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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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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室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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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云九 桃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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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住这三个字,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看着眼前的人双眼放光,住了客栈一个月,身上的现音都要花光了,就怕到时候被人赶出去。】

师叔,你可一定要收留我。
我会做饭,我会打扫卫生,我保证不闯祸。

【本就觉得白师叔整日衣袂飘飘,宛若仙人,现在看看当真是我的仙人师叔。】

师叔,你还没说你进粉巷做什么呢。

【衣食住行解决了一半,刚才的八卦可还不知道答案呢,当然是忍不住好奇心,接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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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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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这小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干活的样子,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当然这话不好当着她的面直接说,怕伤了小丫头的脸面,便笑着应好】

那你来这里又是为什么?

【还穿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看了什么话本吧?!】

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就当是……小秘密?

【虽然我来这里的理由也不是见不得人】

走了,带你去全聚德吃烤鸭子!别处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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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云九 桃园
24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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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陶瑶 于 2020-2-1 20:39 编辑

【我来京城就是为了玩儿啊,开一开眼界,顺便找一找柳某人,看他有没有勾搭小姑娘。】

【眼睛转了一圈,看来问不出什么了,师叔是长辈,不愿意说就算了。】

好吧,那就是我们的小秘密了。

【但是一听到全聚德,又转了注意力,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就算是我带够了银子,也不敢如此挥霍。】

好啊好啊!
师叔,你真懂我,知道我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
我们赶快去吧,去晚了没有位置就不好了。

【说起吃,那可是吃喝玩乐放在第一位的,美味怎能错过呢。挽着师叔的胳膊就往酒楼的方向,嘴里还催促着,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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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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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不知道多少年——

裴昭(十一岁)

天青染罢铅墨,举目垂云遮月。我餐风而至,携夜露披身,季秋夜凉浸润入骨,未见萧索。汴城灯花如昼,行错往来皆琼芳孟浪,冗乱叫嚣风月,盱目分一缕余光,犹见爱欲沉浮撞清辉入梦,或是五陵年少掷千金一晌。

这便是燕小五口中的人间,是樊笼之外,天地广阔。

可惜,他终究没能活着见到云开月朗,心中杂念太多,出刀自然失却分寸,一瞬,于漫长岁月中不值一顾,却当以永恒葬它,彼时掌中寒芒断他颈脉,溅一滴温热入眸,目之所及有殷红翻涌,依稀勾勒他倒下的身影,几不可闻的声音伴随最后一缕穿堂风送入耳廓,他说:“十三,你合该上去瞧瞧。”

今时已至,我赴往人间,仍非此间客,格格不入,游离红尘方外,掩却喧嚣,傍寂寞为邻,我不像他那般曾抱有期许,便无谓失落,我倏忽忆起望向燕小五的最后一眼,辗转洇落于鱼龙乱舞的街巷,换作一声轻嗤,不过尔尔。

我此来为的不过只是一桩生意,他们让我杀一个人,本不是什么难事,无非白骨累尸再多一具,如一日三餐稀松平常。上头生意往来,人命贵贱赋之金银,贵如天上日月,贱如脚下蝼蚁,分它个三六九等。我值三两二钱银,账册上明码标价,我不识数,这还是燕小五告诉我的,他不遑多让,笑说比我贵三钱,到头来也添不了一口薄棺。我区区贱命,单为了活着就已然耗费全部精力,甚而找不到赴死的理由。

指尖覆上瓦砾寒凉,掀一室昏黄烛光,内有私语窃窃,听来旖旎悱恻,我聆不真切,索性懒去计较,灵巧自楼顶翻至二楼檐角,横步移到窗棂前,窗纸被匕首撕开几不可查的缝隙,目光透入室内,屋里太暗,影绰可见朦胧身影,我紧握手中双匕,屏气凝神,时机一到随即破窗而入,身形快如闪电惊雷,直逼那厮颈间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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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权 + 2 爸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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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的我一枝花

