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所有者：江北原）

客串  周芒

谢公之事尚未定论，依着他是要等得了消息再来取其妻子。然芒瞳眸已死心却活着，有时还活的比那齐全之人更明白。这局已破，谢公之谋断不可得，只要他身侧那人在一日，事败是必然。只这世上又有几人会对己生疑，便如谢公高才，亦只觉所谋无差。可叹。


若果如其言，待得消息来时怕其家眷已是遭殃，还是趁此尚风平浪静无人察觉时，早做打算的好。


闻人言，端矜有礼，乃是知书明理之人。能伴谢公得其顾念之人定非凡品。当下心头略松，能讲得通道理便好。


递了竹杖与小童，重整衣容，再躬身施礼：“周芒曾受谢公大恩，无以为报。幸得谢公信赖，以家眷相托。谢公所谋之事，夫人也当有所知晓，无须芒多言。此番冒昧前来，亦是接取夫人与小公子移驾周府暂居，以待公事毕相聚，如此也可令公安心谋事。还望夫人原谅周芒唐突，未有事先知会。”

【矮身放下背上孩童，眸光示意那童儿扶他就着路旁大石坐下，既是与那死鬼相识，自是也不必再与他装傻。】

【对于他所谋之事，虽不明了，却也略有耳闻，只是多次规劝不听，自己才赌气跑到了这深山独居，如今继是他能寻来，自是逃不过别人耳目，只怕今日过后也该另寻他处了。】

【闻言恍然，也算他还有良心，没有忘了他们母子，只是自己也不愿拖累了别人，定下主意抬眸笑道】先生好意，小妇人心领了，只是自在惯了，就不给先生添麻烦了，今日过后，自会再寻他处，烦先生转他心安便可。

但凡有些心性儿的人都不甘屈居人檐下，能得谢公青目，她也必不是庸脂俗粉之辈，怎会随便一句便跟人走？这本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谢公相托，怎敢稍慢。既不愿往，又不能强取，只得另作他谋，少不得她母子二人一日不去周府，芒便着人暗中看顾一日罢了。好在周芒还有些个有身手的朋友，可以命相托。


静静听人婉拒之辞，默默记下其声音气息。待人说完，依旧一副淡笑，不见惶急不见失望，只微微颔首，温言以对：“夫人既另有打算，芒也不便强求。日后若有不便，只向江南周家递个信儿即可，还请夫人再勿言”麻烦“二字，承着谢公大恩不能稍报，公相托之事又不能达成，芒已惭愧至极，夫人若再如此见外，便真是令芒无地自容了。”


情势瞬息万变，人还在山上，这厢便也不能离去。当日下了山，便在山下小客栈里住了。安排人手，细心照顾又不能使人察觉。又联系了朋友，嘱托照拂。打定了主意定要见着母子二人安全离了此地再走。


================结===============

建元五年秋


游历四处，无非就是看看这片湖，爬爬那座山。
这不，眼前又是一座山。
耷拉着脑袋，虽说秋高气爽，秋老虎也是令人生畏，不知道师父口中的母老虎和秋老虎比起来哪个更可怕？


听当地人说，这座山叫香山，闭目深深吸口气，香么？好像也不是那么香的。
上回路过扬州，过路的大姐姐们身上那才叫香，虽然香的实在是让人无福消受，小和尚自是无忧，反正不近女色，那那些男子是如何忍受的？


摇摇头，哎，都说年纪大了想的就多了，为何小和尚我年纪轻轻也想那么多呢，师父啊，当佛祖还是小沙弥的时候也会想这么多么？
边走边想，只觉得步子越来越慢，瞧瞧四周，发现不远处有片绿荫拢青石，就他了。


难得足下生风，瞬间便到了那处，石头未曾照得日光，摸上去还有几分清凉在，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麻利爬上去，取了水葫芦喝了一口，托腮又想，此处大概也算得树阴流经深了吧，是吧师父？

中秋过了便想着去北边走走，与乌哲说好的皮草冬骨也该去收货。本是不去那边也会派人送，不过是为着又想看看北边的秋色。三山六水，五岳九经，各有各的美。要说看秋肃，自然还是北地。秋风一吹天地凉，无边落叶，冷雨潇潇，如哀思，可透骨。


顺路去老友处逗留几日，染染佛香，听听经唱，远途路上好辟邪。临行得了他一串青檀珠，又闻他小徒弟要出门游历，约好了结个伴，走江山。小和尚已定下了启程日，这厢里尚有些私事待料理，便约了香山聚首，再同行。


他徒步，己驭马，自是耽误不了几分。一到了香山脚下便打听了人踪迹，望夜已晚便不打扰。安眠一宿，日上三竿，懒起慢洗漱，悠然进了早饭，这才留了平安玩耍，孤身一人去登山寻那秋意里融身小和尚。


