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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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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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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秋雨,潇潇凉薄,烟霏雾集里像挟了怨,淋过漆黑的斗篷,黏缠凄紧,渗入丝丝缕缕,阑风呜咽进耳,迫不及待的倾诉衷肠]

[钟声在这时敲响,日收暮端,沧桑如相国寺百年积蕴,是氤氲雾霭遮不住的悠远绵长]

[打马骑过寺庙前,是一行远行归来的轻骑,受此天意接风,洗尽仆仆风尘,雨水沿着笠帽淌下,成了残影的线,持缰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刷成了苍白,随着一记抓拽,薄皮下的青筋根根立起,马首微仰,听令停在原地,鼓楼矗立在前方,钟声过后便归于平静]

[笠帽抬起,寒白的脸与天地同色,唯浅目中的黑,不惧风霜,挟霸道威势,披开这帘雨,直射向鼓楼]

[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如跗骨之蛆湿腻在空气里]

[这是相国寺,往西便是皇城,离最近的官署也就几街之隔,我甚至能听见皇城司房檐下的铁马声,在疾风骤雨的催促下,与相府寺的护风铃相映成趣]

把鼓楼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令下身驰,地上积水飞溅,为一人一马让道,至鼓楼前的青石板,不用我下令,它已自觉停了,腥风血雨里厮杀出来的灵性,知险止步,却不是怕,而是为估形势]

[地上躺着七八具尸体,身上的血早就让雨水冲没了,殷殷流淌,将古老的青石面刷出妖冶颜色,石缝中的泥更是吸饱了血,散出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厉逼的话刚滚到嘴边,在看清那一身煞立的装扮时,倏地抿唇收了,双目眯起,重卷异色再次确认,竟觉荒诞至极,倾刻一切试探都化于灰烬,直管将刀出鞘,双腿夹出最后命令,风驰电掣冲了过去]

[只为将眼前辽狗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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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之罅,可追自明宗天山之战,南下中原的野心经年牢固,如獠牙恶虎垂涎眈眈,我还记得承平十年的京城暴乱,全拜一心光复辽室的大同教所赐,这仇,就算无这一地积尸,也早已不死不休]

[身下坐骑逐日追风,浑身肌肉因速度与力量而张驰,看得出是上等良驹,鬃毛浸了水更是油光发亮,矫健奔跃在冲锋里,是与主人心意相通的杀意]

[笠帽挡去半边哭天,居高临下的视线是他虎背弯腰的敏锐,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才得来的经验,危于前而身不乱,毫距间出手,事先挑好的角度,分毫不差,刁钻无比,一击必杀]

[雨势沾了他泼天的杀气,变得暴虐沸腾,随之呼啸而来的,是横刀切风的嗡鸣,亦在寒光乍现时松身侧腰,在马上几乎扭转了半边身,躲过这阴诡一刀]

[但横冲直撞的马没有灵活多变的脑子,须臾一刀喂腹,哀嚎一声失去了平衡,在它倒下之前卧地一滚,卸了坠力重新站了起来,手上的刀尚未送招,方才那催筋刮骨的余威仍让人心悸]

[杀意如熊火,吞尽及目里所有生机,添作干柴燃物,激起更旺的战意]

[往日威沉的眉眼被雨水刷出湿润,破碎淅沥,教心意难揣,下一刻斜眉微扬,精厉的眼中迸出一腔戾气,撬唇启齿,寒意森然]

辽狗、受死

[身形迅掠,刀在腕中变势,朝他脖中要害,是极简单的切招,却因刀势凶猛而光华暴涨,割裂雨滴,而经方才交手,我知道他不管进退的动作都够快,够稳,所以行在虚招,电光间转力,去势稍偏,刀锋顺势朝他胸口拖曳,刀尖穿透风雨,奇诡出同样惊人的速度]

[——我要将他的心活活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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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陆定权从旧书摊淘得武功秘籍一本,武功大增,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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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里劈来的弯刀弧面森森,挡住春水汹势,一拨一送,利刃交错,寒意自相击处涌来,刺骨刮脉,即使早有预料,但每过一招仍让我悚然一惊,划拉一声,弯刀滚过春水刀背,将凄厉声逼近,同时自下而上,贴着衣料送来的寒光,如蛇口大张,直咬咽喉]

