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岁月茫茫

梦回首，一场叹。

寒风夜雨，一坛清酒一壶茶。

我这辈子喝过许多的酒，但只醉过三次。


初次是在那年冬天，我记得那回雪下的很大。

自幼我便喜欢雪，洁白而干净，不带一丝的灰，但是那年的雪，红了一次。

那天我刚成年，我第一次没有随父亲山上捕猎，许是寒冬的来临，平日里的捕猎方式好一会儿也没能捕到多少，直至天际慢慢染上黑，雪还是没停，头一回没有收获的回去。
可能那天我不出去会是最好，不，不对，还好那天我出去了。
正当我打算收拾回去的时候，那天不知何时染上灰，接之而来的是那雷在天际炸开一半，天色也在这突然变故中而归于黑暗，随之而来的是那雨水，夹杂着还未停歇的雨，狂风刮的自己半步难行，迷了眼，而那雷，愈来愈近，似是随时都会在自己身边炸开一般，一道接着一道，一声接着一声，直到眼前几米远的树被那道雷劈的焦黑，声音震的耳朵嗡嗡响，我知道我不能前行了。
雨与雪早湿了身上的布料子，紧随而来的是那股子的寒冷，深入骨髓，自己也不知何时停下的，也不止何时睡过去的，只记得自己醒来之时，雪已经停了，阳光照进出口，带着丝丝的暖意，好一会儿四肢才从那股的寒冷中渐渐恢复知觉。

待完全恢复也好一会儿了，半个时辰的山路在雪融后走的时间多了很多，而自己踏入原本住着的村落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不对劲，太安静了，只余偶尔的几声鸦鸣。

那天我可能看到了什么？也许我应该看到什么？

我撬开了那酒窖的锁，那里藏着各户的酒，也有好几代之前人留下的，我扒开一坛酒的酒封，昂头便直接灌了下去，辛辣酒液自喉间直至胃，一坛子酒不多时便没了，辣的舌头没了直觉，辣的胃部仿佛一阵火烧，不多犹豫，我又开了一坛，继续灌着自己。

醉了，醒了一次就好，一切都会照旧。
我不知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醉的。
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酒味早被洗去，衣服也被换下，四下无人，只有屋内烧的正旺的炉子告诉自己，还没死。思绪飘着飘着没有被开门声打破一丝一毫，直到又过几日，才回了神，视线落在眼前这人身上，也只是一瞥，而后落于那散着热度的炉子上
“我没死？”
：没死。
“可惜了”
而后两人再无多言，房间内重归以往的安静，空气间仿佛只能闻得到相互的呼吸声。
后面又过了几日，身体恢复了许多，至少可以下地，头一次推开这木门，院内的花开的正艳，带着前一夜雨后的露水，偶尔落下一二只鸟，鸟鸣让这倒是让这更增几分生机。

后面我并没有告别便离开了，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时候，许是那次醉酒，让自己大脑清楚很多，不会像最初的傻愣子一样，而是细细规划着寻找那次犯下罪恶的人。
在自己进了几个村后才知，战火未平，沿着烧起的边将他们活着的死了的全数吞噬，本应是活人住的地方，如今被乌鸦占领了，黑漆漆的豆眼瞧着自己，仿佛是在打量着自己这个外来人。鸠占鹊巢不正是你们？
查了不知多久，却没有一丝线索，仿佛那夜的曾经是自己的梦一般，后面我选择了回去看看，时过境迁，这里嗅不到人气不说，一个活物都没有，但是多少我还是寻到了点线索。
摸着线索我找到了当时的肇事者，重兵把守可能会导致我没摸到人就被制止住了行动，最后我选择了加入你们，从最开始的小兵一直到数次战役后依旧活着，我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你迈的更近，周遭的人早就死了一批又换上一批，都不知道几批了，只有内心燃烧的复仇因子让自己坚持着要活下去的信念。

火球终究会越滚越大，最后毁灭一切，包括自身。

那也你召见了我，在营外我的手还是颤抖着的，是了，我终于找到了你，数个日夜想要杀的人，双目仿佛着了火一般盯着眼前这隔着两人的布，似是随时都会将它撕碎，让手上这把沾上无数血的刀，埋入你的身体，让你将它染的更红，那就是一切的结束，我是这样想的。
直到你说进，我才跨开步子，抬手撩开那扇门，正如我想，刀子进了你的身体，但是在入了一半便停了，好奇心驱使着我看了是哪种人会心狠手辣屠灭一个又一个村落，在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丢进那晚的风雪中，那阵寒意从接触了那把刀的指尖迅速蚕食着我的一切，包括动作和思想。我愣在原地。而你仿佛是先知一般，会意料到我做的事以及我此刻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是好久不见？还是没想到是你？

你并未叫任何人，是夜，让你撤去了铠甲，以至于那伤口淌出的血染红了你的衣服，你仿佛是丝毫不在意一般，而是静静的看着我，最后还是你打破了这场安静，你说
：我知道你会找我，也知道你会杀我，但是不知为何你到了一半便停手了。这不是你说你要的，复仇？
大脑一片空白，找不出任何可以作为回答的话，那时间一秒仿佛是一个世纪一半，过了许久，才重新抬起目光对上你的
“你救过我”
：所以你舍不得？

