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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醉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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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醉寒江
参与人员:萧红尘、颜惑

剧中角色:萧红尘--苍王墓十二府府主萧倦颜惑-苍王墓天戮使柳碎空
剧情简介:苍王墓遭逢巨变,墓主谢渐离死于叛乱之中,十二府府主萧倦重伤退隐,柳碎空带走谢渐离尸首,自从消失江湖。一年后,闭关的萧倦骤然重出江湖,寻到柳碎空藏身之处,柳碎空为当年真相答应回苍王墓,而经逢一系列事变,柳碎空发现,当年罪魁祸首居然是——
原论坛名:昭望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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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9 15:47:5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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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放谢渐离冰棺的洞穴,已被他彻底封闭。天山山脉,千里冰封,寂寞如死,最适合天人永隔的结局。灯尽影凉空余风,难为浮生一场梦。他下山的时候,一步一回头,刺目的雪光几乎盲了他的眼。迈下最后一步,他知道,他的梦该醒了】

第一,我不再是苍王墓的长老了。第二,我也不知道

【他回答的不假思索,嘴角上扬,黯然的眼底藏着千般滋味,随着四周的火光一点点熄灭,化为飞灰飘絮。恍惚记得有一夜他和谢渐离月下对酌,醉意浓时,抚琴舞剑,院中积水空明,花随弦上舞。他一剑破空,剑气凌厉,却不伤花分毫。落花反而被他剑势所带,剑挽狂花】

【谢渐离趁兴敬了他三杯酒。第一杯,长袖一震,石桌上一只酒杯飞起,一声呼啸没入花阵之中。他剑身一横,酒杯恰落其上。侧腕斜剑而饮,杯未落,酒已尽,手一抖,杯破阵而出重回桌上。第二杯,谢渐离弄琴轻笑,长袖复震。杯中酒飞溅而出,若珠帘横扫,破空而去。他剑招不乱,仍以剑气为引,清澈酒水如链绕于剑身。长笑一声,双指在剑上一弹,酒水又化流泉,被他探身饮去。地上土,未湿一分】

【第三杯,还未敬出,他的剑已有了收势,不过一刹,就纵身落座桌边。弹剑一声清啸,正合上谢渐离弦上最后一音。他借着酒意去揽谢渐离的腰身,可谢渐离笑容不变却握住了他的手,隔着一臂的距离,盯着他的眼,把最后一杯敬到了他的面前,是坦荡的拒绝】

【他饮下那杯酒,就是划定了两人今生的界限。那时,其余三个人,还有那犹如天降的陈九,还都没有在他们的生命里出现】

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回去的路只有一条,他脚下生风,走在苍王墓众人之前,也走在萧倦之前。他抬头看天,云破月出,投了他孤影在地。身后是众人行进的脚步声,有条不紊】

【曾经他们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他在前面大步流星,萧倦和谢渐离在后面三两句闲谈布策,邢天归缠着段锋镝非想在那张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搞出点别的表情。不知何时他的脚步竟慢了下来,慢到落入身后的队伍,慢到和萧倦并肩】

【千古功过唯一笑,江湖子弟江湖老。】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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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9 09:32:0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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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萍,聚散如沙,多少身不由己,多少时过境迁,柳碎空的年轻气盛已经被磨成了沉稳,而他呢?算计到头,一场空。柳碎空最终如他所想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包扎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粗鲁,酒洗伤带来的刺痛让他皱起了眉,指尖忍不住的一颤,那一颤划过柳碎空的手心】

【他一愣,指尖带来的微痒的触感很微妙。他能感觉到柳碎空身子一僵,一思至此,他不由笑出了声,柳碎空江湖滚打这些年,包扎的动作很熟练,但是……他摸索着绑着奇怪结的布条,实在是不美观,他也不在意,待夜风吹干他手上的湿意,便垂下手,任由衣袖挡住了手】

嗯?看谁那是你的事,我这副样子,也没什么好看的

【时间悄然流逝,火光已经黯淡,他们无人举火把,四下便暗了下来,“府主,我们该回去了。”一人在他身侧俯身道,他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他与柳碎空离得那么近,他一站起身就察觉身旁的体温,微微一惊,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却不料脖上一沉,有微凉的东西贴在了他胸口,他抬手摸索,先是一愣,放到鼻下轻嗅,大抵是出乎意料,他脸上忍不住带了几分意外】

这块玉,你居然贴身带着?

【他想了想,最终忍不住问出口】柳长老,你是不是一直喜欢他?

