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场景】Carnival主题乐园

我专心听着，有一瞬间的恍惚，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微微歪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企图分析若是我听岔了，什么词用在这里才最恰当。紧接着，在王科抬头一本正经地向我阐释性行为的优先级时愣住了。

我困惑皱眉，甚至有些许恼怒：以我们目前的关系，这般直白地谈论性爱，多少有些不合适吧……况且，依照我们先前谈论的内容，他这是在暗示我与新的人发展性关系，从而忘掉前男友么？

（短时期内，我都未必会有新男友，更别提能立刻发展到一起不可描述程度的新男友了）

我泄气想到。

“嗯……”

我发出一个无甚意义的音节，表示我在听他的权值理论。

我盯着那团被紧紧压缩过，又终于散作一团的皱巴巴玻璃纸，略微梳理了一番王科的电脑人脑、加权减权概念，觉得他应该只是在不带感情色彩地陈述，是我对这两个词太过敏感了。

于是我转头望向窗外，摩天轮已经上升得足够高，四面是晴光万里的湛蓝天空。

我怀疑我脸上刚才瞬间泛起的红晕还没退尽，只好依托明丽阳光作掩饰，半回过头，磕磕巴巴问他。

“我，我知道了。你也用这样的方法，忘记过什么人吗？”

盯着她迅速红晕的脸，我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也许我的表述令她尴尬，我无意于此，但无法解释，只好缄默以表歉意，直至她的问题透入耳中。

“我、不需要忘记什么人。”

我下意识地停顿一下，然后迅速地回答。

本来么，我也没有与任何非亲属关系的女性缔结过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同时，叶眠短暂的印象在我心中闪过，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就是那以后我才知道，摆在她桌上的植物，是一种只能在温室里生存的脆弱花朵，叫做卡罗拉玫瑰。一些细微酸楚的心绪像气泡一样升腾起来，然后破灭。

阳光瞬间好似变得刺眼，我眯了眯眼睛，意识到太阳射入角度开始改变，摩天轮已经开始缓缓降落。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到集队的时间了，而我能跟她说的，也已经大致说完。

“别、别误会。”

“我、我就是想说，新的开始，就就是最好的遗忘。”

我冲她笑了一下，算是竭力解释，我在与她真诚的社交，而非逾越的侵犯。在离开摩天轮以后，我对她说学院要集训，然后与她告别。

在路上，我在手机界面迅速下划找到李清乐的对话窗口，转账了五百元并且附上了门票二字的注释。想了想，又附带上一只在旋转跳跃的小企鹅表情。

也许是时间差，她没有回复。

应该还在丧吧....我如是想到。

“嗯。”

我点了一下头。我本就对同学间谁与谁成了一对的八卦无甚兴趣，也无意探听王科是否有消逝的恋情，刚才那一问不过是想掩饰片刻的尴尬。

小坐厢顶传来几声轻微的链条摩擦声，一如音八音盒摆件大小的过山车和海盗船渐渐变大成几倍高的庞然大物，耀眼的阳光斜照入内，游乐园里的欢呼喧闹再次灌满耳朵。

我有点留恋天空之上的那份静谧与辽远，玻璃厢里飘浮的冷气给外头的浮华鲜亮裹缠上一丝朦胧的距离感，也让眼前这个试图用电脑与人脑间的逆向推导开解我的男生看起来更可爱了一点。

虽然心底仍有几分怅然若失在郁闷地翻涌，可我回应他的笑却也是真心实意。

“嗯，我明白了，总会过去的。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下了摩天轮，我与王科道别，独自顺着五彩缤纷的游乐设施在园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买了一杯Dippin‘Dots冰淇淋，看了一场航海冒险演出，在卖纪念品的老车站商店里兜转了小半天，努力不去翻看会激起我难过情绪的消息列表。

所以当我发现王科的转账消息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坐在回校的公车上，暖黄余晖从窗外映着面颊，左耳上小小的克莱因瓶就在发丝间微微闪光。

我在挽发的时候触到了那枚耳钉，指尖摩挲，细微纹路引我回想起他送我的那个有着时空寓意的扭曲瓶子，还有一缸荧光斑斓的基因小鱼。

回忆里的年少时光带出些许温柔的浮想，我看着膝盖上那袋王科送我的零食，还有那只傻傻转圈的小企鹅，忍不住一乐。

我找出一只更呆的深鞠躬企鹅，给他发了条消息。

“说好约你出来玩，结果反而让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不开心的事……下次我请你吃好吃的吧，说点高兴的事情。”

