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活动【古风犹存】《参商》——狄戎&梅长苏

剧目名称：《参商》
参与人员：狄戎&梅长苏
剧中角色：李傲血&叶问水
剧目类型：活动
剧情简介：

中年傲血：（吟诵）（沧桑）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zàng）。

【回忆年少时期】
李傲血：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zàng）。哎唷！你干嘛打我！
叶问水 ：（笑骂）呆子，说了多少遍了，是秋收冬藏（cáng），藏就是收藏起来的意思。
李傲血：（抱怨）都说了我不喜欢念书，我喜欢学打仗！
叶问水：（轻笑）你连尽诛宵小天策义都不明白，怎么打仗？
李傲血：你知道的，你来教我！
叶问水：（笑的得逞）不教~。

谁念这天地玄黄
算不到动如参商
与天共争岁月久长 鬓如霜

痴痴念宇宙洪荒
盼几个寒来暑往
我愿年岁将过往秋收 冬藏

【参军前夕】
叶问水：（再次强调）你确定要参军？
李傲血：（兴奋）嗯！
叶问水：（怅然）你要知道出了这藏剑山庄，我便再护不得你。
李傲血：（开怀）那时便换我来护着你罢！

相思已露结为霜
遥想君已着寒裳
东都千骑赴沙场
诛宵小 或 率宾归王


李傲血：（信念）问水，问水，问水……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新人旧酒
何忍红烛光冷透
可盼我归来 魂兮徘徊 贺携手

君归未归
不忍看辰宿列张
谁念过 千字文章 秋收冬已藏

前尘已忘 问山问水未还乡
秋已过 冬来小雪 落在谁发上
黄泉路上 是否独行路漫长
恨只恨 我来不及 陪你走这趟

【场景：山庄！】
管家：（慌张）二少，二少，京城传来的消息说，天策左翼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叶问水：【茶杯打翻】（颤抖不可置信的惊愕）你说什么？
管家：少爷少爷你去哪啊！这喜服还没换呢！【踉跄跑走】

痴痴念宇宙洪荒
盼几个寒来暑往
我愿年岁将过往秋收 冬藏（cang）

【死里逃生，傲血重伤。场景：山洞】
小女童：爷爷，这里有个人！
李傲血：（完全无意识）问，水，问水,等我……
小女童：（低声）好多血……（回头高声叫唤）爷爷这个人头上流了好多血。

相思已露结为霜
遥想君已着寒裳
东都千骑赴沙场
诛宵小 或 率宾归王

【场景：几年后的战乱遗址边的小村庄】
叶问水：小友，请问安东会战的地址是在前面么？
少女：是啊，出了城门再走三十里就是了。
叶问水：谢谢。【较为沉重的步子】【OS】（叹气）（自嘲）呵，呆子，我终于来看你了。
少女：不客气。

【错过，少女目送叶问水走远】
少女：（大声）傻大个傻大个，刚刚我遇到一个人，好像是你们京城的耶。
李傲血：（碎碎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zè），辰宿(xiù)列张……
少女：【拖着他走】走啦傻大个，回去吃饭了。
李傲血：好...

新人旧酒
何忍红烛光冷透
可盼我归来 魂兮徘徊 贺携手

君归未归
不忍看辰宿列张
谁念过 千字文章 秋收冬已藏（zang）

前尘已忘 问山问水未还乡
秋已过 冬来小雪 落在谁发上
黄泉路上 是否独行路漫长
恨只恨 来不及 陪你走这趟

新人旧酒
何忍红烛光冷透
可盼我归来 魂兮徘徊 贺携手

君归未归
不忍看辰宿列张
谁念过 千字文章 秋收冬已藏（zang）

前尘渐忘 忘山忘水忘故乡
鬓已霜 却不能忘
秋收冬藏（cang） 藏（cang）过往
错过 恨只恨此生长

【回忆结束、回到现实】
中年李傲血：（仍旧痴）日月盈昃（zè），辰宿(xiù)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zàng）。【停住】问水，是藏（cáng）还是藏（zàng）？

