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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双旦活动】《明日隔山岳》——叶子洛&萧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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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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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明日隔山岳
参与人员:叶子洛、萧胤堂
剧中角色:谢问水、卢长明
剧目类型:活动
剧情简介:一个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最终毁灭的狗血故事。

关键词:送别、秦岭、浸猪笼、天鹅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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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正月四日 (春) 2017-12-26 21:0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叶子洛 于 2017-12-26 22:27 编辑

谢问水

澜江上游,有山名岐。岐山上有个门派,三百年前尚是无名。但风云流转,自前朝至今日这无名的门派也没换过地方,便被人唤作岐山派了。岐山派于武林道上算不得正道魁首,也能作个标杆。而我自幼便在岐山中长大,所知所触碰的一切皆是属于岐山,我父母长于岐山,我生于岐山,从骨至魂魄,皆刻上属于岐山的影子。

五岁那年,我与诸师兄弟皆参加了拜师大典。若说先前我只是岐山的一个人,如今却可真正成为了岐山派的弟子。在山上修行近十二载后,我成为掌门心中最完美的弟子,也成了武林道上有名的俊杰。但那一日我重登岐山峰顶,却见让我见到了多年以后也觉得震撼的一面:沧江倒流,天河悬瀑,原本立于峰崖上可见的万亩田地皆在这一场水患中淹的无影无踪。

美人或可使天下倾乱,豪侠或可剑斩百千人。但所有的美人英雄甚至是这天地间的万物皆逃不过冥冥之中拨弄着命轨的那只手,与他相见,许是我心肠忽软,却不知也是一段孽缘。

师父对于长明入门并无意见,所以他等于是由我亲自接引上山。对他来说,心中纵有怜悯却也在他拼死生存的眼神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需我可怜,哪怕是我给予了他重生的机会亦是如此。而我也不当如此,若那一日天河倒倾的是岐山,也许今朝狼狈形貌的人便是我了。

却似是因长明根骨,师父甚少出面只让我去教他岐山所学。而他入门之后也不似他人自怨自叹,只是默默学习着我告知他的一切。我想着纵然长明根骨有损,只要他有心日后又何尝不能功成名就,却不想……

站在小院门前,这墙与诸弟子门舍一样是以竹条编制的篱笆,真正要翻跃对我来说也不算困难。可此地是长明居所,我总不能因为他不曾前往早课便翻墙入门寻人吧。可站了一会儿也不见屋里有动静,斟酌再三,只能出声唤道:“长明,你在吗?我是问水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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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正月八日 (春) 2017-12-28 15:33:4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问水

恰是晨光熹微时,林间有隐约鸟鸣。一声后院落清净,好似无人。眉峰微敛,若是无人难不成下山去了?此念方起,又被按下:长明与我可算是无话不说,他若有事欲离必然会在昨夜告知,应不会一言不合就飘然离去。

若非如此,那……眼睛忽然睁大,似是想到什么,也来不及告知内中人自己进来。运气一跃轻巧跳入院中,俯身再观四周地面:昨夜风雨一场,至今也未能全干。因此来往脚印尚能分辨,抬步至了屋前,叩门声响:“长明,我进院子了,如果五声后你没法出来那我就自己进去了。”

言罢拢袖默立,心中暗数,可至了五也不曾见屋内动静。一抬手稍使力,门应声而开。方入屋内回头一看,便见人在榻上,心下一惊快步过去。入目面容似是风寒带着微红,观气息不稳,风寒怎会如此?!

“你……你又去试炼阁了?”
[发帖际遇]: 叶子洛在丰乐楼一掷千金,得到行首青睐,春宵一夜,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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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正月十日 (春) 2017-12-29 12:07:0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问水

若不是我来得及时,只怕这贸然精进心法的好师弟就要因气脉乱走不良于行在榻上被折磨至死,偏偏这般情形又是力竭之下让他连呼救的可能都没有。见他这般模样我怎有可能先去告知师长他来不了早课?便只能挽了袖为人一遍遍梳理着经脉,引导真气重新蛰伏时,已过去两个时辰了。

