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山

哈哈

［展臂把貂捞进怀里使劲揉揉］

走了，找兔子去

［虽然一直没想明白颜儿哪里像兔子，不过，这么叫着也挺好］

我们回来了，小兔子，把门开开！

结

【自那日于黄泉斩杀黑袍之后，便觉灵力日渐衰弱，常不能聚力引弓，灵力最盛之时也不足往日十分之一，故而不在往阴气聚集之地走，而是寻了个灵气充沛的地方修养】

【万山深处，杳无人迹，却聚天地之灵气，时常有精怪出没。青丝披散，卷青叶为衣，一身松垮长衫，坐于灵山之巅。】

【半垂眸光，手边一只山野小兔抱着手指舔舐，山风一吹，竟觉得有些冷，我知晓，人间行走多年，如今怕是支撑不下了，又该找一个地方，一睡逾百年】

【背靠树干闭上眼，手边的小兔子不知何时蹦跳着走了，四下来风，竟是有些寂寥，千年来都是这般，心说此时有个人与我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貂儿这次跑掉，他竟遍寻不到。青丘到东海，连当初小东西偷偷埋桃子的地方都找过了，也是无果]

“嘶”

[黑蟒从树上盘下来，蜿蜒着往他腿上爬]

一边去

[随意的甩开，那蟒本待再缠上来，倏忽一只雪白的兔子跑过，便转头去追兔子了]

[山风吹来，带些薄弱的灵气波动。他锁眸看了一瞬，信步而往]

这里群妖环视，虽灵气充沛，却不是养伤之所

[他平素少管闲事，此番大概是没寻到人、倒也遇见一个人，索性席地坐下，打量着这个伤势虽重气势不减的女子]