香山覆浓荫，幽径云雾里，空山鸟啼远，日不落，风不透，植木重，曲水沉，身随境隐，人入画图里。沿途只随口问着游山路人，并不急着追赶，只晓其身在此山，行在此路，其慢游，己亦慢游，所谓游山玩水，惶惶急了便是辜负了好山好水。


待得一抹海青入目，拨探枝倾身罩了石上歇坐人，笑语温温：“此山景色如何？再往上有一片竹海隐在山烟里，极美的。”

坐的久了，石上的凉意也被已身沁了去，暖暖哄哄直往人怀里钻，配合着日头洒金，额上便又多了些汗珠，心下立马又是不乐意了，奈何腿发软人又懒，便磨磨蹭蹭由青石的这头挪到了那头。


抬袖子胡乱擦了擦脸，腹内的饿意就这么冒了上来，便又喝了口水，咕噜噜的也未能祭得五脏庙，老神在在又叹了口气。


出行之前，师父就曾嘱咐，这座山头里有他的老友，是可以寻着求照应的，眯眼抬头透了上头树叶瞄了穹顶，云朵儿白，天色儿蓝，但是天之大山之阔，又哪儿找去，来路上虽有人迹，不过似乎都是来访游客，便是问了也不会有结果吧。


就这么任了脑中思绪如天马行空，越发觉得意懒，干脆横卧了青石上，正欲找周公对弈，忽然就是一把温润的好声音垂了耳。
愣神须臾，立马翻身爬起来，呆呆看了人一眼，山上的竹海？会不会有很好吃的竹笋呢。


垂首摸了摸肚子，又挠了挠脑袋，嗫嚅道：”景色是好的，就是小僧有点儿饿。“
忽又觉得这话一出太过失礼，咬唇又看人一眼，问道：”你是师父的朋友么？“

香山上没有庙宇，来往便没有香客，不过是些踏青赏秋的游人，只有这一个小和尚，似繁华里一点静水。


那日在好友处也曾远远看到过一眼。那时他躬身正淋洒一株花苗，或是水洒湿了旁侧物事，他也如此刻这般抬手抓了抓头顶，这或是他惯常的举动。偏少年身量已拔起，抽长入稚竹，这举止不显憨拙，倒是十足的可爱。


慧常的脾性自己清楚，平日里也是个不拘门下只顾自己逍遥的性子，看这小和尚见面头一句话就知道，其定是按照慧常”万物有天性，不可徒拗之“的”禅法“来调教的。一瞬间笑难自抑，话语都带着笑声：”是我。敝姓江，小师傅也可以跟着你师父喊我北原。“


头顶一株老桂，粗茁的枝桠探过细径去，零零碎碎的抚人发顶。抬手撇开了去，再探一臂远指：”不远了，朝前再走上几步，转过那处陡峰，后头隐着一处庄院，那是我友人居处，咱们且去寻他得一顿好吃食。“


正欲举步前行，突又驻足回首，微俯身笑问人：”可还走的动？看山跑死马，虽说转过去就到，到底还是要登山，要不我背着小师傅吧？“

“北原？”皱了皱鼻子，这个名字倒是有些熟耳，师父定是于某个时辰提及过，不过师父朋友那么多，东南西北中原约莫也都凑齐了，不知凑齐了是不是可以兑换一个愿望？


思绪慢悠悠，人也懒洋洋，不觉间又是乱七八糟想了一遭，秋风一卷吹了衣角，方才觉得自己如斯沉默，太过怠慢了，面上又是微红。


恰时那人大掌抚过头顶，秋日本就燥热，他的手掌亦的热的，可这热却是温温，极其舒适的，又偷偷瞧了他一眼，笑的也是温雅，这人看起来就像春日里的一道暖阳，让人忍不住想凑近蹭一蹭。


不过虽有此想，小僧毕竟是个忍耐力极佳的出家人，怎能被思绪牵着鼻子走，这般想着便又有些骄傲的抬了头，顺着他手的方向瞧了瞧，羊肠道，桂枝斜，有山依稀隐雾渺，又有吃食待我，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心情倏尔大好，笑的眉眼弯弯。


抬步就要跟着走，谁知他止足转身，一句看山跑死马，方才觉得足下疲软，不过若是让他背着，实在有些丢脸，不让他背着，又有那么点累，低头足底撵着一方小石块，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我很重的....。“

日已近午，绿荫更浓，罅隙点光，散如碎金。那小和尚正值好年华，面颊上微微一层绒毛也似沾了金粉，仿若给人描了个金身，注目视之，似见活佛。又携七分憨态，三分笑颜，直引的人欲将其捧在掌中，哪里还顾上重是不重。