将人放下时精神实有些疲累,偏偏又不能离去。起了身去院外不远处的水井打了水,又拎回来。也亏得岐山派上弟子院落遍布山林,才不至于在这么长时间后让其他师兄弟知道此间事情。布巾扔进铜盆里打湿拧的半干,替人一点点拭面,又在干燥的唇上稍压了压,才放回盆中。

望着他昏睡的模样,我心下倒无责怪的意思,只是他所习的元水化一心法也是我代师传授,正是因深明他根骨缘故才择这上善若水之道为其稳定,哪里想得到他心火焦灼竟趁着根基不稳前往试炼阁试求突破。这个傻师弟……低眉暗叹一声,也是我之故,几日前方才归山要去三分堂上禀事务才不未曾顾及他这边,如今怕是又要与他谈谈心事了。

只是他这一睡便入了夜,而我也因内力消耗太大靠在榻边睡了过去。意识昏昏沉沉,不知多久,似是猛地一颤,几乎不假思索便睁开眼,抬起眼时恰好对上了醒来的人视线。

“你……醒了?”

出口的话还有如梦初醒的倦怠,一掌扶了额头顺势起了身,闭了闭眼让脑海中那些光怪陆离散去,才复又睁眼望去,再不见刚才疲累,笑容清和。

“需要些什么?水?还是想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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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正月二十三日 (春) 2018-1-5 00: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叶子洛 于 2018-1-5 01:05 编辑

谢问水

我这小师弟因家园尽毁才上山拜师,这都十年了他性子仍是拘谨的很,也只有我能与他谈上两句,知他心事。所以我也会想若当初无那一场水祸,性子沉闷的长明在村中也不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究竟拜入岐山派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但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家破本就神伤,我又何苦再多添他愁绪。因此在他面前,也不似在旁人面前那般端正,起身时揉了揉眼睛闻他一问亦是随口一答。

“算是吧……”

如果不算睡着的话,这么想着时放下手看过去,恰好看到他涨红的脸。愣了愣,还以为他是为了照顾惶恐不安,不由一乐:“你害羞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占了你的床?”

我哪里想到这一句恰好中了他心头所想,只想着早课反正也错过了,大不了领罚就是。可他这拥抱来的极其突然,连我也愣了愣,在听清他话时心下亦是一喜:昨夜是祸亦是福,他累积甚久如今一朝突破,也可与我一般向三分堂领事出任务了。

便回揽对方,顺道拍了拍肩,语气亦不似先前温和,笑意深深:“那便恭喜师弟又精进了,只是眼前我们尚有一道难关,还需彼此突破。”

难关为何,不过一并领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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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二日 (春) 2018-1-9 14: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问水

昨日一夜风雨,让山间湿滑泥泞。偏偏会师之地,是这秦岭峰巅。身侧人似是因将出任务才显得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但……回头望他神情,有些话在口中转了两圈又压回舌下,难道心中纠葛。

缓行多时,丛林渐去,眼前豁然开朗:长风浩荡,山崖临渊。抬目望天似可触云,俯瞰远处可见万里江山。秦岭于南楚二十三洲中算不得高山,偏偏横框了沧、宣、梁三州,可说是三州之分界,也是三州之中心。

缓步至了崖边,望远处城郭起伏。那是宣州,而宣州之后便临西州。弑神教来的突然,谁也不知他们是否有幕后势力相助,五派同聚商议出个卧底之法,偏偏岐山去的人竟是长明?

非是贬他能为,而是此事太过危险。而长明本就是死中逃生者,家园不睦,也合该多享受光阴。何况云苒……侧首观去,到底还是压不住心头担忧,只能开口唤他

“长明。”

见他望过来时,也没掩心头的担忧。偏偏师尊已订了盟约,纵然想换人也是来不及的。

“你……此去可有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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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叁 + 5 + 5 师叔,要抱抱~
李青风 + 5 + 5 + 1 师叔你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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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四日 (春) 2018-1-10 22: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叶子洛 于 2018-1-15 22:53 编辑

谢问水

“便是卧底,才不放心。”