李傲血

【春风料峭，风打木叶雨潇潇，穿林如啸。小路泥泞，空一魁身潦倒独行，沧桑双目半眯，眼角深纹隐岁月飘忽。】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沉靴踏泥水四溅，孤身上残壁，屈腿坐下，乱发贴下颌，眼皮耷拉着，恍恍惚惚望向断戟残留的会战遗址，喉间几声低哑吟诵。】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恍惚里，时光如水，铺陈而开，纷沓而来的是当年西子湖畔藏剑山庄的九溪十八涧。】

【山岭蜿蜒，龙井泉水汽氤氲。万壑四周，岩壁嶙峋，水流相逐汇九溪，集天地灵秀。溪水漫山径，上置石步，鹤步沿绕石梁，过水涧入林木匆匆，剑阁耸立。】

【剑阁外竹林幽静，碧水深潭。懒散趴在石桌上，清风徐来，泉水潺潺，虫鸟相和，一心惦记着天策府新入门的小狼崽子们玩的开心不开心，向来跳脱的心思早就飞远。浓眉微皱，朗目无神，无精打采地盯着手里那卷天书般的破纸，敷衍念着，声音拖得老长。】

日月…盈…昃…寒来…暑往…秋收…秋收…冬…呃……冬…

【每次念到这一句都会舌头打结，只顾着无处摆放的舌头，脑子早就转不动，更何谈记住该怎么念。兀自瞅着那有几分熟悉，但是只觉得长得奇怪的字，皱着眉头，磕巴着蹦出来。】

藏呃……葬！

【耳边风声簌簌，发丝微动，字刚蹦出口，就感觉后脑勺突地一疼。】哎哟！【伸手揉着后脑勺“腾”地一下站起来，扭过头去，果见叶问水在身后。朗目一瞪，本算英武的面容带上一丝憨厚，本就念书念得烦了，此刻再被一打，不由觉得委屈。】你干嘛打我！

叶问水

[书页翻了几许，眯眼看午后斜阳。斑驳光影里，憨态可居的容颜跃入脑海。那呆子、书读得怎样了？]

[日色本是让人慵懒，可顺着微风送来那一声声拖沓却仍不掩明快的书声，我的脚步便轻朗无比，明黄的袍角映了日光，翩舞如蝶]

“日月…盈…昃…寒来…暑往…秋收…秋收…冬…呃……冬…藏呃……葬！”

[这呆子！憨傻得连个千字文都念不好！走过去一个暴粟，掐腰笑得欢畅]

啊哈哈哈，呆子，说了多少遍了，是秋收冬藏(cang)，藏就是藏起来的意思

[手轻一撑栏杆跃身而坐，微后仰着挑眉看他。那憨厚脸上的委屈模样，蓦地就凝了目光]

疼了么？那就记住了下次别念错

[那昂扬的剑眉微蹙着，许是真疼了？伸出手想帮他揉一揉，栏下水波微漾着，打在石上泠泠的好像能涤过人的心灵，我歪了一歪头，影子便恍惚印在他的脸上，手也便僵在了那里]

李傲血

【日色明朗，泉水清流，揉着脑后回首入眼的，是叶问水比艳阳更为灼目的笑颜，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就想起那至今还没读顺的字眼，揉着头的手顿了，手撑栏杆坐上去，略略低头瞥见栏下流水落花，剑阁飒飒风声回响，在耳边回旋成天策府儿郎习武的呼喝声。】

【向来昂扬的剑眉皱起，瞅一眼手上看多少遍也不明白的破纸，从栏杆上跃下，革靴在地上击出声响，潋滟水波日光投影打在脸上，朗目不由眯了眯，侧了侧头，却因此错过他伸过来的手。抬眼时，手中握着书册抬起，面上不见了委屈，语出便是抱怨。】都说了我不喜欢念书……

【脑中浮现天策府各位将军的身影，朗目如星，可见执烈。向来飞扬跳脱的声音里难得的沉凝认真。】我喜欢学打仗！

叶问水

你连尽诛宵小天策义都不明白，怎么打仗，嗯？

[清和的声音悠然扬起，侧头眉峰一挑，淡淡诘问]

