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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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醉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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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2:18: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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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深冬,大雪封疆,冰冻三尺,天地一片苍白的荒芜。他一睁眼,落入他眼中的白,似乎合着细碎的冰凌,刺痛他的瞳孔。一夜未合门窗,雪下得竟是这般大了,有的随风被吹进来,在门槛窗缘堆如玉砌。他活动了一下冻得僵直的手指,侧过头正对上一尊牌位】

【又像往日一样,他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遍牌位上的金漆字“谢渐离之灵位”。牌位前的香炉,香早已经灭了。他又随手从桌边捻起三根香,火过烟起,璀璨的火星映在他落满了雪的瞳中,点亮了眸底的萧疏。尘世如潮人如水,唯叹江湖几人回。他出神的望了一会,忽的大笑出声,挥袖点指着屋外的苍茫】

谢渐离你看,下雪了,只可惜你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年前,他披血扬沙赶到听雪亭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谢渐离一手扶住亭柱,渐涣散的眸中都是笑,风雪一样的冰冷凛冽,带着漫不经心的嘲意。谢渐离对面的那人也在笑,极轻柔,桃花眼流光明媚,一笑东风沉。江湖大盗陈九就是无极阁主陈明洛,听起来真像个笑话,致命的笑话】

【当他的裹挟着劲风怒雪和他心中的愤恨劈向陈九时,陈九还是笑,也不看他,只是看着他身后的谢渐离,然后整个身子就像一片被刀风吹走的雪花往后一飘,飘入了万丈悬崖】

【转回身时,谢渐离已经沿着亭柱倒下,身后的白雪成了凄红的铺垫。他何尝不知,谢渐离这种大哥是做给人看的,或许有一天他柳碎空的价值没有了,他也会成为弃子。他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是心甘情愿的去死,还是和谢渐离拼命。可惜,到头来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

你……

【他还想在说些什么,被院外马车止步的声音打断。挑了挑眉梢,该来的人,果然还是来了。他怎会忘了当日在听雪亭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更不会忘了,当他抱走谢渐离尸体时,那人不甘而无可奈何的表情给了他多大的畅快】

【“柳长老可在家?”少年独有的清脆声音,更敲定了来人是谁。他回来,本就无意隐瞒,他本就属于江湖,死也要淹死在里面。折身坐回了椅上,正可以看见那一袭白衣如雪,轻缓而来】

萧倦,真是好久不见

【抱臂端坐,他目光如同箭簇闪烁着冷厉的光芒,嘴角笑意嚣狂,笑却未入眼底一分。他从来不服他,更讨厌他的斯文雅和,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气。然而最让他在意的都不是这些,他在意的不过是谢渐离的知己二字,属于萧倦而不属于他】

不过你乘兴而来,怕是要败兴而归的

【朗声开口说的直接,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谢渐离生前是怎么看他的,不管谢渐离和谁有什么纠葛,他死了之后就是他的了,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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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尘 + 5 + 5 我觉得你女号意外的也可以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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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3:06: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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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天山雪,皎若云间月。他在江湖销声匿迹一年,在天山守了一年。他终究是不舍得那个白衣翩然,惊才绝艳的男子就此腐朽在人世间。于是他将他封在冰棺中,藏在绝密的深洞中。尘销香尽,年华已远,便用冰,钉死流年】

我当然知道你的来意,也等了你很久了

【少年轻“啊”了一声,他唇边的笑意愈发的张扬。他知道来人察觉了什么,他点给谢渐离的香,有一个很杀伐的名字叫作绝尘。这是他从天山深处的神庙,机缘偶得。血手罗刹,手掌生死,千里取命。就算是他,也不得不防】

【可有了这香,一切都容易多了。这像冰雪一样气息清冷的香,同雪一样晶莹脆弱,只要掺尽一点其他药物,便消融为残忍冰冷的烈毒。他回来的时间不出半月,每日上香既是祭拜,亦是虚席以待,故人相逢。这香气,怕已是浸梁三分】

我等你这么久,就是要告诉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呵,做梦去吧

【伸出一指手指在男子对面摆了摆,他知道他是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可他想他一定能用心看的见自己的表情。冷笑一声,他猛地收回了手,袖风带着桌上的牌位香炉,具是一震】

就算要还,也不应该还你,你我本是一样,你又凭什么,来管我要?

