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铺】——锋海神铸（扬州）

【看她开心些了，把袖子里的红纸都找出来，手指在那儿不停的动着，边是熟练的做着小玩意儿，边是答她的话，声音带着些想念】是啊，我从吐蕃来，就一个人，他们呀，再也都找不到我了。【把手里的的小纸鹤和莲花儿摆在她面前的桌上】我原是住在吐蕃最高的那座山上，你若去吐蕃，那儿的人都知道，每逢夜晚，那座山上就有一颗最明亮的星升起。【高高的独自的那一颗，永远明亮，是“吐蕃的奥德”】那颗星星很孤单，我从小都希望它能逃了那座山，自由自在的待在星河里。

【道着那颗星，也是道着自己的命途，把纸都折完】你要是喜欢，我拿回我的剑，就回来找你玩，好不好【伸出手，与她握住】这样你哥哥姐姐不在的时候，你也不会一人了。【看她如此神秘，笑着应道】阿满懂了，是看缘分。

【转过身儿，在铺子里走了圈儿，眼睛闭着，手挨着一把剑又一把剑的摸过去...直到走过了第三十七步，指尖儿触在一把剑身上再也移不开。眼睛缓缓的睁开，把它拿了起来，回眸与她笑着】我找到了【把剑亮给她看，走了过去，摘下了脖子上的碧玉双鱼佩】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啊就叫阿满，我身上就只有这个玉佩了，你先收着【玉佩底下刻着吐蕃文：萨拉阿满，手摸了摸那个刻字】等我回来【放在她手心里，道明理由】阿满会换回来的。

【听着她讲述着我不知道的国度，不禁想象起吐蕃究竟是何样的存在，也许会有比大宋更为高耸的山岭，或许或许，太多的或许，这世上有太多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也许有生之年会有幸去一睹真容】

恩好，等你来找我

【看着她在大堂内四处转悠，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取下一把青锋宝剑，又从脖颈间取下一枚玉佩递给我，我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双鱼佩，就叫玉佩下一行镌刻着不认识的奇怪文字，应该是吐蕃文，听完她的话，将手中玉佩攥紧】

好的，等你来找我换回的一日

【将剑紧紧的缚在身上，这可是阿满拿了缘分换来的剑，好宝贵的，如是这样还不换么？眼里面看着这铺子里这么多兵器，手放在剑身上，抚了抚，学了剑客潇洒的姿态起了身】若是你愿意，阿满带你去吐蕃玩，那儿啊可远了【开着她玩笑】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找哥哥姐姐哦

【现在云开见了青天，心情豁然开朗，眸光清明的对着长街，视线清晰，见那所有都是美好，开怀的舒了舒手臂，与姑娘告别】【踏出这家店铺，走了十几步还回了身。再一眼，锋海神铸，后会有期。】

=====结=======

====== 开 ======

建元元年 秋

【也许是因为在外受的伤太重，为了不使师兄看出，自己便在外徘徊了整整一个夏天，才回了扬州。】

【师兄依旧是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让人顿时心生一种仿佛分别这么久过是自己一场幻梦的感觉。不过在看见霜染枫红之后，那种感觉又立即消失了。岁月啊，就这么悠悠而过了。而自己，也该收收心了。】

【落叶枯黄，风卷残叶。独坐在院中那颗老桃树下，膝上是横放着的长剑。缓缓伸手，抚上粗糙不平的剑鞘。眉头慢慢收起来。】

【本想着练练剑，却不知怎么回事，剑刚入手，一股异样的感觉就从剑柄传入手中。而听剑啸，也觉得不怎么对劲。但一停下观剑，剑身却又光洁如新。到最后，只得停下动作，静默观剑。】

（是哪出了问题了……）

【默默想着，手抚剑身。忽而起身，拎着剑就朝外走去。】

（既然自己找不到答案，那就下山去问问。）

【一片落叶悄然落下，掩盖了离去的背影。】

【距離上次去金陵遊玩已有兩個月了，近兩個月沒再出家門，此時也有點想走動走動。貼身侍女前些日子染了風寒，至今未好，想著外邊寒風凜冽，交代了幾句，讓她守在家中，自己不出幾日便會回來，若有急事可放出白鴿尋我。】

【時值冬日，道路旁一片殘葉敗柳，空中淅淅瀝瀝的飄著小雪，雪勢不大，落在地上便融化成了水。或許因天氣寒凍，路上行人不多，三三兩兩也只是快步而過，有些鋪子更是直接打烊。走了半天，沒發現有什麼好玩的，意興頗為闌珊。】

