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兴四年考核——皇城司入门考核

考生：匿名

陪考官：管理组成员

考核身份：皇城司

考核说明：考生请根据演绎背景，以所考身份进行演绎。考生贴数不得少于5贴

陪考官须知：勿坑

演绎背景

千面玉狐，是三十年前闻名一时的名盗，亦是通缉榜久居不揭的榜首，传闻他盗亦有道，劫富济贫，颇有侠风，但因牵扯一桩命案致其突然销声匿迹，不曾想三十年后的京城再现踪迹，两个月内数起失窃案皆由一人所为，且按接触过千面玉狐的人说，作案手法与当年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每发生一次失窃，都会出现前一次失窃的贵重之物，如此反复，倒像是戏弄一般，开封府抽调人手围剿却始终捉不到人，颜面尽失，而就在前一夜，刑部安放宗卷的地方突发大火，一夜之间烧毁半数案卷，损失惨重，但尚未有人将二者联系到一起，后来惊动了皇城司，亦加派人手相助，以冀早日将千面玉狐缉拿归案

人设

（名字自拟）：女，20，正八品亲从官曹司，有过目不忘之能，兼吃苦任劳，以梳理资料文案为主，进皇城司时间不长，但待人热忱，在署内人缘颇佳。

千面玉狐：千面，意指可幻千面，易容高手，玉，是三十年前赠予的美称，相传有睹真容者皆夸玉树之姿，形貌风流，狐自然是狡诈敏锐，数次突捕而逃，至今逍遥法外

文兴三年 秋

千面2.0

[暮色四合，月明星稀，更夫走过章台街的官道，抻脖拖嗓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手上梆子连打多次，时指二更，“哗啦”迎面窜出一群人，踩着急鼓的步点打扰了规律的敲梆声，更夫吃了一惊，按理这五丈官道只供官轿往来，平民尚不得踏足，更遑论夜噤之时，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实属罕见，手上灯烛微提，绰照绯袍醒目，狰狞曲角下凶兽半露，更夫手中一紧，忙避身让道，擦肩时劲风刮过棉红的灯笼，打在来客贴身的腰刀上，浸了血般的暗红，触目激灵]

[显是一路追踪而至，故布迷阵的行迹让雷厉风行的皇城司数次分散，最后让我逮到机会挑到个落单的，明刀易挡，暗箭难防，手段略施就将他弄晕过去，换上他的衣服，官帽一带，转身就易如其人，与朝廷鹰犬打了几天交道，摸索出身上的信号弹，躺身扮伤的同时招来同僚，告诉他们千面玉狐往城外跑了，手上握着他贴身戴的玉坠，是不惜致伤代价的劳获，换来众人深信不疑，纷纷往指处追捕]

[等人散尽，才起身懒腰舒展筋骨，握过摸来的腰牌，这脸的主人唤作李剑，掌覆一收，我朝着声东击西下最终的目的地，皇城司官署走去，一张脸便是活招牌，这些年雷打不动的伎俩，让我随时顶着形形色色的面孔打交道，而不露破绽，官署地图是早就摸熟了，存放历年案宗的地方就在西北角，一路掩人耳目，小心谨慎的循往，却遥见烛火通明，眉一皱，走马观灯无数可能，终是决意一搏，舒目推门，待看清里面的人不是暗中记下的几张熟面，不由心一松，熟悉的招呼信手拈来]

“原来是你，我说这么晚谁还会宵衣旰食的办公，生怕撞见陆大人触了霉头”

祁湄

[夜幕深沉，静无人声，沿街及近又渐远的敲梆声已响过两回，随风散去各处，窗外冷月又高悬了一些。白日里气派威严的皇城司官署俨然化作静夜里肃穆的猛虎，除却守夜巡查的侍卫队伍和等待今夜捉贼结果的属官的值房，就数文书阁窗纸上透出的烛火最亮]

