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

客串 萧萌

蛇群冒头的时候她似是有些害怕的离自己近了些，然后打了个响指，冒头的蛇又消失在视线中。

“教你？”

微微抬臂，小环蛇顺着手臂缠绕下来，停留在掌心处，手指刚好可以触摸到它的头。

“你不是也会么？”

【倒不瞒她】我师父说，我娘是苗疆人，这些都是他学我娘的
可是会的并不多……【自小也没有见过父母，如今不多的师父也不在，想到有些惆怅】
【却是一笑抬眸看着她】没你这样厉害！
我从小也不怎么喜欢刀啊剑啊的，就喜欢这个
【一顿，歪头】你能不能教我？

客串 萧萌

“那你记得你娘叫什么吗？”

苗疆十万大山，虽然有好几个分支，但基本上各苗寨之间还是有联系的。打听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事。御蛇的手段不同，以器乐奴蛇，却是很少见拿傣族的葫芦箫。若非传承问题，那只有一个可能，她们是大理这边的支苗。

“既然是你阿娘的技艺，你应当好好传承下去。何必要学其他的手段。再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难不成你还打算学不会就一直跟着我么？”

笑吟吟的看过去，似乎并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想跟自己学这些东西。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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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着她往自己并不知道的地方走，当然本身也没什么目的，去哪对于自己都一样】
【她的话比自己都少，偶尔问的竟答不上来】
我娘……【平日最怕听见这样的问题，因为师父说的不多自己并不知晓】
【尴尬的笑了笑】我爹娘走的早，我不清楚……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只道】我并不知道谁会这个
有什么不同，所以也不知道跟谁学好，你会就跟你学咯
【赶上了几步】你会带着我吧

客串 萧萌

一句爹娘走得早让自己也沉默了一阵。从小是被姆妈带大的，虽然知道父母都是谁，却无缘得见。索性寨子里有族人，亲如姐妹，倒不至于让自己童年太过孤单。只是父爱和母爱这种感情，无法替代。

“那你阿爸，也是苗人么？”

微顿，一时似有些无奈道

“我也并不是单纯靠声音来控制的。”

各寨独有的方子一般都是不外传，但是见她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也不好直说。

“我刚刚听你提到了你的师父，既然你有师父，还要另外拜师学艺，不会对他不尊重么？”

我爹是汉人！【好歹知道这个，再多说又不知道了，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借着她下一句】
还有这个讲究么？我师父没告诉过我，我师父说，如果有机会遇见真正的苗人，能跟着学一下也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缘，【看着她】你看，这就是机缘对不对？
【抿了抿嘴】我师父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也没地方去
【转而笑道】不如我就跟着你吧!

客串 萧萌

苗汉通婚在苗寨内很少见，一般不是汉人住进苗寨，就是苗人跟着汉人远离他乡。猜不透她父母是什么情况，但也不愿多想。

不过拜师学艺这个事，汉人的规矩多倒是真的。嗤笑了一声答道，

“我听汉人说，他们拜师，要写拜帖要敬茶，而且很忌讳一个徒弟拜两个师父。至于你嘛……”

上下打量着她，手一抬，小环蛇顺着小臂爬回肩膀。

“看在你算半个同乡的份上，我可以教你。学不学的会就靠你自己了。”

【师父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些，从记事起就跟着师父，记忆里也没什么拜师仪式，不过她说肯教就很高兴】
好呀！好呀！我挺聪明的！
【这下满意了，可也回过神来】
呀！小白！
【转身看了看来时路，拿出笛子吹了起来，也是费了半天劲终于从草里钻出一个小脑袋】
【大眼瞪小眼，没指望它和人家小蛇那么懂事，自己走过去伸手它才怏怏入袖】
【尴尬一笑】这是我…白小祖宗…

客串 萧萌

答应了她学艺的请求后献宝一样召唤着她的蛇，吹了小一会儿才看到一条纯白的蛇从草丛中探出头来。但是就立在那里看着她，根本不打算上她手。还是她主动走过去，那条白蛇才不情不愿似得攀了上去。

祖宗那两个字真是太精准，掩唇轻笑，又问，

“你养了多久？”

三年了！【翻着白眼自嘲的说】怎么能说是我养呢……
是我伺候了三年了！【袖口一动，拍了一下】伺候不周委屈了！
【这才讪讪对她】所以才要拜师学艺！
【一顿】我叫…【觉得得有诚意】封月，你叫什么？

客串 萧萌

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这一句话总算清楚了毛病出在哪。不过养了三年还是这个样子，换我早喂蛊了。

看她这样，只怕还舍不得。摇了摇头，没打算说太多。

“萧萌。你唤我名字便可。”

看她比自己年长的样子，从心底打消了让她喊自己师父的念头。

萧萌小师父！
【负手探身笑着叫了她】
【心情格外好，也不知是能学正统的东西还是多了个伴儿，总之很久没有这么高兴】
【跟着她往她住的地方去】我需不需要注意些什么？…
【一路问题不断，满满都是期望】

客串 萧萌

一声小师父叫的人忍俊不禁，也计较那么多，拍拍衣袖准备往回走去。好歹收了个徒弟，总不能就在这荒郊野外教她东西。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明显有些兴奋。听到她问话也不着急，慢吞吞回答着。

就这么问了一路。

——结——

承平十二年 春

客串 萧萌

{ 在滇南安然渡过了整整一个冬天，熬过小环蛇的冬眠期，等万物苏醒，带着蛇出去放风时，深觉在此耽误的时间够久，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 莫名其妙的收了个徒弟也莫名其妙教了些东西，作为师父，实在很不称职。}

{ 春风拂面，由着蛇在花田里撒欢，听到人来的脚步声，微微侧身}

  我要离开了，你呢？

【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笑着回她一句】
我也要出去走走了
【离开这个词，自己并不是很喜欢，总是能莫名想起留下自己的人，索性避过这个词，出去走走总有可归的时候。分开旅行，殊途也能同归，便不显得伤感】
【转头笑道】到处走走见见世面看看风光，让小白多见识见识

客串 萧萌

{ 点点头，倒还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哦，那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要是我去过的，还能跟你说道说道。

{ 这几年自己走过的地方也不少，大江南北，能去的差不多都去了。}

也没想好去哪儿，走哪是哪儿
【像自己这样一人在世的，谈不上家，没有终点一般，所以哪儿都一样】
【侧头看着她】
小师父，不然你随便说一个地方我先去
省的我一会拿草比长抓阄了

客串 萧萌

要我说？

｛ 来滇之前是在京城，京城繁华，自当应是去瞧瞧的。不过若是北上一路过去，那还是应该去……荆湖吧。｝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算算日子马上也到了，你不妨去看看。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要办的事，还是先去办你的事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流连忘返误了事。

我的事都不急……【急也急不来】
【也不和她解释，只笑着重复一遍她说的】扬州……
【点了点头】是个好地方、、
【以前师父提过许多地方，许多风土，也想去看一看，去走一走】
【转头说道】小师父要去哪儿？

客串 萧萌

｛ 早就看出来她有心事，不过既是他人的事，她不着急，自己也没立场多说什么。嘴上喊自己一声小师父，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只算萍水相逢吧。｝

我啊，我可能，要先回去看看吧。毕竟出来这么久了。

｛ 虽然回去可能也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