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原创

剧目名称：山有木
参与人员：西门雪 夜孤城
剧中角色：千年银杏-叶臻  山间隐士-苍离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叶臻修练千年，只欠一个契机。适巧苍离来到山间结庐，甚喜在银杏树下做着诸般姿态。一日削苹果割伤了手，血流下来随意的抹在银杏树上……，之后，苍离的闲逸的生活便诡谲起来……

[十月，银杏如雨，铺了金黄一片，有种暖暖的丰沛。千余年，叶臻只能自赏，再辉煌也难免渗着寂寥，所以当苍离来的时候，叶臻是很高兴的，他摇摇枝丫，如玉扇般的叶子洒满了苍离松落的青衫]

[苍离住了下来，倚在树下看书，坐到溪边钓鱼，偶尔练练剑法，偶尔醉倒树下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日子过得随意而舒适。也偶然会有人上山拜会他，似乎还很尊敬，叶臻觉得有点好笑，苍离这个人，他觉得跟让人尊敬有点远]

[这日午后的太阳很好，苍离拿着剑在树下削苹果，也不知想什么入了神，手一偏削了中指，血汩汩流下，那人看了看，随意的擦在树干上，由于他太随意，所以没有留意到，高大挺拔的银杏树光华倏闪……]

山明水秀，卧龙之地，银杏葱郁，便就这里了吧。

[他无意仕途，余生只愿纵情山水，无牵无挂。在树旁筑一茅屋，闲来钻研古籍经典，武艺常辍不堕，或闲卧溪畔钓鱼，若是太阳正好，便睡在银杏树下，在斑驳树影中安心睡去。]

[慢慢的，竟有人知晓他的住处，寻访而来。对于这些人他向来以礼相待，心底却甚不以为然。]

这些人啊……

[时而苦闷，他也会醉倒树下]

还不如一棵银杏活的坦荡，呵……

[林里的苹果熟了，他采了些准备酿些果酒，看着一个红彤彤的很是诱人，便削了皮打算品尝一番。]

（酿酒的材料基本齐全，倒是回头要将白玉杯翻找出来……嘶）

[想的太过入神，一不小心就割伤了手指。对着迅速渗出鲜血的伤口愣了会儿，随意将血抹在树干便进屋寻药去了。]

[血迅速的渗进树干，一点痕迹也无]

[是夜，月光清静静的，银杏的枝叶轻摇，恍然间一道修挺的身影踏尘而出]

终于，不必在尺寸固守……

[叶臻负手看了银杏树一会，转身朝苍离的茅屋走去。明黄的衣袍随风轻摆，尊贵而逍遥]

[苍离睡在床上，很有节律的喘息，叶臻是熟悉他的睡姿的，这时觉得在床上和在树下又有所不同]

苍离

[缓缓叫了一声，他坐到床边垂眼看着苍离，倏然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擦了擦苍离的嘴角。夜风有些凉，他坐了会就起身关了窗子，又在书案前站定，提起笔勾画起那幅未完的画……]

[几百个夜都是这样过来的，一夜安睡，破晓醒来。昨夜睡得特别安稳，依稀能够闻见银杏的芬芳。]

嗯……

[缓缓睁开双眼，并没有晨曦的阳光]

昨天我似乎没关窗……难道记错了？

[摇摇头索性不再回想，左右山上就他一人，当是他忘记好了。起身穿戴整齐，到书桌前随意拿起一本古籍，手突然顿住。昨夜未完成的画作已然被完成，一棵银杏在纸上茂盛葳蕤，连墨迹还有些未干之处。]

难道我又记错了，还是我患了梦游之症？

[扶了扶额，苦思片刻未能得到答案，心事重重的倚在树下翻阅着手中的典籍。]

不会我睡着的时候把昨夜未酿完的酒都酿了吧？

[一个时辰都未翻页，他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这书很好看，只是他怎么不翻页？坐在他旁边忍不住帮他翻了一页，然后又一页……］

［书上讲的是烽火戏诸侯，人皆道昏庸，他却不以为然，能搏心上人一笑，也是个欢喜的事，不过是因果来时自尝罢了。这么想着的时候，书已翻了一半，苍离终于动手想翻却愣在那里，叶臻抬眼望着天，挥袖刮起一阵清风］