[堂中数张褐木大案分列左右，不及归置的文书卷宗堆叠满桌，未免风吹火烛酿成祸事，细支蜡烛都靠墙摆在窗沿下，只在自己修缮损毁残卷的案头拢了两盏昏暖小烛]

[自打皇城司接手千面玉狐重出江湖的诡案那刻起，亲从官里掌管文职的长官已然递下话来，令我等将近两月里有宝物失盗的证人证词誊录成册，并将记载了三十年前此盗行迹的宗卷翻拣呈上]

[按说如此古早的档册，除非是旧案重翻一类的大事，平日里极少会有调动。等文书阁众人耗费辰光从浩繁案卷里将其找出，才发觉闲置多年，卷册虽表面完好，内里已是纸脆线松，稍有不慎便稀碎如末屑，少不得交由我手中修补缺损，再呈上阅览]

[散班时分，与阁中同僚一一作别，照旧留下填补残卷。醉心于此，纵是更深露重，也不觉半点劳神。中堂里静谧得很，唯有小刀剔开书线的搓磨声和紫毫笔落在桑皮纸上的沙沙声片刻未绝]

[压根儿没留神来人推门的动静，直到话音倏然入耳，才恍然抬头，颇意外地对上来人不甚熟识的面孔。指节揉一揉眼，认出他眉梢两颗对称的醒目黑痣，脑中一念记起人来]

“啊……是李大哥吧？”

[和气笑笑，搁下手中墨笔，起身往桌后茶吊子里倒出杯醒神的温热茶汤递过去，一边接口道]

“怎么会，我虽不常见到李大哥，可也听说过你为人厚道可靠，但凡轮岗值守，不论寒暑，从没有因私事与人调过班。勤谨如此，陆大人怎么会对你无故严苛呢。”

[走近了才发觉他衣缘袍角上有些许沙土痕迹，估摸着应是追踪打斗时留下的，转念想起旁人口中他素来卯正准点应卯，散班一刻也不多待的板正性子，就有些纳闷他来文书阁做什么]

“皇城司今夜捉贼，据说是有了切实线索，若非擒获贼人，不然不到后半夜不会轻易回撤，李大哥这时候过来，是那狡猾名盗侥幸脱逃了么？”

[皇城司除了当家陆定权，其余官服都差不多，不能以此来辨认官衔，只能从举手投足估量，而她给我的感觉又与寻常见到的不同，不同自何处，约摸是没那么凌厉外放的气度，皇城司是什么地方，天子耳目，朝廷爪牙，权柄甚重，威名在外，无不气焰嚣张，她之淡静和随倒与这身官服的认知相悖了]

[不过她接下来一番连剖带褒的话，三言两语概描了李剑为人，又予了自己方便，暗自琢磨的同时不忘啧赞一声，恍然想起她口中自律之人此刻正被人扒了衣服孤零零的躺在暗巷，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将要牵翘的唇自然而然融在温和笑意里，双手老实的捏着茶杯，应答她抛来的话]

“说来惭愧，我们于章台街附近寻到他踪迹，但那厮擅布疑阵，我们仗着熟悉地形分散围捕，反而着了他的道，我被他一脚踹出内伤，暂时运不了功，只能打道回府，不过打斗时我拽下他腰上佩饰，想着也许能凭此物查到些蛛丝马迹，便趁夜来书阁看看”

[说罢掏出那祥云玉佩，无论款式还是用料都极普通，摊贩上讨价还价二十文得来，按卖主说得，物廉价美，童叟无欺]

“至于千面玉狐，同僚都往城郊追了，相信凭皇城司的脚程与探查手段，必不会空手而归（那才见鬼了）”

[将玉佩引去她注意，目光顺势扫到桌上，不由一凝，暗涌微掀，开口时表情又极是自然]

“你在誊阅以前的旧案么，可是跟千面玉狐有关的？说起来，他当年以侠盗著称，却因为一桩灭门案半生毁誉，我一直奇怪，他既然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轻功本事，又为何要多此一举的制造杀孽，当真是因为行迹败露才杀人灭口么”