一躬身，长臂展收间，把人揽负于背上，故意颠上两颠，这才朗笑前行：”小师傅这身板儿，也就似个小猴子，哪里'很重'来？“


人说深山有精怪，花木也成仙，敢是那一声”小猴子“招了仙儿。正悠哉行山，突闻几声”吱吱“尖叫，猛抬头，径侧林木间，一只猴儿瞪大了眼睛，正一个筋斗从高处翻下，轻巧如嬉蝶，落于枝端。


刚与背后小和尚叹了句：”你看那猴儿，好俊的毛色，金灿灿，毛茸茸，竟似着了金丝衣，不知古话里孙大圣……"


一句话尚未讲完，便见那猴儿长臂一扬，几点黑红疾飞而来，正朝着两人面门。一惊下，背着小和尚慌乱闪躲。近了瞧见，原是大大小小红透了的山里红。


山路细瘦，再往外就是峭壁，左右这果子砸在身上也不疼，便站定了，当胸迎上，把身后小和尚遮了，瞬间淡青衣衫便似落了几点烟墨。正思也无妨，又闻脑后一声闷响，如此之近，如此浑厚…………


再回头，便见小和尚头顶也似抹了一笔烟墨……


“小师傅……那个……头晕么？……”           

话音方落，已是伏上他之背脊，瞬息绷了身子，想来自己一人游历已久，师父又是个爱到处走的，许久未与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一时倒有些无措。


手臂搂着他的脖颈，偏头仔细捕捉他之神情，见他倒是坦然如昔，便也渐渐卸了心神，恰时秋阳交辉，择阴处而行，涉行草木之间，他之步子极稳，略几分的颠簸，倒更添了舒适。

脑袋搁人肩上，眯眼看了远方，高峰入林，澄日洒金，伸手便可触到寿木绿萝，展目又是秀水青山，忽的又想起了师父唱念叨的，人生三境界，看山看水非看水，看山看水亦山水。

皱了皱鼻头，神神叨叨的，反正小僧也是弄不明白，等到了师父那把年纪再说罢。

正想着，眼神捕捉到一抹灵巧身姿，在此茂树林樾间飞出飞入，不由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快看！孙大圣！”

话本里怎么说来着，刀枪不入，火眼金睛，脚踩筋斗，身披金甲，哦对了还有金箍棒，目不转睛盯着，思绪未停，不曾想孙大圣的暗器迎面直来，两人一路躲得狼狈，幸好是在他背后躲着，未有什么损伤。

刚松了口气，脑门上便飞来一击，凉凉的，疼疼的，瞬息有些懵，眨了眨眼，抬手摸了自个儿脑门，果然一手烟色，苦了脸垂了嘴角，喃喃道：“好厉害的孙大圣啊。”

这小和尚定是听那慧常念经的多了，见个猴儿就认做了孙大圣。一面朝前，也没能瞧见其神色是否玩笑，倒是又添了几分天真，愈发可爱。


“这还不算厉害，等那金箍棒请出来了才叫厉害呢，管保一棒就将你我捣到山顶上。”


左右几颗果子，砸不疼人，便也未放心上。几只机灵松鼠跳下树来争捡地上散落红果，小心的避了，继续背着人上山。


愈登高处风愈响，林深幽径人迹消。那谢公丹萝院需绕过一条曲径方至，一片小院落，拿红瓦覆了顶，取的是碧潭点丹静。悠悠深林，密植凤尾，山风一吹天地凉，确是个远避尘嚣的好去处。


雅阁雕庭，往来皆是情意相投之人，门扉不阖，犬鸟不惊。


在院门处放下了小和尚，回首温言：“这是我老友家，不要拘谨。”言毕，未免人怯，握了人手跟着引路老仆举步入内。


刚跨入内院，听得一声鹦哥问好，便有一道劲风从头顶略过。一团金色直扑到了檐下鸟笼旁，打得雕笼白鸟一片的兵荒马乱，间或漏出白鹦哥叫嚷“该死！该死！”。


空着的一手摩挲着下巴，双眸对了那金毛猴儿细细打量，跟那老仆笑言：“这猴儿倒不认生，一路跟了来，恐怕要备上它的晌午饭。”

能被一棒捣进山头，省了不少时日不说，还不用走那么长长长的山路，多好。


心里头就这么默默念叨，眼神却是追着大圣飘忽不定，红果儿仍是冷不丁破空而出，裹着秋日的暖阳，亮晶晶红扑扑的落入了松鼠的爪中。


扭头看着松鼠的大尾巴甩入林中，又想着红果儿若是留着给小松鼠做储备粮，待到了冬日一定变成了果干，不晓得果干是什么味儿，酸的？甜的？


想到这儿，不由得闷了头，微不可闻的叹一声，哎，小僧好饿。


林间风呼呼，吹得光头尘碌碌，也不知走了多久，眼一瞥，见到苍翠山中隐着一处院落，从人背上落了地，动了动略有些麻木的腿脚，便被人牵了手入了内，略有些羞涩的朝领路的老爷爷抿唇一笑，继而边走边好奇地四处看着。


