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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醉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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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醉寒江
参与人员:萧红尘、颜惑

剧中角色:萧红尘--苍王墓十二府府主萧倦颜惑-苍王墓天戮使柳碎空
剧情简介:苍王墓遭逢巨变,墓主谢渐离死于叛乱之中,十二府府主萧倦重伤退隐,柳碎空带走谢渐离尸首,自从消失江湖。一年后,闭关的萧倦骤然重出江湖,寻到柳碎空藏身之处,柳碎空为当年真相答应回苍王墓,而经逢一系列事变,柳碎空发现,当年罪魁祸首居然是——
原论坛名:昭望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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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1:56:15 | 只看该作者
【第一幕】醉·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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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光影之中……似乎有着冰雪的冷意,雪白的一片之中,一人着黑衣手指一枚黑棋子,发丝挡住了他的面孔,唯有那微抿的双唇,勾起冷冽的弧度,开开合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诡异的是,在一片落雪之中,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的】

【那是一年前青州雪山顶听雪亭之中一场对弈,怎么会梦到了这个?黑衣人对面坐着一男子,背对着他,摇曳的光景一片雪白,他想靠近些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然而一个颠簸,那梦境化为纷飞乱雪,全都被吹散了】

【张开了眼睛,一片的漆黑,与梦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有些没反应过来,那双眼睛分为的黑,那种黑几乎要人忍不住看进去看进去,然后溺死在那片黑潭之中,然而却是没有半点焦距,他呼出了一口气,在梦的最末端,他几乎下意识的压抑着呼吸】

【“府主可是醒了?还差一刻才到呢,想来是下雪了路难走了点,惊到了马儿。”惘然添了香,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身后熏香袅袅,却是带着药味】

恩?下雪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伸手撩开了车窗,白纱撩开的同时,鹅毛一般的大雪已经被风吹了进来,落在了他的发间,几乎于发同色,他抬起的手,接住一片冰凉,居然也是雪天,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今回想起,恍如隔世】

【“府主?”惘然皱起了眉,坐起身子放下了窗纱,“方睡醒,怎么还吹得风?当真以为是一年前的您吗?”】

不碍事

【一年前……他微微闭上眼睛,却是微微笑了笑,放下了手,笑容温和却带了三分苍白,“那人突然回了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为何亲自来一趟?就算那人回来,也未必会在这里,府主怎么偏选了这处”】

狡兔三窟,不过如果是他柳碎空,那么,还不算难猜

【就因为是他柳碎空,所以,他必须亲自来一趟,他要的东西,只能自己拿着才放心,这样的大雪,街上无人,车轮印一路到了一院落后门,惘然扶着他下了车,他抬头看了看外门,有些惊讶,惘然上前敲门,门却是没关,惹得惘然也吃了一惊,回过头】

看来主人家已经请我们入内了,又如何辜负美意

【拂袖上前,他步伐沉重,却是有些不稳,枯枝小院,这般清冷,居然会是柳碎空的住处,惘然道:“柳长老可在家?”他听得皱眉,却没有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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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2:18:4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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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深冬,大雪封疆,冰冻三尺,天地一片苍白的荒芜。他一睁眼,落入他眼中的白,似乎合着细碎的冰凌,刺痛他的瞳孔。一夜未合门窗,雪下得竟是这般大了,有的随风被吹进来,在门槛窗缘堆如玉砌。他活动了一下冻得僵直的手指,侧过头正对上一尊牌位】

【又像往日一样,他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遍牌位上的金漆字“谢渐离之灵位”。牌位前的香炉,香早已经灭了。他又随手从桌边捻起三根香,火过烟起,璀璨的火星映在他落满了雪的瞳中,点亮了眸底的萧疏。尘世如潮人如水,唯叹江湖几人回。他出神的望了一会,忽的大笑出声,挥袖点指着屋外的苍茫】

谢渐离你看,下雪了,只可惜你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年前,他披血扬沙赶到听雪亭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谢渐离一手扶住亭柱,渐涣散的眸中都是笑,风雪一样的冰冷凛冽,带着漫不经心的嘲意。谢渐离对面的那人也在笑,极轻柔,桃花眼流光明媚,一笑东风沉。江湖大盗陈九就是无极阁主陈明洛,听起来真像个笑话,致命的笑话】

【当他的裹挟着劲风怒雪和他心中的愤恨劈向陈九时,陈九还是笑,也不看他,只是看着他身后的谢渐离,然后整个身子就像一片被刀风吹走的雪花往后一飘,飘入了万丈悬崖】

【转回身时,谢渐离已经沿着亭柱倒下,身后的白雪成了凄红的铺垫。他何尝不知,谢渐离这种大哥是做给人看的,或许有一天他柳碎空的价值没有了,他也会成为弃子。他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是心甘情愿的去死,还是和谢渐离拼命。可惜,到头来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

你……

【他还想在说些什么,被院外马车止步的声音打断。挑了挑眉梢,该来的人,果然还是来了。他怎会忘了当日在听雪亭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更不会忘了,当他抱走谢渐离尸体时,那人不甘而无可奈何的表情给了他多大的畅快】

【“柳长老可在家?”少年独有的清脆声音,更敲定了来人是谁。他回来,本就无意隐瞒,他本就属于江湖,死也要淹死在里面。折身坐回了椅上,正可以看见那一袭白衣如雪,轻缓而来】