[他是一个热血男儿，随意举手投足间便是风华漫天。是该去闯出一片天地，虽然前路坎坷凶险未知]

[我习惯了他的陪伴，但却不能以此封缄他的天空。只是，锐意难阻却羽翼未丰啊]

“你知道的，你来教我”

[果然，他两手一摊， 说的无辜又理所当然]

[那样子可爱得紧，可偏生让我微有怅然，涌上些不愿。所以]

哈哈哈哈，不教

[我语出轻快，转身也去得潇洒。衣袂墨发散在风里，铭刻了流光]

李傲血

【被他一问哑口，但见他面上笑意不变，于下一刻摊开双手，理所当然看他。】

你知道的，你来教我！

【语罢反惹他笑，只不教二字随着碧潭流水潺潺散于空气里。长久相伴，让自己笃定他并非真的就不会教导于我，然此刻到底还是有些迟疑，便只目送他步履轻快离去。】

【低头握了握拳，轻轻捶在自己胸口。脑中闪现的是当年点将台前的宣誓，若说当年执意入天策还带着年少的意气之争，然这些年在藏剑山庄却一年比一年更清醒的认识到，李傲血生来就是属于天策府的，骨子里日夜翻腾涌动不休的，是属于战士不可磨灭的意志。嘴角上扬，追着叶问水的步伐而去，他亦不曾多问，却开始如我所愿的教我想学的东西。】

【寒来暑往，年岁将尽，学成之日，确定参军之后怀揣着即将实现梦想的兴奋带着酒去寻叶问水。西湖畔，星河天悬，冷月如霜，浊酒相对，不曾言别。】

【湖畔渡口，背负长枪，红袍银铠，回身入眼的，是藏剑山庄熟悉的拱院回廊，飞檐垂柳，亦有叶问水隐带忧虑的眸，下定决心时，他不曾问，入伍的消息传来时，他不曾问，而今，他终是沉声询问。】

“你……确定要参军？”

【自接到消息的那一日开始便殷切的期盼，到此刻终于能承接起东都之狼荣光，与兄弟们共赴沙场。心中涌动的热血战意，朗目坚毅，是不可撼动的决意。沉朗音色兴奋难抑。】

嗯！

【眉宇带笑，凝目看他，亦想得他一句肯定。】

叶问水

[金鳞非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扪心自问，我是希望他有朝一日气吞山河傲啸九天的]

[演武场上重剑掠风，一招一式巨细靡遗。余光瞟过处，他也看得分外仔细。这呆子，这个就这么上心？收起心底一丝惆怅，我敛了战意，招式卸去锋利转而曼妙如行云流水。三两落花飘过，一时间恍然若梦]

[或许比起武意招式，我更希望他能记住我的身姿行止。呆子啊，他懂么？]

[痴痴念宇宙洪荒，盼几个寒来暑往。我愿年岁将过往秋收冬藏。手中一本千字文，我一目十行，再一目十行，脑子里仅有的意识是那呆子怎么也念不好的秋收冬藏]

砰

[白瓷酒壶轻落在檀木桌案，抬眸间是他掐腰弄眼俏皮模样。西子湖畔，酒香醇风解意，粼粼波光映得倒影疏狂。一醉，可称快慰；一醉，迢迢万里；一醉，莫诉别离]

[不甚好酒，却醉了几回。这日醒来已经近午，披衣坐在廊前信手逗弄着金丝雀。雀鸟鸣啾跳跃指尖很是讨喜，纵无牢笼也不曾飞去]

可是，我钟意的是只大鹏啊……

[湖畔渡口，少年身姿挺拔背负长枪，红袍银铠灼曜人眼。静静相视，少年眼底尽是汹涌意气热烈风华]

你……确定要参军？

[明知道答案的，这一问又是为何？]

“嗯！”

[那样热切果决，不曾有一丝犹豫。背负的手轻握成拳，我转身轻叹]