明月松照,映世故俩俩,自清辉里兜漏风月妩媚的多情,而心自抵处,大都凉薄
“如今有人公然悬赏朝廷命官的人头,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借你风流趋名一回,去钓一钓这嫌命长的嚣张货色,毕竟谁不知李大人雅兴,多谄胭脂裙下,这是最合适不过的饵料了”
现这个“饵”披着李侍郎同等的锦袍绸缎,腰带松系,一屈一伸的两条腿随意又懒散,斜倚在栏边,手中举杯,邀月同饮

月色普照下的国都,入目繁华囊尽,夜市喧琅,璀璨了黑白分明的眼,这时的楚王将将登基,改元承平,册先皇幼子为储君,儒门伴随新帝旧势尚为肱骨,如日中天,皇城司之名未诞,那日后焰扫四方的人物尚未行冠,淹于众流中,不过是新月之外,还未壮大的一颗星子

但倚栏望月的那双眼,漆黑光亮,满城华色也未能从中喧兵夺主,就像对着官阶不等的侍郎李易,眼高于顶的气势也让他嗫不敢言,因为背后新皇的撑恩,是不言而喻的风向,在诸多精明大人的眼睛里,仿佛是一种预示,是他日朝中掀风弄浪的预警,于是只有积极的配合,默默于立功的青云路上,造势铺垫

做戏做足,不知情的妓娘左右簇拥来,争相为杯子满酒,有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咯咯含笑覆手抚来,传情的媚眼里盛满倾赞“竟不知李大人是这等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已任职四品侍郎,真是好生艳羡”衣襟上的丹寇火红如血,映进眸露出今夜第一个笑,斜鬓亦扬,让她看愣了神,又被接下来的话化成了惊

“夜黑风高,最合适杀人放血”

平平无奇的话,却无故生寒,陡然惊变,自破窗而入的动静,带起一股杀意腾腾的风将摇晃的烛火追灭,惊慌逃窜声顿起,明暗交替的视线未让我行动受阻,久候的戒备自掀身翻落栏台,躲身滚地,松垮的衣服一下散形,被我抓拢一甩,现出劲服,笔直贴身的站起,月色下如饮辉的刀,恻恻生寒,半张脸隐晦,薄唇撬开寒齿,勾出嚣胆轻蔑的笑

“我可等好久了,血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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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狱里鲜有光亮,我惯将永夜蛰伏于眸眼,仿若昼伏夜出的兽,于黑暗之中穿行无阻。

此间烛火将熄,敲落一地织金璀璨,千顷富贵恍如梦幻泡影,应声而碎,那厢莺声燕语骤停,一众娇娥如从,无头苍蝇似的鱼贯而出,嚣嚷喧哗未能分我半缕神思,逆行而上,刀路未改,一点寒光直逼那人脖颈寸许,熟料他反应迅速远超常人,打栏台翻身而下,身法凌厉,躲避出招一气呵成,游刃有余。一击未成,身影落错,幸我脚下及时卸去七分气劲,方得堪堪立足于栏杆之上。

廊庑落月,铺就半明半晦的光,我将身藏于夜色之中,唯余一双饱饮生死的眼眸澄澈莹亮,照见是月流光,却波澜未掀,绣那厢人影斑驳。他不是我要杀的人,交手的瞬间我便知晓,此前执令者予我端瞧的画像,远非他这般年轻倜傥,倒也无妨,一个是杀,两个也是。

喉头攒动,咽下那抹轻蔑,未有丝毫动摇,他上扬的尾音未抑,只咬住句末的气口,猝不及防再次发动攻势。他配长刀在侧,我则擅使双匕,白刃相接必定要落于下风,是故只虚晃一招,醉翁之意不在酒,却将栏台幔帐悉数斩落,借身形娇小迅猛之势,一眨眼,栏杆落处已然空无一人,气息杳渺无踪,我兀自算计他视线盲角,落处俱是精准,尔后纵气一跃,直至横梁之上。

血狱从不教我如何杀人,他只将我们扔进满是活人的虿盆,饲蛊一般,令杀人人杀沦为日常,我踏着尸山血海而归,背负数不清的人命孽债,他们每一个都曾经鲜活,如眼前这人一般,到底逃不掉凋零的宿命,终为饵饲,终为砖瓦,及至我触及人间天幕,回首是寒渊冰涧,往前看,却只是另一个樊笼。

