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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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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走马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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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2 22: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宋行止 于 2016-1-12 22:03 编辑

【窗外夜深如墨,天却是澄净深邃的。广南极少有这样干爽利落的雪,不大,但纷扬飒沓,细密不绝。这街上本是静极暗极的,夜过三更,家家关门闭户。唯沿道寥寥数盏灯笼,在风雪中摇曳忽闪,自远及近引一道明途。】

【一幢堂皇华丽的楼阁,堂内喧嚣如白昼。莺燕多娇,暖香袭人,大约是整个广南最销魂的销魂窝罢。一楼聚了满堂的各地来客,环厅而坐,似在等着拉了花魁的鸨母讨什么彩头。绕过推盏换杯的喧喋,上了楼,便是另一番天地。】

【书生现在正坐在二楼温暖而安静的雅间里,托了茶盏,缓缓刮着浮沫。茗香氤氲,晕染得眼前暖阁一片朦胧。楼下的热闹并非完全隔绝,争执纷扰了半宿的彩头落了定,便是一阵抚掌呵笑。夜深了,即便是不夜之所,也是要散场的。】

【待得喧嚣一分分低了下去,书生弯了唇。对屋内动静早有察觉,只作恍作不觉一般,仍旧抿了茶,搁了杯】

好茶。

【旁人的热闹散了,自己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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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3 10: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须臾,冷锋已抵在颈侧。这温暖似梦境之中的乍然一寒,足以令人破梦惊醒。】

【身法不错,手法精准,只是......】

【指端依然稳稳地托着杯,盏内香茗连半分晃漾也无。书生不动,不躲,一如毫无还手之力般静默着。】

【听得她出言相问,感知她手中之力又紧了几分。微不可闻得轻轻一哂,只是太年轻,不够沉稳。】

【香炉烟袅,静了不知多久,觉她几乎耗尽了耐性,方如品评杯中茶韵几何般淡淡开口】

你不是第一次杀人。

可是,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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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3 18:54: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子的脾气便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抵在颈边的锋刃说收便收了,方才还冷冽的语气说转便转了。柳腰一旋,人半坐半倚在桌上,与自己正正相对。】

【书生依旧毫无所动,连眉也未见一抬。女子姿态居高,书生平视而去见不得她容颜,只见一双玉雕般的手熟稔轻揉的剥了只朱红的蜜桔,然后递了半只在面前。那是双极好看的手,指尖微微向上翘起,显示着主人的骄矜。】

【书生听了她的话,忽然就一笑。伸手拈起那半只剥好的橘,从容自如的递了一瓣入口,仿佛惬意享受主人款待的闲客一般。一时安静,略带酸甘的橘香将屋内浓郁的熏香冲淡了些,叫人醒了醒神。待书生吃够了,随手拿过桌上小巧木盘里温热洁白的手巾擦了擦手。撂了手巾,方才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眼。】

【蒙了面的脸,唯见一双明眸,一抿红唇。眼神相对,书生将眼中一丝异样之感极好的掩藏而过。仍是温和平静的凝视着她,仍是嘴角含笑】

我并不知道你要杀我。

【是你,不是有人。】

若知道,我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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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4 13:11:55 | 显示全部楼层
【眉心点点寒凉,灵巧的指自额前缓缓勾勒而下。原本就暧昧的氛围,为这番动作挑得多出几分浓烈,仿佛在逢场作戏中真生了情愫。这样的活儿,本该由男人来做。不过她既占了先,书生自然不会不解风情到打断她。】

【柔荑纤指挑起书生下颔,书生便顺意仰了脸。这屋内香气熏得极弄,炭盆烧得极暖,呆的久了总容易叫人沉迷。书生眉眼依旧舒朗清明,静静与那一双凤目相对儿视,漆黑瞳仁映出小巧娇美得面容。一抹红唇,尤摄心魂。】

【不过转瞬,那灵猫般软和的身子已然蜷缩在书生怀中。此刻这样轻纵的贴近,又有谁知她下一刻是会同样倏然的脱离,还是会仍旧温柔的将方才那柄匕首插入身边之人的胸口。睐了目,这样的女子,可不是天天能见着的,书生忽然就来了几分兴致。】

【抬臂提了桌上小壶,似不经意将她环在怀里。未去看她拍在胸口的手,只含聆她娇语声声。待她言罢,左手已不松不紧的揽了她肩头。右手恰好倒完了茶,犹自从容的递到唇边,细细品了一口,才道】