【他们本是一样,留在苍王,不是为了皇图霸业,不是为了呼风唤雨,只是为了与一人比肩。看一场刀光剑影,沐一夜血雨腥风。可笑的是他也是在那一天听雪亭才醒悟,在谢渐离心底的人,不是苍王墓的任何一个人。反而是那个注定没有结局,相杀成劫的死敌】

走吧,渐离牌位在此,我不想扰了他

【没有了谢渐离,苍王墓存亦如亡。如今苍王墓,已化为了血色尘烟,百态风流,不及浊浪铁画银钩。他揉了揉被昨晚的冷风吹了一夜而闷痛的额角,语言间隐有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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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7 23:58: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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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雪,白发飘扬如同月光倾泻的涟漪。他看着男子脸上的不甘,笑得愈发放肆,墨色的眼底幽澜万丈,席卷出激荡的漩涡。不甘心也是没有用的,人都已经死了。他当然也是不甘心的,可是最终占有那个人的,还是他,虽不能填补他的不甘,却也是难得的慰藉】

【十一年前,他第一次与谢渐离相遇,那一年他十八岁,正是鲜衣怒马,轻狂不羁的年龄。他整个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一身傲气坦然。这样的他却败在了看似不会武功的谢渐离手上。他还记得那人在满天花雨中,挽袖折了一枝梨花,俊逸潇洒,风骨如花】

你若找的出来,以你的性格,今日又何必上门来找我

【他抬眼看着他,虽然来了三人,可他眼中有的也只有他。那日在听雪亭,他知道男子是受了伤,今日上门来,才发现他的伤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整个人都像玉雕冰砌的,散发着冷淡的寒意,如一抔雪,苍白憔悴的却仿佛是骨子里的残忍】

萧倦,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手不过在桌边一勾,桌上的唐刀,滑入手中。他松松地握着刀柄,偏过头朝着男子笑慢慢的笑,笑容漫不经心,一如当年的傲然坦荡。他的刀长逾四尺,这么相比起来,男子站的实在是离他太近了】

【“你以为,有这香护着你,我就耐何不了你?”男子的话语雅和低煦,言辞却锋利如同薄如蝉翼的刀锋。他挑了挑眉梢,却还是端坐。他对于男子并无绝对的把握,这一生醉心于刀,对于毒术不过是行走江湖而略懂些皮毛。他是在赌,他从来好赌,有什么比赌命来的刺激。他自负就算输,也一定是两败俱伤,没有人活着走出这里】

呵,没有想到,向来斯文的萧府主,也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今日也算开了眼界

【手略微在刀柄上用了点力,刀身画弧,刀尖点地。他有一下,没一下,击打着地面,厚重的石板上,清脆的声响显出三分诡异。这不是实心的地板,所应发出的声音】

如现在走,你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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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17: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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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拭刀锋,杀机清冷,血气侵寒,百战千伐,他都记不清有多少人做了刀下的亡魂。如镜的刀身映入他的脸,也收入男子的容颜。他审视着映像中的自己,也望着他,唇边的笑因光影弧度的微妙,而显得扭曲诡谲】

就算你等得及,也不一定能等来结果

【缓慢敲击着地板,这大厅中,哪一块地板是实心,哪一块地板底下是埋尸的深洞,只有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这间房本也不是他的,他若不在苍王,便浪迹江湖,四海留踪。后有一日,有人向他寻仇,约于此处。他将那人斩于刀下,险受房中机关所害,却也因此知道了这宅子的秘密,收为己用。世间得失,也不过如此】

【天时,地利,人和,他在这里似乎都占尽了,可是他没有动。他是在好奇男子究竟要做些什么,也是在好奇男子能忍到什么时候。对于那少年的一声轻叱,他懒懒的抬了下眼,手指一动,刀光旋映了屋外的雪光,刺目霜白,晃过了少年的眼】

【“他的尸身,我势在必得,若不是为他留下的苍王墓,我又如何会脱不开身”男子的话宁谧沉稳,他却听得一笑。男子为那人留在苍王墓,他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人成为苍王的一把利刀。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世间何处能将他羁留】