【山野之中灵气动荡，我知晓是有人来了，凭借这波动，我大抵能知对方是何种深度。】

【这世间妖与魔，鬼与神，在世人眼里是志怪，身在其中的我，倒是觉得寻常，所以无端来了有修为的灵物，也无甚奇怪的】

多谢提醒，但此处热闹呢

【我身居之处常年冰雪，山魂离去之后万物不得近，虽是灵气沛盈的好地方，但终究冷清了。此地虽然小妖横走，但终究让我觉得……很热闹，充满生气。】

【睁眼看他，他背光踏来，背着万丈清光，知晓他不是这鹊山中人，侧了侧头，我终是不善言辞，不知如何说起，但他心存好意，我又觉得该是说些什么】

阁下缘何到此？

热闹？

［热闹是什么呢？他似乎从未喜欢过，不、应该说从未理会过。天地之间，落落独行，纵有一两相伴，也是从容清浅］

热闹，很好？

［扬袖间一朵灵芝旋落，堪落在斯人身前］

相遇即有缘，也许我来此、便是为了此番遭遇

你很有趣，伤重之下宁犯危机也要热闹

［明月悬空，明亮着、也清冷着。周遭妖灵穿绕，他却以为，是谈不上热闹的］

看来注定不能高山流水

热闹不该是鲜花似锦华盖云集么？

【指间把玩那一株灵芝，生于山野，汲天地之灵，却是上好之物，我将目光放远，似乎透过茫茫山川，怀念了某段时光。】

山岳千仞，川河万里，六合八荒如此浩瀚，说来气势高足，但此间若只有阁下一人，茕茕独走千万年，说来可还觉热闹不好么？

【一个人走的久了，心似乎就老了，他赠与灵芝，我到知晓其中之意，不过与我而言却无多大用处，我的灵力耗损，其中缘由太过复杂，并非轻易能补。】

【我邀他坐，拍了拍绵软的草地，虽是虚弱，但也依旧笑的无甚所谓】

它们也伤不着我，与我来说这山妖动响已经不易，怎还求那繁花似锦，倒是阁下，瞧起来合该是衬得那番景象的

［他抬眸看了一瞬，忽而清和一笑，起身走近，待近其裙边时银靴已化做雪白的蹄角］

嗷——

［一声清啸，辽远空犷，多少山水在脚下、几重浓淡洗心怀］

［狐身修隽，九尾张扬，他笑着，眸微眯、狭如长河］

扬眉处有清风，回首时见明月

何需繁花似锦？

［前爪一搭其肩，在怀里轻打两个滚］

【一声清啸，他竟化作原身扑怀而来。九尾白狐，着实有其风华。】

【任由它在怀中滚了圈，不由抬手抚了抚柔软的皮毛，从头顶至身背，眸中多了些欢欣】

说的是

【山风拂面而来，顺过鬓角与青丝，我一下一下的拍着其背，笑起来的时候，总算有了些感情】

今日遇你，是我甚幸，我怎么称呼你呢？

【千万年，我一人睡去，又一人醒来，一人行走山河，又一人独入混沌，今天有这么一遇，倒是满心欢喜，只觉得心里少了几分空落落的意思】

青丘、白珏

［她的怀抱不甚温暖，却有生发的气息。大抵是木叶本体，自主欣荣］

以你的自愈能力，缘何还伤损至此？

［抬爪将其松落的衣袍拢了拢，遮住流泻风光］

是去枕山倚石睡一觉，还是我帮你疗伤？

［世间是有倾盖如故这么回事，他松快的趴在其腿上，扬起尾巴轻掸颊边］

缘何...太过久远的事情了，说来话长

【眯了眯眼，脑中闪过些片段，有诸神之战，有祭山封神，但那些遥远记忆早已经不深刻了，在脑中随意一现，就陷入了茫茫洪流。】

【一言半语说不清的事情便不在说起，拍了拍腿上的白狐，将他当成一件趁手的宠物】

睡一觉便可，只望醒来时沧海依旧

【仙境一日，人间一年，我一闭眼，醒来怕是沧海桑田，百年匆匆而过。】

【此地终究是不宜修养的，我也只是图了那一点生气灵动，若要沉睡，自然不是此处。今日能遇见能修为极高的白狐已是添彩，如今是要走了】

嗯..我叫青桑，今日多谢

沧海依旧？

[眸子眯了下，又淡然而笑]

有差别么？

[他今日异常的柔和，许是、女子身上苍寥的气息让人想要温存一二。不过、把青丘狐君当宠物这个事，是不值得发扬的]

青桑、挺好听的。万事随心，不必谢

[从其腿上站起盘踞一侧]

可用相送？

结

[传闻天地间有一种神草，前身乃佛祖莲花台上一盏灯芯，遇缘点化，化作一对兄妹人形，灵智沌开，拜于佛祖御下修行，妹妹不甘寂寞偷偷下界，无意在凡间点燃神火，她以火焰化形，神火自然威力无穷，顷刻将一方城镇焚毁，犯下滔天大祸，佛祖欲要将她打入阿鼻地狱，其兄不忍，愿并罪同受，佛祖念他二人兄妹情深，五指一挥将他们幻作一株绛草落入人间，免受轮回之苦，生生世世相依相伴]

[传说神绛草以兄妹二人化形，由两道草茎缠作一股，通身绛红，凡以此草为介，可通血脉溯源，换言之，它能让你找到至亲血缘之人，无论那人身在何处，上天入地，三界之内，但有生机，便可追溯]

[传说毕竟是传说，古来典籍上至少我还没发现真正找到神绛草的人，要不是龙虎山古籍有这神草的描述，我还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但凡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上一试]

[可天地方圆这么大，总不能漫无目的的找，神绛草属火，喜阳，书上说有它在的地方必有祝馀草相随，二者外貌肖似，极易混淆，就常让人发现不了它的存在，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鹊山三重山，祝馀草恰长在其中一座，披荆斩棘到了山脚下，已是日薄西山，黄昏那点余晖残留天边，仿佛眨眼就要淡去，看着眼前茫茫青翠叠嶂，怕是又得风餐露宿一晚了]

[一扫拂尘，掸开撞来的飞虫，轻轻叹了口气提步前行，林间鸟声空鸣，回荡不绝，界于半明半暗间的深袤空洞给人以巨兽张口的错觉，却丝毫不影响清风道袍毅然坚定的步伐]

【一别经年，萧山之阿再未见得道人仙姿绝影，似乎最后的离别便是永诀，而他之踪迹，千里孤程遍寻不得。】

【我在萧山之阿并未等待许久，雪未浓时便已离开，停停走走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或妖亦或修行之人，可浮世大千，总似无归处。】

【鹊山三叠，重重更深，日照时如影似媚，日落时如迷似蛊，猨翼山鱼龙混杂不喜，堂庭白猿聚居喧燥纷乱，唯有此山虽名招摇却在夕阳余晖里安静的犹如处子。抱膝坐看夕阳余辉遍洒大地，远处祝馀铺开一片如火如荼，也许此刻方是祝馀最后绚烂之时，转瞬却又湮于暮色，芳华一现，最终所有的一切都要归于沉寂。】

【天色降的很快，不一会眼前便蒙上一层厚厚冷暮看不清楚，体内魔物已经开始躁动，身上魔气亦开始以肉眼可见的体态向四周扩散，即便极力压制，可灵魂的退败早已注定了我在这世上剩下的日子，除了看看山川日暮便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噬与替代，无能为力。】