那你是希望我放了你呢,还是想接着试试能不能杀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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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4 19:5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可在问你呢,怎么反倒来问我了。”

【明明是来杀自己的杀手,这会儿倒成了自己欠了她的了。女人呵,轻易真是惹不起。】

【门外些微响动,她倒是反应极快。眼见她从怀中脱离而出,落下一言便越窗而出】

“白袂哥哥,咱们若是有缘,还能再见哦~”

【明知她走前回眸看了一言,书生却连头都未抬,只若无其事的依旧品着茶。只是,若近些看,便会发现在那一声落入耳畔时,书生闲淡自如擒杯的指忽然轻轻一颤。那一双修长而干燥,发起暗器精准无误的手,实在极少这样。】

【有缘,还会再见?呵,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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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6 17:04:02 | 显示全部楼层
“寒月初八,花落谁家。”

【洒金红纸贴于华门外漆润朱红的廊柱上,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彼时路过的书生正巧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观客挤得抽不得身,这飞扬飒沓八个字便落入了眼中。不大的榜帖,寥寥几言张罗,一个女子的半生。书生没注意到,比那八个字更为显眼的,是“花魁凤九”。】

【广南顶级销魂窝里最拔尖儿的雏儿,谁不稀罕?方圆八百里的纨绔子弟富贵闲人自然谁也不肯错过。于是书生被挤得不仅连字都没看完整,还被迫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了七八套“听说”“传闻”。】

“初八!那不就是后天!”

“听说这姑娘,美得不是凡人啊!”

【烟花之地的女子,那美大多是带了风尘气的,不是凡人,难不成是妖怪么。书生被吵得脑仁儿有点疼,出门儿没挑日子,偏这么个时候路过赶上了这么一场热闹。被人堵的死死的,想走都难。指端在扇骨上盘了两分力,又抬头看看这门匾。青楼变凶楼容易,只是总不好坏了人家姑娘的好事。】

【书生对这些本是没多大兴趣的,不开道全是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奇特的女孩子。不开道外面也基本只有两种人,他要杀的人和女孩子,一个比一个麻烦的女孩子。这姑娘花落谁家,跟他有什么关系?可惜,七嘴八舌的议论偏偏一句一句吹进他耳朵里】

“哎哎,听楼里的姑娘说,她是猫妖变的,邪性得很呐!”

“别听她们胡说,凤九姑娘的风姿美貌,见过的人没有不倾倒的!”

【凤九?猫妖?人堆儿里懒洋洋打哈欠的书生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一晚,从他怀中跳脱而逃的女子,还有谁能比她更像变作人形的灵猫?阖眼极微的一笑,这磨人的小妖精,难不成,会是她?】

【呵,谁知道哪个财大气粗的倒霉鬼合该遇上她。忽然就有了看戏的兴致,书生侧首将周围跃跃欲试的众人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

【嗯,这群人……若那只是个寻常的女子,那么堂堂花魁要被这般糟蹋,真是倒霉。不过可惜她不是寻常女子,所以显然倒霉的也就是这帮人了。弄这么个美人回家,被敲晕了之后人财两空只怕还是最好的下场。书生忽然很想知道,这倒霉蛋儿是谁。】

【于是寒月初八,月上柳梢,华灯初绽的时候,书生便也到了那热闹喧杂楼里。】

【只不过,他没挤在人堆儿中间,在屋顶找了个方便看戏的位置倚了横梁,抱臂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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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7 00: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宋行止 于 2016-1-17 00:16 编辑

【花魁初夜竞拍,排场自然不小。书生去早了,下边儿台上只有鸨母并着几个皮条客连吹带捧的暖着场,正主还没现身。来投标的人却比书生来得还早,放眼望去,不大的厅堂挤得满满当当。啧,商贾官吏土财主,糙汉才俊色老头,各色俱全。那一个一个的火烧火燎的着急样,想火坑里跳的人还真是从来都不缺呵。】

【空张罗也是无趣,书生打了个哈欠便歪在房梁上先补个觉。】

【或许是这大堂里太过暖和,又或许是这袅娜不绝的熏香太过让人迷醉。书生撑着梁柱,竟在这一片喧杂中一场好梦。】

【梦境是甜香温暖的,书生却好像在寻什么没影儿的物事。来回往复,求之不得。梦里的书生很郁闷,但因那幻意太过美好,又十分不愿醒来。朔流而下,蒹葭桃夭,可是所寻之人却终究不见。】

