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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祉盈门] 逸园-南苑(荆湖路)——裴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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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
房主: 裴簌
居所名称: 逸园
居住人员: 裴簌 文清晟
居所简介: 南苑为主人居处,藉九曲三弯的回廊相连接北苑,处处以蕉石掩映,是以最为幽静,南苑中有浩渺池,旁有‘波烟玉’、‘双桂堂’、‘及云畔’,每逢清晨流烟迷漫,飘逸出尘形似仙境。
内设布局: 【波烟玉】——裴簌所居,枕池而建。
【双桂堂】——书房,因堂前栽有两棵桂树得名。
【及云畔】——池边一块大青石,形似云霞。
本帖最后由 裴簌 于 2018-1-27 17:24 编辑

逸园处于扬州城西北,乃前朝富商居所,家道中落后此处被抵债,园分南北,因扬州城河流交织,园中水网纵横,沿一带小溪湍湍融融,南北之中以飞岚、麓云两座假山为界线,北苑主以待客,正堂为挥云厅,揽秀轩等,南苑为主人所居,波烟玉、双桂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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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八日 (春) 2018-1-27 18: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承平十年 六月 ---------

[扬州城,寻常不过的午后,清风无力焦拢炎热,一处街市上潇潇绣庄的后门忽然开启,骤然见一男一女前后相继离去,似是追逐,不好说。]

[逸园地处正是绣庄后一条街外,据传乃是前朝富商的别院,修葺得秀美精致,可惜富商家道中落将此卖出,这一切都是在裴簌得到了文清晟寄来的地契后,从外人闲聊口中知道的,勿管前缘因果,其实她很早就心意知会下明白了,她是喜欢阿晟的,自从阿晟跟着她走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无法舍弃。]

[如闻灼日烈心,可畏非是赫赫炎炎,却是时隔一年的重逢相遇在最不堪的境遇里遭逢,耳闻竹深蝉嘶鸣,兜头寒月三九一捧冰水,激得浑身颤栗,那蝉鸣仿若在嘲弄天意作弄,头顶骄阳,脚步深重轻浅每一步,注视着前方的背影,不肯一丝松懈。]

[她本就今日身体不适,加之被吕宁一事所扰,苦夏的症状此刻一并激发上来,昏沉目眩,唇色泛白,凝神专注着阿晟要去往何处,看着方向似乎正是逸园。]

[也好,到了家,我们讲清一切,只要你还肯理我。]

[想至此,心底猛然一痛,犹然鼻尖一酸,紧咬着下唇强压着,原来她也会怕,也会恐惧担忧,害怕失去。]

[裙角尚有吕宁因为试药而喷溅出的鲜血遗痕,幸而现下是晌午,街边商户走贩皆是闭门不见,故而并无人看见,她追随着阿晟一路进了逸园,曾将布置过后的逸园,房舍院落,亭台楼阁在信中一一讲给他,因为这是她和阿晟的家。]

[双桂堂、及云畔,最终在即将来到波烟玉,日光将身影不断拉长,可追逐的距离却从未缩减,反而看上去愈发遥远,愈发不可及,我心中越发惶恐不安,眼眶逼出洇红的泪迹,终于奋然大声喊道。]

阿晟!

[我哭喊着叫出这个名字,充盈着哀求,泪水当即从框中涌落,身体不住得颤抖,分明错的是我,却哭得凄楚可怜,泪水不断一刻未歇。]

[我求你回头,不要不理我。]

[要说些甚么?搜肠刮肚着思索着,却发现空空如也,我错了亦或不要相信?辩解都苍白得近乎荒谬,他一切都看见了,我如何威逼一个无辜的少年人,逼迫一条性命,甚至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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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裴簌外出放孔明灯,结果导致森林火灾,坐牢三日并罚款,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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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九日 (春) 2018-1-28 09:27:24 | 显示全部楼层
[亦不知该如何面对,于是俩人相竞垂泪,泪眼婆娑中依是不悔不疑地盼着他,看他也一道佝偻下脊背,间或耸动,呼吸张弛皆是泣音,想必也在为我罄竹难书的罪责而愤懑,却不闻我心中因此愈发惶恐犹疑起来。]