【再打算回去之時，突然想到許久不去武器鋪，上次去時，也只是將鑄好的天玄劍送去，沒有多待便匆匆離開了。今日正巧有空，不如去那裡待一陣，順便聽聽江湖上又出了哪些八卦。於是步伐一轉，向武器鋪而去。】

【到了武器鋪時，掌櫃正撐著頭在櫃檯上呼呼大睡，旁邊小二正擦著桌子。輕步踏入，沖小二做了手勢，示意其不要開口，便在一旁靜靜看展列在外的各式刀槍劍戟。】

【背着剑下了山，刚一进扬州城，天忽飘起小雨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都纷纷躲避着雨。到最后，只留自己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街上，像个傻瓜。】

【一抹脸上雨滴，就这么冒着雨在街上走着，反正雨不大，因而也不在意被打湿的青衣。大不了回去换就是。】

【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

……

【恍若是冥冥之中有谁推着自己，让自己瞎晃悠都能晃悠到这里来。】

（锋、海、神、铸？）

【若未记错，这应该是刀剑春秋的铺子。抬手摸了摸背上剑剑柄，索性就这么走进去。也许，自己要的答案，这里有人能够给出。】

【隨意看了看，沒多久便漸生無趣，將掌櫃的喚醒，吩咐他將最近的賬單拿來。一邊看一邊問下去，得知這個月的生意並沒以往那麼旺；再接著問下去，才知傳雲夢有上古寶劍現世，一共三把，還未有人能奪得，是以眾人皆跑去雲夢打算一試。】

【聞言心下已有計較，等侍女的風寒完全恢復好，便可過去一瞧。】

【正思考間，忽見一青衣道士裝男子走了進來，背上背著把被白布裹纏著的劍，白布包得很實，看不清劍鞘；但外露的劍柄卻直透著一股森嚴莊重之意。】

（這把劍……）

【從躺椅上起身，直接向來人走去】

不知道長有何需要？

【冒着小雨入了店铺，干燥的地面上留下几滴水渍。下意识抬袖擦了擦面上雨水，还未站定。已有人上前。】

“不知道長有何需要？”

【温雅的男音，带着不远不近的客气，下意识转头一看。】

【蓝衣在身，持扇温文。】

【又微转目，看向柜台后站着的掌柜，和不远处的跑堂小二。】


……

【索性站直了身子，看向那人，一个稽首。】

阁下想必就是锋海神铸的掌柜了？

【再細看之下，來人雖是器宇軒昂，眉目之間卻似帶一絲愁鬱。青衫被雨水暈染成了深色，袍袖也因沈重的水嘖直往下垂。】  

【有著故事的道士，與身上似非凡品的劍，心下升起一絲好奇】

【嘴角含笑，衝著來人微闔首】

不知道長是想看劍…【眼神從其背後之劍轉到濕漉漉的衣角】還是要置換乾淨衣衫呢？

【听人言，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角，一瞬哑然。】

……

【又抬袖擦了擦额角，拧了拧湿掉的衣物。这才有些不自在道】

抱歉，是贫道失礼了。

【刚一抬首，便见其目光停留在自己背负的剑上，再忆前言，既能成锋海神铸的掌柜，于兵器一途想必造诣很高。索性一抖肩头，取下背负的剑，而后双手捧剑，递到人面前。】

是看剑，但是是请掌柜的，为贫道看看贫道这把剑。

「進門是客，道長不如進來烤個火。」

接過劍，劍到手時但覺比一般劍稍微輕一些。沒有立即將白布打開，先帶著來人進入屋內，吩咐小二架起火爐，瞬間熱意充塞室內。慢慢的將白布取下，待白布全部取下之際，在一旁火光的跳躍映照下，只見白玉劍格下墨黑的劍鞘上隱隱泛著赤紅光芒。劍鞘由紫光檀所製，上無一絲裝飾。緩緩取出劍，劍身尚未完全出鞘，便聽一陣喑啞龍吟。心下異之，直接將劍拔出，此時倒不再聞龍吟，只見劍身通體作暗赤色。

「這是…赤銅。」

手撫上去，觸手微涼，放久之後又覺一股異熱。此時，心下已有計較，反手隨意一揮，再次聽到喑啞龍吟。再爽手捧劍置眼前細看，果不其然在劍首脊身處尋得一處淺淺凹陷，雖僅毫釐，肉眼幾不能看出，但已能使此劍不能發出最大威力。

