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青云阁

能说的我已说了，能做的……或许还不够了吧，但在此刻，倾尽而出并不是最好选择。因而闻她静候换班，不多言，轻颌首，转道走向来时路。

轻灵脚步声随长廊灯火越行越远，拾阶而下，步出阁门。残月映天，山间冷寂。望月色清明，沉默许久，回归寝居。

寒夜仍长。

———————— 结  ————————

不知道多少年，等知道了再来该。


蔺无余
             山川载梦，终负难寻，随着时日越久，烙印心底尘封，或他年揭开一角窥探
         游历若就，算算时间，离青风徒儿出来的近了，和云尘师弟一同回了太乙，别过后，洗了风尘，歇了数日，才至青云阁，帮弟子们添了灯油，等候人来。
         本欲想亲自去接他的，但还是选了留书，许久未归不见，反而他这师傅情怯了。
         

[ 日升日落，斗转星移，思过崖的四季要比观里来的分明。禁闭三载，等到了解禁可以出去的时候，回头看看这个困了自己三年的地方，一时间涌动的情绪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 邻屋那人一年前就失踪不见了，他没跟我说过他要去哪儿，也没说过什么时候能回。走之前倒是帮他整理了下房间，就当是邻居三年的回馈。]

[ 出来那日来接的仍是二师兄，他寒暄了几句后，递我一封书信。打开看了才知道原来是师父留书约我去青云阁一见。与二师兄问了几句才知晓，师父这是才归观不久。]

[ 去寝居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匆匆赶往青云阁。在门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脚下一顿，略微踟躇，待跨过门槛站定，才朗朗喊了一声。]

  师父！

蔺无余
          脑海早已想到再见青风的模样，却在这朗朗一声师父中，记忆从回初遇的时候，两者重叠，交织出自己期盼又有几分陌生的人。
           三年未见，为寻过往下山，自己几乎未归太乙，只因信叶。。掌门师兄他，更相信青风在思过崖能修身养性。现在看来，虽然消瘦不少，但气神相合，眸光熠熠，不经令自己眼眶模糊，许久才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这一声唤得师父转身回首，熟悉的面容浮现在眼前，百转心绪交织于心头，霎时就觉得眼睛一酸，几欲涌出些什么，却强迫性的压制住了上涌的酸意，堪堪撤出个恍若隔世的笑来。]

[ 崖上三载，除却最初时二师兄、师父和慕师叔因叶师叔之令上去看望过，后来听闻观内到了年龄的弟子，统统赶下山去历练，众人未归时，太乙观着实冷清了些。连观内散养的几只野鹤，都因为没什么人飞到了思过崖跟我作伴。]

[ 之后的时间，没人再能上思过崖。不知道是观内有什么要紧事，还是叶师叔下了命令，一直到我解除禁闭，都没见过旁人。]

[ 这些旧事暂且不提，倒是眼前，不知道师父出去一圈有了什么际遇，重逢之际，眼眶竟有些湿润。师父以往虽算不上严肃，但我与他相处多半都是一言不合就比试的节奏，如今却像个慈祥的老父亲，见到多年未归家的孩子，抑制不住喜极而泣的情绪。]

[ 一惯会哄人的嘴张了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讪讪道]

  师父，徒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蔺无余
             低头嗯了一声，近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余光撇见人神色，嘴角抹不开的弧度轻轻勾起，心中宽慰，依旧还是个少年郎啊。
           “青风以后如何？可有打算？”
          问出此话，便是他以后不拘着了，天高地阔，在太乙也好，在其他地方也好，他都有自己的路。
         自己这三年游历不少地方，武学上多了几分心得，却不知怎么的，疲惫的很，许是刚回来的缘故。

[ 激动只是刚见面那一会儿，缓过劲儿时，两人都恢复一如往常的平静。一个是外出游历，带了几分饱经风霜的沉稳，一个是闭关修炼，多了一些沉淀积聚的成熟。]

[ 问及往后，稍稍愣了一下，展眉时依稀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原本还打算若是师父未归，就寻个借口出去找，现在倒不必了。
  我一路下来，瞧着同门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大概是托了下山历练的福。若换作我下山，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 当初惹乱子时，对于这个惩罚观内就颇有微词。我既出关，省不了又碍谁的眼，变着法儿的寻错处。]

  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些，在山上也好，在山下也好，哪都能修行。

[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心在桃源，我自成道。

蔺无余
          说到去寻吾，便记起袖中还带素斋点心，本是念着他在思过崖过得清苦，买来换换味的。至宽大的袖中拢出，放入他掌心，对他后言说的连连点头，也是，哪里都好。
         稍作了思考，出言
         “不若这样吧，等下先和为师去三清殿，然后再去歇上几日，待吾整理好近年奇事心得，一同精进”
           本来试试他现在功力，想想还是推后了。
           