[他为真心赤血,我岂敢辜负,说是虚伪也好,我承认,伤人性命的悔改或许有但在长久时日下都已麻木,人心凉薄,浸淫下难免不仁,教我举刀的人却不曾教我珍贵,无悲天悯人的心肠,怎能做侠士,我汲汲手中刀,是为他人卖命,所余下真心,也皆给了阿晟,而今怆然盈眶,手段不过是尽数施展在他身上。]

[顷刻,提步上前从后拥住他,面颊贴上衣背,素手穿过腰际,结扣交握紧紧抱住他,怕撒手他便离去,何时惶恐不安,若即若离,如若世人爱情皆是如此患得患失,岂不各个都大病一场,相思不得,肝肠寸断。]

[他竟似冬月坚冰半分热意都无,更加心痛,静默无言的气氛下,沉闷,燥热,心跳擂动在风中簌鸣,世间俱籁在仅在咫尺,耳不闻蝉声愈发尖锐,恍若要撕裂苍穹,震碎人心。]

阿晟我错了,我会改的,从今而后我不再做这些事,好不好?

[我发下重重誓言,断言绝不再犯,未了添上一笔恳求,情深意切却至小心谨慎,唯恐错失。]

你看看我好吗?我们一年多未见,难道你不想我吗?

[竭力仰视着他,好似他比在圣墟时更高挑了些,却也比那时不再瘦销了,想是在中原游历了不少地方,一年,他可曾有过变化?我满腹焦虑急待着他,红晕扩散摇荡开,逼得眼尾又涔涔滴落无尽的泪。]

[心尖又痛了,针扎虫噬般隐隐作祟,我从离开圣墟后就发现了这一‘病’,反我波动时它必有反应,似呼应嗔痴哀乐,人情杂欲,眉心浅痕波折浮动,就甩到脑后,不去理会。]
[发帖际遇]: 裴簌 竟胆大妄为当街调戏开封府第一美人薛清被天字捌捌陆录入文兴十一载社会新闻卷,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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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十日 (春) 2018-1-28 15: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良久,迟缓的回应浇熄了燃燃烈焰,我如释重负眼眸微阖,唇瓣颤巍巍勾起一笑,泪亦濡湿了他衣裳,那笑意牵动,雨水风打去,得见花间光,提壶饮尽涩苦,料得清意味。指间蜷缩起,贪恋丈量起久别重逢的少年,后又再拢紧了些,日光照拂下,独他俩人牵蔓连丝在一处,仿若生世不可动摇不容分离。]

[乍闻后话,手已被推开,诧异怔眸,愣神看他转过身,旧是缚眼的黑纱,薄而匀的双唇,及掩在纱下那双鬼魅罕世无双的眼,我为之意动,深情恍然下竟要伸手去抚摸,不想却被接下的话,生生搁置,指尖尚及触碰就尴尬落在半空。]

[涩然抿唇,黯淡浓晦袭来眼中,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回答。]

[世间人,尤其是恶人,有人坏得光明正大,透彻,从不遮掩,而有人却粉饰太平,浑浊不堪。殊不知我便是后者,一身医术为救苦度厄所学,如今却在干着迫害的勾当,学尽了道貌岸然。]

[质问,怒吼,无力辩解,便让愤怒呼啸驶来,席卷周身,再留下一地狼藉,遍体鳞伤离去。]

[可我回不了头了,无论是裴簌或文清晟,或是九歌其余人,皆已回不了头,孽海翻波,你我都不过是主上宏图大业下,一枚棋局上的棋子罢了,后悔抗争,不自量力。]

[我已不再为参透的命运泣泪,望得见人生,望不见钟情的人。]

[他撇下怨气后扶我进屋,一入屋我引他坐在西边那张水磨榻,我却不急落座,反是让他坐好后侧身站在分开的双腿之中,凝眸寸寸流连观量着他,起手来至脑后,一拨一拉,黑纱飘动顷刻垂坠,他眉心紧,显是对骤然明亮有所不适,因而不假思索,扶着颈间倾身偎上去,藉着阻挡了些亮光。]

这下睁开吧。

[柔声轻唤,引他睁眼,墨睫抬淌出灰黄底色,异瞳携带的灾祸,如今,我早已不怕它了,反之却甚是喜爱,只因是他,因而一切都可接纳。]

你问我,你在我眼中是怎样的,你是我钟情心仪的人,如果我轻易说出每句话都会消磨了这份喜欢,所以我不敢告诉你,因为辩解了谁也不知道会如何,你会厌恶我,我也会厌恶自己,所以...缄默了。