［渐渐的天凉，雪落成堆。苍离有些怕冷，可还是会在阳光好的时候到树下小坐，叶臻为了让他多坐会便将阳光聚拢过来，有时会暖融得让苍离睡着，日落时叶臻就轻柔的把他抱回屋去］

［这样的日子似乎很好，叶臻觉得很惬意，可快年底时，山上来了一个人，十八九岁的年纪，窈窕娇艳。她跟苍离叫师兄，两人很是亲昵。这本也没什么，可这小师妹总喜欢把洗衣水刷锅水洗脚水冷的热的往树下泼，溅得叶臻直跳脚。他开始不喜欢这个妹子，也渐渐的不去苍离屋里翻书作画，苍离的白玉杯也不再无故的走动倾空］

[苍离觉得他已经习惯了一些灵异现象，比如，他会在树下睡着后莫名其妙的回到床上，比如他的白玉杯会莫名其妙的移动位置，里面的茶水也无故消失。为此他很是苦恼了一段时间，但发现这个灵体对他似乎并无恶意，也就习惯了这个看不见的恶作剧者存在。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他看不见的灵体存在时，小师妹的出现打破了这种生活]

师妹，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对于那些怪异现象的沉寂有些烦闷，他终是耐不住微皱眉头赶人。]

“师兄，我不要回去！我愿意……嫁给师兄！”

别闹。我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

“师兄……”

师妹，我一介布衣，给不了你幸福。找个真心待你的人嫁了吧。

[成家一事，他从未考虑。看着师妹哭着跑下山去， 他的手抚上银杏的纹理，喃喃]

去吧，吾非良人，希望你幸福。

[回到屋中，一场酩酊。]

[那手抚上枝干的时候，有一股想念穿透进来。叶臻动了动，可惜树上光秃秃的并没有叶子掉下来]

[酒香飘得很远，叶臻站到苍离身边，抬手醮了下他唇角滑下的酒液低低的问他]

醉得这样沉，要想念我还是舍不得她？

[苍离伏案睡着，梦里也紧蹙着眉头，叶臻抬手帮他揉开，顺势抱起塞到床上。宽了衣袜掖好被角，外面的雪又下了起来，叶臻怕他冷，就将吸食的阳光凝出一道，琥珀色镌银杏叶的班指打着旋套进了苍离的指节]

还满好看的

[叶臻很满意，伸指摸了摸，转身去找小师妹。虽然不喜欢她，可毕竟是苍离惦记的人。这么大雪，又哭着跑出去，若有什么不妥，苍离会难过的]

[小师妹很骄傲，许是万没想到师兄会拒绝，哭的实在伤心。叶臻跟在后面，觉得她随时都会摔一跤扑倒在雪里，可是一直没有。直到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经过，车上人很绅士的停了车，那是一个雍容贵重的公子，他在看到小师妹梨花带雨的俏脸时眼神一亮]

[叶臻笑了笑，转身往回走，雪越飘越大，一团一团的惹人喜。苍离醒了没有？会不会喜欢那枚班指？如果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被当怪物给嫌弃？]

[叶臻边东一下西一下的想着边往回走，足下一个脚印也没有]

[很久没有体验过如此温暖的感觉了。苍离沐在阳光中，仿佛自己成了一棵银杏树，在阳光中舒展枝叶，从土壤中汲取水分营养。]

嗯……

[在床上翻了个身，紧接着猛然睁开双眼]

（我什么时候回到了床上？）

[扶额思考良久，也没能想起前因后果。莫非——那个“它”又出现了？放下手臂，眼角适时的扫到了那枚扳指。]

这是……？

[放在掌心细细把玩，扳指上的纹理似乎是树叶的纹路，隐隐带着淡淡的木香。]

（是那个“它”给我的？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么？）

[外面依旧茫茫一片，地面的尽头与天相接，灰与白融为一体，朦胧得教人看不清。]

（就那样把师妹赶出去，她会不会遇上麻烦？）

[掀开被子欲下床去追，却在趿上靴子后蓦地放弃]