师父常说的红尘世外大概就是指这种地方吧？


正想着，余光捕了一抹灵巧金色，光头亦感知了一阵风潇，顿时躲在了北原身后，小心翼翼探出了脑袋，瞧了一眼，顿时乐开，从北原身后蹦出来，熟稔的对着猴儿招招手：“大圣，大圣你也来吃饭吗？”

那老仆自去着人准备膳食，一路几乎跳起来，也亏其常年山中行走，练就了这脚步。一抹身影隐入翠荫遮着小院落，银发灰衣，忽而隐去，在这山里倒愈发活的似神仙了。


谢公不在多时，因之与其甚熟识，早已似其半个家人，当下便也不必虚礼客气，拿起了主人家的做派，引着小师傅穿了谢家烟水廊，参一遍抚风凤尾林。这谢家丹萝院一半都隐在竹林里，远看去不觉其方圆几何，身在其中方知庭院深深亦不知几许。


叹了一回山水天工安置得仙阁般精雅好庭院，再叹一回山珍野蔬也做的精巧勾人馋虫。金毛猴儿自得了一篮子鲜果啃的是懒得抬眼看人，竹林下摆了一方几，两团座。一壶茶两碟米，一屉白白大馒头，几碟子素菜，铺满了乌檀几面。一眼望去清清白白如莲嬉水，几口入腹清甜爽淡也是清净味道，解的了腹内各家闹哄哄，哄得了口舌之欲自消停。


午后秋阳炽烈不足和煦有余，漏过竹叶点在人肩头，啾啾深山鸟鸣，袅袅鼻端饭香，暖风吹来一片静好。


=====================结====================

————建元八年春————

【在香山的密林中挪腾躲闪，企图摆脱后方的杀机，但明显这杀机如同附骨之蛆，如何都摆脱不掉】

【上次杀了他们派来的杀手，惹来了个更麻烦的。看来只能速战速决了】

【皱了皱眉，打定主意后在一处方便动手的地方停下了身形，等待对方现身。】

【客串  杀手】

【一路尾随自香山，隐匿与大山与自然融为一体，前面死士一去不返，足以证明要杀之人的本领之高，小心谨慎之余，却也知道和他耗不起，哼臭小子，死在大爷手里的冤魂不知多少。今日早让你投胎大爷也好早点回去睡那美娇娘，】

滚出来受死！

【不在隐藏，而是直接悄无声息的靠近，剑随语落。一招一剑万法急刺而去。剑尖所到之处皆是各大命脉。快速攻击】

【在等待之时早已提剑在手，调息完毕。他选的这片空地也是防止眼前这杀手隐匿暗杀。】

【这杀手不再隐藏身形对他来说是一大好事。可见此人自负。】

【待剑光临身之际，一套暗潮汹涌的剑招便迎了上去。在破了对各大脉门的攻击同时，剩余剑招绵延不绝的朝着那人而去，下手轻重不一，却几乎将上身命门全部笼罩。】

【客串   杀手】


哼！

【冷哼一声，持剑手腕与身前翻转，急速挡住那凌厉几剑。只闻双剑强力碰击的的叮当声回荡林间。】

【两个翻身跳跃，脚踢粗住树干接力打力，一个冲劲持剑直逼面门，杀手招式可见简单却招招直逼人命】

【杀手做的是不要命的行当，他却不愿与对方以伤换伤。接下来还不知会遇见什么，自然要尽力全身而退。】

【面对刺来的剑并不惊慌，上身后仰，一个后翻躲过致命一剑，同时双腿踢向对方下体。】

【甫一站稳，脚尖一旋，一招千回百转便招呼了过去，力道与劲气与开始相比，大了三分。】

【客串  杀手】


【双剑击撞不分高下。眼眸一敛对着他踢向自己的双腿暗骂 卑鄙，身子反应却丝毫不慢，单手成掌拍向地面，借力将身形侧转，一个滚身躲开踢赖的双腿，跃起猫腰而立】

【刚站稳却不急那剑的速度，堪堪挡住那招。脚步却被逼的步步紧退，双臂用力震开他的剑，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大怒，何时这般杀人啰嗦过】

啊！
【大喝一声，刺剑左右横扫用的可是力王狂澜，剑气逼人直冲而去】

【那人明显被他打出了血性，心智也明显被愤怒蒙蔽，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此时这一招发出，他若正面接招必然会受伤，但若不接，对方气势必定更加猛烈，便再难压制。】

【心思电转，手中的剑也不怠慢，一招回天剑舞迎了上去，生生接下了对方的剑招。】

【虽有些血气翻涌，但他相信对方一定比他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