【是不是喜欢谢渐离?这样的问题,本也没指望柳碎空回答,他只是想调侃几句,免得这位大长老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总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好像他萧倦真真是千古罪人,柳碎空只看到他与谢渐离那点恩怨,却看不到他为苍王为他们所作的,他的容忍也是有度,等柳碎空已无用处,他的优容自然更是有限】

【萧府已毁,谢渐离尸身不可得,其实,他要他的眼睛似乎也没什么用了,不多见的,他露出一丝茫然,随后笑了笑,独自往前走了几步】

不过,多谢了,回苍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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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8 15:51:3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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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道罢,他提步转身欲走,萧倦却向他伸出了手。他足下顿了片刻,觉得萧倦实在是矫情无聊,这种伤随便自己用布缠一缠不就罢了,或者叫个手下来包扎。他与他此时既不是好友,也并非上下级,无论如何犯不上他亲自动手】

【可萧倦就那样一直举着手,鲜红的血冉冉流出,似恶毒的诅咒一点点侵蚀着苍白的肌肤。他有些不耐的皱了眉,却还是走了回头路。将萧倦的手握住,温热的血漫上来,转瞬就变得冰冷,那一只手腕如玉雕雪刻,似乎只要他微微用力,就会断去】



【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他说了他听了,如此而已,唇舌虽如刀剑,三寸之上翻云覆雨,可也没那么容易扭转乾坤,对于萧倦嘴里说出的话他依旧不信,也懒怠回应】

【拿起一旁的酒壶,用剩余的酒水冲洗着伤口。被冲淡的血液,变成柔和的浅绯色,在脚下汇成溪流,酒香混了血的腥甜几番熏得人醉。他从衣摆上撕下几尺长的布条,压在伤口上,为了止血一圈一圈缠得紧了些,干净利落的在手背打成结】

留在你身边?呵,我可懒得看你

【天地浩大,四海为家,离开苍王墓,也免得物是人非,触景伤情。他不过走了十余年的江湖路,却觉得所经所历了三十年的沧桑】

对了,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吗,给你了

【他从脖子上摘下用墨绳悬着的木质吊坠,两指拈过,木碎流光,片片剥落,露出藏于其中皎白无暇的美玉。一抖手,如风相送,挂在了萧倦的脖上】

至于渐离的下落,你不必再找,他在没有人能进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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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8 00:13:5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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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王十二府府主萧倦,除却医毒双绝,便是算计无双。算计人心,算计权势,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感情也算计进去,当然,如今的局面自然也在他算计之中。柳碎空只要有一丝的不确定,就下不了手,而他,只要给他这个不确定就行了,柳碎空有太多的弱点,致命的弱点】

【手心的刺痛已经麻木,他以为他已无心,但柳碎空那一句“你便是理所当然”他心猛然抽了一抽,无由来的疼,血沿着他苍白的手腕滑下,染红了他月白的袖口。他猖狂笑意退去,满目的疲惫,争夺这一生,灭了萧府,夺了苍王,那又如何呢,他失去的比他得到的,要多太多】

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

【抽剑离去,他张开手,虽看不见伤势,却也感觉的到伤不深,只不过看着有些可怖,他分寸掌握的很好。血沿着指隙低落,柳碎空的剑沾了他的血,却拭也未拭便入了鞘,到此,两人静立了许久,身后房屋在烈火之中倾塌,最后一丝呻吟已经断去多时,他缓缓做了下来,张开手对着柳碎空道】

既然不杀了,不来帮我包扎包扎?

【他声音含笑,就如同对一个多年好友,甚至不可察觉的多了一丝亲昵。在柳碎空未能下决心杀他之前,他们还要共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柳碎空不动,他便抬着那只手,这样的伤口在一般人身上这个时候也该止血了,但不知为何,他的伤却一直在流,他早年沉醉炼药制毒,很多时候都是以身试药,久而久之,便伤了身,一般药毒对他已无用,而他特制的丹药,也最多前三次会有成效】

那些秘密已经是秘密,知道太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我只能说我没有背叛渐离,也不在乎他是否要置我于死地

【谢渐离知道那是毒酒却一饮而尽,而他更知道,谢渐离是想告诉他,他可以为他而死,但只能是以知己的身份。可是他萧倦,却是不会为任何人去死的,哪怕是谢渐离】

而你,你的去留,我无意干预,但在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不如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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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7 21:52:1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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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对错,有的只是他心中所向。红颜能为长剑而琴断,宝刀能为知己而轻用。知遇之情,刎颈之交,他追随谢渐离之初,就做好准备有一天会因为谢渐离而死,不过是一死罢了】

【他已经不记得和谢渐离共饮多少夜,醉后放浪形骸,打马过长街,两人两骑就敢杀入敌人门派中,以人头为注,谈笑生杀,几进几出,犹如儿戏。段锋镝性子冷淡和萧倦从不参与这档子事,邢天归比他们更能胡闹,醉了酒疯撒的厉害,他和谢渐离使坏,有时候直接把人丢敌阵里去,第二天再从尸体堆里把醉的不省人事的邢天归捞回来】

【少年荒唐,流年不握。他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爱与恨都太累,他不懂也不想懂,否则还怎么在人间肆意。就算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经为情为往事所羁縻,他仍是不懂的。他想他是从来不懂萧倦,或者连谢渐离也是不懂的】

对,你便是理所应当

【放任萧倦说了很长的话,而他只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剑被握住,血冉冉流出的时候,他的心有些丝缕的疼,如被万千细若游丝的线切割,不会痛不欲生,却弥漫过四肢百骸】

