的符号都不尽相同,铺陈一处形成一个钩字型,诡异的和谐。我莫名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痛!剧痛!
那清脆的纸裂声像是一锤上敲在神经上带着绝望的呼嚎。无数双手从黑暗中伸出锁住我的手脚厄住我的喉咙,他们在我耳边不断的呼喊着:“还我命来!”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浓烈的腐臭充斥着我的鼻翼口腔,我像条濒死的鱼大口的呼吸却感觉不到氧气进入肺腔,漫天的死气奔涌着冲进我的身体……我淹没在这黑暗,再也看不见……
我以为我会死!

“咳咳……”他的声音是破开黑暗的刀,我浮出水面冰凉的空气进入肺腔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跪伏在地一阵接一阵的咳,剧烈的心跳犹如擂鼓。我想道声谢,可怎么也说不出话。

他的话音刚落,符咒打着圈的浮起几乎与视线齐平的时候焚烧殆尽。我还来不及回神符咒接二连三的浮起自燃,散落的符火慢慢靠拢到一处形成一簇巨大的蓝色火焰,形状与中庭LED屏幕上的别无二致
火焰持续不断的扩大,我紧靠着墙壁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我还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我隔着火焰看着他,这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很久很久之前我也曾这样看着他……或者那人不是他。目之所及是烈烈狂炎,闻到的是皮肉炭烤后的焦糊味道。我听到了千百人濒临死亡的绝望呼嚎声,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猛地惊醒,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额角一滴冷汗,阳光穿过层层的叶脉洒下细碎的光。
“小师叔,师祖找你呢!快跟我走!”
这……大概还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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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珏 + 5 + 5 果然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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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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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苏珏 于 2018-10-29 22:56 编辑

千弃

冰块脸这一说我还真饿了,刚琢磨小爷一出去准讹他个全鸡,不,全牛,室内灯光突然全暗,接着中央排气孔道嘎吱一响,雪亮天光“啪”地炸起,其下一具仅着蝉衣的白骨上下通透,纤毫毕现,指间执笔于纸上疾书,而冰块脸季总已不见踪影。
我凑过去看,寥寥数字宫停楷正,袭绢本黄庭经笔法,那指骨细弱,本尊显是个女子。
<狐说卷,总述遗太华仙姑观,历朝典册,太微苍帝周后稷以降,为陈郡殷氏修,及今汝父伯起驾鹤二载,儿嗣毗零否继,属丽正殿学士李子钊徒季氏续修。癸亥年七月朔,万年县通化坊殷萧氏。>
墨色溅沥而干,悠忽随风而起,落到我手中。我正定睛挨个字眼掰扯,风里渐掺入了些土腥味,有什么东西迎风拂面,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抬起眼,悚然一惊。
一轮圆月悬天,渺然天地,半身高的草甸子在夜色下远远铺开去,我身居其中,数丈之外,驰道蜿蜒,路面土色映月,似镀了层皎皎白霜。未几,马蹄声自驰道那头传来,不到近前,被人嘶声喝止。草下一狐,马上一人,大眼瞪小眼,他颤巍巍张口:“妖……”
没等他把词儿说全,我龇起上唇,当机立断一跃而上。
确定这孙子断气之后,我扒了他衣服,自他怀中搜出一封信。
<族母如晤:子成己拜上,晋州诸事安康,无可挂碍。接母前日所言,其事多有疏谬。吾祖殷氏,昔汉郡太守,今河南望族,自古居中原,商民也。代际襄拱王业,光成瑞制,敦扶长幼,向有孝名。文章之事,更乃众孚所归,则季氏续稿,予不能不存疑。世谓季氏一族源吴国公季礼,实为冀州赵渠之后,心宿迹佚于唐,个中诸事皆赉关中宗脉,而山东季氏所奉者何,奚以著传者居?又安得如斯巨细并撰成文耶?或侥幸亲历始末,得觑天机而衔石镇海,功荫子孙,或匹夫摭坊县稗异入之,虚饰盗谋,沽誉计利而已。望母再三思虑,谨作计议。>
好嘛,居然是母子间的家书。

你们这么议论小爷的身后事,有问过小爷我的意见吗?

这地儿明摆着不是华阴的乡间小园子,不知又窜到哪个时空了。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抹尸体头面,借他脸来,跨马朝他去处去。
说不定冰块脸就在那儿等着请我吃全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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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钤 + 5 + 5 反正我没看懂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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