萧倦,真是好久不见

【抱臂端坐,他目光如同箭簇闪烁着冷厉的光芒,嘴角笑意嚣狂,笑却未入眼底一分。他从来不服他,更讨厌他的斯文雅和,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气。然而最让他在意的都不是这些,他在意的不过是谢渐离的知己二字,属于萧倦而不属于他】

不过你乘兴而来,怕是要败兴而归的

【朗声开口说的直接,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谢渐离生前是怎么看他的,不管谢渐离和谁有什么纠葛,他死了之后就是他的了,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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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2:41:1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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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荒芜,显然主人家并未用心打理,他被风吹得低咳几声,几乎是在他声刚落,青竹伞便递了过来,阿骨取下狐裘披风为他披上,阻隔了风雪之后,他的咳嗽才渐渐停了下来,脸色因为咳嗽有了几分潮红,呼出的热气在指间腾起,他的眼中有几分倦意,虽是初醒,眼角的睡意还未退去】

【居然沦落至此,医者不能自医,当真不假,哪怕在玲珑谷静养了一年,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若是没有周身暗器毒药防身,怕是江湖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小卒,也可取他性命】

【青竹白衣,如雪一般的白,谁能相信,这个在雪地中低声咳嗽的男子,会是当年苍王墓十二府府主?“萧倦,真是好久不见”他闻言侧了侧头,那双完好的眼睛依旧的没有焦距,仔细看才能发现竟是双目皆瞎之人,他只是“望”着声音的方向,微微一笑】

柳碎空,你果然在这

【当年之事,他陪着谢渐离赴约,赴一个故人之约,青州雪山之巅,好大的架势,十七白衣驭抬着那人而来,长风万里,本是一场旷世切磋之会,然而谁也没想到,那个而同时苍王墓被破,十二府皆在那一场骤变之中覆灭】

你知我来意

【他往屋内走去,虽目盲,却是不愿人搀扶,腰背挺直,方在门口,就听惘然一声“啊……”他微微一顿,屋内有什么……能让惘然发出一声惊呼?屋内有焚香之味,不是寻常熏香,却是……他脸色微微一正】

一年前,你拿走了不该拿走的东西,如今,你也该还我了

【他内劲稍有不足,却说得干脆,柳碎空这人,七大长老之中,不是最年长,也不是最聪明,然而当年变乱唯有此人能够活下来,就足够说明这人不容易对付,他当初并未多加留意此人,然而却是此人让他惦记了这一年】

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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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3:06:0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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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天山雪,皎若云间月。他在江湖销声匿迹一年,在天山守了一年。他终究是不舍得那个白衣翩然,惊才绝艳的男子就此腐朽在人世间。于是他将他封在冰棺中,藏在绝密的深洞中。尘销香尽,年华已远,便用冰,钉死流年】

我当然知道你的来意,也等了你很久了

【少年轻“啊”了一声,他唇边的笑意愈发的张扬。他知道来人察觉了什么,他点给谢渐离的香,有一个很杀伐的名字叫作绝尘。这是他从天山深处的神庙,机缘偶得。血手罗刹,手掌生死,千里取命。就算是他,也不得不防】

【可有了这香,一切都容易多了。这像冰雪一样气息清冷的香,同雪一样晶莹脆弱,只要掺尽一点其他药物,便消融为残忍冰冷的烈毒。他回来的时间不出半月,每日上香既是祭拜,亦是虚席以待,故人相逢。这香气,怕已是浸梁三分】

我等你这么久,就是要告诉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呵,做梦去吧

【伸出一指手指在男子对面摆了摆,他知道他是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可他想他一定能用心看的见自己的表情。冷笑一声,他猛地收回了手,袖风带着桌上的牌位香炉,具是一震】

就算要还,也不应该还你,你我本是一样,你又凭什么,来管我要?

【他们本是一样,留在苍王,不是为了皇图霸业,不是为了呼风唤雨,只是为了与一人比肩。看一场刀光剑影,沐一夜血雨腥风。可笑的是他也是在那一天听雪亭才醒悟,在谢渐离心底的人,不是苍王墓的任何一个人。反而是那个注定没有结局,相杀成劫的死敌】

走吧,渐离牌位在此,我不想扰了他

【没有了谢渐离,苍王墓存亦如亡。如今苍王墓,已化为了血色尘烟,百态风流,不及浊浪铁画银钩。他揉了揉被昨晚的冷风吹了一夜而闷痛的额角,语言间隐有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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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3:18:2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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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手罗刹,指尖生死,他以毒为名,那人所指之处,便是苍王的剑所指之处,他立于门口,一手扶着门,空洞的眼睛只是习惯的垂着,那只扶着门的手苍白而修长,是属于书生的手,然而只有他知道,那是杀——孽,他本是悬壶济世的医者,却成了让人闻之色变的魔】

【“我等了这么久,就算要告诉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呵,做梦去吧。”低垂着的睫毛微微一动,欲入不入的远来之客神色平静,似乎早就知道柳碎空会这么说,当年苍王墓之中,他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这个年轻的长老,对他却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当年如此,更何况如今呢】

一年未见,你这脾气倒是一点没变【他微微笑了笑,眼角带着如玉的光泽,若不是那眼角的烧伤,可以谈得上君子如玉,他一笑,然后用极淡,极冷的声音道】只不过,你认为,我要的东西,你能拦得了多久?