这一声倒是掩不下的忧虑,我也曾向师父提出过此事我也可行,偏偏的师父就不愿让我离开,他道我父母皆因岐山献身,怎能让我这唯一的血脉前去冒险。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我生在岐山,父母也葬于岐山,此行让我前去又有何不可?我甘愿为岐山为这个天下付出,却抵不过师父一言,才让长明涉险。

所以闻得笑语时,心中酸涩怎难言说。可他信心满满,哪怕明白这信心亦有可能伪装,却只能望着长明无忧神情,复又转首,看向千里江山。

云苒师妹所赠之物尚在怀中,内中三丸乃是她偷偷从药堂求来的保命灵丹。我知她本意是欲赠我,但比之长明,此物给予他才是最合适的。

只是还未动作,便闻怯弱之声。怔了一下,又回过头看他一眼。我耳力也不算差,何况这么近的距离自然听得到他说话的声音,只是他声音未免太低就好似这风一般眨眼无踪,又侧首看了看,蓦地一笑

“你想换剑?那有什么不行的?”

云华洛水本就是百年前可称天下第一的铸师洛云徽所铸,因他与岐山祖师有旧,才造此嵌了他姓名的对剑,以助老友。如今云华可说是大弟子佩剑,而洛水尘封多时,今朝重启也是为了再兴的弑神之乱。便取下肩上佩剑,指上一抚,如同安慰。

“除了云华,还有一物也是给你的。”

这才取了贴身存放的锦囊,与之云华一并交予他。见他似有不解,认真解释

“锦囊中有三枚药丸,是云苒师妹去药堂为你求来的。若你遇到什么危险,服下一颗便不至死。”
顿了顿,又道:“不要说什么东西给我,你此去比我更加危险,拿去吧,别让我也不安心。”

我这么说着时,心下亦是暗道师妹师妹你可别怪我。而这一点少年思绪,便随这千里长风,融于天际。至了许多年后,洛水剑陪葬于岐山第三十六代掌门的墓穴中,再无人知晓了。

————  第一幕 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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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堂 + 2 我的老铁,是云华洛水,不是洛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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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十四日 (春) 2018-1-15 23: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问水

我见到师父时,已是弑神之乱兴起后的第三年。弑神教盘踞西州甚久,除却派去的卧底尚需武林同道与之对峙,两方夹击才可损耗其实力让其从西州连根拔起。但……在此之前,五大派却不知门中亦有卧底存在,除了我之外的流云师弟竟是自小便埋伏进岐山派的卧底,为损岐山根基竟亲身刺杀师父,才有如今的见面。

我跪在地上,听着面前的老者咳嗽不断时亦在嘱咐着往后诸事。若非知道此路已绝,师父何苦寻我来此托付岐山。而随他声声句句的叮嘱,我明白交托在我手中的不仅是岐山满门,更有这未成的卧底之计,他去后,便由我接任。

可骤然的背叛与离别,真正如雷霆落下劈的我难辨今夕何时。脑海混沌,又不忍负恩师情谊。何况云苒师妹忧心至此,却不敢露半分悲痛。与之岐山,与之武林,我皆应咬牙撑起,才不负恩师青眼。三叩首,闷声响暗室,亦是我对恩师的允诺,只是……

“问水……”

“师父?”

我随声抬首,看着面色憔悴的老者,心如刀绞,又难道悲痛。极力压制之余眉梢眼间亦有悲色,只能俯身再拜,道:“师父有何吩咐,问水纵死也不忘。”

然而师父所言并非难事,只不过他之独女云苒亦同岐山委托我手中。云苒师妹性柔且识大体,得知婚事时她亦曾问我心中可有他人,以免误了姻缘。对此,我只一笑,将她许配给我,也算是一桩美满姻缘,因而除了时间,并无任何意见。

可我明白,这并不是我能选择的。岐山将有一个掌门离开,又将有一个新的掌门到来。时如这江水东去,眨眼便非孩童。人,不能回头。而我,也只能走下去。

与云苒成婚后第一年,亦是弑神之乱第四年。我渐渐察觉到了不对:虽道是五派齐出卧底进入西州这龙潭虎穴,可自逍遥派再无消息传来,崆峒派亦断了消息,何论少林峨眉两门……当年所择弟子,皆是由掌门亲择的可信之人,若说一者断了消息是被他人发现,可他们五人分散弑神各处,怎会接二连三没了消息?

