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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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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千秋此意|——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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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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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文兴八年三月二十三日 (春) 2020-7-23 07:39:5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雪纷盖,铺就一片茫茫,寒意裹身侵透骨骼,一时竟分不清这是梦是真,若是渺梦亦覆雪,故人又如何寻得归来的路?】
【心似坠入无间,魂无归处,在这虚空里飘荡游走,绝望如潮欲将人溺毙,喉舌哽咽呼喊不得,那两个在心底叫过许多遍的名字,或呢喃或轻吟,如今都像上了枷锁一般,说不出口亦不敢说。】
【怕,我唤你名,你却不闻、不答……】
【雪似乎下的越来越大了,寒意将血液都凝冻,下意识将身体蜷缩抖动着,喉咙里发出呜咽低语,像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可那心头的血却越舔越浓,逐渐映红了整双眼睛,视线里的空茫渐渐染上一层朦胧的血色,转瞬又陷入无边的黑暗。】
【意识堕入深渊,深渊之下有光,循着光线而往,出现在光里的是一张年轻却疲惫的脸,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时刻闪着锐利的光,此刻正破开一切的不安惶恐切切望来,深邃的眼一如倒悬星河铺天盖地向我裹来,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便以为,这就是永恒了。】
【风雪在山洞外不停呼啸而过,洞内悄然无声,唯有一堆火焰闪着火星劈啪作响昭示着眼前一切并非梦境,僵硬的手指垂在身侧颤抖不已,脑子里尚还一片空白,就这么抬眼怔怔将人看着,时间缓缓淌过,无声亦无息,直到眼前忽的一片模糊,这才慌忙掩袖盖在脸上遮去滚落的温热。】
转过去,别看!
【纵然已经狼狈至此,可到底还是不愿他看见自己这般模样,鼻子因为酸涩带着些浓音,开口的话也沙哑的不像话,长久的奔波与担忧让这副本就文弱的身体越发惫懒,暗自在宽袖下吁着气尽量去调整自己的心态,擦去眼角被风吹凉的泪痕,眼角余光确实瞥见人犹豫片刻后背身而去,这才撑着酸痛无力的身体坐起,而后侧身与人背靠背懒懒靠着,脊背处自青年身上传来的温热很是舒适,勉强能够驱散半分寒意,手脚却依旧冰凉。】
【山洞不大,火光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此刻方才注意到逐风并不在洞内,许是出去寻找出路,心底多少因为他没看到自己方才那般模样而感到庆幸,偏头枕在人肩侧,双手交叉拢入宽袖,并未让那份久别重逢的喜悦与失而复得的狂喜过多显露,唯有不断起伏的胸膛与急促的呼吸彰显着内心尚未平复的侥幸与欢喜。】
萧裕,好久不见……
【先前的所有焦虑与不安一瞬清扫,这会儿放松下来竟连语气都透露着笑意,眯眼靠着他的脊背将全部力量都压过去,出口的话亦是懒懒的。】
【数月之别,夜不成寐,原来也就是一句好久不见便可概括,或许是因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此前种种,均可不计。】
听说你打了不少漂亮仗,满朝文武无不夸赞。
可你怎么就把自己弄的这么惨,真是丢人啊~
【方才不过转瞬,却也见得他面上乌青加之衣衫几处破损,想来这些时日也吃了不少苦,可到底自己这般劳苦伤病亦是为他,难免便要黠笑挖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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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文兴八年三月三十日 (春) 2020-7-26 23:0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姜凤年

