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蝴蝶楼（幽州）

幽州燕京城内三层小楼，装饰清雅，格调以墨色为主，门前牌匾挂有”蝴蝶楼“三个大字，字意锋锐，笔下有神，寥寥楷书让人赞叹书法不凡，楼内装潢却又以白色为主，墙壁多有山水名画字帖与兵器横挂，一楼为大厅，二楼为雅间，三楼非内部人员禁入，门前两侧分别画有蓝蝶与红蝶标记。

江湖与本地人都知这有一座蝴蝶楼，却又都不知此楼主人是谁，也不知道此楼是做什么生意，传言这楼主人神秘莫测，背景庞大来自军方和官府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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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六年·秋

【秋夜漫长，望满天繁星，寒风吹拂，窗边凉意缠身，月晖直照，与烛光相映。】

【蓝衫深沉，负手立于窗边，墨眸宛若深渊与星空一般深不可测。】

【小楼第三层，此时此刻不管楼内还是窗外街边早已都寂静无比，不见人影。】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准备一下，明日再走。”

【清淡话音传后，给她听到，今日奔波一日，来到蝴蝶楼中补给整备，准备再去下一地。】

【不同于之前一个人仗剑游走，这一次背后还带上了她，也不知是否应该，但她虽能听懂人言，却不是精通，况且是故人...所以先带在了身边，等她想走时在分说。】

【侧身回首，看向那一边的她，双眼映出她的样子，继续开口淡声道】

“我叫人给你拿了一套衣服来，你看看合不合身。”

【小楼一隅，烛火摇曳，几分昏暗。男子负手独立望向窗外，她只觉如困兽一般拘于此处。环顾四周，往点燃火烛的地方靠拢了些。烛光昏黄，她听着那清冷声音似乎在同她说些什么、】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准备一下，明日再走。”

【只点了头，却无察觉男子是背对于她，也看不见。侧首，白狼趴在她脚边似乎已经睡去，乖乖坐在木椅上，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略显些局促。他将一人一狼从情花谷带出，她自然是跟着他，也不赶她走，她也想不出该去哪里，便乖乖跟着。】

【足尖轻轻扫了白狼腹下白毛，却没个反应，不由撇了撇嘴，微微叹一声。】

“我叫人给你拿了一套衣服来，你看看合不合身”

【抬头，男子已转过身来，眸色清冷。她看了看桌上放着的衣服，轻轻应了一声算作答应，这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布料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那解下来的衣物往白狼身上一搁，这倒有了反应，后者甩了甩头，轻嗤了几声从那衣服堆钻了出来，一副好梦被扰的模样。】

【她只笑着，解下来一件一件地都往白狼头顶上抛，似乎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白狼睡去，夜的确已经很沉了。话语出口，却想不到她当堂解衣服。】

“等一下。”

【抬起的手还没伸出去，不得不说她脱衣服的速度很快，手回转抚向额头，低首转身，再去看窗边，一瞬脸红背对，闭目仿佛看向外面。】

“今天先不用试了，你早点休息，我去另一个房间。”

【话毕低着头，侧转往门口走去，却不了，突然看到那头白狼睡的地方就是门前，刚好把路挡住了，不由僵在了原地。】

【衣衫落尽，她却没有发现男子的异状。只留意那脚步匆匆，和那随即抛下的一句话。】

“今天先不用试了，你早点休息，我去另一个房间”

【她只是眨眨眼，那干净的衣裳只刚刚拿起一件里衬，听男子这么一说，倒是开心些。当初爹爹带她回家，她什么都不会，第一件让她学得便是穿衣裳，层层叠叠的好不繁琐。】

【男子的脚步却突然停顿，只看着白狼，她目光扫去，一地的衣衫凌乱。也许是嫌她将衣裳都丢在地上？】

【弯腰去捡，抱着几件衣衫堪堪遮了胸前。喏喏着出声】不乱丢...你....生气.....

【男子面上似乎多了些绯红，她又是眨了眨眼，靠近了他，抬起手碰了碰他的前额】脸好红....生病...？

【正停步间，一缕幽香扑鼻，感受着她气息一瞬靠近，不禁一怔，温热气息仿佛就在身旁。】

【刹那移步，抬手隔在两人身旁，头扭在另一旁，并不去看她身躯，同时口中说道】

“不要过来！”

【声音略大，似是将白狼吵醒，狼身扭动，睁开两只兽眸，疑惑看向这边。】

【手出时略快，竟是未把握力道与尺寸，一瞬按人小腹之上，手心传来对方裸露肌肤温度，不禁呆立当场。】

“不要过来！”

【她的手僵在半空，愣愣地看着男子偏过头似乎不愿看她。那一声似是叱责，那掌心温热抚在腹部。原本带些忧色的脸，一丝懵懂退却换上几分迷茫。她倒是听话得后退两步】

我....【唇瓣瓮合，却没了下文，垂眸感受到白狼目光，牵了牵唇角，抱着衣裳蜷缩着坐回木椅上。】

【他刚刚...好像是生气了？她有些沮丧，连垂下的发丝都带着失落的气息。扯着衣裳捂着半张脸，却露出一双眼还看着男子，眉头微皱。】

【被遮住的下半张脸，咬着下唇微微泛白。爹爹说，如果将别人弄生气了，应该道歉。但是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对...对不...起.....

