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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萧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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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一蓑烟雨任平生|——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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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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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庸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20 23:08: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宁庸 于 2016-7-20 23:09 编辑

[月色清冷淡笼交欢双影,闻其声乱,心头一热柔情满怀,只道两年已过,他依旧是我的孚之。]

[衣襟双开寒气引得一阵细微颤栗,忙是近其胸怀,待贪寻他怀中温度,便如觅得心头所爱,又听一句“自是想的”,一双弯目笑的极为满足——他即便恨我入骨,总归不遗深情。 ]

[裙下挑弄勾出几声轻喘,身子忽被提起,双鸾跨其腰间,两臂松松环过脖颈,吻落胸前,不由贝齿咬唇弓身轻吟,情欲自那含露玉户蔓延周身,然雨偏云半,怎可疗得一二贪恋。]

[虽再不似两年前那般放浪不顾,面对日夜思念之人却也情难自持,双股微缩摩挲火热,秋目朦胧,衣衫退尽,冰肌相透,桃源生春,心魂自乱,两身香汗,身骨都融。]

[身心相合方觉周遭尽远,旖旎满室熨暖一夜冬寒,多年前与他缘起金绡玉帐,年岁蹉跎几经淬砺,孚之早非当年公子亦,秦琰亦非当年贵门女,世事机缄难以测料,直至今日终是真心交付,自此前尘忘尽,两相安好。]

=第四幕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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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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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庸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22 00:3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宁庸 于 2016-7-22 00:34 编辑

秦琰

[闲云潭影,物换星移,暮雨江天,一夜清秋。朝代朝夕更迭,国土几经易主,然于我心里,自秦氏满门被灭那一刻起,大梁便已灭亡,至于谁坐了龙头椅,谁败了功与名,本都与我秦琰再无丝毫干系,只是那日自孚之言辞之间偶闻一名——陈霸先。最后...竟是他做了这江山之主。]

[本想天下既初定,仰赖天恩初登大宝的新帝,如何也因让百姓过上一段太平日子,岂料外患未定,内忧又起,陈霸先为慑天下不施恩泽,更甚大肆诛杀异己,逻卒仗权妄判平民,叨预执法,天下人人怵惕不宁,如履薄冰。这时不由想起爹爹对陈霸先的骘论:“我这一学生,体资文武,心有大智,然生性多疑,物必其极,乱世争雄,或可成器”,不想今时竟验谶语,曾让我骑在肩头待我极善的陈叔叔,如今虽操掌帝业,却由不改多疑狠绝之心。]

[孚之为我母女二人免受连罪,只得连夜出城避免杀身之祸,拜别顾老之时,他竟将我认出,大惊欲言,却被我截了话头,忙道“顾老先生大恩,柳闻此生不忘”。他见我不愿以真名示人,起身相扶,看了眼孚之,又望着我久不言语,末了只长叹一声,让我与孚之速速离去。如此,最后看了眼我本以为能安度余生的小屋,登上马车再不回头。]

[只要有孚之与芙儿,何处不可安家。]

[一路颠簸,虽隐有不适独自强忍,转移思绪,却无论如何也消不去心头不祥之感,望着身边孚之,眼底有些惶然不定,似乎看着他含笑安慰的双目心中便能安稳些,耳闻歉言,眼睑微是一颤,心中却是渐定,再凝眸时已不见丝毫畏怯。覆其握拳之手,展眉淡笑。]

“人世间风浪峥嵘,如今于我柳闻不过寻常之景,只要你与芙儿尚在身侧,我便不怕。”

[只有你与芙儿尚在身侧,我才不怕。双手捧其掌,引之覆于右颊,偏首细感掌心温度,阖目含笑喟叹一声,再睁眼时却是俏黠。]

“现在我还有一个心愿,你若不助我实现,我便从车上跳下去。”

[语出霸道,不容他不应。笑意不减,又添执着,谛视其目,只言两字。]

“娶我。”

[我不怕刀剑加身,不怕颠沛流离,只怕他不愿拖累妻女,舍我独去。]

“不必安身,无需红烛,我要的是此时此刻,天地为鉴,星月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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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庸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22 13:29:59 | 显示全部楼层
秦琰

[碎风乱发,青尘肆道,眸光潋滟注其目中深情,光阴拧转恍如畴昔,红楼初识两相缱绻,却隔云泥,舟舫生情一诺相许,却难固守,塞北再遇感念缘续,却怊怨一心。只有这一年,他文卷授业,我针线持家,年岁虽清贫,不感辛苦,只愿两心相守,共此深情。]

