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岁-月舞云岫（广南路）——夜小北

我想就我想，怕你不成。

【撇着嘴挑了人一眼，知道人影消失在视线里方才无奈摇头，本来家里就两个大孩子，现在又添两个小的，不知日后会怎样闹腾。】

【可当初剑出江湖，也断然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舞刀不弄枪，一心为着孩子为了家挂着心，虽诸事繁琐，倒也确实安心不少。】

【至于名字，想到了再说吧，想不到就先不取，索性老二老三也叫的过来。】

【这般想着，指尖逗弄着两个小包子，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再次睡去。】

【结】

【看她把粥喝完接过空碗，有些委屈的看着她，自从有了孩子想多陪陪她都嫌弃了，我居然沦落到和孩子争风吃醋的地步】

【想着她的话，怎么就不像我的孩子了？突然想起对外一直称夜小北，虽然是化名但孩子姓北冥终究有些别扭，那给孩子也起个化名吧】

夜旭和夜炎怎么样？

我老婆腰不粗，就是两只手抱不过来

【说完闪开床边跑出去洗碗，把头伸回来看着她】

有学问的老婆，你不要谦虚了，名字你想吧

你欠打。

【说着抬腿就想去踹他，却又悠着孩子暂时作罢，又念起他取得名字，意味深长将人看着，眉头掀起。】

这名字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不像是你儿子呢？

还有什么叫目不识丁还不如我？我很没文化吗？我那是谦虚你也当真，傻子。

【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影响到孩子睡觉，只是听起来却像撒娇，低头将碗中剩余的粥吃完，借着擦嘴将碗又塞到他手中。】

去洗碗，边，我要再睡会儿。洗边想，

【给她在身后塞进一个靠垫，将剥好的鸡蛋递给他】

是是是，我笨蛋不会安慰老婆大人，你也不要想多了，做个月子还学会多愁善感了

【提起孩子的名字是该好好想想了，我也是目不识丁，真怕起不出什么好名字，绞尽脑汁去想，吞吞吐吐说出结果】

北冥逸和北冥烨怎么样？你也知道我目不识丁还不如你呢，我老婆哪里粗了

【牵过她的手，握住雪白的柔荑】

我老婆除了腰粗哪里都不粗

我知道，只是当时气盛，如今想来，为了些飘飘渺渺的东西这般伤了孩子，实在是愚钝的很。

【平日里也不与他说这些，只是近日感思颇多，待话出了口又觉得越发矫情的没边儿了，仿佛当初那个飞扬跋扈的殷良被这一年的春风冬雪给揉圆了棱角似的。】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免得你手忙脚乱连安慰都不会。

【有时候话出口并不是为了安慰，仅也只是为了说出口罢了，抱着孩子放在床头戳了戳小脸儿，又是一口一口吃着清淡没味道的食物。】

对了，孩子出生这么久，名字想好了吗？

我可是个粗人，不会想名字。

【抱着两个肉团子轻哼，看着他们哭闹殷良拧起的眉峰，抱着他们远离了床边，知道她生产完不久身体虚弱，再加休息不好更是烦闷】

【终究是自己的孩子，殷良接过孩子没多久孩子的哭声便止住了，看着他们娘仨痴笑】

孩子这是想你了
粥凉了就不要喝了，吴婶煮了鸡蛋，一会吃些吧

【闻言知道殷良又在责怪自己，按着她的肩以示安慰】

不要乱想了，以后我们加倍去补偿小荻

【话落吴婶便端着鸡蛋走进来，接过鸡蛋吩咐奶娘将孩子抱走，细心地包着鸡蛋壳】

身子虚多吃点东西补补

有什么不忍心的，不就是一碗粥的事儿。

【嘴上说着，已经是眯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原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只是才生产没几天依旧疲乏的厉害，靠着床栏尚还歪着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垂着眉头揉了揉脑侧，又听此起彼伏的婴孩儿啼哭声，顿觉脑袋炸开了锅似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却也不能不理会。】

