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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丹朗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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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6 18:51: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吐蕃 于 2016-3-8 20:48 编辑

场景介绍:殿堂静穆高雅、富丽堂皇,四壁绘满孔雀、莲花、忍冬纹饰,正中悬挂着一副珍珠唐卡,外殿经幢飞金,院中央一潭莲池。

此处是公主木日梅朵的寝殿,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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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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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3 20:49: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7-2-7 13:58 编辑

-------承平三年 藏历二年的新年------

[王兄登基以后,最令我感到开心的事,就是一年前他能够迎回梅朵,我的侄女。她是上苍赐予吐蕃的小仙女,初见梅朵,凝视她宝石般曜日的双眸,吐蕃整个冬的冰雪也不比她纯净无暇,如此宝贵的到来,确令内心欢喜无措]

[白日是藏历新年盛会,牵起梅朵的手一同在祝祷仪式上露了个面,吐蕃贵族以我年岁大抵都已为人母,高台以下那些怀抱幼子的贵妇每每投来目光,高傲的把头抬起不看,即便那沉重的首饰已要颈上发酸]

[午宴向王兄刻意多祝几杯酒,抬杯急饮,眼冒起金星,没能与他说上几句客套话,双手捧住一张烧红的脸,有理有据的从宴上撤下去,歪歪斜斜的坚持走过一道长长的弯曲,清楚今夕是何年。回去动手画过一封长长的信,信封里塞进一个生鸡蛋,丢去王兄寝殿,作为新年礼]

[朗朗月色覆盖过宫殿的每个角落,要壮壮掌着灯向梅朵的宫殿走去,将为梅朵准备的新年礼拿在手中,对着明明的灯火照去,那是咧嘴笑开的女娃娃木雕,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满满。因为手艺不如大哥,所以娃娃刻得极其丑,拿她代表姑姑对梅朵的爱吧,就算是个丑姑姑,也要永远陪在梅朵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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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嘉齐 + 5 老妹,承平三年已经是藏历二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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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梅朵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0 18:06:0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木日梅朵 于 2016-6-10 18:07 编辑

【喧哗散去后,雪域方回归千万年来沉蕴出的宁静本质,夜幕星河,淡云聚拢堆积,雪域的天即使变幻莫测,但总有规律可循,赤巴曾说,佛祖降世时,四时气象、星辰月河、人间万物皆受佛光沐浴,我想佛光大抵如月光,冷辉皎洁,在掌上幻化成风】

【央吉为我解下节日的盛装,繁冗的配饰,红珊瑚、绿松石织成的发带与发盘在一处,央吉同其他俩人手脚极轻地拆卸下,白日里,王族要举行仪式,我为藏王目前唯一的子嗣,又是从桑耶寺归来,站在高台上,受民众跪拜,看他们赤诚目光,即使有些害怕却只能在衣袖下将手拢紧,自始至终,沉默而孤独的站着】

【皎光铺泄一地,光是宽容的,它如画布任意涂抹】

【央吉终于将发带脱离掉,我顿觉浑身一轻,开心地晃晃头,又由她为我梳顺,其他人退下,内殿中惟余下两人,她为我梳头,嘴里轻唱着赞歌,仿佛一切都未变,我们还在桑耶寺,每年的新年,月夜里赤巴都会牵着我,走在月光里,绕行佛塔,一年年,一轮轮,月光故在】

【忽然心潮低落 ,便有些伤心,蜷起腿下颌搁在膝盖上,孤孤单单的简薄背影垂在明光里,知晓佛理而通透,可为何我还是这么难过,低声说】

央吉,夜里要下雪了。

【言落,泪珠啪嗒滴在手背,像残破号角,一腔无声尽是悲鸣,央吉无言,依身将我半拢住,我靠在她怀里,稚嫩的脸除却一道泪痕,再找不出悲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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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10 + 10 + 2 梅朵我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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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0 20:56:2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10 21:33 编辑