警校的训练应该很忙，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赴约，不过这个承诺什么时候兑现都不算晚。

结

【十月份之后就没什么法定节假日了，高三的学生因为课业紧张，双休也早改成了单休，走读生也要上了晚自习才能回家，从季然过生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晚上都回来很晚。大概是真的定了什么目标，学习起来刻骨又认真，而我每天除了变着法给他做饭，也没什么能帮忙的了。】

【忙碌的日子一直到了年末元旦，他才有了两天假得以喘息。圣诞时就嚷嚷着要去游乐园跨年，说那天有盛大的活动。学校十分配合的在年终这天早早放了学，回家路上就把提前买的游乐园的电子票给他看了。】

【回家换了衣服，在外面随便买了点吃的，然后就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进了游乐园。】

【满目都是人头，所有的游乐项目都闪着灯，周围喧闹，怕与他走散，两个人挨得很近，甚至还在匿于黑暗的地方牵着手。】

【另一只手里拎着路边摊买的小吃，我是顾不上吃，漫无目的的跟他逛着】

    这点东西吃的饱吗？

【怕被人撞小心翼翼护着手里的吃食，感叹着】

    人可真多，你说会不会遇到你的朋友们啊？

虽说距离高考还有半年多，但进入高三开始，似乎天天都是在奋斗，双休成了单休，晚自习必须上，艺考生哪怕不是在教室里做题看书也被要求要在画室多加练习】

【没有喘息时间的忙碌一直到年末，元旦加一个周日凑出的两天假期终于可以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而哥哥也答应带我去游乐园弥补因为上课没能好好过的圣诞】

【早早放学赶回家，换下校服换上一身休闲套装，在外面凑合着吃了点填肚子就赶去了游乐园，跟着熙熙攘攘一起来跨年的游客排队进园】

【人多怕走散了，也是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紧张却又装作无意识地牵起了他的手。起初还怕他不乐意，但他竟然没有挣脱，于是便紧紧握住，就像是周围的小情侣一般】

谁有哥哥那么爱我，他们大概都在家里奋斗吧……

【似乎大部分人都觉得高三的学子不配拥有假期和娱乐活动，还好自家不是这么死脑筋的，一直讲究劳逸结合，爸妈也从没给过我压力。随着人群往中央广场走，今天跨年，游乐园里不少应景的项目活动，觉得牵手不安全，索性抬手搂着肩膀把他往怀里带】

烟花表演还有点时间，先去做什么好呢……哥哥有想法吗？

【周围喧闹的声音压过身边人说话的声音，几乎每一次说话都要把头靠过去，凑近了才能听清。乐园里全是不认识的人，他逛得胆子大了些，索性伸手搂住我肩膀往他身上扣。】

【神情紧张得往周围看了看，确信没人注意我们才稍稍松了口气，摇摇晃晃的往园区深处走去。】

   你是想玩项目吗？

【听他询问，抬首看了看周围的娱乐设施。虽然是晚上，但大部分项目都还开着，庞大的建筑上亮着灯，描摹出娱乐项目的轮廓。过山车，海盗船，等等等等……】

【大学时跟同学玩过一次，但只玩了个跳楼机人就不行了，心砰砰砰的跳，整个人如拉满的弓弦，碰一下就会断似得，脸色惨白，吓的同行的人赶快扶去休息。】

【看了一圈没有什么是自己能玩的，总不能跟小朋友一起坐旋转木马，最后把目光锁定到缓慢旋转的摩天轮上，指了指那个方向】

  我们去坐摩天轮吧，说不定能在上面看烟花。

【虽说来游乐园，过山车啊跳楼机等等惊险刺激的项目应该是属于必玩项，我也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和朋友来的时候必然是要统统来一遍才觉得畅快。但跟哥哥一起，莫名的就对这些没了兴趣，又不是来寻刺激的，要的是两个人一起游玩的那份小欢喜】

诶？

【心里是想过拉着哥哥坐摩天轮，还在想找什么理由，就怕哥哥觉得两个男的坐那玩意显得矫情了，没成想哥哥先提了出来，愣了下后立刻欣喜点头答应】

走，趁着排队人还不多~

【说完就又牵起他的手，小跑着穿过人群来到摩天轮下，还好排队的人不是特别多，等了一会儿就轮到了我们，两个人一个轿厢，随着离开上下客点门缓缓关上，一点点的上升，游乐园的灯光慢慢成了脚下的点点光亮，像是落满了各种星辰的湖泊】