【雪被风卷入屋内,扬起他发张狂纷飞,“就算要还,也不应该还你,你我本是一样,你又凭什么,来管我要?”握着门栏的手猛然一紧,杀,不过片刻之间,取人性命,也不过他一念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然而此时,这个苍王罗刹,却露出了极为不甘的神色】

【他的一切都在多年前那场火灾中葬送,若不是结交了那个男子,怕是江湖上最多也就是多了个落魄医者,知己一场,他始终也只是知己,然而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是知己,他知道很多那人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安静的聆听,若没有那场雪山对弈,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其实也挺好】

【他知道那人心中装着一人,然而,只是装着而已,陈九虽是他挚爱,却未必能有他离谢渐离那般近,然而此时,柳碎空说,你我本是一样,凭什么,呵,果真……凭什么】

【他入内,一步一步走近那人,那香萦绕鼻尖,他却丝毫不以为意,这个人焚香等他,早就已经算准了他会来】

柳碎空,你以为,我当真找不出来?

【他走到那人身侧,微微侧了头】

你以为,有这香护着你,我就耐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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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3:58:5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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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雪,白发飘扬如同月光倾泻的涟漪。他看着男子脸上的不甘,笑得愈发放肆,墨色的眼底幽澜万丈,席卷出激荡的漩涡。不甘心也是没有用的,人都已经死了。他当然也是不甘心的,可是最终占有那个人的,还是他,虽不能填补他的不甘,却也是难得的慰藉】

【十一年前,他第一次与谢渐离相遇,那一年他十八岁,正是鲜衣怒马,轻狂不羁的年龄。他整个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一身傲气坦然。这样的他却败在了看似不会武功的谢渐离手上。他还记得那人在满天花雨中,挽袖折了一枝梨花,俊逸潇洒,风骨如花】

你若找的出来,以你的性格,今日又何必上门来找我

【他抬眼看着他,虽然来了三人,可他眼中有的也只有他。那日在听雪亭,他知道男子是受了伤,今日上门来,才发现他的伤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整个人都像玉雕冰砌的,散发着冷淡的寒意,如一抔雪,苍白憔悴的却仿佛是骨子里的残忍】

萧倦,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手不过在桌边一勾,桌上的唐刀,滑入手中。他松松地握着刀柄,偏过头朝着男子笑慢慢的笑,笑容漫不经心,一如当年的傲然坦荡。他的刀长逾四尺,这么相比起来,男子站的实在是离他太近了】

【“你以为,有这香护着你,我就耐何不了你?”男子的话语雅和低煦,言辞却锋利如同薄如蝉翼的刀锋。他挑了挑眉梢,却还是端坐。他对于男子并无绝对的把握,这一生醉心于刀,对于毒术不过是行走江湖而略懂些皮毛。他是在赌,他从来好赌,有什么比赌命来的刺激。他自负就算输,也一定是两败俱伤,没有人活着走出这里】

呵,没有想到,向来斯文的萧府主,也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今日也算开了眼界

【手略微在刀柄上用了点力,刀身画弧,刀尖点地。他有一下,没一下,击打着地面,厚重的石板上,清脆的声响显出三分诡异。这不是实心的地板,所应发出的声音】

如现在走,你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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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15:55:2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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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路脚步虚浮,那一身极寒的内力竟荡然无存,当初雪山之巅,他站在听雪亭之外十步,亭中之人把酒言欢却突然对打起来,他当初也只以为是切磋,直到谢渐离的掌,那是夺命的掌,杀人的功,他才发觉一切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上前一步,对上十七白衣驭,无极阁十七大高手,十七人皆死在他手下,而那边的对决已经到了尾声】

【那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劫数】

【他为救谢渐离,受了那人一掌,那一掌……他闭了闭眼睛,几乎震碎了他心脉,在落地的刹那他就知道,那一身内力,怕是保不住了,然而,让他无法忍受的,并不是这个】

【他最终是没有救下谢渐离,柳碎空在他眼前抱走了那人尸身,他却是从地上,爬也爬不起,当真狼狈的可笑,苍王的江湖,满地白骨血池,似乎这天下,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睛,然而却是他没放入眼中的一人,让他感到了自己的无力】

我等了太久,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找?若真要找,又如何会找不到,就算挖地三尺,他也要翻出来,然而,所需财力物力人力,又废多少,最重要的,是时间。一年,这一年虽为静养,苍王墓皆知他受了伤,只是如此,其下之人就蠢蠢欲动,若知他武功被废呢?那些平日怨恨着他的人,怕是一涌而上,将他扒皮吞骨了吧】

【他站在那人牌位前,“呵,没有想到,向来斯文的萧府主,也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他闭了闭眼睛,他向来温和,然而,也只是对那一人温和而已】

柳碎空

【他叫了身侧之人一声,也只是一声,抽刀之声锵然,“你放肆”惘然一声喝道,却被他一只手挡了回去,这熏香之毒虽然有些棘手,但是于他而言却并非毫无办法,然而他却没动,因为知道,此时动手,那人尸身下落,怕是再难寻得】

他的尸身,我势在必得,若不是为他留下的苍王墓,我又如何会脱不开身

如今苍王墓主之位悬空,当年变故几乎让苍王覆灭,只可惜那人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你我,皆保不住