阿晟,我想你。

[情之所动,一往而深,此时此刻我要做些甚么,都已交给本性本心。言落一刻,双手勾住他脖颈,低身弯腰靠近,他似预知接下而矗立不敢妄动,任我吻上他,非是一触即离,倒像寒风夜雨下彼此慰藉的火源,厮磨怜取。]

[别院深深,静风庭柳,朱萼缀明鲜,疏疏的帘由风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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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十日 (春) 2018-1-28 21: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想念,虽是浅淡的字眼,咀来意味悠长,平淡而近自然才贴切了心绪千百转后隔山隔海的情愁,可曾良夜下,蔷花绕篱,夜风如水,辗转难眠闭眸即是誊墨后的眉眼,一夜夜就此思念渐渐也痴魔了。想来言辞浅薄,一时无从遣词,便是将一腔心意尽数融进痴缠不饶的唇齿相依中。]

[日光照耀,光自四方透进室内,碧瓮碗莲,红鲤摆尾荡起层层涟漪,浅游水面略探脑刹又潜入水,帘晃乱影隐绰窥得,一双人坐立在榻上,衣袂勾连在一处平生暧昧,旁云纹花梨几上,青炉吐烟丝丝缈渺,这方室庇佑下情欲,却无邪。]

[身姿顷斜俩人叠叠倒下榻,但无心背后险情,乍闻清脆一声,继而他脱离开瞿瞿称痛,眼眸挪见那处摆着平日枕的玉枕,孑然扬唇,他又撑着欲坐起被我复按回到玉枕上,我便照势俯趴在他身上,那不起眼的推搡全然未理。]

[目揽赤面霞飞,而观之我,苦夏未褪凄白余浮颜上,澄澈明眸好似已笃定,不声不响就已定了主意,他慌张错乱眼神飘忽,我却颇为认真地探察起他面上每处。]

[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圣人礼教这些我都知,也曾读过,可方才却‘轻薄’于他,实可说轻浮,我却犹嫌不足。]

[面颊睡在他胸膛上,耳下若有似无的听到心脉搏动的声音,急冲鼓噪,诱发瞳地生笑,蓦地呓道,软糯细弱,蝉无可闻,风无可知,仿若窃窃私语。]

我不怕,你怕吗?

[我问他,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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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十一日 (春) 2018-1-29 10:43: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格菱花窗下恰是俩人安枕之榻,清风拂来,裹挟细微榴花甘香,我略抬眸,那梢即将攀入室内的花枝纳入眼底,叶青花赤,风光曼妙无可言述。]

[须臾延眸至往下游,裙角迸溅上的朱痕跃入眼中,它随我一路自绣庄至逸园,袒露在日下,久而久之血痕尚存却已转为深褐,像污垢摆脱不开,我素性爱洁,前时未曾顾暇,而今着实刺眼,霎时阴沉一分,却知他还在,便不动声色掩下,想到仍在密室里的吕宁,因而要如何妥善处置吕宁,倒成了一桩难事。]

[搁在从前杀了便是,藏尸灭迹,自然干净,现今被他所知晓,那便不能一意孤行,若是痴傻了倒也好,心中默默筹划着,正巧从岛上带出的书卷中有此类似的药方,倒也遗失,此刻也不忘分一心窍出来顾及阿晟。]

[闻得阿晟致歉,臻首服贴在胸膛上,听余音犹存有成年独有清朗,少年时略显喑哑的嗓音便也追寻不到踪迹,眼底氤氲极光掠影般一扫而去,提唇敷妍色,身形微动,人已来至他耳畔侧身卧下。]

[顽皮地用鼻尖来回勾磨着他耳垂一线,像是回应欲答,见他红晕复满颊,耳际逐深同染绯,咬唇抑笑,唇齿间溢出的香气似檀似兰,向前靠去乃至粉唇偎上他耳蜗,就在咫尺间,仿若能听见晏嗔轻笑犹若琴弦撩拨,阵阵簌鸣。]

我伤心了,你要如何?

