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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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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 南盛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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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扶摇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28 17:5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承平五年·夏

【回程的时日短,不过半月便到了南方地界,落脚在交州西北,夏尚浓,这白日时候仍多于夜,晚饭后才缓缓收了天。客栈堂内的白蜡燃着,北方的豪客聚了圈,酒兴一起,就被他们捧到了云堆儿,个个喊着美人不可轻近,酒杯在手中徐徐点着,只笑不应,反是招地簇拥声更大了些。】

【可看着他推了桌椅上楼,美目竟颤了颤,月色倏地盖过蜡烛的暖光,木制的桌腿划在地上的声音尖锐刺耳。月入户,朱影摇,抬眸看过去这满堂的谄媚色,心中将那些个文人骂了遍,如此良辰好景,怎么能被这月色就搅了。】

来,喝酒。

【江湖野客,从前很是嫌,可这群人的见识颇广,即便是这些年在冥教亦有好些趣事不知,听他们侃侃而谈,平凡而普通的得意洋洋,也逗地人笑。月上三更还不歇,挂在梢头,像是盯着了这门内一颗寂寞心,来来回回晃着,酒越喝越凉。支了头出神,酒又斟满递到眼前,右旁的人似是讲了件奇事,引地众人追问,一挥手,端起酒杯酒壶,明红的袖自他面上簌簌摊了过去,伸一指抵住唇,止了喧闹,径上楼去。醉态半露,低阖着眸攀上楼阶,大抵是腰胁生媚,身后鸦雀无声,手一推,开的却是他的门。】

五花马,千金裘。与尔同消万古愁。

【早在河北时候就添了新裙,明丽的大红,束腰托背,广袖翩翩衬地人极美,没了白绫便天天赖他,好似就半点武功也无,骄气十足。这客栈房间本就平平,站了两个人立刻就觉得窄,明明是未醉,可见了他,眼前却恍惚起来,抬手揉了额才记起手中酒壶齐备。左右支绌,摇了摇步方走到桌前,倒上满满一杯,酒壶就搁在旁,人翩翩,细腰在他眼前一旋,低低坐进他怀里。酒杯送到他嘴边,边缘的唇印嫣红,手指蹭了蹭流畅下颌,瞳眸里醉意浓艳,不自觉流露的诱惑香甜,又因着酒醉而掺了丝懵懂,手环着他,绣着暗纹的大袖铺了他一身。语声轻地像是潜意识中不曾察觉的感念,柔柔诉了出来。】

陪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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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霍扶摇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30 09:27:51 | 显示全部楼层
【门户紧闭,生生就将那轮满月隔在外,心绪是大好。美目从他面上挪下来,看着杯中酒,被他推开就将要溢出来,怕湿了衣襟由他推着未反抗,满是期待他说出什么,可怎么都等不到。着急地摇摇头,往他怀中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但他无论怎么都像是一座山一样,硬挺直了背,总是僵着向后躲,搭在肩上的手将人扳近了些,瞳眸专注看他,仍旧是只看的见那腔冷淡,蹙了蹙眉,不该是这样。】

不是,不是这个。

我替你说,你喜欢我。

【酒又重新递到他嘴边,唇印被摇晃的酒液舔着越发冶艳,柳眉一舒,仿佛是有些悠悠自得,像要把藏在手心的秘密告诉他,笑语恬恬,却垂了眼忸怩不看他,可眼波潋滟其中跳动的怡悦怎么都藏不住。】

你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两句话并不仅是要说与他听,更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听清楚,哪怕只是一瞬时的冲动,不再留恋于寂寞的哗众之宠,堂下的追捧让人越来越明白,心中一直害怕的不是荣华苍老,而是此心融融真意,从未剖于人知,从未有人配伫立门前,候这江湖恩怨谢去,扫出一段小径通溪谷。】

【大袖纱罗随语声自肩侧缓缓滑落,襦裙齐胸,烛焰的光跃动,他身上投过来的阴影明明灭灭,就在暖润的胸前来回跳窜。美目定定看他,眼底是一派真诚,不自觉被旖旎声色染了妖。】