【他难得收了气,平静而认真的看一人,这人武功不容小看,只可惜不为他所用,若此人助他一臂之力,苍王墓如今动乱并不难平复,他说得话说巧不巧,说妙也妙,似威胁,却也不似,他舍不得,放不下,如今失了先机,处处绊手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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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17:13:0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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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拭刀锋,杀机清冷,血气侵寒,百战千伐,他都记不清有多少人做了刀下的亡魂。如镜的刀身映入他的脸,也收入男子的容颜。他审视着映像中的自己,也望着他,唇边的笑因光影弧度的微妙,而显得扭曲诡谲】

就算你等得及,也不一定能等来结果

【缓慢敲击着地板,这大厅中,哪一块地板是实心,哪一块地板底下是埋尸的深洞,只有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这间房本也不是他的,他若不在苍王,便浪迹江湖,四海留踪。后有一日,有人向他寻仇,约于此处。他将那人斩于刀下,险受房中机关所害,却也因此知道了这宅子的秘密,收为己用。世间得失,也不过如此】

【天时,地利,人和,他在这里似乎都占尽了,可是他没有动。他是在好奇男子究竟要做些什么,也是在好奇男子能忍到什么时候。对于那少年的一声轻叱,他懒懒的抬了下眼,手指一动,刀光旋映了屋外的雪光,刺目霜白,晃过了少年的眼】

【“他的尸身,我势在必得,若不是为他留下的苍王墓,我又如何会脱不开身”男子的话宁谧沉稳,他却听得一笑。男子为那人留在苍王墓,他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人成为苍王的一把利刀。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世间何处能将他羁留】

脱不开身的,不只你一个

【当年那人不过是坐在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玩笑似的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闯江湖。或是那一天阳光太烈,恍惚了那人的模样,只有嘴角的笑,轻艳杀伐。他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从此走了这十年的江湖路】

【“如今苍王墓主之位悬空,当年变故几乎让苍王覆灭,只可惜那人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你我,皆保不住”男子的后半句,让他噤了声。苍王并非谢渐离所创,可谢渐离所在的十年,却是苍王最鼎盛的时期,一呼百应,群英荟萃,那人半生心血,皆在苍王】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轻笑一声,吟出的诗句,低沉的仿佛是梦醒后的叹息。苍王墓四分五裂,名存实亡,陈明洛自坠高崖,恩怨云销。回望十年,终如一梦,只留给他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尊沉默的牌位,还真是不甘心啊】

【敛去了嘴角的笑意,他的神色透出雕刻般的冷峻和肃穆。岁月沉积的执念,让他如何放的下。他两指在刀身上一弹,刀鸣震颤,慌到人心底】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必定明白我的意思

【虽抱有相同的目的,交出尸身绝不考虑。他说的话缓慢而有力,就算平复苍王若有眼前的男子助力,如插双翼。可站在相同的位置上,他没有理由,也不需要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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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17:38:0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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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乱,屋外风雪肆虐,刮得枯枝几欲断去,而在柳碎空一句“脱不开身的,不知你一个”之后,屋内骤然安静下来,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苍王的利剑还未出鞘问鼎江湖,也不知那人死之时,可有遗憾。那人生前不属于他,如今死后,更是与他没了半点干系,虽然当初早就……早就知道,如今终归还是放不下】

【问江湖,何谓江湖,十年大梦一场,如今故人已逝,他与江湖唯一的一点牵连也就是那人留下的苍王墓,只可笑,如今苍王,又岂是他们当初的苍王?墓主之位久悬,为之争夺者何止百人?步步算计,名刀暗箭,而跟随那人的旧部,散的散,隐的退,如今还有几人?】

【一声刀鸣,余音不绝,如喝破了迷墙,他缓缓张开眼睛,瞳色如墨,“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必定明白我的意思。”他沉默,微抿的唇似乎依旧带着不甘,然而这样的不甘最后也只能化为苦涩,渐渐变为了笑意,他抬起头,清冷的声音含了三分笑意,似乎那些不甘,那些不舍,都已经过去】

那人可以先留你身边,但是……

【他往前一步,惘然递过三支香,烟雾缭绕之间,他未低头,只是“看着”牌位的方向,将香点上。那人生前狂妄,而他多是微笑的沉默者,温和的没有半点脾气,然而,又有谁知道,那些残忍的计谋,最后的绝杀令,都是由他所下?】

我要那人身上的一样东西

【苍王困住他九年,他迟了整整九年所要的东西,当初他被萧家推到了刀尖之上,被烈火所焚,毁了他半身肌肤,更熏瞎了他的那双眼睛,当初他与谢渐离相识,他跟随那人来到苍王墓,或多或少都是因为那人身上有他所需之物,当初约定,三年之后,若他想走,谢渐离双手奉上此物,放他离开,只不过,三年之后,他就再也离不开了】

你我有着相同的目的,那么……以此物为契,如何?

【事情已经出了他的预料之中,他来本是为探此人口风,只不过……没想到,原来柳碎空对那人的执念,并不比他少。那人潇洒一世,死得也干脆,却留下一堆烂摊子,他觉有些好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当然,你也可以从我这要一物为凭证

【他伸出手,递向男子,沉默的等待男子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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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18:46:4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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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气缭绕,丝缕弥漫,他透过交织如薄翼细纱的雾,看着男子温柔的侧脸。他想起那人若不笑也是一派云淡风轻的优雅温柔,可若笑起来就要小心了,因为他总能笑出你最喜欢或者最害怕的样子,就像罂粟花瓣精心印染的面具,蛊惑人心,毒入骨髓,还让人甘之若饴】

【他觉得他其实也是中毒了,要不然以他柳碎空刀走江湖,纵横风云,快意洒脱的性子,有什么是看不开,放不下的,真是扯淡。“我要那人身上的一样东西”他略皱了皱眉,那人身上最后的东西,怕只有……】

你要他身上的那一块玉坠?

