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岁-月舞云岫（广南路）——夜小北

夜小北 发表于 2016-6-26 15:59
【见有客人忙迎上去，这人看着面生，不过能来我们婚礼的自己不认识就是殷良的朋友，接过这人递过的锦盒】 ...

在下苏星夜，是新娘殷良的朋友。

【随着他入席，四下看看也不认识，看来只能来吃一顿了，这一来自然又有不少人站起来说上两三句】

行了行啦，新郎官可是今日的大忙人，现在可得让他忙吧，不过一会儿可别得加把劲道贺喝酒哦。

【周围起哄的声音响起，大喜的日子自然不会说些扫兴的话，只是有些话自然要说】

话可说前头，殷丫头可是好姑娘，不说日后，今日可就是考验你的时候。

【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剩下的就是闹洞房，被一群人拥着向洞房走去】

【推开新房的门，酒意正上头，迈着虚浮的脚步就要去掀开殷良头上的盖头，被喜娘拦下】

‘新郎官你不能这么心急啊，这盖头要用喜称掀的’

【不顾身后那群人的哄笑，拿起喜称挑开红色的盖头】

【平日的殷良素面朝天就很美，精心打扮过的她更美，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酒不醉人，人醉人】

【陪着小荻玩儿了一会儿，小家伙便窝在怀中沉沉睡去，请了邻居阿嫂将小家伙抱去隔壁屋子睡下，站在窗前看了月影横斜，听着前院吵吵闹闹好一阵才低声笑着扯了喜帕盖在头上静静坐在喜床上。】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百无聊赖倚在床柱想着往日种种，而今种种又似大梦一场，却又真真切切地想要落下泪来，终还是摇摇头甩开那些个小女儿心思，靠着床柱小憩片刻。】

【门外逐渐传来燥乱脚步声，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装作若无其事般坐直了身子，门被推开，低头便见一双喜色的靴子越来越近，听着喜娘的话不由觉得好笑，这傻子……】

【喜帕被缓缓挑开，眼前火红逐渐显露一张年轻喜悦的俊容，看他那般痴痴呆呆的模样，总觉好笑便勾着唇笑了起来，偏头往他身后看了眼一群说是要闹洞房的，颇识大体地点头作了礼数，不似平日大喇喇的样子，当下倒像个小女人似的伸手扯了扯他一脚，挑眉示意这时候别犯傻。】

【被殷良扯了衣袖才回过神来，看着后面那群要闹洞房的人满头黑线，看来还要有的忙了】

【有人坏笑着拿来酒杯

‘新人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我们喝交杯酒你们倒是走啊，无奈的看向殷良】

（娘子，我们来吧）

耐心点儿，别让人笑话。

【看他那一幅委屈的小眼神儿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借着起身接酒的动作凑近说了一声，而后退回来向着众人扬了扬手中杯子，端然一笑。】

【交臂饮合卺，交心交情交一生，这酒该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最甜的，故而饮的有些慢，待众人又再跟着起哄方才置杯盏案上，随后由着众人一同胡闹，也因着日子特殊都随了他们。】

小北，记住那个闹的最凶的，下回闹回来。

【躲在小北身后，看似笑的人畜无害，两人趁着人不注意咬耳朵，偶然被人看见又是一阵调笑，只得无奈闭口不言。】

‘小北，记住那个闹的最凶的，下回闹回来。’

【脸上是宠溺的笑，轻声回应】

好

【别的我不在行，闹人我还是在行的】

【如临大敌般看着这群人，你们究竟要难到什么时候？心里想着，嘴上就小声的嘟囔出来】

平时关系那么好，这会闹得那么凶

让他们闹吧，下次闹回来就好。

【许是行走江湖习惯了这样的不拘小节，除了些比较难为情的桥段，其余倒也还能接受，索性也不讨厌，都一一配合着应下，听他这样抱怨着，伸手轻轻掐了他腰侧一把，下巴搁在他肩头笑着。】

风水轮流转，怕什么。

【一行人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吵吵闹闹玩到夜半才散去，交代了小北出去松松，自己打水洗去这一脸的胭脂水粉卸了红妆方才拎着酒壶向后院莲花坞而去。】

【月舞清风，晓我之意。】

【结】

————承平四年夏 开————

【婚礼已结束，留大哥嫂子他们多住些时日，毕竟以后见面总是不方便的】

【回头与大哥的两个崽子打闹，不曾注意来人，回转过身才看到眼前的人，嗯？很眼熟，这不是怀儿小嫂子吗】

小嫂子

【随北冥在小北这里住下，檐廊曲折，寻了处绿荫，不远处有嬉闹之声，打眼看去是小北与两个孩子玩闹，看了一会不觉眼底带了笑】

【有一瞬怔神，这才反应过来】

哎。

【温温笑一笑】

小北如今是成家的人了，可还习惯？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好没有碰到小嫂子】

【听到小嫂子的问话，仔细想想没什么不习惯的，还是吃那么多，睡那么香，就是晚上睡觉可以抱着媳妇睡了】

还好，小嫂子你在我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见他挠头挠腮，唇角一弯笑意溢出，他年纪尚幼，初识情事尝情味，晓得且认定欢喜就能长久。】