「道長是否拿此劍與人爭鬥失敗過？」

【见其接过剑后，正等他观视，却忽闻邀请。自己这一身也着实有些狼狈，因而在盛情邀请之下，只得随人一同进了屋内，看着小二架起火炉，驱散了几分寒意。】

【应人之邀先行坐下，而后看着他将剑身上的白布慢慢取下，霎时，有熟悉光芒一闪而过。却依旧不言，只是静默地看着他观视着这把剑，直至——】

“這是赤銅。”

【心中多了一丝讶异，却不是对掌柜的能够认出赤铜，而是……这剑居然是赤铜所造？】

【当初师兄赠自己此剑时，也只希望让自己好好对待这把剑。而这把剑跟随自己甚久，自己却一直没有去想过它是何所造，只是觉得此剑莫名顺手罢了。若不是这一次从益州归来发现此剑不太顺手，自己想必也不会来到这里。】

【思及此，再闻后言。】

“道長是否拿此劍與人爭鬥失敗過？”

……

【脑海中忽然闪过春日之时的那场对决，缓慢地点了点头。】

不错，掌柜果然慧眼如炬。

「劍非凡品，中有傲骨。」聞言略生惋惜，微阖眸，手搭劍身上慢慢摩挲，這來源於久的厚重肅穆。「灼灼其炎，赫赫其勢；敗於它手，自不可辱。」

將劍重新插回劍鞘，遞了回去。

「若只是輸在武藝下，也不至於此；恐怕…道長是心有愧疚，故意敗於人手。」坐回一旁椅上，給自己添了杯茶，輕呷著緩緩開口，「依道長此心境，怕是無法再持此劍，不如將它贈予有緣人，或可再現昔日光彩，不知道長意下如何？」語罷，唇角勾起一絲笑容望去。

不行。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反驳，但抬目见他唇边笑意时，又一瞬间哑然。最后，只能垂下首，缓慢且坚定的摇头。】

不行……

【或许是因为入手一瞬的契合，又或许是因为这些年里，历经的风风雨雨都有它在身旁陪伴，习惯了它的存在，所以在旁人说要放弃它时，自己的回应是果断的拒绝。】

掌柜不知……此剑对我意义深重，我……不能轻言弃之。

【抬首看向悠然品茗的人，语气坚定。】

何况作为一名剑客，若轻言放弃自己手中之剑，他又怎能再配提剑？

【聞其言，並不做詫異，來人雖眉鎖愁結，但雙唇緊抿，可見是堅定不移之輩。然此種性格若遇有執念，卻難以從中看開，長久以往，易生心魔。】

【想至此，已知該從何處入手。】

人劍尚不能合一，何言配劍；配了，也無非美玉蒙塵、所遇非人。道長執意欲留此劍，是想看他最終玉碎而斷？還是說，道長有自信認為自己能從此心境走出？

“人劍尚不能合一，何言配劍；配了，也無非美玉蒙塵、所遇非人。道長執意欲留此劍，是想看他最終玉碎而斷？還是說，道長有自信認為自己能從此心境走出？”

【抬首看了看他手中剑，目光难得沉寂下来。】

【怎会不知入耳的声声句句皆是好心劝慰，怎会不知剑入手一瞬的不适应是提醒。只是，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真要放弃吗？若真要放弃……】

【突而抬首，拱手拜下。】

还请先生帮我。

【换了称呼，也是一种请求。】

該怎樣做，方才我已言明。

【看人動作，放下手中茶杯，取過桌上羽扇輕搖，唇間笑意不減。】

輕舟短棹，綠水逶迤。輕煙絲軟，細雨長堤。這瘦西湖雖美，總是不及西湖。不知道長是否去過西湖？

【却不想他的话题转的极快，闻人言，微微一怔。眸中亦多了份若有所思。】

去年闲时，曾去西湖一游，确实是风光秀丽……

【突而一顿，随之微微一笑。】

在下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

說了許久，還未給道長倒茶，真是失禮。

【喚小二添茶遞於來人，同時給自己再次斟滿，看著熱氣裊裊上升，將茶杯握在掌心輕輕吹著熱氣。】

那麼，此劍便放在我這，時候到了，道長再過來吧。

=======结=======

————建元元年 秋——————

【闲来无事，想着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去城里的兵器铺子看看】

【命人备了马车，江南入秋偏凉，比起旁人她已是裹上了厚披风，穿起来看着暖和】

【一路顺利，刀剑山庄的马车众人纷纷避让。在铺子前停车，她从车上下来，迈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