孩子是不是饿了？什么时候喂的？

一盏茶之前才喂过的，许不是饿了，看来是要睡觉。

这才起来多久啊，又睡？

小孩子嘛，吃了睡睡了吃，这样才长身体。

【说话间小家伙倒也真是不闹了，撇了襁褓一角看了，果然揪着鼻子嘴巴睡得正香，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孩子他爹，又看了眼奶娘，还是乖乖靠在床头捧着粥碗吃粥。】

小狄生下来没两天，我就把她寄养在农妇家里，我连孩子什么时候要吃，什么时候要睡都不知道。

小北，你看我多狠心。

【真的当了母亲才知道养儿的艰辛，一食一饮都要小心翼翼伺候着，小小的团子那么脆弱，那么没有安全感，没有母亲，该是多可怜。】

殷良 发表于 2016-9-17 10:45
[春日里梅还未开全，两个小家伙就耐不住性子降生在初春的薄暖里，原是盼着有了小荻再给他添个妹妹，不成 ...

【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皱起的眉头，知道她夜里睡不安稳，心疼着却也无奈，只能轻声将人哄着】

小荻有吴伯陪着玩呢，先吃点东西吧，月子里不能食寒食，你不知道吴婶熬粥多下功夫，你忍心让她再为你熬一次吗？

【说话间两个小家伙接连哭闹起来，人不大嗓音却洪亮的很，起身抱过一个，走到床边笑看着床上的人】

你看你不愿意吃饭儿子都愿意了

夜小北 发表于 2016-9-17 10:17
承平五年春  开

【春寒料峭，大地开始苏醒，看着吴婶细心地熬着米粥，嘴里还一直碎碎念】

[春日里梅还未开全，两个小家伙就耐不住性子降生在初春的薄暖里，原是盼着有了小荻再给他添个妹妹，不成想又是两个男孩儿，粉白粉白的倒也可爱，只是闹腾的厉害，索性小北体贴寻了奶娘照顾，减轻不少负担。]

[只是夜里总也睡不安稳，心里记挂着两个奶娃娃，却又想起当初小荻出生不多时便被寄养他处，心下总不是滋味儿。]

[临到晨曦初现暖了纱帐方才迷迷糊糊睡去，没一会儿又被人叫醒，懒懒撑开眼皮见着那人，皱了皱眉头不满。]

不吃不吃，再睡会儿，你去陪小荻玩儿去。

承平五年春  开

【春寒料峭，大地开始苏醒，看着吴婶细心地熬着米粥，嘴里还一直碎碎念】

“小老爷，帮我看着锅里的鸡蛋啊，不能煮太久，太久了夫人吃就不好了”

【看着锅里的鸡蛋，认真的估摸着时间，殷良刚刚生产不久，身子还很虚弱，所以不宜吃不好消化的食物】

【吴婶拍拍我的肩，将煮好的粥递给我，她很细心的放进了有保温效果的餐盒】

“小老爷，我来看着，你去给夫人送去吧”

【接过餐盒径直向卧房走去，轻轻地推开房门，奶娘正哄着两个奶娃睡觉，走去看着他们睡觉的样子，打心里开心】

【走至床边，殷良正在休息，轻声唤她】

殷良，先把粥喝了再睡

【外面小厮立刻进来，也是吓了一跳，和那女人解释】

呵呵……

【笑了笑看着立刻逃走的人，摇摇头，哪儿有女儿家的姿态】

公子，我将这姑娘送过去，一会就回。

不用了，你也歇息去吧。

【翻身便要闭眼休息】
=结=

你！

【本来顾忌夜深人静，就算心中不快，仍有意压低了声音，现在他一吼，立马就有小厮应声而来】

“公子有何吩咐，啊！这……姑……姑娘怎么会在这”

你什么意思，这里是我住的客房，我当然在这里！


“……姑娘……这边是男客房，女客房在……在那边……”

……这样啊，那你带我去吧。

【说着，夺门而出，那人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只觉得脸上似乎更烫了，一定是酒劲又上来了，我要赶紧离开这里！】