舍不得这三个字将自己所有的话生生堵在了喉间，索性也不再说了，顷刻，你倒上了两杯酒。
：你放不下，我知道，来，喝了这杯你就回去吧，志不在营，哪天你要我命随时来取，只是下次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可能会刀剑相向，若你不喝，那么今日就将这一切给了了。

后面的话我也没有再听，只记得自己喝了那杯酒，连夜赶了一辆马车离开那处。

又几年，叛军大起，推翻当时的执政之人，消息从城内传进这小村落，仿佛成了那些人的饭后余谈，至于怎么进来的，谁知？有心人而已。
自己是时候该醒了，从那处来的书信自己从没想过看过，而今日便全数取出，只看了最新的一封，其余全部丢进那火里烧了，身边那些嘴杂的眼线早就撤了个干净，只留下这几年懂眼色的人，将那最后一封信纸也丢进火里，火光燃的更旺。
“我要见他、”
有心人自然会做有心之事，这才是聪明人。这几日在自己未醒之际一切都打扫的尤为干净，野味也多了许多这山不该有的，仿佛这是一个预兆。

是的，他来了，只身一人。
酒早就温好，取了个空杯放置自己对面添上酒水，那人也没说什么便坐下，两人相续喝了几杯，他仿佛是在等自己的话，在第五杯下去，自己才抬眼对上他那眼
“我觉得我可能还是放不下”
：我之前说的，并不是玩笑话，我随时等你来。
“好吧，那今日喝个痛快？”
而后再无多言，视线从瞧他的那刻开始，就没有移开，仿佛是在看着随时会消失的东西一般，直到天色渐沉，从他消失的背景后将视线挪回，自己没有起身送行半步。想着方才的话，眉头一紧，握紧了手里的杯子，陶瓷片碎成一片片，握紧的手仿佛手里抓的是他的手，舍不得分开，血液从手心一直淌下至手腕，再是手臂。
第二日，便差着那人的下属将一坛酒送至他那边。叮嘱务必看着他喝完，再将自己的话带过去。直到身边最后一个人走了，自己才开始在那院外的树坐下，身边放着五六坛子的酒，拍开一坛，看着天，天空飘下了雪，就像那日的雪一般，洁白而干净，只是如今不同。
如今当初的少年郎，手上早就沾满了许多罪恶，那些腥味渗入骨髓，发酵出来的腥臭也就他自己知道，回不去了。是了，回不去了。
“你说你，刀捅你你不躲，毒酒给你，你照样喝，真觉得我是圣人？还是你杀不得，或是你还是觉得我舍不得？”
雪越下越大，仿佛有那年的趋势，而这时的酒，入口仿佛水一般，而自己这次是真的想醉了，是了，一切是该结束，而你结束不了，那么让我结束就好。