【一时他想,谢渐离并非没有未雨绸缪。因为还有他柳碎空在,有他柳碎空会替他报仇。是,他应该替谢渐离复仇,但是那个对象不应该是萧倦,却偏偏是萧倦!】

我杀不了你

【白虹破空,杀人的剑归于鞘。他的眼光仍是冰冷的,里面的火却熄灭了。他终究是下不了手,杀或者不杀,因为是萧倦,都变得没有意义。背过身去,他微微偏头对着萧倦,冷声道】

等我下得去手的时候我会杀了你,在此之前,你若有本事,柳某头颅不妨一刀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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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7 20:15:2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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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他不会的让他微微一愣,续儿笑出了声,起先也只是轻声,后便越来越大声,近乎猖狂。萧倦此人向来内敛,喜怒不言语色,鲜少会这般形态,方才死寂的众人这才露出惊疑的神色互相看了眼】

他不会的?哈哈,好一句他不会,所以我萧某会便是理所当然?

【当年真相何其苍白,说到底不过求不得。他恨陈九轻而易举得了他所求却不珍惜,他也很谢渐离会为了陈九而要他死。当初他挑拨陈九与谢渐离的关系,最后使得陈九攻上苍王墓,而这一切谢渐离自然察觉了,他在谢渐离杯中下毒,谢渐离从来都是不动声色饮尽,然后暗地里逼出,而那一次,谢渐离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邀请他去饮酒,给了他一杯毒酒,两人手中皆是毒酒,似乎谢渐离已此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所以谢渐离看着他喝下那杯毒酒,然后仰头饮尽杯中酒。这样的酒会持续了三日,最后陈九如计划之中攻上苍王墓。】

【他给谢渐离的毒名为留情。平日里并不打紧,甚至无关痛痒,谢渐离自然逼不出,但一旦情绪激动,运功过度就会毒发,而谢渐离给他的毒叫斩思,却是动不得七情六欲,每每入夜对月独饮便是蚀心之痛。若不是如此,那次叛乱他怎么会重伤至此】

我的生死,你能做主?

【直指他心口的剑未至,便是刺骨的寒意,他伸手握住那把剑,他虽失了内力,但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却还在,剑是好剑,割破他的手掌,他缓缓把剑上抬,横在他脖颈上,他向前一步,剑划破他侧面的肌肤,而那一步他与柳碎空离得不过是一掌的距离】

你是杀惯了人的,怎么会不知刺那,是死不了人的?还在这,一剑下去,我或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去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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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7 14:45:0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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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机缘,冥冥天注定。若不是他失手将玲珑盏扣翻,他不会这么快就知道真相。他当时平静的一盏一盏将玲珑盏倒扣,再一盏一盏的收回。不是古井无波,而是枯井无水。这世上有些事你猜到是一回事,真正摆在你面前是另一回事】

【他来找萧倦前,没有做下任何部署。这当是一场生死决,却无关苍王墓,只是他二人之前的恩怨。他当然没有去碰萧倦递过来的杯子,却在他最后一句讲完时嗤笑出声】

他不会这么做

【话说的太多,都是废话,他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在话音未落时,抽出了背后的剑,似闪电劈空,耀其炫目之光,焚天赤焰退避三分,不夺其芒。他站的离萧倦太近,近到稍微偏一偏剑尖,就能抵上咽喉。他是讨厌萧倦,却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他想问,却没有问出口。剑身平悬在半空,纹丝不动,心中倒海翻江,怒如狂潮。可他不得不压抑,因为愤怒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当时知音人,十有八九死,哈哈哈哈哈

【他忽的笑出声来,剑尖剧烈的抖动起来。十年前随谢渐离开下苍王墓基业者一共有五人,虽不曾有桃园结义之盟,却肝胆相照,绝无猜忌。后段锋镝折戟沉沙于无极楼六大门派围攻一战,邢天归受陈明洛算计,死无葬身之地。到头来只剩下了他柳碎空和萧倦,各怀心思,明争暗斗不止】

其实我在想,你是死了更难受,还是活着更难受

【笑声陡止,萧倦双目失明,可他却仍是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睛。抬手勾过那一壶酒,借烈酒,洗长剑,洗去这两年,尘封在匣中的孤寂,也冲淡不再值得提起的前尘过往】

来看看吧,这场结局

【剑上酒痕清明未干,被剑气卷起在半空碎成雾气。他一剑没有一点儿花俏,直刺萧倦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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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6 21:12:2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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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碎空向来和他不对付,他很清楚,柳碎空不喜欢他,甚至说得上讨厌,只不过碍于谢渐离的面子,隐忍着不发作,柳碎空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惜他萧倦却是一肚子坏水的书生,书生气酸腐,柳碎空嫌弃得很,这样一个书生样的人却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在教务上,萧倦还高他一截,只不过世俗功名权势,并不入柳碎空的眼】

【但,却入了他的眼】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若不是谢渐离,他们又怎么会成为朋友?柳碎空气势惊人而来,惊得众人都压着呼吸静了下去。他感到柳碎空站到他面前,然后把一样东西塞到他手里来,原本微凉的触感被柳碎空的体温捂得温热,比他手指还要暖,他沿着杯沿摸索了一圈】

【不陌生?何止是不陌生,他与谢渐离讨论教务的时候,用的都是这一套杯子承的茶,他用药粉把毒抹匀在杯底,日积月累的给谢渐离喝,平时不见得效果,但当情绪激动,运功过度……那就不一样了。他以为永远不会有分别的那一日,却被谢渐离硬生生逼上了那一步】

【他也不说话,嘴角微微扬起笑意,侧着头安安静静的听柳碎空在那一点一点分析,分析得很对,柳碎空说完,四下死寂,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甚至……没有人侧头看他一眼】

说完了?