[故意问道,眼波姝致,娇俏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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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十二日 (春) 2018-1-29 23: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裴簌 于 2018-1-31 15:03 编辑

[却是清风流云几许,竹色溪下绿,池荷盈静室,夏光轻挪入堂下,疏松摇曳的珠帘,引风相乐玎玲作响,我一味娇笑不绝戏谑渲于眸,相与对视亦不曾变化,反之愈加浓重,未防提心,眼中陡然颠倒,惊诧一声,待回过神来,已被他压在身下,真是作茧自缚终究要偿还,即被桎梏左右不得,便也束手就擒,又换无辜颜色望之。]

[他越来越近,黑影倾势袭来,唇瓣一暖既而微湿,未醉却已醺红,浮生笑靥缓现梨涡清甜,搭手绕颈,追逐嬉闹间喘息凌乱更添靡丽,挣得一丝间隙急促呼吸,不待一瞬就又再度被擒,只得仰赖他之气息,心下不免嗔道,何时学得如此蛮横。]

[玉枕颇凉兼之坚利,我起初不觉,后有所察,索性将蝉鬓上的钗环信手拔去,随意掷下塌去,墨发颓然松懈,墨堆雪岭,顿生绮梦。]

[夏裳本就轻薄,缠系衣上絩带恍然散开,绮罗纤缕若红药掰揉重叠香瓣始得芳蕊,绛绡丝缕后肌肤袒于天光若盐雪,潜匿肌理中少女独有之香泽漫漫渗出,锦帏初温,俩人身上皆有汗,潮湿炙热,眉黛羞频拢,眼尾至指尖溶进春水中,无力深已乏,颦笑娇媚轻咬唇。]

[颊边又暖,懒懒扬眸料是他,含羞带怯睇去,聆言不作答,须臾后低鬓颔首,意性柔软听之任之,透着心意契合无论作何事都是快活,半推半就,又惊又爱。]

[香风缭动,身影交缠,俩人为并蒂为缠枝为寄生,倾慕真好,水到渠成未经风雨,乃至真切到引人蓦然落泪,世间两全其美爱侣能几人,可我却轻易得到令人艳羡的眷属。]

[影纱扶摆自金钩上眨眼泄下,遮下一室旖旎春光,回眸入抱中,抱腹在彼此痴缠不舍里褪下大半,是嫩蕊酥胸,问雪点梅,眼钩遗光看至,不免羞怯难当,欲要兜身护住,不料却被他发现,横臂箍住双手压在耳侧,不由得挺胸直腰,颤巍巍,娇滴滴,露在风光中,露在他眼底。]

[之后吃咬、含弄、啧啧水声淫靡不堪,那声传入耳面红耳赤,下身腿心深处动情湿软,不知所措情欲昏神,水痕盈盈,蹙眉楚楚,缓动双膝,合并蜷紧,忽双腿被人分开,慌张看他,可怜至极,我为大夫自是知男女敦伦究竟是何,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反而无措起来。]

[其后的事,大抵是羞耻,萋草点露春潮脉脉,我在昏聩中神思缥缈,一时忘却了今夕何夕,直至合情合身,唤痛声抖,搂住身上人,腿弯不住打颤,竟是这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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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裴簌逛庙会的时候不幸被偷了钱袋,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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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二十六日 (春) 2018-2-5 13:33:09 | 显示全部楼层
-------------- 承平十年 六月 ----------

[曦光斑驳绞自丛云开,树荫满地,移步换将至一处临水房舍,开轩纳微凉,青纱软帐,珠帘轻晃,颇为散漫寻常晨间,再敲床榻上,幔帐金钩垂下层叠杏色帘帐,隐绰及见锦被堆起,佳人高卧,青葙缓伸拢起暖帐,驱开烟雾山峦,得窥内情。]

[侧堆云鬓乌鸦鸦敞开若流泉蜿蜒而下,想是睡醒,半张面掩在被下,余下赤腮绯颜,甚是馨软,多年习惯每日早起,因而即使昨夜再多胡闹,此时也要醒来,须臾见,睫影飘忽,瞳仁微转,虚虚挑开半扇,方是要醒了。]

[青葙秦艽等见,上前服侍下床梳洗,坐在镜前,秦艽耳语道阿晟外出去了,我略颔首听下,其后困意缠身抬手不住遮饰哈欠,衣衫滑袒出一截藕臂雪中点梅,颇为香艳,眼中余留懒怠困倦,自跟阿晟和好互表心迹,少年情热夜夜如此,即使是两情相悦,可也有远虑近忧,眸光稍寻窗外纵去青云之飞鸟,艳羡它们无忧无虑,此刻撇去疲乏,气象全新,问道。]

药呢?