[沉浸于其满目爱意,坚定言辞入耳,心如快弦面霁如蕖,全然不似灾祸追身,四目相望,盈眶热泪喜极而落,不管能否避此劫难,此生为他所爱,致死不悔。]

[马蹄忽起,震地如雷,寒光逼目,脸色惨白,铁箭穿车,钉于身旁几寸处不住吟颤,芙儿一声尖叫,忙护其入怀以身作挡,孚之言辞中断竟掀帘前坐持缰驾车,周身飞箭如雨与之擦身而过,心如单船飘零狂澜,一阵猛跳几不能言。]

[待入树林,他重返车内,尚寻回几分强自镇定,牙关紧咬不住轻颤,护着芙儿两目却出奇的坚定冷静,纷飞战火尚不能绝我三人性命,今日拼身力搏,定能有一线生机。]

“好..不怕...”

[被他抱在怀中心中惊惶便又淡去几分,待马车驶如树林深处,两人相视一眼,看准时机便弃车跳下,他将我与芙儿护在怀中,落地力道已卸去大半却仍不由痛呼一声,不顾疼痛迅速挣扎爬起,一手抱起芙儿,一手搀扶起孚之,见他咬牙强忍心头顿觉刀刮之痛,却不及关心身后追兵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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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庸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22 19:52: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宁庸 于 2016-7-22 19:56 编辑

[孚之接过芙儿携我顺着山坡一路逃下,夜幕下枯枝乱石将双足划的鲜血淋漓,却不慢脚步如若不觉,追兵终是发现端倪转路搜来,身旁恰有一石窟,孚之忙将我与芙儿藏身于内,方寸大小却容不下他,见其以身作挡护住洞口,虽草木可掩其身形,然若是乱箭飞来,他何以保全。]

[心中紊乱不堪只想不能让他伤及分毫,欲换位于外他却是如何也不退让,官兵渐近,只得噤声跪地搂住芙儿,听着洞外窸窣脚步声,目光紧紧锁着他的脸,借着漏入的几缕月光,他唇边怜爱笑意将心脏牢牢钳住,心中恐惧无边蔓延,心跳促如擂鼓,却在一声破空传来之际骤然停止。]

[见他抵死相护,指尖攥其一片衣角,唇瓣颤动目光不离,拼命摇头却是无可奈何。他刹那十指紧扣脸色惨白,心头骤痛身形一软跪坐在地,怔忪望着他悄然落泪。“无以为报,只愿相守一侧....”,心头忽是响起多年前耳鬓厮磨他轻言许诺,这一诺,他竟是用性命相守。]

[许久许久,官兵终是远去,在他无力跪倒的一瞬便近身将其抱入怀中,觉掌心湿溽,垂眸看去顿时心神俱裂,只见三支长箭插于其身,一袭白袍早已被鲜血浸透,抱着他浑身卸力逐渐凉去的身子颤抖不住,六神无主想说些什么,却被其掩唇制止。]

[让孚之依在肩头,闻其后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却是咬牙忍住哭声,余下字字,深刻入骨,末了一言,宛如心绞。我救不了他,如何携手白头...如何..携手白头....]

[仰首高望秋月空悬,冷风拂面乱目稍清,双臂环其身,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身子,右颊贴其面,深吸一口气止住抽噎,言辞出口,牵出一缕笑意却终不敌哀色,出言温柔强忍其间哀痛]

[成亲之日,若是哭哭啼啼,他会不安心的....]

“我,秦琰...江陵秦氏,长女文姬...”

[往昔年岁,不愿他知晓我便是秦氏那十六守寡又被灭族的秦文姬,到此时我终以真名相告,不然在地下他若是..若是寻不到我,那可如何是好...]

“先祖恩泽,荣华半身,然命数多劫,至亲承冤,唯留秦琰残喘于世...”

[缓抚其发,偏首落吻于面颊,哀痛入骨却复温存。]
“然百神羣祀,皆有诚愿,此生之幸,便是与君相识,育得小女,生年再遇,秦氏文姬,已作前尘,往后我便只是你的柳闻...”

