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镇
六年秋
[一壶酒,双对饮。月满中天,菊花黄,桂花黄]
[未知何时醉,醒来日上栏杆。扶正酒樽,袖旁人依旧酣睡,倒一盏仰头饮落,踉跄起身,青衫渐随风远。不说再见,待来日相逢]
[海上船如梭,虾肥蟹厚。一夜酒醉,此时腹中饥辘,若是啊霞在,煮熟了捧来有多好。人,总是在手时不懂珍惜,思而不得偏来追忆。清凉一笑,转首踏沙行,迎面一抹胭脂粉,润了眼底]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海,沿着海岸一直走,不知能走到哪里】
【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熟人,提裙跑过去,乐呵着跟人打招呼】
陶公子陶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你还记得我吗?小狸呢,它也在吗? “┗|`O′|┛ 嗷~~“
[小狸从袖底钻出,亲热的中间地中间少女的脸。我一笑,扔了小狸到她肩上,快步至渔家旁]
渔家,给我几只蟹
[以柳线串爪提起,到她面前晃了晃]
你来的正好,陶大哥请你吃蟹
[寻了处小湾,静谧晴和。劈石为锅,拢火架起]
[倚在石上,静静看着少女,长大了些,更见娇丽]
灵芝,你、会剥蟹子吧? 【话音刚落就见一抹白色从陶公子袖中窜出来,用手扶了一下免得它掉下去,侧脸蹭蹭它柔软的身子】
小狸有没有想姐姐?
【乖乖跟在陶公子身后,一边逗弄肩上的小东西一边看陶公子忙活。听到后来逗小狸的手一顿,很诚实的摇头】
这个…不会诶
[微有失望,即又展眉]
没关系,剥着剥着就会了
[小狸和她玩得欢快,我倚石笑看。未久蟹子熟了,挑一只过去]
剥剥看
[纤指破新橙,纤指破新螃也是很好看的。啊霞在剥的时候总是很温婉、很温柔……]
[家里的杏子该熟了,是时候回去看看]
“嗷”
[小狸被烫了爪子,上窜下跳着,颇惹人笑。抱过来轻轻揉了揉,与少女清谈着]
记得你喜欢桃花,看着你,犹觉桃花不落 【把小狸放下地免得它等下摔了,伸手接过蟹子,颇为严肃的点头】
好,我来试试
【以为剥蟹再难总比练剑简单,不想刚一上手指尖就被蟹壳划了一道口子,呀了一声险些把手里的蟹子扔出去。下意识的把划破了的手指放进口中,另只手拎着一只蟹腿看着陶公子,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陶大哥…
【把蟹子搁在石上不想再动,有些遗憾】
看来我是与这美味无缘了
我看见陶大哥也能想到春日里乌桃乡的花呢,可惜早就落了个干净,只能等来年再去看了 [橘红的螃蟹拿在少女素白的手里,尚不待如何欣赏,便一道血线划过指尖]
[眸子紧了一下,见无大碍,笑一笑云淡风轻]
我竟从不知,这螃蟹剥来也是不易
[思绪一闪而过,与她谈些别后际遇、风土人情]
花落花会开
[或许、人恰恰也在。若不,也不如何。但有花在,总不乏人共赏]
灵芝来这是专为遇我?