脱不开身的,不只你一个

【当年那人不过是坐在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玩笑似的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闯江湖。或是那一天阳光太烈,恍惚了那人的模样,只有嘴角的笑,轻艳杀伐。他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从此走了这十年的江湖路】

【“如今苍王墓主之位悬空,当年变故几乎让苍王覆灭,只可惜那人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你我,皆保不住”男子的后半句,让他噤了声。苍王并非谢渐离所创,可谢渐离所在的十年,却是苍王最鼎盛的时期,一呼百应,群英荟萃,那人半生心血,皆在苍王】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轻笑一声,吟出的诗句,低沉的仿佛是梦醒后的叹息。苍王墓四分五裂,名存实亡,陈明洛自坠高崖,恩怨云销。回望十年,终如一梦,只留给他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尊沉默的牌位,还真是不甘心啊】

【敛去了嘴角的笑意,他的神色透出雕刻般的冷峻和肃穆。岁月沉积的执念,让他如何放的下。他两指在刀身上一弹,刀鸣震颤,慌到人心底】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必定明白我的意思

【虽抱有相同的目的,交出尸身绝不考虑。他说的话缓慢而有力,就算平复苍王若有眼前的男子助力,如插双翼。可站在相同的位置上,他没有理由,也不需要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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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18:46: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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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气缭绕,丝缕弥漫,他透过交织如薄翼细纱的雾,看着男子温柔的侧脸。他想起那人若不笑也是一派云淡风轻的优雅温柔,可若笑起来就要小心了,因为他总能笑出你最喜欢或者最害怕的样子,就像罂粟花瓣精心印染的面具,蛊惑人心,毒入骨髓,还让人甘之若饴】

【他觉得他其实也是中毒了,要不然以他柳碎空刀走江湖,纵横风云,快意洒脱的性子,有什么是看不开,放不下的,真是扯淡。“我要那人身上的一样东西”他略皱了皱眉,那人身上最后的东西,怕只有……】

你要他身上的那一块玉坠?

【入殓之前,他为那人换下了那一袭黑衣,换上了他们初见时的白衣,白衣胜雪,遗世独立,而那人的脸色比雪还要白,仿佛是触手即碎的月光。生前不喜装饰,死后那人所留下的也只有那一块玉坠。他不知那玉坠的来历,只知道那人带着就未曾摘下过,定是珍爱无比】

你应该知道那东西对他的意义不一般,若你要,便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

【沉默了许久,他的回应或许出乎人的意料,以至于一边的惘然都瞪大了眼睛,萧倦所求已经让步,而他竟仍未应承。但若稍稍想来,便觉得在情理之中。】

【他现在握在手中的说是那人,其实也不过是那人的尸身。说是占有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生前不是他的,死后更不是。谢渐离一生长袖善舞,歌尽风流,八面玲珑一颗心,千般机巧偏是薄情。可那人若真的重了情,用了心,便是入骨三分,生死不移。那人所爱惜的,他不能也不愿转于他人】

【“当然,你也可以从我这要一物为凭证”他朗声笑着将手放在男子的手心上,将男子的手压了回去,毫不在意这掌上可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

如果你能说得出让我满意的理由,口说便是为凭,柳某何须管你要什么凭证

【这一句话,狂中带敛,他不需要凭证,究竟是自负违约者,定要千百倍的偿还,还是相信萧倦为人,而不许多言,便看人如何理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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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8 22: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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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渐离生性随意,每逢得胜时所得的珍器名品,美酒佳人,从不吝赠与人。那人只要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只是河边石滩上的一块鹅卵石,若中了他的心,他也会像块宝一样捡回来,放在书房的古董架上,供闲时赏玩。就是人人渴求的武学秘籍,若他不需要,不喜欢,也转手给了称心人。对旁人尚且大方如此,何况是兄弟至交,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吝惜一块玉的】

【玉的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怕要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了。连带着前尘往事,一并冰封在天山不见日月的冰洞中。“我要我的眼睛”挑眉讶然,这样无奈低和的话语,甚至让他以为这是风声混入耳际产生的幻觉。眼盲一直是男子的逆鳞,不可碰触。江湖人都说苍王府主,眼盲心不盲。可盲了就是盲了,看不见的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能懂。】