【不知为何,虽然不着痕迹,却笃定他心中意,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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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扶摇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0-7 09:4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酒杯两度被他避开,烛光太暗,酒太烈,神思松弛连感受也迟钝了许多。女人的心只要肯敞开,天生就是利欲的赢家,百样人有百般心,可动情之态只有一种,献到眼前通通变做佞幸逢迎。花团簇手,过江之鲫,我却在不见风浪的海湾里驶入偏港。醉意熏地瞳眸泛雾,重重叠叠看不清他蕴着嘲讽的眼,甚至闭塞了心眼就真的听不懂那冷冷话后的意味,更未将之放在心上。于风雪月间极是自负,只不过这一回切过暧昧猜测的纠缠不定,直奔他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真心。】

【终场之前如始终不知身处何地,那这唯一的暗示就会变成一种指引,直到它撬开心防,便将这迷局走进心里。】

【我承认是已少了许多耐心,可却第一回在开局就走到了终点,底牌已定,这便退无可退,我不知道他会在哪一个路口转过身背向我去,若他选了另一途,我是否能收回沿路留与他的真心。】

【堆起肩想要拢好滑落的外衫,不期然将酒洒了他满身,松开手指酒杯“叮”地一声摔碎,酒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散发出来,受蛊惑般侧面贴上他,呼吸沉沉,男人的阳刚气,手心儿摩挲着左胸膛的心脏搏动加速,在他耳边道。】

你听。

我没骗你。

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我来就是告诉你,就算是你没有察觉,但你的感觉,都是真的。

【红唇上酒液未干,呼出的热气蒸腾,忽地靠近他耳廓。】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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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扶摇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0-9 11:48:55 | 显示全部楼层
【卷翘长睫低垂遮了目光,如此近的距离只能看到他耳廓的形状,扎眼的烛焰模糊成一圈光影,刺激着怠懒的感官,手腕细微的脉搏被那有力的心跳带动软软地痒起来,清醒地感知到心底蔼蔼葱葱的愉悦是从哪里生根。冥教死地生了一片阴翳遮天的树,凌波殿独独支了方叶朝阳,即便是四季如春仍觉得冷,而最终被他吸引,亦是因着那一星未灭的光,裹在晕黄的桑纸之后,虽看不分明,却觉那明光猝烈可当风。】

【浮云遮望眼,越是自认为走入他心胸越像圈进三重环,绕地近了反而离那圆心更远,索性跳过不去猜,单刀直入。并不仅满足于要他察觉其自身的心意,最想要听的是他在峡谷绝壁上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捕捉到他神情变换,身子倚地有些僵,尚未坐定被他猛地一推,腰身最柔软的地方在桌沿儿上狠磕了下,单手撑在桌面上撞歪了茶盘窸窣满地,桌腿钝重刺耳的声音与堂下时别无二致,蓦地有些恼,片刻方抬头,柳叶眉尾挑成了椎,细尖儿下瞳眸也利地含刺。】

晚了。

断崖下生死难料的时候你敢说真话,这会儿就想收回去?

你要说得出口,我认了。

【话说地笃定,可那句不喜欢入耳,仍旧浇地心意一片寒,最初的寒冻过后,是密密麻麻的扎疼,绵绵不绝。】

【拿话逼他,即便是会逼出更难堪的局面也不愿退回去强抱安慰,端正坐了回去,腰间依旧疼地涩。】

你不说,这屋子今天就得让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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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扶摇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0-10 09: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瞳眸如炬紧看着他转身,一时冲动就想拦下他,可今夜话已说得太多,已逼地他退出外圈,指尖托着了只茶杯,其中月色空了又满。仍觉得他口是心非,可酒醺冷却,好像他一开门就将这满屋暖意都抽了去,一双眼中淡漠滴水不漏,越是如此,越想知道他剥开外表之下的心动情时候,是否与常人无异。】

【这么容易就放过,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艺师多年如一日的教导。】

【屋外的暗器恰到好处,若不是情境不合,几乎要以茶代酒敬过再出手。茶杯罩下暗器,兜了满口须针嗡嗡震尾,指间相抗的内劲冲击着脆薄的胚瓷。瓷杯拈碎,月上中天,银浆般的月色迸裂,瓷片暗器一同掉落在地,同时牵过飘拂的床幔扫向众人面,客店虽平常,锦帐里的香却馥郁,略显窄的客房里,战局明显偏向他那一方,步态稍散,留一分神来注意那不自觉流露的刻意和紧张,竟觉是赏心悦目。】