我仍干着杀人的勾当。

蹑身摸至他身后位置,伺机而动,膝弯倒悬横梁,双掌执匕交叉于胸前,进可攻,退可守,出招未见犹疑,张弛有度,狠厉决绝中不失冷静,匕尖直要自上破他头顶百会。

匿而不发,发则一击毙命,是谓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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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血恶狱,永不超生,多阴暗的心思才会起这么鬼魅避光的名字,光听着就仿佛身临十八层炼狱,蹈浸血海,逆施于良知与道义里杀人敛财,这种鬼蜮伎俩向来为正派不齿,何况血狱里栽培的杀手,来路不正,手段残忍,早已毁誉的名声又添数桩孽行,是它林立于歪门邪道的资本,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江湖事江湖了,它错在不该跨出泾渭分明的线,被狂妄糊了眼,收不该收的钱,杀不该杀的人

既然嫌命长,那我就“替天行道”收了它便是

我闻腥风来,月透刀尖一点光,逼眼而至,旋步转身,轻巧避开,刀锋始终未露,我在探、生擒需几成力,那血狱人事不做,培养的杀手却从不让顾主失望,只可惜今天这个,太年轻了,夜行衣紧裹的身量不足窗棂高,虽然一声未出,体形也模糊难辨,但我还是认出了她是个女人,或者还称不上,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仓促迎面的招子沉得不见眼白,就像衣服一样融于黑夜,喂刀一斩落空,攻势瞬变,劈开的幔帐悠悠尚未着地,她已如幽魂般匿身,伺机蛰伏,于是我脊背一紧,四面八方的黑暗中都像张了眼,危机后知后觉得渗入毛孔

顺藤摸瓜的线近在眼前,一如想像中的棘手,但这时,我动了,极轻的一记开鞘声,紧接着白芒倏闪,撕夜的长刀猝然挡于额前,是我千均一发的转身,与她打上照面,借刀上寒光,我看清了那双眼,一双杀手该有的眼神,狠辣,毒性,戾气如鹰隼,于眼角盘旋,但这些似乎她都不沾边,只是冷静,又带着杀招未逞的不甘,仿佛只是执着于使命的执行,多余的情绪概不相奉

“珰!”将她抡开,很快削刀反击,像是回敬她之前的主动,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也不给她再次躲藏的机会,沉猛的刀招与稳扎的步法紧逼着她,十八岁的刀法未磨圆滑,未练刁诡,更像是初出江湖的少年刀客,刀啸生风,至威至利,那股子霸道由骨浸手,饶是挥出无坚不催,石破惊天的气势

相较那稚嫩的身子骨,各方面的差距拉抻出愈发勉强的招架,甚至星火猛擦过匕首,让她险些失力松手,惊怔之际被我趁机往衣襟抓去,却警醒侧避,五指一转,毫无防备的拽住面罩拉下,眉一拧,刀柄接势掼向她胸口,猛力十足,闷哼之中仿佛听见了碎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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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千钧一发之际觅得我踪影,旋身横刀格挡,像个老练的猎人,守株待兔,等我自投罗网,说他老练却也不尽然,目光触及的一刹,他眸眼如碧波沉潭,兀自掬一捧无匹的狂妄与傲慢,那许是独属于年轻人尚未历尽千帆的骄矜。

冷铁交鸣,掠作寒光一瞬即逝,杀招接连落空,历来空洞木讷的眼神染上几不可查的不耐,俄而恢复如常,纵落于下风,我仍未失去灵台清明,反借他抽刀之力拉开距离,想要再次隐遁,但他明显不会再给我机会,自梁上翩然落下的身形还没触及地面,那厢已持刀阔步而来,刀势开阖生风,取强攻之道,正面直击,未见夹枪带棒的阴鸷,利落而生猛。

这样的刀招我在血狱几乎不曾见过。燕小五也使刀,他的刀招却似剜花缭乱,错综难辨真假虚实,意在迷心惑目,将杀招藏于不经意处,恰我一双眼古井无波,破招亦只在顷刻。血狱中人大多如此,其间并无多少武学传承,一切只为杀戮而存在,只要能杀人,是非好歹则一概不论。

