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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格朗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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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普木日嘉齐寝殿,未得应允,无关人等严禁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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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年冬——

[当背叛再次来临,淡然处之早已成为习惯。但心中却又一事,始终不能放下。梅朵是否与这背后种种有所关联。当阿奴比将近日所搜集的情报一一呈现时,不可思议的名字浮现脑海中。赤丹活佛?乌卓一族为首的各部贵族早已按捺不住,欲联名推翻近年来的新政。此乃众人皆知,然而牵涉出密宗一派,想来事情缘由,不如自己所思虑一般简单]

[此刻,对外称病不再召见任何人,独坐寝殿,阖眸浅眠]

[半盏茶时,缓缓睁眸,对着近旁的阿奴比道]

你亲自去把梅朵公主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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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木日梅朵 于 2018-2-26 22:19 编辑

[冬夜总是格外漫长,白昼短暂仿若瞬息流过,夜窗雪景,雪絮纷纷落,弥望云遮月若鲛纱波烟渺茫,山上雪云间月,皎月何来,空余庭霰林花,宫城无从觅踪迹,隆冬寒雪浩瀚声势开来较之往年也过之无不及,在藏王中毒的当下,这场雪更是沉甸积压在众人心尖,入夜后的宫殿,亦有不眠人。]

[白丹朗月殿,内殿小佛堂,天女捧香,莲花佛供,簇拥围绕在三师佛祖身侧,法身金铸朱砂绘眼瞳,佛生三目慧眼通辩人世,他睁目却落在了蒲团上盘膝跪坐的女子身上,在端倪,在描摹,信徒可否虔诚,可否恳切。]

[我跪坐在佛前,阖眸诵念着自幼时就已熟稔的经文,那些引人向善,超越红尘,度厄疾苦的文字在心底若溪水淌过,潺潺淙淙,从未停歇可也从未留下,伸手抓来又从缝隙流走,徒留水痕,也皆是空无。]

[就在眼下,曾经地心无旁骛也被俗务填满,我想着父王中毒一事,那些经文也搁置在侧,在守卫森严的皇宫竟然出现了这等事,人人自危,可就在今日,乌卓家的昆达明那些扑朔迷离的话,仿若在将此事推向另一个让人寒颤的境地,他知道了甚么?还是他做了甚么!]

[只见,檀香迷雾缭绕下,黛山簇拢颦顰起,眼皮不安地扇动,刹那睁眸,眼中惊慌错乱尚未平息,背后已是一身密汗,启开的窗,夜风潜入漫不经心拨动着梵帐经幔,金铃铛铛起声,将鬓边吹凉得来一丝清明,乍然门外一声异动,我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侧首瞠目,惊然出声。]

谁!

‘是央吉,赞普着人来请公主前去一趟。’

[平日反我在小佛堂,不准人打扰,因而稍才被吓到,后闻是父王的要求,值此多事之秋又逢夜深,心中不免疑虑所为何事,撑蒲团从地上站起推门而出,央吉就在门边候着,不禁问道。]

父王可有说为何事?

[她摇首不知,我敛眸思付,自父王中毒后宫中戒备,穆勒更是被赞蒙亲自照管,而今就剩下毒之人尚未查出,须臾,央吉侍候着披上猩红大氅。]

[月夜淡辉,枯发衰草,寒霧冰池,飒雪簌簌扬,中庭下一行人前后行经,这曲廊通幽风灯铁马学得都是宋朝风貌,自宋公主和亲以来,这吐蕃宫城也愈发像是宋宫,就在王后品景思象时,我同她的关系却日渐如这高原的空旷寂寥。]

[不多时,宗格朗日殿就在近前,烛灯未熄,人影依稀,像是特意吩咐的在我进到殿中时,所有宫人都侯在殿外,而内室空无一人,入寝殿举眸见榻上的父王,其实今晨我已来请安过,可就在此刻,烛影昏暗看不清他的面庞,周遭氛围无端压抑起来。]

梅朵见过父王。

[离榻三步,行礼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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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嘉齐 + 5 + 5 + 2 果然是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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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旁铜立烛台中,弱光昏黄,照得来人侧影斜长,与之身后暗影融合。提眸望去,竟有些黑压压之势。蓦地猛烈咳呛,抬手自行安抚。另一手微微高抬,以示承礼,允她起身]

梅朵今日所礼佛法哪家篇章,可否说与父王听听。

[就在她来此之前,阿奴比将一人带来。听之絮絮说来,彼时正在饮下汤药之际,听闻“梅朵公主曾面见丞相大人”,星眸微缩,手下动作微顿。不过一瞬,又面色如常。觐见事毕,着阿奴比取大氅披肩,自榻上起身出殿]

[朔风凛冽刺骨,犹如毒酒穿肠当时,顿生落入冰窟之感,周身寒冻无比,内心惶恐不安。酒虽是赵氏所备,却有把握坚信,她此刻再作挣扎,不过是徒劳。宋境于她,犹如前尘往事,在此依附自己,安稳度日,方是佳途]

