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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独活|——经典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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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顾乔 于 2018-7-18 16:2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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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时间如长河,我则如扁舟,几千年不过稍瞬之间,我就如沧海中一栗,渺小又长久的注视了尘世中的一切。】

【自盘古开天时起至今,我回首想起往日已经是太久远,历史就如一方卷轴,记着浓墨重彩亦或是轻描淡写的历史足迹。混沌初开而诸神起,从共工怒触不周山致天地倾斜到三皇生。从炎黄与蚩尤战于逐鹿之野至女娲补天。二次神魔大战之后,先圣立地规,建轮回,后土投身六道,自此建立新秩序,而后三界六合大定。说来三言两语,却是经历了几千年。】

【六合之外黄泉下千尺是什么光景,我若不说,怕是无人知晓。暗无天日,无光,无风,无物。寂静,没有边际。地狱是什么境况,万鬼同哭,上刀山,下油锅好不热闹,惨则惨烈,但比之显得十分有活气。】

【我自黄泉下千尺的九幽之地而来,裹挟一身非人间的寒气,冷冽沉厚,我习以为常。地狱之火在脚下熊熊燃烧,将黝黑坚硬的地石烧成火红的颜色,我过三途往奈何桥,脚才踏上桥面,一团黑气骨碌着从旁而来,斜斜的撞进我宽大的袍袖里,我伸手一探,特质的黄符一张,上面有粗犷的钢笔字体,走锋随意,龙飞凤舞】

(晚上十点,剧院天台)

【我将那黄符捻在指间稍稍摩挲,粗劣的质感从指腹传来,我失笑,心道是:你即使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哪里,无时无刻。】

【脚下未停,一步跨进虚空,只不过一个眨眼之间,再入眼已经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熙攘的喧闹声像是故障了一般,慢了半拍才真正传入耳中,人声,车声与风声掺杂一处,是鲜活热闹的生气。抬手扶了一下眼镜,滚滚流逝的时间长河,和无尽的轮回苦候就都挡在了寸许厚的镜片之下,我再扣正了衣扣,抬步走出巷子,轻车熟路的右转,往剧院而去。】

【我是沈巍,我在这人间,徘徊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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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龙城的剧场时常有活动,有时租给学校用于毕业演出,有时也会有些音乐会舞台剧。今天并非特别的日子,剧场里在演出一场话剧,舞台空阔,演员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在空间里形成回响。】

【检票的是一个十二出头的女生,腼腆的示意我出示票据,我习惯的笑一下,十分的内敛。将票双手递到她手里,等她仔细检过了才进了剧场,没有进演播厅直直上了二楼,回旋的楼梯,木质的扶手,直通弧圆的穹顶。进程过半的时候停下来,手轻轻的搁在略有些斑驳破败的扶手上,流光从掌中溢开,瞬间结成一张无形的结界,将楼顶和正片星空都网在结界里。】

【收回手,习惯性的将食指大拇指的指腹相互摩挲,似乎就此碾去了并不存在的尘粒。我跨过天台门栏的时候正见他没型没款的瘫着,一声大人尚算寻常话语,我却从中听出百般滋味,那是我小心埋藏的、经过万年风刀霜剑摧剐的一颗私心,每接近他一次,每听他多说一句话,都觉的刀锋到肉更显凛冽,剖开交叠错乱的旧痂,鲜血直流。痛,但又食髓知味的想要靠近。】

【我总不能将这些被“过往”淬炼过的心情剖析给他,没有坦然,所以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次次局促。我同他点头,嘴角不自觉有上扬的弧度,我看他,透过遮挡的镜片,含蓄而内敛】

令主。

【抬手接过圣器,还没来得及打开,结界便一阵波动,我察觉了,他自然也看到了,但未给来人叙话的时间,我猛地一别手腕,凭空幻出斩魂刀,长刀横扫,就冲身后的黑影的颈间挥去,那黑影只微微移了个角度,不躲不闪,有恃无恐。我见他将带着面具的脸这么轻松写意的搁在我的刀下,心中怒气腾升,却极力克制,我将刀锋一别,错身收手,刀刃从他面上横扫过去,硬是没有破开那副画鬼聚刹的面具。】

