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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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

【不过举手之劳，我也是一个人无趣的紧，不然怎么会有闲心来哄小孩子。】

昆嵛……

【闻言莞尔，转念一想，这地界儿倒也正常。】

暮夕颜，不过不许告诉你娘亲。

【调皮眨眼，她尚年幼，或许不识暮夕颜是何人，不过昆嵛的那几位，怕是早就听过了，至于怎么想，与我何干？只不是那梅长苏有没有跟他们透露过什么。】

天色不早了，没什么事就早些回去吧，不然你娘该担心了。

【就当是瞧着梅长苏的面子吧，毕竟我们与白云城的渊源，一直都没断过。】



结

【她的言谈举止极为优雅，也不过就是小小几个动作，却能让她做的优雅至极。】

【就像拨云见日的点拨，好像一切都明朗起来。】

【眼前的人样貌虽未长自己几岁，可却不知为何，自己隐隐觉得对方像是个高人。】

樱白谢过姑娘。

我叫慕樱白，是昆嵛山桃花峰的弟子。

不知可有幸得知姑娘名姓？

嗯

【略微颔首，示意人前面带路，抬步紧随其身后进了铺子，接过她手中芙蓉石细观，再看一眼柜台上的翠星石和冻石，一青一翠，各有千秋，也难怪小姑娘拿不定主意。】

我选这个。

【手中芙蓉石还给她，葱白指尖落在淡青的冻石之上。】

如果是你用，自然可以选些鲜亮的颜色，而你娘亲，还是淡雅端庄些的更为合适。

【虽不曾相识，可同为女人多年来更是深谙此道，常常反其道而行，自然知道她们更中意哪些东西。】

【她忽然揉了揉我的头顶，像是有点慈爱的错觉。可是她明明看上去比自己大不多，叫姐姐也只能算是小姐姐呀。】

【不过还是眯着眼睛弯弯笑成了月牙。】

好呀，姑娘随我来。

【先一步走到柜前，又将自己那块拿出来。】

姑娘且看，这便是我的芙蓉石。

而这两个便是我想选来相配的。

我想着让师傅把这芙蓉石雕成樱花型，这相配的做成树枝和叶子的花托。

姑娘觉得，哪个更好些？

原来是送人啊！

你娘亲有你这个女儿，还真是幸福。

【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瞧着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若是我放出去没有吃那药或者有正常的生活，孩子应该也有她这么大了吧？】

【莞尔摇头，甩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就算有，也不会生，此生无爱，又何必凭添纷扰？】

那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芙蓉石？

还有那两种，我也要看。

【玉石的颜色质地不同，出来的效果自然也不会相同，只有亲眼见过了，才能抉择什么样的搭配最适合。】

【她这么一说，想来倒也是。】

【不过转念一思又莞尔笑起来】

其实是想买来送给我娘亲的。虽说想着大抵我送的，娘亲都会说喜欢。

可毕竟，我还是想把最好的，送给她。

【目光从远又落回她身上】

姑娘像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姐，所以，想劳烦姑娘帮我参谋参谋呢。

【左右四顾，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街道，仿佛又有哪里变得不同了。】

嗯？

【思虑间闻听女声，差异回眸，看清眼前的小姑娘，干净澄澈，带着不染世事的纯洁。】

当然可以，不过……

你买东西不该以自己喜欢为主吗？

【曾几何时，我羡慕过她这般干净无忧的生活，直到后来，遇到了倾城便再也不曾想过，认命也好，沉沦也罢，光明固然让人奢望，可黑暗也有他独特的魅力。】

【拿着那俩块石头抬头在阳光下，想看看他们透光性如何。】

【临街却见到一个极为考究的姑娘。】

【从衣着到发饰，皆是一等一的尚品。】

【于是放下玉石追了两步】

姑娘，不知道姑娘可否帮我参谋参谋？

冻石和翠星石，姑娘觉得哪个与芙蓉石更为相配？

【商会的生意趋于稳定，而我除了京城的拍卖，基本上无所事事，偶尔陪着他四处走走，或者一个人出来故地重游，往昔的记忆很多，可值得怀念的，却是少之又少。】

姑娘，前头不远就到了紫玉新开的铺子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抬眸看了眼远处，半晌摇了摇头，曾经培养的小丫头，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

你去吧，我一个人逛逛。

【相见不如不见，何故给她多添压力。】

别告诉她我来了。

【交代了茗儿示意她离开，才转身继续在街上逛着。】

【娘亲的生日再过几月就是了，托腮想了许久送她什么礼物才好，后来想想娘亲素爱樱花，不如送她一个雕刻的芙蓉石。】

【粉色的芙蓉石搭上翠绿的石头，想想雕刻出来，都是极美的物件。】

【芙蓉石自己已经找到了，翠星石和冻石还在来回斟酌。】

是这一块冻石好呢？还是这一块翠星石好呢？

[ 这倒是，何况自己这性子——对他的话，深以为然，只是萍水相逢，到底不好劳烦人太多，细听人说着，随着那话往东瞧，末了是抿唇一笑。]