哥哥知道摩天轮的传说吗？听说，最高点的时候打kiss，相爱的恋人会一生携手，幸福美满~

【说去摩天轮时，还怕扫了他的兴。毕竟他看起来应该会喜欢过山车那种特别刺激的项目。但好在他没异议，一听说去坐摩天轮，马上就拉着我往那边跑。】

【排队的人不算多，大多都是情侣，或者一家三口什么的，别人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排队，投来新奇的目光，然后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可能是在笑话我们。】

【大概等了几分钟，队伍越缩越短，最后终于排到我们，听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踏入一间玻璃房中，然后关上门，随着摩天轮的旋转慢慢升高。】

【四周都有玻璃，门两边还有可以坐的地方，不过我俩谁也没坐，站在窗边往外望。地面上的人头一点点变小，最后成了黑压压一片。】

  听过，不过我不信这些。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如果依赖传说而不努力，最后只会一场空。

【说完扶着扶手靠边坐了下去】

   我是不是很没情趣？

【自嘲一笑，望着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很现实。

【紧贴着他一起坐了下来，有意无意地伸手虚虚地将他圈在怀里。他的目光看着窗外，眼里倒映着窗外的的星星点点，整个人也似乎蒙了一层柔光，很是迷人】

嗯……的确很现实，但我还是选择相信

【说着，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回首看过来，同时倾身凑上去，吻上那微张的双唇】

因为我想跟哥哥一直幸福，不管多少的可能，哪怕只有1%，我也要抓住~

【好不容易才得到哥哥，哥哥也不排斥我，所以即便只是一个传说，我也会信一下】

哥哥没有情趣没关系，我有就行。

【顿了顿，趁着座舱升到最高点时，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唇角微微翘起，轻声且珍重道】

我爱你，安泽。

【有意无意间总是不断提醒他成年人的世界，像是打预防针，为他亦或为自己寻找退路。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执意的强调着自己的感情。】

【摩天轮的方舱升得越高，莫名就会越紧张。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哪怕不往下看，贴着冰冷的铁皮墙坐着，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僵硬着。】

【他适时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人贴过来，然后挑起下巴吻了上来。】

【我暂时遗忘了身处高处的恐惧，迎着他执着且饱含深情的目光，在摩天轮登顶时的一句“我爱你”，背后是漫天星光，眼前是深情款款。】

  我...我也爱你，季然。

【小声说。】

【即便我从未寄希望于缥缈的传说，但此刻也愿意为他相信一次。】

【星空为证。】

【他也许说的是对的，成年人的世界的确很残酷，可我爱他却并不会因为这些而却步和放手。可能在他眼里我还是个孩子，但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他看，他眼里的孩子长大了成人了】

【身后是漫天星光，怀里是一直追求而得的爱人。贴着他的面颊蹭了蹭，手臂又收拢几分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哥哥还是第一次认真说爱我，我好开心。

【即便以后的路会有荆棘挡路，只要他在我身边，便没有什么能令我后悔和害怕】

星空为证，我季然发誓，此生一定好好爱安泽！

【笑嘻嘻说出的誓言，看着夜色下不知是灯光缘故还是害羞红了脸的哥哥，一直到摩天轮快转到最底下时才松手往旁边坐了点，却再走出摩天轮后几步追上与他并肩，再一次牵住他的手】

哥哥走，我们看烟花去~

————结。

【摩天轮转一圈差不多二三十分钟，但从登顶到下来，于我而言像是过了很久。直到离开时，整个人还在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中回不过神。】

【许是灯光夺目，星光耀眼，明明听起来幼稚可笑的话，我却深深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隐隐有了期待。】

【因为恐高而冰凉的手被他重新握紧，掌心的温度暖的心旌摇曳。等回过神时人已经被拉到了烟花表演的广场。】

【偌大的广场挤满了人，喧闹的声音遮盖了一切，所有同行的人都要凑到耳边说话才听的。离烟花表演还有十几分钟，抻着脖子环视了一圈，然后拽拽季然衣袖，凑近说道】

  我们去那边吧，那边人少。

【说着指了个方向，大概是因为有几颗参天大树，怕遮挡视线，所以没什么人站在那边。】

【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游乐园也好，看烟花也好，皆是因为身旁的人，想跟他有些不一样的美好的经历】

【点点头往他说的方向走过去，期间牵着的手没有松开过。站在树下，视野到的确不如刚刚的位置来的开阔，但也不甚在意，甚至觉得人少点反而清净，也方便做点什么，比如——抬手揽住了哥哥的肩膀】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哥哥你画画那么好，当年的成绩也很好，为什么现在……选择在高中里当老师，还是电脑老师？