【我借这动作到了赵云澜身前,有意无意将他护在身后,手握长刀,青筋毕现。对方倒是不急不躁,接着赵云澜的话谈起天来。】

“千年不见了,两位....一点也没变”

【闲话家常,手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他身影一晃,直冲我们而来,意图十分明显,抢夺圣器来的,斩魂刀的刀锋凝成刺眼的流光,我提刀迎他,劈开空气的时候,几乎能听见尖厉的呼啸,我回头,与赵云澜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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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顾乔 于 2018-7-20 16:4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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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刀锋破开空气,金石碰撞之声乍起,是灵力相搏,也是器与器之间的碰撞。我与他都未尽全力,彼此试探,一触即退。】

【对于鬼面我多少忌惮,动起手来也难免束手束脚。我并非怕他,他与我同是脱胎于污秽之地,同生同长,彼此都高明不到哪里去,只是,也就是这同生同长,让我处处掣肘。】

【我似乎忘了赵云澜此人,从来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我错了,但我还敢再犯”这才是他的日常形态。当他的手掠过我腰间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仅不听话,还敢赶趟的上来凑热闹,对此气愤,但又莫名畅快,我心里并非光明磊落,时常有一种拽着他一起堕入地狱的凌虐念头,“如果不能与他同样光明,那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狱吧“这般的偏执。他不舍得我,这叫我自私的觉得有满足的快感,但私心归私心,终究,我也不舍得。】

“兄弟,圣器在我这儿,你就算打死了斩魂使毛也捞不到一根的。”

【鬼面与我缠斗不休,我无暇分神顾他,只听他的声音从鬼面的后侧传来,我当下一惊,心想要遭。鬼面果真自我这里抽刀脱身,只扑赵云澜而去,显然他也觉得转杀赵云澜比与我缠斗更容易些。】

【他直扑赵云澜,手中巨刃一别,是蓄势待发的姿态,只待他靠近赵云澜,便可一击得手。我见此瞳孔不自觉的微缩,心下一紧,心脏像是被车轮辗过,一阵钝痛从心尖直直传到四肢百骸,似乎连刀都握不住了。我只得五指紧握刀柄,倾身直追而上。】

【变故,也只在转瞬之间,鬼面忽转风向向我而来,我只顾赵云澜,此刻门户洞口毫无防备。我本可以退,但情势不许我退,我即便拼死,也该隔开他与赵云澜,让赵云澜退出战圈之外。鬼面的灵力与我同根同源,我已经准备好硬受他一掌,但我余光之下,赵云澜只扑而来,我脑子瞬时一片空白,他冲来的力道太大,我下意识的扶他,退了一步才站稳。】

赵...赵云澜!

【呼吸似乎都不畅了,哽了一下竟发不出声,赵云澜这三个字似乎不是从嘴里喊出来的,更像是胸腔里蹦出来,肺腑共震。一时间万千心绪都拥了上来,愤怒的,不甘的,悲怆的,争先恐后冒出,却又死死的压在喉头之下,眼眶一瞬叫血丝侵红,没有多余的言语,结界内风自四面聚来,我一手扶着赵云澜,一手紧握刀柄,聚十成之力,挥刀而起,一时风云涌动,浓墨的黑云滚滚而来,刀光乍起,劈开一条寸宽的口子,幽冥鬼泣之声隐隐泄来。】

【鬼面虚晃一招,消失在结界内。手中力道也随鬼面的离去而卸下,斩魂刀化黑气散去,我扶着赵云澜跪下,让他躺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云澜...