【入殓之前,他为那人换下了那一袭黑衣,换上了他们初见时的白衣,白衣胜雪,遗世独立,而那人的脸色比雪还要白,仿佛是触手即碎的月光。生前不喜装饰,死后那人所留下的也只有那一块玉坠。他不知那玉坠的来历,只知道那人带着就未曾摘下过,定是珍爱无比】

你应该知道那东西对他的意义不一般,若你要,便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

【沉默了许久,他的回应或许出乎人的意料,以至于一边的惘然都瞪大了眼睛,萧倦所求已经让步,而他竟仍未应承。但若稍稍想来,便觉得在情理之中。】

【他现在握在手中的说是那人,其实也不过是那人的尸身。说是占有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生前不是他的,死后更不是。谢渐离一生长袖善舞,歌尽风流,八面玲珑一颗心,千般机巧偏是薄情。可那人若真的重了情,用了心,便是入骨三分,生死不移。那人所爱惜的,他不能也不愿转于他人】

【“当然,你也可以从我这要一物为凭证”他朗声笑着将手放在男子的手心上,将男子的手压了回去,毫不在意这掌上可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

如果你能说得出让我满意的理由,口说便是为凭,柳某何须管你要什么凭证

【这一句话,狂中带敛,他不需要凭证,究竟是自负违约者,定要千百倍的偿还,还是相信萧倦为人,而不许多言,便看人如何理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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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21:45: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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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手投足若清风白玉,清灵秀雅到了极处,像一不留神便会生生化去的微雪,清湛而苍白。他低垂着眼看着被压下的手,唇角似笑非笑,但唇色苍白,令他看起来带足了三分病态,眉间略显了几分困倦之色,柳碎空的手极热,他仿佛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抵在唇边低咳了几声】

我自然知道,若不是如此,当初我要,他那般性情,又如何会不给

【然而谈及理由,他却沉默了下来。转过身对着窗口,一手搭在了窗棂上渐渐握紧,那玉是上好血玉,当时难寻第二块,于他人不给是件稀罕之物,而与他……当初就是谢渐离问他缘由,他也未曾说过】

【萧倦之人,看似温和无害,一卷子书生气,然而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孤傲却如雪中松,当初萧府变乱,他被那些所谓亲人所叛,半身毁,双目瞎,几乎是一种烙印,时时提醒着他,那是怎么样一种悔恨,他寻遍世间百草,却唯独缺一块血玉为药引,只要有了血玉,他的眼重见光明,并非不可能】

【他知道那玉对谢渐离的意义,所以之后就没再提,而如今,谢渐离死,往事俱如烟云,那么他为何不能再了他自己的夙愿?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他想见一见那人的样子,哪怕……是死后】

【沉默了片刻,立于风口的孤客叹了口气,那气之中似乎有些无奈】

我要我的眼睛

【这便是他的理由,他不愿示弱与人,更不愿弱点掌握在他人手中,然而他却知柳碎空为人,所以,他当初没有和谢渐离说起的理由,告诉了柳碎空】

这个,可够?

【他侧了侧脸,微扬的下巴带着冰雪的色泽,白发垂落,挡住他眼角的烧痕】

你回来的消息,怕是瞒不过那些人,待会儿,你可要同我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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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22:23:3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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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渐离生性随意,每逢得胜时所得的珍器名品,美酒佳人,从不吝赠与人。那人只要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只是河边石滩上的一块鹅卵石,若中了他的心,他也会像块宝一样捡回来,放在书房的古董架上,供闲时赏玩。就是人人渴求的武学秘籍,若他不需要,不喜欢,也转手给了称心人。对旁人尚且大方如此,何况是兄弟至交,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吝惜一块玉的】

【玉的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怕要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了。连带着前尘往事,一并冰封在天山不见日月的冰洞中。“我要我的眼睛”挑眉讶然,这样无奈低和的话语,甚至让他以为这是风声混入耳际产生的幻觉。眼盲一直是男子的逆鳞,不可碰触。江湖人都说苍王府主,眼盲心不盲。可盲了就是盲了,看不见的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能懂。】

只可惜你不能早一点看见

【窗外的北风从他的刀刃上呼啸而过,刀锋轻鸣,如徘徊在高山绝壁间苍鹰的鸣叫。同是天涯沦落人,为情伤心为情绝。他和男子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却因一个人走在了一处,有了交集,或许还会走的更远,走到另一个结局。他这一句话说的极轻,话末低回如叹】

也罢,等此间事了,你就跟我去取玉吧

【“你回来的消息,怕是瞒不过那些人,待会儿,你可要同我一同回去?”刀锋倒走入鞘,又是一声清越。他的笑意,嚣张难驯,他的回来从来都无意隐瞒任何人,就凭他手中这把刀,就凭他是柳碎空】

既然已经决定要动手,自然要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不和你一同回去,又等到什么时候再商量

【站起身来,此时萧倦所上的那一柱香,方燃了不过一半,香头的火星被他衣袂裹挟起的风扇得忽明忽暗。他转过身,无语绕着桌子转了两圈,引得人好奇他想做些什么】

【等到香终于熄灭,他伸手把谢渐离的牌位往怀里一放,刀背身后,他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两样,便算是齐了】

