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马塘

放牧场，青草茂盛鲜美，范围广大，常见牧民高歌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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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建元七年·秋

客串：放牛少年，仓央佳佳措

【佳佳措把牦牛群赶到山坳便径自躺下。他嘴里叼着根草，在口腔中与舌戏耍。】

（谁教今日阳光这般的好？风也这般的柔？）

【佳佳措心中如此叹道。他给自己找足了忙里偷闲的理由。心情愉悦，嘴上也就不禁哼起歌来】

【哼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这小曲儿是他常听牧场里算账的莫先生唱的。】

【莫先生是中原人。算得一手好账。一分半厘也不会错。】

【佳佳措最爱听莫先生讲述中原里的奇闻趣事，对中原那个地方也极为向往。他想，什么时候他能去中原看看。】

【他问过阿玛拉（母亲），阿玛拉告诉他要等他长大了才行。可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去年的衣裤已经穿不下了。个子也蹿高了许多。如果这不算长大，什么才是长大？】

客串路人甲之阿迪娜

【母亲出去做事了，才有空偷偷跑出来，本就是爱玩的年纪，母亲总是不让出去，可去就是不愿意听，在草原上，尽情的奔跑着，这里是放牛的好地方】

好凉快，好舒服啊，哈哈，我终于不用再闷在屋里了

【还没怎么畅快，那边听到什么人在那唱歌，好奇的走过去，见一男孩躺在那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失笑的自语】

呵呵，唱的这是什么?好奇怪

客串：佳佳措

【佳佳措随性哼着曲儿，正得浸淫在自己的“对人生的思考”中，便忽听一个清脆如铃的声音打断】

呵呵，唱的这是什么?好奇怪

【他蓦地回头，便见着一名黄裳女童正伏在山坳上方看着他。】

【佳佳措感觉自己像被抓住什么把柄似得，脸刷地就红了。但仍是倔强着，站起身来，挺了挺胸膛撇撇嘴道】

哼，你懂什么？这是中原的神曲！是一个中原来的高人教我的！

【见他红了脸，捂嘴偷笑，看他还是倔强的样子，从小山丘上走出来，手里拿着根小草，晃悠着朝他走去，抬头想着他说的中原神曲?】

那是什么?你说的中原好玩吗？你去过吗？

【中原会听说过哪里的人，女人很美，娇小可人，男人诗情画意，却心思太多，却不如吐蕃人的豪爽，不知道中原人有什么好的】

【没想到她竟起了兴趣。佳佳措顿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不单能认识中原“高人”，知道许多中原的奇闻趣事，还会唱中原的曲子。他扬了扬下巴，傲然道】

刚才你离得远了，没听清我唱的是什么。你坐下，我再唱一回。

【佳佳措清了清嗓子，唱到】

一个芝麻糕，不值我珍惜……你离开我太久鸟……母鸡……

【叼着小草在他身边坐下，侧头看着她，不知道他接下来会给我唱出什么来，倒是有些期待，毕竟对中原不太了解，那些也是听他们说的，那些粗汉，满嘴里也不大能有几句是个实话的】

那你再唱给我听听，你怎么会懂中原的歌曲

【听着他唱出“一个芝麻糕，不值我珍惜.....你离开我太久鸟，母鸡”噗嗤一声】

哈哈哈，你唱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好奇怪的感觉

【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嘴角还挂着淡淡浅笑】

客串 佳佳措

【她的眼睛水灵水灵的，像蓄了一湾昆仑泉。佳佳措脸更红了，心中有些小慌乱】

（她笑我唱的奇怪？可是莫先生就是这么唱的啊……）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

你听过中原武林的故事么？中原的大侠都天生神力，而且一定会背一把宝剑在身上，专门杀乱事的坏人！是一等一的勇士！

【看到他脸红红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抬手戳了戳他脸颊，思索的问】

你怎么脸红红的?是因为很热吗？

【听他要跟我讲中原武林故事，双眼更是放光的盯着他，隐隐有些期待中原故事的精彩，会不会比吐蕃要来的更精彩，更让人向往呢？拍手笑道】

好啊，好啊，我还从来没听过中原的故事呢，你讲给我听啊。

【她的小手凉凉的，往佳佳措脸上那么一戳，却教他红到了脖子根。他赶紧辩解道】

我……我我热！很热很热！

【说着，便解开厚重的外袍往草地上一甩。其时已是深秋，吐蕃因地势甚高，早已有了冬季的寒意。脱下外袍后里面只剩单衣，迎风一吹，教她打了个冷战。可脸颊上的热仍旧未退】

【佳佳措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怕冷的样子来】

中原大侠的故事可长了！你要是想听，每天这个时候来这山坳找我，我就讲给你听

【听他说热，捞捞脑袋，见他把外袍拖扔在地上，看了看他，站在风口处，如今的天气已是很冷了，他还说热，拿起外跑往他身上一披】

快快穿上，这山丘上的风大，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又要吃药，又要被母亲打屁屁了

【相约每日都来着山丘上，他讲故事给我听，点点头，抬头看了天色的时候，急急道】

好，那我们明天见，今天母亲快要回来了，我得要回去了，不跟你说了

【急急向山丘下跑去】

客串 佳佳措

【没想到她居然给自己披上了衣服。佳佳措登时愣住。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我……我……

