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所有者：梅长苏）

别套近着，跟你不熟

[小二哥洗完了出来，这个速度]

“表哥、人家、人家愿意”

赶紧的，楼上有房间

[笑着转向一边，欣赏不来]

客串  帝林

[小二长得不丑，相反，很是清秀]

现在我倒是相信，你是她妹了。

[嘴角勾起，小二哥更加娇羞]

来，告诉表哥，你叫什么？

“姓古，叫古玛……”

……啥！？

哈哈哈

[笑喷了]

小二哥我跟你说，你还我形象

[扶着腰站起来]

你们忙，祝两位……相见欢喜如鱼得水

[再一次穿窗而去，只留翩跹背影]

客串  帝林

还形象，你的形象不是早就丢光了……

[小二哥依旧含情脉脉的看过来]

我是叫你小姑，还是叫你小妈？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结——————

承平九年 冬

【从博约斋出来，他先回了趟屋里，换了身衣裳，刚披上那月白的大氅，突然想到好像没见过柳姑娘穿这个。于是又取了件鹅黄的袍子，出门的时候给她披上了。】

【虽说临近开春，但此时天气反复无常，有事莫名的就会飘雪。人家姑娘在书院住着，但是书院里又很少有女子。若真的病了，可能连照顾的人都难找。】

【于吃上一事虽然讲究，但他甚少与旁人出去吃饭，所以镇州哪里好吃却是真的不清楚。索性也不多问，任由她带着走。】

“给我的？”

来人手臂上挂着件儿鹅黄的袍子，这颜色男人穿不出，自然而然就觉着是给我。身上是去年元姐姐给我做的新衣服，今年只身在外，倒没惦记上这件事，披上时只觉周身都暖呼呼的，正适合出门觅食。

“卫夫子屋里素来还备着女孩儿的衣服？”

【说起这袍子，他就又想起临行前家中长辈的谆谆教诲。因自小便有这洁癖的毛病，所以小时候不喜欢与其他孩子玩耍。总觉得人家都脏兮兮的，连摸都不让摸。街坊邻里也都知晓卫府上有个天仙儿一样的少爷，脾气也跟那天仙一样，生人勿近。】

【导致一直没有媒人敢上门说媒。卫老爷就这一个独子，说不上特别宠爱，但也十分看重了。他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亲戚家的儿子跟他这般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偏生他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长得好又怎样，长得好也没人敢靠近他。】

【其实这事也怨不得他。他自小喜欢古琴，琴艺精湛，便是青楼的花魁也比不上他分毫。所以他心里也有那么点心气儿，想着就算不能高山流水遇知音，至少也是知他懂他之人。只可惜他平日维持的形象实在让人敬而远之。】

【后来被招去当夫子，卫府上下就更上心了。他这可算是为朝廷做事，说出去十分长脸。结果真有不怕死的，说媒的快踏破他家门槛，结果他还是一个都瞧不上。】

【他自个儿是个安静的人，太泼辣的他不喜欢，太文静的他又觉得两人无话可说。索性全都推了，打算顺其自然。】

【这袍子是他当时为了推诿媒人，故意买的。人家上门来看，这姑爷比姑娘长得还美，谁还开得了口。】

【他来书院的时候顺便带来了。也没想到，就有了用武之地。】

【瞧了她一眼，真心觉得这衣服与她十分般配，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对着她和煦一笑，如春风拂面。】

我见你怕冷，前些天专门让半步去买的。

畏寒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父母尚在那会儿，不说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算衣食无忧，被养得娇贵，成日的离不了暖炉，后来家道中落，父母抑郁而终，跟着老乞丐，一年四季只有一身儿衣服，好几次冻得差点丢了小命，反反复复，遂这毛病愈发严重起来。

伸手把袍子拢紧了些，抑不住欢喜，先时还有些怨他让我磨墨磨得手发软，现下也浑然忘了，风风火火，来的快，去的也快，惯是不会记仇的性子。

“怪不得书院的小姐姐们都喜欢你，她们说你人长得好看，性子虽清冷了些好在和善，琴声更是绝妙，可惜……可惜我听不懂琴。”

“不过我在扬州时听红袖招的兰茵姐姐弹过曲子，你弹得比她好许多许多！”

他从未在我跟前儿弹过琴，这下将我偷偷去看他教课的事儿暴露得干净，忙解释道：“我晓得书院是要缴纳束脩的，我年岁也早过了，我只是偷偷听了个墙角……”

【几天相处下来，这姑娘的性子他也摸的差不多了。乐天达观，活泼可爱。瞧她满脸欢喜的模样，大约还很好哄骗。】

【跟这样的人聊天，既不会尴尬，又不觉得聒噪。她漂泊在外，见识得又多，总会有聊不完的话题。】

【听她说起书院的情况，微微一晒，并不曾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他。反正左右不过都是那几个字。】

【对于拿他跟风月场所的人相比，他也不介意，但是转念一想，问道】

你一个姑娘家，跑去那种地方作甚？

【倒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只是那里也算不上太平地儿，她这般容貌的人，厮混进去万一叫人误会调戏去了怎么办？】

别人的课我做不了主，我的课你若想听随时欢迎。

【反正只是辅课，若是她喜欢，听听也无妨。】

“我……”

秦淮河畔画舫林立，贾仙童是个没脸没皮的，经常混迹此间，我虽不好这一口，但也常去各个舫子拎人，闲了还给姑娘们算算姻缘，解解疑惑，久而久之也都熟络起来，偶尔不乏去听个曲，赏个舞，那些姐姐们也不往多了收钱。