[五彩经幡扬风猎猎响动,远远的经殿会有一宿的梵唱,足下松巴靴哒哒的踏过宫道走廊,发辫上结着一色的红线在身后夜风中掀起,老早爽迈的撸起外袍的长袖,双手怕凉时不时又凑近灯火,离近灯芯因受烫又猛力的一缩,眉目偏偏在夜色朝后眺过,唇上溢出的笑,岁岁年年么,怎么可能呢,菩萨都不会信,融开这笑为表象,明光敛下于心,当真我都是自己清楚的]

[喝口白气,月影冰凉出自东山,苍山有雪终年不化,似女子白首不悔。挪腰觉得有点酸痛,两个老宫女慢悠悠的打别道走过,她们一人手里把着灯炳,一人手里握着转经筒,轻轻的轮移声走过这夜路,一轮年华,一轮往事,一轮祈愿...我只想没有轮回,所求不求]

[到了梅朵的宫殿,赶紧在外殿的燃起火庙的炉前驱除披身带来的寒气,倒是不知道这小丫头这夜在做什么呢,我虽顽皮不循规蹈矩,可我不愿意带着梅朵去出格。王兄将她接回时,知道小小稚童体质如此孱弱,经年积攒起来的认真,我就是担忧她,我就是想爱护她]

[屏退要去通传的宫女,褪了靴子赤着双脚,踩过暖暖毛毯,朝内蹑足行去,弯腰靠向内殿的门处,偷偷的看过去,想是给梅朵一个惊喜,正触央吉投来的视线,抬指附于唇示意她噤声,素来大气的眉端陷入柔和不自知,凝着那单薄的小小身影在灯火的光晕里靠向央吉怀处]

[她可是想念着自己的阿妈,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就若王兄也不曾跟我提起一般。抑或我也曾这样偷偷的难过,只为惧怕这寂静的黑夜太漫长...]

[单手将丑娃娃藏在身后,踩出的步走得静悄悄,生怕惊动她,靠近在后侧,半蹲而降身,轻轻的动声唤她美丽的名字]

梅朵,姑姑怕冷呢,躲你这里来了,可愿留下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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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梅朵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2 13:39:24 | 只看该作者
【我见过琼山玉川之上一盏冰轮,高穹狂野之外千里远风,煨桑节高架篝火新燃出松柏叶之气味,无边无垠的黑夜,宏远虔诚的佛鸣,陪我度过年年岁岁,在清规戒律地无情中生长发芽,当将我从世外圣地挪至繁华红尘里,吸入锦绣世界的气,在肺腑里淤积压抑,慢慢成伤,不可说,不可说,佛心之外更见人心,唯有孤寂朗朗一盘月......还似如初】

【央吉搂着我坐在月光里,狭影在明暗间拉伸蔓延,这十丈红尘,我还能依靠的唯有她,心里如是想,一丝委屈从心底破土而出,它浇灌着苦涩的水,逐渐一点点抽枝,我难受地握紧央吉的袍子,蜷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不知要讲些甚么,断断续续地呜咽从嘴里溢出,如同幼兽的嗷哭回荡在无人的黑夜里】

【白日里,贵族们的眼里,即使他们隐藏再深,我也能看见他们眼底那一丝可悲的悯,无关善或恶,加之自归来以后的蜚语流言,汇集在皇城的上空,我也在想那个女人,我的母亲,厌恶我到要害死我,伤人最痛莫过于此,我只觉满腔翻涌着滔天巨浪,它将我粉碎再无情抛弃在岸上】

【我听见有人再叫我,哭泣声戛然而止,但片刻后再度续上,更加缩在央吉怀里,连头脚都要隐藏进去,可我忘了我已经八岁了,即使再瘦弱,也不能隐匿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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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1 12:02:52 | 只看该作者
[从十五年华到十八独自混迹中原,河川走过,人面见过,女子男子阅过无数,还与人口中‘淫贼’经历过生死,我们一起揍过老虎斩过毒蛇,他是被我折腾的伤的不轻,后来肯用一颗赤子之心救我,当真明白真情和真性情的区别和可贵,见过的一张张脸我都记得清楚极了]