[何人想借刀杀人?其意昭彰,不过是着眼于手中放不下的权贵]

[只是,长女梅朵又在此中作何筹谋?抑或是,她毫无知情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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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梅朵 + 5 + 5 念得是‘祝阿爸早登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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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灯凌弱不敌黯黛昏寂,彼此焦灼,在榻下团花地衣上彼此交融浇成浑浊,殿中所燃藏香改以沁神的凉意,掩盖不了尚未及时消散的药气,门窗阖紧,处处都在言明受伤的赞普已无力阻挡严寒,眼观此景,再又观心,我匆匆一眼,甚至不敢去仔细查勘。]

[传在他人口中的,出现在王后紧皱的眉间,山川未平巨石跌落,漫天尘嚣喧哗骤然大声,就在人人浮躁中过去,我又想起那位血缘之亲的舅舅,对我喃喃低语,黄腊玉绿松石垂在胸前荡出殷勤。]

[今日所诵是何经典?我不大记得,但摆在佛前的照旧是一卷翻得有些破烂的《现观庄严论》。于是便有了回答,尽量平声静气。]

依旧在读八事七十议,因为至今不通不明,所以未去看其他佛典。

[多年下来,大抵是明白父王之意,他不愿让我多和庙中的喇嘛往来,云丹赤巴月荀入宫一次已是宽容,再多不可求,里面错综复杂事关朝政,渐渐地也明白了。]

女儿不敢问旁人,父王的伤几时能好?

[面容沉重,眼底似有寥淡的愁寡,为纷繁世事,亦是被牵连中的泥泞境地。]

[外面人心浮动烦躁意乱,藏王长久不好,谁知又生出多少事来,我总是不自觉思及丞相来见时的神情,他诉亲情半字不提重伤未愈的父王,我想看,想知,无故生波的人有何把戏。]
[发帖际遇]: 木日梅朵连续三年被发好人卡,被评为“大宋之光”,小鱼干+2 条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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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女儿关切相询,不由诧然提眸望去,只一瞬又转为平静。拢紧了身上披衫,一手虚抬于半空,沉声道]

梅朵,扶父王到殿外走走。

[那厢应声颔首,便支了柔臂托着人手。彼时才及人膝间的小儿,如今成长及人肩侧,那一双眉目潋着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没由来的,心中急躁。中毒此前,曾召昆达明入内,忆及他当时所言,字字珠玑,密密匝匝敲在沉入湖底的心。乌卓姐妹之死,令昆达明恨极自己亦在意料之中,然他应不至如此妄为。如若此人有意行阴毒之事,大可不必今日才着手]

[脚步浮沉,行至殿前已是极限,随即缓缓抽回被她扶着的手,改由抚人后心,望着前方一片苍茫,银白笼罩着目之所及的一切]

梅朵,按理说,宰相昆达明是你外祖,他入宫看你亦无可厚非。
但父王现在怀疑,宰相与此次父王伤病有关。

你——

[语焉一顿,侧首望着女儿]

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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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訇然一阵喧嚣,就在红山内外,围城三城,一时间喧腾嘈杂皆是簸荡,噶厦的官员看似如常议政,就不会发生乌卓家入宫与我相见一事,那时的我,又是为何决定同他见,此时面朝父亲,竟一时语涩口苦,无法辨明。]

[虚昏幽暗下探来一只手,骨瘦暴露,指骨藏有常年握缰留下的厚茧,我亦伸手握住,掌上托起这份稍显沉重的力道,一来一去,不知何眸光微掠光,乍始慧海平起风,曾经桑耶寺,漫天经幡喇嘛虔诚参拜,是阿爸接我出庙门,自此结束多年落宿寺中,而今...]

[厚重衣料下究竟几分虚实,我不敢随意猜度,只缓步慢行向殿外走,飘雪而庭中清新,亦无月光照影,却积雪汇聚成一汪滟光,风自雪山倾,廊下风灯踉跄仿似马蹄踏月,择随意处俩人站定,对空望骞然漠,脑后一凉,有所感该要来了,揭开魔障的种种。]

[细细聆,事关毒杀藏王的阴私,是否剑指乌卓,乌卓是吐蕃贵族,历代皆有女入藏宫,而今正位上所坐是宋朝公主,元妃遗脉虽有我,但不足看,不提下有幼弟,尝试为其网罗暗害的缘由,原来仅仅一个便足矣,让他们心生歹念。]

[权势、保有长久绵延的权贵门楣,世世代代,深深扎根在这片雪域,即便金佛斑驳,但他们的名字也要写在佛祖的背像上。]

[沉寂须臾,雪光步步追进檐下蚕食余下污浊灰影,眸光相观,隐隐约约一种从未透露过的坚毅浮现在面颊、眼神中,在飒飒寒风白雪里冷眉淡目,锐丽逼人,稚嫩亦要暂为其让步。]

他是在试探,窥探君侧,而这使他在毒害一事上更添怀疑。

[我不知乌卓再打何主意,他们是否在我身边同样埋下了人。]

是他或不是他,都要由父王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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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达明,自你祖父时,便位及宰相。