【他含笑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近乎宠溺,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柳碎空说过话,他把玩着那被子,手向前摸索扶着石桌缓缓坐了下来,他也不顾及那杯子是否沾了毒,就倒了一杯清酒,低头浅酌】

你大老远跑到这找我,就是想说这些话吗?

【他抬了杯子,把空了的杯子递给柳碎空】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杯中满是月光火光,似乎察觉他有点强人所难,缓缓收回了手,把那杯子放在石桌上,他饮了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酒量很浅,只是一杯就有了几分醉意】

你知这是他的那套杯子,那可知,你说的这个杯子,是谢渐离给我用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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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6 16:43:2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颜惑 于 2015-4-7 14:4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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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行路,不曾挑灯,远处汹涌火光烧红了苍穹,也照亮他的前路。他仍是孤身一人,穿着十年如一日的墨绿长袍,只不过背上背负的兵刃变成了两把,一为刀,一为剑。江湖人,有封刀挂剑之说,谢渐离死后,他的剑就不曾见过天日】

【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有凛冽的杀意激荡。未等站在萧倦身侧的手下分开两路,拂袖处掌风破空,摧枯拉朽,众人在一片惊呼声中,脚下踉跄不稳,被推向两侧。而他步伐稳健,直直地向萧倦走去,分毫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在萧倦面前他并没有抽刀,也没有拔剑,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只玲珑盏】

这个杯子你不陌生吧

【谢渐离去前最珍爱的玲珑茶具中的其中一件,他回来后每日清晨去开谢堂饮茶用的也是这一件。他拉过萧倦的手,将杯子塞到他的手中,在一并紧紧握着。明明已经是箭在弦上,气氛却陡然变得胶着】

萧倦,你一直都比我聪明,这一次若说你输了,只是输在你看不见

你们这些有眼睛的,替你们的主子看好了

【撒开了握着萧倦的手,他又取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杯子,色泽皎洁,如珠如贝。他将杯子倒扣在桌上,挡住一方的火光,却另抖开了一只火折子,沿着杯身转了一圈,在一个位置停下,将火折子凑的更近了一些。透过杯上的玲珑穿孔,可见投在杯中桌面上的影子,是一个“诡”字,只不过边缘影调深浅不一,有些模糊不清】

乱、势、机、变、时、度、诡、偏,渐离一共有八只这样的玲珑盏,一盏里是一个字,对应着他离魂掌的八字真言口诀,现在再来看看你手中的这一盏。

【从萧倦的手中,取出了那只杯子,故技重施倒扣在桌面上,火折光透之处,一个清晰的乱字,随着火光不断跳动】

同样的杯子,为什么一个字清晰,而一个字模糊呢?因为一个杯子的釉被药浸过,所以变得薄厚不均,这种变化人眼根本看不出来,可玲珑之中藏得着精巧落影之术,却是稍有变化,就会出现瑕疵。至于釉中含有什么,又是被什么药浸过,萧府主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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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3 22:18:2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幕】江·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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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是夜,漫天星子在冲天的火光之中乍然失色,火光之中的惨叫声渐渐弱去,时不时传来刀剑交接之声,而最多的是房屋倾塌的巨响,而在夜里,在火光之外,有人低声浅笑,举杯轻呢了一句。举杯对月,对影成空,他吟了这一句,微微一愣,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场梦,终于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他从不饮酒,杯中却有清酒,只不过不是他喝,而是祭拜。手一撒,酒润足下黄土。“萧倦!你不得好死!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远处传来中年男子恶毒的声音,他微微一愣,这么多年了,他险些没有听出来这是他父亲的声音。】

做鬼?若有鬼,他为何不入我梦?呵,我等你们

【这都是萧家欠他的,他最初的梦想,他这一生,毁得这么彻底,而罪魁祸首却逍遥了十年,十年啊,人生得几十年?他已足够仁慈。挥了挥手,阿骨和惘然并没有跟在身边,不远处的护卫却很听话,这一挥手,从此百年医家就只剩他萧倦一人】

【他在此世间唯一的执念随着这一把火一起烧得干干净净,如此也好,了无牵挂,这个江湖,便由他翻云覆雨,成败一念,不过游戏。他很清楚,今夜过后,他的那些梦也就都该醒了。世间没了谢渐离,也没了好友知己,他想到柳碎空,突然笑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也该找到真相了吧】