【其实即便入梦,书生亦是清明的。背倚了那桃花树嘲笑自己,明明是个嗜血修罗见人讨命的主儿,闹什么痴儿情圣苦求不得的戏码。起风便落花,书生伸了手去接。绯红花瓣落于修长整洁指端,杀手的手再干净,也是沾鲜血的。他杀的人太多,可能比这落花还多,想杀他的人么,想杀……他的人。那一晚怀中一闪而去的娇红,仿佛真的,成了一丝牵绊。】

【琵琶声起,厅内登时寂静了下来。珠落泠泠,余音袅袅,再无一声吵嚷。书生便是被这静“吵”醒的。这琴声,真冷。】

【打了个呵欠睁开眼,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靠坐着。看来,时辰差不多了。书生懒洋洋的往下看去,目光一面缓缓扫过众人,一面盘算着哪个穷得就剩钱的色鬼看起来比较倒霉。这个一看钱就没带够,擦汗擦得袖子都快湿透,可惜了,逃过一劫;那个么,一只五短手带了六个翠玉指环,就是年纪大了些能给姑娘当个爷爷,弄不好要夭寿。】

【把整个大厅环视了两三遍,唯独没往台上看一眼。本身就是来看热闹的,这帮人可比正主入戏,表现精彩得多,有他们还看什么正主。然而,心神仿佛一直被什么牵住了,见鬼的梦。书生也说不上为什么,这一晚一直是抵触去看台上的人的,在有那梦之前便是这样,这一点他心里很明白。可原因究竟是什么,他说不上来。】

【既然找不到原因,那就干脆看看台上的人,能如何。琵琶声犹未停,那女子唱腔却是沙哑旖旎,全然不似前夜娇美爽利。薄纱覆面发如墨洒,是她,但又不像她。女子扶琴左臂往上抬了几分,一番拨轴弄弦,倒带得肩头披纱滑落几寸。玉琢雪雕的肩窝锁骨落了众人的眼,自然少不了一阵啧啧。】

【书生皱了皱眉,似乎很看不惯她这幅样子。那女子却是眼角眉梢都染了暖人酡色,一双皓目似无意识的向上一瞟,恰恰落在了书生眼里。未逞片刻,一声呼喊打破了宁静】

“三百两!”

【冷眼扫过报价之人,书生心底杀意暗起,持了判官笔的手在袖内的盘了几分力。至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一晚心神不宁的原因。】

【他不愿她,花落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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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7 17:46:24 | 显示全部楼层
【竞价以疯狂之势节节攀高,不过盏茶的功夫已喊至三千六百两。】

【三千六百两,这是个什么价。怒极的书生反倒冷冷笑了,一眼横过台上之人,真是价值连城呵。这丫头在想什么,还真打算名花落名主,珠帘为君开么。厅内之人却已红了眼,越发不依不饶的吵嚷喊价。】

“五千两!”

【终于听得满座惊喝的一声,登时四下安静了。斜目下睨,出价的果是个富家纨绔子。不过,这人无论从年龄身家长相穿着来看,倒还真是这一群乌合之众里的头筹。若不是凤九,一个寻常花魁跟了他,倒也不枉。】

【再有钱讲究的公子哥儿,终究也被经年的酒肉声色浸得没了格调。出了价,大喇喇的就去扯那女子的手,面上笑意淫邪,涎水几乎溢口而出。看来这一日,他也早等不得了。】

【阖眸掩了目中凛冽杀意,书生忽然意识到今天不止自己不对,那丫头也不大对劲。她的性子,纵然可以按捺到被人领进屋再迷晕了那恩客拍拍袖子跑路,却容不得为人当众轻薄至此的。再思及她眉眼间一片醉红,以及抬眸时,那一瞬的……失措】

“今日咱们九姑娘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咱们倪公子拨得头筹,别位爷也可以看看咱家别的姑娘们,也是一样的好哎!”