还是……那个几乎不敢想象却又极有可能是现实的答案放在面前:是谁,终究没有抵抗过这乱花迷眼,出卖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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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十六日 (春) 2018-1-16 22: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问水

当四派掌门传来消息时,仍不敢信所闻之事。于岐山主殿上极力压制主翻腾心血,却在进入后殿时倾落在石阶上。冷汗凝额角,身欲坠,却被一双柔弱手臂稳稳搀扶。视野朦胧,却仍抬眼望去,见得云苒几分惊慌颜色,默然半响,蓦地苦笑。

“我真正……不敢相信……”

欲言时口中仍有腥红点点落下,这一番打击竟累得心神不稳,内伤隐隐。可比之内伤,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两代掌门所谋之事却在此时将毁岐山手中,何论长明……长明师弟!

“若是他人叛变,我可信乱花迷眼。可长明……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下这种事?云苒……”

此言出时唇侧带血,毫无岐山掌门该有的泰然气度。自她眼中,我可见满面愁苦与凄惶,思之不解,恨之不能。甚有念想,若当初是我前往弑神,可会有今日局面?但无论如何……阖目时终将溢唇之血以手背拭去,咬牙隐忍甚久,似在平定心绪。

此间只闻秋风卷尘,落叶枯扫,良久后才缓缓道:“四派忠烈之士皆累岐山身故,为掌门,我当为四派讨个公道。只是……”握住伊人之手,举目望去,如同安抚:“你信长明真正背叛了吗?”

至了此刻,我仍想从旁人口中得到一个不同的答案。哪怕现实已定,答案亦是虚幻,但这样就能稳定下我不安的心。

可所有的幻想皆在那一封生死帖上成了梦幻泡影,诸长老为此动怒诸弟子纷纷请命前往西州擒拿卢长明这个叛徒,却不想我只是拿起这封生死帖,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再不似前番气急呕血。

“此战,我亲去。”

当年换剑之景仍是历历在目,然四年光阴不过弹指。故人在,却不知心思为何。云华为大弟子佩剑,给予他手,不知染了多少鲜血。洛水于继位后再无出剑时,今朝……缓起身,俯瞰殿中诸人,淡声道

“不必劝了,我意已决。”

今朝,还是要去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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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姳决 + 10 + 10 + 1 你为何负我!
萧胤堂 + 3 不能置信的问水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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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十八日 (春) 2018-1-17 20:54: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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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之创非同小可,可眼见约战之时将近,再顾不得众人阻拦,携云水独行。一往西州方向,却非前往西州,而是——秦岭。

至秦岭时恰至晴日,满山花开红如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生机勃勃之景,犹忆当年临行。四载光阴,真正如风流云转,让故人再见不得初心,亦要让我为天下除恶吗?恶?可至如今,我亦不敢将这两字放于长明身上,只觉得那年分别时他神情真切毫不作伪,但……

踏入落霞崖时,一眼便见临崖有人默立。白衣胜雪手持梨花,翩然如公子闲游,转首望来时才叫人明白豪侠。

一声谢掌门,心中惊怒皆化刀锋缓动,搅的生疼。面上却不露半分颜色,只是望着他,未曾唾骂叛逆无知也未率先抢攻取他性命,忽道

“为什么?”