【他说过,他已经不想在等了,反正暗中怀疑来怀疑去,早年情分还能剩下几分,那么干脆把真相摊开来,他知道柳碎空在清理他的势力,便将计就计把真相半真半假的透露了出去,为此他甚至以身作饵,一旦柳碎空知道谢渐离死因,为探究真假定会去查看,他若不去,那么自然没有理由来找他对峙,他若去了,阿骨和惘然就能探出谢渐离的下落】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都能从中获利,只不过……他一手负背,方想到柳碎空,便听身后声响,“柳长老”,他侧过头,笑了笑】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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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1 23:25:2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颜惑 于 2015-4-1 23:3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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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共事十年,萧倦的反应并不出他的意料。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看穿,萧倦也不会稳稳当当的做了十年苍王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十二府府主。他站起身就没有再坐下,手指虚扶着桌案,在萧倦说出“知己”两字时,动了动嘴角,却没有笑出声来】

【一为知己,一为兄弟,萧倦和他分立在谢渐离的两边。谢渐离死没死,死了罪魁祸首是谁抛开不提。他清楚以陈明洛的性格,心狠手辣,若相杀必下死手。否则每天没心没肺的“大盗”陈九,又如何领袖天机阁,制衡江湖,操纵无数恩仇起落。问世间情为何物,看天下谁主沉浮,对谢渐离来说万里江山到头来都不如情之一字来的动人。如此想来,不由唏嘘】

茶或许还是当年的味道,人却不是当年的人了。

你对我放心?你可真的对什么人放心过?

【从前找萧倦喝茶,也都是讨论门派事务。他好饮酒而不好饮茶,再好的茶在他嘴里也如白水无异。可就算是不喜欢,喝得久了,他也记住了萧倦煮的梅花茶的味道,知道那茶的味道与别处都是不一样了。他拿过茶杯,似旧日一饮而尽,不加品味,却还是尝到了过往】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梅花茶清淡幽雅他却似有了醉意,忽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放肆的笑了起来。那梅花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正好是谢渐离死的那一年种下的,还不到两年,竟已恍若隔世】

【否则说什么呢,人面不知何处去,梅花依旧笑春风?还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文人笔墨,太柔情缱绻,写不出他胸中沟壑。极悲极痛时,仍可弹剑作歌,将生死茫茫,笑谑张扬,才是枭雄本色】

既然如此,就一起去看看吧

【他答应的痛快,此时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可再去深究其中的真真假假,当真是枉付了这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时光】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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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1 22:03: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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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反应不全然是真,却也不全然是假。初闻之时的惊怒,不过在片刻之间冷静下来,谢渐离的生死他比谁都清楚,专为谢渐离配制的毒,避免自己的心软,却是连唯一的一颗解药都已经销毁。谢渐离再如何厉害,终归是个凡人,更何况陈九已死,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独活】

无论他生死,都是我萧卷的知己,我等他回来

【骤然柔和了的声音似让一年前那个玉面罗刹又重临江湖,他抬手让阿骨端来茶具,红炉融新雪,渐渐腾起热气,渐渐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他随手捡了些梅花花瓣洒落,煮茶的动作有些不自然,没了内力,他抬手落茶的动作都稍有些迟疑。他擅长煮茶,煮的梅花茶,谢渐离却是不爱喝,反倒是柳碎空隔三差五的会来和他喝一杯】

不知道是否还和当初一样,你试试

【他斟了两杯茶,一杯推到柳碎空面前,轻声说了一句,不必想他也知道柳碎空脸上会出现的惊讶,这一句近乎是求和的话语,萧倦并不是一个会示弱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怀念过去的人】

苍王的事情,交给你办,我很放心,那些人已经太老太老了,老到已经看不清时局

【他低头轻嗅,雾气柔和他的眉眼。这梅花是谢渐离房前的那一株,青州山内不生草木,却惟独谢渐离那一处因近了泉眼,长了不少奇花异草。只可惜谢渐离却觉得麻烦得很,后便交给他打理了,他喜梅花,谢渐离自然是不会为他种梅花的,但是柳碎空却会,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好友,他设了局,让柳碎空和他下了一盘棋,柳碎空自然是输给了他,他便由着这个要他去山下梅林之中选一株最好的白梅回来】

【柳碎空从日出下山,却是整整三日三夜没有回来。他和渐离怕出意外,便去山下寻他,没想到柳碎空还在那片梅林之中,徘徊在三株白梅树下,“你看着三株,这株花色最好,但这枝叶很奇特,还有这个……”后来那三株白梅花都被迁回种到了谢渐离房前,而这件事,足足笑话了柳碎空一年】

不知道梅花是不是都谢了

【他突然喃呢了一句,声音很轻。】柳长老待会可有空?不如陪我去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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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1 10:43:3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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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白衣成缟素,挫骨扬灰入江湖。他低眼看他指间的茧,敛冰冷漠然入眼底,却在萧倦即将摔倒时,袖风一振一卷,扶住了他的腰。回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离萧倦这么近。近到温热急促的呼吸兵临城下,他忽得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词——相濡以沫】

【喂下药丸,渡以内劲,他没有多想,只是有一刹不想看萧倦如此难受。萧倦坐回去时,浸染他前襟的血已然冷彻,悬在胸口不上不下,他不由拈起紧贴皮肤的濡湿衣料向外拽了拽】

你知道,我不可能日日夜夜守着他

【谢渐离是他入骨执念,可毕竟与小儿女家的爱恨嗔痴不同】

我是守了一年不假,可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你就这么确定,死的那个人一定是渐离?