何必苦苦挣扎，就这样结束自己不好吗？

你连自己的过去都没有，不知来处，不知归处，你得存在本就是多余的，让我帮你明明白白地活着不好吗？

你的灵魂已经被我快吞噬小半，没有人会帮你的，你最终还是要认输。

【随着暮色更深，脑海中那人声音越发清晰，体内妖力急速运转想要将其压制赶走，却也比谁都知道，一切不过徒劳。正如他所说，自我醒来，我们的灵魂便在不断融合进而被吞噬，到如今已被吞噬小半，若无人助我将他重新封印，那么我死是小，若叫他继续为恶，当初的一切都变作了徒劳无功。】

即便如此，不属于你得东西，你以为你能轻易得到吗！

【头疼欲裂，周身魔气四散开，眼前浓黑逐渐变成缥缈的红，视线里似乎是漫了血，所见皆为艳色。】

[别看一步一步气定神闲的走得慢，但仔细看会发现寻常人走上一段路都会休息喘口气，而道袍一去数里，气息都没变过，闲庭阔步，当真是消遥似仙]

[修真之人，为求仙途以身心入道，心即比钢炼，身自超脱俗，道家又重养生修行，自非凡人可比，所以没走多久就到了半山腰，远远看到成簇的鲜红教目光一亮，步子更快了]

咦

[一声疑惑出口，步子微慢，却是有两股气息凌乱缠来，一股是妖，一股...是魔？]

[目光陡然下沉，不想会在这里遇到妖魔之物，若是妖还好，若是魔...脑子里突想起在白云隈遇到的那个女子，显是印象不好，眉头已微折，可已到了这一步，断没有回头的道理，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佛挡杀佛]

[一沉气，加快了脚步，待看到一团黑气萦绕时停在十步开外，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余光却扫到一处岩石边，有株绛草泛着异样的红光，格外醒目]

[猛然心一跳，继而狂喜升腾，十有八九这株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神绛草，至于为什么现在会发光，可能与这魔气滋扰有关]

[真是老天也助我]

[身形一动，就朝那岩石奔去]

【极目所见，嫣红染半山，眼前万般晃动不止，如叠浪沉浮，纵然极力压制，魔物越发叫嚣着胜利，指捻心诀，妖力大盛之下裹缠着魔气纵横，两相竞逐，似往日许多个夜晚。】

【孤身大千，唯此血魔相伴，不为友，却成敌。】

道……

【皎月起时，月华自远处缓缓铺开，似有一人踏月而来乘风而至，同样清恣绝影却是不同的灵魂气息，心下一叹又道天不绝我，欲要求助却被那魔物缠裹更紧，只得敛神再提妖元，此时魔气瞬间暴涨而后突然消失无踪，然历此番己身亦是伤了经脉乱了内息，一口鲜红喷洒而出，再回身时却见那道人身形闪动至不远处一岩石处，想来那魔物以为他是来帮我的，为防此人联手与我将其再行封印，便自行沉寂蛰伏起来。】


【自灵魂半融后，目力也不再受影响，如今夜间也可视物，待得血色淡去便见那道人似乎是在寻什么东西，只是此刻自己尚且伤重难自顾，更何况素来道妖不相容，不知此人是否见妖便除，心下恐惧渐升，若此人当真下了杀心，我自是没什么活路，遂在一侧静默看着那人究竟在寻什么，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

[将那绛草采在手中，能感觉到一股火热的温度从掌中传来，并不灼烫，近似如兄长轻轻将道袍盖在身上时的温暖，一旦握住就让人贪恋，仿佛像握住了血脉至亲的手，不愿放开]

[小心呵护在掌中，身后突然变化的气息刹那让自己回神，一个转身见那魔气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淡淡妖气弥漫开来，稀薄在日暮山间的空气中，远没有刚才那强悍逼人的压迫，却教我不敢大意]

[走近几步，隔了一丈距离观察她，似乎负了伤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也没有浓郁的煞气与邪气，只是纯粹的草木妖气，让我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本体]

[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妖，但——伸手在虚空拈了一下，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魔气黏附在指纹上，带来阵阵恶寒]

[这四周并没有其他活物，这魔气从何而来，大概只有从这花妖身上才能看出端倪，想起以前遇到的那个女妖，身上也曾带魔气，不过极淡且不融身，应当是别处沾染，可眼前这个就不一样了，方才亲眼所见，是实实再再的魔物化形]

[妖魔同体]

[眉宇端了几分凝重，神草已收入囊中，空出的手正好摸向身后的剑，但没急着拔出，两指叩了叩剑柄上的纹路，斟酌道]