[当即后仰,腰身弯折,“唰”地擦面而过,切风斩雨,刚猛暴戾,几乎是本能反应,这黄泉转圜的一刀刀势未尽,双足发力凭地起,身子凌空倏忽一翻,猎猎衣摆转出凌乱的水花,同时伸脚踢向他横棱的左腕,足不留力,“嘭”一声将他持刀的手踢开]

[招来送往,生死擦肩,不过天上一滴雨泪落下的功夫]

[鞋尖方沾地,后跟尚未贴平地面,背向的身子力拔山兮的朝侧面跨开,斗篷吸足了水,仍被身势激扬开,是栓不住的跋扈杀意,左脚钉地,右脚大开,是水道渠成的一个扫腿,矮身攻他下盘,泥淖被飞溅一片,沾在身上都是狰狞的模样,右手的春水刀长刀倒转,眨眼间随起势毫不留情朝他刮去,斜劈上斩,刀锋过处肆虐风雨,快到只见弧光,量他腰,腹,胸,及脖颈,是欲撕出一条裂口的勃勃野心,手中力如飞瀑悬天,长河倒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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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盘攻势不退蓄守,纵然功力深厚,也免不了剜去大半,抵刀的速度一息滞纳,“刺啦”——我如愿听见尖刀割衣入肉的声音]

[抄刀的手乘胜追击,灌力相拼,他虎目龇裂下,是我嗤鄙漠然的眼,近距离里,终将他模样看清,将死之人,不过如此,有鲜血流下来,由快至慢的淌过刀器,腕上再度发力,没有变招,而是与他蛮力相抗,是我从那一刀里窥见了他的强弩之末,细节决定成败,他浑身精气似一堵墙,而这宽丈的墙面被我豁开了一条口子,四叉八仰的裂缝延展开,离坍塌不过一根稻草的机缘]

[他飞脚袭踹,是我一时不察贻误,腹上受了这一鼓力,与他双双疾退分开,腹中有如刀滚火烧,弯背佝偻只在一瞬,苍白的唇将一路捣上喉头的疼痛强咽下,身子又恢复笔直]

[瓢泼厉雨倾盆落下,视线里都是白雾袅袅,在他扫目中甩腕振刀,刀尖朝下淌出血水,很快又被密集的雨痕覆盖,我看着他一身败迹的站在雨地里,形容落拓,血污斑驳,但那双眼睛从始至终的精亮,弃刀认命未能击垮他心神,反令他周身气迈冲天,这局尚未绝路,他弃兵不过一心求死]

[原在天子皇都暴虐,拼得就是苟活前最后一次纵快抒意]

[忽得笑了,颚抬起,极轻的弧自唇角掀开,雨润舒展开脸上的冷峻,星星点点的蔑意攀进渊瞳,是从心底扶摇上的嘲弄——我陆定权岂是成他人之美的善人]

[左手抬起,甩开腕,暗袖中藏的机括“铮”得打开,一条极浅极细的丝朝他飞势缠去,接着第二条第三条自四面八方聚拢,是分守在鼓楼周围的皇城司众授暗令出手,将他身体四肢牢牢缠成了蛹,盘龙丝的韧劲可不仅仅只限于困,丝线缠裹的力道能嵌入皮肤,轻易割破血肉,这是第一遭]

[我走上前抬脚将他踹倒,单手提刀毫不犹豫朝他左掌劈下,刀势穿透掌肉,扎进泥地里,握住刀柄的手发力转了个圈,仿佛听见骨血碾碎的声音,再狠狠拔出,如此类同的方式相继照拂过他双掌双腿,腰肋肩胛,皇城司刑狱牢房,就没有自己不熟的刑法,专挑痛穴又不失即刻致命,只是血流得多,慢慢生机也就散了]

[我在他涣散的目光中吝啬的露了味笑,眼中赞许为他从头至尾的一声不吭,刀架上他的颈,寒刃温柔相贴,仿如情人在耳边喃语,我出声,微是暗哑]

是条汉子,我要你记住,杀你的人,是我陆定权,来世若还不忘前世的恨——

我随时恭候

[横刀劈下,漫天血光里,是一场杀戮落幕]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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