【陡然站起身来,他暗流汹涌的目光一直锁在萧倦的身上,后一句问得有些危险的气息,因仍带着哑意的嗓音而显得更加逼仄。可随即却大笑出声,连绵不绝,笑尽心头百转萦回的怅惘。笑声湮,他长叹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在咽喉深处打了个转】

我随口一说,你不要介意,我只是觉得,渐离是死了也不会让活人安生的人,可他走了之后,这个苍王有些太安静了

【苍王墓这一年在旁人眼中自然并不安静,内忧派系之争,外患敌门之扰。可在他眼中,无了谢渐离那一双翻云覆雨的手,无了那惊才绝艳的运筹,苍王墓变得像江湖芸芸门派一样令人乏味。虽则如此,他却仍旧脱不开身】

渐离的去向和最近发生的事,我都会继续着手去查。目前来看,那些人,死的都不冤。

【这是他初回不久苍王就布的局,对于反骨昭彰的人,自然早早便杀鸡儆猴。可对于一些暗藏祸心的人,他故意疏漏了。为了瞒过萧倦的眼目,他假装受到蒙蔽,帮这些人瞒天过海,为得就是等今日,一一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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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 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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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31 22:22:1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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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一张嘴,颠倒黑白,他说得大气凛然,毫不做作,神色淡若微雪,他说真时如此,说假时也如此,柳碎空信与不信全然不重要,只要该信的人信就好。杯中茶水已失了热气,茶香却越发苦涩,他低头呷了口,只觉苦涩蔓延,他们三人,为何会沦落至此?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他知道一个叫陈九的人开始】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告诉你,你既然话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说,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我给不了你。”他放下茶杯,做聆听状,他安静的时候眉目低垂,有一股岁月静好的安然,却听一句渐离不见了,神色还未反应过来,手中茶杯却是哐得一声被碰倒了。湿了衣衫,阿骨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擦拭】

不见了?

柳碎空,他怎么能不见了?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

【他低哑着声音,骤然站起身往柳碎空的方向凑了过去,他伸手想要抓住柳碎空的衣襟,气度全失得甚至想杀人。他这般神态倒是让阿骨措手不及,手抓了个空,身子不稳,骤然往前倒了去,他失了武功,内伤久久未愈,此时这般激动,引发旧伤,他也顾不到是倒在了何处,抓着一人衣襟咳得撕心裂肺,手中一热,血腥味渐渐弥漫在茶香中】

【谢渐离对他而言,有些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是想要谢渐离做他什么人?情人?知己?或许……更是信仰寄托吧。“主人,主人……”阿骨慌乱的声音渐渐清晰,他察觉有人把药丸塞到他口中。背后一阵暖意,有人以内力滋养过他干涸的经脉,怕……更是试探吧,他低敛下睫毛】

【他心思复杂,所以把所有人都想的复杂,或许柳碎空只是单纯的想帮他,可他如今又能信谁?】

【“想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呵,我有的时候会想,渐离是不是没有死,这一切还是他袖底的一盘棋,想看一看,我们当中,谁会是叛徒,然后一一剪除。”此时他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下来,稳住了身子坐了回去,没死?谢渐离没死,那么死的就该是他了?他更期待谢渐离没死,期待他亲自来索命】

他死没死,旁人不知,你看了他尸身一年,也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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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31 16:52:4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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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是连茶都没有的,手心不在焉的在扶手上无声弹弄。他冷眼看着病容清隽的萧倦,却他觉咬唇时,惆怅一株雪,冷浸溶溶月,眉目疏倦,分外好看。不经意的皱了眉,却还是多看了那一眼。他不动如山,在萧倦说完时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告诉你,你既然话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说,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我给不了你。

【沉默良久,一句话肃然低沉,却压尽门外朔风席卷千里落雪的凄厉呼啸。天低云暗的苍茫冬日,平地起惊雷】

渐离他不见了

【眉皱的更深,川字如沟壑,他的潇洒风光在说出最后一字时,随碎成齑粉木屑的扶手纷纷零落,归于湿冷的地板。极度压抑的嗓音,几乎喑哑不可闻】

想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呵,我有的时候会想,渐离是不是没有死,这一切还是他袖底的一盘棋,想看一看,我们当中,谁会是叛徒,然后一一剪除

【一声笑,似讽如嘲,他长长呼了一口气,靠着椅背,双手十指在胸前交叉,相互挤压的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怪异声响】

【苍王墓大局已定,内部却仍不太平。近来失踪暴毙之事频发,涉事中人身份不一,既有谢渐离死后就显露祸心之人,也有看似明哲保身之人。凶手不止一人,却没有一个人还活着,被杀者亦是杀人者。似被人抓住了把柄胁迫,交错织网,暗中相杀,却不见幕后操纵之人】