           

[ 见他从袖中拿出一包点心递过来，便伸手接过，还没来得及询问这是何物，就听他道要去三清，约莫着是要带我上香，点头应了一声，把点心收了起来。]

[ 又闻精进之事，知晓他这是武瘾犯了，却不好立马与我交手，笑道]

  我这一出来，怕是要日日留在观中，师父何时来验我功课都可。
  而且在思过崖时，还有位武功高强的前辈指点过我，说不定我还能与师父平分秋色。

蔺无余
       “耶，是共同学习啦。走，先去祖师爷上香。”
          被徒儿看穿自己的想法，怯怯的摸了浮尘，拉着人向三清殿走去。
         高人？许是那时自己察觉之人吧，青风有此奇遇，这段时日可要好好检查。

[ 对师父的癖好十分清楚，笑吟吟的也不揭穿他，同他一起踏出青云阁往三清殿走去。]

[ 秋风温煦，天高气爽，有弟子来来回回在观内走动，看到自己和师父皆会停下行礼。有些师弟还未知晓我已经解禁的事，见到我眼里均是诧异，诧异过后又是掩不住的喜悦。]

[ 跟在师父身后对他们扯了个鬼脸，深吸一口气，真好啊~]


[ 结。]

============开

【两位师叔即任掌戒一职。亦想念师兄师弟，随即而归。】

【青云阁中亦为父母兄长点了一盏长明灯，跪地叩首，已不是当年，好像过了这么多年，连报仇的心思都淡了不小，越来越趋于平和，亦越来越沉默寡言。仔细打扫着阁内灰尘，这几日观内众人多忙碌，本该去两位师叔那儿道贺，后想这几日必是忙碌，自己连礼物似乎还没准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静渊师兄，你也在

东方药
【执笔书信，寥寥几字，述来蔺无余将升座掌戒一事，用蜡封好后，遣时晴送往京城，交付崔瑶。】

【不多时，师父差人来唤，一听去处，不禁揉了揉眉心，却也无奈，遂往青云阁替人打点】

【才开始忙碌，忽闻人唤，回首看去见是陆拾叁，顿笑道】

  “拾叁，好久不见。”
  
【朝他身后看了眼，遂问】

  “你也是被差来干活的？”

没，刚回来。

【手一指不远处的长明灯示意，一路远游，遇不通人不同事，好似常态。面上也不会有当初那般激动，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态的平和稳重也是一种岁月累积的证明】

还没有去见过几位师伯师叔。

【许久未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师傅不在似乎没有了那个桥梁，格格不入。】

我可以帮忙？二师兄，清风都回来了？

东方药
  “都回来了，青风很惦记你。”

【原妙音师伯远行未归，但传法一职不可长缺，前岁掌门升座不久，便迎来一位新的传法，那时是我代师父接引，拾叁才归，也不知可否知晓此事】

【更不知...他会如何想...故试探一问】

  “你去见过傅师叔了吗？”

傅师叔，还没见过，我似乎。。。对这位师叔印象不深刻？

【其实是没印象，不过刚来的时候陆拾叁孤僻不与人交流，除了清风等师兄弟，最亲近的也不过慕师叔了。不过师父一直远游，陆拾叁又是个不问俗世的性子。不过直觉去这位傅师叔似乎和自己有着很重要的关系？】

不过，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师父还不回来么。她是不是已经远游在外忘了她还是传法的责任了。

【顿、想到这，蹙眉】

我已经很久没收到师父给我的信了。师兄有我师父的消息么？

东方药
  “傅师叔是两年前来的太乙，暂代...唐师伯之职。”

【尽以委婉之言同人述来太乙现下情形，恐人一时难以接受，伸臂轻拍人肩，抚慰道】

  “兴许是师伯近来忙碌，牵住了身子来不及写信，也未可知，慕师叔一去几年之前也无音讯，拾叁不必太过忧心。”

【暂代传法一职，师父归期不定，观内事物众多，叶师叔有此决定亦在情理之中，虽觉得有些人走茶凉】

我师父向来随意，不拘俗世，想来无妨。日后碰到傅师叔在说吧。

【陆拾叁不想多纠结这个话题，师父不在，观内还有清风等人，还有慕师叔，叶师伯。不想让师父多牵挂，或许他更适合闲云野鹤。】

不过我还以为这次回来，众人皆归。我之后也会继续出门远游。

师兄放心，外面景色秀丽，人的心思也随着美丽景色也越来越宽阔，我想师父不会在意，而我也会尊重的。

【只是不知师父还有没有机会听到自己的笛声】

走吧师兄，我去和你帮忙

东方药
  “远游也好。”

【听人言不禁思来自己年初时方从京城归太乙，期间诸多事，难以分说明白，但也算是一份历练吧，想起那封书信，笑着摇了摇头】

  “走吧。”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