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一个有为的中女。
做饭不行而针线又难看。
厨房没人愿我进,袍子若是被我好心动了,难逃破破烂烂。
记性较好,画技还不错,能凭过往见过的好看之人,画几幅人物图卖了赚点小钱养阿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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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越来越多之后,执意就变得越来越少,画图倒是愈加执着起来。
看完司藤看东宫的电视剧,梦里出现的是顾剑,他跟我说你不要再画了,我淡定的对他说每天做这些,我早已失去原有的执意,做完我会累但也会顺心。
比如很想吃东西,我只是看看就满足了,不能吃它是我必须要做到的,倒不是为了轻减自己,而是吃了嘴巴会疼的,与其疼痛,不如割舍。
诸如人世间,愈是年纪小愈在绝望时候只知道自己是绝望的,其实众生皆是苦,我却没有再待人如他人待己一般,而是漠然告知来到眼前的人这个真理——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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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历经一身黑暗,绝对不会明白江山为何如此多娇。
这段黑暗无尽的残酷时光,回转之间,目标明确也无欲无求。
连零食、甜食都能割舍得下,因此,我已不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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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禁欲的春季度过得格外快,转眼花季快要结束。
比起蓦然回首的火树银花,多年以后,其实更喜欢迎面而来的晨曦。
以后再遇见谁的QQ微信名字带龟字,一定拒在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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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秋河,又年八月十五。 长安城枫叶荻花,未染霜红,凉风中偶遇瑟瑟秋意,一篇离章漠漠卷入尾声。 夜下送客,身后枫林寂静,回首唯望李兄仍在舟头挥袖,月满人影各离散。 同窗六载,共赴宦海三载,人不再年少,浮浮沉沉,官场磋磨尽是锦绣人。 暗夜的子归亭中,风锐了一些,我低眸,更是释然,做惯了那借刀杀人的工具。 ——只是这次欲加害的对象,却是李兄。 那一壶毒酒,一身罪名,我早将酒液替换,而罪总会找到下个替死鬼。 情义这二字太奢侈,紧敛唇角而正眸,往那灯火依稀处凝望,无从有悔有恨。 身后还是陷在了一片黑暗之中,朱红锦袖与那端正冠带,依旧纵横在杀人不见血的官场。 与李兄不同的是,这样的每一日,我委实度得甘之如饴,每个晨昏绞尽心机,在一盘棋子之中求生,眼睁睁看着与己无干之人死尽,而我要的即是这样一步步向前。 李兄问过我,一个女儿家,为何野心如此之大? 我答,也许世人多是身不由己,而我不同,已在此位,何以废退,不至顶端,何以俯瞰黑白棋局之精妙? 若者,哪日亦成为盘上废棋,但凡不死不僵,登顶之心不改。 长安此别,终究月落日升,好比每日名利所向,手心触及一片炽热光明,我将一生坦然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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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新镇子上生活,
对人对物皆是柔柔笑笑,那不改的柔弱,半真半假的朦胧着,
却在数次午夜梦回,望着浸至窗边的月光,眼神为此冷漠而烦恼。
天知地知,总有那么一日,藏匿在袖口的那把刀还会再度溅血,
我也还会是原本的我
也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等柔软是何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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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前,觉得在原地摆烂一下,做点人生喜欢的事,自己不争不抢即可。 问题就出在了既生瑜何生亮这句话,你想摆烂的时候,别人却有危机意识的想提前把你干掉, 而且还是组了队来干掉你,各种着数统统袭来。 在这种情况下,躺着等死是不可能的。 于是就有了这漫长的年份里,我在没被干掉的情况下,手里的刀也越磨越锋利。 功名利禄、扬名立万还有入伙之类的,可能对我没有足够吸引性, 但我找到了一点人生乐趣,就是在坚韧不拔中默默逐渐瓦解掉对方的组织。 从前觉得自己性格太弱,后来发现世人都有脆弱的地方,再强的位置,也会有弱点。 在这个牢笼里,我没有崇拜和羡慕的上方,也没有被我看轻的对手, 也许某一日,我想,我真的会干掉这里的既成制度,而不是这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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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时刻终将流失在时光中,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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