【为了制造疑云,他这次是下了一场豪赌,为了借机做掉萧倦埋下的暗棋,甚至连自己手下的人也狠心牺牲出去。否则每个派系都在死人,他柳碎空岂不是不打自招】

【谢渐离的遗体自然在别处安妥,做贼者心必虚,他在等萧倦的反应,而这只是开始。他只是不屑机关算计,并不是不懂,这江湖并不是仅凭刀剑就可开辟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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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 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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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30 23:54:4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萧红尘 于 2015-3-31 21:1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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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开启不过片刻,涌入的冷风将一室暖意驱赶,他喉一干骤然咳了起来,他咳得很压抑,似不想在人前示弱。阿骨甚是不悦的瞪了柳碎空一眼,忙将药丸递了过来,闻了熟悉的药味,他却摇了摇手,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他的体质特殊,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能再吃,吃一次药性于他便弱几分】

不碍事,柳长老上座

【这一连串的咳嗽倒也打断了柳碎空的毫不客气,巧的让人觉得是他故意,他也只当没有听清,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向上座一请,“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还不带你去见谢渐离,也不把玉佩给你?”他微微一愣,倒没想到柳碎空会这样直接,微微皱起了眉,他皱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轻咬下唇,也不过片刻,便是展眉一笑,他笑得很淡,也很轻】

我还在想,是你先捅破还是我先等不住

【当初行动唯一的破绽便在谢渐离尸身上,但对下毒之术,他却有足够的自信,便是行家,短时间内也找不出一二,更何况是柳碎空,谢渐离死在那场叛乱,人尽皆知,而他毁了一身内力,险些丧命,唯一全身而退的便只有柳碎空,这也是他当初为何放任柳碎空带走谢渐离的原因】

【要转移别人的注意,柳碎空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当初的事情,你我再清楚不过,而最近,我却听得一些风言风语,旁人的话,萧某自然不信,那萧某就问柳长老一句

【他举杯掩唇,倒是倒打一耙,是非黑白不过是人言,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无论是当初那场叛变还是如今的重建,最大受益者便是柳碎空。又如何不让人怀疑呢,柳碎空此人半生醉心武学,对这些算计甚为不屑,可却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你想做苍王之主?

你若想以那块玉作为威胁,要我助你,其实大可不必,放眼苍王,能让萧某真心佩服的,除了渐离,也只有你一人,你有事直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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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9 23:58:3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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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返苍王墓时,回首向来萧瑟处,一声声长老在耳,他知道他的江湖终究是回不去了。内乱既定,门主之位仍悬。按身份资历,无人出萧倦其右,可萧倦依然没有当上门主,因为他始终没有表态。自然有流言,说他柳碎空有觊觎门主进而问鼎武林的野心,他付之傲然一笑,不承认却也不否定】

【对萧倦的怀疑,是从察觉到十二府暗流涌动开始的,追根溯源可至谢渐离生前。他猜测,谢渐离的那块玉坠并非谢渐离珍惜不舍之物,而是谢渐离根本就没想把玉坠给萧倦】

【他现在多了一个习惯,每值清晨,薄雾初散,曦光葳蕤,他都会去空寂的开谢堂喝茶。那是谢渐离的书房,一物一品,不曾有变。没有人提出要让遗物随去者去,也没有人追问谢渐离的尸身去了哪里。这个江湖,每个门派中,都会有些事似被所有人遗忘,被深埋而后悄无声息的腐败】

【坐在谢渐离曾坐过的位置上,他闭上眼尝试揣摩谢渐离的心思。在明知萧倦会成为祸患的前提下,谢渐离的身后事太干净,无一招后手,这不合常理。谢渐离比他更懂,与虎谋皮,就要比虎更残忍凶狠】

【苍王墓崛起之初,曾有人想谋权篡位。起事当夜,杀到业火殿下。业火殿无灯,高阶下的火把的灼目烈焰也难以企及万人之上的玉座。谢渐离端坐玉座,手执酒杯,慢条斯理地饮着。他那时持刀在雕梁后隐蔽,居高临下,也只能看见谢渐离低垂的白衣古袖和微微弯起执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杀伐凛冽,连火光都沾不上】

【他还记得那晚谢渐离从容含笑的低哑嗓音,从叛逆者计划之初开始,将叛乱的细节娓娓道来,然后耐心的讲解应对之策,最后一个尾音落地时,叛徒大好头颅落地,死不瞑目,出刀者是叛徒最信任的徒弟。是的,谢渐离当晚根本没有用上他,只是为了不时之需而未雨绸缪】

【睁开眼,手中玲珑盏的茶已凉了,一缕无色的阳光恰透过盏上镂空雕花,白玉无瑕的杯壁泛起一泓浅碧,似迎风夜绽的青莲。此杯玲珑之外精妙就在这一层青釉,唯光透其中才显色。他无声地笑了笑,云淡风轻见风流,是谢渐离一贯的风格】

谢渐离,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口冷茶入喉,杯盏已空,他起身时袖风拂动面前桌上的牌位,又是一阵摇晃。眯着眼,他笑得有些无奈,谢渐离活着的时候他就拿他没办法,死了之后也是没辙,他只好去找活人的麻烦。昨日他便和萧倦约好一叙,现在也到了时候】