[居高处抬首遥望东山的雪峰,逼人寒气终年山巅萦绕不绝,王座至高,可论二哥数年不易,我心疼,而梅朵,我更心疼。眼波漾开宽阔包涵纤弱身影,掀起裙面,挨着梅朵最近的位置抱膝坐地,笑容对上央吉的眼神示意无妨,侧是灯盏捧一心明火,亮堂堂照过四壁还是会余留黑暗,故见月光如水]

梅朵,姑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以前托玛说东山上有座雪做的大殿,殿里住着个雪女,她住得地方太高,没人能到达她的大殿,一年又一年她孤独的望着人间的大地,但她没办法哭泣,因为一哭,眼泪就会在眼睛里冻结,愈发让那一双眼睛寒气十足

[四壁的忍冬次第花开错综交替,捧出朵朵盏盏的纯净入卷云莲纹,纹路交交缠缠不知那根线去了哪一端,最后的终究是在花开处成就其形]

我们的王宫就好比那座雪峰的高度,好多年前,有一个男孩,从小身子羸弱,那年,他与梅朵一样八岁,被迫与爹娘亲人分开,被送到回不了家的地方,一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长大

梅朵,你猜他会不会哭泣?

[故事说及此嘎然而止,必然说的是木日嘉齐,我的王兄。低垂双眸,足下的影缩在裙下,说的有些悲伤,忽然失笑责难自己怎也会悲,焰色一跳在目心]

姑姑觉得女儿家要比男儿家更硬气,不在容貌,在乎于心,眼泪流也不能白流

梅朵,让姑姑看着你自己把眼泪擦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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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梅朵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2 23:19: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木日梅朵 于 2016-7-4 22:57 编辑

【我蜷在央吉怀中,阖紧眸,眉尖不由蹙起,月光不见无瑕色,只罢移步落在若黑羽蜿蜒于地的长发上,孤守巢穴的幼兽,只有隐藏方可存活,央吉是为我遮风避雨的石穴,她会陪我在这孤寂的皇城中看日升月落】

【逐风月潜入细缝处,那娓娓道来的柔声开在耳边,犹若月夜独自盛放无人知的昙花,痛楚中的稚嫩脸庞渐渐平静下来,微微露出央吉的怀抱,月光趁机从窗外爬进悄无声探上仿若小羊羔才有的腻白】

【烛花轻爆,毕毕剥剥,响得悠远清脆,故事合本,她也在一地月色中修成佛】

【离开央吉的怀抱,让她离开,我站在白光中,背托银汉,不悲不喜,眉目淡淡,倒置时光重回到桑耶寺中,那个独自在佛下闭眸念经的孤女,跪坐蒲团诵读一篇篇真言,那时仿佛窥视不见,永恒无际之夜尽头在何处】

一切无自性,犹若影像,又言,因守无常心,佛言有常性。

姑姑,我与父王是不同的,与你们也不同。

【红尘善恶,俗世人心,此间我参不透,我以佛经来看,通篇讲世人性常浮游,可也说世人性本静,万法自性生。究竟何等人心可孕生出佛法,目前来看,非我,非她,非父王,非此皇城下庇佑之贵族】

【父王与我有过同样经历,我有些羞怯地欣悦,可我在那些贵族眼中读到的悲悯与凄凉,他们在轻贱于我!】
【玉轮之下,愤怒烧得五脏六腑生痛,孤直挺起的幼小脊梁,亦如随时攻破的城门,苦苦支撑,这一切永无止尽,此后一生它将如影随形,我会记住那一双双不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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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13 21:27:32 | 只看该作者
[东山上的月,终年不化的雪,空荡荡的殿宇,千百回的心,暗夜里将眼睁开时,过往于我,便是永字,却不能言远字。中原的烟花美的很,黑夜也容易冷。二哥,还有梅朵,恒心这城为永爱。低眸,望着梅花朵裙摆上繁线堆成的锦绣,月华寻觅无暇,寸寸固在经纬]