[这最后的结论当然是官府榜文上昭示的，而那李氏一门十三口也的确都是死于内脏碎裂，世人皆知千面玉狐腿法了得，甚至一脚能踩断人脖颈，不过这都是道听途说，真正见闻者有几个？往后有关他的传言，无不饰以修罗凶熬，侠字自此一去无回]

[寒星点眸，又极快黯淡，仿佛是福至心灵的一句，脱口而出]

“那被灭门的李姓，好像还是个当朝官员，声名清流，应是一介文儒，也能有本事让经验老道的名盗暴露行踪？”

[咂了咂嘴，仿佛不信]

[修缮旧案卷时自然将千面玉狐当年神乎其技的易容改扮功夫和登堂盗宝、来去不留踪的身法刻入脑中，推想今夜这局暗布迷踪颇像他的做派，而李剑拼力夺下他随身之物，这番造访倒也有理]

[点一点头，定睛去看他手中玉佩，玉石打晃瞧不分明，伸手握住了引到眼前]

“诶？让我看看，旧日证供里有提到此人实有玉树风姿，又自珍盗术，贴身所戴必是有来头的铭记之物。他此番重出江湖，你夺来的玉佩兴许可以考寻出处。”

[未选入皇城司以前，家中世代以替人鉴别古玩字画和修缮装裱为业，祖父掌眼了一辈子金石玉器，父亲又有一手能将几近朽毁的古画作修复如初，令名家大师也难辨真迹与后来添补处细微不同的独门技艺。耳濡目染多年，我于器物鉴真一道也算独有眼力。玉佩入手一照眼，心里便起了疑窦：此物质轻色浊，寸光不透，祥云雕文粗拙，浑然是块死物，半点不像这位当年名盗会佩用的东西，可李剑却说这是从千面玉狐身上缴下的]

[一丝疑虑悄然攀上背脊，余光瞥见他注目桌上案卷，心里微一沉吟。这头先将玉佩用手帕包起，只说瞧不出端倪，要等明日请皇城司内懂玉器的属官前来验看。伸手小心收整摊开的卷帙，一面顺着他话说]

“是啊，誊写旧年陈卷，什么都有。这纸脆得很，一碰就碎，我先收起来吧。”

[将卷宗挪到手边指尖微动便可得的地方，沉静地听他一番话中道理，间或附和点头，很是认真思量模样]

“李大哥说得有理，千面玉狐原本侠名在外，又素有接济贫弱之心，一朝灭人满门，确然不像他的作风。”

[说话间盘算出个主意，倾身朝人招一招手，示意他弯身来听。堂中只我二人，却仍旧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附耳告诉]

“李大哥知道的，我等入皇城司做文书事，领命誊录，自然能多瞧见几分案底中的秘辛，可这些是绝不能信口闲说的。不过有些关于千面玉狐的坊间传言，倒真能在皇城司的证物里找到印证，我这里有个流传在裱画手艺人口中的旧案始末，你可要听么？”

[这玉佩实则只是用来打幌的借口，被我明目张胆的戴在身上，让那几双狗眼看得分明，这才能轻信了张冠李戴的话，使调虎离山计，而眼下被她于书阁撞见，又埋作伏笔，只是她眉间疑云让自己生出些悔意，悔不该贪便宜找个次品充数，谁让自己对这些玉器珠宝无甚兴趣，自也没卖弄风流的雅兴]

[见她对案卷珍视小心，态度考究，猜她可能从事特殊职务，而非打打杀杀，视线不自觉溜向她指间，果然细滑无茧，不像是舞刀弄枪的，暗暗盘算该怎么套出借阅的话，就见她一脸谨慎招手，扬眉勾勒好笑，好奇心又趋使自己附耳听，待“裱画”“旧案始末”几字滑过，不自觉挑高了眉，嘴上说着“好”心里却想看你使什么花招]

