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坊街

赵四

[细细想来那日比武的情形，最后一人出手实在是迅猛无边，还未曾看清他使何家路子，人就已经被撂倒]

[端起碗盏，与兄弟一碰，就着这怀疑饮下苦闷]

丁老弟可看清那人武功路数？

丁大


摇了摇头，岂止看不清招数，连他何时出拳都神鬼莫测，看来，这得好好继续历练才是。

虽然没看出，但此人路数诡谲五比，我总觉得，不似中原人。

赵四

[愈是寻思着，愈是觉得其中让人有些不解。再回想彼时对手出场时刻，那动作与形容，现下忆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似……缺少——]

对！缺少一股气儿！老弟你不觉得，那最后一人不似人样？

丁大

什么？？

【被他一说，心里发毛，一阵寒气直冒上来】


不是人……那是什么？青天白日，难道是鬼？

赵四

[一巴掌就照着对方脑瓜子拍下去]

什么见鬼！别自己唬自己，行不行？

我说的是，那人缺了人气，老弟你没觉着他就好似一根木头，若是不动，就杵在哪儿，不就是根大木墩儿？

丁大

【被他一巴掌打醒了一些，犹豫道】

但是江湖上从没听过有这样的招数……和门派……的确像你说的那样，莫非是擂台的主人背后捣鬼么？

赵四

诶！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

[一听就觉得他所言简直醍醐灌顶来着，大力拍着他肩侧，不停乐呵]

老弟啊老弟，别看你大字不识几个，脑子挺好使的。

丁大

没错，我越想越觉得可疑，不如你我再去打一场，好好探探最后那人的来路。

放下茶钱，与赵四一并走了

结

——开——
学子陈富贵

[头一回沾了主家光，跟着去学堂见见世面]

[这日，跨着小布包走进“三坊学堂”，听着里边齐声朗诵，就觉得新鲜。蹑手蹑脚往里走，看到人人端坐，先生扶手来回走动，一时听了忘神]

夫子


【负手听书面色端严，直至散学，才出了学堂，一眼看到个眼生后生，沉声道】

什么人？

陈富贵

[心道“不好，被先生发现了！”有些生涩鞠个躬，一小步一小步从门外跨入走近]

先生好，俺是新来的富贵儿~

[话一出口，霎时哄堂大笑，见状也跟着一道憨傻笑着]

夫子


【眉头一皱，斥责了堂上的学生们，有教无类，不会因门第心生偏袒】

恩，陈富贵，你开蒙之时，读过什么书？

陈富贵

开门？还是开、开……蒙？

[这当真是为难自己了，先生说的一句也听不明白]

先生，俺这是头一回识字学书，您能不能给讲讲啥叫‘开蒙’？

夫子


【笑了笑，面上略有些和颜悦色】

原来你还没有开蒙。开蒙，便是入我孔门，拜我祖师，你年纪大了，尚未开蒙，须得笨鸟先飞，你跟我来。

【招手示意其跟上，前往前堂】

陈富贵

[见先生笑意和善，不疑有他，立即应声跟上]

诶，劳烦先生了。

[听着先生方才的意思，好像是要去给个人拜拜？拜谁呢，是叫孔门么？在心里使劲儿想着，到底该拜谁，就见前人引着走入一祠堂]

夫子

陈富贵！

【朗声一喝，指着前堂一塑清癯仙风的人像】

你可认得这是谁？

陈富贵

[抓耳挠腮一番，实在没法子，只能试探地说了一下]

孔门？

[见先生面色暗下几分，才又改口]

孔、孔、孔夫子？

[毕竟，先生也叫“夫子”嘛！这回总不错？]

夫子

【满意点点头，看来他，还是有点眼力的】

不错，这就是圣人孔子你快跪下磕头罢。
-结-

——开。
承平十二年。

【腰绦似被扯了一下，以为荷包要被人偷，低头一看只是个拿着破碗的乞丐沿路乞讨，三坊街本是草民杂居，是我防备心过重了。顿时松了口气，弯下身子对还不高的小女孩对视。】

你扯这个没用，你掂量一下，看下里边没有钱。

【阳光又温暖的和煦变成了刺眼，只好从稻草堆中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手一挥就擦掉了眼角多出来的泪水，本来还在享受这片刻的温暖，但是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了，这是催着要饭的节奏，能怎么办，只好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拿着要饭的家伙事上街碰碰运气】

【这要饭，也有讲究，这首先啊就要会看人，不然有时候你就会被打，这不，远处就走过来一女子，看上去很温和，穿着也很得体，看起来是有钱人，抓了把土抹在脸上，抓乱头发，看起来更可怜了一些，跟着她的脚步走上前去，用比较干净的手指扯了扯她的衣服，她有些警觉的回了头，看了一眼似乎松了气，大概是把我当成了小偷，我可是个乞丐，要有乞丐的尊严，才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当然，也有例外不是】

【她说那荷包里没钱，我当然知道没钱了，轻飘飘的，一点都不沉，但是我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想讨点钱吃饭

【说罢还把要饭的碗捧出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