只可惜你不能早一点看见

【窗外的北风从他的刀刃上呼啸而过,刀锋轻鸣,如徘徊在高山绝壁间苍鹰的鸣叫。同是天涯沦落人,为情伤心为情绝。他和男子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却因一个人走在了一处,有了交集,或许还会走的更远,走到另一个结局。他这一句话说的极轻,话末低回如叹】

也罢,等此间事了,你就跟我去取玉吧

【“你回来的消息,怕是瞒不过那些人,待会儿,你可要同我一同回去?”刀锋倒走入鞘,又是一声清越。他的笑意,嚣张难驯,他的回来从来都无意隐瞒任何人,就凭他手中这把刀,就凭他是柳碎空】

既然已经决定要动手,自然要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不和你一同回去,又等到什么时候再商量

【站起身来,此时萧倦所上的那一柱香,方燃了不过一半,香头的火星被他衣袂裹挟起的风扇得忽明忽暗。他转过身,无语绕着桌子转了两圈,引得人好奇他想做些什么】

【等到香终于熄灭,他伸手把谢渐离的牌位往怀里一放,刀背身后,他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两样,便算是齐了】

好了,动身吧

【话未落地,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踏碎满地琼雪,将男子留在后面,似乎他才是要去之地的主人】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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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29 23:58: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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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返苍王墓时,回首向来萧瑟处,一声声长老在耳,他知道他的江湖终究是回不去了。内乱既定,门主之位仍悬。按身份资历,无人出萧倦其右,可萧倦依然没有当上门主,因为他始终没有表态。自然有流言,说他柳碎空有觊觎门主进而问鼎武林的野心,他付之傲然一笑,不承认却也不否定】

【对萧倦的怀疑,是从察觉到十二府暗流涌动开始的,追根溯源可至谢渐离生前。他猜测,谢渐离的那块玉坠并非谢渐离珍惜不舍之物,而是谢渐离根本就没想把玉坠给萧倦】

【他现在多了一个习惯,每值清晨,薄雾初散,曦光葳蕤,他都会去空寂的开谢堂喝茶。那是谢渐离的书房,一物一品,不曾有变。没有人提出要让遗物随去者去,也没有人追问谢渐离的尸身去了哪里。这个江湖,每个门派中,都会有些事似被所有人遗忘,被深埋而后悄无声息的腐败】

【坐在谢渐离曾坐过的位置上,他闭上眼尝试揣摩谢渐离的心思。在明知萧倦会成为祸患的前提下,谢渐离的身后事太干净,无一招后手,这不合常理。谢渐离比他更懂,与虎谋皮,就要比虎更残忍凶狠】

【苍王墓崛起之初,曾有人想谋权篡位。起事当夜,杀到业火殿下。业火殿无灯,高阶下的火把的灼目烈焰也难以企及万人之上的玉座。谢渐离端坐玉座,手执酒杯,慢条斯理地饮着。他那时持刀在雕梁后隐蔽,居高临下,也只能看见谢渐离低垂的白衣古袖和微微弯起执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杀伐凛冽,连火光都沾不上】

【他还记得那晚谢渐离从容含笑的低哑嗓音,从叛逆者计划之初开始,将叛乱的细节娓娓道来,然后耐心的讲解应对之策,最后一个尾音落地时,叛徒大好头颅落地,死不瞑目,出刀者是叛徒最信任的徒弟。是的,谢渐离当晚根本没有用上他,只是为了不时之需而未雨绸缪】

【睁开眼,手中玲珑盏的茶已凉了,一缕无色的阳光恰透过盏上镂空雕花,白玉无瑕的杯壁泛起一泓浅碧,似迎风夜绽的青莲。此杯玲珑之外精妙就在这一层青釉,唯光透其中才显色。他无声地笑了笑,云淡风轻见风流,是谢渐离一贯的风格】

谢渐离,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口冷茶入喉,杯盏已空,他起身时袖风拂动面前桌上的牌位,又是一阵摇晃。眯着眼,他笑得有些无奈,谢渐离活着的时候他就拿他没办法,死了之后也是没辙,他只好去找活人的麻烦。昨日他便和萧倦约好一叙,现在也到了时候】