【耳边响起她退步的声音，心下松了一口气，刚才整个人都已僵了，那白狼一个劲的瞧着这边似乎在奇怪我们在做什么。】

【虽然白狼已经醒了，却依旧紧守大门，并不起身，卧坐在门口，与它对视，皱眉思考如何越过它夺门而去，恰好此时，背后传来一声对不起，嗯？惊疑循声转头，入目是一具女子不着一物的胴体。】

【头有些眩晕，再转首。】

“你不用说对不起。”

【白狼似乎看到狼女江墨玦委屈模样，以为我欺负了她，摆手示意她无碍，这一动作挥的极快似乎又触怒了白狼，白狼对我露出了呲牙狰狞面容，刹那间怒气冲冲朝着我凶狠扑出。】

【眼中白影瞬而来到面前，抬手招架，白狼利爪锋锐，刹那间臂间衣袖破烂，四道血痕显现，侧步转身，躲过急扑，一人一狼在狭小房间内追赶与闪避，撞到木桌木椅，抬手翻掌击过再次扑来白狼腋下，继而下蹲翻滚到江墨玦身旁，微微喘息，手臂流血不止。】

【白狼狠盯这里，却徘徊在门口左右盘旋，再没有攻上。】

【白狼是极爱护她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否则她也不会在婴儿时期为白狼所抚养长大。十年的时光是漫长地，狼群没有猎物的时候总是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而每一次都是白狼护她周全。】

【原本还算温顺的狼瞧她受了委屈的模样，霎时扑向男子，爪伤的血痕赫然出现在男子手臂上。一番追赶闪躲，白狼被击开在一旁】

阿娘...【她低呼一声，白影晃了晃又站了起来，甩了甩头，似乎只是被震开而有些眩晕。她将目光重新落回男子身上，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心底一紧，爬下了椅子就跪坐在地上抓起他的手臂。】

伤...【她明白这是因为她的过错，鼻尖一酸，眼前模糊了视线。有些怯怯地看了看男子，似乎还怕他不愿自己靠近，可似乎没些反应】

【低头微微探出舌尖轻轻舔去那些血迹，然后是手臂上的伤口，一下一下。】

【白狼没有在跟上，是在顾忌旁边的她么？小时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当时他们俩就已经是这样的特殊。】

【听着她喊了一声阿娘，白狼宁静下来，手一瞬被她抓起，又离得如此近，但这次却并未再说什么，只缓缓闭住了双眼别过头去。】

【感受着臂膀血痕上的温润，是她，她在像狼一样帮我舔着伤口么？狼的习性我是知道的，缓缓睁目，这一刻心中没有了旎念，看到她流泪的双眼，伸手擦去泪痕。】

“不要哭，我并无大碍....”

【缓缓收手，许久未抽出手臂，过了片刻，起身反手将人手轻握，继而一推送回，看着她双眼道】

“你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出去。”

【话毕，迈向门口，看到白狼一顿，继而向前，白狼起身凝视，刹那身形化作一道白影穿梭而过，未受伤一只手翻袖轻拍狼头，继而踏过门槛，推门朝外离去不见人影。】

【那血是腥的，可她尝惯了这样的滋味。脸庞泪水滑过的痕迹被擦干，一瞬抬眸看入了那双墨瞳，继而垂眸】

“你别哭了，我并无大碍。”

【微不可查的轻轻点头，男子手臂上的爪痕已经不再流血。他嘱咐她好好休息，又是乖乖地点着头。他起身离去，她还是乖乖地看着他走出去。】

【白狼窜回自己的身边，她抬起手揉了揉它的头顶，后者微微眯眼。】阿娘....

【这一声，似乎是叹息。】

-结-

——建元六年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中钻进来，昏暗的屋子里隐隐有些光亮。屋子角落中一张木床，上面铺着两床杯子，靠里的一床被子突兀的拱起来。悉悉索索的有些动静。】