【火光明灭着洞内一方天地,壁上投落相抵二人,指尖被他掌心暖温热,风雪于洞外呼号似也不过鼓瑟瑶琴一般。】
【一部之首,庙堂权涡,赋得诗书典纶,拨弄朝局政变,也许再往后可登六部,位列九卿亦未可知,未来于我是一条既定的坦途,只要这么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去,权势,名利,地位,财富,这些世人追来逐往的东西皆是唾手可得,可当前此时,却莫名升起一份希冀,若能于此方寸之间顷刻终老,亦算不得憾事。】
【背后之人依旧在说着什么,轻软的热气喷洒在耳畔撩的微痒,脖颈下意识缩了缩未应他一问,却听他低语,失笑之余不禁摇首敛眉瞧了袖下二人交握的手,指缝开而复合将人缠的更紧。】
【实则有些话并不愿轻易说出,倒不是放不下面子与他剖白心意,只是于我二人这般阵营不同,立场有别,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过于空泛苍白的厉害。】
【若我不曾一时兴起来此寻他,若他当时便坠崖死了,再多的感情与真心都只得付于这一场冬雪,思念也好,懊悔也罢,又有什么意义?】
【皆不如此刻这般,两相偎着,温热交度,方才真切而实在,是以日后的路究竟要怎么走当真要细心思量。】
哟,传说中勇武不凡的萧将军,竟也会喊疼了?
【思绪被颈侧软热打断,扬唇便笑他,曲着臂肘拐了人后腰,听得人当真倒抽一口凉气,心下却是难得一阵慌,只松了交握的手,借着恢复了的力气坐直从方才枕着的包裹里翻出一个药盒来,复又转身抬手拍了拍他肩背。】
来,你转过来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逐风是个细心的,出门在外包裹里总也带着伤药,眼下这一盒便是专治跌打损伤的,包裹里尚有几瓶金疮药和解毒丹药等,如今倒也派的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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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文兴八年七月二十日 (秋) 2020-9-19 19:26:42 | 显示全部楼层

姜凤年

【北方的风雪干冷冽骨,拿着药盒的指尖不住颤抖,心脏似被灌入的凉风催生几分疼痛与紧迫感,牵动血脉瑟缩,只能依靠急速的呼吸来舒缓这种莫须有的紧张,目光紧锁着那人拢掩的领口,急切地想要知道其下包裹着的躯体究竟承受着怎样的伤痛,竟能让他在自己面前示弱。】
【纵然心下清楚,这期间定有刻意夸大的成分,却也止不住地升起些担忧来。】
【可他的一声笑语却又将那本就克制压抑的担忧一扫而尽,下意识抬眼瞥去,知晓此时须发缭乱的自己定然是狼狈又邋遢的,却又不甘示弱地翻了个白眼,手肘虚虚往前推了推催促他少说废话,冰凉腕骨却被他干燥温暖的手掌按下,宽大掌心顺着手腕挤入握着药盒的手掌,四指紧握的药盒被挤落,瓷器坠地的脆响应和着火星炸开的声音在狭小山洞内越发清晰,似一筑击在本就颓疲的心上,敲出一阵颤音。】
你怎么……
【心中埋怨着方才不是还喊着疼要我给他看看,这会儿又来捣乱,许是抛开了姜大人的身份便连带着那原本的敏锐也一并抛去,这会儿显得有些迟钝起来,抬眼不满看他,到了嘴边的话在撞入那一片渺渺河汉中时,却又尽数被突如其来的柔情重重压下。】
【目中尚有未尽的惊诧,也在他悬星眸眼里渐次沉溺,自持,疏远,那些因着身份和立场而不得不披上的伪装,皆在这不期然的一眼尽数褪尽,反手攥紧他带着老茧的掌,心头猛地狂跳起来。】
【这些时日紧绷的神经与刻意压抑的恐忧顷刻迸发,父亲渐显得野心、那个女人赤坦的深情,听到他生死未卜时的恐惧,像一块儿又一块儿巨石压得喘不过气,可却不能说,不敢说,不愿轻易认输,自诩诸事在握,无坚不摧的姜凤年,竟也会有迷茫不解,羞愧软弱的时候,这种仿佛无论如何都是败局的认知,不该发生更不能发生!】
【但是此刻他幽深的眼中清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那是一种执拗到可怕的眼神,摒弃了世间万物包括他自己,唯有我一人。】
【唯有我一人……】
【那么,我是否也能为他孤注一掷一次呢?】
呵……萧裕……
【心里明明被所有糅杂在一起的情绪堵的发胀发疼,逼至眼角成了酸涩,却止不住地想笑,笑自己输的这么轻易,笑他竟然真的敢用情至此,更多的却是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雪从洞口被风吹进,余光里火光和雪光交相熔融,使得小小空间蒸腾起一股奇妙的暖意,随着那抚在颊边的指尖,烘的头脑发热,待反应过来,已然双臂使力将人向后推到,顺势跨足坐在人劲瘦腰间,一手抚上他衣襟,衔三分笑意,居高临下将人看着。】
不是说疼吗?让我看看,伤的有多重?
【指尖沿着领口挑开,被风吹凉的指尖贴上少年将军炙热的胸膛,指腹微侧,多日未曾修剪的指甲刮过一团温热,在人开口前俯身狠狠吻上那双姣好的唇,带着渴念,带着不得体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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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文兴八年八月二十日 (秋) 2020-10-4 23:29: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九音 于 2020-10-4 23:30 编辑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都是带着试探与玩弄的心思参与到彼此的生活中去,强行打乱原本的节奏与布局,像一场不知输赢的赌局,不是你死便是我往。从来不愿轻易交付的是信任与真心,他之于我,我之于他,或许只有此时此刻,才是最为坦诚。】

