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能如烟|——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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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画了幅三人的素描画到半夜，躺下又折腾了一会才睡着，这会正迷糊着]

答辩？唔、我闭着眼睛都能答，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在肩头蹭了蹭，很不配合的推攘着衣服]

嗯……游行好，你去哪我都跟你去，千雪也会喜欢的

[把腿扔在东昇身上，一个用力压倒]

再睡十分钟……

谁让我长的帅……

[被拽着起身，听到以后不管的话他又失落了，一屁股又坐回去]

那我以后赖床怎么办？谁来服侍朕啊

[是真难过，四年里打打闹闹扑腾翻滚的他都习惯了，以后一个人……好悲伤]

[毕竟不是属驼鸟的，用力抹了一把脸，他笑笑起身走过去]

脸给我擦干净没？牙还没刷服务不到位，记名批评一次

[简单洗漱，拎起校服搭在肩上，一前一后晃进教室]

“你俩，靠墙站着”

老师，最后一堂课了，就别站了吧

“最后一堂课你还迟到！”

这不是……舍不得老师么

“油嘴滑舌，你坐回去吧，季东昇站着”

为什么？

“因为你犯了错误，我又不忍心责罚你，总得有人受过”

[他不得不说老师好样的，看了东昇一眼，往座位走了两又退回去了]

为了避免良心受过，我还是接受体罚吧

那你还是自己站着吧，我回去坐着了

［很自然洒脱的走回座位，手肘往桌上一支，指间夹着千雪的头发玩，就像第一天开学时那般］

我们去毕业旅游，你选个地方。是草原还是沙漠、或者海南

［只要和他们一起，他哪都可以］

［答辩就如他说的那样，他闭着眼睛都能过，而老师，也绝不回真正的为难学生。最后的一堂课、结束了］

“就要离开校园了，同学们，去欢聚一下”

［就在学校旁边的天府酒楼，同学们举杯高歌，酩酊大醉。他喝了很多，把千雪搂在怀里抱了抱，以后、就是嫂子了］

“你好，我叫席秋容”

嗯、你好，我认识你，来喝一杯

［这是和千雪并称江南双姝的美人，东升跟她很熟么？居然带过来给他认识？拍了拍东升的肩，他有着晕眩的倒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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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翻个身想继续睡，潜意识里却等着东昇叫他起床。也确实有人叫了，不过、怎么是幽怨怨的女声？！]

“陈浩宇，你给我起来！”

[他被拉扯起来，手臂被抓的很疼]

席秋容？怎么会……

[低头看看自己半裸的身子，一霎时浑身冷透]

“怎么会？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别想对我始乱终弃！”

[他沉默了好一会， 伸手拢上衬衫]

就这样吧

[昨天的印象很恍惚，东昇把她带过来给他认识，然后想到要分别他喝了很多，再然后……东昇要走他不让，拉扯着抱住……之后他就记不得了]

走吧，去民政局

[出去结帐时服务员说结过了，他这兄弟服务还挺到位。飘忽的笑了笑，随手买了盒黄鹤楼，东昇以前不让他抽，现在、无所谓了]

[利落的登了记，订了机票飞往北京。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再留]

“你不告诉他们一声？”

[他默然掏出电话]

我走了，如你所愿

[之后关机上了飞机]

[席秋容是个美丽婉约的女人，他没什么可挑剔，两人也一直相敬如宾。直到一年前，秋容的侄子心肌坏死，连续做了两次心脏移植手术，第二次的时候，回天乏力。他一身疲惫的回到家，等着他的是秋容的不满和讥讽]

“你不是最出色的外科医师么，连个孩子都救不了”

我是医生，不是神仙

[他没有力气多说，也没什么好惭愧，人各有命，他尽了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陈家世代为医，有祖传的秘术，可以金针刺穴与天争命！“

逆天之术岂可轻易施予？别吵了，我累了

”什么叫轻易？那是我侄子！我们没有孩子，你就不能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么？“

我没有给人当爹的爱好，你自己睡吧，我出去走走

[这锁命七针，一生只能施为一次，而且是折寿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没去救有什么不对。自那以后，秋容对他越发冷淡，常常视而不见。他也忙，家里也渐渐回的少了]

[日子就这样过，说不出好与不好。直到接到东昇的电话]

放心，她不会有事

[一进手术室就是十多个小时，千雪身子弱得根本下不去手术台。眼前浮现出东昇疲惫的脸、浮现出千雪当年的明媚笑颜，他探手取出尺余长的锁命金针]

她没事了，在加护病房

[拍了拍东昇的肩，他有几分站不稳，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本想洗个澡倒头睡觉，衣服脱了一半就给人撕扯住]

“陈皓宇，你不是说逆天之术不可用么？为什么他凌千雪就能平安无事？为什么我的侄子就要死？我陪了你十年、十年啊！想当初、我就不该顺水推舟”

你说什么？什么顺水推舟？

“你想知道？就告诉你！你以为我喜欢你么？呸！我喜欢的是东昇！可是那天喝了那么酒，你们又那么像，连身上的味道都一样！我本以为可以趁机抓住他，可谁知道……醒来后我也很无柰，可木已成舟，你也还行，我就将就了。谁知道你是个没心不肺的东西……这么多年下来，你真心对过我么？”

（真心？真心早就丢掉了）

[他叹息未语，靠在窗前默然吸着烟]

[最初的惊愣过后，疲惫如浪袭来，虽然秋容很吵，他还是睡的昏天黑地。等他睡醒，房间空空如也]

（走就走吧）

[走到厨间煮了碗方便面，才夹起来电话就响]