好了,动身吧

【话未落地,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踏碎满地琼雪,将男子留在后面,似乎他才是要去之地的主人】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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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 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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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23:01:3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幕】寒·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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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王墓位青州雪山之巅,终年不闻花香的一处死地,这是最不适合他养病的地方,可也是他最舍不得的一处地方,他虽眼盲,却闻冰雪气息,可想这一片苍茫雪景,干净的不像人间,也因此当初谢渐离要他入住苍王墓,他答应那般爽快的原因之一,这个世间太污秽了,总还是要些慰藉】

【“阿骨还是不懂,主人为何非但没有杀他,反而让他回了苍王墓,得了重用。”阿骨一声素白衣衫,信手研磨,屋内焚香,青白的烟雾缭绕,他眉眼稍带倦意,自伤后神色一直不大好,负手立于窗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了阿骨的话,微微侧过头来,眉眼带了一丝不悦】

这么多年了,怎么总学不会隔墙有耳这句话?

【阿骨微微一愣,禁了声,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话一出,便知晓自己语气重了些,他还是太过在意这一身武功被废,他当初爬的有多高,现在跌得就有多痛,除却一身暗器毒药防身,他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没有内力,他的五感衰退不少,人出他十步外,他就感觉不出那人在做些什么,若不是如此,他又何必着急要回那块玉,让这双眼复明】

待会柳长老过来,这次莫要怠慢了

【他接过惘然递过来的暖龛捂在手中,那一丝暖意让他稍露了些舒适的神色。当初那件事并非做得很干净,这他比谁都清楚,他还是低估了谢渐离在他心中的分量,最后那一点不忍,让完美无缺的计划功亏于溃,那一场叛变,只有他和柳碎空活了下来,所以柳碎空必须要死】

【只不过……他渐渐握紧了手,如今局面,柳碎空活着比死了有用,至少柳碎空与他一同回苍王墓那一日,五大长老震惊的神色还历历在目,短短十日,整顿重建,没有遇到任何一人叛变不满。谢渐离余威尚在,而他与柳碎空是谢渐离左膀右臂,不同于他,柳碎空的声望是靠他一人一刀刻在每一个苍王弟子身上的】

【他利用柳碎空整顿苍王墓,把自己的势力深入十二府各处,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可唯独那一块玉,柳碎空迟迟没有交给他,他微微眯起眼,莫非……】

【思到此处,有敲门声响起,他敛了神色,缓缓笑了笑】

是你,几时学会了这般客气,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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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9 23:58:3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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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返苍王墓时,回首向来萧瑟处,一声声长老在耳,他知道他的江湖终究是回不去了。内乱既定,门主之位仍悬。按身份资历,无人出萧倦其右,可萧倦依然没有当上门主,因为他始终没有表态。自然有流言,说他柳碎空有觊觎门主进而问鼎武林的野心,他付之傲然一笑,不承认却也不否定】

【对萧倦的怀疑,是从察觉到十二府暗流涌动开始的,追根溯源可至谢渐离生前。他猜测,谢渐离的那块玉坠并非谢渐离珍惜不舍之物,而是谢渐离根本就没想把玉坠给萧倦】

【他现在多了一个习惯,每值清晨,薄雾初散,曦光葳蕤,他都会去空寂的开谢堂喝茶。那是谢渐离的书房,一物一品,不曾有变。没有人提出要让遗物随去者去,也没有人追问谢渐离的尸身去了哪里。这个江湖,每个门派中,都会有些事似被所有人遗忘,被深埋而后悄无声息的腐败】

【坐在谢渐离曾坐过的位置上,他闭上眼尝试揣摩谢渐离的心思。在明知萧倦会成为祸患的前提下,谢渐离的身后事太干净,无一招后手,这不合常理。谢渐离比他更懂,与虎谋皮,就要比虎更残忍凶狠】

【苍王墓崛起之初,曾有人想谋权篡位。起事当夜,杀到业火殿下。业火殿无灯,高阶下的火把的灼目烈焰也难以企及万人之上的玉座。谢渐离端坐玉座,手执酒杯,慢条斯理地饮着。他那时持刀在雕梁后隐蔽,居高临下,也只能看见谢渐离低垂的白衣古袖和微微弯起执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杀伐凛冽,连火光都沾不上】

【他还记得那晚谢渐离从容含笑的低哑嗓音,从叛逆者计划之初开始,将叛乱的细节娓娓道来,然后耐心的讲解应对之策,最后一个尾音落地时,叛徒大好头颅落地,死不瞑目,出刀者是叛徒最信任的徒弟。是的,谢渐离当晚根本没有用上他,只是为了不时之需而未雨绸缪】

【睁开眼,手中玲珑盏的茶已凉了,一缕无色的阳光恰透过盏上镂空雕花,白玉无瑕的杯壁泛起一泓浅碧,似迎风夜绽的青莲。此杯玲珑之外精妙就在这一层青釉,唯光透其中才显色。他无声地笑了笑,云淡风轻见风流,是谢渐离一贯的风格】

谢渐离,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口冷茶入喉,杯盏已空,他起身时袖风拂动面前桌上的牌位,又是一阵摇晃。眯着眼,他笑得有些无奈,谢渐离活着的时候他就拿他没办法,死了之后也是没辙,他只好去找活人的麻烦。昨日他便和萧倦约好一叙,现在也到了时候】