【雪山之巅,覆雪终年不化,如今却被他命人将路径上的积雪尽数铲去。萧倦已无了武功,又目不能视,雪地行走多有不便。他那日想到,就立即吩咐下去办了,自觉多管闲事,可是不管心里又别扭。在真相大白之前,萧倦毕竟是谢渐离的知己】

【敲门后,举步而入,不以为意的嗤笑道】这是礼貌,不是客气,萧倦你想太多了【倚桌边落座,他这一生从未对人客气,有的只有狂气,不暇片刻,单刀直入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还不带你去见谢渐离,也不把玉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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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3-31 16:52: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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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是连茶都没有的,手心不在焉的在扶手上无声弹弄。他冷眼看着病容清隽的萧倦,却他觉咬唇时,惆怅一株雪,冷浸溶溶月,眉目疏倦,分外好看。不经意的皱了眉,却还是多看了那一眼。他不动如山,在萧倦说完时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告诉你,你既然话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说,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我给不了你。

【沉默良久,一句话肃然低沉,却压尽门外朔风席卷千里落雪的凄厉呼啸。天低云暗的苍茫冬日,平地起惊雷】

渐离他不见了

【眉皱的更深,川字如沟壑,他的潇洒风光在说出最后一字时,随碎成齑粉木屑的扶手纷纷零落,归于湿冷的地板。极度压抑的嗓音,几乎喑哑不可闻】

想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呵,我有的时候会想,渐离是不是没有死,这一切还是他袖底的一盘棋,想看一看,我们当中,谁会是叛徒,然后一一剪除

【一声笑,似讽如嘲,他长长呼了一口气,靠着椅背,双手十指在胸前交叉,相互挤压的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怪异声响】

【苍王墓大局已定,内部却仍不太平。近来失踪暴毙之事频发,涉事中人身份不一,既有谢渐离死后就显露祸心之人,也有看似明哲保身之人。凶手不止一人,却没有一个人还活着,被杀者亦是杀人者。似被人抓住了把柄胁迫,交错织网,暗中相杀,却不见幕后操纵之人】

【为了制造疑云,他这次是下了一场豪赌,为了借机做掉萧倦埋下的暗棋,甚至连自己手下的人也狠心牺牲出去。否则每个派系都在死人,他柳碎空岂不是不打自招】

【谢渐离的遗体自然在别处安妥,做贼者心必虚,他在等萧倦的反应,而这只是开始。他只是不屑机关算计,并不是不懂,这江湖并不是仅凭刀剑就可开辟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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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1 10:43: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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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白衣成缟素,挫骨扬灰入江湖。他低眼看他指间的茧,敛冰冷漠然入眼底,却在萧倦即将摔倒时,袖风一振一卷,扶住了他的腰。回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离萧倦这么近。近到温热急促的呼吸兵临城下,他忽得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词——相濡以沫】

【喂下药丸,渡以内劲,他没有多想,只是有一刹不想看萧倦如此难受。萧倦坐回去时,浸染他前襟的血已然冷彻,悬在胸口不上不下,他不由拈起紧贴皮肤的濡湿衣料向外拽了拽】

你知道,我不可能日日夜夜守着他

【谢渐离是他入骨执念,可毕竟与小儿女家的爱恨嗔痴不同】

我是守了一年不假,可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你就这么确定,死的那个人一定是渐离?

【陡然站起身来,他暗流汹涌的目光一直锁在萧倦的身上,后一句问得有些危险的气息,因仍带着哑意的嗓音而显得更加逼仄。可随即却大笑出声,连绵不绝,笑尽心头百转萦回的怅惘。笑声湮,他长叹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在咽喉深处打了个转】

我随口一说,你不要介意,我只是觉得,渐离是死了也不会让活人安生的人,可他走了之后,这个苍王有些太安静了

【苍王墓这一年在旁人眼中自然并不安静,内忧派系之争,外患敌门之扰。可在他眼中,无了谢渐离那一双翻云覆雨的手,无了那惊才绝艳的运筹,苍王墓变得像江湖芸芸门派一样令人乏味。虽则如此,他却仍旧脱不开身】