[梅朵的回应似乎给了身为父王的自己,些许安心。确然如她所言,昆达明确实在试探、窥测,自上位来,对贵宗一派打压手段,日益显著,遭受反噬是在所难免的结果。然自己还有另一层担忧,桑耶寺的活佛——云丹赤巴,虽已年过八旬,却形容朗健,精神矍铄,非是易与之辈。昔日,自己命运颠沛流离,全仰赖他“金口玉言”,往日种种,犹言在耳]

“吾王,木日小王子天生贵胄,时命齐聚,乃出辽为质最佳之人。”

[单负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指壳入肉,面色如常。短叹一声,手心骤然松懈,神色略有疲态,肃声道]

昆达明,他亦曾是父王同你伯父的启蒙师傅,你的祖父非常信任昆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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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亦,乌卓一族自先王起便是权倾吐蕃的第一贵族,若无显赫门楣,如何能将族中女儿相继嫁入两代藏王,他们势倾朝野,他们的女儿也要执掌后宫,如此前后呼应,真正是把持吐蕃。]

[莫忧心我为何能知,又因必有果,皆是在云丹赤巴进宫为我讲经时,借经籍典故隐晦托出,眼前似又浮现出慈眉善目的老者,谦逊宽厚,仿脱离红尘,登梯入道,却又为何这般留恋人间争斗?自回皇宫后,千姿百态的人如云拨缕款款罗步打从眼前过,他们心怀善与歹,需得静静分说。]

[多少绿荷,回首西风。又何堪回首再顾?]

[肖及彷徨焦灼,茫茫然而无措,恍似我自踏出寺门起,从未搁歇。惊鸿一瞥,翩至离去,人生无法重来,别离亦不可再重逢。]

[佛台下,燃灯前,孤执迷惘的人不正是我,满片经书不曾读进一字一文,即使佛祖也救不了尘世中受苦的人,永远是高居云端,睥睨与怜悯,我怒及挥手扫去一案经文,坐在一地真言佛语里苦苦无望,良久再捡起。]

[父王口中对昆达明、对乌卓氏,有怨怼,可我机敏探出其中似有说不出口的无力,是为何能让藏王流露出疲惫憔悴来?]

[无论谁人说,他们终究与我有亲,将我送入桑耶寺的母后,不就是乌卓家的女儿,弟弟的身后是宋廷、是无法动摇的下代赞普,而我却只余乌卓,瞳丸含雾许许沉下积成一片浅霾,唇珠拨动,低怜宛转开在夜色。]

乌卓氏......终归是女儿的外祖家。

[今朝一旦开言,便是在为未知的罪人开脱,若来日水落石出真是乌卓毒害父王,我便是同罪的从犯,可这话却是一定要说的,浮世绘梦,不为搏得安乐,将无果亦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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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你终究要同父亲离心?)

[苦涩之意,自舌尖点点漫延,阖眸昂首,沉声道]

去吧,到桑耶寺看看抚育你多年的云丹赤巴,他昨日来面见我时,本想到你处看看,却让我命人拦了下来。

想必,他有话对你说。

[无论这位佛门长者欲对藏王之女再托何事,他唯有今日之期。明日起,云丹赤巴活佛便圆寂登往极乐,藏地群僧暂失首领。昆达明既不能安分守己,那么贵族与僧人之间就不必再虚情假意,虚与委蛇。这一切,在错误的伊始,必由错误终结]

只是梅朵——
若是活佛留你,父王希望你能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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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木日梅朵 于 2019-9-15 22:25 编辑

[云丹赤巴昨日欲见我?此事我的确不知,在不安的时局里为何他执意要见我,空存满腹疑噪,但一切都要到我同赤巴会面方能透露,当下,都及不上父王,故而刹那凝眉后还平静,低眸柔糯。]

是父王,梅朵定会推托。

[我在他面前许下虔诚誓言,无知而忠诚,便是要不可推翻,可知,诺言本就是用来推倒践踏,须臾,放眸仰碧霄,何时苍霾遁去,穹空无边无际云托月出,月高亦月孤,冷清清白晃晃挂在那梢上,此岸喧嚣,彼地哑默,我与父王共赏这轮月。]

[在此后的事,记得我规劝父王回屋歇息,在我离殿时犹可闻得殿深幽幽传来一两声嗽咳,摇晃若舞的烛火。一程披星戴月向回返,廊道边枯木断枝,草木染霜,漫天霭霭境,朱墙败倒在月光下,待我回到白丹朗月殿时,小佛堂内仍是那副狼藉,黄幡后的佛祖,蒲团边撒落着一串念珠,我独自端详片刻佛像后,将念珠拣起缠回腕上。]

[三千六百颗,一周天,一轮回。]

“公主!云丹赤巴病重,望能见公主最后一面!”

[戛然而止,烛光凝滞,伶薄瘦长的身影背对着堂外人,佛祖仍旧慈悲在心,烟炉吐出缕缕香雾,信手抚过细腕上佛珠,眸中幽深绵长如藏一片湖泊,静静道。]

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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