[小狸伸爪试了试,见蟹子不烫了扑过去抱起啃得欢快。我眼底一笑,添了几分调侃] 【看别人剥蟹明明很容易,自己做起来偏偏就这么难。也罢,自己原本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把小狸唤过来放在膝上,揉啊揉啊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你猜呀,你猜对了我就高孙
【可惜眼下蟹子的吸引力可是比我大得多,小狸没待一会儿就扑腾着找它的螃蟹去了】
我要是真有本事知道你在哪,早就下山找你玩了,哪用等到今天才遇上
我住白云城,燕山府路,算不得远
[哪日一开柴门,有娇娃伫立,当是温暖的喜悦]
杏子该熟了,小狸会摘下来满地扔,几时你去捡
[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际遇无端,可遇不可求]
[日中,拂袖扫灭火堆,缓缓起身]
走,找家酒楼,你请客,我付钱
[锅里的蟹子红透饱满,偶尔还冒几个泡泡,且留待有缘人] 【燕山府还不算远,那要多远才算远?远不远的自己都去过了,说不准哪天还会去的,郑重点头】
好,等我有空,一定去找陶大哥
【蟹子没有吃到,正觉得饿呢就听到这样的提议,自是满口答应】
【带着小狸跟着人去找酒楼,偶尔秋风吹过,不觉凉】
结 建元六年秋
(l流氓)
“嗝……哈……哈哈……”吃了一夜花酒仍是不尽兴,一脚踹开身边的奴才,打了个酒嗝,踉跄往前几步“没醉……老子,没醉。”
说罢猛往前栽去,重重扑在地上,闷哼一声,这一摔脑子是眼冒金星,回头誓要冲人破口大骂……啧?是个娘们儿?
“哈哈……娘们儿好呀”捂着左肩也不管刚才撞到了什么,即摇晃着地从地上爬起来张手要扑过去“来,好好给爷,赔罪”
【衣裙仍半湿决定与宋师妹抄小道进城,正与师妹闲谈,旁边的巷口忽窜出一个醉汉撞了过来】
“哎!”
【一篮子金线草就这么被撞散在地】
【若方才注意些就好了,面带歉色道】
“我并非有意……”
【未料一股酒臭味袭来,这是做什么?颦眉,侧身一步避开,又牵及伤势。】
【不明所以地看向师妹,这人是怎么了?】 【一路与师姐闲话聊的正开心,突然从巷口窜出个醉汉来,嫌恶的退开两步,看向师姐】
师姐你没撞到哪里吧
【看一眼地上的金线草,拍拍师姐的手让她安心,手里捏着岳师姐给的药粉,蹙眉靠近那醉汉】
我姐妹二人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计较了
【那醉汉晃晃悠悠的站稳身子,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走,陪爷去喝…喝几杯,爷就当没这回事儿了]
【从前下山时也不是没遇见过醉酒的,却是第一次看着这么难缠的,师姐脚扭伤了跑不快,这药粉撒出去也只能制住他一时,可得慎重些…】
“无碍,只不过……”
【可惜地望着地上沾满泥的金线草,不知还有没有用了。】
【见到宋师妹手里似乎攥着什么要上前的样子,又转视醉得不省人事的醉汉,担忧道】
“宋师妹,小心些。”
扑了空有些恼怒,人呢?怒火上脑缓过了晕劲,回头正看到才跟上了的大贵,伸出一根手指直戳他鼻子“大贵,还磨磨蹭蹭,不,拿,拿下那个小娘子…”转手又一指刚走来的美人,两只眼睛边直勾勾盯着美人不放“还,还有这个!”
【怎有,怎有如此无耻之徒!闻言也不由得有些恼,冲宋师妹道】
“莫要作理这等人,咱们走!”
“是,爷”大贵点头哈腰,平时这事儿他没少干,这才瞧见两女子,衣饰不像是大家闺秀,但似乎好像在哪见过,这一想的功夫就没即刻动手。 【冒雨采来的金线草就这么因为一个醉汉糟蹋了,想想就觉得生气,可师姐不想纠缠,我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拉着师姐想要走开,不想那人竟还有帮手,看着倒比他清醒不少,耐着性子上前道】
你家爷醉成这样,还是先带他回去歇着醒醒酒,何苦在这儿跟我们纠缠
【原本看他清醒,虽应了是也没立刻冲上来,这才有心思跟他说话,不想也是个蛮不讲理的,可见物以类聚这话是没错的】
我家爷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小娘子乖乖听话,来陪我们爷乐乐
【说着就把手伸过来想要扯师姐手臂,连忙举剑格开,手里的药粉就这么落到地上,心情更加不好了,气呼呼的跺脚】
跟你们好好说话你们不听,非得本姑娘教训你们一顿才能消停! 本帖最后由 燕浮 于 2015-2-7 22:18 编辑
大贵没拉着人,反被小姑娘用把剑挡住,当下一把扯住剑,指着地上的东西嚷嚷“好哇!你们竟然意图害我家爷!不陪我家爷,就见官去!”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哪来这等…这等,不要脸之人!】
【气的脸涨红】
“你……你……”
【竟一时寻不得词来骂。】
【只愤转看四周,前五十步处即可通向大街,后方约十几步是来时的小巷。】
【而刚落了雨,这条巷子极少有人通过,如何寻人相助?刚轻幅度试着动脚,恐怕跑起来勉强。】
“你放开我师妹的剑!”