总不可能是未卜先知，为了未来某一天跟我在一起吧？

【前半句话还是正经的询问，后半句就转了语调成了一句调戏。侧头看着他，眨了眨眼，面上却又装出一副充满了好奇的无辜样】

【烟花盛会年年都有，就算不到现场来，也有电视转播和网络直播。这次来凑热闹完全是为了季然。高三生课业有多紧张自己也是经历过得，过了元旦和春节，下半年的日子只怕更难熬。】

【尤其是艺术生。】

【从高一就开始走艺术生的学生会在高三下班学习拼死补文化课，至于季然这种高三才临时决定学画画的，则要在保证文化课的基础上，在艺考前突击专业课。】

【他大概也只有这么几天能轻松了，那陪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也是理所应当。】

【树下略显得清净，两个人肩抵着肩，说话也不用担心会不会被旁人听了去。】

  如果我不是老师，如果我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跟你朝夕相处，你还会喜欢我吗？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句。】

不知道。

【略一思考就给出了答案，十分真实的回答，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什么委婉含糊的说辞】

生活里没有那么多如果，去假设那些不存在的可能也毫无意义。

我只知道，现在我喜欢哥哥，哥哥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有很认真盯着他的眼睛看，也许我不能算十分清楚自己未来想走怎样的路，但我却又很清楚我想要的人是谁，我现在所奋斗的未来是为了谁】

说实话，我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离不开哥哥了

【说话间，执起他垂在身侧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恰好此时烟花大会开始，开幕的烟花格外的绚烂夺目，紧随而来一串五光十色的小烟花，深色的夜空瞬间被光彩点亮】

还好，哥哥不讨厌我，还愿意接受我。

我真的很开心，谢谢哥哥。

【提起我如何会当上老师，追本溯源，大约是对父亲的消极抵抗吧。学画画也好，当老师也好，不按照既定的路走，并没有想追求的生活或者目标，就只是单纯的，想让父亲不如意那么几年。】

【这些想法说出来也很幼稚，我的叛逆期来得十分晚，且不明显。之所以搬出来自己住，也是如此。】

【仿佛人越大，心思却越敏感。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却暗自较劲。】

【话题成功被我转移。季然说话时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我，他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无论这些话听起来是否令人信服，但不得不承认，他比这个年纪的我更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

【“嘭”的一声，烟花在夜空中炸裂，紧接着，天空中一片火树银花。】

【侧过身来，脚尖向前了半步，然后倾身靠过去，安抚似的亲了亲他唇角，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说】

  季然，此刻应该有亲吻。

【眼里映着他身后的漫天烟花，温柔的像一汪水。】

     

遵命~

【未尽的话音消失在低头的深吻中，揽着肩的手往下搂住他的腰，略一用力便将人带往怀里，紧紧贴着胸膛】

【不在乎旁人是否会看到，也不在乎他们看到了会怎么想怎么议论，我从来不希望这份感情遮遮掩掩，现在是因为我还不够有能力保护哥哥，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但总有一天，我要跟哥哥牵着手，名正言顺地站在阳光下】

【烟花绽放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了，周遭的一切热闹也都安静了下来，能听到的只有他胸膛里的心跳声，还有一吻结束后彼此分开时微微急促的呼吸】

哥哥可是我奋斗的动力，哥哥以后要是能多主动些，那就太好了

【夜色下两个人像是揉成了一个人，气息交融，不分彼此。】

【不远处的周围，还有很多同来的情侣，互相搂着抱着，亲吻着。没人会注意身边接吻的两个人，到底是异性，还是同性。】

【季然的学习能力很强，吻技在多次实践下变得极具技巧性，便是一开始我主动了，到最后也会被反客为主的只剩下喘息声。】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没有被引导的主动亲他，他显得异常兴奋，贴着唇说话时能看到他眼睛里的光。】

【巨大建筑物顶端的时钟开始响起倒计时，欢呼的人们一起喊着“十。九，八......四，三，二，一”。】

【“铛——”】

【“新年快乐”】

【人们欢呼着，烟花绽放着，我微笑着说】

  季然，许个愿吧。

  新的一年，还请.....多多关照。

【远处倒计时的钟声，广场上人群一起高声附和的倒计时喊话——新年的第一下钟声在欢呼声中响起，烟花似乎也在此时到了高潮，一连串的绽放照亮了整片夜空】

【略微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了轻柔的一个吻，万分珍重那般，然后才开口】

那就……希望高考顺利吧

【只有高考圆满了，以后和哥哥有关的未来的规划，才能一步一步去实现】

【我希望与你，不是只有现在，还有未来。】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