【手不由自主的抖,想伸手擦一擦他嘴角的血迹,却哆哆嗦嗦的停在他脸颊边不敢再靠近。我心里有十万分的悔恨,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我到底是在怕什么?怕他知道鬼面跟我长得一样?怕他知道我其实和鬼面一样的污秽不堪?原本就是的事实,他或许误会,或许不理解,或许再次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未来几十年几百年再不相见,但这些又有什么好怕的?能可怕过眼前这样的光景么?】

【我有些恍惚,这样的光景,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啊,一次次的追寻,一次次的死别,一世又一世,我早该习惯,但每一次却又都是刮骨洗魂一样,恨不能同死,一了百了。】


【但几千年,我不是没有长进,以往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活生生受了这生刑。如今圣器找到了,我或许...或许...】

【眸子动了动,从赵云澜扑身过来的那刻回神,手忙脚乱的从他手里拽下装着圣器的黑袋子,长生晷,寿数共享,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我将它拿出来,不由自主笑了一下,嘴角牵动,是癫狂到近乎平静的神态。我将轮回晷塞进他手中,以古老繁杂的咒语催动长生晷,流光自长生晷身上流淌,缓缓的将我两牵连一处。我垂下眼眸,一如既往的神态温和,千万般腐坏残败的心绪都掩下,平静持礼,周正风度】

令主,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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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时间本不难捱,几千年我尚且等得起,但这一刻,却觉十分漫长,耳边风声都缓了三分,有形的从周身掠过,昭示时间并没有因为赵云澜的心跳骤停而就此停止。】

【我从不惧怕死亡,我守了他千年,即使相思相望不相亲,但好歹每一世轮回都有这么一个人让我去守候,我也只需要拿着这一点隐晦的甜头就能永生永世去等,只是后土大封就要破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一次次的去找到他,遇见他。惟有他的此生,我孤注一掷。】

“沈巍”

【轻轻两个字从他口中道出,我几乎要喜极而泣,像是丢失的珍宝再次完完整整的回到我手里,我握起他的手,悄然抹去滴在上头的一滴我的眼泪,又笑了一下】

我在

【声音嘶哑,我听在耳里都觉得这并不是我发出来的声音,像是穿越千年之前,来自鬼王沈巍的一声叹息。】

【我将他扶起来,再回神时只见全城倏忽陷入黑暗,电停了一瞬,倏忽又亮了亮才回归正常,然后那人现了身,我虽不敌视他,但他的到来还是叫我神经一绷,防备的将赵云澜掩在身后,我与他隔着无声涌动的风,穿越千年,再对峙。仿佛耳边又传来他那一句】

“他不在了”

【我默然无语,是啊,现在的赵云澜,严格说来也“不在”了,他此时此刻现身,已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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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他说,毕竟,规矩不能坏。】

【我未出声,紧咬住右边靠里的两颗后槽牙,咬肌的轮廓清晰可见,昭示我此刻的忍耐。】

【洪荒伊始,六合之内持续未定,女娲造人之初,所谓“人”并没有生死轮回的说法,只是一批批的繁衍,一批批的死去,那时候死了就是死了,死就是断绝希望、断绝一切归于混沌,无人不畏惧死亡,寿终正寝也就罢了,死不瞑目的,他们就卡在生死之间,魂魄残留人世。】

【上古大荒时期经历两次神魔大战中流血漂橹,徘徊不去的魂魄就整日飘荡在空中,凄哀不止,不消不散。白天在烈日下煎熬,有的活生生被晒化了,归于混沌,化泥做土。有些挺过来的,夜里缓过来些,又日复一日的受着酷刑。人的一生灿烂又短暂,春花秋逝,即便是死亡也要遭遇一切人间苦难,烈日灼烧,魂魄无处可依,女娲造人,这是功德还是孽障?】

【于是之后才有了轮回神农身体老死,元神化为轮回,女娲补天化地,昆仑封四柱守于后土大封,自此天地有了秩序,人间有了规矩。】

【我与赵云澜历经世世,守他千年,几番生死轮回,就是遵了这规矩,神农一道金边契约将我固封在黄泉下千尺的大不敬之地,我承诺他守着后土大封,生生世世,永不与赵云澜相认。】

【可如今大封将破,我已走上末路,较之于赵云澜,这些规矩与我又有何意义。上古久远至今铸成的胸壑有多广多深,里头深埋多少绝望与不甘,生离与死别,日积月累,风霜摧剐。此刻它蠢蠢欲动,肆意生长】