你要知道，出了这藏剑山庄，我便再护不得你

[这一去，苍凉岁月铁血烽烟，何日再执盏相看、再听你读秋收冬藏]

李傲血

【不是不曾听出他话语里的怅然，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叶问水熟悉的身影，甲胄在身，长枪在手，我是真的觉得，除了作为东都之狼的荣耀，我亦想成为叶问水的荣耀。长枪能守的，除了大唐，亦有他。】

【眉目昂扬，笑意傲然，一字一句，力蕴千钧。】

那时，便换我来护着你罢！

【离开的步伐沉重，扬鞭策马不曾回首。】

【铁马纵横，千骑同赴。风嚎呜咽战曲哀，苍鹰盘旋，残沙染血，断戟残枪，森立如林，狼烟四散。金戈铮然破层云，杀声震霄汉，发沾血汗凝固沙尘，铠甲覆满血污，身侧同来的战友已一个个倒下，悲痛之下层层血污掩盖的面容上是愈发肆意张狂的笑。箭矢破空，挑枪以迎，身负箭羽，虬臂紧绷，长枪裂空，啸如奔雷，将敌军狠狠击落在地，银枪电光流星，将敌尸贯穿于地。】

【敌众我寡，来势汹汹，血气翻腾，双目赤红，厮杀之中已然无从顾忌己身，不感伤痛，银盔残破无惧，纵身飞跃，银枪直劈势若泰岳将敌将挑飞在地，叱喝之声震四野。】

死——！

【振臂拔出银枪，凛然不顾伤重乏力，浑身血煞，擎立乾坤，长枪独守，是为身后的九州宁靖盛世天下，亦是为一人。李傲血生来战骨，马革裹尸是每一个天策府将士的归属，也是李傲血踏入战场开始便有的决意，然而，活着回去，亦是我执烈的决心。】

问水，问水……

【眼前血雾弥漫，山河染血，气息粗长，战火之中，厉目锋锐，声音嘶哑已然辩不出原音。】

问水……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身后劲风直袭，一箭疾来入左肩，魁身轻晃，提枪时已然无从回避，被身后袭来的长枪透胸而出。驰疆长嘶入耳，枪断，身倒于尘地血泊。】

叶问水

[临别那一句，慷慨激昂。至今回荡在耳边。他竟然……想要护我？]

[以手支颐浅阖着双目，我想象得出儿郎少壮烈马明枪。那才是他该有风姿、那才是属于他的天地。只是……]

[猛然一悸，双眸乍开。一丝惊恐从心头漫起，久久难消。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我极力的避免去想尸山血海的凶残，难耐的步出中庭遥望着月色。由来此物寄相思，这一刻，你是否也会恍然抬头？]

[又一次走过竹林、走过湖畔。呆子，你那么绝决的离去，如今可是酣畅快意？我即将去娶红裳如火的新娘，你可会喜欢？]

“二少、二少，京城传来消息说，天策左翼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你说什么？

[管家惶恐的声音如一道霹雳，砸得我五内如焚]

呆子……

[茶盏砰然坠地，我踉跄起身顾不得一切发足狂奔]

“少爷、少爷你去哪啊？您的喜服还没换呢”

[我以为，我们可以相互安好。直到此刻才明白，若没了你，生亦如亡]

[一骑绝尘，我四处打探你的下落。一次次怀抱希望、一次次失望。不过，呆子，我一定会找得到你，上穷碧落下黄泉]

[又是金秋，黄叶飞旋。越来越近了]

小友，请问安东会战的地址是在前吗？

“是啊，出了城门再走三十里就是了”

谢谢

[三十里了吗？对那小姑娘轻声道谢，一人一马在夕阳下光影斜长]

呆子，我终于来看你了

李傲血

【狂风啸林，四野萧萧，满地冷甲残尸，血染断戟，残月冷辉，战马嘶鸣在耳，自血泊中睁开眼，抬手抚上战马低垂的头，最终攥紧缰绳踉跄起身，五指收紧，魁身微佝，银甲覆满血污，后背插着数支箭羽，已然不知疼痛。无知无觉，只记取魂兮归来，贺君携手。寂寥冷影，踏一地旌旆满目断戟残躯一步步随着驰疆迈入浓林。】