[怀中人呼吸渐轻,身子愈发冰冷,终是没忍住末字一线哭腔,抽过一口气,继而含泪笑颜]

“今天地为鉴,星月为证,柳闻嫁为君妻。”

“唯愿执君之手,共赴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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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庸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26 11:2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宁庸 于 2016-7-26 11:42 编辑

秦琰

[霜上裙裾,寒气攻心,末字将落,便觉怀中人便身子一软,颈侧一阵微弱气息飘散随风,便再无声息。身形一僵,双眸畏怯,乱发迷离,不敢侧首看其面容,只在耳畔细声低唤。寒蝉声消,朔风停啸,一时周遭尽远,唇瓣微嚅却是不闻,天地之间只余她极轻的呼吸声。]

“孚之..孚之...孚..之...”

[沾满血迹的手缓攀其身后箭羽,对准心脏之处便欲用力,如此刺下,箭尖先透其身,再刺我心。]

“孚之..说好的一起白头,你莫要骗我...”

[一手抚其背,一手用力柔缓,生怕弄疼了他,箭尖终是透过他的胸膛,带着尚且温热的血,刺破衣衫贴近心口,继而向前便一毫一厘推入胸口,鲜血自那处缓缓晕开,便如昔日他插于我鬓发间的红莲,华冶清绝。眼底宁静透彻,唇瓣含笑,不觉痛意,恍如那日疏桐吹绿,手倦抛书,依其怀中午梦悠长。]

“夫君,一觉醒来,我们便都白头了...”

“娘亲,娘亲!爹爹怎么睡着了?娘亲,芙儿冷...您抱抱芙儿...”

[指尖一顿,侧首俯望目中空洞,见芙儿瘦小身形偎在一侧不住打着寒颤,对孚之温柔笑言]

“这孩子见我只抱你不抱她,该是吃醋了,你且等等我。”

[语罢缓离身,面色苍白如雪仍自含笑,已没入半寸的箭头复又拔出,松开双臂的一瞬孚之便软倒于地,眸色骤变惊呼一声,忙是又费力将他抱入臂弯,瘫坐于地目露疼惜,俯身贴其冰冷面颊,想问他疼不疼,薄唇嚅动半晌却发不出声音,忽是一阵刺骨寒意攻上心头,喉中腥甜温热溢出,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大雪如席,浮玉飞琼,芜地小院,欺霜傲雪。榻上女子长睫轻颤,缓睁双目,望着陌生之景疑惑渐生。屋外门扉吱呀作响,见一妇人搓着双手呼出一口热气,见我醒来面色一喜,忙是快步上前坐在床边。见其衣着朴实,屋内又多农具,该是一农家妇人。]

“夫人,你可算是醒啦!”
“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你已经昏睡五天了,若再是不醒,这小娃娃眼睛都要哭瞎了!”
“夫..君...我夫君呢?”
“夫君?哦..他...他已经入土了,就葬在后山。你一直不醒,我与官人只好擅自作主了。”

[闻言面色微愣,遂抬眸含笑轻声道谢,末了望着一旁睡着熟实的芙儿缄默不言,抚了抚她瘦弱的肩膀,抬目看着窗外开的极为娆美的红梅,目光寂静似是看痴了去,半晌兀自呓语]

“此处景色美极,该是你常说的远离战火的世外桃源...我们便在这附近住下...孚之,你说好不好....”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庭中红梅开了又败,转眼十年光景便如白驹过隙。这十年中,陈霸先初平侯景,及立绍泰,弥厉恭俭,不取康宁。这十年中,他为其恩师秦公平反,重查旧案,时隔多年,蒙受不白之冤以至满门抄斩的秦氏一族,终是得以沉冤昭雪。这十年中,帝位又改,如今已是其侄陈蒨当政,陈蒨在位期间,整顿吏治,注重农桑,兴修水利,一国几经沧桑,终是又现盛况。]

[十年中,日异月殊,物换星移,旁人或如觉隔世,而在秦琰眼中却终始不变,一日复一日,在这方寸天地,守着她心中的未亡人。]

[天康七年,季月盛夏,编草结菴,不违凉暑。院中卉木镺蔓,女子发髻简绾,身着浅灰布裙,正弯腰抚着一丛白铃兰。其眉目恬静含笑,岁月攀其眼尾留下褶痕,虽再不复十几年前那般娇妍面容,却是如润玉的温雅。]

“孚之,你看这一丛铃兰生如白雪清丽,你可喜欢?”