渐离的去向和最近发生的事,我都会继续着手去查。目前来看,那些人,死的都不冤。

【这是他初回不久苍王就布的局,对于反骨昭彰的人,自然早早便杀鸡儆猴。可对于一些暗藏祸心的人,他故意疏漏了。为了瞒过萧倦的眼目,他假装受到蒙蔽,帮这些人瞒天过海,为得就是等今日,一一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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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1 23:2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颜惑 于 2015-4-1 23:3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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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共事十年,萧倦的反应并不出他的意料。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看穿,萧倦也不会稳稳当当的做了十年苍王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十二府府主。他站起身就没有再坐下,手指虚扶着桌案,在萧倦说出“知己”两字时,动了动嘴角,却没有笑出声来】

【一为知己,一为兄弟,萧倦和他分立在谢渐离的两边。谢渐离死没死,死了罪魁祸首是谁抛开不提。他清楚以陈明洛的性格,心狠手辣,若相杀必下死手。否则每天没心没肺的“大盗”陈九,又如何领袖天机阁,制衡江湖,操纵无数恩仇起落。问世间情为何物,看天下谁主沉浮,对谢渐离来说万里江山到头来都不如情之一字来的动人。如此想来,不由唏嘘】

茶或许还是当年的味道,人却不是当年的人了。

你对我放心?你可真的对什么人放心过?

【从前找萧倦喝茶,也都是讨论门派事务。他好饮酒而不好饮茶,再好的茶在他嘴里也如白水无异。可就算是不喜欢,喝得久了,他也记住了萧倦煮的梅花茶的味道,知道那茶的味道与别处都是不一样了。他拿过茶杯,似旧日一饮而尽,不加品味,却还是尝到了过往】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梅花茶清淡幽雅他却似有了醉意,忽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放肆的笑了起来。那梅花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正好是谢渐离死的那一年种下的,还不到两年,竟已恍若隔世】

【否则说什么呢,人面不知何处去,梅花依旧笑春风?还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文人笔墨,太柔情缱绻,写不出他胸中沟壑。极悲极痛时,仍可弹剑作歌,将生死茫茫,笑谑张扬,才是枭雄本色】

既然如此,就一起去看看吧

【他答应的痛快,此时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可再去深究其中的真真假假,当真是枉付了这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时光】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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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6 16:4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颜惑 于 2015-4-7 14:4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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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行路,不曾挑灯,远处汹涌火光烧红了苍穹,也照亮他的前路。他仍是孤身一人,穿着十年如一日的墨绿长袍,只不过背上背负的兵刃变成了两把,一为刀,一为剑。江湖人,有封刀挂剑之说,谢渐离死后,他的剑就不曾见过天日】

【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有凛冽的杀意激荡。未等站在萧倦身侧的手下分开两路,拂袖处掌风破空,摧枯拉朽,众人在一片惊呼声中,脚下踉跄不稳,被推向两侧。而他步伐稳健,直直地向萧倦走去,分毫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在萧倦面前他并没有抽刀,也没有拔剑,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只玲珑盏】

这个杯子你不陌生吧

【谢渐离去前最珍爱的玲珑茶具中的其中一件,他回来后每日清晨去开谢堂饮茶用的也是这一件。他拉过萧倦的手,将杯子塞到他的手中,在一并紧紧握着。明明已经是箭在弦上,气氛却陡然变得胶着】

萧倦,你一直都比我聪明,这一次若说你输了,只是输在你看不见

你们这些有眼睛的,替你们的主子看好了

【撒开了握着萧倦的手,他又取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杯子,色泽皎洁,如珠如贝。他将杯子倒扣在桌上,挡住一方的火光,却另抖开了一只火折子,沿着杯身转了一圈,在一个位置停下,将火折子凑的更近了一些。透过杯上的玲珑穿孔,可见投在杯中桌面上的影子,是一个“诡”字,只不过边缘影调深浅不一,有些模糊不清】