而眼前这人不同,每一刀,我都能清楚地看清他招式来路,举双匕格挡,却是劈空之势袭来,若泰山压顶,螳臂当车,震颤周身骨骼肌肉,只一击,虎口竟有撕裂之感。一招未怠,后刀频错,我难得将神思紧绷到极致,却依旧只能在他刀招之下苟延残喘,几乎找不到脱身的间隙。再后来,我几乎是仅凭直觉与身体本能招架,许是自幼沦为斗场打奴,疼痛于我而言已作家常便饭,耐受远异于常人,以至于他刀柄贯击我胸骨时,也只落闷声一响,别无他言,我捂胸疾退数丈,张口呕出一口腥甜,面色不改,甚而没有因疼痛产生一丝扭曲,只单膝跪地,抬腕在嘴角抹出蜿蜒的红。

我缓缓起身,背倚门框,那扇门之后是妓馆中堂笙歌夜宴,他若要擒我,怎能不留后手,此番必是退无可退。任务失败是死,被他斩于刀下亦是,血狱刑房中的惨烈,如今想来仍是胆寒,那是生与死之间的狭缝,在生命流失殆尽之前,只有熬不尽的绝望,求不得的解脱,远非疼痛二字可及,这世间我所见不多,然称得上害怕的,一只手数得过来,刑房无疑割据一席。

心绪既定,调整胸腹呼吸,不退反进,迎难而上,打法却不再似方才那般一味躲闪,我坚信只要我能贴身,刀身桎梏于长度,总有难以周转的瞬间,一瞬,只要一瞬就好。想得颇有章法,实战却是难上加难,且不说他武功本在我之上,是个十足的高手,便是寻常刀者又怎会给人近身的罅隙,我的机会不多,其中最大的,无疑在他落刀后收刀前的一刹。这样的攻击方式与自毁无差,有着几近玉石俱焚的决然,我仍在躲闪,却也只躲开那些致命的刀招,旁的不在意,生生受下,任由他在我周身留下或深或浅的伤,只为抓住能欺近他的一次机会。

倏然眼神微盱,他一刀劈空,我趁势脚踏银刃,将身体全部力量迸发,不待他提刀复起,迅雷不及掩耳直要刺他心脉,到头来棋差一招,终究只挑破人襟前薄裳,后被刀脊掀落,沉重砸在地板上头,周身血流汩汩,破碎的衣料裹进伤口,皮肉翻飞,我仍未松开掌中的匕首,试图再站起来,终究只是徒劳。

燕小五曾问我,恨吗,及至他死去我也没能告诉他答案,何为爱恨,无非落于他人唇舌的只言片语,我不知其何物,爱谁,又该恨谁,只是在与死亡接壤的此刻,心头涌出些不知名的情愫,或许可以称之为不甘。我在这世上努力地活了很久,久到遗忘年岁,好像也没那么久,因为那些造就我的人,无一不还好端端地活着,这大抵就是三两二钱银逃不开的宿命,若蜉蝣,似蝼蚁。

杀人人杀,我早已做好赴死的觉悟,终究屈从于人类求生的本能。双腿颤颤巍巍,站起又跌下,不知道疼似的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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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很会享受,这间坐北朝南的房间是他开口钦定,推窗外便是州桥夜市,再远些就是瞩目的金水门,各类赌坊喧闹不输粉巷,天上明月清冷,月华虽广,到底盖不住人间形色,倚楼将盛景踩于脚下,声色犬马里尽是欲望恣纵

那一声吃痛是自交锋以来听到的首音,我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所以从这短促隐忍中断出她骨头有多硬,继而在其反攻时又添一注——抗打,很快就被凿证,她几次险避致命招,却顶着新伤旧伤的触目一次次试图接近,刀剑无眼,她的匕首亦在刀芒下式微,却仍是拼死挣扎,每一次我认为要结束的时候,都会出乎意料的反击,在苟延残喘中顽强不息,我识破她意图,但形势由不得我独断,血味从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一如跗骨之蛆的身影,甩脱不掉