你到底是妖是魔

【道人手中握着一株绛草，目光些许柔和，不知是否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侧脸轮廓在月光下裹着一层柔软，虽内心很是好奇他们人类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见着那人靠近，下意识撑着身下的岩石往后挪了挪，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警惕，余光散落四野思索着逃生路线，果然见他伸手，想要逃开却发现方才经过一番剧烈斗争的身体毫无气力，只得掩袖护头偏过脸去，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聆其发问，这才又几许诧异将人看着。】

我……是妖……

【想想，又加了一句。】

可我，没害过人！

【许是受那位道长影响，自己从沉睡中醒来后便对修道之人有着莫名的恐惧和敬重，对这眼前之人也不敢造次，抬手摸上眼角，缓声解释。】

我体内封印着一只魔物，时有松动，故而方才……方才魔气，由此而来。

【此言，若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求助更多。】

[见她一副以为我要大打出手的样子而认命的将脸偏过去，暗自好笑，便也没忍住扬了扬唇，这一笑便教之前凝重的气氛去了不少，在她目光回过来时及时恢复，仍是一派莫测高深的模样，听了她的话也没急着接，似乎有所思虑]

[片刻又对上她有些惶恐害怕的眼神，分明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虽说妖物最易惑人心，但还是忍不住选择相信她]

[她说她是妖，体内却封印了一只魔，魔物侵体，不收控制，只是短短一句话，却像是被重锤击了下心脏，引出被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无端引起共鸣]

[眼前这为魔所困的花妖，脸上不无苦色，仿佛透过她就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不知不觉目光就多了几分怜惜，语气也教之前柔和了许多]

你….不能把它完全驱除么

[几乎是含着同病相连的心思将这句话问出口，却也知道异物同体哪是那么容易驱除的，如果真是那样，当初父亲也不会寻遍所有的办法却也只是将其封印而不是扼杀]

【见其闻言似有所思，神情几度转变，自己看着却也不敢多言，只待其再次开口，与其显着柔和，叫人几分错愕。】

不能，他的魔气已与我灵魂相融，如今只能镇压，无法驱除。

【魔无实体，故可再生，他在我体内早已与我灵魂相融，若非其魔力受限，我早已心志受损堕入魔道，哪里还能保持清明。可如今他频频动作想要完全侵占我的魂体与身体，若无外力协助将其再次封印，唯剩下被吞噬的命运。】

【或许眼前人能够帮我，可我为妖，他尚且不定相信我，又怎会纡尊降贵来帮我？】

【目光落在道人身上几欲开口却不知从何开口，双唇动了动，鲜血又再顺着嘴角留下来，捏着袖子擦了，目色微沉，几息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睁眼将人望着，满含希冀。】


但……只要有人帮我将其再次封印百年光阴，我可以……可以尝试将其自魂体抽离，然后请人将其净化。

【我素擅长修补魂灵，对灵魂亦最是了解，只要这魔物不再躁动与反抗，他与我之魂体相融的速度就会减慢，我便可循着魂灵脉络尝试将其抽离，虽则风险极大，但不失为一种方法。】

道长你，可否……帮我？

【这话问的迟疑，却也做好了被决绝的准备。】

[静静将她所说一字不差入耳，零零星星又想起往事来，待我成年之后父亲便把我身上有狐妖封印一事尽数相告，当时听来不无震惊，想我出生龙虎山，注定就要与修道结缘，妖魔鬼怪予道士眼中皆为异数，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终生为敌不死不休]

[我怎也没想到自己身上背负这样一个惊天秘密，这让一向以天师府为傲的自己备受打击，甚至无颜见人，总觉得自己是个异类，生怕揭穿这一切后会迎来别人异样的眼光]

[是父亲与兄长百般开异，才让我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且不以为丧，他们好不容易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培养成人，不是为了有朝一日知道真相后让我自暴自弃，相反，这是一种变相的磨砺，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不惧狐妖之威，终有一日能彻底摆脱这阴影]

[未出生的胎儿尚未接触人间，五感封闭，血肉未展，轻易而举就让闯入母体的狐妖与之融为一体，若非它当时妖力大损，很有可能连意识都全部抹杀，占据身体，成为新的宿主，它与之神魂骨血俱融，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另一个自己，这种程度的入侵，根本就无可解之法，只有靠自己意识法力的强大，才能将它彻底牵制扼杀在体内，如此看来，她与我何其像，又何其不一样]

[至少她能借助外力驱魔，妖本寻常，较凡人而言具备太多优势，我该羡慕她，却也希望这世上如我们这样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所以她的请求我无法拒绝，心中百感交集她自不知，蕴出味温和的笑，不俱向她走近，平视她一双希冀的眼睛时郑重道了声“好”]

我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