【雪山之巅,覆雪终年不化,如今却被他命人将路径上的积雪尽数铲去。萧倦已无了武功,又目不能视,雪地行走多有不便。他那日想到,就立即吩咐下去办了,自觉多管闲事,可是不管心里又别扭。在真相大白之前,萧倦毕竟是谢渐离的知己】

【敲门后,举步而入,不以为意的嗤笑道】这是礼貌,不是客气,萧倦你想太多了【倚桌边落座,他这一生从未对人客气,有的只有狂气,不暇片刻,单刀直入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还不带你去见谢渐离,也不把玉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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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30 23:54:4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萧红尘 于 2015-3-31 21:1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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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开启不过片刻,涌入的冷风将一室暖意驱赶,他喉一干骤然咳了起来,他咳得很压抑,似不想在人前示弱。阿骨甚是不悦的瞪了柳碎空一眼,忙将药丸递了过来,闻了熟悉的药味,他却摇了摇手,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他的体质特殊,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能再吃,吃一次药性于他便弱几分】

不碍事,柳长老上座

【这一连串的咳嗽倒也打断了柳碎空的毫不客气,巧的让人觉得是他故意,他也只当没有听清,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向上座一请,“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还不带你去见谢渐离,也不把玉佩给你?”他微微一愣,倒没想到柳碎空会这样直接,微微皱起了眉,他皱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轻咬下唇,也不过片刻,便是展眉一笑,他笑得很淡,也很轻】

我还在想,是你先捅破还是我先等不住

【当初行动唯一的破绽便在谢渐离尸身上,但对下毒之术,他却有足够的自信,便是行家,短时间内也找不出一二,更何况是柳碎空,谢渐离死在那场叛乱,人尽皆知,而他毁了一身内力,险些丧命,唯一全身而退的便只有柳碎空,这也是他当初为何放任柳碎空带走谢渐离的原因】

【要转移别人的注意,柳碎空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当初的事情,你我再清楚不过,而最近,我却听得一些风言风语,旁人的话,萧某自然不信,那萧某就问柳长老一句

【他举杯掩唇,倒是倒打一耙,是非黑白不过是人言,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无论是当初那场叛变还是如今的重建,最大受益者便是柳碎空。又如何不让人怀疑呢,柳碎空此人半生醉心武学,对这些算计甚为不屑,可却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你想做苍王之主?

你若想以那块玉作为威胁,要我助你,其实大可不必,放眼苍王,能让萧某真心佩服的,除了渐离,也只有你一人,你有事直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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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31 16:52:4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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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是连茶都没有的,手心不在焉的在扶手上无声弹弄。他冷眼看着病容清隽的萧倦,却他觉咬唇时,惆怅一株雪,冷浸溶溶月,眉目疏倦,分外好看。不经意的皱了眉,却还是多看了那一眼。他不动如山,在萧倦说完时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告诉你,你既然话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说,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我给不了你。

【沉默良久,一句话肃然低沉,却压尽门外朔风席卷千里落雪的凄厉呼啸。天低云暗的苍茫冬日,平地起惊雷】

渐离他不见了

【眉皱的更深,川字如沟壑,他的潇洒风光在说出最后一字时,随碎成齑粉木屑的扶手纷纷零落,归于湿冷的地板。极度压抑的嗓音,几乎喑哑不可闻】

想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呵,我有的时候会想,渐离是不是没有死,这一切还是他袖底的一盘棋,想看一看,我们当中,谁会是叛徒,然后一一剪除

【一声笑,似讽如嘲,他长长呼了一口气,靠着椅背,双手十指在胸前交叉,相互挤压的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怪异声响】

【苍王墓大局已定,内部却仍不太平。近来失踪暴毙之事频发,涉事中人身份不一,既有谢渐离死后就显露祸心之人,也有看似明哲保身之人。凶手不止一人,却没有一个人还活着,被杀者亦是杀人者。似被人抓住了把柄胁迫,交错织网,暗中相杀,却不见幕后操纵之人】

【为了制造疑云,他这次是下了一场豪赌,为了借机做掉萧倦埋下的暗棋,甚至连自己手下的人也狠心牺牲出去。否则每个派系都在死人,他柳碎空岂不是不打自招】

【谢渐离的遗体自然在别处安妥,做贼者心必虚,他在等萧倦的反应,而这只是开始。他只是不屑机关算计,并不是不懂,这江湖并不是仅凭刀剑就可开辟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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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31 22:22:1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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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一张嘴,颠倒黑白,他说得大气凛然,毫不做作,神色淡若微雪,他说真时如此,说假时也如此,柳碎空信与不信全然不重要,只要该信的人信就好。杯中茶水已失了热气,茶香却越发苦涩,他低头呷了口,只觉苦涩蔓延,他们三人,为何会沦落至此?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他知道一个叫陈九的人开始】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告诉你,你既然话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说,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我给不了你。”他放下茶杯,做聆听状,他安静的时候眉目低垂,有一股岁月静好的安然,却听一句渐离不见了,神色还未反应过来,手中茶杯却是哐得一声被碰倒了。湿了衣衫,阿骨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擦拭】

不见了?