2018-07-12 1:52:10

2019.06.07
记下做的一个梦，感觉题材挺有意思。

下午吃了顿饭，赶着清明节的幌子，又一口一个粽子，连着吃了七八个，然后就去睡了。

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说是陌生，不如说是完全没有去过，在那个场景之中，眼前是一片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阁楼，入店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不是第一个来的人，有男有女，不同的是，年龄看似都是差不多的，于是我寻了个座位坐下，寻着耳边的话，我想到这旁边貌似自己来过，不过当时来是为了一个小摊子的吃食儿来的，饮了大半杯酒，就有点嘴馋了，酒店之中的东西，虽说是汇聚了不少地方的特色菜，但是如今拿来下酒，就是不太对胃口，我就想着出去找找先前那吃食儿不错的小摊子，但是酒店中兜兜转转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一个出口，我便问着来往的行人，在他们指向的地方，我发现周围的场景都发生了变化，我置身于一个车站牌边，而那本先问路的人，就突然消失了，于是我就开始跑，跑向那对人说的海边，在快到达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的时间，眼前一切又都消失了，我又回到了那酒店之中，不同的是，我此时站在窗边，而眼下的那一切，那远处，全数隐在黑暗之中，仔细打量着靠近的人，才发现是酒店中的员工。
在员工的注视下，我只好重新坐了回去，没想到在座位边坐着几个相识的人，便打了打招呼，没多说几句，之前拍我肩膀的那个服务生推着一个东西出来了，上面的并不是菜，而是压着几副牌，所有人视线都盯着那些牌，这时候服务生开口了，他说：这正是我们今日的压轴戏，你们可以选择不参加，不过不参加的话，会变为被惩罚的人，而抽牌的人，可以随便抽取一个人，行施牌中所说的事。
很多人都抽了牌，四周也因此而陷入混乱之中，但是这份混乱好像在那位服务生眼里，像是意料之中的，只见他走到我的面前，提出让我抽牌，与之不同的是，他亮出了所有的牌，让我选择，我手抖的随便选择了个，他便将其余的都收到一旁，随着一句开始，四周更为混乱，脚步也乱成一团，直到那空间被血腥味给淹没，而我只能愣愣着看着那些，仿佛此刻人心中的阴暗也由此打开，他们不会去顾忌其他人的感受，而是借着牌的名义，进行着一场狂欢，我强迫着自己闭眼，但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闭，都是无济于事，那些场景还是会悉数的在我面前一一展开。
直到四周归为平静，那个服务生又来了，到了我面前，拿过了我手中的牌，让我选择，而那时候我的身体仿佛是受不住控制一般，行驶着牌中内容所说，游戏的第一轮结束了，稍稍喘息后，我们被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小歇，这于上个房间没什么不同，或者应该说，这与那个房间最初的样子一模一样，我颤着手灌下好几杯酒，才平下那份恐惧，那份从黑暗中腾升出来的恐惧。
此下我没有一点胃口，但是那些人仿佛是猜测到一般，差人为我送来我想吃的那份吃食儿，看着那些东西，嘴里是想吃，但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吃，我压住自己想吃的欲望，直到第二轮游戏开始了，这时候我发现，先前的几位熟人没了三个，只剩下两个，于是这轮我第一个抽牌，行驶着这牌里的事情，我便完成着这牌中的规定，其他人抽得的牌好似都不太好，而周遭又重归上一场的混乱之中，不同的是，少了几个人，这时候有人拉着我的手让我跑，直到我跨出一扇门，四周又回到了先前看到的一片海域。
那遥不可及的地方，我拼了命的跟着那人跑，路上她与我解释了关于游戏，其实就是打着优势劣汰的幌子，而兴风作浪，得到牌最多的，才是最后的赢家，而这牌其实就相同同于免死金牌，无法到达要求的人，就会被淘汰，而达到了，就会被留下，做最后的游戏，直到她跑不动了，我们才停下，在距她半步之遥，她消失了，我回到了那酒店门外
等了很久，都没见人出来，于是我便四处跑着，没有一个人影，仿佛我置身于另外一个空间一样，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酒店面前，我只好重新进去了，不同的是，眼下这个于先前的那座相差太大，但这之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相同的气息，我只好隐藏在这酒店之中，不让任何人发现，在我确定自己所想那时，正是那位与我一起跑的人被抓回来的时候，我跟随着他们来到一扇大门之后，四周恢复到了金碧辉煌的场景，而这时候仿佛它们也看到了我，我只好拼了命的跑着。
我发现这次是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出那个空间，不停的在这里徘徊着，也许是我跑错了方向还是什么，我始终在这金碧辉煌中迟迟不前，身后的脚步愈发的进，有个尾巴进到了我躲的地方，我便只好动手杀了他，为了防止被发现，我将那人的皮剥下来，将他的脸毁了，换上自己的衣服，披上了他的皮，穿上他的衣服，将这具尸体推了出去，到了后面，因为这一次的捕杀，让我得到了升职。
于此，我偶尔还是会在这地方徘徊着，寻找着出口，但找了好久，久到我算不清时间，我还是没能找到，甚至是通往另外一家酒店的路，我披着这层皮生活着，但仿佛这个空间与外面不同，不吃不喝，我感觉不到一丝饥饿，每天例行的洗澡，都只能是躲着人，因为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是一个披着皮生活的，但是还是避免不了腐败，因为害怕身上夹着自己的气息，我只能披着别人的皮生活，于是我又动手杀了一个人，很快，这个尸体被发现了，不同于上次，这次我更加冷静一些。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这些人身上都附带着一个记录的仪器，这些仪器会将一生都给记录下来，生活起居，就等于说是，我可以复制这人的记忆纳为己用，而他们调查的也只有是我纳为己用的记忆，查不出我自己原本的，但是这一次因为急忙，我没得来毁他记忆，而是将初次被我下手的人记忆给替上了，导致了全方面的调查，他们怀疑我们之间藏着人，是，这个人就是我。
于是那个人就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调查着其中的猫腻，直到轮到了我，虽说我将多余的删除了，但是还是免不了的紧张，这时，又一个逃跑的人被抓了回来，那人身上带着血，这才将我们之中的嫌疑给排除了，因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被抓的人杀的，他们无法分辨人类说的真假，只能相信能了解彼此人的真假，这也让他们对自己人更为信任很多。
我松了好一口气，直到我更加深入的时候，我发现了其中的猫腻，那些被抓住的人全部被圈养起来，在一个地方，他们无法逃跑，与其说地方，不如说是在这个空间之外的一个——他们所制造的空间，在这里，隔段时间，会有一场比试，比试之中，只有一人死亡，才能结束，就这样，人越来越少，我也在那几次观看之中，变得不再害怕，反而会因为看到同类而感到心安，哪怕他们是在杀人的前提下，我也意识到人的减少，于是我借着这个事情，将几处人的特长之处给记录下来，借此而让他们减少参与屠杀的次数，让他们活的更久，而我的这份举动，好似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最后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