东昇啊，我刚睡醒，你等会，吃点东西就过去

[有些释然、又有些无奈，这么多年，其中滋味真是说不清楚。不过东昇没算计他，是真的好]

东昇，千雪醒了没，情况怎么样？

[走过去给了一个大大拥抱]

这么多年，好想念啊

[坐到千雪床头，他笑了，和朗如风]

我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小丫头不像话

[过往历历在目，怎能随风而散？]

放心休养，有我在这里，你想有事也不容易

[这么多年他都没笑这么开心过，看东昇把药拿了过来，他伸手把千雪半扶起来]

爱她？

[沉默了一会，他还是轻轻叹息]

我都不熟悉她，怎么爱她啊？

[抬手帮千雪擦着眼泪，也是有些心酸]

那天啊，喝的太多。醒来才发现……我还以为是东昇……

又是伤心又是生气，所以就走了

[伸手把东昇抓过来按到腿上啪啪打了两下]

谁让你当初带她过来，搅的这十年……也没啥，也没有太多不好

[怪谁呢？他本来也想成全来着，就是后来发生的事意气难平，要不然、该会好许多吧？]

是我误会了

不过虽然误会，我也真心希望你们好，怎么搞成这样子？

[抬手想摸摸千雪的脸，想着是东昇老婆了又收回来，转念再想了下又摸过去]

出了院也别急着走，留在北京我帮你调理调理

［把房子和车留给了秋容，他们签了离婚协议］

秋容，这么多年，谢谢你的照顾

“谢？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我，东昇也不会喜欢你。不多说了，我们好聚好散

［在西山买了栋别墅，遍野花开一室清甜］

［拉着两人在大床上打了个滚，闭上眼睛伸展四肢］

这才叫家

番外一   

［坐在电视机前很自然的掏出烟点上］

“啪”

［手被狠狠打了一下，烟掉在地板上被拖鞋碾灭］

疼、都打红了

这么多年了，你就……

［别管他么？不是，他希望东昇管他，可他也属实忍的难受］

那你亲我……

东昇……

［伸手将人拥住，投入的迎合］

嗯……我那天……以为抱着的是你，当时……意识里你那么主动，脱我的衣服又摸我，我根本就抗拒不了……唉……

别咬我、别……嗯……

［东昇恼了，他却升起丝异样的兴奋，大手将其衬衫扯落，贪婪恣意的抚摸着］

嗯……

[他迷离的笑着，心底是幸福与欣喜的]

能救自己喜欢的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也是情愿的）

[舒展着身子任由那只手撕扯挑弄，缓缓躺倒闭着眼叹息]

嗯……真好……

能有这一刻，让我用什么来换，我都愿意……

[被抱着擦洗，他迷糊的东倒西歪，“噗通“一屁股摔在地上，委屈的半睁开眼]

哼

[打开来扶的手，自己扶着面前的两只修长的腿往上爬，太滑没抓住，噗通又坐了回去，这次他更委屈，索性不起来，低头掰着脚丫子]

［他轻轻叹息，潮湿的发在人肩上蹭着］

无欲则刚

我也只跟你才这么肆无忌惮的邀宠耍赖撒娇

［伸手把人搂住，抱着打了两个滚、压在身下］

我要进去睡

［蹭啊蹭，终于被暖融所包围，他满足的呼呼大睡］

［睡意正浓被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他不满的往被子里钻了钻］

别吵……

［爸妈？爸妈！迷糊的坐起来意识还在荡秋千］

爸妈在新加坡啊

“噗通”

［他又倒回去接着睡］

千雪，你变坏了，居然吓唬我

［拉过人在肩头窝了会，才起身穿上衬衫长裤］

组团来的啊？一车坐不下？

［简单洗漱，抓钥匙出门］

［到机场的时间刚刚好，飞机刚着陆，一团六个人说笑着出了机舱］

爸、妈，叔叔啊姨

［赶上前帮忙把行李拎到车上，边热络着边开车回家］

千雪，我们回来了

［门打开，啊姨抱着千雪喜极而泣，看的人即心酸又欣喜］

快进去歇会，我给叔叔阿姨沏茶

［按说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可是竟然也又落泪的冲动，他赶紧转身去找大红袍］

[他沉默了一会，在坦白点主动被抽，和做驼鸟躲一躲然后给抓住依然被抽之间挣扎了一下，决定还是勇于直面多元化的生活]

爹，第一呢，医术就是用来救人的。我把它发扬光大了！而且救的是你非常喜欢的千雪

第二呢，有缘则聚、无缘则散，这是自然规则我们一定要顺应……

“你个兔崽子！还敢在这里文过饰非，看我不抽死你！”

[亲爹左右瞧瞧，到厨房抡起根山药劈也就拍！]

娘，救命！

[虽然躲闪着喊娘，但还是结实挨了两下，得让亲爹出了这口气]

“咔吧“

[山药折了，爹用力往他身上一扔]

”救千雪是应该的，可秋容呢，怎么说离就离了？都不和家里商量一下？“

商量也给离啊

”你还敢说！“

[老爹转身又去找山药]

［可算是风雨过境了，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听着千雪和东昇叫爸妈，他心里挺美］

几位太后，朕饿了，能给做点吃的么？

“你这个臭小子，我们大老远来给你做吃的？”

［他直接转头看老太太］

“好，妈给你做，我来就是为了给我儿做好吃的！”

［他洋洋得意的瞄了老头子一眼］

“哼、慈母多败儿！”

“乐意！”

［他欢快地吹起小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