【望着那双清如昆仑泉水一般的眼睛，他张了张口，终是没发出话来】

【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她说要回家了？！他一惊，赶忙追问】

哎——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

【可她却跑得比小马还快，一溜烟地消失在山丘另一端。】

【人已走远，佳佳措仍立在原地发呆。】

（明天，明天你真的会来么？）

————————————结束——————————————

——————建元八年   秋——————

【在客栈休息了两日，总算气色恢复如常。早就听闻吐蕃土地辽阔，羊欢草长，难得来次，自是要去见识一番。纵马驰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豪情万丈。】

【同玉芊骑上烈火至卧马塘，这牲畜一如恢复自由般，奔腾的尤为欢快，偶有牧民放声高歌，不由令人身心放松，亦想要跟着哼上两句。勒令马儿放缓速度，将人圈在怀里，尽情享受这游牧风情】

若是将烈火这身装备卸了，它就是脱了缰的野马，混入其中，你可还能将它找出来？

【初秋正是草场即将休牧的时候，一个夏天的放养，令草场里牛肥马壮，一派丰收景象。和徐清涧骑着烈火一同驰骋，见它似乎比往时还要兴奋，索性翻身下马，叫身侧人取了它一身鞍鞯】

不消我找它，一个口哨它便乖乖回来了。

【三两下间烈火又变成最初自己看到的那番质朴模样，夕阳照射下愈发的英姿勃勃，伸掌在它臀肉上一拍，马儿立刻奔向远处】

它本就是匹野马，这样好的牧场，合该让它放松放松。

【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

我想家了。云州也有这样好的牧场，还有肥美的小羊羔可以吃。

【烈火混于马群，不消片刻，自己已分不清哪匹是它，既是让它释放野性，干脆不再管它。】

【初秋的季节，草已不如七八月茂盛，早闻此处人文风情，篝火晚会，民众热情，却不知是否每晚都有。】

此处离云州应该近了。

那边有放牧的大哥，可惜我不通语言，不然倒是可以问问情况。

【朝人所看望去，不远处果真有个放牧人赶着一群小羊羔，只是他身边的大狼狗看似很不好惹的样子，撇撇嘴，为了好吃的还是要努力一把。回头看向徐清涧，笑道】

你在这儿等我，晚上包管你吃好喝好。

【说完向那放牧大哥处跑去，吐蕃人向来热情好客，自己本就通吐蕃语言，交流起来毫不费力，三两下便叫放牧大哥同意带我与徐清涧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搞定一切才跑回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边往那边走】

等太阳下山，就有烤全羊吃了。

【好容易等到太阳下山，见牧民们燃起了篝火围坐一团，也和徐清涧坐在席间。弯腰受了他们献来的哈达，又饮了青稞酒，方才愉快吃起烤全羊来】

【不远处马匹奔腾声与羊羔咩咩声交杂在一起，加上牧民高歌，想必这就是草原的声音。】

【秋风吹过，草随风而摆，呼吸间都令人有豁达之感。同人打听好消息，直至日落星起，牧民围坐一圈，篝火燃起。因不懂这边礼仪，只得随时注意玉芊举动，跟她有模有样的学着，方在晚会开始时吃上羊肉。】

云州也同这里一样吗？

【心思早就挂在一侧的烤全羊上，待人端上便迫不及待撕了只羊腿递给徐清涧，生怕他不习惯草原上风俗，还特意嘱咐了句】

不许用筷子，拿手吃。你在云州这么吃羊肉会被阿爹打的，就当提前练一练好了。

【转脸又给自己撕了只羊腿，咬下去只觉得肉质鲜嫩肥美，眯眼享受起来。恍惚间听人问话，忙点点头，又摇摇头】

云州也有这么大的草场，不过——云州也有比草场更大的沙漠，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沙漠。

【酒足饭饱后年轻男女便围着篝火欢歌起舞，拉着徐清涧起身】

快跟我一起去。

【接过人递过的羊腿，看人人都如此吃相，也顾不上弄脏手，抓在手上尝了一口。这肉质比往常任何时候尝到的都要鲜嫩，不禁发出感叹】

畅快。

【又听的人嘱咐，不禁笑开，虽未成亲，倒越来越像一家人，此番去云州，因地域习俗不同，倒真怕出错。】

既然没人可以活着走出来又为何要进去？

【疑问声也被一众男女欢快声淹没，终究没能得到答案。方啃完羊腿，被人拽着起身就要往人群去，看着油腻的手，拖拖拉拉擦干净，方同人参与到这热情似火的气氛中。】

这儿的人可比中原热情多了。

【拉着他的手随着歌声一起围着篝火起舞，闻人一句好奇质问，不由一笑】

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好奇害死猫，沙漠虽然可怖，却也有它的迷人之处，所以有些人才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去。

【言罢摆摆手】

不过我可不敢，我呀，惜命的很呢。

【笑着转了个圈儿，火光照在面上显得人愈发红润】

等我们回了云州，日日都是这样的场面，你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