【倚树坐下，神智已然模糊，轻巧步伐入耳，攥着缰绳的手指无意识收紧，有脆声惊叹，却已听不分明。】

“爷爷，这里有个人！”

【厉目开阖，隐约是那人熟悉的脸，喘息着无声低喃。】

问水……问…水……等我……

【知有人来，耳闻着那不甚分明的声音，终是天地俱静，黑暗笼罩。空余了女童焦灼以待，高声相唤。】

“爷爷，这个人头上流了好多血！”

【秋去冬来，自黑暗中苏醒时，前尘尽忘，我记得自己要归去，然而忘山忘水无处还乡。廊檐独坐，看到天地广阔，冷月孤悬时，一片空白的记忆里终于浮现出一句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如是几年，当初救我的小丫头长成大姑娘，我却再想不起其他。每每小丫头在街边卖草药时，我只能在角落反反复复念着我唯一记得的，与过往相关的千字文。】

【又是一日韶光尽，如往常一样，背着药篓的小丫头过来寻我，周围孩童玩闹的童谣声中，她极力提高的声音听得并不清楚，而我亦未曾用心去听。】

“傻大个，傻大个~刚刚我遇到一个人，好像是你们京城的耶~”

【忘山忘水忘故乡，我虽不记得，却也固执的认为自己并非京城中人，是以从来不曾关注过她话里话外总是惊奇羡慕的京城中人。兀自低头念着。】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想是知道我并未听她说话，小丫头终于气得跺了跺脚，上前将我拖着往城郊走，清脆灵动的话语里满是无奈。】

“走啦傻大个……回去吃饭了。”

好……

【我慢吞吞应了，随着她手上力道站起身往右转走上每一天都会走过的路，垂首阔步，我看到自己鲜红的袍角银色的铠甲随着步伐在眼底熠熠生辉，我知道自己是上过战场的，小丫头也说过，红袍银铠，这是天策府将士们独有的。我记住了天策府，我偶尔也会想起长枪独守大唐魂，甚至会自己一个人去城外的会战遗址，但我不记得自己是谁。我记得自己要护一个人，我记得那人名字，我记得千字文，我记得那人念千字文时朗朗而笑的声音，我却……不记得他在何方，他是何模样。】

【一左一右，黄衫红袍，背道而驰。上穷碧落下黄泉，一人记取，一人遗忘，天地苍茫终是……皆不见。】

[遍地枯骨，漫天黄沙。呆子，这就是你想往的地方吗？感觉着这无边萧楚阵阵苍凉，脑中涌现的是你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嗯？那是……

[漫漫黄沙之上，一杆长枪静静栖息，神韵内敛似待人来]

呆子

[心一沉单膝点地，颤抖的伸出手，欲抚不能]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对于一个战士，沙场便是归宿。呆子，我不伤悲、不伤悲……]

[闭了闭眼，隐去眸中温润，静默着解下重剑，伴与长枪]

为何、不曾陪你走这趟啊？

[轻轻的叹息淹没于萧瑟长风]

[当年渡口，明月高悬]

你……确定要参军？

[我低低的一句，不知问与谁听]

[黄叶筛筛，月影潺潺]

呆子，我与你同去可好？

[一丝红线逸出唇边]

错过、恨只恨此生长……

李傲血

【一衣风雨，步踏黄沙，目色苍茫，眼角深纹沧桑而聚，乱发中几缕灰白更添苍态，魁身潦倒，痴念独行。】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zàng）……

【入眼长枪重剑相依，黄沙苍茫，有人朗笑的声音自时光里遥遥传来，目光微黯，步履沉沉，静默片刻，声中哑涩，已然倥偬数十载光阴，化胸腔酸楚回荡。】

……问水，是藏（cáng）……还是藏（zàng）？

【一枪一剑，天地孤影，茕茕孑立，无人应答。】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