[我心刹那,二哥的身影,满满的身影,梅朵的身影,好似走马灯影,岁月为轴,日月为盏,时光如是倒退,命轮造不同画面,触指不到的是归不来,怕时光一去不回头]

[幼时无亲人牵挂保护,庙宇盛满人间慈悲与期望,而她在内安好?小小脸上每个表情,稀见的欢喜还有比月凉的忧,脱开尘世,置一处远离尘嚣,非草木孤生,我解她的只能这么多]

"姑姑,我与父王是不同的,与你们也不同。"

[箴言蕴含的天地我总在门外不肯越入一步,但她独占一片深邃星空,自然有她明亮所及,可是我明白她是坚强的,泪水也并非我单单看到的那一面,灵慧通透的心勘出我言中意思,凑着微晃明光]

每个人的故事,特别是亲人的故事,我想你是愿意听见的,如此,才会知道,我们终究会不一样

姑姑八岁的时候整天笑呵呵的,梅朵一定会和大家一样认为姑姑是傻的吧,可是姑姑从来都不去理会别人怎么想,只是想梅朵可以懂得姑姑,这就是重要的

[可她在的地方只有她自己,每个人的地方都在自己的心里,我只想她小小年纪能为她所为,能开怀她所能开怀,格桑花扎根广袤的雪域,踏着寒凉与冻土独自绽放出生命的美丽]

[把木头刻成的丑娃娃拿在手里,递至她的面前,努了努唇,黑色的眼睛里是泛起笑]

姑姑送你的新年礼物,她叫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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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梅朵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16 22:28:10 | 只看该作者
【起风了,从平原汇流直上星霄,又訇然坠落大地,势若奔雷在高原激荡起来自悠远星空的长鸣,寒风从洞开的窗扉里灌入,墨发逐风,好似一泉黑水里款摆漫开的漪纹,细碎的发丝遮挡下半张面孔,羽睫低垂,投向她手上的木娃娃,瞳珠乍惊乍放,随后伸出手,缓缓接过】

在桑耶寺,从未有人给过我这样的东西。

【桑耶寺中修行的喇嘛,皆出自贵族,吐蕃有旧例,但凡家中男丁有二者,其中必有一人要入寺修行,他们带来镶金缀玉的袈裟,成箱的玛瑙松石,却无人会带这些‘简陋’的物什,如它一般模样,便是供在佛前的灵童像,铸以金身,庄重森严】

【蓦然将娃娃在怀中收紧,眼眉微低,在这张稚嫩无瑕的脸上,浮现出困世不惑地悲悯】

姑姑,我分不清,如今的我,是吐蕃的公主,还是桑耶寺中的木日梅朵?

【自踏出桑耶寺起,深藏心室的惶恐,终究在今夜爆发,当真害怕,回首一刻,身后除却央吉,再无我熟悉面孔,骤然想起,桑耶寺中亦是赤巴引导,才唤出那一声‘父王’,僧侣们炽热的眼神与那些贵族老爷刻薄的嘴脸,在眼前互相交替,挥之不去】

【如何是不立义?自性无非、无痴、无乱。我将娃娃再拢紧,直到棱角透过衣裳膈入肌肤,扣紧的指尖开始泛白,似乎在压抑着甚么,却又像无可奈何下的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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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8 23:26: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8-8 23:40 编辑

[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娃娃被她接到手中,弯住眉,煦眸为明光,端详梅朵玉白小脸,盼望笑容能似格桑花般在她脸上绽放,或者她的笑容被我暂戴在了脸上,直膝裙摆靠近过,指端轻抚她墨玉的发辫]

你被阿爸接回家里了,这里是你的家,你也有了我,有了‘满满’。

[一瞬风,吹斜了明灯影,火簇圈影盛在她曜黑的瞳,她眉眼与二哥的影在内心交叠。他们被我搁置在心里最高的位置,已然超乎我向来的任性,护住骨血感情,这份笃定,比从前握过的纤弱琉璃,还觉要认真千万,就怕哪一刻,我们之间会被千山万水阻断]