月相大开,一路泄进窗,驱散了半室阴暗,仿佛是一道对决的分水岭,从她跃上刀身的一刻,我始终位处上风的优越霎时被紧拧成一条线,直直崩在脑子里,呼吸有瞬间凝滞,几乎是下意识闪避,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急,“刺啦”声挑动体内沸腾的血,那根线一下子崩断,不顾会有后招的危险持刀将她拍落,刀上聚满内力,这一拍将她彻底压垮,屋子里的血腥味更加浓了

我低头看向心口位置,她若再用些力,可能会当场刺穿心脏,本来是有这机会的,但鏖战这么久,她早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击的力道不足以支撑她的野心,我将视线移去不远处,那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逃跑,即便重伤,也只有凌乱呼吸,甚至一句开口求饶都没有的无名杀手,心里起了一丝波澜,但脸色依旧冷峻,朝她走去时还一脚踢开了挡路的茶壶,居高临下的气势在我开口说出一个“你”字时突变

眼里惊震一闪,侧身急扭又连退三步,每一个踩点的位置都被掷来的暗器精准无误的照顾,抬头照面的功夫,从屋外又窜出数条人影,二话不说就将我围住,安静不到片刻的屋子再次被兵器声替代,使我分身乏术,再无心顾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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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裴昭 于 2020-8-6 22:57 编辑

他随意踢开的茶壶在半空抡出一条并不怎么优美的弧线,应声而碎,脚力之霸道,估摸着能一脚踏碎我的颅骨。他逐步逼近,我仍旧没有放弃挣扎,执拗着要同阎王较个高下,催我三更死,捱到三更一刻,也算我赢。我从不否认自己求胜之心拳拳,只因这一路走来,艰难困苦无人能知,胜利每每与活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我只是单纯地想活着,并非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

我早已忘记那些葬在我刃下的亡魂赴死时是何种情状,燕小五说应该会有走马灯似的回忆在眼前流转,我没见过走马灯,一辈子很短,也没甚么值得回忆,过往十一年举目皆非,事到如今,脑子里仍旧空荡荡地,死到临头也激不起一星半点儿的情绪。他半音未落,情势竟惊天逆转,或许我命不该绝。

我甚至懒去计较这突如其来的数道人影是敌是友,我只知我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几乎是暗器破空的同时,我丹田猛提气劲,以单薄的脊背撞开身后紧闭的门扉,自二楼的栏杆翻落,混杂着一楼大堂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纵气奔走,最终隐匿于香室街人流如从,销声匿迹。

任务失败,我自是不敢返回血狱,我在一条背街小巷停下,顺着砖墙缓缓瘫倒在地,四顾茫然,偶自檐牙一角窥得的,仍是那轮皎月。

明月照红尘,莽莽凡世,竟无我容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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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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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掣刀一记拍挡,清脆的撞击声在屋内回了一小段音,便再没了动静,打斗戛然而止,几个遮面掩护的“杀手”齐齐停了动作,一改前态朝自己恭顺低头,未沾杀腥的刀利落归鞘,我将目光延去她逃遁的方向,沉问“派人跟上了么”得到肯定答复便不再出声

壶碎是暗号,我需得放线钓鱼搜刮证据,他们手段阴暗,藏得也深,想要一举端下需得施计,我本欲生擒撬开她的嘴,但半途改念,不说这小崽子年纪不大,骨头却硬,怕就算费尽心思也撬不到值钱的线索,就打算找个机会将她放跑,又不料她一根筋的不予自己退路,宁可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我只能施以后招,好在她脑子灵了这一回,这几计都是事先商量好的,算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放话出去,李易没死,下令通缉逃跑的凶手,务必把背后黑手揪出来”

这背后黑手没指名道姓,买凶杀人的肯定慌张,血狱也一样,前者只需要李易自己排查就能摸出端倪,而后者我装作不知杀手身份,又以朝廷下令捉拿,血狱要撇摘务必与任务失败的杀手划清界线,以防被供,那怎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当然只有死人的嘴最牢靠,我钓着这根线,等血狱自己送上钩,当场捉个正着,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窸窣声后,月色重投,空荡荡的屋内却已没了人迹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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