经他一问，经有些语塞，果然在正经人家眼里，女孩子是去不得这些地方的。

“我我我我……我去给那儿的姑娘算命，顺便就听曲子了。”

这一解释，又将自个儿神棍的身份暴露无遗，姑娘家坑蒙拐骗的，更是让人不齿，幸好春风楼到得及时，入座忙岔开话题，“你想吃些什么？”

【大抵是知道她也不是那不正经的姑娘，却是没想过她居然是给人家算命。本来他还觉得这姑娘倒有些深藏不露，后来一想才明白，她漂泊在外，总要会点什么谋个生计，却没猜到她会的是堪舆之术。】

日后再想听琴，直接来找我罢。烟花柳巷鱼龙混杂，不算安全。

【听得她岔开了话题，也不多问她会哪种衍术，抬眼正好瞧见春风楼牌匾，与她一同入座。】

不是你说，请我吃灌汤包赔罪么？

烟花柳巷确实鱼龙混杂，但我并非是那些个柔柔弱弱的闺阁小姐，在外头混，总需得有些本事，不然我这许多年是如何安然无恙，况且小姐姐们都是好人，和我们一样的可怜人。

叫来店小二，琢磨一下对其道：“两屉蟹黄汤包，一叠绿豆糕，还要一只烧鸡。”

末了想起他爱品茗，拽住小二又添：“还有一壶杏仁儿茶。”

【自他到书院后，甚少在外面吃过饭。所以对这地方有什么吃的都不了解，听着她点了一堆，也不阻拦，只淡淡笑着道】

点这么多，银子带够了么？

【他并不是很清楚一个姑娘家在外面靠着算命看相能挣多少银子，但看她白白净净的，想必也不是很拮据。不过说让她请客只是说笑，其实他自己也是带了银子的。】

【不过其实才吃过早饭不久，离午饭还有一个时辰，这时间不上不下的，他反正是吃不了什么。倒是那壶茶挺合心意。】

【小二送餐上来后，他只是喝茶，点心只每样吃了一两个。】

我尝尝味道就好。这些你都吃了吧。

“好！”

说实在的为了省钱，其实点的大抵就是一人的份，他像个姑娘似的挑了两个来吃，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和胃口，不过吃饭的时候我惯是不会在意这许多，开开心心地把一桌美食悉数灌进肚里。

——结——

————承平十一年。春————

【托人找了位还算有名的牙婆，约在了春风楼，这一顿饭总是要请的，选定了人，还要另给银两。】

【牙婆有个好处，手底下的人签的都是死契，由生到死都是忠于主人家的，免去了许多烦恼。】

【我们到得准时，那牙婆倒是摆了谱，晚了一刻才到，脸上的粉厚得直往下掉，扭腰摆臀地走到桌边坐定，以她这年纪，自己真怕她把腰给扭断了。】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

【嘴上说着抱歉，手上倒不客气地吃起来了，这做派实在是让自己皱眉头，也庆幸自己跟着来了，否则槿夏要是吃了亏，自己得懊恼死。】

【虽说自己没有真正的和牙婆打过交道，但还是见过一些牙婆，只是在仅有的一丝丝的记忆中。】

【跟着少殇一路来到了酒楼，知道这些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的，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牙婆的样子，让自己皱了皱眉，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要不是少殇跟着，估计自己可能心里就没底了吧】

无碍的

且也慢些吃，不急的

【她如此做派，自己和槿夏都没了胃口，就索性任她大快朵颐，看她吃得差不多了，刚要开口，就被她先抢白了。】

这位老爷一看就是天庭饱满、多福多寿、子孙满堂，我手上有好几位良家子，娶妾最要紧就是乖巧听话了，你说是不是啊，夫人？

【她跟连珠炮似的，都把自己说晕了，听意思原来是误会了。】

抱歉，我不娶妾。

【牙婆手上那些人，给人做妾能拿到的红包最多，她自然最希望别人来找她买妾，一听自己不是要买妾，立马换了副蛮不在乎的嘴脸。】

家中要找几个丫鬟，可有好的人选。

有，就这几个咯。

【把名册丢在桌上，名册里还有小像，让我们自己看。】

【这个牙婆吃的差不多的了，却不给我们开口的机会，说了一大堆，竟是认为是要给少殇纳妾，自己只是无奈的笑了系】

【原还是兴奋的样子，可是听了我们只是来找丫鬟的，便有些不悦，拿过她丢过来的册子，简单的翻看着】

少殇，我们就要两三个就差不多了

要这些看着稍微乖巧的，我喜欢听话的

【自己的脾气比较温和，不希望遇到一些不太听话的丫鬟，不然自己管不了。】

【自己也是这么想，那些奴大欺主的事也不是没听过。抽出两本送到她手里。】

你看看这两个怎么样？

【那牙婆看了一眼，很是敷衍。】

老爷您好眼光，这可是我这顶好的货色。

【她这说法让人不悦，从前山庄也用丫鬟小厮，但从不轻贱他人，可她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将这些人当人看待，也不欲与她多费口舌。】

多少银子？

一个十两，还有一个十五两。

【一般而言，签死契的丫鬟，五到八两已是上佳的价钱，她竟还加了价钱，所幸先前多了个心眼，先问过行情，否则不就被骗了。】

【看着少殇递给自己的册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却不曾想她竟开口要这么高的价钱】

【看了一眼少殇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知道少殇心里是有数的】

这般的价钱，我总觉得有些颇高吧

虽我们不缺钱，但你要到这个价位，我竟是觉得你不安好心

【话也未说的太重，因为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买下这两个丫鬟的】

还有的商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