姑娘，在你来之前，小厮就带着我来住这里。

哪个说的是你房间？

【这间客房本是小厮带来的，有没有随身物品放着，一看便是空房】

你醉了劳烦出去发酒疯，爷困了心情就不好，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动刀动枪。

【有些烦，开嗓子喊】

谁在外面伺候，来个人——

【霍然转身】

什么！

【虽然困得不行，但他让自己出去的话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你跑到我房里还让我出去？

【冷哼一声】

莫非你的腿也跟你的马一样，刚巧到了别人房里就不良于行了吧。

【翘着腿，冷笑】

姑娘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些？

【打了个哈欠】

如果没事麻烦出去，爷要睡了。

【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至于明日下午什么事，我表示什么都没听到，谁有空围着她转】

【话音甫落，便听那人的呼吸明显了些，显然是见自己行迹败露，索性不藏了，又听见床的方向轻轻动了动，继而男声入耳，几分嘲讽，几分熟悉】

“我的确心疼我的马儿，但是总不能不让他工作，天上没有馅饼掉，想来姑娘家的钱财饭食都是天上掉下来的，这马儿自然有福气，姑娘自己个儿慢慢背着吧。”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眼神一冷】

原来是你！

【只想着他便是那日在扬州遇上的拦路恶客，却忽略了他所指何意】

没想到你堂堂七尺男儿，心胸竟如此狭窄，这就找我寻仇来了？

【若不是那日他从中作梗后又伤我爱马，让我无法赶路，我又怎会差点错过了阿良的吉时，早就料想以他之心性不会那么容易罢休，却不曾想，他连多一刻都不肯等！】

【收剑回鞘，转身背对着他】

现在我不想跟你动手，明日午时，城郊小树林再会，如何？

【枕着手臂，看着对方一举一动，虽然月光下那人面目有些可怖，却也只是愣了一愣后释然】

【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毕竟自己的屋子】

姑娘这句话问错了吧？

【坐起身，看了看】

不应该是我来问姑娘么。

【房里没有点灯，背着月光，入目尽是漆黑一片，缓步行至桌边坐下，抬手解下覆在右颊的半张银月面具，风吹开将合未合的窗户，一线月光透入，照见脸上那处凸起的伤疤，虽已经年，却仍泛着淡淡的殷红。】

【摩挲着脸上的伤疤，想起日间宴上宾客看自己的怪异目光，又想起过往的种种，酸涩之感从鼻尖蔓延至全身，我终究是在意的，只是我习惯性的把所有的不安情绪藏在面具之下，如今摘下面具，我还是那个渴望着过平淡而普通生活的沈君同，所谓江湖恩怨，流血杀戮，我早已经厌倦了】

【回过神抹去眼角的湿润，正要解衣，忽然捕捉但到房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方才不可能有人进来，那么，就是自己进来之前了，而且自己一直没有发觉，那么他的功夫自不在自己之下，只是这大晚上潜入别人卧房，一言不发的，想来都不是什么正派之人，若说是趁人多想混进来偷东西的小毛贼，倒是有可能，思及此，唇角冷笑绽开，一把抄起随身佩剑，剑身半出，横在胸前】

什么人！

【本身虽喜欢热闹，但也不太喜欢参与进去，在一旁看了看闹洞房的人，便只和良丫头道了喜后随手揪了个小厮，让他带自己去了客房】

【打算明日一早再走，却也没有睡意。今日瞧着那小子也算不错，也有些放心】

【莫名想着日后便不能找良丫头和小豆丁玩了，唉——江湖上的人来来去去的，连老头子不也是最后安生度日】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借着月光抬头看去，却躺在床上没有动。想看看这人要做什么】

——承平四年夏——

【殷良大婚当晚】

【喜庆的日子少不得要喝些酒，自己的酒量本是不差的，但也经不住白天和晚宴一直喝，闹洞房之时，便已觉头晕，强忍到从洞房出来，早已经分不清自己住的客房在哪个方向了。】

【对院子本就不熟，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好容易遇上个行色匆匆的丫鬟，问了路，便自行去了，或许是头脑不甚清醒，总觉得这地方跟白天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清楚，想早些歇下也没想那么多，凭着记忆找到了自己住的那间房，推开门，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