【雪山之巅,覆雪终年不化,如今却被他命人将路径上的积雪尽数铲去。萧倦已无了武功,又目不能视,雪地行走多有不便。他那日想到,就立即吩咐下去办了,自觉多管闲事,可是不管心里又别扭。在真相大白之前,萧倦毕竟是谢渐离的知己】

【敲门后,举步而入,不以为意的嗤笑道】这是礼貌,不是客气,萧倦你想太多了【倚桌边落座,他这一生从未对人客气,有的只有狂气,不暇片刻,单刀直入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还不带你去见谢渐离,也不把玉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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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23:01:3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幕】寒·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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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王墓位青州雪山之巅,终年不闻花香的一处死地,这是最不适合他养病的地方,可也是他最舍不得的一处地方,他虽眼盲,却闻冰雪气息,可想这一片苍茫雪景,干净的不像人间,也因此当初谢渐离要他入住苍王墓,他答应那般爽快的原因之一,这个世间太污秽了,总还是要些慰藉】

【“阿骨还是不懂,主人为何非但没有杀他,反而让他回了苍王墓,得了重用。”阿骨一声素白衣衫,信手研磨,屋内焚香,青白的烟雾缭绕,他眉眼稍带倦意,自伤后神色一直不大好,负手立于窗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了阿骨的话,微微侧过头来,眉眼带了一丝不悦】

这么多年了,怎么总学不会隔墙有耳这句话?

【阿骨微微一愣,禁了声,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话一出,便知晓自己语气重了些,他还是太过在意这一身武功被废,他当初爬的有多高,现在跌得就有多痛,除却一身暗器毒药防身,他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没有内力,他的五感衰退不少,人出他十步外,他就感觉不出那人在做些什么,若不是如此,他又何必着急要回那块玉,让这双眼复明】

待会柳长老过来,这次莫要怠慢了

【他接过惘然递过来的暖龛捂在手中,那一丝暖意让他稍露了些舒适的神色。当初那件事并非做得很干净,这他比谁都清楚,他还是低估了谢渐离在他心中的分量,最后那一点不忍,让完美无缺的计划功亏于溃,那一场叛变,只有他和柳碎空活了下来,所以柳碎空必须要死】

【只不过……他渐渐握紧了手,如今局面,柳碎空活着比死了有用,至少柳碎空与他一同回苍王墓那一日,五大长老震惊的神色还历历在目,短短十日,整顿重建,没有遇到任何一人叛变不满。谢渐离余威尚在,而他与柳碎空是谢渐离左膀右臂,不同于他,柳碎空的声望是靠他一人一刀刻在每一个苍王弟子身上的】

【他利用柳碎空整顿苍王墓,把自己的势力深入十二府各处,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可唯独那一块玉,柳碎空迟迟没有交给他,他微微眯起眼,莫非……】

【思到此处,有敲门声响起,他敛了神色,缓缓笑了笑】

是你,几时学会了这般客气,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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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22:23:3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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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渐离生性随意,每逢得胜时所得的珍器名品,美酒佳人,从不吝赠与人。那人只要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只是河边石滩上的一块鹅卵石,若中了他的心,他也会像块宝一样捡回来,放在书房的古董架上,供闲时赏玩。就是人人渴求的武学秘籍,若他不需要,不喜欢,也转手给了称心人。对旁人尚且大方如此,何况是兄弟至交,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吝惜一块玉的】

【玉的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怕要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了。连带着前尘往事,一并冰封在天山不见日月的冰洞中。“我要我的眼睛”挑眉讶然,这样无奈低和的话语,甚至让他以为这是风声混入耳际产生的幻觉。眼盲一直是男子的逆鳞,不可碰触。江湖人都说苍王府主,眼盲心不盲。可盲了就是盲了,看不见的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能懂。】

只可惜你不能早一点看见

【窗外的北风从他的刀刃上呼啸而过,刀锋轻鸣,如徘徊在高山绝壁间苍鹰的鸣叫。同是天涯沦落人,为情伤心为情绝。他和男子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却因一个人走在了一处,有了交集,或许还会走的更远,走到另一个结局。他这一句话说的极轻,话末低回如叹】

也罢,等此间事了,你就跟我去取玉吧

【“你回来的消息,怕是瞒不过那些人,待会儿,你可要同我一同回去?”刀锋倒走入鞘,又是一声清越。他的笑意,嚣张难驯,他的回来从来都无意隐瞒任何人,就凭他手中这把刀,就凭他是柳碎空】

既然已经决定要动手,自然要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不和你一同回去,又等到什么时候再商量

【站起身来,此时萧倦所上的那一柱香,方燃了不过一半,香头的火星被他衣袂裹挟起的风扇得忽明忽暗。他转过身,无语绕着桌子转了两圈,引得人好奇他想做些什么】

【等到香终于熄灭,他伸手把谢渐离的牌位往怀里一放,刀背身后,他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两样,便算是齐了】

好了,动身吧

【话未落地,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踏碎满地琼雪,将男子留在后面,似乎他才是要去之地的主人】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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