【鸨母的声音一如惯常的谄媚,面上得意之色却是难掩。我说呢,原来是着了道了。轻嗤一声,白衣旋动,书生已自梁上长身而落,正正停在那那女子面前。】

【厅内之人乍见来人从天而降,自是连惊带惧疑惑得议论纷纷。书生伸手捏了那将纨绔子弟的臂腕,似是全然无力的随意一摆,方才还动手动脚的人已被震得退了几步。这一下更是响起不少呼喝之声,鸨母是个久日成精的主儿,一时未敢上前,也是暗自招了帕子,示意楼子里的打手远远围了。】

【书生一眼也未看旁人,只盯着眼前神智越发昏聩的女子,片刻,缓缓伸了手】

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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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8 00: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宋行止 于 2016-1-18 00:39 编辑

“你……我不认得你。”

【手被她挥开,那女子却因失力向后踉跄栽倒。若非丫头扶持,怕是得摔个难堪。淡淡看那丫头一眼,好个机灵人。眼神一闪而过,终归还是落在那持强的娇影身上。】

【呵,难道及至此刻,你还觉得认不认得很重要么?】

【书生知道,她无非是有什么把柄软肋被那鸨母挟制了,万无由头才来了这么一句。这一摔手,倒像是给了那纨绔子弟天大的面子一般。记吃不记打的倪公子越过书生,得意中带着鄙夷的瞥了一眼,便再度向凤九伸手。】

【这一回,连方才的耐性也没了,怒意之下的倪公子身形有些不稳,一拽之下却是直接扯开了女子半个肩头的纱帛。台下众人便如看热闹般起了哄,嘴里的话亦是越发不堪入耳。】

【台上气氛一时尴尬至极,娇无力的美人,淫邪的纨绔子,还有个刚遭了冷遇被晾在一边的斯文书生。这场面若是落在说书先生口中,怕才叫真有意思。】

【好端端来看个热闹,自己倒成了热闹。书生显然对现实很无奈,看来,斯文的法子解决不了,那就粗暴些罢了。鸨母暗自呼喝的打手已是蠢蠢欲动,见是这么一个书生,大多人倒是先没放在心上。】

【于是根本没人看清书生身形如何移动,台上的雕花木椅上便只剩了一个锦衣华服的倪公子。书生与花魁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林间很静,已经隐约能听见潺潺的水声。花魁蜷在书生怀里,身上披着书生的白衫。走到水边,书生就停了下来,将她放在一棵树下倚了树干坐稳。然后折了片叶子盘成圆杯,盛了泉水。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送进她口中,动作轻柔的喂她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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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8 15: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宋行止 于 2016-1-18 15:29 编辑

【女子饮了水,精神好些便有玩笑起来。眉眼盈盈,几分凄瑟之意却是掩也掩不住。书生没有接她的话,只静静看着她。许久,极轻的叹了口气】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也罢,问也未必问得出什么。名花倾国又如何,但只要这花不在自己眼前被折了,转个身便是被牛嚼了也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书生怜香惜玉,却一贯不管背锅。只是这一回,他看着凤九,忽然有些不舍离开。】

我...咳、既然你今日帮我,我也没什么东西能拿来谢谢你的,那赏了你人头的订金我给退回去,咱们就算两清了。

【女子仰了连,强持一贯的倨傲娇美之态。书生没有应声,只垂了垂眉睫。】

【知她是个傲极的女子,这样的窘态被人见了,她心里是恼的。能说出这么个条件,大约也是磋磨了自个儿的自尊心的。人心难测,江湖水深,不过十七八岁的丫头,什么日子不好过,偏偏当个刀口舔血的杀手。】

【更深露重,林里起了风。书生站起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只站在这一片寂静中,不知在盘算什么。】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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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8 20:57: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宋行止 于 2016-1-18 21:13 编辑

【书生最近很失常。平常根本懒得管的事儿,这两天偏偏管了不少。平常根本不会去的地儿,这两天偏偏去的特别多。这麻烦,什么时候是个头。】

【管它身不由己还是口是心非,反正已经坐在房梁上了。又是房梁,又是个温暖的屋子,又是甜软馥郁的熏香,又是一屋子的女人,又是那个纨绔子。】

【书生来干嘛?人家姑娘连赏金都不要了,这情分总得还吧。思来想去,拿这大少爷给她正好。月黑风高夜,多好的时辰。满城寂静,唯倪大少这屋里,莺燕旖旎欢声笑语。在房梁上坐了一会热,正寻思着怎么别让他死的太难看,省得吓坏了这一屋子碧玉红粉。】