【不必问也知道,龙岩顶上递下绳索的人,一早便窥伺着动静,直跟到广南才动手,意欲何为。】

【有他相助便毫无顾忌,绫缎透过罅隙直卷颈项,在他掷出透骨钉的瞬间收紧搅碎,好似全不在意扑来的刀尖,全赖他挡回。厚锦不同于缎,受力均匀,若用的好可将关节碾成骨片,柔柔手腕一扬收回长锦,身子被他揽走瞳眸未收,遥向后一一睨过蒙面后的眼,媚笑在艳衫下映地火红。】

火灵芝已不在我二人身上,看来买凶的人并不知道。

【黑暗的夜,腰由他托着,几乎悬空,偎在他怀里贴着衣襟上未干的酒香。酒意早已散了,可却佯装出不支,瞳眸瞥过那行追踪的黑衣人,杀手无影,跗骨之蛆,无影堡肯接的生意,便是前赴后继,只要堡中尚存活口定完成所托。只是想不通他们选来选去,竟最终在冥教山脚下动手。回眸看他,正了神色,故意说地一派轻松。】

这伙人容易对付,你去报信,我来引开他们。

趁现在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交州曾在凌波殿御下,旧部尚在,我知道该往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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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扶摇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0-11 14:4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沿街的巷口在黑暗中难以分辨,但凭直觉与联络地不远,扣了暗器刚想挣开却被他箍地牢牢的,分明是冷言冷语可这脱口而出就被毫无掩饰的愠怒带歪,讳莫如深。夜风淅淅仿佛慢了下来,身后脚步急砸,屋舍倒退、利风无声,就只静静的看着他。多年来已眄成模子的眼尾松缓了去,魅也罢妖也罢,镶着宝一样地处处采掇,这会才知道,人在江湖,果然都是要还的。一向蕴着俏色的明眸淡下来,容色沉静胭红澜裙忽然就显得艳俗。】

【人被推入暗巷中扶着一旁人家的矮墙,面前狭窄的巷子口投来孤单而巍峨的背影,我不知道身后会不会有埋伏的残兵,但眼前更加看不到尽处的黑暗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全。】

【放出信号先引出驻点的人来,明黄号令是头功悬赏,比之呼救更有效力。峡谷断崖上割裂了白绫是想要心怀鬼胎的人断了念头,虽不能瞒天过海至少火灵芝已安全送抵教中,余下之事,我也定不会成为绊路的藤枝儿。厚锦床幔裁出两段,端头系一双短匕,溶溶月色映在他身上如同白昼,熟稔在胸的身法和招式穿梭在黑衣人中,头一回将他出手的路数看地这样清楚,吐纳呼吸也汇入心里,绞颈一刀干净利落,那颗头抛了个浅弧滚在地上,头骨坠地的沉闷声响,清晰地听到血肉轮轧的酥声,足够激起人心底最深汹的恨和惧意。忍不住计着数来想要等他战罢二十招后出手,却贪恋这一刻源源的暖意。宵贼抵命,歃血扑冲,他站在我身前,未放一人过。】

【那伙人似也看出了端倪,分几路向巷子里进攻,后退两步忙做出护宝的样子来,锦缎直出那短匕寒锋一闪即窜其胸腹,余下几人见状也折来相攻,战势看似平衡,兵戈之争却始终只处于一点,长锦跟在他身后分做两端左右相协,反倒将围圈越打越散,援兵将至,端头的匕首随同他手中的一起削过一人颈下,左右并剪将那头颅削成木钻。】

【自信号放出对过的人马丝毫没有退却,视死如归般愈战愈勇,两队人同时抵达将街巷团团围住,饶是占了人数的优势也在无影堡众人前折损不少,留下活口带回山门,自然是归刑堂审。】

【撇下手中锦缎,满地血污滚在脚边,嫌弃地蹙眉撤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

领功的时候,可别告我一状。

教主若是怀疑,那我就只能说你……求而不得,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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