柳碎空,他怎么能不见了?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

【他低哑着声音,骤然站起身往柳碎空的方向凑了过去,他伸手想要抓住柳碎空的衣襟,气度全失得甚至想杀人。他这般神态倒是让阿骨措手不及,手抓了个空,身子不稳,骤然往前倒了去,他失了武功,内伤久久未愈,此时这般激动,引发旧伤,他也顾不到是倒在了何处,抓着一人衣襟咳得撕心裂肺,手中一热,血腥味渐渐弥漫在茶香中】

【谢渐离对他而言,有些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是想要谢渐离做他什么人?情人?知己?或许……更是信仰寄托吧。“主人,主人……”阿骨慌乱的声音渐渐清晰,他察觉有人把药丸塞到他口中。背后一阵暖意,有人以内力滋养过他干涸的经脉,怕……更是试探吧,他低敛下睫毛】

【他心思复杂,所以把所有人都想的复杂,或许柳碎空只是单纯的想帮他,可他如今又能信谁?】

【“想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呵,我有的时候会想,渐离是不是没有死,这一切还是他袖底的一盘棋,想看一看,我们当中,谁会是叛徒,然后一一剪除。”此时他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下来,稳住了身子坐了回去,没死?谢渐离没死,那么死的就该是他了?他更期待谢渐离没死,期待他亲自来索命】

他死没死,旁人不知,你看了他尸身一年,也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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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1 10:43:3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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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白衣成缟素,挫骨扬灰入江湖。他低眼看他指间的茧,敛冰冷漠然入眼底,却在萧倦即将摔倒时,袖风一振一卷,扶住了他的腰。回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离萧倦这么近。近到温热急促的呼吸兵临城下,他忽得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词——相濡以沫】

【喂下药丸,渡以内劲,他没有多想,只是有一刹不想看萧倦如此难受。萧倦坐回去时,浸染他前襟的血已然冷彻,悬在胸口不上不下,他不由拈起紧贴皮肤的濡湿衣料向外拽了拽】

你知道,我不可能日日夜夜守着他

【谢渐离是他入骨执念,可毕竟与小儿女家的爱恨嗔痴不同】

我是守了一年不假,可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你就这么确定,死的那个人一定是渐离?

【陡然站起身来,他暗流汹涌的目光一直锁在萧倦的身上,后一句问得有些危险的气息,因仍带着哑意的嗓音而显得更加逼仄。可随即却大笑出声,连绵不绝,笑尽心头百转萦回的怅惘。笑声湮,他长叹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在咽喉深处打了个转】

我随口一说,你不要介意,我只是觉得,渐离是死了也不会让活人安生的人,可他走了之后,这个苍王有些太安静了

【苍王墓这一年在旁人眼中自然并不安静,内忧派系之争,外患敌门之扰。可在他眼中,无了谢渐离那一双翻云覆雨的手,无了那惊才绝艳的运筹,苍王墓变得像江湖芸芸门派一样令人乏味。虽则如此,他却仍旧脱不开身】

渐离的去向和最近发生的事,我都会继续着手去查。目前来看,那些人,死的都不冤。

【这是他初回不久苍王就布的局,对于反骨昭彰的人,自然早早便杀鸡儆猴。可对于一些暗藏祸心的人,他故意疏漏了。为了瞒过萧倦的眼目,他假装受到蒙蔽,帮这些人瞒天过海,为得就是等今日,一一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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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红尘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1 22:03: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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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反应不全然是真,却也不全然是假。初闻之时的惊怒,不过在片刻之间冷静下来,谢渐离的生死他比谁都清楚,专为谢渐离配制的毒,避免自己的心软,却是连唯一的一颗解药都已经销毁。谢渐离再如何厉害,终归是个凡人,更何况陈九已死,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独活】

无论他生死,都是我萧卷的知己,我等他回来

【骤然柔和了的声音似让一年前那个玉面罗刹又重临江湖,他抬手让阿骨端来茶具,红炉融新雪,渐渐腾起热气,渐渐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他随手捡了些梅花花瓣洒落,煮茶的动作有些不自然,没了内力,他抬手落茶的动作都稍有些迟疑。他擅长煮茶,煮的梅花茶,谢渐离却是不爱喝,反倒是柳碎空隔三差五的会来和他喝一杯】

不知道是否还和当初一样,你试试

【他斟了两杯茶,一杯推到柳碎空面前,轻声说了一句,不必想他也知道柳碎空脸上会出现的惊讶,这一句近乎是求和的话语,萧倦并不是一个会示弱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怀念过去的人】

苍王的事情,交给你办,我很放心,那些人已经太老太老了,老到已经看不清时局

【他低头轻嗅,雾气柔和他的眉眼。这梅花是谢渐离房前的那一株,青州山内不生草木,却惟独谢渐离那一处因近了泉眼,长了不少奇花异草。只可惜谢渐离却觉得麻烦得很,后便交给他打理了,他喜梅花,谢渐离自然是不会为他种梅花的,但是柳碎空却会,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好友,他设了局,让柳碎空和他下了一盘棋,柳碎空自然是输给了他,他便由着这个要他去山下梅林之中选一株最好的白梅回来】

【柳碎空从日出下山,却是整整三日三夜没有回来。他和渐离怕出意外,便去山下寻他,没想到柳碎空还在那片梅林之中,徘徊在三株白梅树下,“你看着三株,这株花色最好,但这枝叶很奇特,还有这个……”后来那三株白梅花都被迁回种到了谢渐离房前,而这件事,足足笑话了柳碎空一年】

不知道梅花是不是都谢了

【他突然喃呢了一句,声音很轻。】柳长老待会可有空?不如陪我去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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