[她的目光里有回忆,是属于她自己的回忆,无论二哥还是我,谁都介入不得的,是过往的时间。缓目,此生从没有一天如此的静默,探身,壁影轻拢过,将她护在怀抱里,柔涛应为风过草海]

姑姑以为你从来就是自己的,梅朵,你还会长大,多年以后,你会长成一个大姑娘

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你,你依旧是曾经在桑耶寺的梅朵,也是我吐蕃最尊贵的公主

[触她顺发千丝万缕,心意纯明无误,我没做过母亲,这刻懂得想把暖意的爱给梅朵,用怀抱小心的去包容她。我自小总会邀人呵护,任性妄为,甚至到现在,我也辨不出心意为何,但想讲给梅朵听]

姑姑在中原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是公主,就知道我叫阿满,我在中原有很多好朋友。就算我回到吐蕃,在王宫做回公主,我想,他们识我懂我爱我,都是因为我,而非我是谁。

那么,姑姑爱的梅朵,就因为你是你,阿爸爱你,也是因为梅朵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犹记中原时候,楼栈长庭,寂寂中宵,最引人是高楼挑起的朱纱笼,灯火蓬生的景,喧嚣街景隔墙。向往只在一墙之隔,低垂脸,捧出手心,天降的是新年的雪,晶莹剔透棱枝分明的花,融在手心的冰凉。多年前,渴望热烈的心也会思念,思念自己的家,思念哥哥。这样的雪,现就降在吐蕃的土地上,暖的心爱护着身前的梅朵,还有她手中拿着娃娃。蓦听见庙宇钟声宕夜而传,望向窗]

新岁了,梅朵就要长大了一岁了,我们许个愿好不好?

[笑望她,才闭眸,近距依旧有思念,合握手心在胸口,唇角漾开了笑容,只愿哥哥和梅朵平平安安,阿满,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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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梅朵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7 12:16:21 | 只看该作者
[缓然起眸瞬间,皎月之辉与烛火之微交集在明暗一线,庸黄与银白,互成界线,却意外交融,成就模糊的灰色,我看着姑姑,她眸光静澈,使让我想起七月的星空,如何一个人能生出媲美星辰的双眼,才能将无垠浩淼收敛在一双凝视人间的瞳珠中]

[无可解...无可解...但我始终有一日会领悟,会参透百苦,会明白我为何人]

[霍然,远方钟声响起,宏远悠长,回荡在上空,我面西方,垂首阖眸,心中无念无声无言,无宏愿,无世俗,心室偌大一片空空,此时此刻遥远的桑耶寺,或许赤巴仍在经塔下转行,我很想他陪我再度过这不安的一日,至少有些安慰]

夜深了,姑姑你早些回去吧。

[她走后,我站在窗前,听风观云,一纵一收分分合合,明月遁入乌云后,良久,四野皎然似候时,我也有些期待,一年年,它总如期而至,从无失约,它不似人,从未让我失望过]

[忽然,直觉眼睑上一触微凉,伸手抚下,指腹一滴水,我笑了,醉倒两弯月牙里,那笑靥太干净]

[刹那雪片布满视野所及之处,我对着雪,对着月,对着风,彼时和赤巴在经塔前走完最后一圈,雪花如时飞落,我总会欢欣一声]

下雪了。

['嗳,下雪了']

[无人与我附和,我在心底将那句补上]

[我的不安,我的厌怒,随着这场雪尘埃落定,但...雪总有化开一日]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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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那年洛萨---

【洛萨,第一日。】

【她此时已疲乏身倦,不由得昏昏沉沉,在白昼孽境里睡去,重重珠帘后天女供上香膏,雪莲檀麝加持下甘露凝成妖冶幽魂般的烟雾,婀娜袅袅,仿佛要在贫瘠与辽阔的雪原,搭起那虚无缥缈存在于上师口中的无识无所之天。】

【朦胧中,平潭素手波,屐声淹进团席,微响,不足唤醒,细细弯的黛眉蹙起又舒,她的魂魄在黑暗中愈坠愈沉,丝丝缕缕的线在梦中,勾缠绊住她,空泛无物的虚无,她如惊弓之鸟,胆怯不安,周身长满刺,何人又在耳边唤。】