[自是问了无后患的方法,我想了多时,难道拖累了裴簌和文清晟还不够,还要再拽下无辜婴儿不成,再来我曾在圣墟时目睹过妇人产子,如临鬼门关,下意对此事恐惧忧怕,顾虑之后还是自己心狠些好了。]

[那对我而言尚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倒不如眼下替主上寻药之事来得更有把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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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五年三月十四日 (春) 2019-1-25 20: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石青纱外淡烟飘薄,此屋近水,本就是因主人家畏暑苦夏所建,因而金风炎阳蒸于水面,沼泽之气犹如翠烟藏淼,娉婷袅娜而上屋檐云霄,只一眼收揽尽,就已觉隔过湖泊那端夏昼无浪,何其灼热。]

[白日昏长兼有思潮蔓延,慢慢无边际,一时懒倚矮榻,又觉愈发疲软,披襟而起,一声响动自那楚榭处有人抬步入内室,伴随再闻,拭去夏倦乏累,回首散漫,抬臂着往镜花台下坐好。]

外面可热?

[舍了那层知交身份,但更比从前亲昵了不少,此刻,乍起疑虑,不知那去端药的人可曾被人识破,眸光迟缓悠忽摆至镜中,正待是未解,又一声动静,那人进屋手中空荡荡,顾着低眉低首,心中刹那一片清明,最难堪的事被撞见,放在天光白地里供人心照不宣。]

[作了个手势让青葙、秦艽皆都出去,对镜无声,空闻心音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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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晟 + 5 + 5 我自己也写不出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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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六年六月十六日 (夏) 2019-9-8 21:25:34 | 显示全部楼层
[柔荑覆上肩上的手,顺势将身子半偎依过去,连在一处结成缠绵不离的藤萝,抬眸一眼望尽镜中象,他眼中泛红真切看进,看痴、看傻、不知不觉眼下微凉泛潮,原来我业已随之一道落泪,口中有无数讲不出的话,却在一观一探里化做潺潺泪水,相望而无言。]

[人在光阴似箭流,镜中物事倒转回从前,那时我们在岛上,年少无知,被师父们传授教习的皆是害人夺命之法,离开海岛登岸入世,才知道过去被蒙蔽,可身在九歌难以脱离,只能跟着一道道命令去杀人。]

[天光垂挂窗,何其清明透亮,却照不尽一颗颗深陷泥潭的心,一双双沾满血水的手,我杀人时从无动容姿态,乃至不悲不喜,愈发麻木不仁,这样的我,如何做他人的娘亲。]

[臻首缓缓斜倚到他肩上,忽然笑靥如花,镜里俩人眼神交融,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我平生得一个文清晟,已是毕生不敢想,人不可奢求贪求,若是再多,便两处皆空。]

阿文,我有你,便很知足,再无所求。

[我慢慢讲清道理,他有不甘,我何尝又不苦,可比起此时此刻俩人心意相通在一处,我就知足,如此,也要让他明白放下试图同命运违抗,师门的夙愿,我们无法违背,就连性命一时也只是暂归我等所有,何时九歌若要,那也只能送至屠刀下,温顺低首。]

[那地泪悬在眼角似露非露,红艳欲湿,眼底有孤绝、无望,一道揉淬混成深沉浓重的绝望,整个人寂寥黯然下去,唯余苍白唇边的一缕惨淡笑痕,既是对他。]

就你我俩人再不要其他人,何必要让无辜的人淌进浑水里,你说我从前怕吃苦,可我如今却不觉得苦,我们都长大了,早不是从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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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六年六月三十日 (夏) 2019-9-15 23: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生漂泊终无处栖,性命也似蝼蚁轻贱,这般的一生你我受苦便罢了,如何再牵扯进旁人来,青梅竹马、点破心思、到如今相依相偎,古人劝时光可贵须得珍惜,就知是在讲当下的情景,无所图,余下两双紧紧相握的手,对望镜中爱怜浓厚,缱绻情深。]