[秦琰笑问身旁人,俄而偏首细听,忽是面色一红垂首嗔笑,如花笑靥却是不掩。]

“孚之惯会取笑阿琰,如今我这半老姿态,怎比开的正艳的娇花。”

[木窗缓启,只见一女面如芙蕖,态如素月,正是已出落成婷婷少女的芙儿。她静看母亲对着身旁一言一答,似是交谈甚欢,而院中,却始终只有母亲一人而已。她目中含忧,却静立不扰,她知道,母亲这一生大风大浪看的虽多,放下了仇恨,放下了尊严,却唯独始终放不下那葬在后山的父亲。倘若一生一梦,也算是幸过孤身苦守,蹉跎自误。]

[太建元年,山河动乱,天下几易其主,而风云变幻落在秦琰眼里,却不过是门前铃兰花开花落,檐下春燕离去又归。绛雪生凉,碧霞笼夜,转眼又是五年,秦琰如今已是两鬓花白年近半百,双眸微浊再不是那澄明秋水。她坐在轮椅内,一袭薄毯覆在她风湿严重的双腿上,怀中抱着一小儿。轻轻拍着怀中幼子,眉目慈怜,温声哼着她年幼时母亲唱给她听的童谣。一曲罢,指尖摩挲过小儿面容,叹道]

“孚之,你看,芙儿给咱生的外孙长的多俊,眉眼像极了你。”

[言讫,她忽是想到了什么,将小儿交给芙儿后便一人独留在房,扶着轮椅颤颤巍巍站起,坐在妆台铜镜前,微眯着眼探近身子,看着镜中妇人抚上鬓旁银丝,目中不禁泛起万千感慨,侧目望着身旁人,微一叹息]

“孚之,为何我一日日的老去,你却容颜如初?说好的..一起白头...如今白了头的,却只有我...”

[怀念目光渐成怔怔空望,抬目“看”着眼前一如从前依旧丰神俊雅的孚之,忽似透过他不知看向远方何处,末了勾出一抹淡笑,盖去烛芯,一手扶着妆台艰难挪移,一手微抬似被牵握,落下床帷,卧榻入眠。]

“李婶,李婶!您见着我娘亲了吗?!”
“没有啊,哎你这孩子别急,大妹子或许就是出门闲逛一会儿,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
“不...不会的,娘亲她十五年没有出过院子了...而且她病的厉害,不会一人出门的!”
“十五..十五年!?...哎今天...大妹子估计是去看你爹爹啦!你快去后山找她!她莫不是...醒了....”


[清晨微熹,昨夜初雪在院中落下一片薄薄的银白,秦琰倚台侧绾云髻,对镜细施粉黛,淡扫蛾眉,镜中妇人尚可见几分犹存的风韵,而她身上穿的便是十六年前夫君为她买的第一件新衣。她步子放的极轻,拄着木杖拖着两条渐渐不听使唤的腿离了院子,最后回头看了眼,眸色温融隐含眷念,却仍独自朝着后山蹒跚走去,这一去,便再未回头。]

[这十五年,我从未来看过孚之,却冥冥之中似被牵引,一方墓碑终现眼前。一路走来双腿已是僵冷无力,却仍强自忍受,努力挺直腰身,步态虽缓却一如从前端庄优雅,一步一步走近孚之,恍如初见时手挽玉带红裙姚冶,一步步走近地上跪坐的男子。走到他面前,却终是无力瘫坐一旁,指尖颤抖抚上墓碑上刻着的名字,伪装了十五年的笑容终是有一丝破裂。]

“孚之..我来晚了...”

[倚着墓碑缓缓瘫倒伏身在地,面颊贴着冰冷的泥土不愿离开,仿佛如此,就能与孚之距离更近些。我十五年间从来不敢去想,想孚之那样一个风姿特秀如玉君子,最终深埋地下任虫蚁侵噬沙石玷污,日复一日,终是化作白骨。]

“我不敢想,所以啊...我这一梦,便是十五年...”

[身子逐渐冰冷,却仍蜷缩在地上不愿起来,寒气入体不禁喉中一痒,便止不住一阵猛咳,胸口闷痛难忍,自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缓缓从泥土中渗下,若能骨血相融,该有多好...]

“芙儿已经长大了,嫁了...嫁了一个好人家... 我现在终于...终于可以..安心随你而去了....”

“孚之..我好想你...”

[声音断续气息不继,还想再与孚之说说话,便如往年晚来天欲雪,二人对坐暖榻,同饮一盏新醅的酒,红炉正旺,闲话不觉夜深。]

“孚之..我也..爱你....”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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