【眼看宋师妹的剑被抓住,一记手刀劈过去,然自身拖后腿的用劲怎么拼得过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刀落手痛也没见对方有反应,侧目示向师妹询求办法。】
【向后退到巷子里倒是不难,可退后又该怎么办,等人来帮忙定是来不及的】
【师姐一记手刀下去居然没劈昏那人,眨眨眼睛有点难以接受,趁那流氓还没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又补了一下,那流氓正要骂什么就倒了下去。使力抽回自己的剑,有点适应不了眼前的情况,转头看看师姐,想要拉着她跑但又没法跑】
【再怎么学艺不精,对付一个喝醉的普通人还是可以一试的,剑未出鞘,直接斜砍在醉汉的手臂上】
昆嵛弟子也是你们能随便欺负的?还见官?什么官会站在你们这种胡搅蛮缠的人那边!
【越说越起劲,一剑一剑打的越来越顺手,居然逼得那醉汉连连后退,最后干脆倒地不起。愣愣收手看向师姐】
他是自己醉过去的?
哎呀不管了,师姐我们快走吧
【抬手一挥,拉着师姐继续往前走】
可惜了我们的金线草。。。 【看着宋师妹咄咄逼人的打法,瞠目结舌】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师妹打架。】
【等反应过来时醉汉已倒在地上,无言地慢慢绕过先前被砍晕的壮汉,不好意思道】
“宋师妹见笑了。”
【轻拍师妹的手示意先停一下。】
“金线草一会儿再去看看药铺里看看,对…还有那篮子,我先去取回来。”
【葱指才碰到篮子,悚然间左侧一个黑影扑过来】
“啊!”
【尖叫一声,眼看着醉汉不忍直视的脸不断放大,那股酒臭如跗骨之蛆,头皮都快炸起来了,闭上眼睛狠狠劈下一招,伴随着左腕阵痛,腿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连忙骇得用双手推开,没想到人却轻易被推开了。】
【双眼睁开一条缝,看到面朝地趴得一动不动的醉汉愣愣道】
“……劈晕了?”
【回忆闭眼之前醉汉的方位,应该歪打正着劈到了脖子?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讷讷转头朝宋师妹问道。】
“师妹……他……他应该没事罢?” 【站在那儿等师姐回去捡篮子,不成想那醉汉居然没彻底晕过去,竟又向师姐扑过去,想过去帮忙明显来不及,只能出声提醒】
师姐小心!
【也不知是因为醉汉刚才已经被自己狠狠打了一顿,还是因为这回师姐用了全力,他居然被师姐劈昏了】
【疾步过去推了推醉汉,点点头】
恩,晕了
【用力推开醉汉沉重的身体,把师姐扶起来小心揉着她手腕】
师姐放心,晕上一会儿他自己就能醒了,没事的
倒是师姐你,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我们也别找药铺了,干脆去医馆瞧瞧吧 本帖最后由 燕浮 于 2015-2-8 21:14 编辑
“医馆?”
【只是此去必多花费些时间了,虽不愿双亲多等,却感到师妹手上关心的力道,只颔首答应】
“也好,正好买些驱寒的药”
【总归爹娘那边应不会出大事】
【抚上袖口,摸着是半干了的,想来师妹的衣裙应该也是,倒不会叫人看笑话。】
【只是看师妹有些散乱的发,伸手帮师妹理了一下,奈何单手有些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