罢了。既已说清，何必再平白予她希望，便、绝情到底吧。

[苍离穿戴妥当，提起长剑来到屋前空地，在鹅毛大雪中身影蹁跹而起，很快就忘记周遭，专注投入到剑法之中。]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叶臻的眼里闪过惊艳，他笑着飞身而起，探手轻轻抚着剑刃，身子随苍离的舞动飘摇，似乎整个的融进剑意、融进一片飞雪天地]

[雪停了许久，苍离的剑才缓下来。叶臻很是欢脱，双手环着苍离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亲吻]

[不理会苍离的惊愣，叶臻转身没进树干]

（他虽然看不到我，却是感觉得到的）

[叶臻摇了摇树干，喜悦的心思掩也掩不住，几枚嫩叶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

[苍离摸着自己的唇，良久没有动。那个“它”第一次证实了他的猜测，却是用这样的方式。方才的亲吻，他感受得到，而且意外的并不反感。]

[恍然回神，眼前的银杏树在一片银装素裹中露出了点点新绿，那种生机和欣喜，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树叶纹理的扳指，带着木香的味道，他似乎有些后知后觉。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拿着新叶]

那个“它”，原来是你。真抱歉，我才认出你。

[怀念起那些诡异的事情，被恶作剧的后果，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还真是调皮。不过，你大概还不能凝出能被人类看见的身形吧？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就好了。

[张臂抱了抱银杏的树干，还将脸颊贴在树干上感受了会儿，似乎当真能透过粗壮的树干听到那个它的心跳。]

[时光飞逝，银杏也越来越大胆的与他嬉闹，在他的书上留下各种各样惊世骇俗的见解，与他共作一幅画，在客人来访时偷喝掉他杯中的茶。当然，也会在他不小心睡着时为他宽衣解带然后塞到床上，在他练剑时与他共舞，钓鱼时也垂下一根枝条有模有样的钓着。]

三十而立，今天开始，我也是而立之人了。

[桌上摆着两幅碗筷两个酒杯，他对着空荡荡的对面开口。]

[叶臻觉得这样很好玩，他当然能让苍离看见，可是飘忽的逗着苍离似乎更让岁月欢快。而且，他偶尔的亲亲抱抱可以随心所欲无所避讳，不必经其同意，不必担心被看见羞红的脸]

（三十而立是什么？）

[相较起一千年的光景，叶臻有些恍惚。苍离的寿岁不过百，叶臻有些慌起来，他走过去将人从后抱住，第一次静静的出声]

苍离，你愿意陪我么

不是匆匆百年，而是长久的相伴

[叶臻的身体里流着苍离的血，他油然的与其亲近，不愿离分。他拉着苍离来到银杏旁，身形一闪回到本体。银杏树葳蕤疯长，千余年第一次结出果实。光滑可爱的白果，剔透玲珑，仅有一颗、却拳头般大小，从树的顶端晃晃，一下一下的沿着枝条蹦到苍离怀里]

长久？

[苍离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对他而言，生老病死皆是自然规律，而他也做好了匆匆百年的心理准备。可今天突然听到那个它开口说长久相伴，苍离一时竟有些反应不来。]

[被一双温热的手拉着，他却看不到牵着他手的人的模样。银杏光华一闪，他惊叹的看着树干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开花，结果。双手捧住那个莹白色的果实，他脱口而出的问题却与寿命无关]

是不是吃了这个，我就能看到你了？

[如果是，哪怕会折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吞掉。]

你不吃这个也可以看到我

[叶臻轻轻的笑，一身明黄的从银杏树中走出来，抬手就把苍离拥进怀里]

你想看到我？好看么？

[抚上苍离的脸，脉脉温情的与他对视，指腹划着唇角轻揉了下]

你若是喜欢，我们就欢欢喜喜的在一起

你若是不喜欢，嗯……也得逆来顺受的和我在一起

哈哈哈……

[叶臻反正是不准备放过他，横膝把他抱起来转了几圈，像往常那样倚坐在银杏树下，不同的是、看得见的相依相偎]