[收起欲湿的眼尾,掌心相交,触及微凉,我不觉痴痴笑,他总是这般心软,若有错总是归咎自身,丝毫不问外人,若我不是心知,并且抓住这一弱点,又如何让他爱我,不免是自私自利的本性,无凭心计怎能将人网罗入红尘软帐,情爱缠绵里,不死不悔呐。]

[指尖回扣再覆上他,世人会走至兰因絮果,应如是,像无法逃离,可他与我,定要挣脱宿命的桎梏,挣脱相见生厌,在满地破碎里分崩离析,终于名存实亡。]

[窗外,热阳焦躁,蝉鸣苦呺,绿荫垂杨剪成窗上纸,夏日盎然里屋内却一片凉寂,甚有一丝寒凉从高檐深梁里徐徐漫出。]

[早知浮生若梦,恨不得一夜白头,与他共赴白首之约。]

[可叹尚是年少,心力不支,猛地身边一轻,他从肩上如纸鸢断线纵然飞落,我连忙唤人进来将人挪到榻上歇息,提心在喉,俯身问脉,脉象时沉时显,再翻眼睑,是肝火迷心一时昏厥过去,可仍是不放心,着人去取清火败毒的药煎汤喂他服下。]

[窗上影挪了半步,他隐约转醒,静待在侧仔细看,重回眼中时不由放心,捉住他手再贴回颊边,颇有少女情态,含怯带羞温温柔柔一笑,夏荷轻靓,沾露初绽。]

过些日子我们出去走走,不让他们知道,如何?

[他们,自然是指九歌,如我身处扬州,他游走四方,皆是九歌的布置,绣坊内外都有门人,只需瞒过,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就能出了扬州城。]

[天下究竟是怎样的天下,江湖又为何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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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簌 发表于 文兴六年十二月九日 (冬) 2019-12-4 00: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时谦 于 2019-12-8 15:33 编辑

[答案是预料之中,好似从许久之前起凡我所提何种要求,他皆会应允,无需追问,无需答疑,时而旁人看来有几分我霸道,全然不顾他所想一般,可细想下来,不正是阿文待我一直宽容,“得寸进尺”不也是人的劣根之一。]

[他宠坏了我。]

[见他嗓音干涩,逐起身到桌边提壶沏水,就在回到他身边时,何地旋起一阵风吹动窗棂,搅乱一池,逞逞厉害般发出偌大响动,着实被这一惊吓到,手上不稳将茶杯滑出将要摔碎之际,只见本该在床上的人忽得起来,眨眼间他已到跟前,救下杯盏,又将我拨拢回怀。]

[瞬息间发生的事,在晃神里又极快松弛下来,回过神里,对他笑了笑。]

没事,只是这阵夏风如此厉害,估计今夜会有场大雨。

[乱风拂散鬓边碎发,抚过一缕挽在耳后,亦将思絮勾起彼时海岛上种种景象,那时季风蛮横悍然,若遇雷雨前,天镜变色化墨肖炭,黑云催城,众人早早归家去,只待雷雨过后才肯出来。]

[探窗外苍穹隐约有所变化,或许真如自己所料,今夜必会风雨将至,竹林下游廊森森黑瓦,夹着苔松,池塘里正当清丽的荷花,水鸭绕过荷叶,登岸避巢穴,眸中略过诸此园中景,忽有一念涌上心头,黛眉挑,恍然悟道。]

我们今夜便走。

[阿文不解,倒像是我仓皇下做出的出逃,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到,只是引他看向窗外天上,再后直言“信我便是”,他便将满腹疑虑咽下,其后如平时一般或坐或起,或用茶用食,或绣未完的女红,俩人在一处待着,看着也并无何异。]

[直到这一日黄昏西斜,果真如我料,越近傍晚,急风大作,漆云逼近沉沉欲坠,风云里隐晦闪出几道白光,正是夏雨将至,阖门闭窗只待一场雷雨至,驱走最后一丝腥红,如豆雨滴,先慢后快,不到片刻,已是云翻雨涌,哗哗雨声伴随阵阵雷鸣。]

[点上蜡烛,烛光下棋局对弈正酣,更漏嘀过三响,三更时分,人困马乏,裴簌与文清晟已轻简行囊,一辆马车在要歇的雨幕里缓缓离开扬州城,车辙轧过泥泞,留下车轮印迹,不过这一切在雨中冲刷后,明日天亮,就已无踪迹可寻。]

[江湖无涯,或许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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