[露出个“李大哥真是个识货人”的赞许表情，目光微垂，看着幽幽晃动的烛苗，沉了语调，回忆般将这桩多年前的缥缈故事说给他听]

“据说当年有朝中大元设宴做寿，场面风光盛大，名人雅士群集，在场恰有一位当世闻名的丹青大手，兴来作画，绘下宴饮当夜的宾客群像。原本不过是酒乐酣畅的风雅事，谁料在场有一位身世隐秘的客人，意外地被一同绘入画中。那人生怕泄了行踪，暗地里追查，末了发现正是这清流李氏珍藏了画作，而这位李大人清正刚直，识破那人花招，拒不与人同流合污，这才引来杀身之祸。李氏一门命绝之后，这幅宴饮图也就此失落。正因是名家手笔，当年江湖上又盛传千面玉狐曾放言说定取此画，官府检验李氏一族的殒命伤痕，确然与千面玉狐的腿脚功力相当，这才认定是他所为。”

[故事原只在肚里囫囵想过一回，这时候慢慢说下来，倒也讲得流畅顺遂。交换个意为“没想到吧”的眼神，朝人扬扬眉毛，把后半截儿故事徐徐说来]

“后来这画在另一桩秘事里被找到，一并交由皇城司封存保管。我刚供职的时候修补朽坏画作，有幸见过一眼。只是画上俱是三十年前生人，我一概不识，恐怕当今还能认得画中人面的人都已逾古稀，往事究竟如何，早就不可说了。”

[面露惋惜，舒一口气]

“若真如李大哥所说，此案有蹊跷，兴许辨识出画上那个神秘客人是谁，就能追查到线索。不过我只管为画上蛀坏的题款补墨重写，后来呈交上去，是作为名家手笔被珍存起来，还是作为秘密物证被锁进了皇城司哪位大人的暗柜里，我就不知道了。

[那李柏舟是当世清流，出了名的嫉恶如仇，而我得来的消息也的确是他的死因干系了朝廷秘闻，千面玉狐不过是用来栽赃嫁祸的替死鬼，为了掩盖那见不得人的龌蹉目的，权势中心的尔虞我诈往往比直来直去的刀光剑影还难琢磨，招式易拆，人心难测]

[可我不曾想她竟也有内幕消息的渠径，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有更多人可能了解真相？不过又能怎样，三十年前的旧案，当时都未能堂堂正正的公开，可见这背后势力的强大，就算到如今兴许还能只手遮天，倒是那幅画，的确是至关线索，难怪我在刑部没有找到，果然不出所料在皇城司手里]

[师父啊师父，你聪明机灵一世，怎么到头却被有心人利用，轻易上了贼船，非要意气去赌那个局，结果画没捞着还把自己搭了进去，你说冤不冤]

[心里默默给已世的老人家上了香，我此番借他名号重出江湖，就是为了临终遗愿，查出当年真相，三十年前，师父正当风流不羁，以侠盗行走于江湖，也曾让万千少女闺中怀春，却最后莫名被人下套，夜入李府盗画，结果画没找着，只见一门惨状和偏巧赶来缉拿真凶的官差，虽然侥幸逃捕，但后半辈子也酌尽黄河之水，难以洗清]

[好好的一个玉面狐狸成日灌酒泄愤，生生糟蹋成邋遢样，还让我听了十几年牢骚话，难以与当年玉树临风重叠到一起，每每想来都唏嘘不已，轻轻叹一口气，目色恢复本笑，凝上她时沉了几分深意，伸手欲拍向她肩膀，指缝中挟了暗香，擦于她鼻下]

“辛苦了，不妨休息一下”

[对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我可是下不去手打晕的，所以迷香最好用，又能很快起效，见她趴在桌上晕了过去，先是将她手边的案宗小心收好，方便带走，又在屋子里摸索一番，确定没有价值的线索后，接着就是要找她说的那幅画，第一反应会在陆定权那里，于是含笑又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后会有期咯”转身就离开了书阁]

考核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