【我与赵吏,相识亦是久矣,如果说我与大荒山圣是一段无处可诉又不必言说的历史,那赵吏便是这段历史的见证者,赵云澜一世一轮回,轮回便是新生,新生忘却一切,至今不知他自己是谁,而我,又是谁。也只有赵吏的存在,让我知道我经年捱过的年岁,是真实发生又真实存在。】

【赵云澜嘻言相问,我并未回答,经过他一番死去活来,我已无力去答。我一手将赵云澜掩在身后,依旧是温文的语调,第二次,以不尽相同的语调说了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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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长刀再次应召而出,幻灵力为实体,横亘我与赵吏之间,如若可以,我并不想与他动手,毕竟千年,他给予我许多。】

【将刀锋一别,锋刃处月光一镀,冷而亮。我凝气提刀迎上】

想带人走,那就踏过我

【赵云澜的生命已尽?是也不是,地府名册上是已朱笔勾红,但如今我通过长生晷渡他寿数,那么我生,他则生,我死,才算得上他的生命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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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刀锋去势不止,在地面上拖曳出一道沟壑,幽深浑厚,像雷霆过后的荒原残沟。我一刀挥过,刀锋扬起,去势汹汹的刀锋未扬到极致,已然在中途变了道,回锋一别将冷铁挡在胸前,也就是这么一瞬,赵吏的子弹已经到了跟前,迅疾如风。我一手握刀一手贴上刀面,以借力挡下他的子弹,子弹撞上刀面,一股极强的冲力随之裹挟而来,我只觉得虎口一震,退了半步在稳住身形。弹头迸裂,释放的灵力威压而来,子弹稠密而有规律而有迹可循,像一张有预谋的网在悄然织就,我挡下率先而至的第一颗,便要侧身躲开第二颗,然后,无穷无尽,再无还手之力。我心中苦笑,也怪我太过古板守旧,人家已经走在枪械科技的前端,而我还死守着滞留千年之前的冷兵器。】

【又一颗子弹挟风而来,砰的再次撞上我的刀刃,此番我未用力去挡,而是随着这冲击的力道后仰下腰,一同避让开自己的刀和他的子弹,再一改手势,共工长刀往地上一撑,借力旋身,退出他的枪林弹雨。】

【刀柄一别,手中捻起一个古远的诀,结界内无头风再起,牵制弹头转了向,再刀锋一挥,将子弹全数奉还于他。再趁机攻上,注灵力入长刀,刀身离手,只逼其面,我心念一动,倏忽从原地瞬移至其身后,人比刀,还快上三分,但大概是启用了长生晷,多番使用灵力,使我力有不逮,站定时踉跄了一下,未能出手牵制他,已是失了先机。】

【长刀再入手,我已无心再战,身形再一晃,离他许远,收刀止战】

赵吏

【我和赵吏的存在,由来久矣。他一声斩魂使大人,在我心中的沟壑里掏掏捡捡出些古旧的往事,尘封不动的,一碰就鲜血淋漓,毫不讲道理的往事。古旧到何种程度,到就算是如今的冥王,他也只知斩魂使而不是沈巍,但赵吏,却明白。】

兜兜转转近千年,我无心与你为敌,回你该去的地方,或者我们三人结束在这。

【我手劲一松,长刀散于幽冥,再抬手将袖口的衬衣捋平整,我抬头,透过眼镜看他,已趋于平静】

你还记得神农么?如今大封将破,神农,冥王,都不希望我死在今天这个平平无奇的这个夜晚

【若非当年我求着神农把昆仑的灵魂洗练送入轮回,如今的后土大封也不会就成了我的责任,我依稀记得当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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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带走赵云澜,与杀我又有何异。】

【这话不曾说出口,只是心底已漫起无边的苦涩。此生此世,生生世世,赵云澜其人才是我存在世间的唯一理由。今晚他不退一步,那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干戈,我可以为了赵云澜交付所有一切,但与故友刀锋相向却也非我所愿,但也幸好,历经千年,我们三人之间承载的旧情尚在。我感念他的退让,让我余有喘息的余地,再陪赵云澜走这最后一段。】