【一颗小脑袋从被子里拱了出来，她跪坐在床上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着。】

【一只手搭在床榻上，却摸着了一片温润，她愣愣地低下了头，又愣愣地看着床上一片湿润的痕迹。那是一片血迹，而她衣襟下摆也染开了一片暗色的血红。】

【意识渐渐清醒了些，腹中传来丝丝绞痛。她看了看躺在旁边似乎还在睡着的人，想了想，还是拱开了他那床被子凑了过去。又躺下来，小手从后面抱住。】

【一张小脸也埋在人背上，用力地蹭了蹭】

【秋光温意含寒，一夜无眠，不习惯与人同床，却在昨夜迫不得已，在狼女江墨诀“屋内”休息。】

【但身旁有人，总是无法安眠，眼眶周围似有黑色眼圈，双眼朦胧，半睡半醒。突然双目睁圆，背后传来响动。】

【一双手从背后环报，是她，不用想也知道，身躯有些僵硬，却不动弹，仿佛还在还睡觉，只是双目是睁开的，证明醒着。】

【感觉她的动作，压制住下意识的拔剑，由她任她，再次闭目假寐。】

【能感觉到男子似乎有些僵硬，似乎是醒着，她只在他背后蹭了蹭，如同一只小兽，又去趴在他颈窝看他侧脸，却还是闭着一双眼。】

咩....【弱弱地叫唤了一声，男子告诉自己他叫做杨剑，可是她总是说个杨字之后，却喊不出口。时间久了，索性就是借着一声羊叫声当作是她在唤他。】

【轻轻咬了咬下唇，喉间闷着一声带着一丝痛意的呻吟。】肚子...疼....

【她睡过的地方还有血，她不知道那些血是从哪儿来的】

【声音入耳，有异于常时，瞬而起身侧首去看，再听她言，皱眉看向她下腹。】

”有血迹？“

【疑惑之中，莫非她受伤了？是何时？昨晚明明还不曾，难道是前几日暗疾？出声问道】

”何时受的伤。“

【起身一跃，去柜中寻找缠布带，先止血才好，回首再看一眼，血迹混杂，竟是流出不少。】

”伤口在哪里，我来帮你包扎。“

【男子一跃而起，去柜中取了伤药。她捂着肚子也坐起来，小脸疼得煞白煞白。半掀了那床被，雪白的内衬也是染开血迹。】

【听他问着哪里受伤，看了看那血染着下身最多，可只是肚子疼。难道那伤是在肚子上？可那一处衣襟却没甚么血迹，更不像是伤口疼】

【抬起头来，目光也有些可怜兮兮】我...不知道....

【看她掀了床被，一眼看到她血迹最多之地乃是两腿之间，颇为尴尬，扭首有些不自在。】

【想不到她是伤在了那里，刚想到此，却陡然想到，似乎女人那里来血不是受伤所致。】

【曾经听闻，却从未亲身见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侧身相对，将手中纱布手臂一甩，扔向床上江墨诀。】

”....你先自己擦一擦血。“

【那白纱布飘飘然便落在了床上，半支着身子去够着拿过来，学着他曾经的样子将那块纱布对折，再折，继续折。厚厚的一层就去擦那血。】

【可那血似乎是擦不干净，总是会渗些出来，她擦得有些不耐，那腹中绞痛不止，又抛了那纱布，星星点点的血迹化开。】

擦不掉..【她闷着声音，脑瓜耷拉着，两只手捂在肚子上，揪着自己的衣裳。】

【男子偏着头，她爬到床边上又去扯了扯他袖子，扬起一张脸】咩....你..帮我

”不...帮“

【生硬的话语，从口中说出，听到她软言相求，袖子被他拉扯，微微一犹豫，却还是选择拒绝】

【如今这样共处一室，本就是迫不得已，我又做什么去真的坏她贞洁，她天真无知，我却能假装不知么？】

【侧移一步，甩开人袖，却在瞬间，窗户破碎，一箭突入袭来，黑衣人影现，就在瞬间被心间洞察。】

【一手拿起桌上长剑，一挑剑身旋空周转一圈劈断袭来之剑，剑影沿着剑圈一一消散，继而身形一顿，刹那间飞出，脚踏窗外，横剑而出，黑衣人也提剑回应。】

【手腕轻抖，剑震飞空，宛若一道流星，瞬而破开剑势，双剑相击，一声鸣响，继而挡住去路，弓身一跃飞起一脚，将人踢回阁楼，撞破本就破碎的窗户，落在地上。】

【脚踏飞檐窜回房间，挽剑在手，如朵朵剑花绽放，一剑化三影，连环而出，三剑刺向黑衣人。】

【越过江墨诀之刻，侧首轻言。】

”注意保护好自己。“

【那不帮一语出口，她一愣，再是撤袖。两只手撑在床沿，心底又生出几分委屈。那小腹一阵一阵的疼，弄得她心绪好是不稳。】

【忽而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刀光凛冽横于二人之间，男子长剑一提格挡而去。几番交手，男子明显乘于上风，将那黑衣人击于屋内落地，于她身侧过时】

“注意保护好自己”

【她本该是乖乖听人言，退开这一室，可心底凭多了些躁气，竟也不顾那刀剑不长眼，待在那处不动。而他这一句警醒，似乎也提醒了那人这屋中还有一个小姑娘。狼狈躲开那三剑连连残影。】

【一足刚挨着地，那黑影便向自己扑了过来，本觉着两人打得火热，她该退出去，冷不防被挟持一遭，明晃晃的剑架在自己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