乱、势、机、变、时、度、诡、偏,渐离一共有八只这样的玲珑盏,一盏里是一个字,对应着他离魂掌的八字真言口诀,现在再来看看你手中的这一盏。

【从萧倦的手中,取出了那只杯子,故技重施倒扣在桌面上,火折光透之处,一个清晰的乱字,随着火光不断跳动】

同样的杯子,为什么一个字清晰,而一个字模糊呢?因为一个杯子的釉被药浸过,所以变得薄厚不均,这种变化人眼根本看不出来,可玲珑之中藏得着精巧落影之术,却是稍有变化,就会出现瑕疵。至于釉中含有什么,又是被什么药浸过,萧府主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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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7 14:45: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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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机缘,冥冥天注定。若不是他失手将玲珑盏扣翻,他不会这么快就知道真相。他当时平静的一盏一盏将玲珑盏倒扣,再一盏一盏的收回。不是古井无波,而是枯井无水。这世上有些事你猜到是一回事,真正摆在你面前是另一回事】

【他来找萧倦前,没有做下任何部署。这当是一场生死决,却无关苍王墓,只是他二人之前的恩怨。他当然没有去碰萧倦递过来的杯子,却在他最后一句讲完时嗤笑出声】

他不会这么做

【话说的太多,都是废话,他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在话音未落时,抽出了背后的剑,似闪电劈空,耀其炫目之光,焚天赤焰退避三分,不夺其芒。他站的离萧倦太近,近到稍微偏一偏剑尖,就能抵上咽喉。他是讨厌萧倦,却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他想问,却没有问出口。剑身平悬在半空,纹丝不动,心中倒海翻江,怒如狂潮。可他不得不压抑,因为愤怒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当时知音人,十有八九死,哈哈哈哈哈

【他忽的笑出声来,剑尖剧烈的抖动起来。十年前随谢渐离开下苍王墓基业者一共有五人,虽不曾有桃园结义之盟,却肝胆相照,绝无猜忌。后段锋镝折戟沉沙于无极楼六大门派围攻一战,邢天归受陈明洛算计,死无葬身之地。到头来只剩下了他柳碎空和萧倦,各怀心思,明争暗斗不止】

其实我在想,你是死了更难受,还是活着更难受

【笑声陡止,萧倦双目失明,可他却仍是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睛。抬手勾过那一壶酒,借烈酒,洗长剑,洗去这两年,尘封在匣中的孤寂,也冲淡不再值得提起的前尘过往】

来看看吧,这场结局

【剑上酒痕清明未干,被剑气卷起在半空碎成雾气。他一剑没有一点儿花俏,直刺萧倦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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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7 21:52: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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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对错,有的只是他心中所向。红颜能为长剑而琴断,宝刀能为知己而轻用。知遇之情,刎颈之交,他追随谢渐离之初,就做好准备有一天会因为谢渐离而死,不过是一死罢了】

【他已经不记得和谢渐离共饮多少夜,醉后放浪形骸,打马过长街,两人两骑就敢杀入敌人门派中,以人头为注,谈笑生杀,几进几出,犹如儿戏。段锋镝性子冷淡和萧倦从不参与这档子事,邢天归比他们更能胡闹,醉了酒疯撒的厉害,他和谢渐离使坏,有时候直接把人丢敌阵里去,第二天再从尸体堆里把醉的不省人事的邢天归捞回来】

【少年荒唐,流年不握。他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爱与恨都太累,他不懂也不想懂,否则还怎么在人间肆意。就算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经为情为往事所羁縻,他仍是不懂的。他想他是从来不懂萧倦,或者连谢渐离也是不懂的】

对,你便是理所应当

【放任萧倦说了很长的话,而他只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剑被握住,血冉冉流出的时候,他的心有些丝缕的疼,如被万千细若游丝的线切割,不会痛不欲生,却弥漫过四肢百骸】

【一时他想,谢渐离并非没有未雨绸缪。因为还有他柳碎空在,有他柳碎空会替他报仇。是,他应该替谢渐离复仇,但是那个对象不应该是萧倦,却偏偏是萧倦!】

我杀不了你

【白虹破空,杀人的剑归于鞘。他的眼光仍是冰冷的,里面的火却熄灭了。他终究是下不了手,杀或者不杀,因为是萧倦,都变得没有意义。背过身去,他微微偏头对着萧倦,冷声道】