【少年的唇线是锋利的,唇瓣确是软的,急切的亲吻在那手掌的揉抚下逐渐便的轻缓柔和起来,碾磨舔舐着,描风刀砺过得每一个痕迹。】

【齿缝间漏泄出得一声,只似带着钩子扯动心弦,衔着人的唇角低低笑出声,流连胸腹的指掌沿着腰线直往下去,抚上那物。】

我在,萧裕。

【北地盛放的雪被火光融尽,于视线里舞乱纷飞着,依稀还处在无尽的慌乱与绝望中,时间分秒在过去,依旧没有半分这个人的消息。生或死?在何处?可安好?这些只要停下来就会不断充斥着脑海的东西快要将人逼疯了,心中的狂沙被这风雪吹乱成潮,割刮着将人扯落深渊,如果他死了……如何就这样永远地错过了,那该怎么办?要怎么办?】

【所有的不安在此刻都化作别后相逢的狂喜与侥幸,缠着他腰身的力道寸寸收紧似要将人融进血脉,回应与掠夺同样充斥着强硬与霸道,像最原始的兽撕扯缠绵着,想要急切地印证些什么,想要去掩盖些什么,却也只是将更多不愿宣之于口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

【愿君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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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九音 发表于 文兴八年十一月九日 (冬) 2020-11-13 11:3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姜凤年

本帖最后由 九音 于 2020-11-13 15:15 编辑

【热潮如堆,盛极而转,水火之势灼生溺死,相与魂授间,如坠深渊,又似置身云顶,唯有眼前明灭,渺渺陆离,光影落身前后,神魂久久止歇。倦意压的眼睫难撑,眯眼在人怀中低喘着,耳畔是石上滴落的水声,一声一声,在这静谧空间里平添几分萧索。】
【到底是不再年轻,这样一通胡闹,四肢百骸抽干了力气似的枕着人臂弯昏昏欲睡,身上腻的厉害,奈何指尖动一下都难,闭眼在人怀中拱了拱小憩起来,耳畔风雪之声渐远,不知是洞内篝火燃的旺亦或是这少年人的体火耕热,不多时身上又烘出湿汗来,濡的难受,索性气力恢复不少,强撑着困意睁开眼,便见人垂目看来,眼中依是柔情缱绻。】
【大抵男人都一样,吃饱喝足便不再吝啬于那一点温情。】
【他没头没尾地说着些边塞人的生活,自是明晓其中意思,不过少年人的一时冲动,又有谁会当真呢?】
【心下冷哼,未接话头,显然我们之间,无论从身份亦或立场哪怕是个人追求来说,这样的话题,都显得过于草率而没有分量。】
【面上淡淡笑着,摇头嗤他天真,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也不是能够恣意的少年侠客。待得身上恢复了些,那人也恰好起身,自行拢了身下衣物,靠着山洞慢条斯理将衣摆袖口抚平扯正,再仔细系好腰带,听人发问,头也未抬,指下依旧灵巧翻动着,裹好略显脏乱的外衫。】
我离京太久,待逐风寻了出路,便回去了。
【束发的簪子早被扯落丢在一旁,长发散乱,倒是现了为难,索性解下缠发的发带,以指为梳摆弄起来。】
再有几个月就是太后大寿,我这吏部尚书,自然是缺不得。
【心下隐有猜测,这样的国之大事必然有事发生,而近来心神不宁也似有所指,这般说着,手上的头发却怎么也绾不好,寻常皆是下人伺候,簪发确实做不来,指尖扯得头皮生疼,索性不再折腾。】
你来帮我把头发弄一下。
【懒靠于壁上,目光掠过跳动的火焰看向洞口,大雪已经积的很厚,出路或难寻,可我却是注定要离开的。】
不过,这雪这么大,战事应当会持续很久,你倒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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