【然后,又是她。】

【书生看到凤九的时候虽然有些无奈,但一点儿也不意外。照她的性子,不来才怪。她来不来,书生无所谓,只是倪大少就比较倒霉了。毕竟落在凤九手里,想死透了可能得费点劲儿。所以,是亲自动手,还是亲自把倪大少交给她动手成了一个问题。】

【眼见那大少爷已经被抵在了墙面,再不下去,估计连邀功的机会都没了。书生随手一掌挥落,案上烛火登时灭了。自己便也顺势跃下来,双掌极速而出一扣一扭,便听一声惨叫。】

【倪大少这没吃过苦的人乍然断了双臂,叫声自然不止是惨烈。隐隐约约可能还有些滴答水声,然后便是颤颤抖抖的一声问】

“你你你……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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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8 23:04:01 | 显示全部楼层
【书生好像是第一次听她一气儿说这么多话,第一反应是麻烦了,女人的嘴张开就不容易合上,任谁都一样。心不在焉的听完了,便迅速抓住了重点】

凤羲禾,名字不错。

【黑暗里知晓她未必得见,还是点了点头,含笑】

难为你为了告诉我你叫什么,说这么多话。

【早知倪大少的死相不会太好看,却不想她心底的怒意是这样深厚。或许方才断他双臂时再朝着脑仁儿给他一下子,那人便能早些解脱,也离书生一贯杀人的干净利落不那么远,但他终究没有下手。只是由着那女子,慢慢的折磨尽意。】

【书生发觉,他总是不愿她手沾污秽,却又总忍不住希望她满意,这是种很矛盾的纵容。】

【凤九念着念着,重点就从“你怀疑我能力”变成了“这里是不是有你相好的”。书生有些头痛,揉了揉额角】

你当杀手真是屈才了。

城东茶馆里缺个说书先生,聘金没准儿比我的人头还值钱。
[发帖际遇]: 宋行止在酒肆与人拼酒,喝得烂醉如泥,惨不忍睹,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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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9 10: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宋行止 于 2016-1-19 10:13 编辑

【烟斗摔在地上一声脆响,翻了哪门子醋劲儿,酸的牙根都软了。女子推门而出拔腿就走,连头也不回。书生远远地跟着,那背影纤细玲珑,走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不知走了多久,凤九终是不耐烦的顿住了步子。书生不用上前,脑中也能想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神情。那眉,那眼,那唇。赶在她之前开了口,闲散的语气里比平常多了两分认真】

自十三岁起,你就是那黑市最得力的杀手。

【明显看到她瘦削的肩头轻轻颤了一颤,垂在身边的指不自觉扣紧了些。不徐不疾继续道】

你杀人毫不留情,这两年更是从未失过手。

【书生顿了顿,那女子仍是背对他在前,看不见他眼中极快闪过的那瞬不可名状的意味。缓了口气,一字一顿道】

可你昨天,却骗了黑市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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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9 14:40:01 | 显示全部楼层
【书生的话便如往一池静水中投了块石,登时扰乱平静。女子恼愤的回过身,语气也躁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怨不得旁人说她是猫妖变的,可哪儿有这样娇美的猫?那一双因着恼怒圆睁的眸子,在月下如一层碧盈的水波,一不留神就醉溺其中了。】

【她扬起下颔,倨傲中带了倔强。这样的她,才真真像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子。】

【听她越发慌不择言的话脱口而出,只是静默无话。女子恼了,跺了跺脚便走。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书生唯有轻轻一叹,抱了臂继续跟着。他步履仍旧从容,不带丝毫急追压迫,却始终保持在那女子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女子快些,他便快些,女子慢些,他便慢些。】

【似乎是嫌身后的人甩不掉,女子再次恼怒的顿住脚步。书生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倪家少爷已经死了。

凤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明明可能是多管闲事,但书生还是管了。问出来比憋着舒坦得多,他一向不跟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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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止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9 22:3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是柔软的手,捶在胸口力道不大,倒有些撩拨的意味。书生一动未动,待她拨弄够了,轻轻拉了她的手】

若我不想让你回楼里呢。

【缓缓叹了口气,书生眸色深深,一抹道不明的情绪叠层隐没。唯有苦笑】

我想干什么?

呵,我也想知道。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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