等我下得去手的时候我会杀了你,在此之前,你若有本事,柳某头颅不妨一刀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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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8 15:51: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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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道罢,他提步转身欲走,萧倦却向他伸出了手。他足下顿了片刻,觉得萧倦实在是矫情无聊,这种伤随便自己用布缠一缠不就罢了,或者叫个手下来包扎。他与他此时既不是好友,也并非上下级,无论如何犯不上他亲自动手】

【可萧倦就那样一直举着手,鲜红的血冉冉流出,似恶毒的诅咒一点点侵蚀着苍白的肌肤。他有些不耐的皱了眉,却还是走了回头路。将萧倦的手握住,温热的血漫上来,转瞬就变得冰冷,那一只手腕如玉雕雪刻,似乎只要他微微用力,就会断去】



【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他说了他听了,如此而已,唇舌虽如刀剑,三寸之上翻云覆雨,可也没那么容易扭转乾坤,对于萧倦嘴里说出的话他依旧不信,也懒怠回应】

【拿起一旁的酒壶,用剩余的酒水冲洗着伤口。被冲淡的血液,变成柔和的浅绯色,在脚下汇成溪流,酒香混了血的腥甜几番熏得人醉。他从衣摆上撕下几尺长的布条,压在伤口上,为了止血一圈一圈缠得紧了些,干净利落的在手背打成结】

留在你身边?呵,我可懒得看你

【天地浩大,四海为家,离开苍王墓,也免得物是人非,触景伤情。他不过走了十余年的江湖路,却觉得所经所历了三十年的沧桑】

对了,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吗,给你了

【他从脖子上摘下用墨绳悬着的木质吊坠,两指拈过,木碎流光,片片剥落,露出藏于其中皎白无暇的美玉。一抖手,如风相送,挂在了萧倦的脖上】

至于渐离的下落,你不必再找,他在没有人能进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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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9 15:47: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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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放谢渐离冰棺的洞穴,已被他彻底封闭。天山山脉,千里冰封,寂寞如死,最适合天人永隔的结局。灯尽影凉空余风,难为浮生一场梦。他下山的时候,一步一回头,刺目的雪光几乎盲了他的眼。迈下最后一步,他知道,他的梦该醒了】

第一,我不再是苍王墓的长老了。第二,我也不知道

【他回答的不假思索,嘴角上扬,黯然的眼底藏着千般滋味,随着四周的火光一点点熄灭,化为飞灰飘絮。恍惚记得有一夜他和谢渐离月下对酌,醉意浓时,抚琴舞剑,院中积水空明,花随弦上舞。他一剑破空,剑气凌厉,却不伤花分毫。落花反而被他剑势所带,剑挽狂花】

【谢渐离趁兴敬了他三杯酒。第一杯,长袖一震,石桌上一只酒杯飞起,一声呼啸没入花阵之中。他剑身一横,酒杯恰落其上。侧腕斜剑而饮,杯未落,酒已尽,手一抖,杯破阵而出重回桌上。第二杯,谢渐离弄琴轻笑,长袖复震。杯中酒飞溅而出,若珠帘横扫,破空而去。他剑招不乱,仍以剑气为引,清澈酒水如链绕于剑身。长笑一声,双指在剑上一弹,酒水又化流泉,被他探身饮去。地上土,未湿一分】

【第三杯,还未敬出,他的剑已有了收势,不过一刹,就纵身落座桌边。弹剑一声清啸,正合上谢渐离弦上最后一音。他借着酒意去揽谢渐离的腰身,可谢渐离笑容不变却握住了他的手,隔着一臂的距离,盯着他的眼,把最后一杯敬到了他的面前,是坦荡的拒绝】

【他饮下那杯酒,就是划定了两人今生的界限。那时,其余三个人,还有那犹如天降的陈九,还都没有在他们的生命里出现】

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回去的路只有一条,他脚下生风,走在苍王墓众人之前,也走在萧倦之前。他抬头看天,云破月出,投了他孤影在地。身后是众人行进的脚步声,有条不紊】

【曾经他们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他在前面大步流星,萧倦和谢渐离在后面三两句闲谈布策,邢天归缠着段锋镝非想在那张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搞出点别的表情。不知何时他的脚步竟慢了下来,慢到落入身后的队伍,慢到和萧倦并肩】

【千古功过唯一笑,江湖子弟江湖老。】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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