【理了理裙摆，微微仰脸看他长身玉立高出这许多】

也都挺好的。

【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石凳，示意他一道坐来】

小北不若与我讲讲你的新婚妻子。

【随着小嫂子一同坐下，听她问起殷良，怔了一下】

啊？

【反应过来，脸上是甜蜜的笑容】

殷良啊，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看似很坚强其实很脆弱，她很怕受到伤害的，不过我这辈子是不会给她受到伤害的机会的

【提起自己老婆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扭头看向小嫂子】

你呢，你和大哥好不好？

你这样很好。

【在记忆中思寻了一番他的新婚妻子，眉目间一股子倔劲，可惜到底是个女人，再怎么要强，总归是要被人疼宠的】

【话头转至自己身上来，愣了愣，微微一笑，侃他一句】

我同你大哥很好，至亲至疏夫妻，不过不比你与殷姑娘正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小嫂子真大肚，大哥那么多女人她还能这么说，佩服啊】

小嫂子你真是肚子里能游船啊

【大哥得妻如此，还在外面瞎搞个屁啊，真是丢人】

小嫂子怎么没见你女儿啊

【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我要是不够爱他，又怎么会甘愿做小。闻言笑起来，复又面色一沉，佯怒道】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抖在殷姑娘个跟前！

【提到阿晗，没好气手遥遥往身后一指】

阿晗屋里睡着呢，一天到晚从来都睡不醒，也不知道随得谁。

【肯定随她爹，她爹小时候没准比阿晗还懒】

【见小嫂子摆起嫂子的架子，翻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个西红柿塞她嘴里】

消消气，我老婆连我现在的糗事都知道还在乎小时候的糗事？

【起身走向两个 小崽子】

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去看两个小屁孩，万一掉进池塘里就不好了

（他娘还不整死我吗）

唔……

【这广南的西红柿还挺好吃……？？？】

【咬了一口】

哦，你去看着吧，一根毛都不能少晓得伐。

——————结——————

——承平四年夏——

【殷良大婚当晚】

【喜庆的日子少不得要喝些酒，自己的酒量本是不差的，但也经不住白天和晚宴一直喝，闹洞房之时，便已觉头晕，强忍到从洞房出来，早已经分不清自己住的客房在哪个方向了。】

【对院子本就不熟，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好容易遇上个行色匆匆的丫鬟，问了路，便自行去了，或许是头脑不甚清醒，总觉得这地方跟白天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清楚，想早些歇下也没想那么多，凭着记忆找到了自己住的那间房，推开门，走进。】

【本身虽喜欢热闹，但也不太喜欢参与进去，在一旁看了看闹洞房的人，便只和良丫头道了喜后随手揪了个小厮，让他带自己去了客房】

【打算明日一早再走，却也没有睡意。今日瞧着那小子也算不错，也有些放心】

【莫名想着日后便不能找良丫头和小豆丁玩了，唉——江湖上的人来来去去的，连老头子不也是最后安生度日】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借着月光抬头看去，却躺在床上没有动。想看看这人要做什么】

【房里没有点灯，背着月光，入目尽是漆黑一片，缓步行至桌边坐下，抬手解下覆在右颊的半张银月面具，风吹开将合未合的窗户，一线月光透入，照见脸上那处凸起的伤疤，虽已经年，却仍泛着淡淡的殷红。】

【摩挲着脸上的伤疤，想起日间宴上宾客看自己的怪异目光，又想起过往的种种，酸涩之感从鼻尖蔓延至全身，我终究是在意的，只是我习惯性的把所有的不安情绪藏在面具之下，如今摘下面具，我还是那个渴望着过平淡而普通生活的沈君同，所谓江湖恩怨，流血杀戮，我早已经厌倦了】

【回过神抹去眼角的湿润，正要解衣，忽然捕捉但到房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方才不可能有人进来，那么，就是自己进来之前了，而且自己一直没有发觉，那么他的功夫自不在自己之下，只是这大晚上潜入别人卧房，一言不发的，想来都不是什么正派之人，若说是趁人多想混进来偷东西的小毛贼，倒是有可能，思及此，唇角冷笑绽开，一把抄起随身佩剑，剑身半出，横在胸前】

什么人！