【初日的风,凛冽野蛮的灌入棂角缝隙,雪停了,朗朗皎月升。】

“公主,公主。”

【拖延了些,又或许瞬息,她缓缓睁眸,魂魄未定,在昏暗内室四处漫行飘飘摇摇,仍是斜卧长塌上,再无半分力气起来,她稍作歇息,自语似。】

如何了。

【藏历新年首日,在都城下,繁华之处,架起光华灿烂的供塔,玛瑙、金银珍珠,身毒的珊瑚堆集成一座流光溢彩的佛塔,她下口谕将此供奉,布施予拉萨城中十余座寺庙,由每座寺庙分得贡品,却不曾说如何分,如何施舍,那些顶戴莲花,身披或红或黄的僧人,践踏起的黄土像是拨搅不开的迷障,哄抢、喧闹、彼此之间大打出手,木日梅朵在城墙上冷眼看着。】

【若是地狱,合该如此。】

【她虽非恶人,却有些险恶用心。】

【内侍娓娓来城中事,她却听得不入心,飘荡的眸光停摆在墙上的铜镜,那面镜将她半侧身姿堪堪纳入,如纸般清减,今年乃是她监国的第八年,从父王病逝,姑姑出逃并携阿格齐失踪,到如今已有八载,总有记忆恰在此时被勾起。】

【当天光再度撒落,她与格西在四周护卫环拥中对峙,一上一下,她握着护身的匕首,听着胸膛里鼓噪的心声,眼中烧着烈火似乎随时就要吞噬自身,坐在上首,仅仅是片刻之前,她擒服了毒杀先藏王的凶手,在她监国摄政的第四年。】

【落败的奸佞在吐出一口黑血后,毫不畏惧地仰视着公主,依然傲慢的姿态,在下毒杀死先王后,本以为扶起的傀儡公主能够延续家族的权力,在决议重演悲剧后却被击溃。】

“小公主,格西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追究先王的死因,只因是格西将你推上了至高之位,而权力早将你腐蚀麻痹。”

【藏王死后的混乱,宁玛的蠢蠢欲动,试图再将佛祖请回议政宝殿,她不会忘记是格西安抚朝臣,让旧族簇拥着木日梅朵坐上摄政王位,她伸手抹下匕刃上血迹,清细的眼角溢散开泠泠寒光。】

“子不报仇,非子也。”

【长睫舒卷,往事片影又悉数呵气吹远,央吉不知何处已退下,抬手抚上心房依稀有残余的炽烈,她为之深深眷恋这股充盈在胸膛内的力量,不舍得它离去,她病了许久,有时睡沉疑似入了变相图中的地狱道,无边无垠的熊熊火海,在烈焰中苦苦挣扎的罪孽,无数罗刹,夜叉手持利刃拨搅着哀嚎的厉鬼,醒来便分不清尘世与梦魇,因此时常沉默,时而也不可遏止的喃喃自语,醒来便是宫人们张张恐惧的面庞。】

【好似大梦未醒,一身困扰倦怠碾压着躯壳,她捡起榻前小几上的佛经,从懵懂孩提至今日日念诵,不曾离手的佛书,那片俯身倒地的红海,就此轻轻抛入炭盆中,火舌顷刻焚起,她口中念佛,心在红尘,犯下杀戮,早已不洁不净。】

【好似叹出一口气,若说从前这些禅经可解无知,到了后来不过是挟制与压伏僧众罢了,她早已不信,一目真言,皆数无稽。】

【若是能出脱得,便是拼尽性命,转生他地,也再不要被找到......】

【待得经书燃尽,风又起,人间雪重,明月微微露出一点光来,又悄掩在霜雪后。】

【不久后人来看她,她已气息散尽,炭气将身躯烘热,面颊粉赤。】

【倒像是圆寂。】




结。

点评

想起一首歌,dancing with you ghost  发表于 2021-12-11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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