【我见他召却邪,行踪消于六合,一时结界里寂静无声,似他不曾来,只徒留了一地狼藉。】

【我面向黑暗,将心底的狼狈妥妥帖帖的拾掇一番,再转身面对赵云澜,依旧是他所熟知的神色。我将上涌的一口心头血压在喉头,不动声色。天台上神鬼皆散,结界流光四散,先传入耳中的是隐约的汽笛声,再有影院下话剧台词声,然后熙熙攘攘冲入耳膜,浓稠的暗黑隐去,月色与灯火将这方天地映衬出人间该有的活气。】

回去吧,你该...喂猫了

【嘴角的弧度不深,似笑却也并非,是我此刻面对赵云澜的确切情绪,想予他光明独揽黑暗,却在心底刨了一个深洞,无源之风从那洞口呼啸而出,吹的自己维持不下现状,它们穿过我褴褛的古旧袍子,见缝插针的透露出一些清苦的端倪。】

【我总想辗转千年我皆为他而来,临了我总该告知他一切,赵云澜,你看我为你付出我长久的一生,我找过你,由生到死,我对你初心未变,自始至终。你以前不记得,以后的余生也该背负起沈巍这个名字,你需要时刻记住我,并且继承我万壑深渊无人知晓的经年情深。】

【但我又如何忍心,几千年都过来了,临了功亏一篑,将他从光明拽到无底深渊来。心头一声叹息,仿佛从上古悠悠传来,重重的敲击在心头,罢了,你便维持这个样子,不知我来处,亦不知我归途,挺好的。】

【我跟他这么说,显然没有跟他一道走的意思,不说长生晷消夺我的命数与灵力,与赵吏过招同样费心费力。我不能在他跟前久留,怕露出更多不欲让他知晓的痕迹,更况,赵吏...我还得与他再会一面。】
[发帖际遇]: 顾乔连续三年被发好人卡,被评为“大宋之光”,小鱼干+1 条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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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回忆篇…………

【邓林一见,乱我心曲。这一乱,却有来处无归处,辗转近千年,不死不休。】

【往事已经太过久远了,即便经历万劫死生,再说起时也能心平气和,如同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故事。】

【黄泉下千尺,混沌无光,寂静无声,我一人独处,守着虚无之境千年光景,我有时候也会扪心自问,早知如此,千年前的惊鸿一见,我悔是不悔。我也曾无数次自问自答,若有再一次,定当不复相见,甚至也恨过怨过,以慰这千百年来的累累不甘与苦痛。只奈何,道来的这些也不过扬汤止沸,千般不甘,万般幽怨,却都最终消于指尖的那一点薄暖】


……千年前……

【我见过神农,自他口中得知许多我不可及之事,我听闻盘古开天清气升,浊气降,以为天地,昆仑山常年被雪,仙气汇聚,是为万山之祖,诸神之乡,昆仑神识醒时,山巅半死半生的大神木抽芽开花,凤凰来栖。这不由让我想起我自己,那时二次神魔大战,共工撞到不周山,天路坍塌,魂火四落,一片乱象。鬼族,在光与黑暗的夹缝里出生,在淤腐之地携三尸之气,应运而生,鬼族自泥土里来,没有意识,不成人形,相食而生,说来是十分不体面。我与他,从来别于云泥。】

【我于黄泉口,这里黄沙漫漫,风刀摧剐,尤是凛冽。我迎风而立,背脊挺直,脊骨牵扯着神经,叫嚣着疼与痛,它本不属于我,明明格格不入,却又坚决无声的在我的血肉里扎根,一寸骨,一寸血。我忍受它,接纳它,让它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从此放不下,弃不得。】

【所有口口相传的故事总不会太长,娓娓道来,却都有感处。我的故事也不甚长,只是闭眼时想起,却如削骨剜肉。我不得不深藏不语,只独身一人,在黄沙漫天的黄昏后,等一个人,等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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