我知道啦——
谢谢大叔，我会自己小心的，大叔也是。[ 稍一犹豫，仍道。] 往事已矣，这阡陌红尘，百色鲜妍，大叔可别辜负了呀。

[ 手一挥，便也就别过他，往东去。]


END

有的时候，不是你去找事，而是事来找你。

【对官珊说自己不是来闹事的说法，无缘心里知道，这瀚兴堂里黑白之人皆有，像她这般少女更是一些人贩子最爱的货物，到时，便不是闹不闹事了。】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纠结再三，无缘还是选择暗中跟随她一段，若真是相安无事，自己再离去不迟。】

你要好东西，哪里那么简单，这瀚兴堂石料质量参差不齐，有不少人用劣质石材鱼目混珠，若没有内行人带着，很容易吃亏。若说真有好玉石卖且信誉极好的……你可以顺着这街一直往东，能寻到一处竹子搭的小屋，那里或许有你想要的。

[ 听这话，一下就懵了，跟着也是连摇头，进昆嵛虽然有不少年头了，但是别说打听这些有的没的，平日里除了袁小川，就是闯祸胡闹，分花剑法也是个半吊子，不过轻功倒是练的好，那也纯粹是为平日里能追得上袁小川。]

都不晓得——
只是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正经选东西买东西的。
[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小小心虚了一下，毕竟素日里骄横惯了，要碰到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
不好那么麻烦大叔，我本来是想问问大叔，知不知道好东西到底要上哪儿买，我刚刚挑了半天，都不称意。

【听了官珊的话，无缘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门有派又如何，你可知瀚兴堂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运作？即便是昆嵛也不曾扫平这里的违法之人，你要知道，这可是河北路，昆嵛脚下。

【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接着跟官珊说道。】

你若愿意，我可以陪你在这里逛上一阵子，又或者你自己注意些，这里鱼龙混杂，可不是什么良善地方，见势不妙一定速走，莫要纠缠，怎么样，需要我陪你吗？

[ 听他说来得不少时，当下眼神就亮了一下，正愁这店大欺客，不拿好玉来给我看，有熟悉就好办了——]

[ 哪知还是高兴的太早，七八年前……这世间有点久，这么些年，凡事也没个什么长进，仍是想什么，一股脑都在面上，这一息之间，神色换了两番。]

[ 不及说什么，就见他面上没有面具遮挡处的泪痕，思忖着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从来只有别人招我哭的，也从来都是别人哄我的，这……]

你……我……
[ 嗫嚅了一下，因着不相熟，只恐再问什么，更触及他的伤心就不好了。]

大叔你别小看我，我也是有门有派的人，就算打不过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

了解谈不上，不过来的次数可是不少。

【抬头环视四周，无缘发觉才不过几年不曾来往，这瀚兴堂中的牙人已有八九成都不再认识，熟面孔只剩下了两三张而已。】

当然，那只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这几年……

【话未说完便是许久的沉默，低下的身子不曾摇晃，面具下的泪却已落了不少，打湿了无缘的蓝衫。】

不说这些了，你一个人来，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 缅怀过去，细品了这四个字，再瞧他，配剑持萧还带有面具，却也像是个有故事的。随着他的动作，两人持平，水眸对上他的面具，瞧不清底下什么神色，思忖了一下，倒未想骗他。]

官珊——
[ 露一点白齿，又添。] 家里人喊我珊珊。
大叔，那你以前是不是常来这儿，对这很了解？

【大叔？听见眼前这女娃的称呼，无缘不觉摸了摸脸上的面具。】

【好像自己年纪确实不小了，当年为了那个女人叛离佛门转投儒门，后来又离开儒门漂泊无踪，想来也有十年光景了。】

我不是来买玉的，只是，来缅怀一下过去。

【俯下身子和女娃平视，无缘心中很是欢喜。】

你叫什么名字？

[ 左手是茶，右手在店家呈上的红绒托盘里挑挑拣拣，里头是各种玉佩，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再挑起一块状似不错，阳光下一对，玉有微暇。]

没劲。[ 撂下茶碗，起身往外，是想着寻一称心的玉佩送小川，偏是挑拣半日也无如意的。]

[ 这一条街，许是因所售是玉石的缘故，倒不似旁的街巷熙熙攘攘的，反很是清净的，迎面一人，本是随意扫过，却因他腰间所配之玉，脚下步子一顿。]

[ 乌泱泱的眸一转，俏生生挡他去路。]   大叔——
大叔也来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