为什么,这声无悲无喜亦无怒。只是眉峰稍敛,真正想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他选择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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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堂 + 3 终于咱们就要走到结束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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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二十二日 (春) 2018-1-19 14:48: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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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一梦沉沦,才让我不愿面对此间种种。可人活一世,总不能事事皆逃。行秦岭,是为岐山、为武林,甚至为天下而来。可这般重任担于肩时,我仍有不忍。那是我的私心所致?还是……见他惨笑之余偶尔窥得当年初上山时的长明,那般胆怯弱小的少年眼中总还是向往着光的,可如今,本该属于光的人却沉入黑暗里。

风起时,拂乱发总让人心神不定。而我能说的话在他抢言后终归沉寂。我总是盼着他回来的,若至那一日,我便将洛水还他,毕竟洛水的主人不是我,此剑当少染血,才配得起他一身荣勋。

可是……见得今朝模样,洛水尚存,云华不现。亦如光影,同归之前尚是殊途。此局,唯我能破。问及云苒,沉默须臾,方道

“我曾以为,云苒师妹喜欢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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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堂 + 10 + 10 再补一点
公仪四野 + 10 + 10 + 1 你是怎么看出她爱我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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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二十六日 (春) 2018-1-21 19: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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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云苒自幼一并长大,见她从女童成为少女时长明亦在身侧。比之其他师兄弟对于长明的不屑,云苒总是懂我心思,对长明亦无薄待。甚有时候去见长明时云苒亦与我同行,才有此错觉以为云苒心许长明而多时不曾言说。

可直至我与她成亲那一天,我才清楚她心许何人。所有的期盼在这一声夫君中终是化作拥抱,我想我应当是喜欢她的,只是我不愿见她寻不到真正的真心人。

可这一切,终不如长明一句心仪。似如雷霆落,震得我几乎连手中洛水也握不紧。怎、怎么可能?!唇开又合,欲言不能时偏见他凄惨笑意,透骨生冷,又如身处沼泽,步步前行时终入泥潭。

——这本就是无间。

之所以清楚这点,是因此战入岐山后择日亦入江湖。武林容不得卢长明,四派亦容不得无法剿灭叛逆的岐山派。与他与我,在踏上秦岭时便注定生死之分。

元水化一我将入八重,比之九重境尚差一步却也只是一步。长明离开前将入五重境,五年光阴,我不知他是否精进,却知晓他必不是当年幼子,何论今日生死搏杀。

便在那一声怒斥后,身比念先行举掌以对。内劲浑厚势如沧海,视线交错一瞬时洛水出鞘,铮然声响破空时亦有云掩昊日,他无剑,偏见内劲不绝。我有利刃,与之相较竟是平手。就不知这些年究竟是他进步还是我有所退步,思如此时,风过凄冷吹的秦岭山巅簌簌作响。再握剑于掌中时,已容不得我多思!

行招千百,终有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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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叶子洛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三十日 (春) 2018-1-23 20:51: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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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剑招我修元水化一,因而剑势亦如沧海绵延,内息不绝剑招便稳。可他的攻势却不是我当年所授,迅猛残厉到若不是我清楚他本是岐山弟子,真正以为站在面前的人是弑神教的教徒。可他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在缠斗不过一刻后,我便察觉到了。

残血录本就是瞬间爆发用时间换来机会的功法,但只要我内息不绝在缠斗上他便算不得我的对手,何况今时今日我心神有损战力不如前他却还是选择残血录应战,要么是有暗手未出要么……便是寻死。

这一念甫出时,洛水剑锋已贯穿胸口。我的手应当是极稳的,可这一场自午间至落日的缠斗,偏偏让紧握剑柄的手隐隐发起颤来。我却只是看着他,夕阳倒映在他的眼瞳中,不再是前番的邪狞猖狂,一闪而过的晶莹在回头时飞溅入土,颤抖着的手终是再难紧握剑柄,随着倒入怀中的人同染血衫。

我心知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可听到那声师兄时眼泪终是止不住流淌。长明……仍是长明,叫着我师兄时的模样一如过往不曾更改。可血与泪水混合时,提醒着耽于梦中不愿清醒的人今夕何夕。

是我太过天真,才以为我眼中所见必是心中所想。却不想这副自以为是,在诸多血例前支离破碎。四派如是,长明如是,可真正论因果二字,究竟是何人罪孽?

想不明白,亦不愿想了。天下人要的交代我给了,长明的愿望……我也该给了。

在他断断续续的恳求中,哪怕时至如今早是参商之隔,偏生应了句好。随后顾不得彼此一身血迹,将人背在肩上。就像是许多年前,我亲自带他上岐山时一样。

就这么,离开吧。

—————————— 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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