我没结过果子，来尝尝好吃不

[说着拿起白果轻轻喂着苍离]

[当日夜相伴的那个它从树中走出那一瞬，苍离感受到的是由内而外的亲近。明黄色的衣袍，俊逸的面容，霸道的语气，和他曾经想象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和我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

[那样调皮的行为和直率的表达方式，他一直以为是个孩子，却没想过是一个男人。张嘴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果实，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就同两人现在的姿势和关系。]

嗯……好吃。

[将果子吃完，他才转头定定盯着男人]

你早就可以现身，为什么一直不让我看见？

你……你有名字么？

是不是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这样子了？

[一大堆困惑着他的问题一股脑的丢了出来，也不管男人是不是记得住。]

不一样？那你喜欢么

[凑近唇边舔了一下，清清甜甜的，不由的些微埋怨]

你就都吃了，也不给我留点儿

[要告诉他是因为觉得逗着他好玩而没有现身不？他会不会生气？]

我叫叶臻，在这山中修行千年，却总突不破最后一道屏障，直到你来……

[抬起手，腕子上现出一圈红里透金的光痕，凑在他脸上蹭了蹭]

那日你割破了手，随意的把血涂在树干上……我想想、那天晚上我进了你的屋子，画了你的画，帮你关了窗，对、你睡觉还流口水的……

[叶臻回想着就很高兴，又低头亲了亲苍离]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

[叶臻眨着如沉星的眸子，里面全是兴味与笑意]

[舌尖扫过他的嘴角，带来的是触电一般的感觉。绯红爬上脸颊，他有些羞窘]

哪有自己吃自己的……

[静静听着，想起那天醒来诡异的一切，似乎也确实从那天起才出现的]

好玩？敢情你就是为了好玩才捉弄我那么长时间！

[气，怎么不气？但又没有气到从此不想理叶臻的地步。抬手捏了捏笑得像只狐狸的叶臻的脸颊，刻意躲过了耀眼的眸]

那今天怎么又舍得现身了？我还以为我会这么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一直到耄耋之年。

因为我想跟你长长久久

[抓了他的手把玩，不时的亲吮]

我舍不得你三十而立七十古稀百岁终老，我在这山中一直是一个人，你来时我就很高兴

[叶臻回想起来，眸子渐渐沉静，明光恍过如水面撩起涟漪]

我洒了你一襟的银杏叶，坠得你青衫渐落……当时我就想，你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好……

（所以我常喜欢抱着睡熟的他塞回床）

我有时觉得你洒脱，有时觉得你寂寥，所以有时想逗你有时想安慰你，久而久之，就只想围在你的身边……很久很久以后，也不离不弃

[叶臻抚摸着苍离，低头咬开已被抚弄得半敞的衣襟，舌尖在心口舔了一下]

[长久。苍离对于这个词并不陌生。彼时小师妹来的那段日子，经常会与他说起这个词，他很清楚的在小师妹眼底读出了欣喜和憧憬。那时他却没有丝毫感觉，他以为是因为他清心寡欲，可偏偏今日这个词从叶臻口中说出，他竟也觉察出了愉悦和希冀。]

嗯……

[温度似乎透过肌肤烙在心上，他衣襟半敞，蓦然回想起刚来这里时沾了一襟的落叶，几乎将他的衣衫扯落。]

原来当年，你就是故意的……若不是今日你意识到我会老会死，还打算与我玩多久的捉迷藏？

[他并不讨厌叶臻的触碰，那种由来的亲近让他想更多。苍离活了半辈子都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此刻却揽住叶臻的脖颈，将双唇贴在了男人的两片薄唇之上。]

那就，不离不弃吧。

[苍离的唇暖暖的，很清甜，带了一丝草木气息，叶臻很喜欢]

开始，我怕你拿我当妖怪，后来、就觉得这样挺好玩

[叶臻闭眼想象了一下苍离拿手指着鼻尖骂他“妖怪、你给我走远些”，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

你放心，我是木叶本体，只养人不会伤人

[意有所指的笑，倾下身舔吮他敞露的胸怀，他轻颤着，令我有些迷惘，不由抬头无辜的看他]

你不相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